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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我无意多看,也无意去分辨他们是什么妖物所化,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他们的尸体,就朝着电梯继续走去。
我并非真正的冷血,我只是知道这样的妖人多杀一个,人类就会少死一些。
从那些‘背叛者’的口中,我听到了一些说法,到现在还无法完全的证实,但只要其中一条是真的,他们就必须死。
“‘重生者’要进化,需要人献祭。偶尔在‘人畜’不够的时候,我们这些手下也是要献祭一些鲜血的。”这就是那些‘背叛者’告诉我的一个事实,鲜血吗?我能感受到这些人生命力的波动连普通人都比不上。
他们分明献祭的就是精血!只是不知道用什么方法,或者药物刺激了他们,让他们表现出了旺盛的精力,但代价却是生命力。
“一个都不能留。”我小声的说到,额前带血的流海上滴落下来了一滴鲜血,即便如此,为何内心还有一丝悲哀。
在电梯前有一道铁闸,在这个时候自然是锁上的。
不过如今对于我来说,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我动用了阵纹的力量,自然就这样拉开了它。
电梯是锁住的,但曾经我的指纹能够打开这个电梯,我相信到了今天也一样能够打开它,毕竟这栋大楼也有一些高科技,我只是听tina说过,这电梯的指纹锁也算是一个核心了,暴力的破解删除,会让大楼的整个系统都崩溃。
我相信这些妖人应该暂时不想看见这样的局面,这毕竟这关系到一些很平常的事情,比如大楼的照明啊,供电啊。
他们还要维持表面的不变。
也如我所料,我的指纹依旧有效,电梯启动了。





山海秘闻录 第八章 大楼,战(下)
这是私人的电梯,只针对火聂家最上两层,所以下行的速度很快,快到我只来得及稍微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服,电梯的门便已在我面前打开。
还是那熟悉的电梯,但我一眼望去,发现里面已经多了一个独特的标志,是用简笔的形式描绘出了一张脸。
那一张脸一半是兽,一半是人,这是代表妖的意思吗?这也是在默默地宣告主权吗?
我没有停留太久,而是一步跨入了电梯,不用我按钮,电梯便会自动的升上最顶层,如果是想去楼下那一层公司的话,才需要特别的摁动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电梯上行的速度很慢,整个电梯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我知道那是从我黑色的运动服上传来的味道,幸好是黑色,只能感觉到那种鲜血独特的粘腻感,但从衣服上还看不出太多。
说实话,这种感觉让我很难受,但我没得选择,从身为猎妖人那一刻开始,杀戮好像就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电梯依旧上行的缓慢,就像有一个人,在利用这段时间从头到脚的窥视我。
这并不是我的臆想,在电梯的正中的上方,有一个明显的摄像头,我看着那个摄像头,摸出了一支烟点上,我不是太疲惫,可杀了这么多妖人,我内心感觉疲惫。
我无所谓的看着那个摄像头,尽管我需要去想象那摄像头的背后到底是谁,但我不愿意就这样被他居高临下的窥视着,这样盯着摄像头,同样平静冷淡的望着他,也是我的一种态度。
尽管我可以毁去摄像头,但我不愿意逃避。
就在这样对峙的气氛中,电梯上行了一半,在电梯之中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叶正凌,为什么要选择一条必死的路?当然,选择是你的,从很久之前我就已经没有了干涉你的资格,只因为我们站在了对立的两面。既然你那么想一路杀上来,那我就在你的书房等着你,请你就真正的一路杀过来吧。”
我低下头,皱起了眉头,在此刻,却是不愿意面对那冰冷的摄像头了。
是陈重的声音,尽管在心中早已一百次的与他划清界线,但如何就能划清心里的感情?
