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就听大臀破锣嗓说唱着:“兄弟呐,我们兄弟,最亲的就是你。”
一说你,指着化肥,要喝了,化肥一杯下肚,摇着浑身肥肉说唱着:“兄弟呐、我的兄弟,最爱的就是你。”
手指点点,说唱“你”定格在鼠标身上,定谁谁就得喝,否则不是兄弟,鼠标一饮而尽,拍着桌,打着节奏吼着:“兄弟呐,我的兄弟,吃喝、嫖赌,带头的就是你。”
敬向余罪,余罪兴之所至,哈哈大笑着,与众人干杯,一饮而尽。
火拼了郑潮,在大家看来日确实好过了不少,最起码不用冒着被缉私队扣车扣人的风险了,只需要在指定路口打打掩护就成,那辆改装车屡次闯关,已经成为行中的传奇了,跟上这样的老大还有什么说的,大碗喝酒、大撂分钱,没说的。
吃完饭,余罪可不前老大管得那严,房间里有了电视,有了娱乐项目,而鼠标可是赌性难改,叫着刚发钱的几位玩两把,那几位死活不愿意,都逃也似的回房间了。鼠标回头时,余罪看着他笑道:“你第一天来就把他们洗干净了,谁还敢跟你玩。”
“太尿了啊,好歹也是道上的兄弟嘛,这么小气,一点都不豪爽。”鼠标咧咧道,余罪叫着厂里帮忙的工人来收拾碗筷,一把揽起鼠标,大声嚷着谁也别出厂门,自己却拉着鼠标,饭后遛达去了。
这就是当老大和当马仔的区别,出了厂门,鼠标有心事一般,拽着余罪,亮亮自己怀里老厚的一撂钱,问道:“余儿,这钱得上交吗?”
那是走私成功从货主手里收回的运费,余罪看家伙的财迷样,乐了,小声道着:“估计得交,没有家里和缉私上通气,咱们能这么顺利。”
“那我得想办法先花点,这么多钱,全交了有点可惜了。可这鬼地方,没地方花呀。”鼠标四处看看,这个镇说小不小,可说大也不大,主要的消费一个是饭店,可早吃得满嘴流油了;另一个就是遍布的小歌厅、洗头房,那种消费却是不敢干,监视点还在,报回家里可就惨了。
“走,带你开开荤去,想不想?”余罪窥到了鼠标的心思,小声道。
“监视点还在,看着呢,你敢嫖?”鼠标不相信地反问着。
“这你就不懂了,为了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不管献身、**,都应该义无反顾。”余罪严肃地道。
“哎哟,余儿你的思想境界咋已经这么高了?”鼠标由衷地赞美了余罪一句,等不及了,拽着余罪道:“走啊,我也献身去。”
这两哥们步行进了镇里,找了家叫“忘不了”的小歌城,进门莺莺燕燕长椅上坐了一堆花技招展的妞,看得憋了好久的鼠标哥吧嗒吧哄直流口水,要不是余罪脑后给了一巴掌,他早扑上去了。
两张钱塞给了妈咪,妈咪把两人直带二层拐角一个阴暗的房间,这个走私泛滥的地方,有时候提供秘密地点也是一种来钱门路,而且这里应该就是,进门,妈咪知趣地退走了,当看到站起来的人是许平秋时,鼠标刚刚上头的精虫全被吓跑了,许平秋一指窗户,他知道干什么,赶紧点,躲帘后望风去。
“来,这是今天所有的情况汇总,我总觉得我看这些人哪儿还有遗漏的地方,你看看。”许平秋道。随身的小笔记本递给余罪。
这些天一直这样交流,实在是情非得已。鼠标老觉得这种下三滥地方这么严肃,那儿显得很可笑,不过那两人偏偏一点也不可笑。余罪坐在沙发上,出神地看着,没什么,就几个靠得很近的嫌疑人的活动轨迹,莫四海对他防着一手,在情理之中;焦涛吧,除了第一接触后,全是电话联系。至于傅国生、沈嘉文,仍无法接触到那个层面。
他翻看着莫四海和焦涛、焦涛和傅国生、沈嘉文,两拔都是在饭桌上,可这很简单场景,实在看不出什么异样来。每每看到这些人,还是一种狐疑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他们贩运频率应该很高,这种低毒高效、价格实惠的麻醉品市场需求量很大,从上一次走货到现在,已经第十五天了,我想,是不是他们该动手了,或者,他们还有其他渠道?宏观层面打击力度加大,在一起程度上能加速货源紧缺的局面出现。”许平秋问。
“有,肯定有,不把鸡蛋放进同一个篮里,谁也知道。”余罪道,不过他话又回来了,笑着道:“今天焦涛打电话了,以老傅的名义让我帮他走一趟货,运费五十万,从港口到株洲。”
许平秋倒吸凉气,一下狂喜了,不过他马上又省得了,脱口而出道:“圈套!?”
