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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那个女人的动作似乎很麻利,只是过了一小会儿,她就端来了一口锅放在炭炉之上。
锅里也不知道是烧的什么?一经炭炉的加热,顿时整个屋子里充满了一种化不开的浓香气息,带着一种我玩没有闻到过的特殊味儿,伴随着暖气,弥漫在整个屋子里。
这样的暖阳和香气,让我忍不住咽了几口口水,对比起外面的天寒地冻,我似乎又舒服的快要昏昏欲睡。
“那里面炖的是什么啊?”我忍不住问了云老头儿一句,至少我长那么大,没闻过这种特殊的香气。
“羊大骨熬的汤啊,这香气儿这么明显,莫非你没有吃过羊肉?”云老头儿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
那个年代的饮食还不像现代那么融合的如此之快,要吃某个地方的特色恐怕真的只能到某个地方去至少,在我的家乡还真是不怎么吃羊肉的。
“羊肉,好吃吗?”我吞了一口口水。
“只要是她做的,什么都是好吃的,你小子有口福了,她竟然肯招待咱们一餐饭。”云老头儿说话的时候也是直吞口水。
在这个时候,那个女人又端来了三张小凳子,招呼我们坐过去然后拿来了两个就是农家的大瓷碗,碗里放着各种料,我一个小孩子勉强也只看得出来里面有些许的辣椒酱什么的。
做好这一切,这个女人也在我们身边坐下了,终于揭开了那口浓香四溢的锅,那香气一下子蒸腾而出。
待到香气散去,我就看见一口锅里装着的是雪白的汤,汤里翻腾着羊肉,木耳,粉丝等东西那味道只是闻了一下,就觉得全身暖洋洋的。
那女人先是拿过我的碗,给我盛了大半碗汤,和碗底的佐料一融合,那汤立刻变得红艳艳的,似乎能感觉到那香喷喷的汤里有着丝丝的辣味儿里面的羊肉,粉丝,木耳什么的东西泡在里面,一看就让人想立刻抢过碗来吃。
“别着急。”那女人好像能感觉到我很馋的样子,把碗先放在了那炉子的边缘,又给云老头儿也盛了一碗汤。
然后再次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着一个篮子,和一个簸箕。
篮子里是烙的白白的饼子,看起来有些硬而簸箕里则是切好的绿油油的香菜,和一小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她坐下以后,递了一张饼子给云老头儿说到:“你就自便,毕竟是夜里将就,我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一锅煮了,也勉强算是羊肉泡馍了。”
云老头儿嘿嘿的笑着,接过饼子自己就把饼子一点点的掰开,扔里那碗滚烫的浓汤里然后自觉的打开那个坛子,里面装的是竟然是豆豉,红艳艳的辣油泡着,那酱香的味道,一开坛子就很浓。
云老头儿从坛子里弄了一些豆豉浇在自己的碗中,忍不住吸了一下鼻子,赞叹了一句:“好手艺。”
说话间,又抓了一把翠绿的香菜洒在了碗里,然后也顾不得烫,端起碗来,西里呼噜的就吃了一大口。
“也没有什么好不好手艺的,一个闲着,也就是打发时候,捣鼓了这些玩意儿。”那女人说话淡淡的,但动作也是很麻利,她没有让我自己动手,而是亲自帮我把面饼子掰碎了,放进了浓汤里。
也和云老头儿一样,在我碗里加了豆豉和香菜,然后递给了我,对我说了一声:“别学你那师父,烫,慢点儿吃。”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就让我觉得她其实是对我很好的,接过碗来,忍着强烈的想吃的冲动,问了一句:“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不饿。”她坐在旁边,隔着面具也看不清楚她的表情,我只能自己想象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应该是非常温和的样子。
我早就饿了,当下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迫不及待的就吃了一口,只是一口,竟然我差点忍不住惊呼一声好吃入口先是一股辣味儿,那是我最熟悉的口味,所以也不觉得怎么,只是味蕾被刺激的活了。
接着就是一股浓浓的豆豉酱香,但也掩盖不住那汤底冲天的鲜味儿,和面饼里最清新的面香融合在一起,简直是说不出的好吃,更别提还融合着里面的一些汤菜,一口下去,连五脏六腑都跟着温暖了起来。
当下,我哪里还顾得上烫不烫的,立刻大口大口的吃起来,丝毫也没有注意,那女人的目光始终落在我的身上。
“真的是好手艺,比起城里的一些老字号,也丝毫不差,甚至更好吃。”云老头儿在这个时候,已经吃掉了大半碗羊肉泡馍,额头上冒出了丝丝的细汗,在这个时候才舍得说一句话。
那女人根本就不接话,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你对我这个徒弟挺好的,还亲自给他弄上,真不像你的性格。”云老头儿似乎是故意的,这么说了一句。之前,这女人说他是我师父,我没否认,他也就第一次顺口说了我是他徒弟,我也没有否认。
其实心中还有一种淡淡的温暖,想起了小时候的某一种想法,如果不和正川哥一样称呼他为师父,我实在不知道叫他什么?我对他,就像辛夷对我一样,是一个话里没有一个名词来称呼的人。
那个女人似乎听了这句话才回过神来,收回了看着我的目光,沉默的望着翻腾的汤锅,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云老头儿一边吃着,一边说到:“你这遗憾莫不是放在了我这小徒弟身上?”
