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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暗之心
阳光大秦
作者:光暗之心

这是一个知识大爆炸、王道崩溃、诸子争锋、正能量满满的时代。

这年月做个士子不要太舒服啊,就连蹭个饭都能蹭出境界、蹭出风骨来。

带着一大堆现代知识的主角来了,咱真没想过要改变谁啊?就是想过几天优哉游哉的日子、让母亲和妹子享受几天充满正能量的贵族生活罢了,可卫鞅你逼我干吗?都是搞法律的,煮豆烧豆皮,相攻何太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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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你看不到太多血火争霸,更多的是家国温情,阳光、温暖、活泼、娱乐,没错,这就是一本偏生活化的历史娱乐文,在茶余饭后博大家一笑,调戏一下古人,我感觉是最幸福的事.





阳光大秦 第一章 【故事里的事】
“哥哥又头疼了,好啊好啊,草儿有故事听了......”
“碎女子,不许胡说!哥哥头疼你还要开心麽?还不帮哥哥换块布巾,先前那块都要凉了。”
“娘怪错人家了,族长爷爷都说了呢,哥哥的病奇怪,每次头疼后哥哥就会变得更有精神,说不定疼着疼着就会好了;而且哥哥每次头疼后就变得好厉害哦,会讲好多好多动听的故事呢。娘,上次草儿不是讲过给您麽,您说好听不好听?”
“真是个不懂事的丫头。记住娘的话,哥哥给你讲故事的事,不要让村里的人知道,特别是故事的内容,记住了麽?”
“嗯,草儿记住了,娘放心啦。”
偏处大山的小村中没有更夫,只知道太阳落山好久了。浓郁的夜色已经挤进了这间土石堆砌的茅顶屋子,墙壁上只有一扇破旧的牖窗,被夜风吹得左右摇晃,出令人牙酸的‘吱吱’声。
茅屋内没有多余的家具,两条一人多长并排放置的青石条,铺上厚厚的干草就算是床铺了;没有锦被香裘,五层麻布织成的被子又重又不保暖,麻布被下是个面容清瘦的少年,眼睛紧紧闭着,双手拇指按在自己的两侧太阳穴上,确实是头疼病犯了。
床前站着一名中年妇人,四十多岁,布衣荆钗,生活很困顿的样子,正有些担忧地望着少年;身边还有个女孩子,没到及茾的年龄,头梳在两侧,挽成两个不怎么对称的大疙瘩,用两根随便削直的树枝穿着,昏暗的灯光把她的影子长长投射出去,光看脑袋的落影,就好像山精树怪一样。
女孩子低头看看自己的影子,有些不满地撅了撅嘴,小小年纪也知道这样很不好看呢;不过哥哥又头疼了,根据经验,哥哥每次头疼后就会聪明几天,然后给她讲好多好多动人的故事。故事里什么都有,让她深深陶醉,和这些动人的故事一比,脑袋上顶俩树枝似乎也就不算什么了。
一想到这里,女孩子就兴奋地取下盖在哥哥脑门上的手巾,到热水盆里洗了洗,拧干了又放在少年的头上,嘴里嘀咕着:“哥哥快些好啊,草儿好想听你讲故事呢......”
热热的手巾让少年舒服地呻吟了一声,按住太阳穴的双手逐渐放开了。
中年妇人面色一轻,微笑着将油灯拨亮了些,走到床前,轻声呼唤着爱子的名字。
娘亲声音出奇的美,总会让白栋想起ccav的美女播音员。眼下究竟是个什么年月他也说不清楚,十八年来懵懵懂懂,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又是生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村里二十多户人家,上到最博学的老族长、下到总角之年的孩子,竟没有一个识字的,一年到头连个收税的官人都见不到,天知道是哪朝哪代?
