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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不过,这些陌生人住在厂矿的招待所,平日里也不怎么和厂矿区的人接触,只是偶尔会前往废厂区,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最轰动的是曾经废厂区的老领导来了一个,当然搬厂区基本上就是几个老领导下的决定,只是在做完这件事情以后,他们纷纷被调离了这个地方,这次忽然回来一个老领导,人们开始纷纷的猜测。
但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况且在那个时候,厂区的大领导也和普通的工人们是邻居。
很快,就有风声传了出来。
说这些人是了不得的部队和特工什么的,而废厂区以前是一个特务的聚集点,说是特务在这里藏了什么秘密没有带走,平日里也是有特务混到这里的失踪的孩子和死去的那个镇上的混混都跟特务有关。
这个说法和孩子们的遭遇大相径庭,如果只是这样的说法,根本不可能在厂区站的住脚但也不知道谁传出了流言,说是特务在这里搞过秘密实验,那个什么秘密就跟什么秘密实验有关!
而秘密实验是什么?有人就说了,是毒气人吸一口就会产生幻觉,所以孩子们都产生幻觉了要不然,孩子们说的那些东西,大人们去寻找的时候为什么就没有了?!
因为这样的解释,几乎厂区所有的人都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都说的过去了除了失踪的孩子,但勉强解释为特务的干的,也算说的过去。
只要一切都是人为的,人们就慢慢安心了相比于杀人的特务,人们还是会对未知的东西害怕一些。
厂区发生了那么大的变化,云老头儿却跟没事儿一样的,还是保持着这样到处转悠的节奏,只是偶尔还是会不知道去了哪里?
唐正川一如既往的陪着我,话很多的样子,我总是感觉他好像很寂寞,到了这里,才像得到了解放似的和我玩在一起。
孩子的世界简单,大人们议论纷纷的事情根本影响不到我们,只是我觉得我爸爸好像想了很多的样子,有一次我听见他和我妈妈说到:“云师傅怕不是一般人,咱们厂矿区来这些人,恐怕都和他有关系。”
妈妈很疑惑的问到:“道士那么有本事?来的这些人连咱们厂矿的老大都恭敬的很,不敢得罪,你说是云师傅叫来的?我不信。”
对于我妈妈这样的回答,我爸爸流露出了一点儿无奈,说到:“你平时挺聪明,到这个时候咋就想不明白?你联系所有的事情来想想,再想想云师傅的手段最后,你再想想特务这个说法站的住脚吗?我虽然解释不了一切,但我至少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清楚,你就想一点儿,云师傅到底留在这里是为了啥?你忘记你跟我说过的话了啊?你最初在厂矿区大门遇见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哎呀!”我妈一拍大腿,望着我爸说到:“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反应过来了,云师傅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妖气冲天’。”
说着,我妈眼神赫然的看了我爸一眼,我爸低头说到:“我也就是那么一说,那些高人的事儿咱们还是别猜。”
“这么说来,云师傅是有大本事的人啊。”我妈感慨了一声。
我爸的神色却变得有些犹豫和悲伤起来,他抓住了我妈的手,看着我妈,真诚的说到:“季红,咱们夫妻这些年,我的心思你一向知道,我这么一想,倒是觉得,咱们的儿子”
“你是把涵涵?”我妈的神情也跟着难过了起来,从我爸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来,然后说到:“我不同意,我绝对不会同意!你咋就这么势利,看见云师傅厉害了,你就想着”
我爸拉过了我妈的手,说到:“我这哪儿能真的是势利?对,我是想涵涵有个好前途,至少衣食无忧但这些都不是关键,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云师傅那日里在我家说的话?如果上山当他的弟子,咱们儿子还能过一些平静幸福的日子,如果不是的话”
我爸妈说到这里,我已经闯进了屋子里对于他们的话,我理解不了太多,毕竟云老头儿说什么的时候,我都在昏迷之中而且,我还是个孩子,我哪里能知道,爸妈这番谈话,其实已经决定了我之后的命运。
或者,根本也就不是他们决定了我的命运,任何人只能面对命运,去把握方向而不能真正的去改命,也付不起那个代价。
我只是命该如此罢了。
但这番谈话到底给我留下了印象,我心里在那个时候,就生出了一颗种子,云老头儿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我们家的屋子不大,云老头儿和唐正川来了以后,都是打的地铺他们好像很习惯这样,根本也不介意,也推却了我爸妈让他们睡床的好意。
但这还可以将就,吃饭的话,几个人挤在一起是怎么也将就不了了所以,我们一向是把桌子搬到外边儿的院子里吃。
那一天,我听说了云老头儿是个很厉害的人,吃饭的时候就特意对他多多关注了起来。
他还是和往常一样,拿着一本《大众电影》之类的杂志早早就等在了饭桌他好像对吃什么东西从来不讲究,我妈做什么,他都能吃的很香,有时两个眼睛就盯着手中的杂志,哗啦啦的就能扒下一碗白饭,然后一个人嘿嘿的笑得很开心。
我从来都不关注他到底在看什么?只是知道每次这种时候,正川哥都会闹个大红脸,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今天也是同样如此,他笑眯眯的翻开了杂志,因为心里觉得他厉害了,所以特别的关注了他看什么?
