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敬爱的组织,原谅沦落风尘的我吧……你们可以不接纳我,可别不来救我啊。”
!
余罪 第40章意外相逢
;
正月十五的花灯还闪烁着的清晨,熊剑飞早早从三元里的某处桥洞钻出来。..先到不远处的菜地左近找了个稍微干净的池塘洗了把脸,顺手揪了几根葱,拔了两根菜叶,裹着葱边走边啃,对他来说,早饭时间开始了。
桥洞下的家不用收拾,那是鸠占鹊巢,不知道那位流浪汉前辈留下的,前行的方向是火车站,那儿每天都有数十列火车的货物需要装卸、搬运,只要有力气,搁那地方就愁没饭吃。最关键的是那地方只看你力气,不看你的身份证,而且工资现结,虽然低了点,可正适合他生存所需。
走在大街上,早起的居民偶而有和熊剑飞碰面的,一准是吓一跳,赶紧躲着走。南国不管男女身材都偏偏瘦偏小,顶多有熊哥半个人那么粗,而且就熊哥这反动长相,别说普通人,就街上的烂仔都不敢招惹。
这样子余罪曾经给他下过个定义,叫:虎背熊腰山猪脸。
因为这事,他和余罪打过一架,从宿舍撵到cāo场,然后两人回来个个鼻青脸肿,后来格斗对抗时大家才发现,余罪手快手黑,而熊剑飞手重手狠,这两人对一仗怕是半斤八两。那次打架结果不明,不过两人成了哥们。
“哥们”这个词在熊剑飞看来不是滥用的,他爹就是火车站的装卸工,儿子继承了老爸所有的优点,睡着是打呼噜磨牙、醒着是放屁搓脚丫,这得xg让他成为进学校后最耀眼的另类,余罪虽然嘴损,可是第一个不嫌弃他的对手,在他不断改变溶入这个集体之后,最初的对手反而成了最好的哥们。
“妈的,余罪这王八蛋,肯定躲那儿享福去了。”
想起了这个哥们,他自言自语道。这一次训练,就像回到了曾经生活的棚户区一样,对他来说一切都是轻车熟路,根本没有甘苦可言,顶多就是气候热了点不太适应,不过这些天他已经成功让自己习惯这里的cháo湿和闷热了。但不止一次想过,要是结伴,特别是和余罪结伴的话,肯定会过得更好。
这是他最服气余罪的地方,人家特别有经济头脑,以前兄弟们前脚打架,他后脚就去说和,然后是两头落好,打人的和被打的,都得请他意思意思。
走了不远,吃完了,顺便路边买了一袋包子,边嚼边走,屈指算来,已经过了两周了,再有三四周就能回去了,他现在最担心的是不知道能不能如愿以偿穿上jg服,因为他的家境基本上属于那种“儿女上学、爸妈吐血”的类型,对于没有背景和能力的普通家庭,儿子毕业,只能让爹妈再次吐血。
这是他最不愿意看到了结果,所有他坚持得最好。
呃……他呃了声,眼瞪着,站定了。看到了一副亲切的景像。
面前不远的街边,在打架,那是对他来说无比熟悉的活计,三个打一个,那个顶在墙上,护着头,偶而还能还上一拳一脚。
羊城几乎就是个犯罪之都,这鬼地方聚集了上百万的流动人口,每天坑蒙拐骗偷抢的人如过江之鲫,大白天抢金链抢钱包的抢了就奔,夜幕下野鸡和砍手党成群结队出没,碰到这些人根本不用运气很好,火车站这一带无时无刻不在上演着。相比之下,西山省那地方,简直就要chéngrén间天堂了。他没搭理,往嘴里扔了个包子,看到被围的那一位小腹了挨了一拳,稍稍弯腰,反而乘机反手一肘,敲退一个瘦个子时,他异样地道着:“哟嗨,有两下,匕首攻防反肘。”
“不对呀?出手怎么这么熟悉?”他异样看着不远的战团,被围的那一位,穿着牛仔裤,抬腿踢人都是皮鞋锃亮,留着长头发,看不清表情。应该不是认识的人,他不想惹事,又前行不远,那人跳出了战团,没有跑,猛地一个回腿,直踹跟上来的人一位,那人吃痛捂着裆部,蹬蹬蹬连退数步。
踢蛋踹y,这行云流水的招数怎么这么熟悉?熊剑飞又一惊,想起了一个人,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人认出他来了,吼了句:“傻看什么?帮忙。”
“嗳。”
