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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难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若思
廖菲菲听着“廖菲菲”三个字,突然觉得五脏一阵翻腾、喉咙发哽、牙根发硬、满口充满泛酸的口水,这种感觉突然勾起脑海深处那种刚怀孕时的记忆,这让她全身一阵惊悚。不过她潜意识告诉自己这是因为她认识他以来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叫她才会产生这种反应。
此刻她也明白有些东西已经找不回来了,而且果果的病不必求他了。于是她咽下满口泛酸的口水之后冷冷地笑着说问:
“小妍?小妍是什么?是猫还是狗?”
“你、”陆继儒上前一步一把抓住廖菲菲的手腕暴怒地说,“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如果他再用力,她的手就断了。
廖菲菲冷笑着说:“我恶毒?你家的猫不是叫‘菲菲’吗?”
“你、”陆继儒愣了一下,然后一把甩开她的手。他猜到是沈妍不小心告诉她家里的猫叫“菲菲”,她肯定最开始根本不知道廖菲菲是什么人,后来得知廖菲菲的身份,可想而知她内心经历过怎样的打击。
“你到底跟小妍说什么了?”他的口气变得缓和了许多,他知道把小花猫叫“菲菲”是自己的错。
“你来就为了这个?”廖菲菲抚摸着自己的手腕冷冷地说。
“......”陆继儒默默地盯着她。
廖菲菲抬手优雅地勾了勾耳边几缕发丝,苦笑说:“如果说我不知道小妍是谁,你信吗?”
陆继儒已经快到极限了,他将另一只手上的一沓纸递到廖菲菲面前,隐忍着说:“你自己看看。”
廖菲菲不但不接而是将那沓纸一推,冷笑着说:“陆继儒,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可恨吗?”
说着她指着不远处的住院大楼激动地说:
“你女儿奄奄一息地躺在医院里等救命,你不想救她,所以我只好去找你的未婚妻,我只是想让她偷出你的精子给我。作为一个母亲,我这么做难道有错吗?她现在不见,你就来找我,又不是我让她离开的。”
廖菲菲已经声泪俱下了,她看着愣在那里的曾经的爱人,恨恨地说:
“现在她离开了,你就这么发疯地找她,我想问问你,我当年离开时,你有这样着急找我吗?”
“你别扯这些没用的。”陆继儒冷冷地说。
“怎么就没用了?我就想问你,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吗?”廖菲菲已经崩溃了,“我一个人去到那个荒无人烟的小镇时,你在哪里,我被推入产房时你又在哪里?”
“所以,你想看看小妍离开后我会不会去找她是吗?”陆继儒此刻心里已经对面前这个曾经给他美好的女人完全死心了。
“是的!”廖菲菲毫不示弱,曾经骄傲如她,此刻却俨然一个怨妇,横着脖子侧着头说,“是又怎么......”。
“pia”
廖菲菲的话还没说完,整个头往边上一侧,顿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陆继儒!”雷诺的声音从暗处飞过来,他那粗壮的身躯也随声而至,“你凭什么打人?”
廖菲菲捂着脸抬起头看着暴怒的男人,他的眼睛冒着火光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现在终于知道那个女孩在他的心里是什么分量了,而心里那点仅存的期冀也灰飞烟灭了。
接着她“哈哈”地大笑起来,她的笑声中已经埋葬了与他之间那些情与爱,曾经的海誓山盟,海枯石烂都在这片凄惨的笑声中了无痕迹了。
“菲菲!”雷诺上前一步扶住浑身乱颤的廖菲菲,焦急地叫着,想让她停下来,可是她依然干笑不止。
陆继儒摸着自己有点发烫的手掌,心里吃惊不已,自己怎么会出手打人,而且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是因为沈妍的离开而发疯。
看着一直干笑的廖菲菲,他心里的愧疚开始蒸腾而出。他想上前去道歉,可不光脚下迈不开就连嘴也开不了口。
“菲菲、菲菲!”雷诺看着廖菲菲已经有点不妥了,扶住她不断地摇着喊着。
果然,最后廖菲菲安静下来,整个人往下瘫。
“菲菲!你怎么了?菲菲!”雷诺惊叫起来,“快!”他朝陆继儒大叫一声。
陆继儒这才回过神来。此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昏暗中他看见廖菲菲一脸苍白,软绵绵地躺在雷诺的怀里。
抢救室外
陆继儒坐在长凳上,双手撑在膝盖上把脸埋入手掌里。事情怎么会搞成这样?
