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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到了摩的司机指示地的方,司机如愿以偿得到了另外半张五十块,告诉人就在这儿停的。
人一走,几个人都蹙眉了,这是友谊大酒店的门口,宽阔的马路,来往的豪车,绝对不像哥几个讨生活的犄角旮旯,熊剑飞抬头看了眼高耸入云的楼宇,忍不住癔想道:“哇,这是谁呀?不会发财了,住这地方吧?”
“不可能。”鼠标来回看着,街上混了多半月,以前不晓得的事荤素不忌了塞了一脑袋,他判断着:“二十几天要发财,不是抢银行就是贩毒,余儿要没干,其他人没那本事。”
“我也没那本事啊。”余罪愣了下。
“你谦虚吧。在学校你不就策划过抢银行吗?”鼠标笑着推了把,余罪却反驳着,学校还学**呢,你不傻呀,尼马什么也能当真?不过说着鼠标的眼睛余光盯到一处时,突然间有所顿悟,拉着余罪一指,奇怪地问:“要是干那事,倒是有可能。”
什么呢?熊剑飞一回头,看到了锃亮的墙砖上,癣一样的小广告,卖枪售炮、chun药迷药、贷款收款、中医军医,简直是一应俱全。
很有可能,这个繁荣的都市,能在挤压的空间中生存,恐怕也只能找这种偏门歪路,四个人沿着广告往前走,越走越快,那贴广告的,一弯腰贴一张,肯定不会快了,走不了多远,几个追出不到两公里,齐齐停下了。
是豆晓波和李二冬,这两货不知道怎么碰面了,正辛勤地弯着腰往路沿下吧唧一贴,要不掂着脚,往电杆上,吧唧一粘,浑然不理会路旁行人异样的眼光。
余罪几人饶有兴致地跟着看,豆包贴着广告是:学生妹援交,联系电话:xxxxxx;
李二冬贴的是:模特、空姐、少妇,情感陪护,电话xxxxx。
鼠标哧声笑了,立志当鉴黄师的李二冬终于学有所用了。连豆包怕是也被他带坏了,两人不是撅着屁股往台阶下贴,就是掂着脚往电杆上粘,干得那叫一个投入。
狗熊气愤地骂着:“这俩太堕落了,拉皮条?连鼠标都不如。”
余罪却是深呼吸一口,猛地一吼:“贴小广告的,站住。”
前面的两人,扔了东西,撒腿就跑,边跑边往后看追来了没有,看得真切时,猛地一刹车,愕然地望着,跟着尖叫一声,两人奔回来了,搂着余罪,抱着狗熊,拉着鼠标,那个激动劲道呀,比抱了个妞还来劲,吧唧吧唧在余罪、鼠标脸上亲了几口,千言万语汇成一句,李二冬说:
“你们来了就好了,我们的活太多,两人都快忙不过来啦。”
在训练开始后第二十二天,意外的是不同地点的五个人同一天相遇,不过在煤炭大厦的杜立才他知道不是意外,恐怕是换上的两位外勤被人反盯梢了,否则这么大城市,就那得多大的概率才能一天发生两次巧合。
看来懊丧的几位属下,他感到了棘手了,单个的就够棘手,一群小害虫结伙,他担心要失控了…………






余罪 第44章一吻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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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两会召开,本店暂停营业”
电脑的飘字,门外的横幅,都在庆祝着同一件盛事。
汪慎修把条幅挂在门口,条幅正好遮住了大幅美女广告最xg感的地方,他看了看挂得正不正,在美女和条幅之间,出现这么一行另类的另类字眼,突然让他忍不住发笑了。
这年头真是稀里古怪啊,连夜总会也庆祝2会召开,庆祝的方式嘛,偏偏是关门歇业。
门口值班的保安问他笑什么?他附耳把这其中的矛盾地方说了说,那保安却是司空见惯了,小声道着:“咱们不关门,会得在咱们这开,那还了得。”
汪慎修又是噗声一笑,被保安的严肃表情逗乐了。这其中之乐怕是就他这位对生活所谙不多的觉得可笑,其他人都觉得再正常不过了,但凡有重大事件,像这类有碍和谐的地方总是战战兢兢应对,出现什么情况也不意外。
