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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你记xg不好了,刚指挥人收拾老子,你都忘了,我不搞死你,搞死谁呀?”余罪翻了翻白眼,惊得刚要支撑起的傅国生一个抖索,又趴下了,他苦着脸道着:“那个监仓也是这样的,新人不管什么来路都要挨一顿,外面社会都是专政,你还指望这里面搞zhu?我也是没办法,被管教指定当牢头的。”
“现在知道害怕了,那赶紧想想遗书怎么写,今天不弄死你几个,你就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滴。”余罪恶狠狠地道。
有道是憨得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你不要命,那要命的就怕你了,这是他从小到大积累下的不多的社会经验之一。这个经验在以雄xg为主的jg校已经千锤百炼了,余罪下狠心了,要狠到底了。
当然,他期待通过这个举动被带走,不是管教处理,而是更高一层。可他失望了,一直没人来,长长的甬道被拇指粗的铁栅阻着,飘来的食物的香味,饥饿感让他的嗅觉格外敏锐,而一旁的傅国生却没有这种感觉,他听得余罪似乎还不准备罢休的话,此时却是怒极反笑了,呲笑了下道着:“你要当抢我牢头的位置没问题,不过你想要我的命,话就大了啊。这地方别说你杀人……想自杀都难。”
傅国生稍稍找回了点面子似的,严格地说这地方确实如此,看守所不同于监狱,一在人多、二在管理集中,头顶武jg就在咫尺,真要出现炸仓、逃跑、杀人之类的事,下场恐怕得用生不如死来形容。
傅国生得意了,刚一得意忘形,呸又是一声,他脑袋一颤,感觉到了额头上湿湿得,估计又被吐了一口,气得他又趴下了,这奇耻大冤算是没法子报了。碰上个根本不懂人话的货,这道理算是讲不成了。
“试试看,监仓上的岗哨巡逻路长四十米,来回走一次十分钟,管教开两道门进去最快得四分钟,你虽然是这但监仓的牢头,可大部分人也就仗着人多起个哄,真拼命,黑大个和新.疆佬一伤,你觉得还会有人?”余罪细细数着自己看到的形势,吓得牢头一激灵,余罪适时地补充了句:“天时,地利我都占了,而人和你没有占,要你的命,不算很难吧。”
余罪下定决心了,得干点更大的事,仅仅是管教处罚肯定不够,要想惊动上面,那就得干点更大的事,监视的人未必敢放任他胡来。
“你……你敢!?”傅国生咬牙切齿,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不过面对这位出手出口都能伤人的悍人,他却一时无计可施。
冷不丁余罪一个鱼跃起身了,吓得六魂无主的傅国生又是一惊躲开了,惊恐地要喊救命。可不料余罪并未发难,大声喊着:“报告管教,二百个附卧撑做完了。”
说完就老老实实蹲下了,管教从拐角露出身来时,强忍着笑,开着铁栅,傅国生却是急了,嚷着报告管教,要换监仓,此时帅帅的脸庞有点变形了,这要同一个窝里有人时时想要你命,那还了得。
“进去……你以为这是你家开得,换仓!?”管教不耐烦地训了句,要结束这个煅练了。
余罪和傅国生躬着身回到了仓里,监仓里面壁而立的一干犯人不敢稍动,管教看了几眼,没吭声,咚声关上了门。
早饭的时间快到了,看守所刑期不长,就在此地扮演饭仔和清洁工角sè的,正推着一辆饭车从铁栅外过来,远远地站定打报告,这位值班的林管教从猫眼里看了眼,没有什么意外,收拾一顿就能安生一段时间,他掏着钥匙,上前开门,放送饭的进来。