“我没有什么可以遗憾的,多年前我就死了,一个死人不参与这个世间的是是非非。”那个女人似乎有些不自在,站起来身上,从墙上的一个篮子里拿出了一张彩色的纸,又拿过了一把剪刀,开始做起她的活计来。
“不参与,又不代表放得下,十几年前,终于收入了一个最重要的弟子,你没去看来着?”云老头儿好像一再的要挑动那个女人的底线,不停的问着。
“悄悄去看了,屁大一个孩子,还不是就是普通的那样儿,能看的出个什么?”她埋头剪着纸,似乎这样的活计能让她安宁,她回答的也自然了起来,似乎有些无所谓的样子。
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感觉没头没脑的,也不知道说的是谁?
“他都没察觉到你去了?”云老头儿呼噜一声喝了一口汤,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儿,又追问了一句。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他们都没有察觉,收徒的时候,我都去看过,几个小毛头罢了。”那女人淡淡的说到。
“你这又是何苦来着?真是的那几个人都是坦荡君子,而且重情重义,你又”云老头儿似乎有些感叹。
“好了,这又不关你事,你对我们这一脉好奇个什么?”那女人放下了手中的剪子,直接打断了云老头儿的话,似乎有些恼怒了。
“我师门隐世,也不代表不知这江湖的纷纷扰扰,你们这一脉名声也是显赫,我一直也想着结交来着。无奈师门就有祖训,不是有个缘法不能主动去结交,不是有个因果责任不能出世,却让我好死不死的遇见了你,多问几句算什么?”云老头儿却似乎不以为意,也不在意那女人似乎有些恼了,自顾自的说到。
“行了,我早就不是那一脉的人,我就是个死人,你这样说着,不觉得没意思?你想劝我什么来着?”那女人又开始剪着手中的纸,那话我感觉倒不像是说给云老头儿的听的,倒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我能劝得动你?只是想说,外在的一切重要吗?一颗心才最重要,是不是?你为什么想不通这一层道理?我想他们也是能想明白的。你若真是不在意,口口声声几个小毛头儿,又何以对我这个小徒弟做出这番行为?原本,按照你的身份,应该是最疼爱他们的人啊。”云老头儿此刻已经吃完了一碗羊肉泡馍。
也不用那女人招呼,自顾自的盛汤,掰饼子一切轻车熟路的样子。
“呵呵,他们现在哪里还是小毛头,早就长大了。你这想法未免也太自我了。”那女人笑了一声,没什么温度的感觉,倒像是在嘲笑云老头儿。
“是啊,长大了,凭着他们是你们这一脉的传人,这些年搅动风云的就该是他们了!而我这一门,可能过些年,也生生的逃不过命运,在山里的好日子怕是要过到头了所以,多关心一些又有什么?这江湖不是凭借着一代代的人就传下来了吗?我这是学习经验。”云老头儿这样说到。
也不知道为什么,说话的时候,忽然放下了碗,揉了一下我的脑袋。
窗外,风正烈吹得呼呼作响,却是连雪花落下的细碎声音,也是听不见了。





山海秘闻录 第四十章 芸姨(下)
我原本正在香甜的吃着羊肉泡馍,被云老头儿这么突然的一揉,差点把脸栽进碗里。
我觉得云老头儿是故意的,忍不住瞪了云老头儿一眼倒是换来那女子的笑声儿,说到:“这些小毛孩子,小时候也真是有趣,到底也不能想象,他们长大了,还要背负很多东西。”
说话的时候,她忽然转头望向我,问我到:“你吃了我一碗羊肉泡馍,这长大了,不会把我当做敌人吧?”