装好了条幅,门里叫阿宝的保镖嚷着汪慎修,说是经理找,汪慎修应了声,快步走着进去了。
自从那晚沦落风尘,辛苦的清洁工作只干了两天汪慎修就发现了这儿并不像想像中那么恐怖,不但不恐怖,反而很人道,一ri三餐管饭,除了早餐,其余两餐都是高档的烧鹅、白切鸡、海鲜之类的盒饭,偶而碰上喝得晕三倒四的多金客,还能收到不少小费,相比流落街头,这儿还真是天堂,于是汪慎修绝处逢生,对着厕所大呼几声:敬爱的组织,原谅自甘堕落的我吧。
自那以后就心甘情愿沦落了,过了没几天,夜总会的工作人员也认可这位白净小生了,还以为是招来的清洁工。也没人看他了,就赶他,他也未必走了。
经理姓陈,叫什么汪慎修不知道了,也不是他应该知道的,上了六层,叩响了经理的门,进门时,那位难得一见的经理笑了笑,一点也不像曾经招呼众打手收拾汪慎修的样子。汪慎修站到大班台前时,经理呷了口茶水,出声问着:“小王,你来有几天了?”
“十来天了吧?”汪慎修道。
“会说英语?前两天听领班说,你和一个来玩的老外聊得挺欢,还给他介绍了几个陪酒的?”陈经理笑着问,好容易才顾得上过问这事了。
汪慎修笑了,里应外合宰了个洋鬼子而已,没有什么自矜的,他道着:“原来上学的时候学过点,快忘完了。”
“很好,我们这儿像你这么高素质的从业人员可不多啊。”陈经理赞了句,悠闲了点上烟时,他看到了汪慎修平静的脸上掠过几丝不自然,似乎生怕别人夸他似的。
不过汪慎修却是想着,堂堂的jg校生拉皮条了,将来要让家里和同学知道,怕是得被笑话一辈子。还好,到现在真名实姓一点没透露。
他没说话,经理又问了,直道着:“本来前两天想找你谈谈,一直没顾上。今天我也没想起了,我一位香港朋友专程打电话来了,他谢我,我突然想起来了,你猜是为什么?”
“我……我不知道。”汪慎修一下子懵了。
“他谢我这里的员工,有人捡了个钱包,上交到领班那儿了。”陈经理道。
汪慎修笑了,那是拖地时无意中发现的,这鬼地方喝得晕头转向的多金哥不少,丢表、丢手机、丢钱包的事经常发生,他笑了笑,没吱声。
这就让看惯世态炎凉的经理不解了,他凝视着这位小帅哥,实在找不出要把里面装着上万港币的钱包上交的理由,顿了顿他直接问着:“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其实看得你并不严,很容易走的,说实话,这里根本没人把你当回事,只是让你吃点苦头,长点记xg而已。”
“不为什么,如果是客人给的小费,我就不客气了;不过是客人丢的钱包,我拿了可就心安不了了。”汪慎修道。
不像假话,可也很难相信是真话,陈经理笑了笑,取笑的口吻问着:“诚实在这儿可是一文不值。底下的人我什么都见过,就是没见过还有诚实。”
“如果穷得只剩这么一个优点的话,我也舍不得贱卖呀?……陈经理,其实我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不是我的,不能拿而已。”汪慎修道,他想起来了,当时上交的时候有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不过后来还是交了,他担心万一是个大佬的东西被吞了,小命不保就麻烦了。
这个担心没有被陈经理窥道,他笑了,一直觉得这个捡来的清洁工与众不同,懂外语,嘴甜,看人比领班还准,连老外都下刀能宰准。最难得的是洁身自好,没听说和夜总会里那个寂寞的姑娘有一腿。就这脸蛋,那些蚌痒的姑娘肯定不会放过。
“去财务上领份奖金,后天穿上领班服,到前台支应吧。”陈经理凝视片刻,直接提拔了,不过他没看到汪慎修的惊喜表情,那小伙反而“啊”了声,被吓住了一般,张口结舌,紧张地看着他。
“怎么了?”经理问。
“我……我身份证都没有,您还…还是让别人来吧,我我……”汪慎修情急之下,结巴了。
“无所谓,现在证不值钱,人才值钱。”陈经理挥挥手。
汪慎修凛然转身,倒吸凉气,抚着紧张的小心肝,真想再呼一句:
知己呐,居然有人看懂了哥的风sāo。都不用卖身就能上位!
