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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出现在一起,她是生怕我没有进入警察的视线,所以请你来渲染一下……能指挥到你的人,以我所知,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沈嘉文。”余罪道。
傅国生异样地看了余罪一眼,没有接话茬。
猜对了,傅也许有什么无奈之处,不得已当这个棋子了,余罪接着道着:“我试过你,还记得吗?我问你,是不是嫂子给你戴绿帽了……正常情况下,听到这句话不生气都不算男人,而你就没有生气,可你又是个男人,于是我那时候想,你们不仅仅是同居的关系,或许还有其他更深层次的关系,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傅国生眼皮跳了跳,皱起眉头了,那个不经意的话题他想起了,谁可能到这个貌似根本没有心机的余二,居然在这种恶心事上动脑筋。
“但真正触动我的不是这些,是你的那句话,你告诉我,犯罪本身就是毒品,如果你从中尝到了自由的味道、尊重的味道、权势的味道,于是就戒不掉了,老天是公平的,给你多大的享受,将来同样会给你多大的难受……我那时候感觉到了,你一定在什么地方失意了,人在春风得意的时候,不会那么有感触的。”余罪道,傅国生脸又恢复平静了,那点心思被余罪瞧出来,他倒觉得很正常了,毕竟监仓里呆过那么长时候。
“你告诉我,我这莽撞性子,非被人打死。还告诉我,嚣张的程度,只会加速被人砍死的速度。还告诉我,这条道可是一条道走到黑了,将来别后悔……咱们这个世界好就好在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比如我灭了郑潮,没人觉得我不对,只觉得他太差了;可坏也坏在这儿,有一天有更强的如果灭了你,比如同行,比如条子,你除了认命,什么也做不了。”
余罪道,那是一种深深的叹息,人性的光辉偏偏在人渣身上一闪而逝,显得那么的闪亮,让他念念不忘了,余罪看着傅国生平静,如同在沉思的脸,轻声道着:“虽然我们都是人渣,但我在你身上嗅到了人味,是这个人味出卖了你,是因为你也许不忍看到我年纪轻轻就被人设计去背着黑锅坐监,对吗?”
傅国生深吸了一口气,直了腰,一言未发,眼睛如星如水,深沉得让余罪看也不懂,很复杂,特别是人和渣混淆的时候,最难分清。
“那晚后我就判断我如果走货一定会出问题,但我不知道问题会出在哪儿。当沈嘉文折节下交,甚至暗示我可以投靠她时,我知道问题在那儿了………坦白地讲,把你们这群贩毒的送进监狱我一点也不内疚,你们做的恶事被毙了也不冤枉……可我现在很难受,因为我一直觉得你不像传说中那些十恶不赦的贩毒分子。但我想,你这种智商上的优越感一定会让你不甘寂寞,也一定干过许多让你不堪回首的事,所以你生活在那种焦虑、恐惧中,胆战心惊而又自鸣得意,这种感觉我有过,只有到尘埃落定的那一天,心才会放进肚子里,就像在监仓里,光着腚四仰八叉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也能睡得着……而在外面,条件再好,也不会有很好的睡眠。”
余罪道,逻辑有点零乱,但他相信同样的感觉傅国生听得懂,那是作为嫌疑人最深切的体会。那是被剥夺一切权力后,一种常人无法想像的坦然。
“那你想劝我怎么样?”傅国生突然问道,像心理的防线已经松动了。
“结果怎么样,我们都知道,焦涛、沈嘉文、莫四海、郑潮,他们会被挤牙膏一样,慢慢地挤干肚子里的货,在漫长的羁押时限里,有些事会被一点一点挖出来,而你已经没有外面的依仗,除了等待别人为你做这个决定,什么也做不了。”余罪道,这是一句真正的实话,一个牵涉众人的案件,查上一年半载都是短期的,警察难,作为嫌疑人的煎熬更难。
“你还是想劝我坦白从宽?”傅国生笑了。
“不,劝你给自己找个痛快,还记得咱们仓里个傻逼瓜娃了吗?有天我问你,小子,你要只能活三天,你干什么,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他说呀,第一天使劲吃,第二天使劲日,第三天自己刨个坑埋了自己,树个碑上写上几个大字:谁也别来打扰老子。哈哈。”
“哈哈……”
两人相视而笑,笑得眼中有泪,笑得不可自制。那是一种绝望的笑容,他也知道自己的来意,把卧底亮给傅国生,打破他心理上最后的优势。只是在看到傅国生那绝望的笑容里,余罪不知道心里那儿难受,眼睛酸楚,他悄悄地抹了把,等笑声渐稀,他道着:“其实那样挺好,活着就是人渣中的极品,总不能死的时候像渣吧?怎么着也像个人物,难道就这样被小法警拎着吆来喝去?你可以试试,换一种活法,比如,要瓶拉菲,再要几块西餐鹅肝……反正都是纳税人的钱,你现在是国家的人,不花白不花。当这个国家的公民,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享受到特权的啊。可傅老大你有,不信你试试?”