雷诺站在窗口处静静地盯着窗外被灯光渲染成橘黄的天空,有些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所以他也不去责问陆继儒。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上的那盏灯终于灭了,很快刘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陆继儒和雷诺听到开门声之后都朝门口看去,看到刘医生时他们都围上去,两人同时开口问:
“怎么样?”
“怎么样了?”
刘医生看了一眼雷诺之后立即用异样的目光看着陆继儒,嘴角上挂着一丝令人迷惑的笑意。一会他才说:“陆先生,”
“怎么了?”陆继儒有点莫名了。
刘医生这才笑着说:“陆继儒,今天可以说是双喜临门。”
“你什么意思?”雷诺一旁焦急地问。
刘医生笑了笑说:“今天已经确定了,那个和果果配型成功的捐赠者已经同意捐骨髓了。还有就是廖小姐她怀孕了。”
“啊!”
“啊!”
陆继儒和雷诺都大叫起来,他们四目相觑,他们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陆继儒转头看着刘医生自嘲地笑了笑说:“刘医生,还是尽快用捐赠者的骨髓为果果治病吧!至于廖小姐怀孕的事,你跟他说就行了。”他说着指了指雷诺,“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陆......”
“刘医生,”
刘医生刚开口便被雷诺打断了,他看着陆继儒远去的背影,一会才回头打量着雷诺,这时,他似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了。
“菲菲,怎么样了?”雷诺厚着脸皮问。
刘医生眉头微蹙,淡淡地说:“没事了,廖小姐只是怀孕初期的反应。以后注意不要激动,以及注意休息和饮食就好了。进去看看吧!”
“谢谢刘医生!”雷诺激动地向刘医生致谢,然后立即颠颠地想那道门走去。
病房里,挂着点滴的廖菲菲听到脚步声,以为是陆继儒,她故意闭着眼睛,冷冷地说:“你不是要去找你的未婚妻吗?干嘛还来看我,你走吧,我暂时死不了。”
雷诺听着这话,眉头微蹙,不过心里的喜悦立即将这种不悦消化掉了,他来到病床边轻轻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廖菲菲闻到浓浓的烟草味之后立即睁开眼睛,看到雷诺那张笑嘻嘻的脸时,顿时一阵冰凉由头顶直灌脚底。她还是期冀地看着门口,可那里的空荡荡就像她的心。
“他呢?”她还是忍不住问,说着便要坐起来。
雷诺见状立即按住她,轻柔地说:“走了,你现在要好好地躺着,不能乱动。”
廖菲菲似乎没听懂雷诺的话,只是失望地喃喃着:“他走了,我都这样了,他竟然走了。”忽然,她心里被他的绝情激怒了。她啪啦地掀开被子想冲出去找他。
“菲菲!你干嘛呀?”雷诺像是有预备般,一把按住她。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廖菲菲哭着喊起来。
“菲菲,你现在不能乱动,更不能激动,知道吗?”
廖菲菲被雷诺的话怔住了,她冷冷地看着他幽幽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雷诺闪烁着眼神。
“你说呀!”廖菲菲锤了雷诺一把。
雷诺最后终于吐出一句:“医生说你怀孕了!”





婚城难入 126陆洋离开
廖菲菲被雷诺的一句“医生说你怀孕了!”震住了,脑袋里瞬间空白。
雷诺看着她两眼呆滞、脸上苍白,心里掠过一阵不祥。果然她突然拔掉手背上的软管,举着双拳头向他砸来,边砸边哭喊着:
“为什么?都是被你害的!为什么?”她手背上针口处血流如注。
“菲菲!菲菲!”雷诺叫喊着想抓住她的手,可是她却像疯了似的抓住他的手腕咬下去,脚还不断蹬着。他“哎呦”地叫了一声,可知道她此刻是什么心情,也只好忍住让她咬。
这时,刘医生和两位护士跑进来,看着这情况,他立即示意两一根名护士。两名护士赶紧跑过去将廖菲菲从雷诺手上扒拉下来按在床上。雷诺也不顾自己手上的那片殷红,也帮忙按住。
很快刘医生举着一根针管走过来,在廖菲菲的手臂上扎进去,随着药水推完,很快她又拼死挣扎慢慢地变得安静下来。
“刘医生,她不会有事吧?”雷诺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一脸焦虑地看着刘医生问。
刘医生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廖菲菲然后转头看着雷诺,幽幽地说:“你先去处理一下你的手吧!”
