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在此时,他是完全的严肃认真,我自问以我灵魂中万魂花的敏感,他绝对没有对我施展什么魅惑之术,可我却真的完全相信了,就算这天狐三变是我第一次听说,我动容了。口中却是说到:“好吧,就算你知道天狐三变的秘辛,那..那也不是我就能信任你,让你靠近辛夷,是什么世间人都不能阻你看辛夷的原因吧?反而,反而越是这样,我越不得不防,因为你知道的越多,若是对辛夷有什么歹意,不是下手起来就越是凶险吗?”
我此时干脆也敞开了说话,这原本就是我心中的担心,对于这个男人,我好像丝毫都没有想要隐瞒想法的意思,倒不是因为他魅惑,或者气场强大之类的。而是他对着我有一种直接的坦率,我也只是用相同的态度对他而已。
“都说叶正凌是一个不喜欢耍弄计谋,喜欢以战破战的人。他的一切智慧好像都是那出色的战斗本能。如今看来,也不尽然,至少你对辛夷是诸多的心细。可是,你有听我把话说完吗?先安静的听着罢。”他说话不自觉的带上了长辈的语气。
我原本眉毛一扬,想要反驳,却又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那自然真诚的神情,又按捺了下来。
而他也不卖什么关子,非常直接的说到:“天狐三变只是要带出我以下这句话,第三变是机缘,也是大凶险。多的我现在先不给你说,只一句,你若想要辛夷醒来,就非得我去看她一番不可。算起来,这个丫头已经沉睡了四年多,该是醒来的时候了。”
“你,你有办法让辛夷醒来?”这句话简直戳中了我内心最柔软的一个点,我不得不瞪大了眼睛,即便从理智不敢相信,内心却又如何能不抱着一丝希望?这,也就是所谓的软肋。就如这世间,总是有骗子用低劣的骗术能骗到好些聪明之人,那不就是抓住了那些人的软肋,让他们似信非信,总是忍不住会抱着一丝希望吗?
“你可以不信。但,我绝对不可能有半丝对这丫头不好的心。在这世间,你只能是第二在乎她的男人,我才是第一。因为,第二点我非去看辛夷的原因那就是因为,我是她的父亲,嫡亲血脉不折不扣的生父。”说完这句话,这个男人就沉默了,然后深深的看着我。
联系起他的言行,这个答案是可信的,可我之前就有了这种猜测,却又被我自己推翻,所以当听闻了这个之前就猜测到的答案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大声的说到:“不可能,若是之前我还信你五分,从你说出这句话以后,我就不会再相信你。我和辛夷自小一起长大,她的出生经历我再清楚不过,她的父亲就是一个普通人,一个矿工,如何能够是一个大妖?而且,她父亲在她幼年时候就因公去世了,这是许多人可以证明的,又如何会是你?别说笑话了!你到底有什么阴谋和目的,不如直接好了。想你敢只身闯到望仙村,也有几分本事,我也就敬你这几分本事,单独和你斗上一斗吧!”
说话间,我身上的气势陡然爆发,如今的我比起四年多以前不知道强大了多少,只是气势外放了一部分,这小院就陡然刮起了一阵大风,卷起了院中的尘土草屑飘扬在我和他之间。
此事已经无法善了,我是受不了有人用这种方式来打辛夷主意的。
不想他却没有半分动手的意思,也不为我那强大的气势所动,而是直接说到:“我岂会凭三言两语就让你相信这个事实?但,如今也忍不住要和你说道说道,我若然不是辛夷的父亲,你缘何会得到那张狐皮?你可知谁人交与我手?再则,你说辛夷父亲是一个普通人,多年前死在矿上,许多人可证明。我还比你知道的更清楚一些,那是矿上偶发的一次坍塌事件,没有任何人受伤,轻伤的人都没有,独独埋葬了辛夷的父亲,后来因为巨大的挖掘难度,就连尸体都没有找到,弄得追悼会,都只空有一张照片,和一个装着他一些旧物衣衫的棺材。这些细节你可清楚?你焉知不是我因为什么故意这样做,那个普通工人只是我身份的掩饰?这个,你可以去打听一下当年的细节。最后,你敢不敢和我下山一次,悄悄接来辛夷的母亲,让她亲眼看看我,和我谈论一些往事细节,来证明?”
我愣住了,他所说的细节我真的不知道,而他的态度又是那么的坚定,我已经开始动摇。
最后,他则说到:“就算不谈论这些,我手上也有证据,且不只一件,你可要现在就证明一番?亲自看看?”
