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谁?我?还是那小子?
“刘天浩。”
“是!”
他下意识地回答,太过紧张导致音量失控,几乎扯破了嗓子。大殿内的回音反复冲刷着他的羞耻感,让他浑身发抖。
唤他那人却笑了,“呵呵,真是神。很好,就你先来测吧。”
“刘师弟,请。”
刘天浩呆呆抬头,见带他过来的青衣男子递给他一块透明的石头,看起来像是葫芦的形状。
他知道,这是寒云宗测试灵根的法器,尽管他三岁时便测出了水金双灵根,但此时还是忍不住忐忑。
刘天浩的手心很快被汗湿,他紧紧握住石头,害怕一个不慎石头会滑落,片刻后,他感到掌心微暖。
“好了。”青衣男子道。
刘天浩摊开手,只见石头大半部分变成了蓝色,只有边缘一点,是金色的。
他吁了口气,眼含期待的望向前方。
十几位男女坐在殿中,而最中央,是一位紫衣道人。刘天浩不敢多看,快速低头,但他知道,紫衣道人必是寒云宗掌门魏天离无疑。
他的前程,就决定在这些人手中!
刘天浩紧紧握拳,他听见青衣男子道:“水金双灵根,水为主。”
他低着头,自然看不见魏天离赞许地点了点头,又问其他人:“你们可有意他?”
有几位金丹真人颇为意动,其中人一道:“先测了另外一位吧。”
魏天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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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
青衣男子两指并拢,在葫芦样的石头上轻轻一抹,那石头又恢复了透明。他走向景岳,“景师弟,该你了。”
景岳接过石头,闭上眼,调动体内灵力注入法器。
同样等了一会儿,青衣男子提示他可以了。景岳缓缓摊开手,石块竟还是透明。
“咦?”
青衣男子奇怪地看了景岳一眼,此人莫非没有灵根?不可能啊,他已经练气二重了。
难道是测灵葫出了问题?他略有些迟疑道:“景师弟,你再测”
忽然,他听到了轻微的裂响声。
青衣男子下意识低头,就见测灵葫表面出现了一道细小裂痕,还未等他有所反应,大殿中蓝光大盛,刺得他微微眯眼。
眼前仿佛是狂风席卷着怒浪袭来,浩浩荡荡,惊天动地,白浪几乎连成山峦。一道雷光从墨黑天空直斩而下,劈在怒浪之上,水花炸开,落雨倾盆,其势犹如山崩地裂。
与此同时,寒云宗内仙兽齐鸣,朝向青云峰跪拜。
“嗡”
钟鸣声古朴悠长,让大殿中人无不色变。
“那是……?”
碧云钟,又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大汉:我想那个少年是在顿悟吧。
景岳:上一章你明明嫌弃我走神谢谢。
入山门前。
千月:他居然对祖师的剑字威压没反应,不可能!
景岳:因为我就是祖师啊。
入山门后。
蓝凤:它们居然不来拜我!没眼色!
景岳:因为它们当你是山鸡啊。
第14章祖师归来
魏天离大掌一挥,也顾不得宗门不许飞遁的禁令,卷起景岳就往白雾峰而去。
那里,是寒云宗一叶老祖修炼之所。
景岳感觉耳畔狂风呼啸,蓝凤在他意识里叫个不停。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刺激啊,风吹得我屁股都露出来啦!”
景岳:“……”
真想永远封住它的鸡嘴!
等到一切平息,他竟在一万年后,再次见到了自己的小徒弟。
记忆中,他看着小徒弟从垂鬓小儿长成俊朗青年,可一转眼,对方却已是须发皆白,满面尘霜。
景岳心绪澎湃,脱口而出:“小哭包,别来无恙?”
坐于上首的一叶老祖原本端了个仙风道骨的高人做派,但在听见“小哭包”三字后,却陡然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宛如智障。
“你你你,你是谁?!”
“我是你师尊。”
“师”一叶原本激动得臀部都离了座,但又很快坐下,语气平稳道:“你如何证明?”
“你真要我证明?”
