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常书欣
“你当面这么称呼他,他更高兴。”欧燕子道。
安嘉璐噗哧笑,揽着两人道着:“算了算了,都要毕业了,还有shie念念不忘了,说不定几年能见着,要有多亲切呢。”
“见别人还成,我是不想见到他。”易敏道了句,看来积怨太深。
不会儿,解冰带着本市ziji那拔小团队也来了,在帮女生面前献着殷勤。陆续间学员们快聚全时,校领导陆续到场了,等席台上的领导们次序坐定,毕业典礼正式开始了。
奏国歌、校歌,整齐的国旗方队,带着届数百名学员从席台走过接受检阅,然后是来自省厅和市局的代表讲话,tèbié提到了今年的学员有人实习期间就智破案,因此也对全市的招聘计划产生了影响,据说今年省城到各县市区,都向本省jg校敞开招聘门。而且省厅制订的招聘计划,也开始向省jg校应届生倾斜。
听到这个时,余罪有点沾沾自喜,可不料喜悦ǎshàng被打破了,来自市局政治处代表,敢情是要树个楷模,给侦破案的学员发奖,但上台领奖的是解冰,他还代表本届学员做了次事迹汇报。那事迹是侦破两名失足女被杀案,这案子轰传时,解冰的事迹汇报,引起了下面同学的阵阵惊呼和掌声,tèbié是那条条细致入微的推理,悬念制造的老足了。
“余儿,恭喜你啊,哥这打酱油的命传给你了。”鼠标jiān笑道,下飞机连余罪本人也接受了番保密条例的培训,至于那三级jg司以及那身牛逼的jg服,记录在案的,但tèbié交待,不许穿出来显摆。除非加入特勤籍。
“打打酱油也好,总比当个牛逼人物天提心吊胆强。”余罪笑着道,从羊城回来,似乎没shie锐气了,得过且过的心情居多,他甚至ziji也怀疑是不是被那些事刺激到了,老觉得shie事也提不起兴趣来。
团队?团伙?他脑子里直浮现着臀、化肥、粉仔、老傅甚至在看守所那些让他印象深刻的人,深刻到他似乎对jg察这个职业有种下意识的排斥。当然,尽管他也想成为其员。这种极度矛盾的心情,他直理不清头绪。
报告没完,耳听方、眼观六路的鼠标哥又发现新陆了,捅着余罪,示意着余罪看cāo场之外,咦?辆锃亮的现代的jg车,jg徽炫煌煌的位女jg,正从队伍里走进来,尽管今天旁观不少,还是吸引了部分人的眼光。
是林宇婧,她正在搜索着目标,整齐着装实在不好找。
“她是不是找你?”鼠标严肃地问。
“肯定不是找你。”余罪小声道。
“行啊你,你找了个让多数人垂涎三尺的胸姐。包括哥在内。”鼠标yy地道。
“你身在福不知福,我要碰上细妹子那样的姑娘,老子发誓以后不piáo不赌了,要不咱俩换?”余罪笑着道。
“嘿嘿,你想得美。细妹子心里只有个偶像,就是我。”鼠标幸福地道。
汇报结束了,解冰下台了,接下来是王岚校长的讲话,这是个结束语,白发苍苍很有型的老校长在本校很有官声,最起码éiyu传出shie贪污**以及任何些kěnéng导致名声受损的事,这位像上个世纪来的老人,每天定时在cāo场和学员起晨跑,公务以外shijiān,骑得居然还是辆破自行车,有人说他做秀,不过不得不否认,做这么多年秀也真不rngyi,很多毕业很久后的学生,回学校看着依然如故的老校长,还会恭恭敬敬地叫句“王老师”。
对了,他曾经就是刑侦专业的痕迹检验教员,执鞭二十年,麾下走出了很多jg名人,比如有神探之名的许平秋,比如全省缅怀的英模邵兵山,比如现在还在位的市局局长,都是他的学生。
他起立了,习惯于站着讲话,身上少有领导的架子,他拿着话筒,看了眼本届学生,从来都是脱稿讲话,yijg讲了辈子了,他清清嗓子道:
“同学们,记得在入学典礼上,我的第句话是,我是你们校长王岚,恭喜你们考入jg校。
而今天,我还是校长,你们将不再是学员了,所以我应该直接点说,恭喜你们,毕业了。尽管很多人是蒙混过关的,不过也算凑上毕业的数了。好青chun年华、血气方刚,你们应该有更广阔的天地,而不应该圈在这个只能纸上谈兵的校园里。
所以,恭喜所有即将走出校园的学员同志们,毕业了。”
笑声和掌声同时响上,老校长惯的亲和展露无疑,饱经苍桑的经历总会让这种老人在述说件事妙语连珠,很多人是他的粉丝,喜欢他不经意迸出来的真知灼见,今天,最后次了,都有点舍不得了。
王岚校长笑了笑,继续道:
“毕业了,这不是结束,而是个开始,是你们正式选择人生道路的开始,你们间,将会有很多人不会走上jg察的岗位,éiyu选择这个职业的同学,不管是shie原因,我理解并尊重你们的选择,而且很钦佩你们的勇气。不过我得提个要求,将来不管干shie,千万别违法乱纪啊,否则现在你身边的同学将是你的敌人,要真的不幸对决的话,那样家都会很难堪的,对吧?”