说:
今天想着要停电,忙碌的下午还是抓紧时间写一章。这就是今天的更新了,没有第二章,大家也不用等了。
山海秘闻录 第二十二章 滴血辨明阵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心中的感觉已经迥然不同,无论如何他若真的是辛夷的父亲,那我...此时的心情,就算用复杂二字也不足以表达。
可证据还是不能不看的,在辛夷的问题上我怎么也做不到丝毫的放松,更何况她现在陷入了沉睡当中,而且还伴随着危机,我是她最大的依靠,她能安心的在我身边沉睡过去,就等同把全部的信任都交付到了我的手中,我如何能够让她失望?
对于我的态度,眼前这个自称辛夷父亲的男人倒没有任何的不满,而是很直接的从胸前衬衫的口袋小心的拿出来了一张照片,递给了我。
我带着疑惑的眼神接过了照片,只是一眼心中就柔软了下来。
因为第一眼我就看见了幼小的辛夷,让我想起了与她初见时的那些岁月,不过在照片中的辛夷比那个时候还要小一些,大概就只有两三岁的样子吧,剪着整齐的娃娃头,在两个人的怀中露着还没有长全的牙齿,笑得很开心的样子,只是一眼就那么的动人。
看着辛夷的笑容我的嘴角也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在我记忆中的辛夷都是呆呆的样子,就算偶尔一笑也没有如此的开怀过,在她化身为天狐前,我何曾看过她如此的笑容?我是情不自禁的被感染,也分辨不清,那是因为爱着她会如此,还是因为辛夷的笑容原本就一直很动人,一直都很感染人。
我的目光在幼小的辛夷脸上一直停留了两三秒,这才注意到整张照片。
这是一张已经有了很强岁月感的照片,黑白照,那个时候流行的照片白边都已经有些泛黄,在照片中抱着辛夷的两个人一个毫无疑问,就是辛夷的妈妈,我不会认不出来,另外一个我咋一看很陌生,但仔细一看,和眼前这个男人的五官眉眼就对上了,只是脸型有些些微的不同,照片中的他也年轻许多。
我看得皱起了眉头,照片中的男人毫无疑问就是辛夷的爸爸,只是和眼前这个男人还是不是百分之百的相似,我忍不住看一眼照片,又看一眼他,始终不敢完全的确定。
“是否觉得我和照片中的,不是完全的相似?特别是脸型?”似乎看出了我的疑问,眼前这个男人主动的说到。
“嗯..”我沉吟着还是回答了一句。
他也不急,更不恼,而是对我说到:“那你就仔细的看着我。”
什么意思?我心中虽然疑惑,但目光还是不自觉的紧紧盯着他,而在我眼中,他看似没有什么多惊人的变化,但慢慢的过了十几秒以后,我忽然发现他和照片中的男人越来越相似,再过了半分钟,那脸型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一样,不,应该说样子已经是百分之百的一样。
这...我心中有些震惊,但还没有到完全不能接受的地步,毕竟我眼前的是妖族,还是一只狐妖,真正的妖族和那些忽然成妖的妖人可不同,妖人就像是简化版的妖族,以后会不会展现妖族的能力尚可未知,但是真正的妖族有些千百万化一些压箱底的本事那不是什么秘密,大部分都和本身是有关联的。
狐妖,会一些变化,是正常的。只不过,任何的变化都没有那些神仙鬼怪的小说那么神奇便是了。
“你通妖族变化之术?”我认真的问了一句,但心中并未有完全的放心。
“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变化之术,原本就是狐族,狐族以魅,以智立于妖族,魅通变,一点点变骨之术而已,可以略微改变一些骨型。但对于我来说,已经够了。”这个男人似乎对我很耐心,对于我的问题,回答的也很详尽。
我的心中充满了挣扎,眼前这个男人若真的是辛夷父亲,站在我的身份,如今这态度,就真的有些‘过分’了,说不好听一些,一旦得到证明,他就是我岳父,他之后和我计较,我该怎么办?我竟然有些紧张和不安。
可是,他是真的通变化之术,若是他就是以变化之术来‘蒙’我怎么办?我是没有见过辛夷父亲的照片,可能母女两人怕难过,家中从来没有在明显处放过她父亲的照片,照片就算是真的,我如何又能知道,他不是变化成这般模样的呢?