傅国生又笑了,被余罪的痞相和无赖逗得哈哈大笑,两人又是一阵笑得不可自制,半晌傅国生使劲敲着隔板,状似疯狂了,对着摄像头道着:“听见没有,给老子来瓶拉菲,82年的。”
余罪悄悄地竖着大拇指,赞了个:“这才是我的偶像,傅老大。”
也许是自知无路可逃,也许是想找回那仅存一点尊严,傅国生脸上泛着变态似的潮红,恶狠狠地看着余罪道:“余二,要是我还有机会,第一个灭了那个贱人,第二个就是你。”
这才是两人去掉所有伪装后的真实关系,余罪慨然允道:“没问题,如果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他妈不上警校了,跟你傅哥你当马仔。”
“真的?”
“当然是真的,您不知道我有多羡慕您那种美女如云、金银如土的生活。”
“哈哈,你他妈就注定一个穷鬼命,享不了福。”
“那是,要我不他妈郁闷呢,那如傅哥你,就坐在看守所里,狱警也得给您几分面子,就比如现在,你指挥他们,太容易了,只要您开口,他们比孙子还听话。”
“哈哈……”
两人越说越投机,傅国生的疯狂被撩拔起来了,预审奔着推门进来了,一进来傅国生手铐敲得当当直响,训斥着道:“没听见老子说什么,82年的拉菲。”
预审员怒目而视,反了天了你,却不料傅国生不屑地道着:“不就想知道那个杀人谁做的?问我呀,我知道。想求人总得有个态度吧?”
预审员惊得一哆嗦,跑了。
余罪笑着指着门口道:“他去请示了,马仔当不了家,就他们一年工资,给大哥你买不起一瓶酒啊。”
傅国生又哈哈大笑了,两人又在商议着,提点什么要求才能显出身份,最过份的那种。
两人不知道的是,从省厅的预审处传出了紧急命令,命令离红叶酒庄最近的一个110报警点,马上取一瓶拉菲往看守所送,这一路警笛声声,风驰电掣,终于赶在余罪站起来了,预审组长端着一瓶红酒,走进了预审室里。
“大哥,慢用。”余罪轻声道,似乎愧疚因此少了几分。
“滚蛋,别让老子再看到你。”傅国生不屑地命令着余罪,仿佛他仍然是老大。
监视的屏幕上,法警一左一右,一位给傅国生倒着酒,另一位拿着刀叉喂吃着鹅肝,享受着这一特殊待遇的傅国生又回复了那种叱咤风云的老大作派,边吃边道着:
“那杀人案疤鼠干的,怎么把人从四楼上运下去?那不很简单嘛,疤鼠以前就在火车站在扛包的……麻袋一扣,绳子一扎,从窗户上就吊下来了嘛,当时知道你们有监视,下面有车接应……接应的是小海吧,就莫四海,他找的谁我不知道……阿sir,你不能刨根问底啊,我曾经好歹也是个老大,有些细节,我真不知道……线人怎么发现的?哈哈,我根本没发现他有问题,只是多留了个心眼试试他,如果收到假货气急败坏地回来找我,我自然给他真的,当然,如果不回来,我们就得去找他了……”
在监控室的许平秋还在痴痴的看着场面戏剧性的变化,林宇婧眼神好不诧异,没想到线人死于一个简单的测试;杜立才有点复杂,既惊讶这个结果,又生气那个过程,他实在搞不清嫌疑人脑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逻辑,好说歹说不交待,被余罪这么胡诌乱扯一通,哟,全说了。