没有人比我还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就是石涛留给我的诅咒,注定要生死相向的两个人,却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一起度过了童年与少年最纯真的时候,还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
的确如他所说,他临死前最后的诅咒,让我陷入了无尽的痛苦。
在陈重说完话以后,电梯的速度已经恢复了正常。
他的确残酷,根本不会给我丝毫缓解痛苦的余地,好像低头只是一瞬间以后,电梯就传来了‘叮’的一声。
我抬头,却诧异的发现电梯停在了接近顶层的下一层,那是曾经公司所在的地方,两层是有楼梯相连的,显然,是陈重动手脚阻止了我,他是真的要我一路杀上去。
在这种时候,一把短短的匕首显然是不合用了,我一声只有自己能够听见的轻声叹息以后,我从后背抽出了一把厚重的砍刀,这算是我买的一把最大的武器。
它并不锋利,我看重的只是它够沉重。
拿着它,便有一种大开杀戒的感觉,其实我并不喜欢,所以把它一直绑在背上,黑色的运动服掩盖了它,但陈重好像就想看见我一路这么杀戮上去。
沉重的砍刀被我握紧在了手中,电梯门徐徐的打开,我看见有数不清的身影朝着我涌来。
我举起了右手,一个手诀快速地变换了三次,我的灵魂力在这一刻终于痛快的释放出了大半,形成了一柄厚厚的重锤,朝着拥堵在电梯前的妖人们狠狠地砸去!
与此同时,我的整个人也冲了出去,砍刀落处,一声闷响,一个妖人的脑袋已经被砸破….
战斗从来都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它充满了暴力,血腥,以及死亡的元素,可是战斗从一开始到现在的万年间,从未有过停息。
我的心中烧着一股异样的兴奋,我的血液有着不同以往的炙热温度,我的眼眶发烫,开始一路的杀戮….
可就如我所想,战斗并不是一件愉悦的事情,所以我也并不愉悦,我只是生理本能的适合战斗,但在内心,却一直不停地支撑自己,叶正凌,你知道是为什么而战就好。
这也是聂焰在曾经的屠杀中支撑自己的办法。
整个公司的一层都充满了刺鼻的血腥味,在我的身后,是一条用长长的血迹铺就的路。
十分钟,一场战斗就将这里彻底的变为地狱,在我的身后,并不是每一个妖人都死亡了,但重伤的呻吟声让这里显得更加的绝望。
我的那把厚重砍刀被我拖在地上,和地面摩擦发出了特有的冰冷金属音,我需要节省体力,所以,才没有闲心去仔细的杀光每一个妖人。
我脱掉了身上的黑色外套,用它擦了一把脸上的鲜血,然后扔掉了那黑色外套,我毫不犹豫的朝着顶层走去。
由于身体的炙热,中枢阵纹的完全洞开,我裸露的手臂上,阵纹所组成的纹身是那样的艳丽,每一条血红色的线条都充满了某种暗合天地的奇特美感,可它却是用来杀戮的工具!
‘咚’,是我的脚步踏上二楼的声音,我的呼吸依旧平稳,之前的那些战斗,远远没有达到我的极限。
在我的记忆中,从阶梯上来二楼,会有一个巨大的双开门,在双开门后,是一间小厅。
此时,那扇巨大的双开门洞开着,门的背后,是深深的黑暗。
我就这样拖着那把厚重的却已经变形的砍刀,就这样毫不犹豫的走入了那一扇门中。
好像陈重特别喜欢那种强光刺激的游戏,在我走入门中以后,原本黑暗的小厅,一下子光明大作,但却没有任何危险的气息,一切非常的安静。
我下意识的挡了一下眼睛,在完全适应光明以后,我发现在这个小厅的两侧,分两排贴墙站着四个男人。
他们穿着好似华夏明代的贵族服饰,只是稍稍做了一点现代的改良,却不是那么搭配,显得有些诡异。
毫无疑问的,他们都戴着面具,面具之后,那八道冰冷的眼神毫无客气的在我身上扫过。
“老板在书房等着你,有胆你就直接进去吧。”其中一个男子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对我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我能感觉到这四个男子的强大,和那些之前我遇上的妖人完全不同。
我很干脆的扔了手中的砍刀,在这个时候,它已经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了,如果要和他们战斗,绝对不是之前那种层次的战斗,用砍刀能伤到他们,那才是一个笑话。
“明智的决定。”开口的人,是另外一个男人,好像在他眼中,我丢掉砍刀是一种服软的行为。
我懒得和他争辩,随意在t恤上擦了擦染血的手,接着径直朝着屋内走去。
那四个男人显然没想到我是如此的冷漠,淡然,也是故意开始刁难我,在我越来越靠近他们的时候,他们开始故意的散发出自身的气场,朝着我压迫而来。
这种气场的压迫,自然不会有生命的危险,可事实上,若我承受不住,当场跪下都有可能,他们是想让我出丑。
我冷哼了一声,不再压抑自己的灵魂气息,如海的灵魂力顿时蔓延在这间小厅中,在海的中心,万魂花轻轻地摇摆,这是我和万魂花融合以后,它第一次展露自己的气息。
那是一种生的气息,却也是一种魂魄中王者的气息。
它由万千的雄魂滋养,生长在曾经杀戮的大地上,有什么魂魄能够压过万魂花?