我莫名其妙,只是下意识的觉得她很好,然后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把她当做敌人?
“颜立”云老头儿立刻的打断了她的话。
可那女人说话更快,直接是对着我说到:“我没名字,小娃娃,你要想叫我,倒是可以叫我一声芸姨。”
“嗯,芸姨。”我倒是叫她叫的很快,也不生疏。
虽然她有时让我觉得怪怪的,而且她这房子里的一切,有点儿让我小小的害怕,但也不能掩盖她其实对我温和,对我很好的事实,我能感觉到,我是一个恩怨分明的‘英雄好汉’。
云老头儿似乎有些感慨,只是说到:“算了,我也劝不来你,这是你的心结,只是别对着正凌说些胡话,我这一门到底不是非黑即白的,在这世间有法则,更有情谊,我还是相信情谊的。他大了,要是敢六亲不认,我这当师父的,第一个就会打断他的腿。”
干嘛打断我的腿?我什么时候六亲不认了?我觉得莫名其妙。
“他是他,按说也不会的,刚才只是我的玩笑话,那性子惹到了,不认天地倒是有可能,绝计不会六亲不认。”芸姨说话的语气似乎温和了一些。
“世事无常,又要乱了,时代变换,谁知道呢?总之,也是忍不住关心一些你们一脉,这世道,是你口中那些小毛头的时代啊,想着以后我徒弟,忍不住多问两句吧。”云老头儿的眼中流露出担心。
“你也别没事儿老摆弄你那山门中的惊世大阵,想去看一个未来,你的命有几条?你要问也不该问我来着,难道要我重复一百次,我是一个死人吗?你该去问他们来着,毕竟那些小毛头是他们的徒弟,岂不是更可以交流心得?”芸姨直接这么给云老头儿说了一句。
云老头儿苦笑了一声,说到:“莫非你也要我重复一百句师门祖训?我怎么去认识结交他们?你也是在笑话我了。”
“算了,我乏了,先睡了。你们师徒睡西屋吧,记得先把炕头烧热吃完收拾收拾。”芸姨似乎不想再说下去,开始起身收拾起来。
云老头儿看着芸姨的身影,再次苦笑了一声,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是催促我快吃。
一顿羊肉泡馍吃完,我全身上下都暖了起来云老头儿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了,看我吃完,就麻利的把这里收拾了一番,让我坐在这小炭炉子前烤着火,他也不知道从哪里抱出一些柴禾来,直接进了这个厅往西的屋子。
而这个小院里,还相邻着一个厢房,芸姨出去了,估计就是住的那里。
我从小在川地长大,不懂什么叫烧炕,觉得新奇,就忍不住要去看,可是云老头儿却说烧炕引火的时候,难免呛人,把我撵了出去,让我在外面呆着去烤火而我因为吃饱了,放在桌子下的小炭炉子又太温暖。
白天累了一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趴在桌子上的睡着了。
等我被云老头儿叫醒的时候,已经是被抱在炕上了,睁开眼睛就看见云老头儿的脸,嘴角的那丝笑意还是那么‘讨厌’,他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对我吼到:“臭小子,起来洗个脸,烫个脚再睡,跟头小懒猪一样。”
我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起来,还没反应过来,一张热乎乎的帕子就呼在了我的脸上,然后用力的擦了两下。
揉的我脸生疼,想起在家时,妈妈也经常帮我擦脸,她已经是风风火火那种类型的女人了,相比于云老头儿的动作也算得上温柔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还是觉得挺温暖的,但忽然也开始想家了。
到现在我都还反应不过来,我坐了那么久的火车,已经到了另外一个陌生的地方,我已经是个离家的孩子了。
想到这个,我忽然有些伤感,人也变得沉默了起来云老头儿一边帮我脱着鞋袜,一边问我:“咋了?不是英雄好汉吗?想家了啊?”
