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聂焰听闻眉头皱起,这话听来虽然是好意,实际上暗示的意思却并不是那么让人愉悦,总感觉自己和聂家会遭难一般?难道会发生什么吗?
想到这里,聂焰想抬头追问,却看老人大有深意的看着他,说到:“既来之,则安之。你知,就能避?”
聂焰不说话了,他懂老人的意思,那就是告诉你了又如何?告诉你了一样避不开。
既然如此,何必追问?
想到这里,聂焰对着老人又是一抱拳,老人却是飘然而去,一幅纸卷落在了聂焰的手上。
聂焰展开一看,不就是如今聂家大宅的一张详细图纸,上面被标明了几处地方。
“先生,这是何意?”聂焰看不懂,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大声问到。
老者走的极慢,没有回头,只是说到:“我在你聂家会呆三天,这些标注的地方,有着明确的1记号,第一天约束你聂家人不可取标注1的地方,以此类推,待我三天以后,完成我想要做的事情后,你自然就明白了。”
“那先生是否告知你是师父哪位故人?”这是聂焰心中一直好奇的问题,其实他是想借此问一问师父的消息。
“我是一个真正的避世之人,来这世间,却再也不属于这世间,融不入这世间,偏偏因果未断。我是你师父哪位故人并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你日后不久,便会知道我的身份。”那老人说话似乎永远都是那么一个风格,不会与人说清。
聂焰疑惑之下,想要再问,却哪里还能看见老人的身影?
这件事来得无声,去得更加奇怪,只有手中那张白纸说明着这不是一场梦幻。
聂焰在沉默了片刻以后,忽然收起了白纸,举步朝着聂家的院落群走去。
在片刻之后,聂家上下就得到了一个消息,从明天开始,某些地方会成为暂时的禁区,家主自有安排,聂家任何人不得擅闯,违者永久的驱逐出聂家。
而对此,聂焰没有解释任何的原因,就包括刘河生和几小,聂焰也没有透露半个字。
三天的时间匆匆一晃而过,在这三天之中,聂家人自然是守着那规矩,聂焰规定的地方一个都不敢乱闯,当然也没人见到什么奇怪的人。
在三天以后,聂焰忽然感觉到聂家好像多了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想要去老人说到的不可去之地去探查一番,却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院落之中,那老人又突然出现了。
聂焰眼中流露出一丝惊喜,想要询问老人一番,却不想老人竟然无声无息的出手,只是一指,聂焰竟然抗拒不住灵魂传来的一种催眠之感,强悍如他,竟然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到聂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从下午到了月上中天的深夜。
饭桌上摆着的饭菜,证明梅寒曾经来过,可是哪里还能寻到那老者的身影。
在疑惑之中,聂焰挣扎着起身,却从丹田的位置传来了一阵若有似无的疼痛,这疼痛不适来自肉身,而是来自灵魂。
聂焰在诧异之下,一把掀开了被子,却发现自己*着上半身,丹田处有一个一眼看去复杂,再看又简单之极,还看却有说不出的玄奥的红色图形。
当聂焰的目光落在其上时,那红色的图形却是慢慢的隐没而去,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消失。
这是发生了什么?
有人无声无息在自己身体做了手脚?聂焰吃惊之下猛地想到了一件事情,赶紧打坐,存思,开始感应自己的灵魂。
却只是沉入了片刻,就陡然睁开了眼睛。
那之前还在丹田上的红色图形,竟然烙印到了自己的灵魂之上。
山海秘闻录 第七十七章 临春
这是什么?
人最强大的,也最脆弱的无疑就是灵魂了,做为一个修者,会对灵魂上的变故特别的敏感。
聂焰在感应之下,就立刻变了脸色。
而那图形玄奥无比,他竟然也一时无法分辨到底是个什么存在?阵法?符纹?或者是什么别的!
他试图用灵魂力去撼动那一个图案,去感受一下到底是什么?更加让聂焰无奈的事情出现了,按说对任何修者手段都有感应的灵魂力竟然被那个图案给无视了,灵魂力从那个图案上穿过,没有丝毫的反应。
至于那个图案竟然朝着灵魂更深处沉淀了下去,而且没有任何的反应,不痛不痒。
在这个时候,聂焰睁开了眼睛,这到底是什么?
