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太金鳄兽最爱吃鱼,普通的鱼类也吃,很好养的。”
景岳:“叽叽,你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说罢,他无视头仰得仿佛快断的蓝凤,对摊主道:“我要两只太金鳄兽,一雌一雄。另外,你这里卖鱼吗?”
那摊主早就注意到了他,但见他年纪还小,以为他只是好奇,也懒得招呼。
没想到这小孩竟真要买。
摊主下意识问道:“要鱼做什么?”
“养它。”
摊主倒抽一口气:“这可是二阶凶兽,实力堪比练气期修士!你别看它现在老实,那是刚喂了药,平时它凶悍又狂躁”
话没说完,一颗灵石砸在摊主身上。
“你摊子上的太金鳄兽我都要了。”
摊主直接就想拒绝,一颗灵石还想买太金鳄兽?逗他呢?可当他见到吊眼男掏出来的令牌,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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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哆嗦,忙道:“是是是。”
随即抱歉地看了景岳一眼。
景岳回头一看,是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说不上丑,但吊眼睛,横连眉,看起来像个反派。
“是我先要买的。”他说。
吊眼男一怔,没想到有人敢和自己抢。
他见对方年纪幼小,势单力孤,衣着毫不起眼,当即嘲笑,“你?就你这模样,别被它一口咬断了喉咙,哈哈哈……”
景岳不为所动,反而重复道:“先来后到。”
吊眼男横眉倒竖,“大胆!莫非你想与寒云宗为敌?”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吃瓜路:寒云宗新老祖到底是什么人呢?
景景眸光一闪:一个外表看似小孩,智慧却过于常人的....小学三年级学生(并不
玄衣青年:终于真身亮相,散花~~~
寒云宗,只有紫府以上才可以有独自一峰,也就是峰主。金丹真人要么混住岛上,要么开辟新岛,总之高端别墅房价贵,经济适用房还是想盖就盖的。
第16章打脸日常
吊眼男不信在极北陆洲还有人听了寒云宗的名字不来跪舔,他得意地盯着景岳,眼中尽是戏谑。
景岳眼皮一撩,原来是寒云宗弟子,多半还是外门。
他成为宗门老祖一事只有各峰主知道,也就是紫府期以上的人,因此吊眼男认不出他不足为奇。
景岳:“寒云宗也要讲道理。”
摊主见少年固执,又怕吊眼男动了真怒,忙紧张地劝道:“小兄弟,要不你再逛逛,这太金鳄兽或许还有别人在卖。”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道整条街上只有他家有卖。就这么几只太金鳄兽还是他花了好大价钱,特意请了几位练气期修士帮忙捕捉的,如今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景岳:“我刚才逛了很久,就只见你家有。何况,我只要两只而已,难道你真要一灵石全部卖他?”
“两只?一只也没有!”吊眼男道:“还想跟我谈道理?你爷爷我就是道理,滚开!”
景岳依旧站着不动,蓝凤则兴奋道:“来了!来了!对力量一无所知的经典款炮灰来了!景景干得漂亮!叽叽为你疯狂打call!”
景岳:“……”什么鬼?听不懂!
吊眼男果真没让蓝凤失望,他怒极反笑:“很好。”
于是手一挥,指挥着身后几人,“给我上!打死打残了,算我的!”
然而……死的残的当然不是景岳。
当吊眼男见到师弟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痛苦呻吟时,简直又惊又怒。跟他一起的人尽管还未引气入体,但最差也是锻体后期,竟被个小毛孩子打到毫无还手之力?
看来对方很邪性,没准儿还是哪门哪派倍受重视的弟子!
吊眼男稍稍了轻视之心,但也没在怕。他可是刚刚突破了练气一重,如今已是外门中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只见吊眼男掏出一把铁锤,摆好姿势大喝一声,“小子,哪里逃!”
景岳:??
吊眼男催动灵力,那铁锤被他控制着飞上半空,旋转得越来越快,陀螺一般猛地砸向景岳。
眼看少年就要变作肉饼,不少躲在不远处偷偷围观的围观群众都心痛地捂住眼睛。
“啊!”
只听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可叫声却不像是少年发出的。
摊主好奇地从指缝中偷窥,恰好见到吊眼男重重摔在他身旁,而那把铁锤随之砸到了对方两腿之间,离某个紧要处不足一寸。
摊主顿觉下腹一紧。
吊眼男懵逼地坐着,他刚是怎么被扔过来的?
“噗嗤”
笑声让他从怀疑人生中清醒,吊眼男转头一看,摊主正捂着嘴痛苦地忍笑,街上不少人也在偷偷打量他,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吊眼男心里的火苗腾地窜起,一帮子下贱的凡人也敢笑他?气愤中,他抄起铁锤跳起来,一锤砸破了关押太金鳄兽的铁笼。
“都去死吧!”他狞笑道。
太金鳄兽忽然得到自由,猛地挣扎起来,纵然被喂了药,可失去阵法的束缚,它依旧力大无穷。
不过一息间,它就从铁笼里挣脱出来,本能地冲向仇恨值最高的摊主。
人群仓惶逃窜,而被锁定的摊主吓得瘫软在地,就在他即将落入兽口之际,一个小小的身影挡在他身前。
景岳一拳砸向凶兽的脑袋,将太金鳄兽打得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如此神力,让不少人都看呆了。
吊眼男愣在原地,见少年看了过来,黑黝黝的眼珠直直盯着他,让他顿感一凉,好似连血液都被冻住。
那一瞬间对方身上泄出的威压,几乎让他误以为面对的是某个金丹真人,或者更强者!
