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可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安澜悠然
“那、那这人看来是被逼急了”晓哲终于也担心起来
白翎道:“第一次想毁尸灭迹被我们阻止了,第二次想偷走尸体结果冰柜上了锁,这次干脆袭击法医想抢到钥匙,这货是疯了吗”
“在公安局做这种事,得要多大的胆子”
“但也说明,我们查对了方向,徐丽的死没那么简单。”大缯摸摸下巴,脑海里对情况大概有了个猜想。
晓哲严肃道,“所以、浔姐你更不能把我支开,现在法医科的人,开会的开会出差的出差,没了我你就一个人不是更危险”
浔可然抬头,冷冷地瞟了他一眼,苏晓哲顿时觉得脊梁骨一颤,但脸上倔强的表情却不退。
大缯对白翎做了个眼神,白翎立刻会意,半拖半就把晓哲带出了病房,婉莉也顺着溜了出去。
挂断和保卫科长老谷再联络的电话,大缯回过头。察觉病房里只剩下浔可然和自己两个人。
安静的夜。
可可坐在床沿,低着头一动不动,大缯突然觉得这样安静的可可有点让人忍不住觉得有点楚楚可怜
可可低着头说周队长你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大缯哼哼,大手大脚坐倒沙发上,“得了吧你,要不是今天运气好,你家常老爷子非把我劈成几瓣不可。”
可可微笑,“我师傅从来不杀猪。”
大缯嘴角抽搐了几下楚楚可怜个头。忍不住跨前几步,准备赏她个爆栗子,可可笑着抬手挡,就和大缯手碰手上了。
“你手怎么像冰一样”大缯发现了新大陆。
可可的脸上笑容消失,手也缩回去,脖子上的勒痕从发丝间露出来,斑斑驳驳。
大缯很想伸手去触碰那些痕迹,温柔的突然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暗暗摇头,转身往门口走。
“你去哪儿”可可抬头看着他。
“去吃饭。”大缯没有好气的说,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闷气,“还有事”
可可开口想说什么,又冻在那里,最后捏捏诺诺,一个音节都没发出,慢慢的又把头低了下去,安静的摇摇头。
大缯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咬牙,腾腾腾转过来走到可可面前蹲下。
“喂你到底想”大缯一蹲下看到她的脸,就僵住了
一贯张牙舞爪的小丫头,居然低着头一颗一颗的在掉泪。
大缯张着嘴,傻叉一样愣在那里。
“每次每次清理验尸台的时候我都在想什么时候会轮到我躺在上面,原原来一点都不遥远。”可可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是颤抖。
大缯把她小小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别哭了,我哪也不去。”
“可是可可是我想吃羊肉串”可可一边抽抽搭搭,一边说。
“闭嘴”大缯很无语。
“你身上香水味,好难闻”可可靠在他肩膀上一边吸鼻涕,一边笑。
大缯深呼吸再深呼吸,老师从小教育我们不要和智障儿童计较,嗯。
可可把大缯相亲专用的香喷喷闪闪亮休闲西装蹭了一肩膀的鼻涕。
新的一天。
阳光跳跃地撒进公安大楼保卫科,全体保安人员今早都收到紧急培训的通知,无论休假抱病即将退休还是刚下班,早上八点全体集合。
保卫科长清清嗓子,昨晚有人袭击了刑警大队的法医,妄图把她按在地上掐死,人民群众闻声后迅速援救,这个小贼逃走了,但是我们物证科已经采集到了这人的指纹,现在为了排除我们内部作案的嫌疑,要现场采集我们所有人的指纹,如果这个人真的出自我们之中,那就是我们几十年保卫科的一大耻辱科长大人洋洋洒洒将此等败类与自己部门撇的干干净净,然后大掌一挥,开始提取指纹。
那个人转身想从窗户跳出去的时候大缯就混在人群里,他腿刚碰到窗沿就被大缯给扯了下来,不死心地还想反抗,刑警队的同志们一想到昨晚睡的正香被队长吼起来的痛苦情形,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忍不住一顿狠揍。
