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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山海秘闻录 第六十七章 苏醒(上)
我明白这就是最后的时间了。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扰,斜风细雨之中,我望着远处的细雪,却希望时间能够再长一些,甚至就此停住。
在这样深挚的真情面前,人哪里敢自私?
可是,这样安宁只停留了短短的十几分钟,辛叔便牵着辛姨的手走出了大亭,安静的站在雨中。
“正凌。”辛叔唤了我一声。
我应了一声,大步的走了过去,尽管有很想哭的冲动,但这几步我尽量走的精神抖擞,带着些许轻松的样子。对于辛叔来说,能为辛夷的苏醒赴死,是心中所愿,他一定不愿意知道的人悲悲戚戚,那只会让他空留牵挂,因为结果就辛叔而言是绝对不会改变的。
“我要去了,算算时间,她应该已经准备好了。我把小绣先交给你照顾了。”说话间,辛叔松开了辛姨的手,而我赶紧扶住了辛姨。
看来,辛叔对于辛姨的状态也并不是完全的放心,否则不会亲自牵着辛姨的手走出来,要亲自的交给我。甚至选择让我中午上山,固然有交代最后遗言的原因,也有把辛姨交到我手上才放心的原因吧。
这一点,我与辛叔算是不谋而合,我就是担心辛姨的状态,但现在这一刻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把辛姨的手交给我以后,辛叔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深深的看着辛姨,仿佛这一眼要把辛姨的样子深深的刻在骨子里,灵魂里,从此天涯也从不敢相忘。
辛姨也用温柔的眼神看着辛叔。
过了大概半分钟,辛叔终于收回了眼神,然后带着微笑说了一句:“小绣,你老了。可是和年轻时候一样好看。我先走一步,离约定的时间近了,你让正凌扶着你慢慢下山。”
“好,去吧。这一辈子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感情也只给你一个人,以后也是如此。”辛姨的语气很平静,可是我感觉到她整个人其实几乎是靠在我的身上了,那是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故作平静的这样说?怪不得辛叔说要我扶着她慢慢下山。
“嗯,我也是。”辛叔点头,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辛姨,然后转身朝着山下走去,速度很快,不曾回头。
在一片雨帘之中,他的背影渐渐模糊,只看见风扬起他的头发,脊梁却挺直。
在今日,是一个父亲为了女儿义无反顾,做为一个男人,他的确可以走得顶天立地很快,辛叔的背影看不见了。
我强忍着情绪,对辛姨说到:“妈,我扶着你下山吧?”
辛姨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半晌都不说话,她不说话,我亦不敢开口不敢催促,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时间会来得这么快,芸姨说不是还要准备几日吗?芸姨不是说还有些话想要对我说吗?我心中也疑惑不已,想去看个究竟。
到最后,我一直都有一句话想要问辛叔‘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而到最终我也没有问出来,我知道一定会是否定的答案,那时只能徒增辛姨的伤感。
“哦,哦,走吧,我们下山。慢些走,我好像没有力气。”到了这时,辛姨才如同反应过来一般,回应了我一句。
我不敢离开她半步,只能挽着她,一边拿起了辛叔留下来给辛夷的包,熄灭了火烫,然后一个转身背起了辛姨:“妈,我背你下山。我知道,其实你想快点下山,说不得,说不得还能见到爸一眼呢?”
辛姨不说话,就这样安静的伏在我的肩头,任由我大步的朝着山下走去,过了好久才说到:“嗯,你背我下山也是天经地义。女儿还没醒呢?我们就把她嫁了,不论怎么样,你都算我女婿了。”
“当然是,早就该在你膝下尽孝了,以后也一定要尽孝。再过一些日子,我看情况就接我爸妈上山吧,我和辛夷啊,一起孝敬你们。你们彼此也做个伴,你那个时候和我妈关系不是最好了?我妈要听我娶了辛夷,肯定高兴的要命。”雨大,渐渐就淋湿了我的头发,一路路的水痕从我的发端留下,模糊了我的眼帘,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流泪。可是我口中尽说一些开心的事情,说一些充满了幸福安乐的事情。
“其实,我不想看他最后一眼,想你走得慢些。都不能相伴了,多看一眼,少看一眼又能怎么样?”辛姨在我身后喃喃的说到。
“那,我走慢些。”我放慢了脚步。
“不,你还是走快些吧。”辛姨忽然很急的说到。
我低头不再说话,背着辛姨几乎是在雨中,略微有些湿滑的山道中小跑起来,如果不是因为这天气,我会跑的更快。
可是辛叔的步伐太快了,就是这样的速度,一路下山,我都不曾再望见他,哪怕只是一个背影。
入了村,我感觉辛姨的整个身体都有些颤抖,我的颈窝有些热,我知道她终于是哭了在这个时候,任何安慰的语言都是徒劳,我也只能沉默的前行,在村中顾不得任何人询问的眼光,几乎是一路飞奔的朝着我的屋子所在的地方跑去。
远远的,我就看见我的那个院子院门紧闭,苏灵有些六神无主的站在门口,看见我如同看见了救星。
我忍住心里的苦闷,背着辛姨大步的朝着苏灵走去,没有等到苏灵开口,我便已经急急的开口:“你看见我爸没有?怎么站在外面,门关上做什么?”