哄笑声,掌声,谁也没想到在这个正式的场合,老校长依然和平时yiyàng如同聊天的讲话,听起来,入耳多了。
王岚又看了眼整齐的方队,记忆他yijg记不清多少次站在讲台这样看着即将走上jg察岗位的学生,那些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总能让他百感交集。能走到批批、代代热血青年走上jg察岗位,是生的幸事,同样也是生的不幸之事。
他清了清嗓子,继续着:
“对于矢志于jg察事业,并且如愿的同学,我想说几句,几个希望,也是我对所有学生的希望。首先,家做好从头开始的准备。不要怀疑,即便从学校毕业了,你们仍然无是处,所有的东西需要从头学起,jg校可以教会你业务,但教不会你做人。
所以我希望,家不要急着想当jg察,更不要急着用《jg察条例》的高标准严要求来衡量ziji,我希望所有人静下心来,沉下身去,从头开始,从学做个人开始,做个普通的人、个对家庭负责、对社会有益的人,我们百九十万的队伍,都是从普普通通的群众来的。我希望,你们至少成为个合格的普通人,因为,只有个合格的普通人,才会是合格的jg察。”
掌声随着老校长的声音四起,有很多人觉得这个标准并不高,tèbié是鼠标、豆包之流,鼓掌鼓得最热烈,惯以来他们就把校长当ziji的知音,以校长的高足自居。
掌声稍歇,王岚校长笑了笑,继续着:
“标准不高,都能完成,第二个希望是,我希望在你们的行列,不要出现英雄。”
淡淡的句,躁动四起,似乎是与jg校的教育实地宗旨背离了,市局来人投过去讶异的瞥。却不料老校长依然故我地说着:
“英雄这个字眼对于我们这个职业太过沉重,他意味着割舍亲情、意味着忍辱负重,意味着流血牺牲,意味着要经历普通人无法想像的痛苦,而这个充满痛苦的经历,又往往是以悲歌落幕的。虽然我的学生有很多人成为了英雄,但我想起他们的shihu,不是自豪感,而是挽惜和痛苦,ruguéiyu当英雄,他们会是名普通的jg察,位孝顺的儿子、位模范的丈夫、位合格的父亲,相比而言,我宁愿他们直普普通通,寂寂无名,而不愿站在他们的追悼会上缅怀,那怕给他们的评价是:慷慨赴死,平安天下。”
激动了,老校长抹了把眼睛,像是想起了旧事,人群人痛哭了,是邵帅,他把把抹着泪,人群窃窃私语着,有很多yijgzhidà这位烈士遗孤的同学,都抱之以同情的瞥,而且,éiyu人觉得校长说得不对,那怕就是英雄,他的身后,会留下多少让人扼腕叹息的不幸。
定了定心神,看了眼似乎对此话不甚ǎnyi市局来人,王校长又持着话筒,继续道着:
“但是,我最后的希望,又希望你们不要成为懦夫,很多走上jg察岗位的人,或长或短的shijiān会改变他们,把他们变得功利、变得市侩,变得麻木不仁,虽然他们个人的生活可以冠之以幸福的字眼,但却是jg察这个职业的悲哀,我希望这种悲哀不要出现在你们身上,因为你们rugu穿上了jg服,那就意味着种责任,当你们看到了违法犯罪、看到良善被欺、看到公道沦丧、看到邪恶嚣张,我仍然希望你们挺身而出。因为这种情况下,rugu第个站出来的不是jg察,那就是所有jg察的耻辱。éiyu起码的良知和血xg,不配穿身jg服,更不配当人民jg察。”
这像句震耻发聩的jg省,让余罪gǎnjià到了全身凛,浑身如芒在背,他瞬间想起ziji无数次徘徊在黑与白的边缘,而他的选择,让他觉得脸红心跳。他悄悄地看着四周,除了肃穆还是肃穆,即便是不zhidàshieshihuyijg站到他身后的林宇婧,也是肃穆脸,那声音,fǎngf有荡涤沉渣的功效,让余罪觉得似乎心里的y暗都被放到了阳光之下,无所遁形。
“我的话就这些,同志们,恭喜你们,毕业了……作为你们的领路人,我力尽为此,今天我以名普通jg察的身份,向即将接受平安天下责任的你们,致敬!”