“娘,我的头不疼了。夜太深,您老人家快去休息吧,都是儿子不孝,让您操劳。”
十八年来两世纠缠,属于不同时期的记忆总是在白栋脑中交战,往往是头疼过后,过往的记忆就会历历在现,让他总有好多好多美丽的故事讲给妹妹听,可惜几天后就会淡忘了,要到下一次头疼才能记起。可是属于这个时代的记忆,却是清晰无比,童毛时代、少年时代、母亲年轻时的面容、过年时自己饭碗中唯一的那块肉......
逝事如斯夫,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曾经的亲人、爱人、朋友,已经是过去时,如今的白栋只属于这个模糊不清的时代、这个随时可能为秋风所破的小茅屋和娘亲温暖的怀抱。
我爱这个家。多好啊,没有喧嚣的都市、没有紧张忙碌的生活、没有房贷车贷的压力,虽然日子清贫了一些,却是暖洋洋的。白栋没有遗憾,既来之则安之,这一生不求精彩、但求家人平安、健康。
中年妇人亲吻了儿子的额头,转身走了,儿子的孝心就是她最大的财富,应该去享受回味、怎么可以浪费呢?草儿却没有离开的意思,见到娘亲走了,就立即脱去草鞋,露出一双晶莹的小脚,显然没有洗了脚再上床的坏毛病,欢呼一声凑到白栋身边:“哥哥,我要听故事,你说阿里巴巴后来怎么样了呢?”
“洗脚了没有?哥哥不是告诉你女孩子要注意个人卫生麽,家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水,干吗不洗?”
“真的不臭哦,要不哥哥你闻闻?”
草儿得意地翘起小脚丫,在昏暗的灯光下很是白皙,而且确实没有臭味。似乎是为了证明这一点,她蜷起上身,像只小猫一样凑到自己的脚丫子前闻了闻,然后准备把它送到白栋口边。
“你个碎女子,都快成大姑娘了,还这样没规矩可不行啊,不听话哥哥就不讲故事给你听了,你就后悔吧。”白栋笑着推开草儿的脚,哥哥闻妹妹的脚丫子,这成什么话?
“人家才十三岁呢......”
草儿身子扭动了下,没有离开的意思,反倒贴的更近了,脑袋在白栋肋下钻来钻去,撒着娇:“最后一次嘛,好哥哥。”
十三岁啊,在如今这个时代已经可以为人母,实在不算小了;可放在曾经的那个年代,还是赖在父母怀中撒娇的孩子。想到过去,白栋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叹口气:“好吧,你个小鬼头。”
在白栋的故事中,阿里巴巴是个快乐的青年,得到宝藏,娶到美丽的妻子,消灭了仇人,在男人看来,这就是个非常完整的故事了。可在草儿看来,阿里巴巴后面的生活才是重点,比如婚后的幸福生活啊、柴米油盐酱醋茶啊、他是不是会经常陪妻子聊天呢、一共生了几个孩子?女孩儿就是女孩儿,哪怕时光跨越千年,关注的还是这些家长里短。
白栋算是明白了,草儿有把《一千零一夜》变成泡菜韩剧的野心。这个念头必须要掐灭,否则他今后有得编故事了,而且还是比裹脚布更臭更长的故事,快转移视线!
“阿里巴巴的故事虽然很精彩,可是哥哥还有更精彩的故事呢。有个叫辛巴达的航海家,他会在旅途中生很多很多的精彩故事;还有个阿拉丁和神灯的故事,那个神灯可是好东西,想要什么,只要对它说一声就行了,难道草儿你不想听?”
草儿眯起眼睛,很快就忘记了阿里巴巴。哥哥总有很多新奇的故事和新鲜词汇,听得越多,她就越会憋得难受,好想讲给村里的小伙伴听啊,可是娘亲不让、哥哥也不许;不过她还是很想听,就像故事里的那个国王一样,因为迷上了听故事,所以不舍得砍下王后的头颅。
“真的要什么都可以有麽?那我想听神灯的故事,哥哥快讲吧。”
故事没有让草儿失望,躺在哥哥身旁,透过破烂的屋顶数着星星,听到阿拉丁最后战胜邪恶,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草儿开心地笑起来,忽然摸了摸肚子,抬头傻傻地望着白栋:“哥哥,如果草儿也有神灯就好了,我们就可以每天都吃到面饼,每次都吃到饱......”