监仓里,余罪站在最前面,挑恤似地直对着摄像头,然后又凶神恶煞地盯着一监仓的犯人,像在寻找对手,可这个监仓里,唯一有资格当对手的黑大个子正用一件破衣服包着脚踝,伤得不轻,肿得老高了,那位貌似凶悍,实则软蛋的回疆佬也远远地躲着,生怕这人再找茬。
“老子今天要弄死个人。”
余罪瞄着众人恶狠狠道,他突然感觉到一种从未有过的疯狂感觉,一监仓的人渣附首听命,震慑于他的疯狂,那是何等的让人血脉贲张。
他一顿,声音几乎从牙缝里迸出来:“谁敢拦着,老子连他一起弄死。”
说着,手一抽,藏在裤腰后的布条子一挣,一条让人恐惧的自制绳,他两手持着,两眼如炬,挨个看过,每走一步,旁边的人都惊惧地后退,这个人的疯狂都领教过了,谁自认也没有黑大个那块头,而且不愿意落他那么个下场。
傅国生傻了,他可没想到新人真敢,他紧张地要往大门口跑,不过又不确定能不能冲过去,他推着回疆佬,让帮忙,那回疆佬上前一步刚要说话,却不料余罪扬头呸了口,吐了他一脸,然后一瞪眼:“滚一边。”
回疆佬听话了,一侧身躲开了,傅国生最后一道屏障丢了,惊恐地鼓着勇气往铁门口奔,不料余罪一矮一扫腿,两手一兜,套猪仔一般,套着他脖子勒了个结实。然后他对着监视镜狂笑着,使劲地勒着,被勒的傅国生凸着眼珠,吐着舌头,嘴里嗬嗬有声。
这个恐怖镜头让满仓的嫌疑人后背透凉,头皮发麻,个个看着蹬着两腿挣扎的傅牢头,谁也不敢上前救援。
勒着人的余罪,他期待着听到铁门的响声,听到武jg的叱喝声,听到jg报的凄厉声,他一刻也不想和这群人渣呆在一起,一刻也不想再没有什么尊严地被人训来踢去,他想通过最激烈的方式,让自己离开这个糟糕的地方。
不过他失望了,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他只能听到靠墙躲的那些人渣紧张的喘息声,只能看到那一双双惊恐的眼神,他感觉到被他勒着的牢头粗重的喘息,感觉到越来越弱的抵抗,当他又一次低头恶狠狠看着这个监仓最不可一世的人时,那人满眼乞怜,双手扯着扯不动的蘸水布条拧成了绳子,是那么的无助。
生命在这一刻,是如此的脆弱,他不知道自己何时已经沉浸在那种极度狂野而满足的yu望中,那一种能掌控别人生死的感觉。我觉得浑身都是力量,这股力量足以震慑所有人,也足以把他烧成灰烬。
我是谁?我为什么会这样?余罪手不再加力,他有点懵。
即便我杀了他,难道能出去吗?答案很简单,出不去。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像魔症一样,在清醒和迷茫中徘徊,再迈一步就是地狱,可退一步,也并非天堂,天堂的门向他紧闭着,直到现在,仍然没有意外发生,管教、武jg、jg报,都没有出现。
而在其余人看来,时间却过得飞快,那个不知道什么来路的亡命徒,火拼了监仓里武力值最高的黑子,现在又要勒死牢头,这种悍人只听说过,谁可能亲眼见过,一个个紧张地靠着墙,生怕和这事沾上边,即便就在看守所,也不可能死了人没人负责,在场的,怕是没人想担上个责任。
“兄弟……兄弟……求求你……饶了他……”
那黑大个爬着出来了,伸着手,无助地哀求的余罪,脚踝被伤得厉害,肿了一大块,他站都站不起来了,爬到了余罪不远处,他抱着余罪的腿,不过已经失去拼命的勇气了,大声的哀求着余罪放手。
“兄弟……兄弟,够了,真闹出人命来,你的命也得赔上,求你了,我替老傅给你磕头了。”