“肯定是圈套,如果是老傅走货,绝对不会和老傅扯上关系。”余罪笑道:“我直接回绝。”
“做得对。”许平秋道,两个人像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现在反倒很有默契了,一说话,思路就打乱了,余罪说没看出来,许平秋也不追问,还是心揪走货的事,问着他们是不是还在试探,是不是公安和缉私对这个新团伙的保护有点过了,余罪笑了,直说那家都有保护伞,无所谓,越不知道来头,对于小走私户显得越神秘,反正没人敢惹。
“那依你看,让他们完全放松戒备,还需要多长时间。”许平秋起身要结束这个短暂会面时,又回到了原处。就像是赶场一样,余罪摇摇道着:“永远不会完全放松戒备,这一行,除了利益,谁也不会完全相信谁。”
“呵呵,那倒是,不过他们总权衡一下信任度和能力吧?”许平秋道,审视的余罪,不得不承认这小走黑道很有天赋,这才几天功夫,那种草莽气质已经尽显无疑了。言谈举止,显得有股势压观者的大气,比如此时,他笑了,笑里都有点慑人的味道,缓缓地道:“这个不用担心,肯定会用我,但用什么方式就说不准了……传说这些人之所以能平安这么多年,是因为他们每次的走货手法都不一样,有时候甚至连送货的都不知道,我现在很好奇,是谁在设计?”
“那你觉得还有其他人在操纵着贩运?”许平秋问。
“说不清,只能等了。”余罪道,踌躇间电话来了,他一看号码,向许平秋亮了亮道:“看,生意来了,还是有警察当保护伞好混,我把价格提高了三成,生意还是不断。”
无伤大雅的笑话,余罪接住电话了。
没意外的又是焦涛跳出来了,很意外的是焦涛拐弯抹角,要给余罪介绍一位货主,这里面可能藏着猫腻让余罪和许平秋相视而笑了,都知道这场警匪勾结的戏,终于唱到了压轴的部分了………(未完待续)
余罪 第32章出头椽烂
;
。
叮铃铃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时,余罪迷糊着眼摸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糊里糊涂看着电话号码一下惊醒了,是监视点的紧急通讯号码,他拿着电话一骨碌爬起来,说了声喂,听了一句话,然后赤着脚就往外跑。
坏事了,有人要来砸场,最先发现的是监视点,余罪奔到楼道时,已经远远地看到了驶来的车辆。他情急之下,扯着嗓大吼着:“起床,操家伙……起床。”
昨晚喝了不少,这干人渣素质实在离警校生差太远,要在警校的话,一嗓吼能起来一群。情急之下,余罪急着找着盆接着冷水,踹开隔壁门,哗声一泼,化肥、大臀、粉仔,还有抱着被想妞的鼠标,一骨碌起来了,余罪紧张地道着:“快…快,有人打上门来了。”
啊?这一句话奏效,几人慌乱地穿着衣服,粉仔腿快,套着裤就往楼下跑,奔着去叫帮忙的工人,余罪回屋已经收拾利索了,操了一棍儿臂粗的钢管,奔出来站在楼道着叫着人布防,可防无可防,只能关紧大门。鼠标提好裤,把一摞钱往胸前兜里一揣,奔出来时,吓得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只见得路外开来了两辆大斗车,斗车上坐满了人,前后有跟着骑摩托车的,车上的人,个个扛着棍棒钢管,乍一数,足有百十来了,而这一方,除了他和余罪,剩下就是原郑潮的部下了。不过十一二人,那哥几个明显被越来越近的场面吓住了,关大门的手都哆嗦。