所以,配合着我如海的灵魂力,万魂花迎上了那四个男人的气场,只是瞬间就碾压了过去。
这一下,让其中三个男人倒退了好几步,要贴着墙才能勉强的站稳,其中一个明显稍微弱点的男人,直接跪在了我的面前。
他们如何还敢用气场来挑衅我?收了气场,便不会再被碾压。
我并不会把这种胜利看在眼里,而是继续朝着小亭之内走去,只是和他们擦肩而过的时候,我忍不住开口说到:“妖人,就不要探寻我华夏的服饰文化了,我明朝堂堂汉服,就算要改,也轮不到你们这些妖人把它改的不伦不类!”
“你….”显然,这四个男子之中的那个朝我跪下的男人,再也忍不住了,新仇旧恨般的耻辱,让他毫不犹豫的朝着我出手了。
我的眼光一冷,真是可惜,原本还打算给陈重一个面子,不在这里杀戮的,也不计较他的出尔反尔,到了二楼便主动休战,估计是舍不得那些比较厉害的妖人。
但如果要送上门来,我倒不介意杀他几个得力干将。
但在这时,另外一个男人反应较快,一把拉住了那个冲动的想向我出手的男人。




山海秘闻录 第九章 重相对
“请你进去吧,老板在等你。”相比较起来,这个男人十分的克制,对我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但眼中流露出来的情绪却并不是太服气。
我沉默的看了他一眼,戴着面具,看不清楚面貌,特别的只是他手腕上挂着一条编制的很简单的红绳,看样子也有些旧了。
这原本只是一个并不太起眼的细节,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偏偏注意到了。
而这红绳如同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我原本想要动手的心情稍微犹豫,继而就莫名的平息了下来。
但我心里再清楚不过,那只是一条普通的红绳。
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个男人似乎感觉到我注意到了这个细节,不经意的理了一下衣袖,遮挡住了那条红绳。
我也在这个时候转头,走了进去。
在这一层的房间很大,不夸张的说就如同迷宫一般,可我曾经在这里居住过,自然是对房间异常的熟悉。
从小厅穿出后,要走到书房,还要穿过许多的房间,包括三个大厅。
我一路无言的走去,却发现在这里,几乎每个房间都有妖人的存在。
相比起那些普通的妖人,这些在楼上的,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身的气场都十分的强大。
我没有过多的注意他们,反倒是他们一路的目光都对我充满了兴趣,甚至有挑衅的意味在其中,却好像受到了某种限制,不敢做的太明显。
对于这种隐讳的行为,我一律不理会,其实我并不认为我真的就能够在这里无敌,甚至处在劣势的人是我,而这个劣势不小,基本上也可以翻译成另外一个词语绝境。
但就算是绝境,又如何呢?没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
那一天,在那山巅,面对众多大妖,甚至四凶齐聚的场面也应对过了,前路再没有任何事情会让我退缩,畏惧。
就这样,在一种奇怪的默契当中,我竟然安全无恙的走到了那间曾经属于我的书房。
看着紧闭的大门,我闭上了眼睛,竟然有一种不敢面对的感觉,这种不敢并不是畏惧,而是想要逃避一些忘不掉的曾经。
但我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握住门的把手,推门进去了。
门并没有上锁,整个书房只是开着一盏稍显昏黄的灯光一眼看去,看见的首先是书桌背后那一面巨大的玻璃窗户,此刻并没有拉上窗帘,整个玻璃窗外,是漆黑的夜色,那一轮明月正好停留在窗户的右上角,微微的幽光,清冷又凄凉。
这个房间我很熟悉,只是如今坐在书桌背后的人不再是我。
我一步步的朝着书桌走去,在书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书桌有些凌乱,和我在的时候,苏灵常常为我贴身收拾的整齐是不一样的。