熊剑飞兴奋地扔了包子,是余罪,真他妈有缘,他乐歪了。一个高弹跳,人像出膛的炮弹直冲上来,一个人打三个勉强,两个打三个几乎没有悬念,一冲拳直冲鼻梁、狠环臂直勒上去,两个追打余罪的瞬间被放倒了。
放倒了就没好事,大脚丫咚咚直踹,那两位南人吃痛呻吟翻滚。
“快走。”
余罪拉着打得兴起的熊剑飞,拔腿就跑。熊剑飞来不及问,跟着飞奔,两人沿着三元里的大道奔着,钻进了小胡同,左一拐、右一拐、再左一拐……拐得熊剑飞快晕菜了,不料眼前一亮,转到大道上去了,余罪伸着手拦着出租,拉着熊剑飞上车,一溜烟跑了。
刚刚打过架的地方,地上躺的三位,此时呻吟着,吃痛起身,互搀着,拣着近路溜了。旁观好多当地的居民指指点点,又是大叹这治安实在够呛,人都跑完了,才看见jg装的巡逻队来了。
不远处一辆标致车里,刚刚开始一天工作的高远的王武为倒是欣赏了一场jg彩的对决,王武为合上dv,有点不解地道:“这谁呀?一号怎么上手了。”
“1号是比较老实的一位,这些天在货运站干得很稳当,难道是,和那一位碰面了?”高远问。
对于监视的几位,行动组不知道名字,每个人用代号代替,这位一号丑哥在他们看来是其中比较踏实的一位,可没料到踏实的还有这么凶悍的一面,高远持着对讲问着家里,各自的方位没有什么变化,在这个大都市里碰面可没那么容易。他询问时,王武为回放dv,冷不丁咦声喊出来了,把屏幕放到了高远面前:“你看……面熟不?”
“这是……”高远细看时,被追打的这位,染着半黄的头发、牛仔裤、灰衬衫,可头发下的半边脸现出后露出原形了,高远惊讶地道:“咦?8号?这家伙怎么会在这儿?”
他焦急地回问家里的监控,可不料信号还在离机场不远的一家如家酒店,本来机场混迹不久不住进酒店的8号让他们就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倒好,信号和人,彻底地剥离了。
“宇婧,有个新情况,你整理一下报给杜组长……”
两人商议了下,王武为把无意中发现的这个情况汇报回去了,时间过得不到一半,当初认为这个简单的任务开始变得不简单了,那个胖三号生活所迫,自打吃了街头老千一笔钱顿悟了,现在开始在羊城街头当流窜老千了。9号和11号,还是满大街贴小广告,还有一位消失在帝豪夜总会,具体情况到现在没有摸清楚,现在倒好,这个信号剥离的八号,也不知道脱出视线已经几天了。
“我觉得要出事呀。”高远发动车时这样道。
“出什么事?”王武为问。
“学好三年,学坏三天,你说出什么事?我怎么觉得许处是把这伙人故意扔这儿,让他们自学成材呢。这地方可是犯罪速成班啊!”高远道。
王武为噗声笑了,他深以为然,可无能为力。
………………………………………
………………………………………
打的钱花了四十多,下车时已经站到了如家酒店的门口,付了车钱,回头时熊剑飞还一愣一愣的,不解地盯着余罪,这家伙打扮的不男不女,本来挺阳刚的,头发染成黄的了、衣服穿成艳的,土逼打扮成傻逼了,再抹点口红就成街头野鸡了。
“你…你咋成了这样?”熊剑飞痛心地问着,对于男人的流落可以理解,堕落可就不能理解了。
“这样别人认不出来了啊。”余罪笑了笑,一抹脑袋,发套摘了,还是个平头同学的样子,这样子勉强让熊剑飞能看过眼了。余罪拉着他进酒店,熊剑飞却是紧张地又问:“干什么?”
“去我家坐坐呀?”
“你住这里面?”
“啊,住好几天了。”
“啊!?”
“不要张这么大嘴,妈的几天没刷牙了!?”
余罪的轻描淡写熊剑飞震惊了,他张口结舌地看着余罪,果真发现不同了。
堕落果真比流落好过了点,别说人穿得甭jg神,凑近闻闻身上还有香水味,再抬头看看这楼宇,可不得让熊剑飞感叹人比人得被气死,是一样的,可看人家过得什么生活!?
“走吧,洗个澡,给你买套衣服……哎,狗熊,你见其他人了吗?!”
“没碰见。”
“这段时间你怎么过的?”
“在火车站扛货。”
“累不累呀?”
