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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此时,羊城的天空依然是y霾密布,大雨初歇后的天气,不像是要放睛,而像是孕育着一场更大的风暴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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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仔细查查……包袱送出后三天,他的出现是唯一的动静。”
许平秋指着监控发出来的画面,向属下布置着,林宇婧向外线提醒着这一信息。不难查,特别是对于有案底的人物。
“包袱”终于送出去了,手里仅有的外勤已经撒出去了,家里唯余林宇婧和杜立才,还有暂时用不上的严德标。他进入了惯例的焦灼的状态,像曾经当刑jg时候的那种高度焦虑状态。这个案子省厅限期过了接近一半了,到现在为止,除了送出去一个不知道会有什么效果的异数,几乎还在原地踏步。
不知道这个犯罪组织的人员构成,不知道他们的犯罪模式,更无从知道他们的地下渠道,其实除了知道傅国生这个疑似的“托家”,专案组没有掌握更多的有价值信息。说白了,被省内的新型毒品犯罪形势逼得,不得不死马当活马医了。
“许处,咱们人手不足啊,要不申请地方同行支援。”杜立才提议道。
“暂时不行,万一泄露风声,那就是前功尽溃,一旦有闪失,咱们送出去的包袱也危险了。”许平秋道,虽然不知道对方会不会在jg中安插棋子,但他不敢冒那个险。
“要不,调咱们自己的人过来?”杜立才又道。
“这个可以考虑,对,就从家里往过调,这事我办,你们盯好了。”许平秋道,重重地说了声,空降信得过的人手,这是首选。
杜立才不断点头应声,能与许平秋一起办案对于他来讲,也算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了,丝毫不用怀疑,只要能咬住那怕一条线索,又禁毒局的办案手段再加上许平秋经验,再大的案子也水落石出,他对于结果的期待无形中高了几分。
“指导…知导…知道………知道了,是知道了……”
有人在喃喃说话,声音很怪异,杜立才侧头才发现是无所事事的严德标,嘴里得啵着,说得莫名其妙,他训了句:“说什么呢?没规矩。”
瞪着,白多黑少的眼珠剜着,对于这一拔人,杜立才成见已深,特别是这个街头骗子,杜组长从来就没给过他好脸sè。鼠标胆可不大,笑着指指屏幕道:“我看见刚才那人说什么。”
“看见……说!?”杜立才异样了,风马牛不相及嘛。不过猛地又惊省了,想到了jg中曾经有过的特殊训练,惊讶地问着:“你会读唇?”
那可难了,就在全省jg中也找不到读唇的人才,毕竟能用到的地方不是很多。就有这种人才也是年纪一大把了,难道这个小骗子能会。杜立才满眼不信。
“会点。”鼠标道。
杜立才全身一抽搐,一看许平秋,两人都愣了下,然后两人都惊喜了,一左一右拽着鼠标,示意着林宇婧道着:“放一遍,再让他读读。”
又把监控的画面回放了一遍,鼠标指摘着道:“看,最后这两句,唇形一模一样……他连说两个‘知道了’,前边人一直在动,好像讲什么笑话。”
“知道了,知道了………”许平秋低头巡梭了几步,猛地有点惊惧自言自语着:“难道是在布置任务?宇婧,未来几天的天气怎么样?”
“台风雷雨天气,一直持续到本周末。”林宇婧道。
“那应该就是布置任务,趁这种jg力防范薄弱甚至无法防范的情况走货……可从货源地和目标地在哪儿呢?这个个刚刚进入咱们的视线,难道他能直接接触到贩运?如果很快就有动作,恐怕咱们的人接触不到核心啊。”许平秋拍拍脑袋,巡梭几步,自顾自地出去了,他要静心思考一下了,当然,在没有准确消息前,只限于思考。
时不我待呀,杜立才三人眼巴巴地看着许处出去,没敢打扰,人一走,杜立才回头问着鼠标:“到底有谱没谱,这可不能胡说。”
“组长,怎么叫胡说?你自己瞧瞧,就三个音节能错了?舌卷一次、下颌动一次,知道了……知道了……”鼠标不服气地示范着,就这三个字看得最真切,林宇婧噗声被他的样子逗笑了,杜立才却是抱着万一之想,让林宇婧回放到前面,一指问着鼠标:“那这几句说什么?”