但是我发现他根本就没有看什么文字,就把杂志翻到某一页,上面是两个漂亮的演员,他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别人看也是同样的动作,端起饭碗来扒饭,一边看一边笑。
我不太懂,杂志上两个演员有什么好看的,不禁开口问到:“她们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你要一直盯着她们看?”
在这个时候,正川哥剧烈的咳嗽起来,夹了一筷子菜给云老头儿,脸红的说到:“师父,别看了,吃菜。”
云老头儿却不理正川哥,一本正经的对我说到:“她们自然厉害,我们小叶涵也是一个男人,你长大了就能明白她们的厉害了。”
“师父”正川哥非常明显的想要打断云老头儿的话,我爸妈也尴尬的面面相觑这云老爷子再怎么说也是一个高人,可现在这副做派,又要怎么解释?
“明白她们厉害?怎么厉害了?”我不解,长大了我就能明白?
云老头儿在这个时候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对我说到:“自然是漂亮的厉害!”
‘噗’,正川哥一口白饭喷了出来,我爸也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云老头儿根本不理他们,而是从衣兜里小心的拿出一张叠的好好的画儿,在桌子上展开了来,爱惜的抚平,对我认真的说到:“但是说起这个来,还是她最厉害,最是漂亮的厉害了!”
那画儿赫然就是李玲玉。
这个时候,我妈妈也忍不住要打断云老头儿了云老头儿却摸着我的脑袋说到:“他们不懂,这就是最自然的表达!食色,性也发乎情,止乎礼,对于这世间的一切美好,不懂欣赏了,才是糟蹋了老天爷的心意。”
说话间,他又端起碗来,嘟囔着:“秀色可餐,秀色可餐。”然后就扒了一大口饭!
我虽然不明白他给我说了一大通什么,但我就是觉得这像一个很厉害的高人吗?





山海秘闻录 第二十五章 离去
其实有云老头儿和正川哥在家里住着的日子也很好,至少他们的存在冲淡了我大部分失去小渣的悲伤。
正川哥会常常陪着我,他好像什么都懂,很厉害的样子,跟着他我也莫名其妙的发展出了两个爱好,一是书法,二是象棋。
云老头儿在家里呆着的时间并不是很多,他总是很忙,可是我能感觉到他对我的疼爱很真心,他是真的喜欢我小孩子在这方面很敏感,有时我甚至觉得他在意我,比在意正川哥还要多一些。
但正川哥也不恼,也不在乎,照样是对我很好。
他们的出现对于我来说,有些莫名其妙和突然,但是我很习惯他们在的日子,我以为就可以这样长久的过下去。
但孩子的想法是单纯的,现实却并不是如此。
随着云老头儿越来越忙,并且已经不加掩饰的去废厂区的时候,我就已经嗅到了一股离别的味道。
在这一天的晚上,云老头儿单独的叫出了我,手里拿着一件儿黑布遮着的东西,牵着我的手,走到了郊外。
正川哥并没有来,爸妈似乎也很放心的样子而我心里的感觉却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心,小手第一次被他牵在手里,感受着他大手的粗糙,我竟然莫名的觉得自己很安全。
那个时候的郊外,就真的是郊外,连农田也没有,有的只是一片荒草地。
弯月如钩,清冷的月色洒下来,在已经进入深秋下凉的日子,我和云老头儿站在荒地,感觉有些冷。
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转头亲切的看我,嘴角还是那样一丝笑容,问我:“冷吗?”