雷诺却固执地站在那里不动,指着刘医生手上的针筒吃吃地说:“这、这个对、对胎儿会有影响吗?”
刘医生淡淡地说:“现在是要控制好大人的情绪,至于胎儿,暂时没事。”
他又交代旁边的护士,让她们帮雷诺处理一下伤口,完了转生走出去了。毕竟是别人的感情事,作为医生,他不好去干涉,不过庆幸的是果果已经找到捐赠者了,就等着手术了。
几分钟前,陆继儒在病房门怒冲冲地转身离开时,突然看到走廊的那头站在一脸淡然的小周。
“你怎么来了?”他来到小周身边冷冷地说。
“吴妈让我来的。”小周依然一脸平静。他现在终于知道沈妍为什么离开了。
陆继儒没有停下来,径直往电梯走去。小周也静静地跟在后面。
小周的车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陆继儒的那辆蓝色轿车后面,一直回到陆宅。
陆继儒刚刚踏入陆宅的客厅就看见父亲和吴妈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他此刻一肚子苦闷,所以只是低声跟两位老人打个招呼之后就准备上楼去。
“继儒!”
身后传来父亲低沉的声音,他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这时他才发现父亲的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他沉沉地问:“爸,怎么了?”
吴妈从陆铭楷手中拿过那个信封来到陆继儒跟前,把信封递到他面前,低声说:“少爷,你吃饭了吗?这是陆洋留给你的。”
陆继儒接过信封,信封上面还贴着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一行字:爸爸、哥哥、吴妈,多谢你们这些日子给予我的关爱!我现在决定暂时离开香港,至于去哪里,还没定,定下来之后我会联系你们的。请把这封信交给我哥哥。祝大家安康!
陆洋的汉字写得真的不咋地。
他掂了掂信封,将那张便签纸撕下交给吴妈之后转身上楼了。
“继儒,你对陆洋说了什么吗?”父亲隐含着责备的声音再次传过来。
陆继儒大概猜到陆洋离开的原因,不由得心里冷笑一下,长长地吐了口气之后才转过身来看着父亲说:“我什么也没说。”
陆铭楷听出儿子声音里的那种冷,家里已经够多事了,他也不想在跟儿子置气,于是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陆继儒一边上楼一边腹诽着:我跟陆洋说什么?我倒是想跟他说什么来着,可是偏偏就是用糖衣炮弹来对付他,他现在潇洒了,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我呢?连老婆失踪了都还得圈在公司里。
房间里,空荡荡的。
陆继儒看着那张1米5的床,床上被吴妈收拾得整整齐齐,可现在这种整齐却是在提醒他:她不在了!
已经几天没合眼的他,和衣躺在床上,一闭眼脑海里却都是沈妍的身影。他知道今晚肯定又是一个无眠之夜,而他也知道现在唯一能自己入睡只有酒精。
一杯姜黄的液体被他喝掉一大半,由于是空腹,只觉得一阵灼热由上而下又由下而上,顿时整个人好像被燃烧了,一阵激烈咳嗽让他浑身颤动,最后瘫坐在地上。
他趁着清醒打开了陆洋的那封信,不得感叹陆洋的英文很好!