不一会儿,领厚厚的一撂钱时,他又想起离报到的时间不远了,忍不住心里在对比着领班的高薪和当jg察艰辛,那是一种多么复杂的情绪呐,他挣扎着,心里默念着:我是未来的jg察,我绝对不能被糖衣炮弹打倒,绝对不能耽于腐朽的资产阶级享受……
“小王……”一声嗲呼。
“小王……”又一声嗲呼。
帝豪的头牌俏姐儿从楼梯上来了,媚眼如丝、红唇轻启,上来的挽着汪慎修,甜笑着邀道:“好容易休息几天,陪我逛街去。”
“哎呀呀,我干活呢。”汪慎修很不坚定地拒绝道。
“得了呗,你都提领班了还干什么活?对了,要给你发奖金了,请我吃饭啊。”俏姐儿笑着,纤指直戳向汪慎修,汪慎修不好意思地躲开了。
这个小地方没什么秘密,经理钟情于这位捡来的清洁哥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人缘不错,每天上卫生间的姐们路过都会调戏似的拔弄汪慎修的脸蛋一把,暧昧地问一句,小王,洗干净了没有?
没想到那晚来了个吃白食的,最后居然能混到领班的位置,俏姐儿不时瞥眼看着脸白皮净,走路昂扬的汪慎修,眼波里带上了点不同的东西,汪慎修一看俏姐儿直勾勾盯着他,他赶紧掏着身上存的所有钱递上来:“俏姐,我就这么多,都给你……那晚上我真是走投无路了才来你们这儿混饭。”
厚厚的一撂钱,小费、奖金,攒下的不少,可不料对着钱俏姐儿拉下脸了,还是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汪慎修好不尴尬地拿着钱,蓦地俏姐儿一笑,把他的钱夺过来,又塞回他的口袋里,纤手拍拍他的脸蛋,笑着道:“我现在相信你是拾金不昧的那个笨蛋了……别怕,有姐在,不会让你走投无路的。走吧,逛街去。”
汪慎修好不尴尬地在财务人员眼睛里被人拉着走了,俏姐儿名叫韩俏,也不知道真名假名,不过这里还真像陈经理所说,不在乎你的证,只在乎你的人。
下楼梯时,迎着保安稍有异样的眼光,俏姐儿故意一般,揽得汪慎修更紧了,路过大厅她还故意大嚷着:“阿宝,告诉她们小王我养着,别打我家老公的主意。”
保镖嗤声笑了,那钱没地儿扔的姐们,经常花钱养个小白脸,他笑着恭喜汪慎修。汪慎修呃了声,走路平白无故来了个趔趄,惹得俏姐格格直笑。
汪慎修尴尬了,使劲安慰着自己:我得坚持住,我得出於泥而不染,否则将来向组织无法交待。
出了门,好一个晴朗的天空,几步之外,汪慎修又注意到了偎依在自己肩膀的俏姐儿,两人俊男靓女惹来了不少羡煞的眼光,那一刻的惊艳,似乎让汪慎修感觉到了他自诩良久而无人理解的风sāo,俏姐儿再一次看他时,汪慎修严肃地道:“俏姐,我虽然脸白点,可不是小白脸,你养我绝对不行。”
俏姐儿被汪慎修的话听愣了,美目眨着,像是征询原因,那话也是她随意说的,并未当真,看这位小男生这么严肃,还以为伤到自尊了,却不料汪慎修更严肃地道:“我养你,倒是可以考虑。”
“你养我?”俏姐儿笑了,一下子花枝乱颤。
“养不起一辈子,养一天总可以吧?今天你买什么,全算我的。”汪慎修道,一直对这位稍有歉意,毕竟哥进门白吃白喝白浪费的感情一番。
俏姐儿不笑了,怔怔地看着汪慎修,眼神迷离,胸前起伏,朱唇轻启,像被感动了,冷不丁拉着汪慎修,重重地吻上了,丝毫不理会汪慎修的挣扎,就在路边,就在阳光下,就在车流人往的街头,重重地吻着。