黑子看着傅国生已经开始翻白眼了,情急之下,一骨碌跪倒,咚咚咚连磕几个响头,他知道人逼到这份上不能再来横的了。真要火拼出了人命,那谁也甭想再有翻身机会了。
蓦地余罪放手了,他痴痴地站着,突然对这个跪下的大汉有一种带着欣赏的怜悯,像这样骨子里有义气的人不多,尽管也是怕死认怂的一位。
人一放下,傅国生萎顿在地,黑子抱着这位长发帅哥,很专业的揉着颈部,撬着嘴巴,背后轻拍拍了,傅牢头咳了声,大口喘着气,缓过来了,惊恐地看着余罪,紧张到以致浑身痉挛,刚才离死,太近了。
“我没想杀他……只是想告诉他,要他小命很容易。”
余罪冷冷地说,心冷到冰点,出这么大事,管教和武jg还真没露面,那他更确定这里面有故意的成份了,他扬着头,看着摄像头,有点丧气地自语着:妈的,你们赢了。
他觉得自己输了,不敢下这个杀手,可他却说清自己骨子那来这么多邪恶的成份,想把一个不太相干的人置于死地。
输了,没有被带走。那股子懊丧袭来,一下子吞噬了他全部的jg气神,他萎顿地低着头,默默地出了放风间,就着水龙头,洗着身上,脸上的血迹,此时早饭时间已到,饭仔在几寸见方的传递道上敲着,有人喊了声,早有犯人端着一摞塑料饭盒,从几寸见方的铁制通道上递出去,然后外面传进来的是一盒盒冒着热气的早饭。
余罪深嗅了一口,清香的白米饭,从来没有闻到大米也会有这么香的味道。他扔了衣服,到了接饭的地方,手拔拉过两个,脚踹开几人,提了两盒饭,也不知道谁的塑料勺子,拿着便走,坐在打着铁框的水泥通铺边上,狼吞虎咽地大口吃着,吃着吃着被噎了下,正扬头着,面前出现了一杯热水。
咦?是那个脸上几颗痦子的瓜娃子,赔着笑,拿着塑料缸子给余罪递热水,谄媚地道:“老大,呷口水,这米有点硬。”
余罪不客气拿着,仰头几口,递回了缸子。又接着把剩下的饭扫了个干净,饭盒不知道谁的,他吧唧往台子上一扔,打了个嗝,光着脚站在通铺床上,瞅瞅一人高的水泥置物台,抽了床看着干净点的毛毯,肩上一扛,大摇大摆地出了放风间,到笼子里可见阳光的地方,一铺,人一躺,就那么嚣张地打着呼噜睡上了。
满监仓的人犯没人提出异议,包括毛毯的主人傅国生也没有,没人再敢挑战这个新人,那这个监仓的牢头就要易主了,进来第一天当老大,就看守所也是绝无仅有的,所有人都看着余罪的一举一动,就一个感觉:
这个亡命徒,真他妈拽!
同在此时,封闭的环境里观察着现场的jg察也傻眼了,重点监控和提防的是这个“嫌疑人”的死伤,谁可成想,他差点造成别人的伤亡,眨眼间他成了这个监仓的王者,他们盯了睡觉的那位足足一上午,生怕再有意外。
足足一个上午,满仓十九位各sè罪犯,无人敢近………






余罪 第04章各有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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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标和豆包分手了,两人在回省第二ri接到通知,分别到新的实习单位报到,豆晓波去了省厅刑侦处直属的应急分队,报到第一天就被编入chun季集训,打着五公斤的装备跟着特jg队一起训练;鼠标直接去了二队,他更惨,第一天就被人手急缺的一个小组编入外勤队伍了,任务是追踪一伙搞赌博机的犯罪团伙,邵队长不知道从那儿听说鼠标兄弟眼睛贼,直接把他编进蹲坑盯梢的队列。..
