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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难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容若思
第二天,杜予腾是哪都不敢去了,他一直陪着沈妍吃完饭,饭后又陪她到玩了一会斗地主,过完半个多小时才让她睡觉。沈妍也怕了,她睡觉前还把垃圾桶搬到床前来。的确很快就睡着了。
然而,睡着睡着,她突然看马路中间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在慢慢地往前趴,她立即拔腿冲过去想抱起那个那小孩,可那突然一辆打卡车飞奔过来,她本能地闭上眼睛“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接着她听见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却不敢睁开眼睛,生怕看到一堆血肉模糊,这时她觉得胃里开始翻腾起来。
“沈妍!沈妍!”杜予腾一边摇着她一边喊。
当确定自己是在做恶梦时,牙根已经发硬了,睁开眼睛的同时喉咙也像开了闸门似的,最后倒霉的是杜予腾。
当然又把梁子轩惊到,他又一次为沈妍做一遍检查,最后结果依然是一切正常。
这让这位从医几十年的医生疑惑不已,他只好报告程博士。
程博士在沈妍住进医院的第三来到了医院,可当天的情况和前两天一样,当然检查的结果还是一切正常。
最后程博士和梁子轩告诉杜予腾,沈妍这种情况应该是一种“癔症”。当然他们没有把这结论告诉沈妍本人,只是说可能是她的血液和体质不同引起的。
这是沈妍人生经历的身体上最大的考验,不过她知道这点折磨远没有心里创伤来得难受。
终于熬过了四天的动员剂。
第五天早上,沈妍早早就醒过来了,她看着窗外难得的明媚的阳光,心里祈祷着今晚一切顺利。
他们吃完医院送来的丰盛的早餐之后,九点多护士又来为沈妍做了一遍普通检查。最后带着她离开了病房。
坐在干净的采集室里,沈妍还是紧张不已,觉得自己的手脚都是冰冷的。特备是双手被扎上针头之后,她觉得心跳好像快要停止似的,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杜予腾看出她的紧张,故意提一些轻松的话题来分散她注意力。最后话题说到她第一次去网吧的事。
“你知道你那时候的表情看起来像什么吗?”他问。
“学生咯!”她答。
“不是!”他狡黠一笑。
“那是什么?”她不解地问。
“像个来网吧找孩子的妈妈。”杜予腾笑着说。已经三年多过去,他对于第一次见到的情景还是记忆犹新。
“我有那么老吗?”她不满地嘟着嘴。
“表情,我是说表情。”杜予腾笑着说。
这么下来之后,沈妍渐渐地放松了,采集的过程花了差不多12个小时,不过还算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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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香港的港安医院里,医生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就等着九点钟手术开始。
陆继儒今天放下所有的工作,早早就领着父亲和吴妈来到医院了。自从那次得知廖菲菲怀孕后,他再也没来过来了。
在病房里,果果见到好久没见的“baba”和爷爷时,很高兴,她从妈妈的怀里朝陆继儒扑过去。不过她见到吴妈时,本能地往廖菲菲的怀里钻。
吴妈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孱弱的小女孩,不知为何,她总觉有点隔阂,特别小女孩躲回廖菲菲的怀里时,让她心里闪过一种奇怪的念头,不过今天是小女孩动手术的日子,她也没表现出怎么样。
吴妈知道廖菲菲以前也喜欢吃松榛糕,所以她昨天忍着悲伤做了一盘松榛糕,今天带了一些过来给她。她把那盒松榛糕递给廖菲菲,然后淡淡地说:“廖小姐,这是我做的松榛糕,给你带来些过来。”
“谢谢吴妈!辛苦您了!”廖菲菲接过松榛糕道谢往后瞄了一眼陆继儒,可他只是抱着果果。
果果一听松榛糕立即两眼放光,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廖菲菲怯怯地问:“妈妈,我能吃吗?”