“你爸?”苏灵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担忧的看了一眼我背着的辛姨,眼中的疑问更浓。
我来不及解释太多,一边朝着大门走去,一边说到:“我说辛叔呢?辛叔没有回来?”
“辛叔刚刚回来不到五分钟。我不是想站在门外,是因为我进不去!我被后院奇怪的芸姨给赶出来的。”苏灵在我身后一叠声的解释。
我却一头撞在了离大门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再也前进不了!至于辛姨身子一沉,几乎昏迷,苏灵则站在刚好这个距离之后,有些怯怯的不敢上前。
我紧抿嘴角,没有说话,仔细感应了一下,便知道院子被一股力量封住了,针对的是灵魂!要想进入院中,就要用灵魂力硬撼,需要什么程度的灵魂力,我不知道,仅仅知道凭借我的灵魂力不用太费力气就可以进去,但望仙村实力不是顶尖的猎妖人可能有用尽全部的力气。
我很想进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但只是思考了一秒钟,便后退了一步,随着后退一步,辛姨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下意识的,还带着点迷迷糊糊的问我:“正凌,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怎么忽然昏昏沉沉?怎么不进去?”
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辛姨的语气略微有些着急,我知道无论如何的装作平静,她到底是想多看辛叔几眼的。
我望向了苏灵,苏灵也知道事情不是那么简单,赶紧的说到:“就是一点左右的样子,那个芸姨突然出现了。出现以后,什么都不说,就把我弄出了院子。我很奇怪,想问,她却只说了一句‘事关辛夷苏醒,一切等叶正凌回来,莫要惊动村中猎妖人’。然后就转身进去了。”
“我心里放心不下,想跟进去再问问。毕竟房间里只有辛夷姐一个人睡着,我要是如此粗心,少爷你会怪了我。可是,我发现我进不去了,一靠近那大门两米,整个人就像要晕过去了。”苏灵越说越小声,因为着急,眼眶也开始泛红。
不等我说话,她又赶紧追问了我一句:“少爷,那个芸姨值得信任吧?辛夷姐不会有事吧?不然我就万死难辞咎了”
我心中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芸姨多半是布置了一个什么阵法,只能用灵魂力强行破开,这自然也有掩饰什么,不被打扰的意思。辛姨和苏灵都是普通人,灵魂力不够雄浑,自然靠近之后,就被阵法直接作用到灵魂,眩晕是正常。
这个阵法布置的很温和,否则就不止是普通人仅仅感觉到眩晕那个简单了。
“他们开始救辛夷了。”这句话是我对辛姨说的,不用解释太多,这一句她便已经足够明白了。
然后我看着苏灵,安慰了一句:“不是你错的,什么死不死的?你在这里帮我照看辛姨几分钟,半步都不能离开,知道吗?”我的语气有些急切,也很郑重。
苏灵哪敢怠慢,我放下辛姨以后,她就急急的赶紧挽着辛姨,半步都不敢离开的样子。并非我不愿意带辛姨进去,而是因为她是普通人,我如果带着她进去,使用的灵魂力并非是双倍那么简单,这样耽误时间。再则,我怕急切之下,万一伤到辛姨
我大步的走到大门前,调动起大半的灵魂力,撞向了大门,果然很顺利的我就接近了大门,然后我也等不得什么,一把就推开了大门。
大门应声而开,我一步就跨了进去,身后却是刮起了一阵强风,‘啪’的一声又把大门吹来关上了,而我刚刚定神,便看见芸姨穿着一件宽大的道袍站在院中,在院子的一个角落,辛夷所在房间的大门前,立起了一根巨大的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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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今天的两更完毕。很晚了,大家好梦。希望大家都是天明起来才看的,三三抱歉,没有提前说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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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第六十八章 苏醒(中)
又是这根柱子,严格的说起来我对它已经不陌生了。
曾经的碗碗化天狐,辛夷的化天狐,都有这样一根图腾柱,样子大同小异,都是在柱子的端头处有一只活灵活现的狐。
不同的只是碗碗的那根柱子镇柱之宝是一根蕴含上代天狐意志的法杖,而辛夷的则是碗碗留下的狐皮以及狐珠。
说是相同,这根柱子又有所不同,因为它比起曾经的柱子大了许多,目测高度就足足超过了三十米,在端头同样是一只狐狸,但咋一看根本不像是雕刻在柱子上的,要怎么形容呢?用现代人理解的一句话,更像是所谓的3d投影在了屏幕上那样?