所以当嫌疑犯同志坐在审讯室里的时候,已经脸不成脸。
保卫科长老谷点点头,恩,这就是和群众作对的下场。
法医可可 第8章 1-8 徐丽
晓哲把自己独立完成徐丽的验尸报告交给可可的时候满心期待,可可却把报告放到一边,抬头对他微笑。
“我记得之前有个小伙伴很豪迈的说,就算抄整本法医学概论也坚决不离开岗位,恩”
晓哲开始出冷汗。
“这种勇敢而冒失的精神非常伟大,为了嘉奖这位小伙伴,我决定帮他逐字逐句的修正验尸报告,促进实习成绩,但是”可可笑容温柔,“修改后的报告要用整本法医学概论的手抄本来交换。”
手抄本哦
晓哲脸都绿了。
然后整个周末晓哲都痛苦的捧着法医学概论,进行人类学术起步时朴素的行为抄书。
白翎吃晚饭前到法医科探了个头,“咦浔姐呢”
晓哲头也不抬,“浔姐说她精神受创,不让她休息一天她就到局长家门口上吊玩。”
小白瀑布汗“你忙啥呢”
晓哲抬头,盯着小白看了三秒,然后阴测测的一笑。
小白处于本能的,转身就跑,被抄红了眼的晓哲一把抓住。
“白翎哥哥,帮我个小忙”晓哲腻味抓住白翎的袖子不放。
“你、你有话好好说,先放开”老子这个星期都没洗衣服,你把这件衬衫袖子扯坏的话我就只能在街上裸奔了,白翎心道。可惜处于水深火热中的苏晓哲哪还顾得了这些,抓着袖子死不放,脸上带着扭曲的讨好笑容,大有同归于尽的趋势。
白翎那个心寒啊,苏晓哲你可不能再和浔可然混下去了,连阴笑都学得这么地道
这个“小忙”帮掉白翎两天一夜。
后来晓哲颤颤巍巍把“手抄本”交了上去,换到手一本有红线批注的报告。可可对晓哲的手抄本翻看了两下,只评价了一句,“苏晓哲,你连抄书都可以抄出错别字啊真神人也。”
晓哲咬牙,白翎你这个没文化的家伙。
好好的一天休息,可可自然没有花在局长大人的家门口,循着资料上的地址,可可找到了一栋普通的居民楼,五层的平房很自然的让人想到九十年代的感觉,层层阳台上遍布许多晾衣架,飞扬的衣物在阳光下散发平静生活的味道,小孩子一边笑闹一边从可可身边奔过。
可可敲响贴着福字的门,一张平凡却疲惫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找哪位”男人声音沙哑。
“请问是徐丽的家么”
男人疑惑的看着可可,身后又走出另一位妇人。可可温和的笑,“您好,我是刑警大队的法医浔可然,这是我的工作证,徐丽的检查已经差不多了,有些事情我想询问下,方便吗”
徐丽的父母给可可倒了杯热水,三人在沙发上坐下,一时无言。
墙上挂着徐丽的一些奖状,还有三口之家的照片。
男人先开了口,“前几天,你们有个小伙子已经来问过”
可可点点头,“对,是我们队里一个、调查员。不好意思再次打扰了我想问下,她是个怎样的人”
母亲笑了,“丽丽很懂事,很听话,从小就读书用功,从来没让我们操心过,性格嘛,我嫌她太内向了点,朋友也不多,都没见她提到过男朋友,我上个月还和她说要么去相个亲吧”母亲絮絮叨叨地对可可说着些过去的事,前一秒还笑着,下一秒的表情就突然凝固在哪里,然后慢慢崩溃,仿佛整个世界都黑暗了。
越是悲伤,越是控制不住地讲个不停。
母亲说着,另外两个人都一言不发,突然她又站起来,“你看我都傻了,我给你泡个茶吧。”
可可连说不用,母亲却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厨房。
徐丽的父亲站了起来,“我带你去看看她的房间。”
事情过去也有两周多了,但女孩的房间似乎依旧有人住着,淡淡的粉红色墙壁,书架上放着一摞一摞的英语书和小说,笔记本电脑安静的呆在桌上,椅子上斜躺着一只泰迪熊,米色的床套,枕头边落着一本香港旅游指南。时间好像在这间房间里静止了,仿佛到了夜里,徐丽依旧会回到这里,然后爬上床,抱着泰迪熊沉沉睡去
可可边想,随手拿起床头的香港旅游指南。
“她打算去香港玩迪斯尼明年春天,她说等开了春,加上今年年底的奖金,她就存够了钱,到时候和好朋友一起去”父亲回头看了眼寂静的厨房,深吸一口气,“刚出事的时候,那个司机的家人也来过,我们避而不见,我老婆,根本没法见人。这几天好些了,但那边似乎不承认车祸的事情。你是不是也想说,丽丽是自杀”