这个难度大了,上面那位兄弟是连说带笑,低头笑就看不到嘴型了,鼠标目不转睛地盯着,喃喃地把看到的说出来了:“女技师、过程、美女脱了……前戏……”
鼠标说得庄重无比,不过杜立才听得眼睛往外凸了,他正要打断,更猛的来了,鼠标一吸溜嘴皮子接着道着短语:“浴室就要搞她……这句是,我明白了‘两次全套都不满足’,她全身……都都疼……有什么问题?要有也是什么问题?……没法看啊,组长,一直低头笑。”
那位帅哥说得语速快,而且边说边笑,实在难为鼠标兄弟了。鼠标懊丧地抬头时,看到杜立才的脸sè才省得自己读得有问题了,组长y着脸,气着了,吧唧在鼠标这缩头缩脑的地方来了一下子,训斥着:“脑袋里装的什么龌龊思想。”
训了句,不听了,气咻咻地走了,把鼠标哥给郁闷的得呀,好容易显摆一回,还挨了一巴掌,他气忿地瞪着杜组长出去的方向,回头时,林宇婧没笑,同情地看着他,他急于辨白地道着:“大胸姐,我真没说错话,他们就这么说的,你信不?”
“信,这帮人渣除了这些也没什么说的。”林宇婧笑着道,不过马上又拉脸了,反问着鼠标:“你刚才叫我什么?”
“大……叫什么来着,瞧我这记xg,我怎么忘了。”鼠标一惊,吓得直捂嘴,不经意把私下起的绰号给说出来了,林宇婧一抬头,看看自己的胸前,又看看鼠标的贼眼溜溜,她面红耳赤地拍案而起,标哥眼见惹人了,缩着脑袋掉头就跑。
不过没跑利索,出门时“啊”地吃痛叫了一声,捂着臀部被被林宇婧追着踹出去了。
没说错,但真的叫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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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个同样的时间,千里之外的西山省特jg训练基地,中午刚刚结束训练,满头大汗、滴水未沾,就在期待的午饭即将开始时,集合哨声毫无征兆的响起,身穿迷彩训练服的学员玩命地从食堂又往大cāo场奔。
整队、报数、等着长官训话,从进队起,豆晓波就没见过训话的长官脸上有过表情,今天也没有,直接大吼一声:“豆晓波,出列。”
豆晓波早被训练成条件反shè了,一跨步出来了,长官背着手:“其他人,解散。”
那些饿了的一哄而散,这位长官饶有兴致地看着豆晓波,一个多月下来练得还是蛮有效果,除脸上的肉没减,身上倒是减了个差不多,他就那么看着,看得豆晓波心里发毛,还以为又是犯了什么小错要得到特殊“优待”,最轻的优待都是多跑十公里,他紧张地道着:“报告教官,您这眼神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禁毒局的瞎了眼了,居然找你。”教官异样地道了句,不过他懒得解释,因为jg务繁忙的原因,经常有队员被半路征调走参案,不过奇怪的是,这次走的,却是在他眼中素质最差的。
豆晓波迷糊的时候,看到了一辆三菱越野式jg车驶进了中队,双方敬礼,教官一指人,没说的,东西都没收拾,上车就走人。
这一天,还有很多人接到征调的命令,禁毒局的、二队的、四队的、重案大队的、治案总队的,全部聚集在禁毒局的大院,大门紧闭着,一院的jg车静静的伫立着,报到的jg员被打乱、重组,列成若干方队,静静的站在行动车前,只有一位收缴通讯工具的jg员在悄然无声地穿梭着。
从中午直到下午,直到天黑,在行动的命令发出的一刹那,jg灯闪烁、jg笛齐鸣,从禁毒局驶出了jg车成编队地驶过省城繁华的五一路段,从市中心开始分拔,像一股股激浊扬清的洪流,奔流向城市里夜幕掩盖着的城市每个藏污纳垢的角落。
西山省,5.10毒行动,当ri二十时拉开了帏幕…………





余罪 第21章顺藤摸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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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私,肯定是走私渠道……新型毒品的主要成份,ghb,也就是羟基丁酸,甲基苯丙胺,据我们技侦分析,配制神仙水必须要大量的高纯度原品,而这类麻醉类药物在我国的管制非常严格,但在国外已经很滥用的jg神类刺激药物,如果有一条走私入境的通道,那么来源量足、源地在港口城市、就完全说得通了。”