廖菲菲看着吴妈道谢之后看回孩子,低声说:“果果,你今天不能吃东西。等你好了,妈妈在给你吃。”
“果果也爱吃松榛糕吗?”吴妈脱口而出问廖菲菲。
廖菲菲看了一眼陆继儒之后才说:“是的,这孩子也特别爱吃松榛糕,可能是像她爸爸。”
吴妈转头看着陆继儒,却发现他一脸淡然。





婚城难入 128后悔一辈子
果果的手术很成功,恢复也超乎预期。
女儿手术后,陆继儒的精力几乎都放在了寻找沈妍这件事上。他不但让香港警方找,让杜予腾帮忙找,甚至找了英国好友威廉姆斯和内地的闵东浩来帮忙,不过他也没有搁下做父亲的责任,每天去上班前都会顺路去看看果果。
果果术后第七天,陆继儒在去上班路上又顺道去医院,今天他手里提着一盒吴妈刚刚做好的松榛糕。
果果今天准备转普通的病房的,所以小女孩一大早就起来帮忙收拾东西了。她一看到父亲进来就高兴地叫着“爸爸”向他跑过来。她习惯适应这个“爸爸”了。
陆继儒将盒子交给桂姨之后蹲下来迎住了女儿,将她抱起来在她小脸蛋上了亲了亲。女儿现在虽然还在抗排斥期,不过在病房里已经可以摘掉口罩了,她的脸上逐渐出现一丝丝红润。
“果果,今天乖不乖呀?”他溺爱的问。
“乖!”女孩嗲嗲地应着,“爸爸,您是不是给果果带松榛糕来了?”
“嗯!是的!”陆继儒抱着女儿朝桂姨走去。桂姨见状赶紧将盒子打开来摆到父女俩的面前。陆继儒用盒子里的叉子叉一块松榛糕送到果果的嘴边,她早已张嘴等着了。
果果边吃边说好吃。廖菲菲赶紧将水杯送过来让她喝水。
就在陆继儒准备叉起第二块给女儿吃的时候,果果突然“咳咳”地开始咳起来。
“慢点吃,宝贝!”廖菲菲边喂女儿喝喝水边给她顺气。可是果果喝完一口水之后咳得更厉害了。
陆继儒看着怀里满脸通红的女儿,突然,沈妍吃松榛糕过敏时的情景跳出来,他不安地看了一眼廖菲菲,问:“果果以前吃松子会过敏吗?”
“不会!”廖菲菲惊恐地摇着头说,“从来都不会。”
“快!叫医生。”陆继儒对旁边惊呆了的桂姨吼了一声,然后抱着女儿跑到洗手间里,想办法让她把吃下去的松榛糕吐出来......
很快,刘医生跑进来,陆继儒告诉他果果可能是对松子过敏。在刘医生的帮忙下,果果吃下去的松榛糕几乎都吐了出来,不过多少还有一点症状。
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之后,陆继儒看着病床上女儿脸和脖子上的红点点,心里的那个期冀越来越强烈。
送走陆继儒之后,廖菲菲去敲了刘医生办公室的门。
“菲菲,怎么了?”刘医生看到廖菲菲进来之后,有点诧异地问。
廖菲菲把门关上之后才低声说:“刘医生,我想去见那位捐赠者,不过请您不要告诉任何人。”
“啊?!”刘医生诧异地看着廖菲菲......
从医院出来之后,陆继儒立即打电话给程博士。
“继儒,我听说果果刚刚经历的事情了。”程博士的口气也是那种急后余生的感觉。
“程博士,”陆继儒抑制着激动的内心,不过声音却是颤抖的,“我知道按照惯例,现在是不能见捐赠者,但是,求求你,告诉她是不是泉海人?”
“啊?!”程博士明显愣住了,最后才疑惑地说,“继儒,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呀?”
“我想见他!”陆继儒的声音坚定无比。
“这......”程博士犹豫了。其实骨髓的受捐者和捐赠者不能见面也不是那条法律规定,只是处于患者心理方面的考虑才又这个惯例。不过他还是幽幽说,“继儒,其实,我都给予了捐赠者最好的条件了,你就别去”
“不行,我必须去!”陆继儒截断了程博士的话,最后又补了一句说:“程博士,我现在如果不去见她,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那好吧!”程博士最后终于同意了,“我来安排,你等我的通知吧。”
得到程博士的应允之后,陆继儒就开始将手里的工作交给钟正,而且他告诉父亲说是由于泉海那边和林耀华合作的项目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了,所以要去那边看看。
陆铭楷对儿子的工作态度从来不曾怀疑,只是交代他近年关了要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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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从医院回来之后,就一直住杜予腾家里。她现在是哪里都不敢去,就连叔叔家都不敢打电话回去,电视也不看,整天就是抱着书啃。也就是这些日里,她将之前那些想看又没时间看的书几乎都看完了。还有就是重拾日语。
奇怪的是,回来这么长时间从来没见杜妙清回来过,她问过杜予腾,可他总是说他妹妹出差去了。她心底对杜妙清不在还是感到窃喜的。然而这种表面惬意的日子让她感到深深地不安,因为眼看春节就要到了,她身上却没几个钱了。
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四,泉海的天气是今年冬天少有的好天,也许是应了大扫除这个日子吧!