敬爱的组织呐,赶快救救我吧,我快彻底沦落了。
汪慎修心底在呐喊着,不过人却抱着俏姐,迷醉在香吻中………





余罪 第45章英雄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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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声,林宇婧笑了,使劲憋着,捂着嘴巴鼻子。
嗤声,高远笑了,使劲憋着,憋不住了。
李方远和王武为都笑了,都憋不住了。
就剩杜立才组长了,他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为了治病救人,以防那拔学员越走越远,这几若干ri杜立才组长想了不少办法,先是借了辆地方公安的车,沿着8号、5号、1号几位学员的周遭转悠,把这个街面摊档驱得做不下去了,那些家伙倒也机灵,听到jg车的声音立时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之后又派王武为摸到了一个专接各类小广告的jiān商,jg证一亮,来来回回询问一番,回头就把这人吓跑了。
这年头,一官二富三jg四匪,都是惹不起的主,不跑还待怎地。
这么一来,那些害虫的刨出来的财路可就全被掐断了。其中还有一个难点在3号身上,就是去夜总会的那位,杜组长派李方远到帝豪夜总会跟着民jg巡检过一回,便衣,籍口是追踪网上逃犯。他见到了那位在夜总会当清洁工的汪慎修,也听说了那位走投无路到夜总会吃霸王餐的3号,唯恐有意外发生,盯了好几天。不过意外的是,许处长下令不许惊动。
今天带回结果来了,dv上,拍到了街头一对情侣的热吻,就是3号。而对方是帝豪的一位小姐,官方正确说法应该叫:失足女。
ri夜担忧,可没想到人家是温香软玉潇洒上了,李方远不敢说话,生怕他成了队员们的笑柄。不过这事里透着蹊跷,明明是吃霸王餐被人痛殴了一顿,转眼间,又大摇大摆揽着漂亮妞出来了,个中之事,如果只看结果,恐怕谁也无法猜测出究竟发生什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
情男yu女,女的又是失足女,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什么时候的事?”杜组长半晌才惊省,问道。
“就刚才,我一看,哟,这家伙那是饿肚子,有软饭吃了。他的jg觉xg没那几位高,我跟了一段,到银都购物去了。”李方远道,眼睛斜斜地看着组长。
“你确认,她是帝豪的失足女?不是他处的女朋友什么的?”杜立才抱着万一之想。要那样的话,倒也不算出格。
“确认,那女子叫俏姐儿,帝豪的头牌,上次巡检民jg给我介绍的就是她。”李方远道,几位队员吃吃笑了,他猛地省得话里有歧义,赶紧补充说明道:“我不是你们想的那意思啊,他仅仅是给我介绍了这个人是谁,哎我说,你们笑什么笑?”