“走吧,咱们的任务圆满完成了。”许平秋脸上微微的笑意露着,得意中有一种无奈。
“余二得好好再回炉炼炼,这思想实在问题大了。”杜立才心揪地道着。
“错,该炼炼的是我们。”许平秋停了一步,回头对二人道着:“我们眼里看到的是嫌疑人,是他的罪不可恕;而他眼里看到的是人。所以他能看到我们看不到的东西,也能理解,在我们这位置上,永远理解不了的东西。”
有区别吗?
杜立才摇摇头,苦笑了,他总觉得许平秋对于余罪这个二流子警校生有点袒护过份了。三人相随出门不远,在看到余罪时却异样了,他蹲在预审室的门口,像受了某种委曲一样,眼睛红红的,像偷偷哭过,林宇婧要叫人时,被许平秋拦住了,许老头像是很欣赏一般,静静地看着余罪,他突然想起了,在警校的射击场上,余罪抱着那位晕枪的女生,他不吝向任何人伸手,现在,又把手伸向了末路的毒枭,帮了他一把,也推了他一把,似乎这个人,需要他重新审视一番了。
但他依然没有看懂,许平秋想,应该是自己当警察太久的缘故吧。
这一日6.20贩毒案的预审因为傅国生的开口又向前推进了一大步,据反馈到专案组的预审情况汇报,一下午审出了一起谋杀案,两起藏毒案,战果还在不断扩大。粤东和西山两省省厅共同上行文请示部里,对西山省这个禁毒专案组记集体一等功。
也在这一日,林宇婧拿到了预订的机票,两天后的航班,苦熬了半年之久,此时回头,不管外勤还是组长,对这个城市反而有点留恋了………(未完待续)





余罪 第44章归途慢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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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乘坐cz2356次航班飞往五原的严德标旅客,迅速到a10号登机口登机,您乘坐的航班马上就要起飞了……”
机场的卫生间、吸烟室、购物区都响着空乘甜美的声音,不过站在机口的余罪却是焦虑地看着表,鼠标这死货,广播两遍了还没有回来,同在一旁等着孙羿要问,被余罪挡回去了,林宇婧又从机仓里出来了,不悦地问着:“他到底去哪儿了?怎么一点纪律性都不讲,飞机都不晚点了,他倒晚点,不是一块来的么?”
“介个……这个很难解释的。”余罪难为地道,说着却是眼前一亮,如逢大赦地道着:“来了,来了。”
来了,果真来了,飞奔着,背后空乘指方向,终于在最后一遍广播开始的时候踏上机仓了,林宇婧没好气了白了他一眼,反倒是余罪拉着气喘吁吁的鼠标进了座位里,坐到了弦窗边上,替标哥抚抚前胸,看看同来的人都已经落坐,关切地问着:“找到了吗?”