景岳别有深意地往一叶身侧扫了扫,殿中还站着一男一女,看修为都在返虚期,应是寒云宗另外两位老祖了。
他已从书坊得知,如今寒云宗除了渡劫期的一叶,还有两位返虚期老祖。他们之下便是四位洞天期的太上长老,以及包括了魏天离在内的十余位紫府期长老。
一叶没有回话,只是微微扬起下巴。
景岳不禁失笑,他的徒儿还和小时候一般,心虚时总喜欢微扬下巴,眼珠子往下看,一副“我不在意”的模样,可爱极了。
“好吧。”景岳清咳一声,语速极快道:“你三岁尿床,六岁偷看无尘仙子洗澡,八岁被九头狗兽追撵了半个山头”
“停停停!”
见流云、流风,以及魏掌门都一副“我听到了什么?我是不是产生了幻觉”的表情,一叶抽了抽嘴角。但他再也坐不住了,跨步走到景岳跟前,却又沉默良久才问道:“……你真是我师尊?”
景岳抬起一只手,握住了一叶,微笑道:“如假包换。”
熟悉的神识包裹住一叶,温暖得如同朝阳初升,磅礴得好似潮汐起伏。
一叶眼中逐渐泛起泪光,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跪匐在地,抱住景岳一条腿,痛哭道:“师尊!师尊!徒儿想你想得好苦啊!”
所有人:“………………”
一叶嘤嘤嘤地哭了好久,久到景岳从心疼到平静再到烦躁,就连蓝凤也气得跳上一叶头顶狂抓乱踩。
此时,跺一跺脚都会引发修界地震的一叶老祖,沦落到毫无尊严。
终于,等一叶平静下来,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对方完美地诠释了“小哭包”的来历,其灾难级的表演,稍稍冲淡了景元道祖复活的震撼。
大殿里沉默着。
一叶用袖子擦擦眼角,睨了眼蓝凤道:“师尊,那只鸡真碍眼,能让我烤了吗?”
蓝凤感受到一叶的真诚,吓得立刻趴在景岳头上,满身绒毛都炸了起来。
景岳:“不能。”
虽然他也常常想这么做。
一叶:“哦。”好失望啊……
蓝凤:吓死凤了……
随后,景岳被引入上座。
除他之外,殿中任何一人都是在外界呼风唤雨的存在,此刻却都恭敬地站在下首。
景岳大致说了自己重生的经过,又道:“我苏醒那日,碧云钟多半是感受到了我的气息。可寒云宗这番大动作又是怎么一回事?碧云钟给了你们什么提示?”
几人对看一眼,由一叶回道:“师尊,你陨落以后,碧云钟已沉寂万年。那日忽生异像,我等借碧云钟布下窥天大阵,算出天道气数将乱,但混沌中又有一线生机,此人有大功德,且与寒云宗机缘深厚。”
“可大阵生门中只能看见个少年的虚影,我不知那是他现在或将来的模样,担心错漏,便将寻找的范围扩大到十八岁以下。没想到,师尊竟然复生,现在想来,师尊就是那一线生机。”
景岳:“原来如此。”
一叶:“妖劫乱世刚刚结束八千年,眼下的消息我们也不敢泄露,于是对外说是寻找大利宗门之人。”
景岳:“今日碧云钟又响,必然引得多方打探,但重生之事太过匪夷所思,我不想横生枝节。往后,对外可称我是你们找到的大利宗门之人,因此碧云钟有所感应,嗯,就说我已拜入一叶座下。”
一叶“噗通”跪地:“徒儿不敢欺师灭祖。”
其余诸人也只能跟着跪下。
景岳见几人说跪就跪,面色一冷,呵斥道:“给我站起来!一叶,万年不见,你浑身骨头都软了吗?!”
一叶一怔,想起师尊最不喜别人没事就乱跪,心里既怀念,又温暖,老泪纵横道:“师尊,是徒儿错了。”
说罢,他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戒尺,双手恭敬奉上。那可怜巴巴的样子让殿中晚辈们表情复杂,恨不能自插双目。
景岳:“……”
很眼熟。
这不是一叶小时候调皮,他特意砍了灵木枝用来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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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徒的戒尺吗?
景岳软了语气,“你还留着呢?”