“能不累呀?一个麻包二百斤,你试试,一袋才算一块钱。”
“呵呵……平时说你傻你不信,碰见兄弟我,好ri子就来了。”
搂着老实巴交的熊剑飞回了酒店,开了门,和两头漏风、满河道臭气的桥洞下相比,一下子恍如进入了天堂,熊剑飞那叫一个兴奋,不客气地拿着房间放着的水果啃着,边啃边脱,鬼叫狼嚎地钻进卫生间洗热水澡去了。
一个惬意的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时,熊剑飞吃得还不尽兴,又掰了串香蕉,盘腿坐在床上啃上了,标准的动作是牙咬着一剥皮,一塞就进去一根。他惬意地吃着,看余罪对着镜子在抹着红……不对,红药水,额头被人干了一家伙,青肿了。
这才想起了刚才的惊魂,他边吃边问着:“余儿,刚才那几个人怎么追打你?”
“想知道原因?”余罪笑着问,指指桌上放的一个钱包,边抹药水边道着:“那,还不因为它。”
“他们抢你!?”熊剑飞问。
“错了。”余罪笑着道,回身,靠着桌子站定,看着熊剑飞,笑眯眯地道:“你要把主宾语换过来,就是正确答案。”
“你……抢……他他们?”熊剑飞眼睛慢慢地睁大了,嘴里的吃食忘记咀嚼了,他看着穿得花里胡哨的余罪,看着住得这小康之地,霎时间明白了,过得这么舒坦,八成没干好事。这好像比自己干了坏事还让他生气一般,瞪着眼,虎着脸,气着了。
对于脑筋简单的人洗脑比较容易,熊剑飞就属于那类被忠诚、正义、誓言洗脑的一类人,余罪像故意刺激他一样拿起钱包,笑着一扔到床上道:“瞪什么?没你这个帮凶我今天还得不了手呢。那,自己拿……里头好几千呢。”
噗一下子,熊剑飞把嘴里的东西全喷出来了,粗喉咙愣是被滑溜的香蕉给噎住了,拿起钱包吧唧砸向余罪,跟着生气地要和余罪决裂,蹬蹬蹬几步往外走,开了门却是腿一凉,低头一瞧还裹着浴巾呢,脏衣服早被余罪扔水池里了,他百般无奈,又回到房间里,蹲上床边,半晌无言,恰如被施暴后良家女,那委曲劲,就差咧开嘴号陶大哭了…………
!
余罪 第41章剑走偏锋
;
帮忙帮成了帮凶,岂能让一直抱着惩恶扬善从jg理想的熊剑飞心安。阅读..
委曲地想了好久,那钱包鼓鼓囊囊的,怕不得有好几千块,这要是犯事了,别说当jg察,不被判个年就不错了。他又想着家里,识字不多文化不高的老父,千叮万嘱,我儿要有骨气,什么叫骨气,屈死不告状,饿死不偷人,这倒好,不偷了,改更恶劣的抢了。
不管想什么,他就是没看余罪,余罪在摆弄着熊剑飞的卡片机,腰带,还是在裤脚里拆下来的一圈扁形的金属线,两头嵌着不知道什么小装备。
肯定是追踪装备,余罪在斟酌着有没有什么纰漏的地方,半晌听到吸溜鼻子的啜泣,他低头看时哭笑不得了,狗熊挺大个子,居然哭上了。
“至于吗?就犯了事也是我扛着,你哭什么?”余罪问。
熊剑飞没理他,把头侧过了一边,余罪笑着道:“哎,要不钱包给你,你去上缴?带着我去投案自首?”
这下熊剑飞回过头来了,怀疑地看着余罪,他知道余罪应该没有这么高的境界,就有那境界,他怕是也狠不下心来,却不料余罪道:“你去上缴?你说什么呀?你是谁?有身份证吗?那几个人是什么人你能说得清吗?万一该地区发生过数起同样的案子,jg察咬着你不放,你怎么办?”