眼珠转动,带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气场以及冲天的妖气,仔细看去却又虚幻无比,不是真实的。再一看去,又化为了普通的雕刻。
就凭这根柱子,这天狐三变看起来就不同寻常。
“在上古的时候,不管是九尾狐也好,还是天妖之狐也好,其实每一代都能出现。唯独这天狐独独不能每一代都出现。就算出现了,没到三变,其实称不上真正的天狐。可要三变啊,狐族可不是轻易能够承受的,没有足够的时间用来累积,要出一只真正的天狐,狐族的根基都会被动摇。”就在我看着那根柱子发愣的时候,我的身后响起了芸姨的声音,平静的语调,平淡的话语,却说的是狐族真正的秘辛。
我看着端头上,恍惚间那只栩栩如生的狐狸有出现了,和我目光对视,竟然出现了好奇窥探又似乎不屑的眼神,一个眨眼之下,那冲天的妖气竟然朝着我碰撞而来,我无奈之下只有调动灵魂力来抵抗。
它妖气虽然冲天,但仅凭妖气绝对无法对现在的我造成任何的伤害,所以那投影似乎感觉到了遇见了‘硬骨头’,又莫名的消失了,如同有思想一般。
而我这才对芸姨的话回过神来,收回了目光,看向了芸姨,下意识的问到:“怎么会动摇狐族的根基?”
这件事毕竟是我从未听说过的。
对于我的问题,芸姨并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从宽大的道袍袖口之中拿出了一件儿东西。我并没有仔细的注意那件儿东西,却是发现今日的芸姨并没有戴面具,只是用真面目示人,即便半人半狐的模样,普通人看了会恐惧,可我从却她的脸上看见另外一种庄严与郑重。
这种庄严与郑重形成了一种说不出的气场,那便是穿上道袍的芸姨,不管是什么模样,都更像一个道姑,像一个修者。
而在这个世间,偏偏大多的修者和道士反而没有芸姨这种气场,这是什么怪事?芸姨为什么又要穿上道袍?我又忍不住对芸姨好奇,却深知芸姨的性格,无法一探究竟,只能自己暗暗思量。
只是,在下一刻,我却被另外一股压抑的巨大力量给打断了思路,这股力量是如此的巨大,就出现在芸姨的身上,当我想要一探究竟时,我的灵魂却奇异的感觉到了一个画面。
在虚幻之中的某个地方,仿佛聚集了万千的妖狐,沉默的站着,虔诚的等待着,而它们似乎有一个共同膜拜的对象,就如同华夏的族人在膜拜先祖一般的气势,只是看上一眼便震撼无比。
这是来自于灵魂最直观的感觉,但严格的说来也只是幻觉,并不是真实存在,我很快集中精神,便破去了这个画面。
然后眼前的画面消失后,那股力量还在,只是又陷入了压抑的状态,仿佛只是我刚才的探寻,才让它爆发了力量,以至于看到了那么一副画面。而现实中,我只是看见芸姨还站在我的眼前,没有什么特别,若说特别只是手上拿着一块狐皮,那狐皮并不是完整的,只是一张狐狸尾部的皮毛。
怪异的是这张皮毛并不好看,和碗碗留下的那张白色狐皮根本无法相比,甚至严格的说来我从未见过如此难看的皮毛,杂乱的毛色,甚至连狐皮上的毛长短都不一。可我也很快就察觉到那股压抑的力量就来自于这张狐皮。
“这是什么?”我再次问了芸姨一个问题。
芸姨刚待答我,在我的身后传来一声属于狐狸的特有的嘶鸣声,我一回头,竟然是那图腾柱上的狐狸虚影再次出现,似乎看见了那张皮毛,开始变得急不可耐。
芸姨只是看了那狐狸,轻哼了一声,开口说到:“未开灵智的残魂,可是急着被献祭?”