我点头他脱下了自己的灰色毛背心,裹在了我的身上,什么也没说,只是揉了揉我的脑袋。
毛背心上有他的味道,我很是安心的站在一旁,也不冷了,只是看着他从背后的黄布包里掏出一根一根的木头,在地上堆砌着时不时的也抓几把干枯的杂草添加进去。
“你这是要干什么?”我好奇的问。
他转头看着我,带着逗乐的语气问我:“人都有个姓名儿,你爸妈叫我云师傅,你正川哥叫我师父,你再不济总可以叫一声云爷爷吗?老是你啊你的”
我沉默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想和正川哥一样叫他一句师父,而其它的称呼总是不合适,我不太愿意叫。
他也不和我争,看我这个样子,也只是再次揉了揉我的脑袋,然后揭开黑布遮着的那件儿东西,赫然就是那个纸人,长的和我很像的纸人。
我看着心里觉得有种莫名的奇怪感觉,不自觉的退了一步,他冲着我呵呵一笑,问了我一句:“你怕?”
“我不怕。”我摇头,我是真的不怕,就是看着那纸人长的像自己,有点儿莫名其妙罢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很熟练的生起了一堆火,然后看着那堆木头开始燃烧,一把拉过我,坐到了他的身旁,对我说到:“不怕才是对的。你这小子应该就不会害怕的这性子啊,也是一样的,不易与人亲近,倔强,但是内心却烧着一把火,有一股义无反顾不回头的劲儿。这千百年来,都是改不过来的,你到底还是你。”
尽管在这个时候,和他相处的时间并不多,可是我竟莫名已经有一点点习惯云老头儿说话的风格了,不管对象是谁,能不能听懂,他总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而且,他有可能上一秒对你说着这个,下一秒想到了什么又对你说着那个,这却是以后长久的相处后,才了解的习惯。
但在这种时候,这一点点的习惯也让我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听不懂他说话的时候,就不问也不回答,反正他也不介意。
跳跃的火光烧的木材‘噼啪’作响,云老头儿果然也是不在意我反应的站起来看了一眼火势,点点头,觉得差不多了,就把那个纸人扔进了火堆里。
熊熊的火光很快就舔着已经有些泛灰的纸人,只是一小会儿就包围了这个纸人。
“为什么要烧掉它?”我靠在云老头儿的身上,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他摸出了一个小纸包,里面是整张的烟叶子,他很熟练的卷了一根旱烟,叼在了嘴里,手中把玩着一个显得很是精致的打火机,‘啪’的一声点亮了打火机,点燃了那根旱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才对我说到:“肯定是要烧掉的,里面全是阴气,这段时日里忙,我到忘记处理这件事情了。但是这些阴气太厉害,必须用桃木为引来烧,否则烧不干净,倒是害了人。”
“那阴气是什么?就是我那天遇见的怪物吗?”火光的热度,旱烟传出的奇异香气,还有毛背心传来的温暖,让我昏昏欲睡。
靠在云老头儿的身旁莫名的安全感,让我想起那天的怪物竟然也不怎么害怕,迷迷糊糊的就问起了这个问题。
问题是很幼稚,引得云老头儿发出了一声轻笑,他的黄布包就像一个百宝囊一般,也不知道怎么的,就摸出了一块儿奶糖,塞进了我的嘴里,奶糖甜丝丝的,很好吃,他的声音却显得很悠远,对我说到:“阴气当然不是那个怪物,只是越是厉害的家伙,阴气就越重。你现在还小,这些事情,等你慢慢长大,会遇见很多你必然遇见的人,面对很多你必然面对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你就会明白很多了。”
“我会遇见哪个呢?”我总觉得长大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遥远的就像天上那钩弯月,似乎有些触不可及。
“会遇见很多啊,对你好的,对你不好的那些恩恩怨怨的纠缠,老天爷都有其妙的安排,有时候是你身边的人,有时候却是命中注定的,遥远的,却会忽然出现在你生命中的人呢。”云老头儿的话似乎很难懂。
我的眼前却一片模糊了,这种安逸的感觉好像从小到大就不曾有过细想起来,从懂事起,就莫名其妙的整个人对任何人和事都有一份疏离感和防备感,到底是一种内心深处的不安。
陈重和周正是除了父母,闯进我内心的两个人但是,和他们在一起也好,和爸妈在一起也好,都没有那种云老头儿带给我的安全感。
这种感觉是那么的舒服,有一种脚踏实地,内心自在的感觉,所以我眼前模糊,就是想睡了,下意识的抓住了云老头儿的袖子,问到:“那我什么时候可以遇见他们呢?一定要长大了吗?”