一叶:“师尊教诲,徒儿一日不敢忘。”
景岳:“……”总感觉怪怪的。
几人相继站了起来,一叶看了徒儿流云一眼,对方会意劝道:“祖师,您若是拜入师尊名下,对外也要向师尊行弟子之礼,如此,对于师尊而言的确是大逆不道。”
景岳也知一叶难做,可除此之外,他的身份不好安置。
这时,殿中唯一一位女性流风道:“不若祖师就拜祖师为师,对外只说您得到了景元道祖传承,如此即可隐藏真实身份,又不必让师尊为难。”
景岳想了想便同意了,他也懒得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
一叶却有些不满:“可这样……师尊岂不成了我的师弟?”
景岳微笑:“你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一叶:“……没有。”
景岳:“那就闭嘴。”
一叶:“……是。”
说拜师,那必然要做出姿态来。
景岳随众人进入祖师阁,见空旷的大殿打扫得十分干净。正中央有一张供台,上面摆着景元道祖的牌位和供奉之物,墙上则悬挂着他的画像。
说起来,蓝玉化成的这张脸,与前世的他只有三分相似,忽然见到过去的自己,景岳险些不认识了。
画中的他只有背影,但却稍稍偏头露出了侧颜。长眉入鬓,眼神锐利,白净如玉的脸上还沾着斑斑血迹。他青衫渗血,长剑倒提,剑尖已呈腥红之色。而他的前方,则是堆积如山的妖族尸体,龟裂的大地早已被鲜血染透。
画卷留白处一行字飘逸出尘,上书“景元道人界山斩灭十万妖图卷”。
景岳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画中浓烈的杀伐之气扑面而来。犹记得那时他已是渡劫修为,只带了十余位弟子便上界山屠妖,那一日界山上暗无天光,血流成河,而他们只为替被妖族残害的一众同门报仇。
没想到,竟有人记录了下来。
画上没有落名,景岳问:“此画是何人所作?”
一叶:“是二师兄。”
景岳一怔,心里依旧难受。他往两侧看去,大殿左右各有一张稍矮些的供桌,景岳知道,那是他大徒儿和二徒儿的灵位。
墙上同样挂了两人的画像,都是中规中矩的正面像。一人老实巴交,一人大半张脸都是交错的疤痕。
他为他们各燃了一炷香,烟雾袅袅中,他默默祈愿,只盼有生之年,还有再见之日。
之后,景岳面朝自己的供台跪下,拜了三拜,心道:自己拜自己为师,天上地下这怕是头一遭了。
当他把三炷香插入香炉时,青烟却笔直而上……
宗门内。
千月和几个相熟的同门站在碧露峰下,惊疑不定地讨论着刚才的异象。
“上一次碧云钟响,我看见大小峰的峰主都往青云峰去了,当时漫天剑光,那景象,我还以为寒云宗要变天了呢。”
“是啊,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长老敢不顾宗门禁令在门内御剑,可吓死我了。”
“刚才也是啊,这次更夸张,那些灵兽都”
说话的女修忽然顿住。
无形的威压倾泻而下,但他们并不觉得难受,反而经脉都被洗礼淬炼一般,身体里的灵力跃跃欲出。
一只灵鸟从空中飞下,落在地面,接着,是千百只。
仙鹤引颈而鸣,灵雀展翅开屏。
蝶翩跹,银鱼腾舞,白猿长啸,角兽嘶啼。
寿鹿头颅低垂,金狮前肢伏地,齐齐面朝东方拜下。
“嗡”
又是一声钟响,那声音携夸父之势,有盘古之威,仿佛跨越时光,穿梭轮回,从九天响彻人间。
“嗡、嗡、嗡……”
钟声不停,一声接一声,似有重锤敲击在心头,鼓动着体内血脉沸腾。
千月默默数着,直到九声以后,碧云钟终于安静。
九声!
所有人面色凝重,只有事关寒云宗生死存亡,碧云钟才会连响九次!
而一天之内,碧云钟响了十次!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快看!”