此刻的书桌上,乱七八糟的堆着好几瓶啤酒,有的还没有开盖儿,有的已经是空瓶,旁边是一些用塑料袋子装着的小食,就是一些卤味,倒也没有多特别,看样子吃的也不多,倒是两包很熟悉牌子的花生散落在桌上,被吃了不少。
在这些的旁边,有一个很简单的相框,我只是看了一眼,便无言的拿过了一瓶啤酒,咬开了盖子,喝了一大口,又剥了一粒儿花生,扔在嘴里嚼着。
很熟悉的焦香味儿,这个牌子的花生特有的饱满,和微微的辛辣还是没有改变。
可我已经忘记了,是从几岁开始,有这个牌子的花生出售,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喝酒的时候,别的可以没有,但必须要有这个花生。
昏暗的灯光带着一种别样的气息,是一种淡淡的暖。
我忍不住再看了一眼那摆放在桌上的照片,在暖色的灯光映照下,那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在黄昏。
事实上,我清楚,那是在一个上午,早春的上午,天略微有些阴沉,却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晴了起来。
那一天,我记得没错,应该是星期天。
那一年,是高三,即将要分离的我们,旷课,去到学校背后的那一座种满了果树的小山。
山上花儿开得正好,樱桃树的白花,桃树的红花,漫山遍野的生机。
我们很懒的躺在草地上抽烟,看着山脚下那熟悉的厂矿区,整个童年和青春的回忆。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想旷课了,也或者不想承认的是,想彼此再多呆一些时间,青春那些年的岁月会随着分别就要过去了。
那一天很巧,遇见了一个上山来采风的摄影人,看着我们三个,硬是拉着我们三个,为我们三个照了一张照片。
我还记得那个人说,从我们的脸上看到了一种寂寞,是一种将要分别的寂寞。
艺术家的话总是难懂,不过那个人很好,问了我们的学校,真的把照片寄给了我们。
我细细的看着那张定格的照片,清冷的天空下,是充满了生机的果树,三个少年吊儿郎当的站着。
白色休闲裤的是陈重,格子毛衣的是周正,而我穿着一件蓝色的帽衫。
照片中的我们都没有笑,因为那个年纪的少年应该不会摆出一副灿烂的笑容去照相,当年看着是一副欠打的表情定格在照片中,如今看来却真的好像有些寂寞。
这照片我们一人一张,我还记得我那张,如今还摆在父母家,我房间的床头,周正那张放在他干净屋子里的小书房,没想到陈重这里竟然也有一张。
“怎么?不记得这张照片了吗?”我原本只是想再看一眼,却没有想到,就这样看得有些发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本是坐在书桌背后那张宽大转椅上,背对着我,看着窗外的陈重,已经转过身来,此时淡淡的话语,抬头是他略微有些复杂的目光。
我和他早在forest吧就已经撕破了脸,如今再相对,应该也是拳脚相向才对。
可我竟然没有打架的心情,甚至动都懒得动一下。
就像是曾经很多次,我们彼此也会打架,但第二天又会若无其事的和好如初,那种事情再正常不过,甚至会为了喜欢的球队吵起来,然后找个无人的角落打一架。
明明那一次就那么无情了,为什么我还会是这种的感觉?我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
但陈重却如同没事一般开了一瓶啤酒,对我说到:“刚好一个人喝酒没意思,你来了,就正好陪我喝。”
又是一些日子没见了,如果说在forest吧那一次见他,他还那么熟悉,不管是发型,还是穿衣的风格,如今看起来却有些陌生了。
板寸的头发蓄长了,变成了整齐的大背头,被一丝不苟的疏拢在脑后。
随意的t恤牛仔裤变成了一套一看做工就很考究的丝绸睡衣,妥帖的贴在他的身上。
原本眼窝很深,有些上挑的双眼,一眯起来,不熟悉的人都会害怕,但这也只是单纯的凶悍,平日里却清澈的一眼就能看穿。