“没有,房东也不知道,再没回来过。”严德标懊丧地道。
找谁呢?当然是细妹子了,那是在羊城留下的一段美丽恋情,因为队里的召唤抛下妹子,恐怕要成为标哥此生最大的遗憾了,已经找过几次,今天来的得,又趁候机去过一次,还是失望而归。
“随后再说吧,去老家找她。”余罪小声道。
“找什么呀,忙着走,你光把我的地址留给她了,我没留她的地址,只知道是韶关那边人,韶关多大你知道吗?比咱们省城还大。”鼠标难为地道。
“没发现啊,鼠标,你还是情种?”余罪取笑道。
“那是我的第一次,也是她的第一次,能不珍惜吗?”鼠标郑重地道。
“什么第一次?”孙羿凑上来了,好奇地问,余罪附耳一句,孙羿哈哈大笑了,呲得一脸开花,笑得鼠标浑身不自在,回手拽着孙羿训他笑什么,孙羿就说了:“我上初中就把第一次办了,你太落伍了……嗨,余儿,你啥时候办滴?”
“警务秘密,别尼马乱打听。”余罪不好意思说了,拉着脸道。
余罪现在身份不同,不过拿这个吓唬兄弟可不行,此话一出口,两人每人竖根中指,直捅向余罪。捎带一句评价:“就知道你小**硬不起来,不好意思说。”
起飞了,这个话题断了,直冲云宵的航班载着离家半年的余罪,他现在感到了一丝留恋,似乎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在这种感觉里又加上了归心似箭,现在很想家,很想学校,想回家像以前一样睡上几天懒觉,还想再和以前,回学校和宿舍的那帮狐朋狗友踢踢球、喝喝酒,瞅那个学校的不顺眼,结伙揍他们一顿去,那颓废的生活此时想起来,真是如同天堂呐。
“起来,坐我那儿。”
飞机刚平稳,有人说话了,是林宇婧,拉着孙羿,孙羿不愿意和后面的杜立才坐一块,不料不由自主被拎起来了,禁毒局这位警姐的臂力不是盖的,强行被赶到后两排,林宇婧一屁股坐到孙羿的位置,拽着弦窗边的鼠标,命令道:“去后边自己找个座位。”
“啊?不能这样吧?当我不存在不就行了。”鼠标不悦了。
“保密条例,不该听的不听,不该问的不问,你真想听,听完下飞机还得集中学习一周啊。”林宇婧道,一听这个,鼠标赶紧起身走了,生怕又像在羊城,被关在房间里来回背条例。
搞定的鼠标,林宇婧看了异样的余罪一眼,她故意道着:“看什么看?长脾气了啊。”
“你是跟我说公事,还是说私事?”余罪问,表情很平静,从见傅国生回来,若干天都提不起精神来,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公事,杜组长让我问问你,有没有兴趣到禁毒局,有的话,可以破格录取。”林宇婧道,这个工作不是一般想干就能干了的,一般的招聘除了对口的大专院校,就是武警、特警退役的人员,最起码很少直接招聘本省警校学员,这一次算是破天荒了。
“老杜?招我。”余罪笑了。
“别对杜组有成见,他是面冷心热。”林宇婧解释道。
“不去。”余罪直接回绝了,现在不是一般地拽。拽得林宇婧异样地看着他,出声问着:“你可想好了,禁毒局的待遇可比普通警员高很多,每年挤破脑袋的大专院校毕业生海了去了,就那我们都不一定要。”
“不去就不去,废什么话?每天看老杜那脸,我都得少活好几年。”余罪道,仍然是坚决回绝。
林宇婧好不纳闷了,一般在大案告破的时候,每个人的心情都会很好,这个论功行赏的时候,很多人都会升职,实在余罪这位同志连警籍都是火线加入的,手续没捋顺,而且没法再提了,本来她以为要入特勤籍,可没想到许处长居然舍得放人,给杜立才提这么个建议。别说余罪,杜组长还不乐意呢。