我有些意兴阑珊的,也不知道爸爸妈妈在家里,现在在做什么?而播完恐龙特急克塞号,电视里又会放什么好看的电视?陈重和周正没有了我,两个人是不是玩的开心还有,还有辛夷她捡到我扔给她的那个东西了吗?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脖子,脖子上的那个小香囊已经轻了很多,因为之前那个装在里面的怪异东西已经被我扔给了辛夷,现在这里面只剩下小渣的毛了。
小渣想起它,总是能想起很多往事,现在的心里依旧觉得悲伤和刺痛,却是在发神的时候,两只脚忽然被云老头儿放进了热水里,没有心理准备之下,我忍不住大叫了一声‘好烫’。
“好烫?你个臭小子,要你能为我洗个脚,就是油锅我也开心。”云老头儿没好气的说到,然后又开始嘀咕:“这脚怎么这么凉,吃饱了也不暖和,身体底子到底不行”
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被这件事情给触动,看见云老头儿蹲在地上,用热水慢慢的为我浇着脚,让我适应这温度,心里很是感动我已经10岁了,我爸妈也不至于让我这样为我洗脚。
但到底是不会表达感情的性格,我只能装作不在乎的说到:“我自己来,不要你洗。这有什么了不起,我长大了,为你洗100次脚。”
云老头儿听得好笑,也就放开了我的脚,叮嘱我慢点儿浸在热水里,然后站起身来,又拿出了他那个烟斗,问我:“真的?洗100次。”
“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四匹马儿都难追上!”我一仰头,看着他,说的斩钉截铁。
他再一次笑的非常讨厌,笑完以后,对我说到:“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是你这样解释的?四匹马儿都难追上?八匹呢?追不追的上?”
“100匹都追不上。”我大声的说到。
“哈哈哈”云老头儿似乎笑的很开心,然后念叨着要给我恶补一下文言文什么的,说这些都是基础,不然也看不懂一些师门流传的典籍。
我那个时候,连古诗都没有接触过几首,谁知道文言文是个什么东西?
在这个时候,炕头已经烧得热热的了,暖洋洋的很是舒服,虽然相比家里的床硬了许多,我还是麻利的脱了衣服,钻进了被子里,整个人一下子就快要被困意包围。
云老头儿却是没有急着上炕,而是在旁边的木凳子上坐下了,顺便拿过了自己的一个行李袋,掏出了一些东西放在桌上。
我也不知道是些什么,反正就看见有个茶叶关子,还有一个罐子好像装的是烟叶什么的。
然后他开始仔细的在烟斗里装填着烟叶,这个过程好像很有讲究,很繁琐,我看得更加犯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看,所以眼睛还没有闭上,云老头儿看了我一眼,笑着说到:“这抽烟斗可是麻烦,要讲究烟草的装填办法,也要讲究点火的办法”
“那要怎么点火?”我爸点烟以前都是用火柴,后来是用那一次性的打火机,我不觉得有什么复杂的?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的问到,总是觉得云老头儿身上的一切我都是好奇的。
“最好呢,用长支的火柴点火,就像这个这火呢,厉害的人一般都要点两次,才能一斗抽到底,不然烟斗会老是熄掉的。”云老头儿一边装着烟叶子,一边儿说到,眯起眼睛,神色中透出怀念的说到:“这些呢,要多做几次才能熟练,我抽烟斗,也是那个送我烟斗的老朋友教我的,没想到,抽上了,就爱上了,戒不掉了。嫌麻烦的时候呢,我就偶尔抽抽旱烟卷儿”
云老头儿在说些一些琐碎的事情,而我是再也撑不住,终于是沉沉的睡去,最后只是迷迷糊糊听见他说,抽烟斗的时候最好配一杯茶什么的,而我最后的念头是好麻烦啊
后来,在这个小房间里就升腾起了烟斗特殊的香味,混合着茶叶袅袅的香气,竟然融合出一种安静又安然的气氛。
外面的风大雪大,仿佛都与这个房间无关了枕着这一股香气儿,我在这温暖的炕上睡的分外沉,原本也是多梦,偶尔还是会梦见穷山恶水之间,一只拿着剑的手但是在这里,我竟然一觉睡的香甜,也没有做任何的梦。




山海秘闻录 第四十一章 月夜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想要去尿尿了白天云老头儿给我吃了不少零食,顺带我也喝了不少甜水儿,所以才会这样生生的被胀醒一看外面,天还黑着,云老头儿在我身边睡的一直打着呼噜,想必还是半夜。
我想叫醒云老头儿陪我去,但是又怕他笑我胆子小
想起之前,吃完饭收拾的时候,他也带我去上了一个厕所,就在这屋子的厨房旁边,又不远,我就想着自己去。
这样想着,是再也忍不住,一个翻身,从被窝里爬出来这样的温差,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却也顾不得匆匆忙忙的朝着厕所跑去。