他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但危机的感觉却并没有多少,毕竟他知道是那个老人做的,而那个老人是师父的故人,没有道理害他。
叹息了一声,聂焰越发的觉得这个世间不简单,没有征兆的总是有一股暗涌流动,就像那蓬勃的山雨就要来了。
沉思了半晌,也想不通其中的关键之处,反倒是有些口干舌燥的感觉。
聂焰起来,信步走到了桌前,点亮了蜡烛,想要为自己倒一杯水喝,结果却看见桌上有一封留信,还有一个令牌。
这让聂焰心中一动,首先就拿起了那封留信看了起来。
信自然是那位老人留的,信中的大概意思是在聂家的大宅之中留下了一个阵法,在关键时刻可保聂家三次平安。
这些聂焰自然充满了感动之意,却并不是关键。
关键的是信中的最后一段话,似是而非而隐晦的说了,给聂焰留下了一线生机的可能,如若在各种条件都合适的情况下,聂焰或许能是那极少数的,能向老天偷得一世岁月的人。
算下来,也只有聂焰可以这么做,因为聂焰是独特的,没有前世,在这世间没有太多因果的天赐之子。
“什么意思?”聂焰自言自语的问了一句,却是猜不透老人的深意。倒是发现老人信上最后的落款颇有点意思,明阳门不肖弟子忘尘老道留。
“又是明阳门?”聂焰微微皱起了眉头,这个门派没有听说就罢了,一听说了,便铺天盖地的出现在自己的生命之中,这是缘分?
不过什么是不肖弟子?看那老人的身份,恐怕就算在明阳门地位也觉得不可能是弟子一流,说是长老恐怕都亏待了他,没有一点惊天本事的人,怎么可能在他的灵魂上能留下如此不凡的印记,而且从留信之中,还能看出有逆天的功效。
偷得一世岁月?聂焰沉吟间,把玩着老人留下的那块令牌,陷入了更深的沉思。
至于那令牌的式样,和曾经在刘河生手里见过的差不多,都是正面明阳门,背面是一个没有压阵之物的阵法。
不同的只是这个令牌的颜色更深一些,而后面的阵法聂焰只是看一眼就觉得比刘河生那个令牌上的阵法复杂了太多。
“留一个令牌?是何意?”聂焰放下了手中的令牌,心中也没琢磨出什么来,但他到底要去明阳门一行,有这个令牌不是坏事。
望着窗外的天空,没有月亮的夜,春节又将近了。
蜀地不会下雪,但是在蜀地呆过的人都知道,蜀地的寒冬并不好过,那入骨的阴冷,绵绵的细雨,比北方的风雪恐怕还要难熬。
可在真正的南地,却并不是如此。
在岭南之地,冬日很短,即便这靠近春节,对于很多地方来说几乎是最严寒的日子,在这里却已经有微微的暖意。
相比于发达的地区,这里应该算是比较贫困,蛮荒之地。
只不过山水秀丽,也会吸引一些颇为风雅的文人墨客。
而在一处靠近的秀丽之山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建了一处别院,到了这接近春节快要完工的时候,终于见着有主人搬了过去。
在这样的地方,这一处别院修建的十分豪华,惹得当地人,甚至外来人都好奇,甚至探寻这个别院的主人是谁?却没有人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只有一个樵夫传出了一个见闻,这个别院的主人是一对神仙一般的男女。
“这岭南的山水不错,而且暗含人间的龙脉。你说他日,我妖族若重回之日,这岭南做一个别都可好?”临近春节的前一天,就在蜀地细雨纷纷的时节,岭南却有难得的暖阳,别院一处高台,背山面水,轻纱飞舞。
一个身穿浅黄色长衫的男子,站在高台之前,手中把玩着一把折扇,看着这阳光之下的大好山水,忍不住意气风发的说到。
他长得不算俊朗,但眉目威严,言谈之中颇有一种高贵的风度,一眼望去也如同那人中之龙,气质不凡,说出这番话语竟然不会让人觉得狂妄。
而身边几位老者早已应声附和,赞许他宏图大志,且必可实现。
唯有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默然没有回应,轻纱之下是一张绝美到让人窒息的容颜,偏偏又清冷如高山之雪,让人不敢心生亵渎。
可惜的是再美的风姿,若是没有那样巧笑倩兮,流转的风情,也会如同雕刻一样让人乏味。
此刻这女子明显就是这样的状态,甚至眼神之中也有些许的空洞,让人一看之下就明白她心不在焉。
原本那男子沉浸在一片赞美声之中,颇有些踌躇满志的样子,但眼光流转之下,看见了这沉默的女子,忍不住脸色一沉,接着又恢复了平静,一扬手让那些身旁的老者闭嘴,然后看向了那个女子,声调稍高的问了一句:“沐儿,你觉得呢?”