沈妍被太阳晒醒过来的。她睁开看着外面明晃晃的太阳,有点错觉了,如果不是身上重重的棉被,她以为这时夏天。听着外面静悄悄,她知道杜予腾已经出门了。
她伸了个懒腰之后吸着棉拖鞋起来站在窗台前看着外面,楼下的空地上突然架着好多晾衣架,五颜六色的被子有点像花海。她转头看着床上的被子,决定今天帮杜予腾大扫除。
餐桌上留着杜予腾的纸条:早餐在锅里,热了再吃,我中午再回来。
沈妍看完纸条之后又将它放到旁边的一个装茶叶的铝盒子里,里面的纸条已经厚厚一叠了,都是杜予腾给她的留言。这种古老又新鲜的联系方式让她感到很好玩。
吃完早餐后,她将杜予腾房间的被子和杜妙清的被都拆出来,放到洗衣机里开始洗,接着就打水来打扫杜妙清的房间。等她打扫完杜妙清的房间,洗衣机的洗完一批被子。她将洗干净的被子拿出来之后又开始洗第二批,接着又去打扫杜予腾的房间。杜予腾的房间里也很简约,除了一个两门衣柜和一个小书架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沈妍被书架上一本《活着》吸引住。她之前看过这本书,不过这本书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和她看过的版本不一样,于是她小心翼翼地将那本书拿出来翻开了。刚翻开书本,里面却掉出一张照片,她赶紧捡起来,一看,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的合影,男孩是杜予腾,那个男人应该是他的父亲了。
沈妍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男人,可想了半天又想不起来。这时,外面传来了开门声,她赶紧将相片夹入书里放回书架上。
“沈妍!”
客厅里传来了杜予腾的声音。
“老杜,今天这么早呀!”沈妍手里拿着抹布站在他的房间门口。
“你在干什么呀?”杜予腾看到一头灰的沈妍惊讶地问。
“大扫除呀!今天是大年二十四了。”沈妍笑了笑说。
杜予腾愣了一下,这一幕可是他一直在脑海里勾勒的画面!
“打住,别感动!”沈妍见杜予腾发着愣,立即调侃起来,“虽然我的劳动不值钱,但总能抵掉一些这段日子给你带来的麻烦。”
“沈妍!”杜予腾深深地叫了一声,可是这时,他的手机却响了起来。他此刻有点想扔掉手机的冲动,不过沈妍用眼睛朝他的口袋指了指,他无奈地笑了笑,掏出手机。
一看又是梁子轩,他看着沈妍低声说了句“是梁医生,估计是说那名患者家属来泉海的事。”就当着她的面接通了电话。
沈妍也停下手里的动作。之前梁医生就联系过他们,说那名患者的家属说无论如何都要来看看她,意思是想当面道谢。最开始她不同意,因为她知道那些惯例,不过后来梁医生说只是患者家属来,患者本人不来。后来对方又三番五次地请求,最后她和杜予腾商量之后才同意。
她听见杜予腾说:
“梁医生好!......沈妍她很好,能吃能睡,”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说,“看起来好像还长了几两肉,”
沈妍听到杜予腾调侃自己,对他做出一个要揍他的动作,这时,又听到他说,“明天?”
杜予腾立即捂住话筒回头看着她地声说:“他们想明天见面,怎么样?”
沈妍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杜予腾在电话里和梁子轩定下见面的地点和时间之后就收线了。这时洗衣机出来“嘀嘀”的声音,说明第二批也洗完了。
沈妍从洗衣机里拿出那些被子,满满两大桶。这里的阳台太小了,杜予腾决定拿到楼下的空地去晾晒。
“你要下去吗?”他问沈妍。
沈妍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觉得很亲切,因为她应经很久没享受阳光了,于是她点了点头之后,又返回房间里找来那顶帽子,她怕被人认出来。
楼下的阳光灿烂,沈妍和杜予腾架起架子,两人默契十足,很快就将被子晾起来了。
沈妍还在整理着被子。突然,觉得眼前一晃一个踉跄,她赶紧拉着被子,眨了眨眼睛盯住神。她以为是太阳太刺眼了才会这样,所以也不在意而继续整理着皱巴巴的被子。
“好了!回去吧!”