摸黑找到厕所,尿完了以后,我长舒了一口气,却在路过厅堂的时候,发现外面嘀嘀咕咕的好像有人在说话。
原本急着睡觉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忍不住就朝着门边走了过去
可是这里大门紧闭,也看不到一个什么,但门外的说话声却听得越发清晰原本我的胆子就不小,经历了‘洞穴’事件的刺激以后,反而被刺激的更加极端的胆大。
只因为太明白没有搞明白的事情,才会成为彻底的心病,我就一定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在厅堂这边注定是看不到什么了,我‘咚咚咚’的跑向了我和云老头儿住的卧室,这里有一扇大大的窗户,我想也没想的就站在窗户的椅子上,然后朝外看去。
而窗外,此刻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一弯弯月洒下清冷的银光,映照在积雪之上,如同流动的水银一般的铺满地面。
风还在继续的吹着,小院儿里昏黄的灯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熄灭了。
但是接着这月光也不影响视觉,我看见有一个身影在院中‘忙碌’着是很忙碌的样子,她不停的在检查放在院子中的那些碗,时不时的就会换上一碗饭,一边换一边像是在和谁聊天一样的嘀嘀咕咕。
声音不大,一开始我听得不太清楚,云老头儿打呼噜的声音太大,虽然让人安心,也压过了院子外那个人说话的声音。
看见这无论如何都显得有些诡异的一幕,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害怕,反而觉得很想要听清楚那个人说什么。
所以,我又跳下了凳子,爬到炕上,去捏了一下云老头儿的鼻子,以前在家我就是那么对付我爸的。
云老头儿被我捏了鼻子,双手无意识的乱挥了一下,嘟嘟囔囔的喊了一声:“臭小子,敢拔我胡子,看我不收拾你。”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醒了,却不想这个老头儿翻一个身,又睡了只是那呼噜声倒没有再继续了,我咬牙切齿的,这老头儿做梦都想着收拾我呢,但想着他给我洗脚的那一幕,又好奇外面那个人,我决定忍了。
再次站在窗前的时候,没有了云老头儿的呼噜声,外面的动静都能听清楚一些了。
在凝神静听之下,我听见了外面小声说话的那个人竟然是芸姨,她在说:“你也是可怜,多吃一些吧?或许在以后也是有机会转生的,就算是现在这个样子,也可以有善行的。”
“我知道你心中有怨,既然来我这里,就要放下那些怨气,你放不下什么我是知道的明天,就能给一个礼物。”
芸姨不停的笑声说着话,我却发现我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转生啊,怨气啊那些都是什么东西?
而且,我感觉她根本不像是在和一个人说话,好像是在和很多人说话一样这种感觉让我觉得怪异,却拼命的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所以,我就这样穿着秋衣秋裤,连寒冷都忘记了,一直站在窗边看着。
她在整理完地下那些碗以后,站了起来终于是不再说话,转身朝着她住的厢房走去,开门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分外的清晰我以为芸姨不再会做什么了?
却不想她很快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而手上拿着两个不小的东西,看样子很轻。
我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她手上提着的是两个纸人,做的栩栩如生,感觉那活生生的程度比云老头儿为我做的纸人还要厉害之前,我就在厅堂里看见堆着那么一些纸人,所以她拿了纸人出来,我也没有太吃惊。
芸姨就这样拿着纸人走到了院子的中间,她似乎朝着我这边看了一眼,我以为她发现我了,连忙缩了一下脑袋,却不想她只是蹲了下来,然后口中念念有词的开始烧着纸人儿。
“你的儿子我去看过了,按着模样烧一个给你,即便不是他,陪陪你也是好的。”
“这个是你一直记挂的小姨,也烧来给你吧,带了几句话,都封在这纸人儿里,你也听听吧。”
“你们这些牵挂了了,就走了吧你们都还是有机会的,看看这院子里另外的一些可怜人,机会都没有了,飘荡在世间不苦吗?”
芸姨说这些的时候很认真,虽然话听着非常的诡异,就比如纸人儿还能带几句话?就比如烧一个儿子给别人,但却莫名的有一股慈悲的味道在其中,这股慈悲让人的内心安宁,也就忘记了那话里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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