一名弟子手指东方,那里是宗门最高峰白雾峰。
忽然间天色暗下,碧空中一片幽蓝,仿佛海天倒转。
日月交映生辉,无数星辰落雨,划出一道道银色流光。那一刻天摇地动,百兽咆哮,万千灵鸟疯狂冲向白雾峰,哪怕被护山结界挡下,也毫不畏惧,不知疲惫,一次一次,反反复复。
人们怔愣地望着这一幕,均不明所以。
但每个人都意识到,寒云宗,真的要变天了……
第15章新老祖
一个时辰之前,青云峰。
魏天离带走景岳后,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刚才发生了什么?为何碧云钟又响?
不知道。
哦,真巧,我也不知道。
他们都是金丹修为,尚不知门中机密,也只当寒云宗真的要找那位大利宗门之人。
于是有人问道:“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人?”
“有可能。”
话音一落,十几位紫府长老闯入大殿:“发生了何事?”
殿中真人皆摇头不知。
于是一群人叽叽喳喳地议论起来,内容没有干货,全是脑补,毫无半点仙人做派。要是景岳在这里,会发现这些修界翘楚在谈论八卦时,与小日镇外的村民没什么区别。
刘天浩握紧双拳,满腔气愤,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看我啊!快看我啊!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我!
说好的不错呢?!
他很想这么喊叫,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时间悄然淌过,刘天浩始终垂着头,他看见一双双靴子从他眼前踏过,一片片衣袂从他身侧飘过,但他们始终未曾停留。
他感到了孤独。
忽然,又是一声钟响。
大殿一静,仙长们纷纷走出殿外。
刘天浩犹豫一瞬,心道寒云宗究竟发生了什么?那碧云钟不是万年没有动静吗?好奇心驱使下,他壮着胆子走到门边。
然后,他见到了天之奇景。
寒州城。
此时正值傍晚,小食摊坐满了客人,白日里颇为风光的大汉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他与少年的故事,而此前的钟声又让这个故事多了些传奇色。
大伙儿听得如痴如醉,脑中生出无尽遐想。
忽然,他们齐齐望向天幕某一处。
钟响之下,只见傍晚昏黄天色像被切割一般,半黄半蓝。
仿佛炎夏遇见了寒冬,沙漠遇见了海洋。
万铭剑宗。
玄衣青年持剑而立,他身后的白发道人佛尘一挥:“寒云宗有变,燕支,你恐怕要往极北一趟。”
青年声音清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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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伏宗。
寝宫中,十余个赤裸的少男少女或坐或躺,各个容色俊俏,体态婀娜。他们中唯一站着的红衣男子缓缓解开丝带,脱下绸衣随意一抛红绸从半空中飘落,衣角滑过他劲瘦有力的身躯。
此人高鼻深目,一双眼如山鹰般锐利,纵然面对如此香艳的画面,依旧不见半分淫邪。
忽然,他转身望向北方,眼中霎时阴沉,恨声道:“该死的寒云宗!”
三界寺。
长眉老和尚端坐于禅房,爬满岁月痕迹的脸上正微微带笑,“原是故人来。”
……
此刻的寒云宗祖师殿内,景岳对一叶点了点头,拉回了后者被异象震惊过度的思绪。
一叶肃声道:“传令各峰主,速来白雾峰祖师殿参拜老祖!”
声音不大,却遍响寒云宗每个角落。
那一夜,寒云宗灯火通明,不论各长老们心中有多少疑惑和猜测,等到红日破云,寒州城内所有修士百姓都听闻了一则消息。
寒云宗,多了一位新老祖。
“听说新老祖偶然得到了景元道祖十宇沧溟大法的传承,那可是天阶功法啊!哪怕景元道祖当年几位入室弟子,也都只各自领悟了部分传承。”
“那日寒云宗异象频发,想来,是景元道祖显灵了。”
“新老祖可就是那位大利宗门之人?”
“不可能吧,寒云宗要找的大利宗门者年龄在十八岁以下,新老祖又怎会是这般年轻?”
“听说十宇沧溟大法还有残缺,就连景元道祖那般资质都没能补全,这位新老祖能行吗?”