“你相信么”可可轻抚着香港旅游指南。
“不信”父亲斩钉截铁,“她是很听话很文静,但是她不是那种随随便便自杀的小姑娘,她不是她不会扔下我们”
母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默默放下一杯茶,可可转头,看到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手握手站在门口,一声不响,也不进来,也不离开,只是用目光,流连于房间的细枝末节。
可可不忍再看他们,只好盯着手里的书,“如果,徐丽的死另有隐情,但是这事情也许会让她的名誉受损,你们是不是愿意”
“无论什么隐情,我都相信我们的女儿没有做错什么,我们只想要一个事实,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丽的处女膜有一些擦伤於痕,可可本来很想问徐丽是不是处女,但是几次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是不是又如何,这样没有确定的问题除了给他们伤口上撒盐,什么作用也没有。
走出徐丽家,太阳已经斜斜地快下山了,小区里踢球的男孩子和跳橡皮筋的女孩们时不时发出笑闹声。徐丽曾经也在这里吧,和现在的自己一样,嘴角带着不自觉的微笑,纷飞的阳光下走过小区的路,相信自己会在这个安全的地方长大,嫁人,然后慢慢走完几十年的生活。
临走前,可可要走了徐丽的那本香港旅游介绍。随手翻开书,可可看到了夹在其中的那张纸,上面徐丽的清秀字迹写着“人生的十个梦想”,排在第一的“去香港玩”后面打了个小小的勾。
还未绽放的梦想
法医可可 第9章 1-9 梦见
刚走到小区门口,可可抬头就看到靠在警车边的周大缯,脚下踩灭的烟头显示出他等待的时长。
“你怎么在这儿”可可皱着眉数了数地上的烟头,啧啧,七个。
“你通知他们说抓到嫌疑人了”周大缯看起来有些不满。
“你们审讯那家伙认罪了”
“没。”
“那我告诉他们干什么再说通知家属不是法医科的活吧”可可有点疑惑地看到大缯的神情居然缓和了。
“懂事就好。”周大缯转身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车。
“你是怕我多管闲事来找家属邀功”这回轮到可可不乐意了。
“不是。”
周大缯否认,也没有打消可可的念头,她坐上副驾驶位置,沉默。
车开出马路,开上高速,呼啸的风声和一排排植物从窗外快速划过,却划不开车内沉默的气愤。直到周大缯不得不又强调一遍。
“我不是怕你多事。”大缯说。
越抹越黑。
“少来,不然给我一个理由,让队长大人驱车百里赶到那里,难道就为了换个地方抽烟”
大缯看似无辜地眨眨眼,“啊没错,换个地方感受一下,人生就要在不同的地方抽烟才精彩嘛。”
浔可然斜睨着看他,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人,却一动不动。
大缯看了看她的表情,无奈叹息,“可可,你不懂。”
“愿闻其详。”
“怎么说呢这个事儿,作为一个法医你卷的有点深了,起先只是一个复查的案子,后来变成了你也受伤,我怕你”大缯突然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想措辞,“怕你自己把自己当受害者之一,违反纪律去和家属接触。”
“然后告诉他们不确定的嫌疑人和不确定的真相”
大缯没有否认,只是等了很久,才用低沉的声音缓缓道,“可可,你也许很懂物证、懂痕迹,但你不懂人。我遇到过不止一次被卷入太深的警察在历经辛苦抓到嫌疑人后,明明还没确认就去通知家属,然后又哭又闹要见嫌疑犯的家属引来了媒体,最后发现证据不足”
车里的空气似乎瞬间变得稀薄,如果平心静气想,浔可然会明白周大缯是为了自己好,他担忧自己因为受伤而把情感投射在受害家属身上,做出违反职业规则的事情。但现在浔可然不理解,也不想去理解,她觉得自己的职业操守遇到了侮辱。