对面传来杜予腾的声音。
“好!马上就好!”沈妍轻快地应着,再次用手拍了拍被单,然后迈开腿,可脚底一轻,眼前一片乌黑......




婚城难入 129重逢
“老婆!丫丫......”沈妍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一种熟悉的阳刚气息扑鼻而来,脸上好像被那只粗粝而温暖的大手抚摸着。这一刻她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想他,连梦里都是他的声音和他的味道。
心,是无法形容的痛。
她想哭,却发现自己竟然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好让眼泪静静地淌着。
那个声音又在耳边响起:“老婆!你醒醒!我是你老公呀!”
这是哪里呀?是梦里吗?怎么梦里连个背景都没有呢?
“医生,我老婆没事吧!她在流泪呢!”
听着这些宛如真真切切的话语,她的泪水更加汹涌了,她知道是自己的心遗落在那人的脚下了才会产生这噬骨的思念,此刻她更不想醒来,......
最终沈妍是饿醒了。一睁开眼便看到一个挂着点滴瓶的架子,又吸了吸鼻子,那种消毒水的味道令她心里一颤。
“沈妍,你醒了!”
耳边传来杜予腾的声音,沈妍转头循声看去,原来他正坐在自己面前。她弱弱地叫了声“老杜!”接着又问,“这是哪呀?都什么时候了呀?”
“这是泉海市人民医院。今天是农历十二月二十五了。”杜予腾淡定地说。
“啊!我睡了一天了呀!怎么回事呀?”沈妍坐起来疑惑地看着杜予腾又看着洁白的病房,这时只是觉小腹沉沉。
“准确地说应该是睡了二十一个小时而已。因为你晕倒了!”杜予腾从凳子上站起来,弯腰看着她。
“啊!不会吧!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娇弱了?”沈妍不相信自己会无缘无故地晕倒,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呢!
“你、你是因为......”
疑似怀孕--几个字像一块又辣又苦的橘红在杜予腾嘴里打着转,最终还是被咽下去了。
“什么呀?”沈妍有点不满地瞪着杜予腾嘟着嘴说“你快”告诉两字还说出口,门口传来了敲门声,两人立即抬头看着门口。
沈妍瞪了一眼杜予腾,意思是“我等着”,然后对门口说“请进!”
很快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位三十几岁的男人边走进来地边问:“请问是沈小姐吗?”
“是我。”沈妍有点莫名地看着那个男人,不过当她看到跟在后面的女人的时,立刻顿住了。
杜予腾看着完全石化了的沈妍,再回头看着已经走进来的女人,那女人大约二十六七岁的,及腰长发又直又黑,总之给人感觉是气质很优雅。
“你们是?”他疑惑地问。
那男人陪着笑脸恍然大悟般地说:“哦!我们就是沈小姐捐赠骨髓的患者家属。我叫雷诺,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廖菲菲。”
“啊!你们好!原来是你们才是患者家属呀!”杜予腾淡淡地说,“我还以为......”他突然收住后面的话,转口说,“请坐吧!”他说着指了指旁边的沙发。
“老杜!”沈妍突然伸出扎着针头的那只手抓住杜予腾的手惊恐地叫着
廖菲菲见到沈妍时就已经瞬间短路了,又听到雷诺介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时,整张脸都黑了。不过她明白自己现在患者家属,坐在病床上那位自己曾经视为肉中刺的女孩是女儿的救命恩人,而她身边这位陌生的男不是陆继儒,这又让她心里欣喜不已。
她正了正表情之后笑微微地朝病床这边走过来,似乎惊讶说:
“沈妍,你好!”
沈妍这时抓住杜予腾的手更加用力了。杜予腾当然发现她的异常,他转身用手拍了拍她的手腕,又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之后才说:
“沈妍,没事,他们就是那位患者的家属。”
不过这时,他心里也有一团疑云在慢慢地扩散:
他接到梁子轩的电话说患者的家属是一位男人,约好今天见面的。昨天沈妍突然晕倒后,他打完120之后立即打电话给梁子轩,咨询他是不是因为捐骨髓引起的,梁子轩也不能肯定说不是,他说会立即赶往医院。救护车送沈妍过来时,梁子轩已经等在医院了。而让他想不到的是五分钟后陆继儒也赶到医院来了。他想过问陆继儒是怎么得知沈妍在医院的,可最后想想明明是自己知情不报,所以也不好意思再问起。陆继儒昨晚在这里收了一个晚上了,今天一早接到电话之后说要有重要事情要离开一会,他临走时,几乎是用那种杀死人的眼神盯着他再三叮嘱:希望你不要耍花样!