……
人们对寒云宗的新老祖充满了好奇,一时间整个修界都在谈论这件事。可除了寒云宗诸位峰主,没人知道新老祖其实真的只是个小孩子。
不久后,寒云宗发出诏令,召回所有在外游历的弟子,并传书各宗各派,广邀宾客,将于一年后举行新老祖入宗大典,以此正告天下。
外界众说纷纭,景岳却安心地住在了在白雾峰。
此地乃是寒云宗灵气最盛的峰头之一,十分有益于修行,景岳的修为也是突飞猛进。
与此同时,他还在后山开辟了一处灵田,每日里种花养草逗“鸟”。闲暇时指点老祖、长老们修炼,又尽力将寒云宗所缺失的传承一一补上。
据说归属于寒云宗势力下的几百间药铺,最近出售了许多新药,就连一直在售卖的丹药药效也增强了许多,每日里生意火爆得连几家丹门都眼红。
如此不过小半年,景岳便突破了练气三重。
一道两指粗的雷电从景岳手中释放,将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炸得粉碎。
“啾啾啾啾!!”
景岳回头一看,就见蓝凤被一叶倒提在手中,此时正扑棱着小翅膀挣扎。
很好,每日智障一景,又开始上演了。
一叶将蓝凤随意一扔,整了整道袍道:“师尊,听闻你近日在练寒云宗基础剑法?”
“对,沧澜剑法须得筑基以后才能修炼。而基础剑法是我昔年从沧澜剑法中分化简而来,此时修炼再适合不过。”
一叶当然知道,沧澜剑法是十宇沧溟大法中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师尊一直没能补全的部分。尽管如此,沧澜剑法依旧让天下剑修趋之若慕,以此衍生的基础剑法,威力可想而知。
但他并不是为此而来。
一叶从乾坤袋中取出一个剑匣,双手奉上:“师尊,此剑乃烈阳寒冰剑,雷水双属,是徒儿偶然在一处秘境中找到的。”
景岳用神识一扫,剑是好剑,算得上一把极品宝器。
在修界,所有兵器法宝由下至上共分为无阶、法器、灵器、宝器、仙器五大品阶,各品阶又有下中上与极品之分。传说中古时期,仙器之上还有神器,但那只是传说罢了。
景岳:“此剑的确很适合我,你有心了。”
见一叶笑得脸上皱纹横生,景岳又道:“不过我仅仅是练气期,这把剑的威力我千分之一都使不出来,实在浪。”
他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柄长剑:“此剑叫做紫木剑,是我与你提过的大日城陈家所有,临走前,陈家主将这把剑赠予了我,尽管只是法器,但对于练气期来说已足够。”
“可是……”
“听话啊,把剑好。”
见景岳态度坚决,一叶悻悻了剑匣。尽管他年岁已高,地位尊崇,可师尊的意思他依旧不敢反对,哪怕对方只有十一岁。
转眼又过了三月,景岳的灵田在他的照料之下生机勃发,可他移植来的金花栗草却不知为何逐渐萎靡。
蓝凤双翅抱胸,抖着腿道:“金花栗草必须与凶兽伴生,它的幼苗会从凶兽分泌物上汲取养分,寒云宗里只有灵兽,它当然越长越歪。”
“真的?”
景岳对于种植只是一知半解,金花栗草这类特性,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哼,不信算了。”
景岳将信将疑,决定试试。
他下了山,直接来到寒州城的凶兽坊。
由于凶兽不但可以炼药炼器,兽血还能画符布阵,因此凶兽交易一直都很火爆。
此时刚到巳时,凶兽坊正是人多的时候。街道两侧商铺鳞次栉比,每家店里都有不少客人进出;沿街有些零散的摊贩叫卖,他们资金有限,只能用刻了简易阵法的笼子关住凶兽。
耳畔人声嘈杂,呼吸间总能闻见一股腥臭味。
景岳一路走,一路听蓝凤解说,他发现蓝凤很擅长分辨各种兽类,不论是结构、种类、习性、实力乃至于栖息分布,它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啊!那只不错,太金鳄兽,有一点点妖族的血脉,血气很旺的。它的背刺上会分泌一种液体,金花栗草很喜欢。”
蓝凤所说的凶兽外形似鳄,背上长满尖刺。
景岳当然认识太金鳄兽,但他还是头回知道竟有这种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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