白栋没回答。他忽然有些心酸,和草儿比起来,故事里的阿拉丁真是太贪心了,他又要美酒美食,又要让神灯为他变出宫殿;可草儿的要求却是如此简单,只是希望每天都能吃到面饼......
反身抱住草儿,把她揉进怀里,白栋轻轻地道:“哥哥也想给草儿找一盏神灯,草儿说好不好呢?”
神灯是个好东西,我会不会成为娘亲和草儿的那一盏呢?
***
春天已经到了,可风刀子钻进怀里还是冷冰冰的。是哪位历史学家说过中国古代南北不分、气候温泽的?简直就是屁话!草儿就站在溪边,她说要为哥哥抓两尾鱼补一补身子,结果那对小脚丫都冻成了乌青色,白栋真想抓她回来,把她的小脚丫放在怀中温暖一辈子。
可是草儿很坚持,白栋每次有接近的意图,她就会撅起小嘴并且示威般地舞动拳头,似乎要捍卫自己的主权。每次哥哥头疼后,她就会跑到水里抓鱼,这就是她的主权领域,哪怕是最疼她的哥哥也侵犯不得。
白栋只能退下,并且按照草儿的要求,躺在溪边的青石板上晒太阳。春天的阳光温暖而不灼热,照在身上暖暖的,像娘亲的怀抱、也像草儿热呼呼的小嘴儿。
躺在石板上,看着乐呵呵的草儿,白栋心头一片火热。头疼消失三天了,按照以往的经验,自己会再次忘记上世的事情,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了,脑袋中那层看不到的屏障仿佛是彻底破裂了一样,上世经历依然是清晰无比。两世记忆不再交缠,不再对战,而是完美交融,浑然一体。这让白栋有种获得新生的感觉,信心和希望充满了他的胸膛。
“哥哥(下有注解),草儿抓到了两条鱼呢,好大。”
欢呼一声,草儿跳上岸来,两手中各抓了一条鱼,都有一尺多长,阳光下金光灿灿。
居然还是鲤鱼。
ps:关于哥哥一说,这个时代其实还没有‘哥哥’的称呼。不过光暗以为现代人写书给现代人看,本身就有一个‘翻译’的过程,难道要还原春秋战国的称呼文字?别说我没有那个本事,就是有,各位看起来也有很大困难。冯梦龙写《东周列国志》我们现代人一看哇呀了不得,这才是古风呢。哪里是古风?那是明代人把春秋战国时的文字翻译成明代文字给明代人看的,真正的雅音雅言,冯梦龙也不懂,他那年头连百度都没呢。
所以那种类似明清话本的半文白,光暗可以写,但是不愿写。那是刚学写东西的时候,弄段半文白,感觉很装,其实很影响阅读,没多大意思。
当然咱也不能纯现代,结合的人物性格,场合,也会有带点古义的文字,比如行个大典、念个祭文啥的,您不能来现代诗歌朗诵对吧?