说话间,芸姨爆发出了一股属于狐族特有的妖气,没有那种冲天的嚣张之意,也没有凌厉的压迫,偏偏就是那么一下,那狐狸如同被吓到了一般,立刻又缩了回去。
我是猎妖人,接触的大妖从前生到今世,可谓不少。对于妖气我自然是识货的,不是说冲天的妖气就一定厉害,那有时候可能是妖物收不住妖气的表现,这样的妖物反而不足为惧。
最厉害的是那种妖气若有似无,一旦彻底的爆发,可引天地变色的妖物。对于妖气收放自如,自然是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刚刚的芸姨我只要稍微一感觉就知道只是释放了一丝妖气,便已经压过那图腾柱上嚣张不可一世的狐狸。
原来芸姨已经到了这个境界,怪不得她曾经模糊的说过,她也有可能成为天狐。
“差强人意,但也足够了。毕竟狐族也是累积了这么多年。”芸姨撇了一眼那图腾柱,只是这么淡淡的说了一句。而我满脑子的念头却只是芸姨这气势可比辛夷厉害多了,为什么天狐是辛夷,而不是芸姨。
可待到我再看芸姨时,却猛然发现她的脸上又慢慢的出现了一部分狐狸的容貌,骨骼似乎也有所改变,变得更像一只狐狸了。
“芸姨,你?”这样的变化,没有让我吃惊,却是让我担心起来,为什么芸姨会突然有这样的变化?
芸姨却比我淡定的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开口说到:“当年你师父亲自为我灵魂刻阵,压制我体内的妖气爆发,不让我彻底化妖。这是我自己要求的。但任何事情并不是没有条件,代价自然也是有的。就比如我动用妖的力量,自然就会妖化。至于代价么?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我这一生就是为着这一刻,能够唤醒一只真正的天狐。代价告诉你也无妨,我不是告诉你在唤醒天狐以后,我会变成一只狐狸吗?”
我点头,此刻也是明白,芸姨是要对我交代一些什么了。之前她就说过对我有所嘱托,应该就是此刻。我想用一种淡定的心情来面对这一切,却依旧做不到,眼中还是忍不住浮现出一丝悲伤,实在无法接受眼前活生生的人,再过不久,就变成一只对什么都一无所知的狐狸。
“其实如果我正常的化妖,绝不至于如此。只是因为你师父的阵法,才会造成如此的结果。当我彻底化妖的时候,阵法也会破坏掉我的灵魂,自然再无能力为人,只能是一只懵懂无知的狐狸。”芸姨这样对我说到。
而我却忍不住‘啊’了一声?师父为什么要答应给芸姨刻上这样一个阵法?这也
“怪不得你师父。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办法阻止我化妖!就像我化妖如同一棵植物正常的生长,是天意。我偏偏要破坏这种生长,永远的停留在种子的那一刻,逆天而行,怎么不付出代价?你师父为阵法大家,也没有办法这样逆天。也就是说没有办法在不破坏我灵魂的情况下,阻止我化妖。”芸姨说话间,嘴角竟然有了一丝笑容。
为什么还要这样洒脱的笑?我心里堵得慌,这是比魂飞魄散更糟糕的结果吗?
芸姨却不容我说什么?而是收起了笑容,神情变得郑重起来,一字一句的说到:“今后,你要遇见与我有关的那几个人。请告诉他们,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一生无悔。从我踏入师父的门墙开始,我就永远是他的弟子,我是我,不是狐妖。命该如此,我不曾抱怨,可我还能选择我的结果。”
“芸姨。”我轻声的喊了一声,心中万千滋味无法诉说,说到底情愿一个人默默选择如此的结果,是因为对师门有着如海一般的眷念?还有一些别的什么吧?