如今却变得深邃而沉淀,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留起了胡须,在嘴唇的上方浓厚的一抹,而耳边的鬓角再不像当年我和周正开玩笑说的那般,杂乱的野草,也是修建的整齐。
“这个样子,真不适合你。”看着这样的陈重,眼角的余光却落在那张照片上,我的心没由来的一痛,是不是沉浸在往日感觉之中的只有我一个人,他还是像在forest吧出现那一次,早已经翻脸无情。
说话间,我捏紧了啤酒瓶,有些防备的看着他,忽然又觉得这样很可悲。
“哪有什么适不适合的?不同的岁月,人当然有不同的样子,就像现在的你,一身血衣,这味道太刺鼻了,你觉得又适合你?”面对我的防备,陈重却没有任何的表示,反倒是看着我淡淡的这么说了一句,竟然让我无言以对。
是的,一身血衣是我如今的岁月,我现在该有的样子。
仅仅一句话,我和他之间原本奇异的温暖,又拉开了一道深深的裂缝,那是真正的天堑。
他从来都比我看得清楚,我的眼光冷了下来,但还是不想动手,只能闷头的喝着啤酒,他很自然的剥了几粒花生,放在了我的面前。
“没有了你和周正,我很寂寞。这些感情,对于我来说很意外。你应该想起来了吧?只是当年饕餮一族的一位,不甘的诅咒,最后报应在了我的身上。”说起这些,陈重如同在和我拉家常。
“不过,我要承认,这手段非常高明,原来的确很痛苦。我这一辈子,没有想过要和你真的动手,不是打架那种动手。”我吃了他剥给我的花生,冰凉的啤酒入喉,也浇不息心中那痛苦的火焰。
我不想说,却握紧了瓶子,不由自主的说:“我倒是想过,两肋插刀是愿意的。”
说到这里,我自己的心又疼了一下。
有一种东西,叫做岁月,是由无数的日子累积而来,那是一个个上学的早晨,也是一个个放学的黄昏,是一次次相伴的熟悉,也是一页页翻过的青春。
不需要太轰轰烈烈,一个投契的人就可以这样刻进另外一个人的灵魂。
我真的不想动,在此刻,一点都不想。




山海秘闻录 第十章 威胁的筹码
我的这句话自然充满了自己不愿意面对的心痛。
年轻时的天真,成长的阵痛,不得不决裂的心痛,各种复杂的情感都交织在眼前的这个人身上。
那一句两肋插刀,并不是一句话而已,曾经,是真的愿意。
我以为不管此刻的陈重是人也好,是饕餮也好,他应该有共鸣的。
但我抬头,看见的却是他已经冰冷下来的眼眸,他说:“老三,你不应该这样说的。之前,我就说过,你应该把曾经和现在划分清楚。”
我放下了酒瓶。
“就像之前的你,是我兄弟,我那些岁月对你也付出了最真挚的情感,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如今,你我是敌人,所以...”陈重说到这里,也放下了酒瓶,然后站了起来。
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们三人里,陈重不算高的,但此刻他站起来,却高大的让我感觉到压迫。
已经彻底的变了吗?
我的神情渐渐的平静冰冷了下来,可我深知他远比我平静,比我更冷酷,我内心沉痛,表面只是强装的而已。
如果一次决裂就可以埋葬所有的感情,那倒是好事了!我有心理准备要面对完全不同的陈重,但接受起来依旧艰难。
“从你上楼到现在,杀了我67个核心成员。”陈重望着窗外,话锋一转,开始说起这个。
“你说,如果我和你的感情已经只是停留在曾经了,那么我对你的容忍还剩下多少呢?每一个核心成员都是宝贵的。”陈重看着我,之前的那些微微暖意已经完全的散尽。
而我看着他,只能说到:“杀上来,是你的要求,我只不过照做。不用提什么容忍这个词语,也不用说什么停留在过去,如果这样的说辞能让你好受一点,觉得自己理所当然,那么我今天接受了。”
说完这句话,我不容陈重继续说下去了,两个撕破脸的人如果再说什么往日感情,就是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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