越来越近,车声、摩托声、嚷骂声、还有挥着棍棒农械的喊着,嗡嗡地向新华电厂涌来,这边一旦有生意争执都是靠这种械斗解决,人打跑、场车砸完,然后生意就易手了。而且这一次声势相当地大,对于这个外来户屡屡抢走生意,积怨终于井喷出来了。
已经能看清缓缓而来的队伍了,鼠标吓坏了,拽着余罪问着:“余儿,咋办咋办?好日才过了几天,咋成这样了?”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余罪不耐烦地道。
“要不报警?”鼠标慌乱地道。
“你就是警察,报什么警。”余罪怵然道:“再说,这地方,警察他妈的说了根本不算。”
“那怎么办?总不能哥还没转正就跟上你光荣了吧?早知道我还不如窝在家里啃方便面呢。”鼠标欲哭无泪了。余罪怕这家伙太掉链,使劲把他摁住,咚咚咚捶了几拳,好歹压制住这个,低头时,却发现下面那一干人渣兄弟,都眼巴巴地看着他,虽然握着家伙,可那手,实在抖得厉害。
没办法,械斗打得就是人多,咱现在实在势单力薄呀。
救援肯定不会来,就来也不管用,监视点一共才两人。孙羿虽然调来了,可仅限于出货飚车才出现,和二队的几位同事秘密驻在番禺市里,远水解不了近渴。余罪情急之下,又奔回了屋,眨眼出来时,手里拿了好厚的一撂钱,全是走私收的运费。鼠标欲哭无泪地道着:“没用,人家不要钱,要命了。”
标哥那叫一个如丧考妣,
“再说丧气话我他妈先把你做了啊。”余罪恶狠狠地道,踹了鼠标两脚,对着下面的兄弟喊着:“家伙都扔了……不许抵抗,人冲进来你们就投降。”
啊?下面的人愣了,怎么老大和咱们想的一样呢,好歹化肥还有点义气,嚷着道:“余哥,跟他们拼了。”
“拼个毛啊,就你那一身肉能挨几棍?”余罪吼着,人已经奔下来了,指挥着众人弃械,此时人已经冲到门口,乒里乓嘭,叮里咚窿把捅上门了,还有人在嚷着里面的人滚出来,余罪来不及考虑了,掂掂手里的钱,刷一声一撂飞过墙外了,他凑着门缝看看,在里头大声吼着:“拣钱喽。”
这句管用,敲门的往头顶看,一下扔了手里的家伙。骂人的不骂了,高张着手跳起来抓飘扬的纸币,带头的在车上敲着前盖嚷着,不过已经控制不住散乱的军心了,余罪刷刷又扔两撂,不是拣了,开始哄抢了。
“快走,快走……”余罪趁此间隙,拉着鼠标,早有大臀扛着梯,余罪把鼠标推上去,他上了几阶回头道着:“你们千万别抵抗啊,跟谁也是当马仔,他们不会为难你的。”
“那你怎么办,大哥。”化肥动情地喊着,好不悲催。
“熬过今天,等着哥杀回来。”余罪鼓了句劲,不过话音刚落,人已经爬过墙头,落荒而逃。
外面的哄抢完了,个个乐得快合不拢嘴了,还有素质更低滴,两个、三个,在抢几张钱,你拽一个角、他撕了半张,嚷着就拳脚相向了,直接干上了,带头的是位剃着阴阳头,二十郎当的小伙,刚在余二手底吃过亏的裴渔,他气得跳下车,左踹一个,右蹬一个,怒火中烧地骂着:“妈的,让你们打架来了,谁他妈让你们抢钱了。”
再凶也刹不住乱场,那嘻笑的镇民们早没有了汹汹的气势了,他直接分开人群,一指大门道:“车开上来,撞开。”
人群一分,那辆微卡倒着驶过来,呼咚一声,直撞上去了,厂门吱吱哑哑地,一声巨响,仆地上了,人如潮水,哗声涌进来了,然后走在前面,都张着大嘴哈哈笑咧。
没遇到抵抗,清一色的,齐刷刷高举双臂,挨墙站着,寻恤的一方操着家伙却是干不下去了,实在胜之不武了,带头的分开人群,站到了粉仔面前,一边指挥人爬过墙去追,一边端着粉仔的下巴:“知道我是谁吗?”