周大缯还在说,“人是世界上最复杂的生物,即使最可怜的受害家属,也可能变成最残忍的加害人。”
“周大缯,你说我不懂人,是因为,你不懂我。”浔可然轻微地咬着嘴唇,“麻烦靠边停车。”
大缯手把着方向盘并没有动,“这里除了公路就是荒野。”
“我知道,我没瞎。”
“可可,别闹脾气。”
浔可然听着越发火大,好像先冤枉人的不是他周大缯一样。她翻翻白眼,就算你活的好好的,世界上也总有人要来惹你生气,好像这些人就没点别的事儿能干一样。与其废话,不如行动。
浔可然坐在时速一百的车里,伸手去开车门。
周大缯觉得心跳顿时停了一拍,一脚大力踩在刹车上,轮胎在地面发出尖锐的刺鸣,尘土飞扬中,车在公路紧急车道上停了下来。
但当可可缓过来,打算开门下车时,发现车门居然被锁死了,扭头就对上愤怒的眼神。
“你这人有毛病是不是”周大缯本来就是个爆脾气,瞬间像点着了一般,“想死啊想死直说就几句话至于吗要跳车吗讲不讲理”
“不讲理。”可可冷淡的声音一如初识时,“有谁跟你介绍浔可然的时候说她是个讲理的人那他就是瞎了。”
大缯张嘴想骂,脑子里转了一圈,还真没有人说过。老一辈说浔可然是个有才华的年轻人,同辈说她是个看起来很普通的怪人,还真从来没有人用懂事、讲理、听话中的任何一个词描述过她。
“开门。”不讲理有才华很普通的怪人浔可然又说了一遍。
大缯火气也蹭蹭地涨了,一言不发掏出手铐,拉起可可的右手就把她拷在了车顶把手上。
浔可然目瞪口呆地看着发出哗啦啦声的手铐,然后听到咔哒一声,车门应声而开。
周大缯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门开了,你要下车”
浔可然赌气憋得脸都红了,扭头一言不发地看着前方。
“不下不下我关门了哦,诶要我开门又不下车,女人就是麻烦。”
大缯关好车门,启动继续往前开,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
臭小子,老子还收拾不了你了。
内心洋洋自得的快要憋不住笑出声来的刑警队长开着车,开着开着就不笑了。身旁的人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扭曲却咬着唇死活不出声的样子,让他感到不对劲。
“喂,没事吧”大缯问。
可可低着头摇了摇,却隐隐传来了抽泣声。
这可把人吓得不轻,大缯连忙找在公路边适合的地方再次停了车,解开可可的手铐,不知所措带点内疚,“喂,浔可然,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说啊,别老低着头喂”
妈蛋老子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如果大缯知道此时可可脑子里在想什么,一定捅自己两刀。
浔可然没有抬头,一手捂着嘴,哀哀戚戚的样子开了车门,跑进了公路边的草丛。
大缯在原地石化了会,想大概是刚才她其实下车要方便,被自己给一误会铐住了,这么一想,内疚立刻如塞住出口的水龙头一样噗噗地越积越多。左等右等不来,大缯跳下车,也不等锁门,反正警车谁敢动,就往草丛下走去几步。小心翼翼地喊了几声可可的名字,不会出什么事吧
突然身后出现熟悉的引擎声,大缯回头,发现警车居然开动了起来,他愣了一秒,瞬间反应过来。
被耍了
死丫头把我引下车然后趁机上车开走这何止是不讲理啊、什么人呐这是
周大缯在原地仰天长叹一声,做了这么多年刑警,从未想过有一天还会栽在这里被一个小丫头戏耍。
警车开动,不到百米又停了下来。
大缯觉得之前所有的内疚都从水变成了油,点燃了熊熊烈火,丫的混小子,深呼吸深呼吸,不能和小人置气,大缯一边安慰自己,小人难养女人也难养,一边深呼吸往前大迈步,打算追上停着的警车,回局里骂她。
还差不到十米,引擎声再度响起,满腹火气的周大缯眼看着几步远的车子再度开出两百米。
突然开始理解为什么世界上会有激情杀人这件事存在,有时候、有些人啊,真是不捅两刀不足以平内心。
周大缯心里默念了一百遍好男不和女斗,大人不和小兔崽子斗,走到警车边,恶狠狠呼出几口气,才敢开门坐回驾驶座,他怕自己一进车里忍不住掐死可可。