他几乎还是一目十行地看完那封信,最后却一遍看完之后又一个单词一个单词地琢磨这封只有一页纸的信,最后心里还认真地将它翻译成中文琢磨着。
其实,陆洋的信看不出有什么玄妙,几乎都是对他这位“哥哥”的感谢又感谢。他此刻宁愿相信陆洋是去找沈妍,于是他拿出手机拨打陆洋的号码,可那个号码已经过期了。
搞什么鬼?他心里不满地嘀咕着。这时酒精已经开始起作用,他只觉得整个人开始飘飘然起来,这种感觉让他忘却一切烦恼,可当一瓶750ml人头马xo见底之后就不是这种感觉了。
最后,吴妈和小周折腾了一个晚上才将某人安抚妥顺。
然而,身为一个富可敌国的集团总裁,只要还有一口气,第二天还得爬起来面对那些无硝烟的战场。
果果的手术定在六天天后进行,他此刻恨自己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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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海市红十字医院的高级病房里,沈妍安静跟着杜予腾的身后走进来。乍一看,这里就是一个两室一厅的住宅,家具和电器样样俱全。只是墙上的告示和那些安静地躺在那里的仪器又提示着来者,这里是病房。
以前她一提起医院就觉得浑身发抖,也许是经历过沛然的事情,她现在对医院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抗拒了。而且这一次自己住进来完全是因为要挽救一个小生命,这种使命感也让人多少有点荣誉感。
她的身体指标都很好,所以从今天开始连续五天每一天都要打一次那种叫什么动员药。具体是什么药她也不想去了解,有时候,有些事不知道反而还好......
杜予腾看着安静的沈妍推了推她的手臂,打趣地说:“怎么样?这里是不是比我那里还要高级?”
“老杜!”沈妍嗔叫着,怎么能拿医院和家来比较呢!
“好、好!我不说。”杜予腾做出投降的动作,接着将她的行李搬出来。所谓行李也就是洗漱用具,因为住进来之后就得换上病服了,所以她只穿着一身衣服过来。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沈妍让杜予腾去书店买一套《教父》的书,因为她要打发这里的5个24小时,她潜意识里抗拒外面一切消息,所以电视或电脑她都不想去碰。
杜予腾请了一个星期假,这几天,陆继儒给他打了不下于十个电话,他现在无论出于什么心理都不会把沈妍的消息告诉他。
中午,杜予腾从书店抱着一套三册的《教父》回到医院。在住院大楼一楼大厅的咨询台处,他被一个声音震到了,他本能地回头,看到那个背影不是陆继儒之后才舒了口气。可他还是竖着耳朵那个人和两名护士的对话: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有没有一位叫沈妍的女孩住进这里?”
“沈妍?”一名护士有点惊讶地问。
“是的,就是沈阳的‘沈’,‘妍’就是漂亮女孩的‘妍’。”
杜予腾差点叫出声音来,果然是来找“沈妍”的呀!
另一位护士在翻找着什么,最后才歉意地说:“先生对不起!我这里没有登记到这位患者。”
“哦!谢谢!”那个男子的声音中的失望溢于言表,最后他递给护士一张名片,恭敬地说:“护士,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们打听到哪家医院里有这位患者,麻烦联系我,好吗?”
那位护士明显顿了一下,最后她还是接下那种名片点着头说:“好的。不过我不敢保证能打听到。”
“拜托你们了!”那名男子向两位护士弯了弯腰,然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男子离开之后,杜予腾也想咨询台走过去,他依稀听到那两名护士在低声惊叹着:“好帅啊!”
他将书放在咨询台上,掏出自己的工作证递到看着两位护士面前,压低声音说:“两位打扰一下。”
两位护士立即从花痴状态抽回来,看着杜予腾手上的证件,四目圆瞪,吃吃地说:“请、请问,有什么事吗?”
杜予腾收回自己的工作证之后,严肃地说:
“对不起!刚才那名男子,”他指了指门口说,“我们局里已经对他监控了很久,请问他刚才跟你们说什么了?”
“没、没什么!”两名护士被杜予腾惊住了,同时脱口而出,不过当她们看到他冷冽的眼神时,其中一位立即改口说:“他、他说,他在找一位叫沈妍的女孩。”另一位赶紧将手中的名片递给他,说:“这个是、是他留下的名片。”
杜予腾接过名片看了一眼,最后低声说:“哪怕你们知道也不要告诉他知道吗?”
他跟护士道谢之后便离开咨询台。心里一直在问:陆洋?姓陆......




婚城难入 127这孩子像爸爸
杜予腾回到病房时沈妍已经换上了条纹状的病号服站在小厅里左右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病号服。他只字不提在楼下遇陆洋来找她的事,只是眼直直地盯着她。
沈妍被杜予腾盯得有点发毛了,她回瞪一眼过去,嘟着嘴说:“怎么样,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病人吗?”