杜立才指着与羊城市毗邻的几个港口、码头,与省内案情衔接,结合出现的这位新的嫌疑人,做了一个大致的判断。莫四海涉嫌走私受过刑事处罚,这一点已经确认。结果粤东猖獗的走私,不难做出这样一个推断。
发源地在羊城,出货量比地方处方药品的存储量还大,除了走私和生产,不会另作他想,但生产的难度不是一点半点,原料供应、厂房、工人都可能成为顺藤摸瓜的线索,粤东曾经出现过多例制贩冰毒的地下工厂,不过经过数年严厉打击已经销声匿迹了。能存在数年之久而且把生意做到省外,这样的货源只有一种情况了:境外走私。
许平秋一支接一支的抽着烟,脑袋里回放着前一天扫毒行动的战果,省城及所属13个地市里,全部发现这种含ghb麻醉药品的吸食物,剂型、胶囊型、粉型,所知类别不下六种,这个泛滥的态势再不控制,很快就会是一块灾难。
“如果是走私的话,那难度可又要是一个档次啊,几百上千公里的海岸线,一条舢板、一条渔船,都可能是目标,就即便放在大型码头,每天上万的集装箱运输,那一个也可能是目标啊。”许平秋出神地道,本来觉得避开终端,直掐源头的方式会事半功倍,可现在觉得难度开始无限制膨胀了。
几百公里的海岸线,每年光海关缉获的走私船只就有上千只,以羊城市为中心,四市十九县、六十多个镇,一半沿海,在如此庞大的地域的人口区域内找到一个特定的目标,这个难度,足以让任何一位jg察脸上皱纹刻度上升了。
林宇婧拔弄着定格的画面,她总是在下意识地看着放在电脑旁边的大功率的手机上,期待着手机响起,那是唯一和前方联结的信号,如果可能,这个信号将成为后方行动的航标灯,不过它像此时的会议室,一直就处在静默中。
“多少天了?”许平秋问。
“四天,零14个小时。”林宇婧准确地回答,这么长时间,真不知道嫌疑人“余小二”究竟在干什么,理论上,应该有一个电话回来呀,最起码应该设法告诉家里他的方位。
“安全问题暂时不用考虑,短时间,短时间我想对方不可能让包袱接触到他们的核心东西。”许平秋思忖地道着,现在觉得势单力薄了,就即便放出去一个棋子,效果究竟有多大,还在两可之中。
“许处,如果实在不行,咱们省禁毒局再加大侦查力度,先把省内货源通道查一查?”杜立才道,尽管那是一个笨办法,可总比闲等着没办法强吧?
“斩草不除根,治标不治本呐。”许平秋道。
“我们把希望全寄托在一个人身上,我觉得是不是过于乐观了?”杜立才小心翼翼地提了个建议,实在对余罪缺乏信心。
“谁说只有一个。”许平秋不动声sè地道,只待杜立才和林宇婧惊讶眼光来时,他才缓缓地道着:“不用奇怪,还有一位编号02的特勤,一个月前已经打入了这里的走私团伙,他暂时只向我负责……有情况我会通报给你们,他是个老特勤了,我倒不担心,就是咱们这个新人,我实在是……哎。”
幽幽地一叹,众人都知道许处在担心什么,都没有应声,不过各自心里想法不同,也许许平秋担心的是安全,也许杜立才担心的是任务、而林宇婧担心却是,她觉得这家伙不会有其他事,就怕混上几天投敌去。
叮铃铃铃……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杜立才一拿手机,断了,他亮着号码,一使眼sè,林宇婧知道什么,飞快地敲击的键盘,随着红点指示方向的移动,半晌她叫了声:
“番愚,新垦镇附近。”
“走,尝试建立联系。”
许平秋喊了句,带着仅剩的几人飞奔出会议室,把懵头懵脑的鼠标也给拖上了。
这是个特殊的通讯频道,需要加前缀密码才能打进来,也只有一个人能打进来:
余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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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的火机涅?刚才吃饭还在来着。”
一辆厢货车上,副驾上一位长发的哥们浑身长虱一般,乱摸着身上,嘴里叼着烟,就是找不着火机,当声一响,开车的司机把火点到他跟前了,此人笑了,笑眯眯地看着新人“余小二”,颇为赞赏的眼神。
瞧这孩子,多有眼sè啊。
余罪看样已经溶入这个团队了,谄媚地问着:“高cháo哥啊,咱们这趟能发多少钱?”