是的,此处的别院就是石涛修建的,在这一临近春节的日子,他带着天沐,也就是碗碗才搬进了这处别院。
面对石涛的问询,碗碗收回了凝望某个方向的目光,微微皱眉,就是那么一个小小的表情,也是风情万种,看得石涛有些发呆,之前眼中的那抹冷厉瞬间就已融化。
“你要选哪里做别都都好,只要你能成功,谁能阻止你呢?”开口,是柔软的声音,如同三月的细雨,尽管言语冷淡,可谁能够心生火气?
石涛再一次的愣住,他实在不喜碗碗这如同旁观者的态度,在沉默了片刻之后,只能说到:“你就不可以对我的事多关心一些?好吧,即便如此,妖族重回这种事情,难道也不值得你上心?”
“可你说的重点只是别都。”碗碗淡淡的说到。
“你”石涛为之气结,偏偏他堂堂饕餮,却是拿眼前这个女子没有办法。
到了最终,只得冷笑一声说到:“你凝望的方向,不就是那蜀地吗?可惜你就算是天狐,也看不穿这重重的山水,望到那蜀地,所以”
碗碗的心一痛,但神色平静,望向石涛:“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望不到蜀中,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如你是我石涛的妻子,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懂了吗?”石涛一字一句清晰的说到。
对于碗碗来说却是字字诛心,她沉默了。
石涛却是冷哼一声:“无论如何,这明年的大事一旦完成,稳定了那一丝裂缝。你和我于年底就大婚吧。我想很多妖族之人,包括你的族人也是如此想的。”
说完,石涛一拍手中的折扇,已经没有了那观赏山水的兴致,转身就走下了高台。
柔和的风依旧带着高台之上的轻纱飞舞,看着石涛的背影,又望着那总也望不到的蜀地方向,碗碗的神情终究有了一丝苦涩。
“明年?明年有多远?”她的心中浮现出了一个身影,那个与她屋顶观星赏雪的人,那个在树林之中递出一包简单的麦饼之人。
“春节,就在明天吧?你们,团聚吗?会吃什么?”风吹得碗碗白衣飘动,她垂下了眼帘,却已经没有眼泪。
心已死。
汉中。
此时,已是大雪飞舞。
在汉中一种兵家必争的城池旁边,相隔不远有一座大镇,因为那城池多兵乱,所以一般有点儿身份和地位的人家,都会在那镇子购置一些产业,为祸乱到时,能有个相近的临时落脚点。
而在这个镇子,有一个神秘的大家族。
占据了镇中极大一块地,却没有人知道这个家族之人具体是做什么的?好像做的很杂,什么生意都涉猎,而事实上那些主事生意的人,在家族之中的地位却又不高。
有人猜测,那是一位在朝为官的高官隐秘之居,但时间上又说不过去,此处大宅存在了不下两百年,幸运的从未经过战祸。
新朝不过才几年,怎么又有高官?
但猎妖人知道这个地方,甚至很多猎妖人把这里视为一处圣地,因为这里是童家,天才猎妖人辈出的童家。
如今要过春节了,这童家也是应景一般的布置了一番,却感觉不到多少应有的热闹气氛,就连下人也是有些懒懒的。
直到一个青年这一天回来了童家。
他背着一个长条形的包裹,包裹之中不知为何物,衣着低调,却也难掩那绝世容颜。
一步一行之间,惹多少小娘子芳心暗动,他却高傲的如同云中仙鹤,走过大街小巷,目光不做任何停留。
直到走到了那童家的大门,望着这古老的宅子,他才停下了脚步。
眼中有一丝沧桑,口中却是说到:“这童家是应该改名了。”
山海秘闻录 第七十八章 水童
来人正是童年这悠长的历史之中,从未出现过的那么年轻的家主——童帝。
号称童家第一天才。
但他天才也罢,家主也好,也不能如此‘大逆不道’的说出这种话,号称要改童家之名。
除非....