另外就是当时道德伦理、社会认同的名词,尽量保持原汁原味就行了,不能管国君叫‘当家的’‘一把手’,这种就属于翻译错误;又比如明代以前对官员都不称‘大人’的,电视剧里叫‘包大人’,这是外行;宋代管女性叫‘娘子’这是尊称,您叫人家‘小姐’,得打起来。
光暗认为只要注意这些就行了,比如草儿叫哥哥,就比叫兄长活泼多了,不然草儿一口一个‘吾兄’的,这还是可爱的小萝莉麽?这像个大叔了。
就这个意思,大家明白就好:)




阳光大秦 第二章 【有朋自远方来】

(全文阅读)
溪水汩汩流着,鱼儿活蹦乱跳,草儿欢天喜地;她的手艺很好,用锋利的石片划开鱼肚,取出内脏和鱼子,把鱼洗干净后就穿在树枝上慢慢烤起来,不多时鱼身开始透黄,散发出淡淡的鱼肉香味。
烤鱼是不用去鳞片的,这样散热更均匀不会使鱼肉变焦,等到鱼肉有七分熟了,轻轻抖一抖,再用石片刮几下,鱼鳞就会纷纷掉落,露出下面微黄焦酥的鱼肉。
草儿看了看肉色,将洗净的鱼子均匀地撒在两条鱼上,火力很快就烘爆了鱼子,鱼肉表面的温度稍微下降,既能收到文武之效,又多了一层鱼子带来的鲜香,这叫鲜上套鲜,不用额外的调料,吃得就是天然味道。比起草儿的手艺,什么现代烤肉bbq都弱爆了,统统都该归入垃圾堆。
“哥,鱼烤好了,给你大的,要是不够,这条也给你哦”
递过大的那条,草儿眼中满满的都是骄傲;每次她烤鱼的时候哥哥都要流口水的,让她不吃都会感觉非常满足。
“一起吃,不然哥也不吃。”
空中荡漾着白栋的笑声,拿起大的那条就往草儿的嘴巴里塞。多好的妹子啊,娇美可爱会烤鱼会暖床,就是将来不知道要便宜哪个混蛋小子了,想想就让人不爽。越想心情越不好,甚至严重影响了食欲,一条鱼吃了大半条就不想下口了,白栋自己都奇怪,怎么今天就这样多愁善感起来,是两世记忆完美融合的原因麽不想了,草儿看着呢,心情不好也要吃他娘,化幽怨为食量。
“平安郎,你娘叫你回家呢。”
远远跑来个二十出头的青年,距离还有几米远就扯着嗓子吼叫:“好香的烤鱼,给我留些。”
“全吃光了,没了。”
冲着幼年玩伴竖起眼睛,打扰自己和妹妹的甜蜜生活罪不可赦啊,白栋很不开心地道:“桑娃子,我娘说没说什么事情”
“好事,你家来客人了,远客。我看你娘开心的不行,眼角的老纹都笑开了。”青年一溜烟地跑过来,抢过白栋手里的鱼尾巴就往嘴里塞,嘟嘟囔囔地说个不清:“你家怕是要杀鸡,我也去喝鸡汤吧”
“呸,你娘才有老纹、你家才杀鸡呢。我家可就一只鸡,是下蛋用的,怎么可以杀”
不轻不重地在这家伙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白栋拉起草儿就跑,十万火急了,这鸡可杀不得,草儿每天都要巴巴地去等鸡蛋呢
刚跑到家门前草儿就哭了,隔着篱笆墙就看到一地鸡毛和斑斑血迹,我的鸡蛋,不我的花花,呜呜呜
花花是家里唯一的母鸡,养了两年多,贡献出的鸡蛋大半都进了草儿的肚子,如今全完了,草儿趴在白栋怀里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也不知道是哭这只鸡还是从此陌路的鸡蛋。
白栋抬起头,十分不满地看着坐在院中石墩上的人,手里端着家里唯一完好的陶碗,一袭深衣落落,头上有木冠,横插一根竹簪子。这身打扮与村里人格格不入,村里的成年男子都是顶头巾的,只是古人顶冠顶到清兵入关才算,还是判断不出如今是个什么朝代。
这恶客倒是很风雅,说话颇有音韵,十分的悦耳动听,好像鸟儿唱歌一样,听到身后有动静,就转过头来,见到白栋立即起身,远远行了一礼:“游学士子楚侗,见过小兄弟。”