“少不了你的。”高cháo哥应声道,马上又斥着余罪道:“叫cháo哥,不要叫高cháo哥,哥叫郑cháo好不好。”
“ok,知道了,高cháo哥。”余罪道,悠哉游哉的开着车。气得高cháo哥直翻白眼,这孩子有眼sè,就是没记xg,感觉像个愣头青,这不,训了他两三天,还是顺口叫“高cháo哥”。
不过这孩子不错,人小、胆大、干活实在,郑cháo还真庆幸顺口答应了莫四海一句,捡回这么个好劳力来。他顺手给余小二递了根烟,小二裤子上一蹭进口zippo火机,很痞地点上火了。
扮猪吃老虎余罪一般不干,不过扮老虎啃猪倒不介意干,从离开那个组织就ziyou自在胡来,这根本不用伪装,简直就是本xg使然。至于故意,顶多就是扮得智商低了点,人横了点。没办法,那个组织也不太喜欢过于聪明的属下不是?
不过现在这个上司嘛,哎哟没法说,余罪皱皱眉头,这家伙只要一抽起烟来,得xg就不入眼了,鞋子一脱,脚丫子搭到车前窗上,唉哎,香港脚,那味比汽油味还冲,余罪苦着脸车窗开了条缝,暗骂着这个组织成员,实在他妈素质太低。
“小二,你以前干什么的?”cháo哥闲得无聊,开问了。
“没干啥,抢了花、花了抢。”余罪一言以敝之。这个答案让cháo哥大笑了几声,表示理解。从番愚通向海港这条路上,要是没前科的,都不算合格。可对于余小二这类拿把铁疙瘩假枪敢抢收费站的,那属于优秀水平的。
余罪眼瞥着这哥们,小心翼翼地问着:“高cháo哥,您还没告诉我,这趟咱们能发多少钱呢?”
“千把块吧,你就送送货,想要多少?”郑cháo道。
“那也没什么意思,干完一个月不干了啊,一个月又没几趟活,挣上几千,够干什么?吃喝顾住了,piáo赌朝谁要去?”余罪叼着烟道,嫌待遇实在太低了。
那个组织的饭都不好混,就在番寓呆了一天,随后就被扔在不知名的小镇上了。余罪估计自己就真混进去,也是炮灰成员。在这一点上,两方组织没甚差别。
郑cháo哈哈大笑了,饶有兴致地看了看余小二,神神秘秘地道着:“这条路上走的活分三等啊,一等是辛苦钱,就像你现在干的,帮人拉货,挣运费;二呢,那是关系钱,有本事和通关的缉私的搭上线,送人通关,一般都是本地人干。估计你干不了。”
“三呢?”余罪问。
“那就是卖命钱了,拉得越值钱,运费越高;命不好的话,一趟货就能让你住几年;命好的话,三两趟货能挣个十几万,什么都有了。”郑cháo道,眼瞥着新人,看他的反应。
果不其应,新人呃了声,眼亮了,回头兴奋地对他道:“十几万?高cháo哥,算我一个,十万我就干。”
“好好开车。”郑cháo吧唧给了余罪一巴掌,回手抹着喷在自己脸上的唾沫,没想到新人被钱刺激得这么激动,余罪呵呵笑着不介意,规规矩矩开车了,郑cháo左看右看,没发现什么破绽,提醒道:“小二,别光想着挣钱啊,咱们这一带啊,没农户了,基本是劳教劳改专业户了,那个月都得被抓走一批,惨呐啊,我们村那姓谭的兄弟仨,进去一对半,赔上几年没ziyou啊。”
“哎哟,那不算最惨的事。”余罪摇头晃脑道。
“那还不够惨?”郑cháo异样了。
“不够,最惨的是像我,不缺胳膊不缺腿,就缺钱。您不知道啊,我在看守所仓里好歹是坐二把交椅的人,那是相当有地位的人了……可现在您看,ziyou有了,其他什么都没有了,还不如蹲在里面呢。”余罪道,好不懊丧,其实也是他的一部分心声,还真感觉失落得很,从来没有被那样尊崇过。
郑cháo听着,哈哈大笑了一会儿,拍着余罪道着:“放心吧,小二,有的是钱赚……我越看你小子越投缘涅?”