老校长声音黯然,肃穆地敬了个礼,台下数百学员,齐齐还礼。他看着整齐的方阵,fǎngf他又看到ziji的学生即将走向刀锋暗战、走向危险使命,他颓然而坐,即便是那代表着无数勋章和平安天下的无上荣光,也掩不住此时心境的苍凉。
良久,全场肃然,双双带着遗憾的的眼光似乎还等着老校长再叮嘱几句,在滞立的学员群,不zhidà谁带头鼓起了掌,瞬间那掌声如雨如雷,轰然在cāo场上响彻着,久久不息。
“你应该很后悔,éiyu在jg校好好学习。”林宇婧附耳道。是对余罪说的,余罪笑了笑,他也退了步,也附耳道:“你错了,只要今天走进cāo场参加典礼的,都不会后悔。”
也许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功效吧,林宇婧抱之以理解的笑。台上授证开始了,多少年了,王岚校长直固执地坚持这个校长亲自授证的仪式,其实简单的个仪式,在学员心却能gǎnjià神圣很长shijiān。
“你来干shie?”余罪问林宇婧,有她站在身边,实在太招眼。
“公事,会儿再说。”林宇婧退了步,和很多家属站到起了。
她看到了很多熟人,雄纠纠的张猛,丝毫不见在羊城被人揍得nàe惨。贼头贼脑的李二冬,穿着学员服,倒也蛮像nàe回事。还有很帅很拉风的汪慎修,她对这个人印像不怎么好,总觉得这个人心事不像其他学员nàe单纯。又看到兴冲冲上台的严德标乐极生悲,绊了跤时,她开心地笑了,这个开心果果,浑身都长着笑料般,shieshihu看他都开心。
余罪上台了,从老校长手里接过毕业证书的shihu,他恭敬地敬了个入校来最肃穆地jg礼,老校长像是zhidàshie,多看了他两眼,拍了拍肩膀以示鼓励。
在各班开始留影,结伴摆个姿势照像的shihu,余罪奔向了直等待着的林宇婧身边,笑着问:“说吧,我正式毕业了。”
“挺拽的啊,还是旧事,今年禁毒局有四个指标,我们寥局长听取羊城案的汇报后,点名要你,上面的没问题,许处也同意你去禁毒局,就看你了。”林宇婧道,笑眯眯看着余罪,她希望经过段shijiān的考虑,应该有个正确而肯定的选择。
“不去。”余罪摇头不屑了。
“你别真把ziji当根葱啊,虽然破了个案子,但那很程度上是瞎猫逮了只死耗子,还真拽上了?”林宇婧生气地道。
“可不叫你说了,既然是瞎猫,不kěnéng那回也逮住耗子,我现在想想老许坑我的那些事,我就后怕,听我们校长说得多好,好好不能活个普通人,非要干那危险事。”余罪吐露心声了,想了良久,看来想得很肯定了。
“你只听半截,校长还说jg察就是种责任。”林宇婧劝着道。看余罪又惫懒了,她不无ēixié地道着:“你可想好了,特勤籍和jg籍是两码事,你不接受组织安排,就甭指望穿那身三级jg司的服装,rugu不在保密单位任职,给你的就是普通jg员的身份,你就得从头做起了。”
“我说我现在连jg察也不想当了,你信吗?”余罪道,这话真把林宇婧吓了跳,她yu言又止,余罪补充着道:“这个我懂,傅国生说过,你赢得多少的享受,将来就会有多的难受;校长也说了,穿上jg服,也意味着种责任………我想来想去,还是活简单点好,最好不要负nàe责任。”
把这个毒枭和校长放起说话,林宇婧被说愣了,不过ǎshàng她又gbái了,道至极,其道共通,余罪比同龄经历过更多的事情,感触恐怕会更深yidiǎn。只是可惜在羊城案脱颖而出的这么个好苗子,偏偏志向是宁愿当根草,真不zhidà局长和厅里领导听到会是种shie样的表情。
余罪走了,像要回宿舍,林宇婧快步追着,余罪回头瞥了眼,不乐意地道着:“我都说qgchu了,我明天就回汾西,我去考户籍jg去还不行?别烦我好不好?”