童帝走上石阶,轻轻敲响了童家的大门。
开门的老仆一看是童帝回归,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宣称家主回来了。
不管是在任何时候,对于一个猎妖人的家主来说,家主回归都是一件喜事,意味着家中的顶梁柱没有战死在外,家中还不至于因为失去了家主而一蹶不振,何况这是一个讲究团聚的春节。
很快,家主回归的消息就在童家传开了。
这一次,一向喜静的童帝竟然要求通知所有童家之人,聚集于家中大堂,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说罢,童帝便去沐浴更衣。
将近大半个时辰以后,童帝重新出现在了大堂。
一袭白衣,袖边绣着银色的波涛状花纹,外套一件黑色带着银色纹路的皮草,据说是当年童家第一代先祖所猎之大妖皮毛的部分。
这是标准的家主之服,象征的意义大过实际穿着的意义,比较华丽繁复,童帝很少穿上它。
今天却是这样郑重其事的穿上,手中自然还抱着那一张残琴。
原本就是妖孽般俊美的容颜,被这一身华丽的衣衫衬托的更如天上的人物,聚集的童家人在疑惑之余,忍不住心中生出几分骄傲。
如此人物,就是我们童家的家主。
童帝落座,开口没有多余的废话,第一句淡淡的,却是石破天惊的内容:“我觉得童家应该改名了。”
“家主。”在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面色一变,甚至有人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家主,看着就要提出反对之言。
在历史上,为了各种原因,最大原因就是因为避祸,改名之猎妖人家族不算少,对于每一个家族来说其实都是莫大的耻辱,很多家族甚至情愿战死,也绝对不愿意更改家族之名。
童帝如此提出,家中之人如何不心中悲愤?但也有一丝无奈。
家主年轻且高傲,从出江湖到如今,挑战斩杀的大妖不是一两只,终于走到了这一步,要家族改名避祸,接着举家迁徙,避开妖族之追踪吗?
没人想到有那个可能!
看着家中每一个人的表情,童帝依旧神色淡然,却是抱着那一张残琴,走到了家中大堂之中央。
在家中之人诧异的目光之下,忽然脱下了那件代表家主的奇异皮草,潇洒的一掀衣摆,就坐在了大堂之中。
用淡淡的眼神望了一眼家中众人,他伸出手来,轻抚于残琴之上。
手指动间,一声如同水滴石洞的琴声传来,而在大堂的牌匾之上,有着代表音律的七个字,第一个亮起。
“这?”族人面面相觑,知道年少家主能够弹出水杀之音,那并不是秘密,如何今天忽然在大堂之上如此?反应快的族人已经想到了一个可能,忽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厅堂之中淡然抚琴的童帝,完全不敢相信这个可能。
可是童帝并没有在意家族之中任何一个人的惊叹,而是手指连动,接二连三的弹出了四声童家之人才懂代表什么意义的琴音。
这些琴音在刻意的控制之下,并没有爆发出巨大的攻击力,但那种奇妙的精神波动,在童家那块视为至宝的牌匾自然接收到了,那是做不得假的。
到了这个时候,童家之人的神色都变得严肃了。
水杀七音,从第一代家主以后,哪怕最天才的家主也只能弹奏出五音,如今童帝已经破了这个数,接下来难道是童家的...突破吗?