他笑着,得儿里格哼上了。不时地打量着这个新人,心里暗揣着,这个人的思想状况,基本合格。
很合格,这不,又投向他谄媚地一笑,巴结着道:“高cháo哥,有什么事尽管吩附兄弟去办啊,别的不说,捅人砍人,我有经验。”
瞧瞧,这素质,出乎意料了,郑cháo分外高兴了,专给余小二同志又.点了根烟,甭小看这农村人,抽得都是正宗的走私货,万宝路。
车在不太宽的村道上行驶,即便是村道,也比北方地区的二级路要好很多,顶多是连绵的雨天造成了几方塌方,早已被当地修缮完毕,走得不快,在过一处临时设立的检查站时,余罪按着郑cháo的吩咐一声不吭,全是郑cháo和那些穿缉私服的打招呼,车上拉了一车电子垃圾,缉私的草草一看便即放行了。
又驶行十数公里,终于回到了目的地,万顷镇,沿海的小镇,座落在青山绿水中,山不高,像南方人一样显得小巧而又灵致,驻地在镇南边一个标着新华电子厂的地方停下,余罪进大门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眼,也不知道,家里能不能跟上来。
当然,更难的是,他发现这是个货真价实的电子厂,专门处理走私入境的电子垃圾,和什么毒品什么麻醉品根本就风马牛不相及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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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
林宇婧在车上,拿着信号指示,定位到了一个地方,同乘一车的鼠标、杜组长,还有副驾上的许平秋,都有点懵了。
这是个手机的信号追踪,没有追踪到行踪,却追到了公厕里,可不得让众人郁闷了。而且还是一个乡村公路路边的公厕。
要下车时林宇婧停了下,回头一叫鼠标:“你去。”
“啊?”鼠标一愣,早看见那地方是公厕了,还是露天的,而且还是在路边的,脏的程度能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了,他刚一踌蹰,突然发现车上除了他没有再适合干这事的,悻悻然地下车,小跑着钻进了厕所,过了不一会儿,捏着鼻子出来了,上车时,拿到了一部三星手机,杜立才兴奋地道着:“好,查这个号码的通话记录,看看能不能和咱们掌握情况比对一下,还有,看看手机里有没有存什么东西……他们的窝点,会不会在这个镇周围。”
“哎,他在上厕所的时候留下的,会不会写在厕所里,存在手机可容易被人发现啊。”鼠标提议了。
哟,这个提议不错,杜立才急切之下,奔出去了,连许平秋也按捺不住跟着下去了,实在担心。两人直朝那个脏兮兮的露天厕所一进去,鼠标噗噗笑了,林宇婧回头时,看到了这货咬着下嘴唇,在憋笑,她瞪了眼,鼠标立马正sè了,她问怎么回事,鼠标翻着贼眼,就是不说。
过了好一会儿,林宇婧翻查着手机,突然看到了一条文本消息,回头吧唧就扇了鼠标一巴掌,鼠标也不吭声,就那么吃吃地笑。
文本的消息的内容是:万顷镇南新华电子厂,驻地11人,无法通讯。落款:罪。
这是余罪留下的消息,鼠标肯定看到了,不过却装不知道把两位领导哄厕所里了,林宇婧嗒声开门要下车,鼠标赶紧拦着道:“姐姐嗳,那是男厕所,你准备进去通知,名节不要咧?”
林宇婧被气得噗声笑了,她刚要问什么意思,就看到杜组长捂着鼻子出来了,跟着许处长也蹙着眉出来了,出来杜立才就吼着:“严德标,下来……那里面东一堆西一堆,就个站脚地方,能有留下的字?”
“我就想着说了句,没说一定有啊。”严德标站在车门里,好无辜的眼神,是你抢着奔进去的呀!?
“算了,查查手机。”许平秋拎着裤腿,摆着手道。可不料林宇婧说着查找结果,几人都翻着白眼看貌似无辜,实则故意的鼠标,不过好在有了具体地点,杜立才兴奋之下倒忘了再训鼠标兄弟,四人一行,等到了后续跟来的高远、王武为一队,风驰电掣地向万顷镇驶来了。
包袱送出后第五天,五月十七ri,终于在距羊城市一百九十余公里的小镇上,又一次看到了已经改头换面的余罪………




余罪 第22章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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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jg务都能靠大量使用jg力解决的,有些习惯蜇居藏污纳垢之地的人,也习惯于和jg察玩捉秘藏的游戏,你来我走,你查我溜,这种办法已经被他们使用得纯熟无比。比如万顷镇的地下市场就是如此,大量的境外电子垃圾通过这里林立的小型电子厂消化,变成贴牌的显示器、电脑主机、笔记本、手机,更有甚者,有些电子厂根本就是把旧货喷漆抛光,堂而皇之地卖给分销商。
高倍监视镜里,高远看到了又有若干辆车泊在电子厂的门口,厂里的工人把成箱成件的货物搬上车,不独新华电子厂,那个厂也有自己的客户,这里黑夜比白天忙碌,忙碌到清晨的时候才稍歇下来,他打着哈欠,异样地问同伴道着:“武为,咱们内地那些水货手机是不是搁这儿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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