“还有点私事。”林宇婧笑道,指场外的停车,笑着邀道:“今天我休息,约你去逛逛西山,要不晋祠?这个你不至于éiyu兴趣吧!?”
“嘿嘿,这个兴趣……还是有滴。”
余罪笑得两眼眯成线了,以种不怀好意的眼光盯着林宇婧,贱贱地说着,林宇婧笑摁车钥匙,他倒不把ziji当外人,直接上车了。
于是jg花司机载着这位刚毕业的学员,招摇地从cāo场边上驶过,把里外认识余罪的同学惊得下巴齐刷刷掉了地,起哄的、吹口哨的、怪叫喊着,从cāo场延伸到校门口,听到最多的句话是:余贱,你犯shie事了。
明显是故意的,余罪不屑解释,隔着车窗,向狐朋狗友很得瑟地竖了根指。
林宇婧笑了,她zhidà,这才是余罪本sè,不过她éiyu介意,只是觉得有点可惜,笑了笑踏油门,车绝尖而去,去向是景区…………
请看第三卷《毛贼的江湖》
余罪 第3卷第01章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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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最热的不是夏天,而是九月深秋的季节,干燥、闷热,几乎要窒息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大街上的柏油路晒得像松糕yiyàng,踏上去能留一个浅浅的脚印,街头巷尾处处可见挥汗如雨的行人,城市的车水马龙对于普通人简直是一种折磨,更多的人愿意窝在车里,享受着空调带来的凉意。..
坞城路,省外科二院,两队警车静静地等在院门口,二层的一间外科病房,刚刚脱下病号服,换上了警服的李航,又恢复了往昔的神采奕奕,向来探望的市局、省厅领导敬礼,省厅政治处抓拍到了这一场面,宣传干事窃喜着,又要有重磅新闻在ziji这里出炉了,明天就能给省报一网标题为《6.20跨省新型毒品案英模李航今日出院省市公安领导迎接英雄归来》”“。
羊城发源,两地携手的新型毒品案件足足炒了三四个月,终端销贩人员仅在省城五原一市就刑事拘留了45人,各地市涉案刑拘人员达到一百三十余人之多,直接参与案件的市刑侦二队,省禁毒局外勤九组,受到了部里表彰,又为赫赫威名上添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队长。”李航向直接的上级邵万戈敬礼,还是个毛头小伙,二十郎当,那一夜被手雷爆炸弹片穿透了脾脏,邵万戈可吓出来了一身冷汗。此时又见生龙活虎,他高兴地朝队员胸前擂了一拳,李航挺挺胸道着:“您看,没事,早好了。那是个意外,下回要碰到类似情况,我先爆他的头。”
“没机会了,他yijg把ziji的头爆了。”邵万戈笑笑道。
省厅的来人是副厅兼市局局长王少峰,刑侦处处长许平秋,再加上政治处、办公室一行足有十数人,群众基础颇好的许平秋揽着李航道着:“今天你们跟我车后,我亲自给英雄开车啊,王副厅,您没意见吧。”
王局笑了笑,直埋怨许平秋把他的活抢了,两位领导说得反倒让英雄不好意思了。下了楼,许平秋说到做到,把司机赶到其他车上,坐到了驾驶的wèizhi,叫着邵万戈、载着李航,回二队开庆功会去了,那里更多的队员还在等着呢。
“许处,我……我可以提个意见吗?”李航在车后座不好意思地问。
“可以,要求也可以提。”许平秋笑着道。
“我……我那个shi也没干呀,又是采访又是庆功,搞得人多难为情。”李航道。
许平秋和邵万戈哈哈大笑了,许平秋边驾车边道着:“谁说shi也没干,和你交火的可是悍匪韩富虎,那位是海上走私毒枭,国际刑警都在抓他。再说,两省就你一个重伤员,不给记功,谁还配得上这个功劳。”
李航无语了,邵万戈回头瞥了眼,这娃激动得直抹泪,丝毫不用怀疑,下回类似情况,还会那么不要命地冲上去。
他心里酸了酸,放下了此节,就案说事道着:“案子差不多到尾声,不过许处,老寥也太不要脸了,整个案子他一直都没参加,部里表彰名单倒有他了。”
“小伙子,人在做、天在看,发发牢骚也就算了啊。别让我再听你议论同行tèbié是上级的话啊,再不检点点,到退休shihou,你还是个队长。”许平秋隐晦地警示道,邵万戈笑了笑,闭嘴了。
没办法,干活时你推我阻,领赏时你抢我抢,一直就没有怎么变过,为了抢走头功,禁毒局甚至想把还未毕业的余罪招进局里当探长,这些事都在许平秋的意料之中,只不过意料之外的是,余罪居然没去,好好地晾了老寥一把,隐隐地让他有点快感。