“鱼老大。”粉仔凛然点头道,前天余二哥刚带一拔人抢了人家的生意,这现时报来得实在太快了。
“丢你老母,本地人,还他妈这么吃里扒外。揍他。”鱼老大甩手一个耳光,粉仔惨了,被人摁着,不知道谁的拳头谁的脚,嘭嘭叭叭往他身上招呼,化肥脸上刚显得不自然了,又被鱼老大盯上了,叭叭两个耳光,又是一拔人摁着没头没脑发泄了一番,好在没遇到抵抗,对方打也不是很狠,但厂里的财产就遭殃了,厨房的锅灶砸了、玻璃没留下的全乎的,三台车据说是要赔偿鱼老大的损失,直接给拖走了,捎带着把粉仔、大臀、化肥仨哥们也给拖上车拉走了。三个人好不后悔,早知道这样,真该跟上余哥一起跑的。
辛辛苦苦许多天,稀里哗拉一眨眼,余盘踞在新华的这个新秀组织,转眼间成了废墟一堆,被打的、被裴渔抓走的,看着现场,好一阵痛心。
就奔出去的余罪和鼠标也没讨到好去,余罪现在真后悔要这么个帮手,这家伙吃得比猪多,跑得也不比猪快,后面翻过墙的叫嚣着就追上来了,眼看着越追越近,鼠标又惊又怕,关键的时候吧,腿抽筋了,跑不动了,余罪拽着他,连他也放慢速度了。
再近了,六七个抄家伙的,余罪看没法,故伎重施了,一摸口袋,完了,木有钱了,正急着,看着鼠标肚鼓了一块,他立时明白这家伙藏私了,手一伸进去,一把抓出来两撂钱,一万多块,他拿着钱,左扔几张、右扔几张、边跑边扔,这可把鼠标兄弟心疼呀,边追边喊着:“别扔别扔啊……都是偶的钱呐,好容易攒了这么多……”
心疼加心急,追着余罪,咦哟,抽筋的腿却好了,跟上余罪往前跑了,就这么着一个扔、一个不让扔,跑得飞快,扔了一路,鼠标再心疼也不敢回头了。
后面的追兵来了,看到满地钱,一下散了,你拣这边,我拣那边,拣着拣着,分赃不均了,小后生们自己就打起来了,等鱼老大带人过来,余罪早跑得没影了………
…………………………
…………………………
嘈杂的人群淹没了平时少有人迹的新华电厂,直到肇事者撤离也没有见到警察的露面,这个不意外,一般警察顶多是事后算账,事发的时候,谁也不去触那个霉头。不过把监视点的两位外勤吓坏了,一个劲地向家里汇报这里的近况,人乱成这样,也不知道两人跑出去了没有,直到接到电话才舒了一口气。
旁观者清这说得没假,镇边这一带的居民已经习惯见到几个小团伙打打砍砍的,都评价着这个新人还是太横了点,连就靠走私过活的地头蛇鱼仔都惹,人家土生土长的,一个镇上光亲戚朋友能叫出几十号人来,言外之意,惹人家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
事发得很快,结束得也很快,以鱼大获全胜告终,焦涛驾车从曾经郑潮的这家新华电厂驶过的时候,只见到了倒坍的大门和一地的狼籍,在远处已经看到全过程了,胜负没有悬念,唯一意外是,在那种情况下,余小二兄弟居然跑了。
“沈姐,咱们去哪儿?”焦涛问,瞥眼看副驾上的沈嘉文,美女似乎很好奇地看着这电厂,闻声半晌才回过神来,随意回了句:“回羊城吧。”
难道就为了看了这个场面?焦涛不解了,甚至于他知道这里面是沈嘉文私下里的嘱咐,莫四海教唆的鱼仔出来寻恤,可这样在他看来,有点同室操戈的意思了,不过他不敢问,反倒是沈嘉文感叹着:“裴渔还是差点了,来了上百人,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确实是乌合之众,否则就不会因为抢钱自乱阵脚了,焦涛看到沈嘉文脸上都有点失望,更是不解,小心翼翼地问了句:“沈姐,您是看好裴渔了?”