她这句话真说到杜予腾的心坎里去了,他赶紧移开目光,将手中的书放到茶几上。
沈妍看了一眼那一摞书,突然眼前一亮,杜予腾买的并不是她交代的《教父》,而是一本安.德兰的《源泉》、一本西蒙.蒙蒂菲奥里的《耶路撒冷三千年》和一本凯文.凯利《失控》。三本书叠起来将近一尺厚。
她拿起一本重重的《源泉》在手里掂了掂,调侃着说:“老杜,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品味了呀?”
杜予腾摸着后脑勺难为情地说:“我担心《教父》太暴力了,所以......”
沈妍见杜予腾这种憨样,不由得咯咯笑起来,最后才俏皮地说:“谢谢了!其实我一直想看这些书来的,可是没有时间,现在我要好好利用这几天把他们啃完。”
杜予腾还担心自己自作主张换掉她的书,她会生气,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喜欢,他心里自然欣慰。
这时,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他们四目相觑,然后又同时说了声“请进!”。
本以为来的是医生,没想到是一位阿姨提着一个篮子进来。
“你们好!”阿姨礼貌地向他们打招呼。
看着阿姨手中篮子的保温瓶,他们终于恍悟过来,原来是医院给他们送饭过来了。
谢过阿姨之后,杜予腾将那两个大大保温瓶打开。
“哇噻,这么丰盛呀!”沈妍在旁边惊叹着。杜予腾看着她笑着说:“你看看,不但能住五星级病房还能享受总统套餐。怎么就没有这种好事找上我呢!”
“老杜!”沈妍低吼了一声,她的脸色也拉下来了。
“怎么了?”
沈妍这时想起那个人的女儿来,她此刻真心希望那小女孩能得到救治,而她又刻意不去想她的治疗方法。
“好了!好了!吃饭了!”杜予腾看着呆呆的沈妍催促着。
两人吃饭午饭之后,梁子轩亲自带着一位护士来给沈妍打“动员剂”。打完针之后,他又叮嘱沈妍注意休息,不要又什么心理负担,又介绍了一遍那种药物的安全性。
沈妍的确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她觉得自己本来就不是病人,所以送走梁子轩之后她就抱着一本书躺在沙发上看起来。
杜予腾接了一个电话之后说要出去一会,他也再三叮嘱一遍之后才走。
沈妍抱着书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有点隐隐慌,她以为是吃多了撑着,所以就站起来在厅了走起来。然而那张心慌的感觉不但没有消减而且越来越严重,接着就是胃里开始翻江倒海,牙根发硬,口腔里泛起一阵阵酸,她赶紧跑到洗手间抱着马桶吐起来......
最后,她拖着几乎虚脱是身子回到沙发上,刚躺下胃里又开始翻腾起来,可她已经来不及跑去洗手间了,直接吐在地板上,最后是胆汁都吐出来了,整个人已经昏厥过去......
“沈妍!沈妍!丫头......”
她依稀听到一个声音在叫自己,可是那是谁的声音,她无法辨认,却克制不住心底的那点期冀,这时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想他,眼泪也不知不觉地涌出来。
“沈妍,你怎么了?很难受吗?你别哭了......”那个声音焦急地说,“怎么回事?不是说这种药物很安全的吗?怎么会这样呀?”
“哎呀!的确我们从未见过打了动员针之后有这种反应的。”另一个声音抱歉地说。
这时,沈妍终于听出是杜予腾和梁医生的声音,她伸手摸了摸,很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
“沈妍!你听见我说话吗?”杜予腾焦急地问。
“小沈,你感觉怎么样?”梁医生在一旁问。
沈妍可不想由于自己的原因导致另一个刚刚有希望的生命受影响,她努力睁开眼睛,原来自己已经躺在床上了。看着两张模糊的脸抱歉地说:“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我没事!”
说着挣扎着坐起来。“可能是我吃得太多了。”此刻口中还是又苦又酸的感觉。
梁子轩将她按下去说:“小沈,你先别乱动了。我再给你检查一遍,如果......”他不敢想象如果沈妍由于身体原因听着捐赠的话,病人那边会是什么感受?
沈妍乖乖地躺下让医生又检查了一遍,又抽了几管血。
几个小时后,所有的结果都出来,一切正常。这让所有人都舒了口气。
当天晚上,杜予腾也陪着沈妍在医院里住下来。当然这里又足够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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