芸姨却不再多说什么?而是扬起了手中那块‘丑陋’的狐皮,说到:“这些话现在就不多说了。天狐每一变,都不是容易之事。都需要‘镇变之宝’,这天狐三变更不简单,需要的宝贝就是我手中这一张狐皮了。我先把这狐皮归位,完成这图腾柱才好。”
我自然知道芸姨的说法,联想起之前那两个图腾柱就明白了。的确如此,至少这根图腾柱子还没有那所谓的‘镇变之宝’,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这么一张‘丑陋’的残缺狐皮。
芸姨却不说话,只是伸手用力一抛,那图腾柱上原本已经缩回去的狐狸虚影竟然再度的出现,再一次的释放出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悍的妖气。
那张狐皮被芸姨抛了起来,飘荡在了空中,被那狐狸虚影所释放的妖气包裹,也一样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这一次竟然没有再压抑




山海秘闻录 第六十九章 苏醒(下)
这两股力量仿佛有一种奇妙的融合感,在触碰的那一刹那,让人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那就是它们原本就该是一体,就如同属于同一个人的血肉与骨骼。
力量触碰的瞬间,也起风了,并不狂躁却奇妙的阵风。牵引着那一块‘丑陋’的狐皮朝着图腾柱顶端的虚影飘荡而去。
我看着狐皮在这样违背物理定律的牵引下慢慢的攀升,其实心中太明白是某种契合的力量在带领着狐皮前往图腾柱的顶端。而在那一瞬间,我又感应到了之前那种感觉,虔诚的千百只狐妖如同聚集在了我这个小小的院落当中。
芸姨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从来都是平静表情的她到了这个时候,嘴角竟然泛起了一丝带着嘲讽意味的淡淡冷笑。
我不明白芸姨这是何意,我心中自然也有自己的疑问,望向芸姨:“这狐皮与那虚影就是辛夷这一次天狐三变的‘镇变之宝’了吧?我感觉到了它们的不同寻常,可我还是不明白它们究竟是什么?”
芸姨看了我一眼,只是对着我说了一句:“稍后再说。”说话间,已经收起了嘴角的那一丝冷笑,盯着图腾柱变得全神贯注起来。
看芸姨的样子,这一刻好像很重要,我的目光也不由得望向了图腾柱。原来在这个时候那一张狐皮已经到了图腾柱的顶端,覆盖在了那个狐狸的虚影之上,那狐狸的虚影上蹿下跳,带着一种狂热的兴奋,感觉是想要与那张狐皮努力的融合。
与此同时,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总觉得那狐狸的虚影竟然隐隐约约有了一点凝实的感觉。
“时间等得太久了,这家伙已经有了两三分自己的灵智。但妄想逆天而行,这样就成为真正的狐妖,到底还是可笑。”芸姨冷哼了一声,说出了这样一句我也不明其因的话,然后双手飞快的掐诀,一道凝实的力量化为一柄小矛的虚影朝着图腾柱的顶端飞速而去,狠狠地敲击在狐狸的虚影之上。
“芸姨,你?”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倒不是芸姨这一手的威力有多么惊人,而是我看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一种奇妙的融合。如果我没有认错,芸姨的掐诀手法完全是道家运用灵魂力的手诀,可打出的力量却不是什么灵魂力,而是完完全全的妖力。
这...我联想起了某些可能,忍不住额头两侧都是细细密密的热汗,如果是这样,猎妖人要面对的敌人该有多么的可怕?
芸姨没有理会我,而是双手不停的变换着手诀,一道又一道的力量打了出来,都是针对那狐狸的虚影,那狐狸的虚影其实十分的强悍,拼命的抵抗,但无奈只是赤裸裸暴露出来的一道残魂,并没有任何的手段可以与芸姨对抗,几次三番下来,这道狐狸的虚影竟然被硬生生的打散,眼看着就要散去。
芸姨立刻盘腿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洁白巨大的犬齿,一看之下就是属于狐狸的尖牙,只不过从这犬齿的大小来看,这犬齿的主人身前的真身应该巨大到了一个惊人的地步,按照我的经验,在大妖之中绝对也是厉害的存在。
而这颗犬齿仔细感应,还能感应到一丝丝妖力的流动,看来这颗犬齿的主人在生前应该把一身的力量都聚集在了这颗犬齿之上,芸姨在这个时候拿出来,留到现在究竟又有作用?
谜底很快就揭开了,芸姨把它放到了自己盘坐的身前,一放下这颗犬齿,地面上竟然隐隐浮现出了一道道阵纹。这布阵的手法不就是我明阳门标准的布阵手法吗?这绝对应该是师父传给芸姨的。
我隐约的感觉到这天狐三变之事,应该早就在进行,而我师父和芸姨一番苦心也应该早就在酝酿,这些不由得让我心中沉重,天狐时这次大变和我同样重要的存在,我和辛夷到底被拉扯进了怎么样的漩涡?命运到最后会给我们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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