“那你准备干什么?”林宇婧问,看余罪表情,不像破大案,像犯了案了,好不懊丧。
“回汾西,当个派出所所长啥的,不挺好?”余罪突然道,初时的理想迸出来了,林宇婧一愣,余罪自降身份又补充着:“副所长也行,指导员也罢,这个要求不高吧。”
“不高,不过地方和省城不是一个概念,有空降公安局长的,可没有空降派出所长的,总不省厅往汾西派个派出所副所长吧?”林宇婧笑了,再怎么说余罪还是个警盲,不太懂警务,警衔和职位很多时候都是两张皮。
余罪不屑了,重重强调着:“那我当个片警,总行吧,穿上三级警司服,吓唬吓唬我们家门口那些土鳖去。”
林宇婧愣了,然后笑了,笑得眼睛紧闭、,嘴往咧,拿劲压抑着笑声,不过就是忍不住,笑得浑身直颤,笑了半天,睁开眼时,余罪眼巴巴瞧着她,于是她明白了,这不是开玩笑,这就是余英雄的理想,她又笑了,余罪哼了哼,侧过脸不理她了。
“嗨、嗨、别生气啊……你这个理想恐怕实现不了了。”林宇婧道。
“为什么?”余罪问。
“你是荣立一等功集体出去的人物,你觉得能让你当片警去?”林宇婧反问道。
“我不向组织伸手,不提要求,自降身份都不许?”余罪道。
“…………”
林宇婧又笑了,哭笑不得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家伙还没脱出警校生的胚子,是真不懂,从简单的开始问了:“许处没和你交流过?”
“交流什么?”
“你选择方向除了禁毒局、省厅直属的特勤中队以及继续深造,可能没有其他选择,刑警队都供不起你这尊大神了。”
“哦,那你说,我不是一般人了啊。那这深造是干什么?”
“就是到特警队进行体能、技能训练,或者到高等警官类大学学习。”
“不去,再念书都念傻了。”
“那你……好像没地方去了?”
“活人能让尿憋死,此行你知道我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是什么?”
“就是学会了当一个不被尿憋死的活人……不就两三千工资嘛,咋弄不回来,让干干,不让干拉倒……我琢磨着就我这水平,还真不应该去挣那点警察工资,简单地讲,你看海边那些走私户,一个小舢板就养家糊口,一辆小货厢就发家致富,其实机
会多得很呐,咱以前什么都不缺,就是缺乏发现这些机会的眼光呐………”
林宇婧愣了,她不知道这家伙是吐露心声,还是故意说怪话,当余罪贼忒忒的眼光看向她,她明白,这家伙纯属故意,于是她也故意了,直道着:“好,那恭喜未来的余富翁找到发财门路啊,不过你要作奸犯科,将来被鼠标或者孙羿抓住,哎哟,那得多丢人呐。”
余罪笑了,这一趟羊城之行,把他变得洒脱了点,最起码不为就业什么的发愁了,林宇婧却是有点可惜,她本以为,余罪会欣然而往的,毕竟禁毒局也是省城数得着的好单位,看余罪心思根本不在这个上面,她胳膊动了动余罪,换着话题道着:“公事完了,该私事了,有点私事得和你说清楚。”
“你是指什么私事,咱们两清了啊。”余罪赶紧堵口。
林宇婧嫣然一笑,一抿嘴时,腮上飞红,两个好看的小酒窝,看得余罪愣了下,其实他很不愿意两清,实在是怕这妞不谈风月论拳脚,那他的赢面太小。他像被林宇婧的眼光电了一下子,赶紧侧头,这样子让林宇婧觉得好笑了,笑着道:“那天骗你走……我知道你不太愿意去见傅国生。”
“那算什么,你就不说话,人家下命令,我不照样得去……哎,都说天网恢恢,其实咱们身上也有一张网,你脱不出去。”余罪感慨地道,不过听出来,对林宇婧并没有什么意见,林宇婧掏着上衣口袋,握着拳头伸到余罪面前,眉色一挑,笑着问:“猜,这是什么?”