刚开始挺好玩,不过一天下来鼠标才发现这真不是人干的活,盯着目标不能有任何闪失,而且要记住你看到的每个细节,这样一来,吃饭、上厕所都成问题了。光那泡尿就把他憋得肚子疼,他提了点意见,可不料换班的却埋怨他不该一直喝饮料。
这个惫懒货sè干了一天就想撂挑子不想干了,可不料心思早被邵队长窥破了,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这回可不客气了,实习期的都坚持不下来,还想穿jg服?邵队长直接给了个建议:
不想干,滚蛋。
鼠标的心眼多,可胆子并不大,为了那身jg服,忍气吞声地又回到那个倒霉岗位上了。
………………
返回的九人都得到了封口的命令,彼此也都不知道各自的下落,不过熊剑飞却是和张猛搭伴报到的,报到的是一个“某某部队装备后勤处”的单位牌匾,地处省城郊区,离一个驻地部队不远,几乎就是荒郊野外了。
不过到地方两人都惊得大张嘴了,这里居然有一个排的女兵队,两人去的时候是上午,整齐的队列、铿锵的号子、有节奏的步伐把两人看得一时间鸡动不已,一步三回头地到了报到的地点,接待他们的是部队的一个中校军衔的军官,撇着嘴直得啵,妈的,老许办点小事,还得讨人情回去,地方上真不要脸。
老许自然是许平秋了,听人家这么称呼,敢情不是一个系统,可不是一个系统怎么让他们到这儿实习呢?张猛和熊剑飞相视犯迷糊了,那中校也不多话,直接把两人领到大cāo场,吼着cāo练的女兵队到面前报到,然后随便指了一位:“秦秀芬,出列。”
一位中等个子,晒得老黑的女兵上前一步,直挺挺地站到队列之前,中校一指张猛和熊剑飞两人道着:“地方jg察来实习,给你一分钟,把他们放倒。”
“啊?这就开打?”熊剑飞愣了。
“我不打女人。”张猛道。
他一开口,一群女兵哈哈大笑。
“你们要能打过她,就能毕业了。”中校不怀好意地笑笑,把两位愣人刺激到了,两人一扔背包,拉开架势,互视一眼,左右一让,张猛冲拳直奔面门,熊剑飞扫堂腿直扫下盘,这一招是两人为了对付余罪那个贱人想出来的,配合的相当默契,上盘下盘几乎同时而至。
那女兵眉头一皱,碎步急速地后退,熊剑飞的扫腿落空了,马上变换成冲拳,张猛个子高,长腿一摆,又开了扫下盘的动作,两人一个变位,仍然是上下齐出,那位女兵没有找到破绽,仍在急速后退。这架势一拉开,两个猛男不客气了,三个照面追了女兵十几步,眼看着就快接近人了,可不料那女兵猝然发难,口中大喝一声,一脚踹向熊剑飞的短脖子,熊剑飞奔得太急,一下子觉得像撞上一堵墙一样,步子被钉住了。
他一停,张猛错位了,被那女兵一扭胳膊,一个大背摔,猝不及防的张猛哎哟了声,被人重重地摔过头顶了。熊剑飞刚回过神来,可不料那女兵已经扑上来了,一搂脖子,一个膝撞,熊哥一下子觉得肚子那部位不是自己的了,吃痛的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地蹲下了。
“三十六秒,还凑和,归队……继续cāo练。”
中校吼了声,那群哈哈笑着的女兵继续列队跑步去了,中校慢慢踱到了两人身边,谑笑着看着:“每年都有特jg来我们这儿接受集训,基本就这个强度,你们明天将被编入新兵连从头开始,进去可就出不来了,要走,只有今天一天考虑时间……等老许把委托函发过来,后悔可就晚了啊。仔细考虑一下。”
中校说完大摇大摆地走了,连食宿问题都没有交待,在他看来,这个下马威差不多了,足够把愣头青吓跑了,每年都接受上级交给的代训任务,不过这两位是地方省厅的大员走后门送进来,他并不怎么看好,估计吓吓,能吓跑,省点事。