一连串的问题把熊剑飞给搞懵了,这是实际情况,训练任务设定时就把一群学员都打到盲流的水平,你要想像正常人一样生活恐怕没那么容易,熊剑飞一愣,知道这事难办,此时他才缓过心神来,气不自胜地道着:“怎么不能过的,那你也不能去抢劫呀?好歹咱们也是jg校出来的。”
jg校里打打闹闹虽然都敢胡来,可那和违法犯罪是有原则xg区别的,能这么埋怨已经是熊剑飞给偌大的面子了,以前生气都是拿拳头说话的。
余罪笑了笑和他一起坐到了床边,絮絮叨叨说着自己的经历了,从下车开始,就在机场那一带混迹,最初是拿着安检滞领的火机换饭钱,后来又从遍地拉客的中巴大巴上找到了商机,拉个客,售票员给票价一成的提成。再后来,无意中发现机场大厅卫生间的一个扒手,余罪义愤填膺,一顿老拳把这货打趴在马池边上。
干得一不做,二不休,连扒手身上的赃款也没收了。于是就有改善生活的来源了。
至于今天早上的事,是余罪在三元里一个老外常去的酒吧窝了一夜,跟上了一个专敲车窗玻璃偷窃车内财物的,跟到小胡同冷不丁痛下狠心,当了回黄雀在后,可没想到这次有点扎手,那地方就是贼窝,被打的一嗓子吼出来了四五个,余罪那是发疯似的跑,跑了几公里都没甩掉腿快的仨,直接在当街干上了,后来的事熊剑飞知道了。
可熊哥给听愣了,以前知道余儿胆大,可没想到胆大到这种程度。别说学员了,就真jg察也不可能单身去执行任务。
“别愣了,这不义之财,有德之人得之,咱这叫替天行道。”余罪严肃地道。
“狗屁,黑吃黑好不好?”熊剑飞骂了句,没被蒙住。气稍消了点。对于道德水平偏低、底线又不高的这干哥们,这事勉强能接受,总比抢普通人好一点吧。
“黑吃黑总比挨饿强吧?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二百斤麻包扛得动?”余罪一句把熊剑飞反问住了。看余罪一张一张捡起来花花绿绿的钱,又递到他面前,捅了捅他,瞪着眼问:“真不要啊?别说老子不照顾你啊,看你进门那穷逼样?拿点钱会死呀?”
硬塞到熊剑飞的手里,熊剑飞可觉得有点烫手了,他紧张地嘴巴哆嗦着道着:“余儿,这多少钱呀?这要犯了案别说当jg察了,得被jg察抓呀!?”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jg校出来的,都学狗身上了,敲车窗偷东西的,你说他敢不敢报案?”
“应该不敢吧。”
“是啊,不报案,那来的犯案?”
“对呀……可这?”
“拿着,不要抱那么大幻想,还没准能不能穿上官衣呢……再说了,钱都不敢拿,能当了jg察么?别亏待了自己,看你进门身上臭的。”
“那要让家里追踪到怎么办?”
“不会,我是晚上出来,信号源都扔在这儿呢……哟,万一要是碰巧追踪你,那我干的就快露馅了。”
余罪想了想,当时的情况太乱,追得很急,倒还真没有注意到是不是有巡查的,熊剑飞问时,余罪把他知道的情况说了说,其实发现追踪不难,他一直怀疑有人在暗中跟着,专门换了三个不同的地方,当他看到同样的车时,几乎能肯定这是巡查准备支援的人了。
熊剑飞可有点傻了,真被队里追踪到这个主犯和他这个帮凶,那理想怕是要泡汤了,紧张之余,他张口结舌问着余罪:“那怎么办?”
开始补救了,既然害怕事发,那就想办法捂着别让事发,熊剑飞无意中一步一步和余罪站到了一条阵线上了。
“他们想摸清咱们的规律,咱们只不形成习惯,他就没治。”余罪笑着道,看熊剑飞这担心样子,无形中已经和他站到同一阵线上了,想了片刻,他道着:“今天是咱干的最肥的一票,要是不高消费支持到结束没问题……这样,咱们反侦查怎么样?和他们玩玩,说不定能把落难哥几个都找回来,想不想干?”
“这个……”熊剑飞有点为难,不是不想,而是怕余罪玩得又过火了。
“你真他妈没义气,兄弟们都流落在羊城,没准还在街上饿肚子呢,豆包,家门都没出过多远;老骆,文邹邹的,脸皮又薄,指不定混成什么惨样了;还有鼠标,那可是你同宿舍的,你真的扔下他们不管?你摸着良心问问,他们对你怎么样?你现在手里有钱,难道不该帮帮他们?”余罪义正言辞地训着熊剑飞,熊剑飞冲动着,点头道:“该帮,一定得帮。”
“这不就对了,走,带你吃顿饭大餐,吃完睡一觉,下午遛达去。”余罪道,熊剑飞赶紧地起身追着问:“那怎么找他们,地方这么大。”
“那玩意在……办法就在。”余罪指指床上扔的信号源,笑着道。
他笑得很自信,看来早玩得很从容了,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
………………………………………
意外出来了,就意味着高远和王武为要挨训了,堂堂的禁毒局外勤,居然让个菜鸟溜出视线之外,居然不知道人家在眼皮子底下已经干了多少事。
带回来的图像分析过了,此时还停留在林宇婧的电脑屏幕上,没错,就是8号,居然乔装改扮过,改扮的不错,是今年街头烂仔流行的装束,水磨蓝的牛仔、涂鸦颜sè的灰衬衫,配着一头染黄的头发,停在屏幕上像对这个行动组嘲笑一般。
“让你们高度重视,你们是掉以轻心……几个菜鸟都看不住,我怎么指望你们能盯住毒贩?回头给我认真检讨。”杜立才训着两人,在会议室来回踱着步子,情况已经报回去了,还没有得到许平秋的回复,他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话回来,和线人丢了相比,这次更让他没有脸面。
四名队员都站着不敢吭声,不过十数天,扔下的车的菜鸟已经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群体,没有适应力的已经被救援走了四位,可一旦适应就伤脑筋了,这些钻进犄角旮旯的家伙给监控带来的难度不是一点半点。
铃铃铃电话铃声响了,是杜组长的电话,他看了眼号码,踱步到了门外接听去了,肯定是许处给的新指示。屋里四人面面相觑,没想到处处失利能不利到这种程度,在这个上面翻了船,别说组长,就外勤们也觉得很没面子。
“高哥,怎么能出了这事?”另一位外勤问,叫李方远,比高远的资历要浅得多,高远一副悻然之sè道着:“谁可知道,这家伙太鬼,信号源和人不在一个地方,我总不能破门而入查查他在不在吧?”