“我要眼睛能透视,绝对不看你这里。”余罪笑着一指她的拳头,猜不出来,但眼光却贼忒忒地看向林宇婧的脸,然后视线往下移,这飞机上,肯定没有发飚被揍之余,余罪做了个愕然的夸张动作,像故意刺激林宇婧一般。
“那你应该练习好透视功能,然后再看这里。”林宇婧笑着,把余罪的脑袋掰过一边,然后手移了移,刷声亮出来了,余罪这回是真的愕然一惊,不解地看着林宇婧。
是个香烟的过滤嘴,他严重怀疑是那天塞到林宇婧胸前的那个,哎哟,余罪现在多羡慕这个过滤嘴,在那双峰之间旅游了一圈,还被人家放胸前位置保存着。
“教教我怎么玩,反正你也闲着。”林宇婧像是找话题。余罪捻起了过滤嘴,笑着道:“把戏拆穿不值钱了,就像犯罪团伙一样,你侦破了案子才发现,就那么回事……我教你,我拍手的时候,其实过滤中并没有消失,而是夹在我的指缝中,但我向你亮的是手心,看!”
一拍一亮,反手时,过滤嘴夹在指缝下面,手背后,果真很不值钱,手熟练而已。林宇婧饶有兴致的学了几下,不过手不够快,余罪明显地发现大胸姐的手被长年训练摧残了,拳面是平的,骨节畸形了,估计是打沙包打得,他看着那手,心疼了片刻,教着要领,不一会儿居然学得像模像样了。这招学完,林宇婧又想起来了,指着自己的胸前扣子道:“那天你是不是解了我一个扣子?”
“呵呵,你记性倒好……这也想学?”余罪哑然失笑了,在无私传授的时候,他的两指做势,捻一般地教的,一示范,那手指简直分光掠影,不管林宇婧怎么防备,第一扣子总被解开,余罪呲笑着道:“告诉你啊,这是在看守所一老贼教我的,那可是行窃十几年的老同声,他只要挨着你,你身上就丢东西……”
“不相信。”林宇婧觉得余罪有点吹牛了。
“嘿嘿,我预见你不相信,所以你身上的东西已经丢了。”余罪得意道。
林宇婧一惊,赶紧摸口袋,然后脸刷地红了,瞪着余罪,余罪得意的把刚刚从林宇婧身上偷到的东西递给她,一亮出来他也刷地脸红了,是一个叠得四四方方的卫生巾,他苦着脸给林宇婧塞进口袋,捂着前额,第一次老脸泛红地道着:“对不起啊,不知道你亲戚来了。”
“真不要脸……给你,喜欢拿上玩吧。”林宇婧倒大方了,把那玩意往余罪口袋一塞,红着脸跑了。余罪赶紧地装好,塞进口袋深处,生怕被同学发现。
回头时,鼠标回来了,坐下就拍腿,拍腿就骂人,直骂着余罪道着:“尼马这叫什么事,你们坐这儿互摸,哥我站那儿嘴直哆嗦……太不把我当兄弟了,说,你摸人家那儿了,大红个脸就回去了。”
“我没摸着。”余罪很严肃而诚实地道。
“那你这么紧张,她摸你哪儿了?”鼠标话反过问了。
“你不能想点正经事,不要玷污我们纯粹的同志友情。”余罪火大地道。
“哦,明白了。”鼠标恍然大悟道:“你是想摸没摸着,生气了;她是想被摸,不好意思在这儿被你摸,所以脸红了。嘎嘎。”
余罪一捋袖子,摁住鼠标,开始直接回答了。
前座,杜立才看到了余罪站起身来,还以为有事,却不料他是摁着严德标在打,旁边不少旅客都在笑。这个学员,真让他大失所望,即便是办了件案子,仍然让他很失望,他没有注意到,林宇婧脸坨红一片,像藏着秘密怕被组长发觉一般,一路直到降落都一言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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