“也许有的人,你必须长大了才能遇见。而有的人,或者很快就会出现在你生命中一切都看缘分呐。”云老头儿或许感觉到了我的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目光中流露出一种我也看不懂的心疼,轻轻的摸了一下我的头发。
“唔。”我迷迷糊糊的答应了一声,很快就会出现在我生命中吗?这样想着,还莫名的有一些期待,却是真正的睡着了。
那天晚上,我被云老头儿背回了家里也就是在那天晚上,我爸妈好像想通了一些什么问题,答应了云老头儿,要我去做他的徒弟,但是希望在尽可能的情况下,不要耽误我的学业。
我也不知道云老头儿和我爸妈是怎么商量的总之,最后的安排是我十岁以后,他会来接我,他也会在当地给我找一所学校。
15岁以后,可以回来读完高中之后,再去跟随他。
然后,我那天晚上是第一次感觉到生命中有一种叫做安稳的东西出现,接着睡的无比香甜却是不知道云老头儿带着正川哥出去了,一夜未归!
那一天晚上,厂矿区的所有人都睡得不安稳总是听见一些莫名的,似有非有的大动静,在深夜的时候,有人觉得自己甚至要爬起来逃命才对。
就是这些比较敏感的人,看见了废厂区那边的灯火通明,也不知道在做一些什么?因为废厂区那里早就被那些穿着制服,却没有编号和任何军衔标志的人给封锁了,越是到后来,封锁的越是严格,连靠近百米之内的范围也不可以。
但是到后半夜,动静就慢慢的小了人们也都渐渐安心的睡去了,一直到天亮。
我爸妈也是睡的不安稳的大概清晨6点多钟的时候,明显一身疲惫的云老头儿带着正川哥回来了那个时候的我还在熟睡,人们不安稳的一夜,就只有我睡的分外安稳。
他们没有叫醒我,和我告别只是云老头儿留下了一件儿东西给我,是一件儿白色的,像金属又像骨头的东西,雕刻成了一个奇怪的符号,让我随身戴着,以后接我上山以后才能取下来。
正川哥则留下了一副他心爱的小象棋给我,颗颗精致,我爸后来看了,跟我说是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的,因为长期把玩的原因,一颗颗温润的喜人。
他们就这样走了而笼罩在厂区的灰雾也随着那一夜,莫名的散去了。




山海秘闻录 第二十六章 岁月
那一个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刻了。
我从小自从出了那一次从床上摔下去,差点儿被憋死的事情以后,睡眠就一直不好。
妈妈看的心疼,也曾经说过,这孩子,怎么心思那么重,睡觉也是皱着一个眉头小时候,多可爱,做着梦也会笑呢。
可是我哪里是心思重?我只是从来没有安心过莫名的不安心,这个结论是跟在云老头儿身边的那一晚后得出的。
所以,我总是醒的很早,这样安心睡到日上三竿的日子几乎从小时候那次以后,就没有过了。
在云老头儿和正川哥还在的时候,我已经习惯了被比我起得更早的正川哥叫醒,但是这一天却没有,在醒来还不甚清醒的时候,我看见了放在枕头旁边的象棋,用很漂亮的木头盒子装着,我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这是正川哥的宝贝,几乎他都舍不得离身,如今为什么会在我的床头?