杜予腾看着雷诺和廖菲菲,总觉得廖菲菲的眼里闪着那种令人发寒的光。
沈妍全程不但不吭声而且连头都没抬,廖菲菲和雷诺与杜予腾说了什么,她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杜予腾见沈妍几乎已经灵魂出窍了,所以他只是跟廖菲菲和雷诺简单地说了几句便说沈妍现在很虚弱需要休息。廖菲菲和雷诺也只好离开,还说等沈妍状态好些之后再来看她。
廖菲菲走时特意看了看沈妍病床挂着的病号卡,“疑似怀孕”四个字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她心里划过。她黑着脸刚走出病房就冷冷地对雷诺说:“以后不要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好!好!”雷诺知道已经触到她的逆鳞了。他虽然没有正面光明真大地见过病房里面的那个女孩,可是在针口镜头里他已经见过她无数次了。
送走廖菲菲和雷诺之后,杜予腾赶紧折回病床边,却发现沈妍已经泪流满面了。他惊恐地问:
“沈妍,你怎么了?”
没人问还好,杜予腾这么一问,沈妍“哇!”地一声大哭起来。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和那人的女儿配型成功,不是说她不想救那个小女孩,可她本想彻底将他忘掉的,现在这么一来,她想忘都忘不了他了。
“沈妍,你别哭呀!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好不好?”杜予腾焦急说。他看着沈妍把头埋在被单里纤弱的肩背在颤动着,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攥着拳头想克制去拥抱她的冲动,可最后还是慢慢地向她伸出手。当他的手刚要碰到那纤弱的背后时,门口传来了一个开门声。
他赶紧收回手转头看着门口,只见陆继儒已经疾步冲过来了。他只好向他颔首表示打招呼,而且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已经不在适合留在这里里,于是他向陆继儒点了点头之后向门口走出去了。在门口处,他回头看了一眼里面,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转身离开了。
沈妍感觉到一只大手在自己的背后轻轻地抚慰着,她以为是杜予腾所以头也不抬,只是哭着说:
“老杜,为、为什么呀?”
陆继儒看着小娇妻颤抖的肩头,心里是失而复得的欣喜,却充满酸楚,他只是在她的背后轻轻地为她顺着气。
沈妍用被子捂住脸,抽抽搭搭地哭诉着:“老杜,我、我本以为我离开他让他们去救他们的女儿,我也以为我从此可以慢慢忘掉他,可是为什么呀?为什么会是我呀?不是我不想救他的女儿,可是我真的不想是我啊!为什么、为什么呀?”
她尽情地发泄着这些日子积压的思念、苦楚。
而她的哭声已经让旁边的男人愧疚不已也泪流满面,他不知道他的小娇妻离开竟是这个原因,这更让他肝肠寸断。他将她从被子里搂入怀里,不停地抚慰着她颤抖的背,她明显又瘦了许多。
沈妍已经哭晕了头,她已经感觉不到那种噬骨气息,还在继续发泄着:“老杜,你知道吗?我第一次见到那个女孩时,我就知道我肯定不能袖手旁观,那女孩真的好可爱。我甚至曾经想过答应菲菲姐的要求,偷偷让她怀上孩子。她答应过我,如果能用脐带血挽救果果,她就会带着果果远走高飞,可是、可是,一个孩子怎么能没有爸爸呢!”
陆继儒此刻完全惊呆了,他没想到廖菲菲竟然跟沈妍提出这样的要求。
“可是我真的不想是我啊!你说我以后怎么办呀?一想到那个小女孩我怎么办?老杜,我的心好痛!”沈妍有点声嘶力竭喊着,不过她趴在某人的怀里,所以她的哭声最后只是变成“呜呜嗡嗡”声了。
某人已经完全坍塌了,他弯下腰抱住小娇妻的头贴在自己的脸上不断地抚慰着,最后蹭着她的脸颊轻轻地吻着她眼角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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