“可他怎么知道第三个信号源?那是隐藏的。”林宇婧奇怪地问。
“没说最成jg了么?”高远道。
“那岂不是要玩捉迷藏了?吃饱了撑的。”林宇婧道,很不悦。
“还就是吃饱了撑的,我们现在车只要路过,街头当老千的那个,每回都上来打招呼。”王武为笑道,其实这个任务,也让他觉得老没意思了。
正悄声说着,门响时,杜组长进来了,很严肃,看了几人一眼下命令了:“宇婧、方远,换你们上……高远、武为守家,重点监视8号、11号,对了,车也要换,我重申一点啊,这是一个许处多次强调的重要任务,谁要再掉链子,不用向我辞行,直接回省城。”
这命令下得斩钉截铁,几名队员又是一副悻然之sè,看来这吃饱了撑着的游戏,还要继续下去………
!
余罪 第42章纨裤精英
;
挂了电话的许平秋不觉得意外,反而心里有点窃喜,因为远在千里之外的那拔秘密队伍,最终还是有人走到了他设计的轨道上,而且走进来的,还是意料中的人。..
饥饿是最好的老师,也是最好的试金石,在本能的驱使下能干出什么事来,完全是本xg使然。那个jiān商的儿子毫无例外会选择一条捷径,而不会像其他人一样,现在还有在街上捡破烂熬ri子的。
他心情很好,坐在车里给远方下了个命令,此时透过车窗看一列十数辆jg车绵延在滨河路上,刺耳的jg笛、威武的jg容,让他的心情更好。
原因呢,昨晚的晚间新闻报道了:轰动全市的1.21杀人抛尸案成功告破,历时26天,二队远赴贵省把第一嫌疑人缉捕归案,今天是指认犯罪现场,从市局到省厅,来了不少观摩的人,这个影响极其恶劣的案子要公之于众了,电视台的新闻记者也来了不少。
咣当……沉重的车后厢打开,两层,嫌疑人黄亚娟像被关在牢笼里的野兽,望着铁笼外的jg察一脸乞怜之sè。
“下车!”车下一名女jg低沉的声音命令了句,面无表情。
外围的jg戒之外,围观着锅炉厂数百群众,女jg解押着全副镣铐的女嫌疑人指认着抛尸的窨井,再一次叙述重复的案情时,嫌疑人的脸上是一副呆板和漠然,仿佛在说其他人做的事一般。围观指指点点的群众有点噤若寒蝉,人心到硬到什么程度才会干出这种事来,把同行的姐妹洗劫一空,再杀人抛尸,还要毁尸灭迹!?
案情不复杂,嫌疑人黄亚娟和两名被害人是一省同乡,已经混迹娱乐行当十数年的黄亚娟年老sè衰,对于两位青chun靓丽,挣钱容易的同乡早就抱着不轨之心,她以介绍客人的籍口把同乡分别骗到租住地,伙同其他两名嫌张其实施抢劫的杀人。于是就有了惊动全市的1.21杀人抛尸案。
并不复杂的案情看似简单,背后却是一队刑jg追了两省四市才抓到的嫌疑人,案情敲定之时,每每都是许平秋长舒一口气的时候,不经意间,他看到了解押嫌疑人的女jg是周文涓时,他愣了下,旋即笑了,看来二队的邵队长,没怎么对自己关系进去的实习生客气,直接上大场合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