即便如此,我的语气也不敢像之前那样嚣张,只能尽量和气而委婉的说到:“为了辛夷,一张照片,还不能让我完全的放心。想必你也一样关心辛夷,能够理解我的。”
“你这小子,忽然客气起来了?”他似笑非笑的看我一眼,竟然看得我背上都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毛子汗,不由得暗骂自己,大场面小场面,大人物小人物都经历了不少,看过了不少,如今怕个毛啊?可我竟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他这一眼,他这个态度,我就是紧张又局促。
“哈哈...”看我这个样子,他似乎感觉到十分的舒爽,竟然开怀大笑起来,比起之前,笑得更加放肆张狂,却有一种潇洒狂放的气场,这也是就是狐族先天的优势,魅惑的基础不就是任何的情绪都能感染他人吗?
“也好,我自然可以理解。原本,也没有指望一张照片就让你信服什么的。”他笑完以后望着我说到,然后很自然的拿过了我手中的照片,又小心的放在了胸前的口袋里,自顾自的说到:“照片你就不要拿着了,我们全家的合影就只得这么一张,是我最珍贵的宝贝,你手上汗太多。”
我被这么一说,简直尴尬的要命,我的确因为心中的复杂情绪,不仅背上是汗,手上也是汗,竟然这也被他看了出来。
“走吧,和我去明阳门走一趟。不,现在不应该叫做明阳门了,应该叫做无名山门。明阳门经一大战,山门被毁以后,曾经立志,此仇不报,此辱未消,绝不以明阳门自居。为表尊重,我也叫它无名山门,你能理解?”这个男人看了我一眼,略微严肃的说了一句。
这一次我是真的吃惊了,他身为一个大妖,如何还能知道这些秘辛?这件事情,就连师父都没有对我和正川哥说起过,只是从平日里的态度能看出,那毁坏的山门不能轻易的重修,就是因为结未解开。
到如今,我也遵从着这一点,眼前的男人却轻易说出了这段往事,这是非山门和望仙村的老人,根本不会知道的事情啊。
我心中又相信了几分,可事关山门,我紧张也好,局促也罢,还是忍不住问到:“你,是如何得知我山门的...?”
“当然是有渊源。不然,你认为那张狐皮如何能到你手上?当年辛夷出生之前,这可是你师父亲自找来,交予我手的,后来我又交给了你。你现在什么都别问,倒是带我先去一趟,证明了我的身份再说罢。”他催促了我一句。
我微微张嘴,原本不平静的心中已经被这几句话再次震惊的掀起来了惊涛骇浪,我是真的很想问这狐皮的一切,可他似乎知道我会问,提前就堵住了我的嘴,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说到:“好吧,那就去山门走上一趟。可我心中也是好奇,去山门又能证明什么呢?”
他倒没有急着回答我什么,而是率先朝着大门走去,说到:“边走边说,辛夷就在屋中,父女相隔不到十米,却还不能相见,我心中焦急。”
他说这话时,忍不住看了一眼辛夷沉睡所在的屋子,眼中流露出深刻的惆怅和伤感,在那一刻,我心一软,已经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太残忍,带他去看一眼辛夷又能如何?这番神态怎似作伪?可到底我还是一咬牙跟上了他的步伐。
在这世间,不要说那种演技精湛的演员,就算普通之人也有能将情绪伪装到真实入微的人,何况擅长魅惑的狐族?我不敢放松那根绷紧的弦。
见我跟上,他的神情也没有什么异样,只是步履匆匆,边走边对我说到:“据我所知,你师父的大弟子如今不在山门吧?若他在山门,肯定不会问如此幼稚的问题。他肯定会第一时间想起你们山门的那个阵法,滴血辨明阵,不是吗?”
“你要用那个?”这回吃惊的可是我了,我如何能够不知道这个阵法?和山门有着巨大渊源的人,不管是恩是仇,山门都会用滴血辨明阵来记录一些东西,为的就是将来若是要产生巨大牵扯的时候,不会有什么错误。
要知道,在这世间,不管是修者也好,妖族也罢,千奇百怪的秘术法门真是太多了,就像刚才这个男人相貌的改变我都不怎么震惊,就说明要用手段改变一些样貌简直是小事,连灵魂的波动都有秘术可以改变。
更何况,一些恩仇并不是说几十百年就可了结清楚,修者讲究的有时是传承的后人,有时是三生三世,更何况修者的生命一般都比普通人漫长好些。
重大的牵扯有时可能会让山门不惜牺牲去报恩,或者报仇,如何又能容忍‘乌龙’的发生,在这种时候滴血辨明阵,就能发挥出巨大的作用了。就像正川哥动用的普通人脉,山门除了详细的记录在册,也有信物留下。
而我山门的信物,其中有微妙的阵法,绝对不是轻易能够造假。对待普通人脉尚且如此,那重要的呢?自然是——滴血辨明阵!