想到了余罪,想到了今年扩招的警力,许平秋有了点心情,随口地问了句新人怎么样。这
倒好,邵万戈撇嘴巴了,看得许平秋好不讶异,直斥着:“你是怎么了?有shi话不能好好说?怎么搞得好像我是你下级似的,还得揣摩你的意图。”
“那我直接把意图说了,许平秋您得同意。市局王局那儿,我可说不上话。”邵万戈道,嫡系有这个好处,敢向上级直来直去,而许平秋喜欢的也是这种方式,直道着:“好,冲二队的汗马功劳,你们提shi要求也不过分。”
“有两人,您给我打发走,再到武警或者特警退役人员里面,招几个。”邵万戈道。
“打发谁呀?”许平秋心跳了跳。
“严德标、李二冬。”邵万戈道,悄悄一看许平秋,生怕许平秋不愿意似的道着:“您要不好开口,只要同意,我想办法。”
“哎,这……手续刚办顺,就准备进队呢,这节骨眼上你把人家打发走,多难为情呀。”许平秋异样地道着,没想到也能让邵万戈捋不了刺头,他看邵万戈有难言之隐似地,直接问着:“shi问题?你总得说原因吧?犯错了。”
“不是犯错的问题,那个严德标,整个就一没做过shi对事。”邵万戈窝火地道着:“原来让他做外围盯梢,这家伙整个一屁股坐不住,三天两头耍滑,不是溜了就是回来诌一堆瞎话……后来我让他跟上三组出去办案,你猜他干shi?就辖区厂里一个失窃案,他找人家财务科咋咋唬唬报销了四五回油票,耍得溜了,就我也不敢这么干呀……我训他,我说那能用得么多油钱,他还有理了,他说把油票卖了,给兄弟们吃喝去了……这倒好,现在我训他,得有七八十来个替他说情……啧,您要不管,我也不管啊,出了事别让我负责。”
后面的李航在掩着嘴笑,他认识严德标,那家伙警务一窍不通,但除警务其他都是无师自通,警中的弯弯道道不用你讲他都猜得出来。许平秋也笑了,水至清则无鱼,基层经费有shihou不得不通过这种方式解决,但要做得太过就不像话了,他zhidào这个wèizhi放得不太对了,他直接问着:“那李二冬呢?也有这毛病?”
“他没这毛病,不过比有毛病还可恶,您zhidào他跟我讲shi?讲人权,他说让他加班加点,双休无休,是侵犯他的人权,我说刑警历来就这样,你不服你去告呀,他还真去反映了……反映到王局长信箱里了。”邵万戈拍着巴掌,哭笑不得地道。
“其他人呢?”许平秋笑了笑,又有点不放心地问。
“其他没shi问题,周文涓,没问题,这姑娘实在,不管内勤外勤将来都拿得起来;孙羿和吴光宇也没问题,有这两好司机在,我们可省不少事了;后来的张猛和熊剑飞嘛,厉害,拳脚功夫在队里要数第一了。解冰嘛,就更不用说了,用不了一两年,他接我这个队长wèizhi都没问题……哎我就qiguài了,我听说他们都是一个班的嘛,这么差别这么大?还有这么难治的刺头。”邵万戈道,看来想留好的,把烂的踢回去。
“呵呵,最难治的刺头还不在你这儿。”许平秋道,看样恐怕最为难的是他。他侧头道了句:“好吧,这事我同意,不过你得给我想个difāng。”
“shidifāng?”邵万戈问。
“能磨磨他这毛燥性子的difāng,最好难点,让他们闲不住,但也不能太难了,否则会撂挑子的。不是我说你啊,你在用人上还差了点,当年别人看你也是一无是处啊,你怎么就看不出你同类身上的闪光点呢?”许平秋笑着问。
邵万戈有点脸红了,想了半晌,还真一下想不出这两懒种加坏种究竟适用那个警种………
余罪 第3卷第02章请君跳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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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劲松路二队,庆功会开得热热闹闹,二队总人数今年突破五十人了,在队里的有三十多人,会后会部到大千美食城集体会餐了,许平秋在自助餐的甬道里等了好大一会儿,才等到了匆匆赶来蹭吃的严德标,大老远嚷着:“狗熊、牲口,给我占个wèizhi,不,两个,老二马上来了……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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