他越说,几位笑得越厉害,好在组长在场,否则攻讦早就不断了。
“别笑了,各干各的。”杜立才烦燥地起身,拔着电话,委婉地把这一情况汇报给了许平秋,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道着:“……许处,可不能这么下去了,我刚把那一拔街上套钱的驱开,又出来了,进夜总会这位,带着个妖里妖气的女人在大街上亲嘴,再等还指不定发展到什么程度呢……什么?还得几天!?那得多少天呀,说实话啊,我们可真吃不消了,除了几天还老实外,可是一个比一个鬼jg,都会拿着信号源和我们捉迷藏玩了……哎呀,我不是摆困难,实在是这群太捣蛋,我们根本看不住呀……”
杜组长大倒苦水,几位外勤偷笑着,杜组长终于也觉得吃不消了,他一直担心这群小家伙被地方公安揪走了没法向许处交待,可电话里,许处却是笑呵呵地道着,年轻人,谁能不犯点错误,再说这也不是什么大错,十块八块的小赌,就抓走连治拘都够不上不是?
电话说原定的时间计划不变,安抚了杜立才一番,放下电话,杜立才唉声叹气地,眼瞥到几位外勤时,几人同时侧过了目光,生怕被组长窥到偷笑,半晌杜立才有点懊丧地起身,撂了句:按原计划进行。
这时候,笑着林宇婧脸sè一敛,对着众人喊了句:“杜组,又换地方了。”
“什么?不在石牌那一带了?”杜立才吓了一跳,这根据地开辟的速度也太快了,正准备派人驱一番时,林宇婧把电脑屏幕反过来了,指着道:“他们一群散在花园小区、珠江畔左近,最远距离不到五公里……不会是……”
她担心,不过没说,高远替他说了:“打家劫室?找目标下手?”
“带上追踪,全部出去……敢犯事,先给我提留起来。”
杜立才火了,手颤着指着,旋即带着他一组jg英,直奔事发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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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塞,来么,来么……”
鼠标在花园小区外勾着手指头,对着巡逻的保安道着。那保安二十郎当,鼠标讲的是白话,可不料那位却是张口地道的普通话,笑着问:“怎么了?想来顺点东西,这个高档小区可不是你们来的。”
“说这话就见外了,顺什么东西,我给你送点东西你要不?”鼠标道,换了普通话,如果不看眼睛,这家伙不笑的时候很老实,笑着时候有点白痴,他捻着两个百元大钞,向保安递着:“要不要?”
那保安愣了,不过马上笑了,直道着:“白给我就要,想进来没门。”
“我们不进去,你替我们办事怎么样?”鼠标道,再勾手指,那保安跨过草坪,隔着铁栅听得鼠标放低了声音道着:“把这东西塞排气筒里,一个塞一个,一个十块钱,这不难吧?”
鼠标的手指所向,在小区雍塞的各类靓车,手里拿着一卷塑料袋子,敢情是教唆保安往业主的车排气筒里塞东西呢。保安一下没明白,这事倒是不难,只是动机不明,他瞪了瞪眼,八成在想这个圆脸货是不是劫匪什么的,现在社会太乱,绝对不能以貌取人。指不定长得像笨蛋的就是个坏蛋。
鼠标窥得了对方的担心,一翻衣前襟,一圈“标致汽修”的字样,他哀求着道:“大哥,您看我像坏人呢?公司生意惨淡,哥几个都快失业了啊……我就想塞几个排气筒,给公司找点汽修生意,对不对,你好我也好,咱们两好成一好,怎么样?就你小区里车,塞这玩意问题不大,顶多拖着去修理厂修修,都是有钱主,谁在乎那两小钱是不是?对了,拣不太好的车塞啊……最好过保的。”
也许是两张百元大钞起作用了,也许是鼠标这长相太有欺骗xg,让那保安直觉得这事做得像在帮别人的忙似的,他答应了,抬头看看这里是监控的死角,装起了钱,拿起了鼠标提供的东西,扮个巡逻和顺手捡拾垃圾的样子,一蹲下去,立马手一伸,手指一捅,黑乎乎、或大或小的排气管里塞上东西了。
鼠标呲笑着,矮下了身,边喝着饮料,边看着保安忙乎,等了好久,才见得一辆被塞的帕萨特从小区开出来了,开得很稳,不像有事的样子,直驶出小区大门都没见停车,哎哟喂把鼠标给郁闷,悄悄回头问傻不拉叽的李二冬,这办法成不成呀?生意没法干了,就指着这事混口饭呢。
李二冬说了,你问我,我问谁去,余儿这贱办法坑人行,挣钱还没准顶用不?