不过他小觑了两位学员的承受力,等他回到作训室的时候,那两位屁颠屁颠跟来了,张猛满脸不服道着:“我们不走了,大不了再打几场。”
熊剑飞老实,很诚恳地道:“进门就被个女人打了,我们也不好意思走啊。”
中校笑了,他们留下了,回头才知道被坑了,那一队女兵都是特jg,就跟他们对打那位是教官。
………………………
回省城的第二天,骆家龙是独自到省厅信息管理中心报到的,单位建在宣化区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报到的地方在技侦楼上,进门就看到了窗明几净的大厅,进出jg服鲜明的同行,他深为自己将成其中的一员而骄傲。
接待的是一位年龄三旬的科长,带着骆家龙巡视了一圈,和他讨论了一番对jg务信息化的认识,以及对罪案信息库的了解,从一层走到十二层,谈得相当不错,科长挺满意这位jg校小伙的专业知识,而骆家龙也非常满意这儿的工作环境。
不过……凡事都怕这个转折,到十二层时,科长停下了,语重心长地对骆家龙道着:“小骆,你的资料我看过了,许处长亲自点名的,应该错不了,理想抱负咱们先不谈,未来和展望咱们也先放下,当务之急呀,是要把全省的罪案信息库重新捋一遍,天网名声在外,可疏漏也咱们自己人都清楚,县一级的刑jg队在案件电子归档时都不规范,派出所就别提了,这就给咱们jg务联网造成了相当大的阻碍,万一有跨市、跨省的案件,一下子凸显出咱们后台支撑的问题了。你先到电子档案上,有问题吗?”
骆家龙愣了下,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工作,电子归档无非是梳理一下旧案的各类证据,建条目和索引,方便即时查询,和传统相差无非是电子版的,他挺胸敬礼道:“没问题,王科长。”
“好,你要能适应,我保证你能留在这儿。”王科长高兴了,像是发掘到了宝藏一般。
两人谈得都高兴,可到了工作地点时,该着骆家龙笑不出来了,顶层的工作间几乎被纸质的档案塞满了,五六位熬得两眼血丝的同行在忙碌着,一听新增人手,带头的那位挺高兴,直接给骆家龙安排输入工作,骆家龙一瞅这里连网吧都不如的环境,有点后悔。
不过他忍住了,反正就简单的输入、比对、查遗补漏的任务,难不住他这位电脑天才,等坐到电脑前又后悔了,这都几核时代了,微机居然还是奔四时代赛扬机;赛扬就赛扬吧,还不联网;不联网也罢了,运行巨慢,他一点配置才知道,这机器是小马拉大车,那种定制机型,和监控系统一样,挂得是超大硬盘。
一发现这个他愣了,一个案件他算了算制作成电子档案有3左右,那工作量,他搜索了一下硬盘,找着存档文件,一t的硬盘里,装了八百多个g的罪案资料。
800g,除了3。
他一计算这个工作量,脑袋直接仆在工作台上,有一种想吐血的冲动………
………………………
也在这一天,孙羿到市车辆管理处报到,他意外地在这里遇到了在羊城放弃的吴光宇,这哥们居然车辆管理处混了一个月了,工作就是拓发动机号、登记、封存,对于这家伙半途而废也能和得到相同待遇,孙羿心态极度不平衡,可不料先回一步的吴光宇消息比他多,告诉他今年基层jg力大幅扩招,不管你是阿猫阿狗,只要jg校毕业,好赖都能混身jg服穿穿。也就是说,有没有羊城那趟子集训,根本对分配没有影响,甚至于真挂个“刑jg”的臂章,还不如人家回地方上当片jg查暂住管户口呢。
孙羿油然而生一种被欺骗的感觉,不过好在羊城赚了不少,他想想张猛和董韶军就惨了,一个捡破烂熬了四十天,一个被人揍了四十天,这事说出来,听得吴光宇也是大跃眼镜,两人私下讨论的结果是对组织产生了严重的不信任感。