是个读书人上到春秋下到明清,各朝各代对人民管治不同,可无论是谁坐了天下,读书人却是拥有满世界乱窜的权利。在明代普通百姓不可出所在州县,否则就按流民治罪,却不限制佩剑囊书的游学士子,这是个有身份的盲流啊
白栋大喜,难得家里来了个知识分子,不管这家伙是徒有其表还是饱学之士,搞清楚身处的时代却是没问题的,本想学着对方的样子还个礼,想起冤死的花花,又觉气愤,鼻子里哼了声:“客人好。”
草儿更没理会这人,一溜烟地跑去灶台了,浓浓的鸡肉香味让小丫头瞬间就丧失了立场,眼泪还没擦干净,口水就流出来了。
娘亲嗔怪地瞪了白栋一眼,忙着对这盲流陪礼,添上了热茶,又招呼白栋去拿碗筷。乡下也没有饭厅明堂,饭就凑合在院子里面吃了,临时充当饭案的青石板摆上了拌野菜、煮鸡蛋、松果子,还把家里唯一的那坛老酒拿了出来,看得白栋好不心疼。
鸡肉摆上桌,娘亲却拉着草儿去了茅屋,这是乡下人的规矩,家里来了客人女人不上桌,否则是大不敬。白栋可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扯下鸡头鸡腿送了过去,娘亲骂也顾不得了,反正不能都便宜了那个盲流,草儿抓过鸡腿就塞进嘴里,说哥哥真好。回到院中,白栋一横心,破开泥封倒满酒,连他都没喝过家里的藏酒呢,更不能让这货独享。
“先生从哪里来”白栋笑吟吟地端起酒碗,寻思着是否得到自己需要的情报后就想办法把这货请出去;真不明白娘亲是如何想的,村里有二十多户人家呢,干吗来了外客就往家里请据她老人家说,这是外来的读书人,金贵着呢,村里多少人家在抢,后来还是老族长感念孤儿寡母不易,才请到自己家来的。
白栋很疑惑,孤儿寡母本来就不易了,还请客族长爷爷也糊涂了麽可怜我家的老母鸡啊。
没时间多想,娘亲盯着呢,两条鸡腿没让给客人吃,已经让她老人家动怒,要是自己再招呼不周,回头说不定就要行家法;别看娘亲疼自己,真要怒起来,下手也是极重的。
“既然我名楚侗,自然是楚国人。”
盲流回答的很礼貌,声音还是好听的像鸟儿发春,可白栋却感觉这货有种居高临下的骄傲;前世的职业经历让他锻炼出了观人入微的本事,说到察言观色,眼前这盲流还差得远呢。
不过没时间考虑这些了,楚侗的话让白栋一惊:“楚国哪个楚国”
“天下只有一个楚国。自然是周天子治下的煌煌大楚、天下第一鱼米丰饶之乡,小兄弟不知麽”
周天子,楚国
白栋脑中轰鸣,这可好,一竿子回到两千年前了。
楚侗微微摇头,眼中鄙夷之色更浓。贫国困民,果然不知天下大势,倒是没什么好奇怪的。不过虽然小人卑微,可自己身为游学士子,又是坐客人家,何况这家还有一名年将及芨的美丽少女,保持一些礼貌还是非常需要的。
在楚盲流看来,他的到来就如同天使莅临,是给了这家农人最大的希望;这心思可不算卑鄙龌龊,哪怕在士人贵族中,也是一桩美谈。
白栋自然不会想到这货打了什么心思,否则早就一脚踹他出去了,震惊过后,感觉这时代其实也不错,大争大鸣、士人如贵,比起门弟森严的汉晋和白首穷经却终身难举的后朝科举,其实更容易混得风生水起。
他本来是没有多大野心的,甚至有些喜欢眼下的田园生活,不过娘亲和草儿更需要一盏神灯,这需要他来创造。
从楚侗口中才知道自己是秦人,此刻秦国的国君正是嬴连,眼下正带领大军与魏国在河西大战,这一仗历史记载是平手局面,归国后嬴连不久就翘了辫子,庙号献公。那个伙同商鞅鼓捣变法的一代雄主就是他的二公子,不过眼下还只是个热血沸腾的青年