“妈,妈”我喊了几声,片刻就看见妈妈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出现在了我的小房间。
“醒了啊,儿子,来,把早饭吃了。”经过十几天的休息,我的气色已经日渐的好转,之前那场莫名的病折磨的我就快要皮包骨头,只是短短十来天,我就长了好些肉,面色也红润了起来。
最让爸妈开心的是,我好像长了一点儿个头。
而这十几天来,我的早饭几乎每日都是这种带着淡淡中药香气的粥,有时候加点儿鱼肉,有时候加点儿鸡肉那种淡淡的药香,实际上是云老头儿带来中药丸子加在了其中化开的。
他给我妈妈留下了一瓶,说是给我补补身子,说是这些年来我的身体不好,也是因为自身的力量太强大了,肉身的负担太重。
什么力量大强大了,肉身负担太重?我妈是不懂,她就觉得云老头儿拿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凡,非常有效给我吃的很积极,一直到那瓶药丸子吃完,她还在可惜。
她自然的忽略了云老头儿给她说的另外一句话,其实我身体恢复的那么快,补也是有些许作用的,但更大的原因在于他稍微压制了一下我疯涨的力量。
我曾经很好奇,那力量是什么?直到那个年月,师父用金刚来形容我以后我才明白,应该是指我强大的灵魂力。
就是那么一个平淡的早晨,我妈妈面有喜气的端着粥,可是我的心情却有些压抑,问我妈妈:“他还有正川哥呢?”我还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云老头儿,还是那样的感觉,总是觉得叫师父才合适。
我妈妈坐到我的身边,拧了一下我的脸蛋儿,说到:“你睡的跟一头小猪样,他们早上就走了。”
走了?为什么不和我打一声招呼?我心里很憋屈的感觉却又说不上来为什么?总觉得有些孤独,失去了小渣,然后两个真心待我亲切的人又走了。
“先吃饭吧,儿子以后,也总能见到的,你十岁以后,他们”我妈妈似乎心情很好,外面的阳光灿烂,笼罩在厂矿区那么久的,压抑的灰雾也是不见了,所以心情才变得舒缓起来?
我不知道原因,也说不出内心的失落,木然的接过妈妈手里的碗,想要先吃饭妈妈却拍着我的脑袋,让我去洗漱。
在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内心有一种很强烈的冲动,忽然就掀开了被子,穿着拖鞋就跑出了门妈妈在后面嚷着一些什么,我也没有听清楚。
快接近正午的阳光很暖,跑起来微微带凉的风,也好像可以安抚人心中的焦躁。
厂矿区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一身轻松很开心的样子,我的内心却觉得很茫然只是一个念头,走了为什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只是跑出了厂矿区,朝着东郊路口跑去我只是知道,要从这里离开,无论是去哪里,总是要经过东郊路口的。
那里离厂矿区并不远,我一路跑着,也只是二十来分钟,就跑到了东郊路口在这里依旧是熙熙攘攘的热闹,进城的,下乡的的人们忙忙碌碌,熙熙攘攘各色的车流汇聚,叫嚷的小贩,催促着人们上车的售票员,似乎这个路口永远都不寂寞。
我的鼻尖上全是汗珠,一路不停歇的跑来口中喘着粗气,到了这里,我才茫然的发现,这么多人,我哪里又找的到他们?说不定已经坐车离开了吧?
我感觉到很迷茫,又失落心中也有淡淡的委屈,一撇嘴,想哭,但很快又习惯的把情绪压了下去,就是很难过的样子。
在这个时候,一件衣服包裹住了我,然后我被高高的抱起,我转头一看,是爸爸正看着我,眼神温暖。
“傻儿子,穿着背心内裤就跑了出来,这都秋天了,也不怕冷。”他没有责备我的意思,只是心疼的念叨了几句。
这些日子总是为我担心,我发现爸爸好像比以前老了一点儿,一头浓密的黑发之中竟然被我看见了一根白头发,我也不会表达,只是觉得看那根白发不顺眼,伸手就帮他扯掉了。
爸爸轻哼了一声,然后看着我手中的白发,哈哈的笑了几声,然后抱着我往家走。
“我想来和他还有正川哥说声再见。”我在爸爸的肩头,很认真的说到。
爸爸拍了一下我的屁股,说到:“这哪儿还来得及?以后他们回来接你的,这些日子就多陪陪爸妈吧,儿子!”
他说的随意,但是却转头看了一下远处,我也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是觉得我不就该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吗?所以,也没往心里去,只是听见爸爸稍微有些粗重的喘息,对他说了一句:“我自己可以走的。”
“呵呵,对啊,叶正凌是小小男子汉。”爸爸放下了我,牵着我的手,一路走在上午的阳光里。
我莫名的抬头,问到:“叶正凌是谁啊?”
“叶正凌就是你啊,以后你改名字了,就叫叶正凌!是个很好的名字,一身正气凌云,一身正气凌天唯有一身正气是永远不可以磨灭的东西。”爸爸牵着我的手给我讲解着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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