说:
这是今天第一更,等一下把第二章更了。
山海秘闻录 第二十三章 明确
这样说来,其实眼前这个‘辛夷父亲’提出的办法已经可以说是万无一失,绝无造假可能了,对于师门的阵法我绝对是百分之百信任的。
可我吃惊的原因在于,滴血辨明阵既然有此等功效,为什么只是用来记录少数对于山门最重要的人物呢?那是因为记录容易,一缕毛发,一点普通的血液,指甲,骨骼,一点皮,甚至在迫不得已的时候,要记录的人的贴身衣衫都可用。
可是要启动此阵,辨别之时,却是要用到一定量的血液,血肉,或者一滴精血。
精血自然不提,对于修者,妖族来说都是宝贵之物,那么一定量的血液,血肉又轻松吗?并不如此,就比如说血液吧,所谓的一定量已经需要一整碗的鲜血,而且并不是小碗,而是那种接近于喝酒海碗的碗,这还是最低的底限,这也并不是好承受的,只要是修行的,比普通人更在意每一滴鲜血的,何况这么多的量。
所以,能够记录的只是少数,仇人自不必说,打一场自然不愁血肉来验证,而且谁会那么无聊,来假装明阳门的生死之仇者呢?至于其他的渊源者,自然有不得不记录的理由。
我想了很多,按道理,到了这个地步,我应该完全的相信了眼前人。
还是那个想法,若然真的是辛夷的父亲,我让他去启动滴血辨明阵,那真是...想起来,我就觉得他事后就算翻脸,带着辛夷扬长而去,当一回‘恶岳父’,我简直也无话可说。
但...我纠结的不得了,想着想着脚步就越发的慢了起来,走起来哪有往日的雷厉风行,几乎是停滞的状态了。
走在前方的他,自然也察觉到了这个情形,看脸上的表情是不免为我感觉到好笑,却并没有化解我难题的意思,反而是调侃到:“怎么?怕开阵验了以后,承受不起后果?总之,这事情到了如今这地步,是非验证一番不可的。待到你小子心服口服以后,我就正大光明的带走辛夷。”
“你,你要带走辛夷?”我皱起了眉头,却是有些心虚气短的问到,我现在心存顾忌,如何敢对眼前人发怒?但我怎么舍得他带走辛夷?他这一番话简直等同于把我架在火上烤,更难受的是我还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眼神一冷,呵呵两声,并未有对我解释什么?而是转身继续前行,然后说了一句:“就你这番表现,我有什么理由不带走我的女儿?”
我一下子急得脸涨的通红,想要争辩两句,却是舌头发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在前面走得急,我在后面只能紧紧的跟着,一直盘算要说些什么来挽回自己的形象,却一点儿也不敢考虑不让他验证一番就带他见辛夷的想法,我情愿去完全的证实了,哪怕我会见不到辛夷,忍受相思的痛苦,也不能容忍辛夷有一点点风险。
这个时候的我,如何能注意到前方的他到底是个什么表情?心中又是焦虑又是难受,更加惆怅,已经患得患失。即便我坚持要验证,对于他是辛夷父亲的身份其实已经信了八分。
就这样,一路无话,我们已经行至了山门。
我心中闷闷的,一进山门,那些小师弟给我打招呼,我都没有心情太过回应和理会,蔫蔫儿的走在他身后,心中乱七八糟。
这番表现引得这些小师弟都很疑惑,说不得心中就在想着谁有那么大的架子,让堂堂家主,明阳门的大师兄这般斗败的模样。由于我的身份,一路走到了后山禁地也没有什么人阻拦。
而在明阳门后山禁地曾经有一块作废的地方,如今恢复了一小半,那就是明阳门的——阵地!所谓阵地其实就是指被特地布置在山门的十个阵法聚集的地方。
原本我山门就是以阵法而出名,而能被山门特意布置出来放在后山禁地的阵法自然是山门要紧的,布置也不易的阵法。
但不管山门布置阵法如何的精妙,布阵总是需要布阵材料来维持,随着山门慢慢的没落,即便是还有一些布阵材料,也不可能这样奢侈的去维持阵地的运转了,一没必要,二是没落之后再得材料就不易了。
后来,正川哥努力的撑起山门,又动用了一些人脉得了大量的资源相助后,才恢复了三个他认为必要的阵法,其中就包括滴血辨明阵。不同的只是另外两个阵法是每时每刻都在运转,而滴血辨明阵只是放了主阵之材料,要运转的时候放上辅助的阵印与材料便可运转。