“不,我看好这个逃走的。反应很快。”沈嘉文意外地笑了笑,给了焦涛一个意外的答案。那更不解了,驾车的焦涛奇怪地问着:“那为什么还让裴渔拔掉这棵新树。”
“本来呀,我是想,让裴渔挫挫他的锐气,他折到裴渔手里,咱们卖个人情救他,他得听咱们的。”沈嘉文若有所思地道着:“不过裴渔这个草包连人也拦不住……这样也好,他回到解放前了,又得重头开始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找四海或者国生帮忙吧?”
明白了,这是把刚露头的打回原形,让他老老实实听话,规规矩矩干活,焦涛笑了笑道着:“那肯定了,他车没车了,人没人了,不找咱们,谁还帮他去呀。”
“那就好,回羊城等着吧,要说这个人还真是个异数,郑潮手下几个也是心腹,居然被他收得服服帖帖,对了,让裴渔好好审审那几个,郑潮到底怎么样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什么时候想起来也是一块心病。”
沈嘉文款款说着,焦涛应承着,这辆车驶出了新华厂,在镇上未做停留,直驶而去,甚至连监视的也很奇怪,换车到此的两位,根本足未沾地就已经返程了………
…………………………
…………………………
乱了,从新华厂电厂被砸开始,地处羊城市的煤炭大厦就乱了,要是普通械斗也好处理,可恰恰这个地方是个烫手的热山芋,派人也不是,不派也不是,真要让警方介入,谁也担心事情败露。许平秋一遍一遍在屋里等着消息,把番禺留守的队员已经调出去了,以防万一自己人落在走私者手里,可该怎么做,还是让他一时无法决断。
“跑出来了……监视点汇报跑出去了。”林宇婧兴奋地道着。比自己逃了生天还高兴,刚刚汇报去了一百多号人,吓得她出了一身汗。
“好小……就知道他行。”许平秋乐了,指着道:“马上联系,让他和接应的汇合。”
林宇婧手指飞快的敲击着,向指定的手机发了一组特征码,这一组加密通讯信号,无法追踪也无法窃听,半晌听到手机响声,一接听时,听到了里面气喘吁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道:“刚跑出来……没事,我和鼠标都没事……我们现在想办法赶到番禺……是地方上的鱼仔找事,鱼仔叫裴渔……莫四海也是他的客户,这家伙干得他有点轻了,得他妈来回狠的,才能让他记着疼……哎呀,鼠标,快你妈点……”
余罪斥喝着,鼠标回骂着,林宇婧尴尬地拿着手机,说了句家长要和你谈,把手机递给了许平秋,许平秋拿着话机,详细地询问了几句,还是以前担心的事成为事实了,抢人家财路,就别怪人家断你活路,地下世界通行的规则,只是听到许平秋把焦涛出现在现场的情况一讲时,电话里余罪火冒三丈地道着:
“要是他们干的,那就是想把我捏在手里,妈了个巴的,这口气不能忍啊………我告诉你啊,许处,这种事千万别客气,道上混,你一次服软,一辈得当软蛋……你给我人,我保证今天之内把他拍翻,这个鱼仔裴渔和莫四海关系不错,身上绝对不干净,干脆趁这一回,干翻得了………”