可可正在副驾驶位置上,一脸无辜地从窗户里往外扔东西。大缯定睛一看,扔的是自己的烟。
一根、两根、三根然后回头,一脸淡淡的惊讶,啊呀,你刚才去哪儿啦,周队长。
周大缯深呼吸深呼吸,克制自己。
怎么了周队长哮喘吗还是你喜欢闻马路上的土味儿还是一脸淡然的无辜表情。
大缯憋着脸上筋都快抽住了,扭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又把可可右手拷在了车顶把手上。
小混账东西。大缯觉得自己出了口恶气,启动车。
浔可然晃了晃自己被铐住的手,看着明晃晃的手铐,突然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好像开了道口子,再也忍不住般,越笑越大声。
大缯鼓着嘴嚷嚷,再笑再笑回去把你关看守所里
可可还在笑,你还刑警队长呢啊哈哈、玩不过就拷人几个出息哈哈哈哈
玩你妹玩玩玩刑警队长你也敢玩大缯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忍不住就去捏可可的脸,丫的还笑还笑
哈哈哈、啊哟捏脸就算性骚扰了啊啊哈哈我要去局长那里告状你欲求不满丧心病狂对同事下手啊哈哈哈
周大缯都快被气乐了,这是个什么人啊“浔可然,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变态啊”
可可微微停下笑,歪着脑袋好似思考了一下,“追在警车后面跑的人没资格说我啊哈哈哈哈”
周大缯心里有气,却被旁边没完没了的笑声给感染了,不由自主地想笑,脸上表情一阵一阵的扭曲。
“诶周队长,请我吃饭啊。”
“做梦。”
“否则我把你拷我这事儿到局里大肆宣扬哦,到时候扣奖金算轻的啊。”
“哼、无凭无据。”
“我们刚才经过了一个收费口一个超速检查口诶。”
“那又怎样”
“把徐丽案子送来的师兄就在交警队哦,监控拍下的截图今天要今天就有哦。”
“你要吃什么。”
“哈哈哈哈”
“你够了喂”
想要毁掉徐丽尸体的人是抓到手了,但是审讯又遇到了新的难题,这个在公安楼保卫科里工作了三年的男人,早就听闻过刑警队的一些惯用审讯技巧,根本不吃这一套,整整两天天,就是一句话不说。
大缯把可可招来,请她当面和这个叫汪易峰的男人对质,那晚掐你的是不是这脸是不是这手是不是这男人
可可冷笑,有什么好看的我那儿还保留了那晚电话机上的指纹,被撬锁上的指纹,还有我脖子上被掐的残留物,拔这厮一根头发做一个dna对比就可以把他送检察院了。至于徐丽身上的伤痕是不是和他有关,哼哼,把他和徐丽单独关在一个房间里好了,我相信徐丽小姐虽然已经开始腐烂了,但是还是可以和他对质一下的。
汪易峰哆嗦了一下。
大缯眼尖看见了,心里开始冷笑。
“啊对了,”可可补充道,“那个徐丽啊,到现在眼睛还睁着,不管怎么弄都不肯合上,两眼珠就这样直愣愣的盯着前面看”悄悄的,可可绕到了汪易峰身后,“冤死的女鬼可是很寂寞的哦”
汪易峰两手握拳,用力的关节都发青了,但却依旧不说话。想来其实这样吓唬他也不太可能会有突破,胆敢一个人夜闯停尸房的男人,面对这种恐惧,顶多只会到紧握拳头的地步。
可可猛地从背后拔走他一小簇头发。
“嗷”审讯室里一声惨叫。
大缯忍不住笑了,可可仰头踢踢踏踏的离开。
大缯追了出去,“可可,嗨叫你呢混账小子。”
可可转头看着他,“怎么了周队,还想追着警车锻炼身体”
大缯应声脸色一沉,偷瞄了下周围有没有人听见,“诶我警告你啊,不许再提这事儿。我不是请你吃过饭了吗”
可可调皮地飞速舔了下嘴唇,“谢主隆恩。”
大缯撇出笑,“你指纹鉴定最好加速,这小子胆大,审讯恐怕会被耽搁。”
可可微笑,“他要是到晚上还不招,你就找个录音机偷偷的播放女人的哭声,要那种压低了声音的哭泣,断断续续,然后假装你们所有人都听不见,只有他能听见。”
大缯冷汗,好阴毒的招,“他敢偷尸体,未必有效。”
“我知道。”可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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