不过哥俩都没准备撂挑子,实在是这个车管处各sè奇车太多,有走私进口的、有套牌的、有盗抢的,还各查扣的各类作案车辆,孙羿跟着吴光宇瞄了一圈,两人指指点点讨论着车架、发动型号、轮毂大小、还有传动和制动各类专业问题,太专业,连车管处的同行也听不太懂。
不过从这天开始,车管处好多无人问津的车开始丢零件了………
…………………………
也同样在这一天,董韶军到了报到地。地方不在本省,他是坐高铁回来的,时间比别人晚了一天,报到地在邻省长安市,这个掩映了大槐树后的特殊的单位,原本不怎么有名,不过有数次国际刑jg专程到这里验证证据之后,这儿就成了刑事jg察心中一个神秘的地方。
没有岗哨?董韶军进门时发现这里和想像中的不一样,管理太粗放了。进门时连门卫都没有,还是上世纪的旧楼,看着像个破产的旧式集体企业,两三亩大的小院子,泊了辆老掉牙的jg车。
这是国际刑jg来过的地方?
董韶军皱眉头了,虽然jg中有很多神秘的单位,但这也太让人失望了,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说得一点不假。
他抱着这有点失望的心态敲响了管理处的门,这里全名叫“技侦检验业务指导处”,可他却一点也看不到现代技侦的影子,有的只是让他更失望,管理处是位年过五旬的老头,不怎么客气地指着座位让他坐下,开口就单刀直入问着:“每年到这儿观摩学习的有二三百人,可看过之后还剩下的不到一半,剩下的一半能呆够十天的,也剩不下一半,一半一半往下减,能坚持最长的记录为二十九天……可二十九天在这里什么也学不到,你准备呆多少天?”
哟,看来很难,对于这种有挑战xg的事,总是让年轻气盛的学员有所不服,这时候董韶军明白为什么许平秋会把他派到这里来了,那是因为自己的坚持,他挺了挺胸脯道:“我准备呆您觉得满意,我觉得学有所成。”
“呵呵,小伙子,我研究了三十年都没敢说学有所成……知道我们研究主攻的是什么吗?”老头问。
“排泄物,汗渍、血渍、唾液、痰、尿液、粪便等等,我在jg校学的就是痕迹检验专业,对这个我有心理准备。”董韶军很诚恳地道。
“专业!?呵呵,也好,让你了解一下什么叫专业。跟我来。”老头起身了,披上那身旧得褪sè的jg服,jg衔吓了董韶军一跳,比他见过最大的官许平秋还高一阶,jg中有很多很外人无法理解的高阶jg衔都是通过某种特殊的专业技术技能评上的,这一位无疑是其中的姣姣者。
董韶军收起了小觑的心思,老老实实跟着老头上了这幢小楼的三层,标着检验室地方,老头开了门,拦了下董韶军说道:“这里面有一百九十三种样本,把所有的看完,给我讲出它们的特点,不管你用多少时间,这是进门必修的,过不了这一关,你可以自行离开。”
说话打开了门,董韶军眼一直吓住了,然后老头靠着栏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董韶军一咬牙进去了,那老头此时又饶有兴致的看着表,盯着时间,似乎在数着董韶军能坚持多长时间。
三分钟过去了,没出来………凑和。
五分钟过去了,还没出来………老头觉得这小伙可以。
十分钟过去了,还没出来………老头奇怪了,这孩子是块料,应该不错。
可不料他刚下这个断言,董韶军捂着嘴,从里面飞快地奔出来了,老头适时地把门口的垃圾桶递给他,然后董韶军哗地一声,把路上吃的东西全排泄出来了,吐着、呕着、咳嗽着,抬头想说话时,又想起了里面的样本,又继续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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