两人追了上去,没追多远,噗声原地笑翻了。
那帕萨特像抽筋一样,呼通通……一声,熄火了,重点,再走几米,呼通通,像放了个响屁,又熄火了。车主焦急地下了车,泊在路边,打起了电话。
不一会儿,一辆加装着起重臂的拖车驶来了,拖走了这辆。
这时候,豆晓波也在另一个小区蛊惑着另一名保安,这儿不太顺利,是当地人,任凭他说来说去,那小保安翻着眼睛瞅着他就是不吭声,把豆包磨得快没话说了,气咻咻地对他道着:“我说哥们,你真不干啊,不干拉倒。”
说着扭头要走,可不料小保安叫住他了,一伸两个指头:“一个二十,别想蒙我,进了你们汽修厂,一宰就是好几千。”
“哎哟,你不早说呀……给你。快去。”豆晓波笑了,敢情这小家伙不是品德太高,而是嫌价格太低,他嘟囊着修车这帮jiān商,不过为了几百块心甘情愿地当上jiān商的帮凶了,不一会儿,这保安在小区来回巡逻,不少靓车的菊花里都塞进了黑乎乎的一团。
又过一会儿,驶出小区的车辆里,不少呼通通……便秘了。
又有救援清障的来了,照例拖走了求救车辆,按车主要求就近送往汽修厂或者四s店,谁也没有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里也会有什么猫腻,事实上就有也被掩盖住了。送进汽修厂,单子下来,不是发动机大修就是更换排气配件;4s店也不行,故障查找中,等吧。
杜立才一行五人追到了临江路花园小区时,那些人的方位已经开始动了,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什么什么异常,摆摊玩朴克牌骗钱的,此时悠闲了,坐在马路牙子上喝汽水,自得其乐地不知道在笑什么;贴小广告的失业了,不过脸上没有失业的郁闷,一个吊儿郎当地在报刊亭张望,不时地和亭里姑娘搭讪;另一位正隔着铁栅和小区里的保安在私语,那贼样,杜立才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可是什么事呢?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熙攘的小区来来往往的人流和车辆,处处充斥着南国的俚语,从来都是这样,如果有异常,比如有偷抢jiān骗之类的事,人群肯定马上就乱了。
一直转悠了两个小时,一行五人愣是没有发现什么,杜立才在步话里通知收队,一直隐藏着形迹生怕被学员们发现的高远临走时才咦了声,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林宇婧问发现什么了,他指着一辆清障车道着:“你看,这才多大一会儿,都拖走三辆车了。”
“买ri系车,活该。”林宇婧看了眼那辆尼桑,不屑地道了句。跟队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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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八时,鼠标、豆包、李二冬、狗熊齐齐聚到了临江路段的深港救援一个分部,也就是一个汽修厂而已,不过是顺应现在私车和车盲剧增的形势拓展了即时救援业务,说的再白点,就是你抛锚到那儿了,我就到那儿拖你回来。
老板是位身材巨肥的矮胖子,长得qq车的造型,身材中间使劲鼓,眼睛像车灯一般巨大,他对着面前虎视眈眈的几位北方佬,没说什么,只是掩饰不住眼睛里的愕然,一张、一张,蘸着唾沫,数了一张又一张,厚厚的一撂钱,啪声摔到了余罪面前,余罪数也未数,笑着道:“聂老板,你沾便宜了,我只数今天的数,明天还会有的,你拖辆车就二百,算起了给我一半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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