这样只是为了保证不浪费,但当时我都不理解,正川哥为何要选择这样一个阵法来恢复,要知道主阵的材料也是颇为难得的。正川哥只是说如今恢复山门,谁可预料是否有重要人物上门来解恩怨?而现如今整个山门能够有能力恢复阵法的只有我一人,在离开之前能恢复几个必要的便恢复了吧。
是啊,恢复荒废已久的阵法,除了材料,也需要深厚的阵法造诣,由于是明阳门独特的手法,就连承真姑姑也不见得能行。
这又让我想到了正川哥,和答应童帝的一月之行,内心难免沉郁,忽然感慨如今还是早春,为何就已有了多事之秋的感觉,事情都一股脑儿的上门了。
带着这样的心情,我默默的进入如今只有我一个人有资格进入的秘库,挑选了几样材料,又拿出了阵印,开始启动阵法,在这过程中那个我还不敢完全肯定身份的辛夷父亲就饶有兴趣的看着,评价了一句‘也好,技多不压身。’
这语气多少有些赞赏之意,在我听来,无疑更加坐实了他的身份,想起他要带走辛夷,我如何又能高兴。
启动阵法只是一件小事,以我的阵法基础也只是片刻的事情,阵法很快就开始运转,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他,到这时反倒不知道该不该叫他验证身份了,毕竟是损耗很大的事情。
我这番犹豫落在他的眼里,反倒换来了一个白眼,然后他说到:“男子汉大丈夫,当断则断,能做就能承受后果,你这样磨磨唧唧,辛夷如何敢交给你。”
我没有说话,多少也有些不敢反驳,心中却是想,换你处于我的境地,又能果断得起来?可话已经到了这个份上,我也只好一抱拳说到:“请恕晚辈无理了。”
他斜我一眼,不满的说到:“连个称呼也没有,不知道该怎么叫我吗?记得我的名字——辛皓。”说完,他便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呐呐的,只能重新抱拳,说了一声:“辛叔,那便得罪了。”
他‘嗯’了一声,也没有什么情绪流露,只是小声说到:“年纪轻轻,说话干嘛跟个古人似的。”
我已经满身热汗了,这是怎么看我都不顺眼的节奏吗?还是我已经得罪他太狠了。虽说如此他倒也没有半分的犹豫,举步就走到了阵法当中,然后问我拿来了一把小刀,伸出了一根指头便要取血。
我见如此,忍不住叫了他一声:“辛叔,你这是要取精血吗?最好不要。”
“为什么?”他不满被打断的样子。
“虽然此阵运转,需要颇多的鲜血,而且只要修行蕴养,每一滴鲜血也有灵气。但只要精血存在,加上一些弥补之物,按照你的身体,再蕴养一些日子,损耗慢慢的总会恢复。可精血不是那么好恢复的,先不说弥补之物难寻,就算寻得也...”我开始解释起来,下意识的我就不想他损耗过多,两相比较,肯定是鲜血比较好。
不想他却不耐烦的打断了我的话:“精血只需一滴,不用浪费时间,马上就能得知答案。再说,我早就料想会有今日动阵之日,早就用秘法分离了一滴精血出来,藏于指尖!这是多年前就做的了,如今已经不影响我什么了。”
说话间,他动作快速的小刀一挥,一滴带着如同红宝石般光泽的精血已经滴落在阵中。
在那一瞬间,我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因为精血没有办法丝毫作假,任何人也不可能把他人的精血藏于指尖,会有明显的排斥,那精血不消一时半会儿就会彻底‘失灵’。除非化他人精血精华为自身的,但那就已经再无他人精血的印记。
而我更没有想到,辛夷的父亲那么多年前就早已有准备,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一消失就是那么多年,而且做了这样的准备?
此时,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在于,身份基本已经坐实,他之前说过的要带走辛夷让我内心刺痛不已,怅然若失,偏偏还没有办法阻止,我甚至连辩解都没有办法,让一个修行的失去一滴精血,这样的得罪可是不小,即便有辛夷为理由都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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