要知道,能身为童家的家主,天生就要会弹水杀七音第一音,那是一种血脉的传承一般,但很多家主甚至就止步于这第一音,仿佛倚仗的只有这点儿血脉。
天分,毕竟是可遇而不可求。
在这个时候,童帝再次抬起了头,俊美的脸上一片平静,只是看着童家的众人,轻声说了一句:“第六音。”
说话间,手指忽然变换,以一种奇妙的姿势波动起琴弦,接着童家的所有人都听见了一片大海之音,如同朝阳初升的海面,海风徐徐,海浪涛涛,虽然平和,却是一浪接着一浪的力量初显...琴音带着余韵,一点点的堆积,给人以意犹未尽的感觉。
但是童家之人都知道,最后还有一声彻底爆发的声音,那才是第六音真正的杀招,百浪千浪堆积的力量。
这一音,就算在童家的大堂之上,也不可能让它爆发,童帝及时收手。
但是那块牌匾不会作假,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强烈的精神波动,第六个字陡然亮起。
在这个时候,已经有童家的长老赫然站起,用一种不敢相信的目光紧紧的看着童帝。
童帝这个时候的脸色有些苍白,并未抬头,梳理整齐的长发微微垂在耳边,只是低声说到:“水杀其实不止七音,完整之奏是水杀九音,最后化繁为简,凝为一音,我天分有限,突破不了八音,甚至连八音的波动都感受不明。但童家的骄傲和尊严应该回来了,而回来的条件则是这第七音。”
说话间,一股强烈的精神波动从童帝的身上传来,就如同童帝的精神力也化为了浩瀚的大海,在徐徐的波动。
而在这个时候,童帝皱眉,微微出现了吃力的表情,但手指却毫不犹豫的落下,一声大浪席卷,人避无可避的淹没之感传来,从音已经跨越到一种直接的感觉。
接着就是被水浪包裹,层层的身陷....最后知道被那股力量彻底的淹没,四面八方都是无尽的深海,孤寂,无助,绝望....
童家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渐渐的感觉快要不能呼吸。
这就是最强的水杀之音,把人陷入深海,无处可避....偏偏这还是童帝显露之下弹奏出来的一音,这一音可以隐藏,杀人于无形,而且暗合天道,一旦出手,避无可避,除非有更强大的力量去破开它。
什么样强大的力量?那也是如海般浩瀚的力量。
童帝收音,在这个时候,水童家的所有族人才一下从那种死亡的绝望之中解脱出来,在这个时候,大家的第一反应不是去看那牌匾,而是看向了童帝。
因为已经没有看那牌匾的必要了,刚才那股第七音的杀意,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偏偏也在这个时候,牌匾大亮,说明第七音真的被童帝弹奏了出来。
原本以为会激动的时刻,童家却是死一般的沉寂,因为做梦一般不真实的感觉笼罩着童家的所有人,只有几个长老在这个时候控制不住的老泪纵横。
童帝却是收起了残琴,淡淡的起身,语调也是平静的说到:“童家,在第一代家主创建之时,原本该带上猎妖人的至高荣耀,在童字之前写上一个水字,那是猎妖人能力被得到认可的一种标志,一种每一个猎妖人家族都该追求的荣耀。”
“可惜的是,第一代先祖所思颇多,为后辈忧虑。最后,我童家还是以童为家族之名,只因怕后人再也弹奏不出也水杀七音,从而名不副实。更重要的是,树大招风,如此的高调,更怕为可能没有天分的后人引来绝强的敌人。”
“所以,先祖有令,若后辈之人,没人能弹奏这水杀七音,那么童家永远不可拥有水童的荣耀。”
“今日,童帝有幸,在诸位家族之人的见证下,弹奏出水杀七音,那么就从今日开始,我童家便要挂上这水童的荣耀!不再怕名不副实,不再怕树大招风,我童帝一定要领着家族走向一个巅峰,而我本人也要成为第一猎妖人。”
童帝的每一个字都激荡在童家之人的心中,每个人都开始无比激动的大声叫好。
谁也没有注意到,童帝在转头之时,悄悄抹去了一缕嘴角的鲜血,水杀七音对于如今的他来说,还是负担颇重,只是已经弹奏出来了,哪有还能退缩之意,在将来只会更强的吧?
那么,我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你呢?聂焰!不要让我在茫茫前路之中一个人寂寞的走,再无一个可以比肩的对手。
在这个春节过后。
春的脚步终于来临了,而这一年的春天仿佛格外的温暖,才是刚过春节,已经连续十日的暖阳,草长莺飞,好一个阳春。
在猎妖人的圈子里也传来了一件震惊猎妖人的大事。
那就是童家正式的崛起,更名为水童家!能更这个名,意味着什么,所有懂得猎妖人圈中规矩的人都知道。
那是童家寻回了先祖的荣耀,那是童家的童帝有了惊天的实力,才敢这样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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