余罪的声音很大,近一咫尺的林宇婧能听到,一旁有杜立才也能听到,这那向下级向上级的汇报,简直是黑涩会团伙互相通话,许平秋也觉得这小越来越没规矩了,不过他不敢打断,捂着听筒站到了窗边,不知道了听到什么,许平秋脸上阴睛不定的闪烁了良久,好一会儿给了句让杜立才、林宇婧不敢相信的话:
“干吧,注意安全,家里策应你的行动。”
行动!?杜立才肚里嗝应了一下,难道把调出来的队员跟上他去打架?许平秋扣了电话,不容分说地下着命令:
“不要问为什么?马上知会海关缉私处,有重大走私案情向他们通报……通令三组,四组,接受新人指挥,行动不得带任何警用武器、器械,不统一着装。马上传达。”
这么严肃地胡闹,两人却也不敢抗命,转换着频道,一室技侦,开始围绕着前方转了………(未完待续)
余罪 第33章以乱止乱
;
。
武警干休所的大院,专案组外调人员临时的驻扎地,在接到新的命令时,二队指导员李杰群发了短信,集合信号,不到三分钟时间里,从各楼层、偏楼,向主楼后单幢的疗养楼集合,那里是临时的指挥部。
没有废话,交武器、换服装、连裤腰后常备的铐也解了,两组十四人悄无声息地集合完毕,指导员说了句“稍息”,背着手就出去了,看得队员们个个面面相觑。
有任务了?这是第一个念头。
可偏偏把装备全交了,似乎第一个念头是错误的。
孙羿作为飚车手这一趟任务风头尽出,有位二队的同行小声问着:“孙羿,你执行的都是什么任务?是不是得我们一起出?”
“那个保密任务,不能告诉你们。”孙羿得瑟了,得意地卖了个关,这一干精壮小伙自打5.20行动失利,搁这地方憋好多天了,要出去了,偏偏又把装备全卸了,真个是让人心惶惶地,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了。
答案立见分晓,不一会儿快步进门的指导又喊了句立正,霎时间两排齐齐的警员站得笔直,都看到了指导员身后头发零乱,一裤脚泥的严德标,像被人揍了一顿一样,惹得认识他的不少人噗噗笑了,另一位不认识,是位脸色严肃,不过相貌却很普通的人,孙羿却是惊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余罪和鼠标成这得性回来。像逃难的民工。
“现在发布专案组的临时决定,你们将由这位同志指挥,我强调一句,任务高度保密,谁也不向泄露半个字,而且,行动中,要隐藏自己的真正身份……2号同志,你来。”指导员一请,邀上余罪,孙羿眼瞪得老大,一千万一万个不相信的样,怎么也想不通,好歹是二队指导员,咋地就对余儿这贱人这么客气,就像上级的样。
这十四名久经历练的刑警、特警出身的爷们可把余罪看得眼热不已了,那个拉出来,都是一个能打四五个的主。有这等悍兵,什么黑涩会在他眼里都成渣了。
他一捋袖,惯常的鼓动口吻出来了:“兄弟们……今天有人砸了老的场……”
哄哈一声,余罪一吸凉气,发现自己的角色定位错误了,他笑了笑道着:“对不起,说惯了,改不了口……分成两组,我总指挥……鼠标,副总指挥,孙,你跟我,详细任务路上安排你们。”
一干队员又愣了下,鼠标火大了,推了余罪一把道:“我叫严德标,谁再叫鼠标跟谁急啊……孙羿是孙羿同志,不是孙,谁家能有这么大孙?”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