天色渐渐黑了,楚侗要卖弄学问,白栋问得越多,他就越开心,自然是言无不尽,白栋也借他对天下大势有了更多了解;似乎是看到两人聊得不错,天色也晚了,娘亲居然走出屋子,逼着白栋陪这位‘楚先生’多喝几杯。
白栋很开心,娘亲总算是想明白了,也知道心疼家里的酒,宁愿让儿子多喝几碗。不然为啥让自己两碗干一碗敬还是老娘好啊,知道心疼儿子。
秦国的酒度数低,还有股老醋般的酸味,说是给人开胃还差不多,要是换了白栋前世那副酒精考验的身体,喝多少碗也只当喝凉水了,可惜这副身子是眼前这位娘亲给的,第一次接触酒精,不醉才怪。
最后与楚侗说了什么,实在是记不得了,白栋最后的记忆是抬头数星星。战国初期的星星肯定和后世不一样吧要好好看一眼,咦,怎么这样模糊倒也倒也
ps:新书上传,急需各种支持,还望各位新老朋友多多收藏推荐,光暗先拜谢了:)




阳光大秦 第三章 【不亦老拳乎?】

(全文阅读)
我醉了的念头刚刚从心头闪过,世界就立刻变得模糊起来,远处的山影像怪物一样扭动着,张开了它的爪牙;山头上站立的不是那只叫花花的老母鸡麽明明没有了脑袋,为什么会感觉它在看着自己
视线从花花身上掠过,看到了繁华的大都市,好多的红男绿女啊道路上又堵车了还是下车步行吧,一名合格的法律工作者是不可以让法官和当事人等待的。
对方的证人出现了,她为什么看上去那样熟悉,光着一对雪白的小脚丫,手里抓着两条金光闪闪的鲤鱼,正对自己甜蜜的笑:“哥哥,我要听故事。人家的脚丫不臭哦”
是草儿麽可是笑容为什么会凝结在她的小脸上,而且瞬间变得雪白,满是惊恐之色
哥哥,救我,快救我啊!长长的黑影从草儿身后蔓延过来,所到之处、法官、当事人、对方律师这些熟悉又陌生的影像如同飓风中的玻璃一样破碎了,黑影的样子渐渐清晰,是楚侗,那个夸夸其谈的盲流!
猛地打了一个激灵,酒意全消的白栋迅速睁开双眼。
呼救声从草儿的房间内传出,夜晚尤其刺耳,最让白栋气结的是其间还夹杂着楚侗的声音:“姑娘本是自荐枕席,何故如此”他的声音还是如此优美,这就是所谓的雅音雅言麽士子我去你妈的!
衣服没脱,酒醉后娘亲和草儿都不好下手的,这让白栋可以第一时间冲到草儿的小屋,一脚踹开门,就见到楚侗满脸愕然地坐在床上,草儿趴在一边,正在哇哇大哭,高喊救命。白栋看得清楚,草儿的束腰带被人扯去了。
情况似乎没有想象的那样严重,不过已经让白栋怒发冲冠,王八蛋,你敢碰我妹妹!扑上去就是一拳,不等楚侗回过神儿来,转身到了他侧面,一记鞭腿抽在脸上,楚盲流惨叫一声,滚下了床。
你妹的,老子这副小身板是秦国土生土长的没错,好歹上世也是练过几天台拳道的,揍你如同揍狗。
“小人,野夫!”
楚侗被白栋一脚踹下床,第一时间不是还手,而是整冠束带。君子有六艺,这时代的读书人个个都有练武,不过士子岂能与乡野之人一般见识君子伐敌,那是要师出有名的。
站起身,楚侗愤然道:“小兄弟,是你妹妹自荐枕席,却不知她为何突然反悔,楚某何辜”这是先要占领道德高地,而后碾压白栋,绝对的士子风范。
“自荐枕席”
白栋一愣,回忆娘亲灌醉自己的行为,顿时想到了这个时代的风俗。在这个时代,读书人金贵,士子就是贵族,草儿生在山村,这辈子如果没有‘机缘’,怕就只能远嫁给普通的农人了,而且秦国多战,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说不定还得嫁给个老光棍、老鳏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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