不,一定是错觉!
然而下一刻,他只觉得眉心一痛,世界已成了一片血色。
恍惚间,他听见了冰寒刻骨的声音:“你该死!”
接着,他的世界陷入了彻底的寂静。
街面上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呆看着景岳滴血的长剑。
这个小孩子,刚才杀了寒云宗的人?
“你、你你你……”
其余几个早就被打败的弟子,也都不可置信地等着景岳。在寒州城里,竟然还有人敢杀寒云宗的弟子?
他们本想摞几句狠话,可对上景岳暗沉的眼色,每个人仿佛都被棉花堵了嗓子。
他们忍痛爬起来,连吊眼男的尸首也不顾,麻溜地跑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子,给我等着!
几人在心里如是说。
等人走了,现场又回归到一片窒息的沉默中。
刚才飞远的蓝凤此时降落在景岳脚边,小心翼翼地啄了他一下。
蓝凤有些害怕,从它有了意识就跟着景岳,却从未见过对方这样愤怒,就连它念小黄文时也不曾。
景岳低头看了蓝凤一眼,缓缓剑入鞘。
他当然愤怒,尽管之前已察觉到寒云宗有些不对劲,但他只当是宗门急于找人,因此徒时顾不上心性的考验。可刚才那几人的言行,让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寒云宗的弟子变了,变得恃强凌弱,变得藐视人命,变得戾气深重,变得毫无底线……
他当年创建了寒云宗,就与此宗有了斩不断的牵扯,宗门的功德因果都会涉及到他!
在修界,生死是平常。纵然是正道宗门,也不敢说自家弟子从不行恶事,自家宗门从不结恶果。但天道冥冥中自有恒定,凡事都有界限,否则必遭反噬。
寒云宗再这样堕落下去,很可能会阻碍他的得道机缘!
阻人大道者,死!
那日,景岳回宗后直接去了青云峰。
魏天离见了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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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很高兴,以为祖师又来指点自己修炼了。可在景岳说了此前一番经历时,他的好心情全数转为万丈怒火。
“一个外门弟子,安敢如此!”
可他说完,又脸色凝重地安静下来。
景岳同样没有开口,他等着魏天离的解释。
“近千年来,寒云宗外门弟子的确竞争激烈,有时候,甚至会使用非常手段,心性早不如以往。”魏天离缓缓道:“这些,从我还在金丹期时便已知晓。”
景岳不解:“你们就此放任不管吗?”
魏天离:“非也。只是此事根源涉及到宗门派系之争,牵一发而动全身。”
景岳忍不住笑了:“寒云宗竟还有了派系之争?不都是一个宗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
魏天离苦笑,将如今宗门中的势力一一道来。
原来,这几千年来,寒云宗的弟子主要从三种途径而来。
其一,是各金丹真人下山游历时,发掘的一些天赋较高的好苗子。在宗门开山之日,金丹真人会派人将他们看中的弟子接引入宗,后者一旦修成筑基,便理所当然地拜入该真人门下,成为亲传弟子。
其二,是通过各修真世家推举上来的优秀子弟。
其三,则是没有背景的平民修者,通过宗门选拔拜入寒云宗。
不知从何时起,这三类弟子渐渐形成派系,分别是亲传派、世家派、以及平民派。其中亲传派靠山最大,世家派人脉最广,平民派基数最多,谁也无法压制谁。
寒云宗虽是大宗,但修炼资源一样有限,为了争夺资源,三派间表面平和,私底下却势同水火。
景岳眉一皱,“金丹真人也会参与这等斗争?”
魏天离:“不,主要在已筑基的核心弟子,以及内外门弟子之间。只是,金丹真人的出身也脱离不了这三派,在必要的时候,他们会成为各自派系的倚仗。”
景岳:“原来如此。”
他明白了,一个宗门要想强于一时,看的是门中最强者的修为,但要想强于万世,就必须看金丹真人和核心弟子的整体实力。他们越强,宗门的储备力量就越多。也就是说,后者才是寒云宗的根基。
因此,魏天离才会有牵一发而动全身之说。
魏天离:“起初,当时的长老们并未放在心上,等发现不妥时,三派系已成气候。上代掌门便想,大道之路险阻重重,修界争斗无比残酷,让他们早些有了竞争意识,也未必是坏事。”
他沉重地叹了口气:“只是谁都没想到,这场派系斗争会愈演愈烈,等我们想插手时,三派已牵连甚广。为了宗门安定,我们不得不徐徐图之,因此才拖到了现在……”
景岳:“你们想岔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要是从发现时便不惜一切处理了源头,又怎会像今日这般为难?”
见魏天离苦笑,他又道:“何况这算什么竞争?弟子养成如此心性,还指望他们能得道飞升?难怪,寒云宗近千年来入紫府者如此之少,力都用在勾心斗角上了,还怎么修炼?以往多少仙门毁于内耗?再这样下去,寒云宗危矣!”
魏天离听得此言,额头瞬间见汗。
是啊,寒云宗千年来入紫府者不过寥寥数人,远不如万铭剑宗,甚至不如一些次级仙门。如此反常,他们虽有疑惑,但谁也没往派系斗争上想。
若是门中落得青黄不接,等几位老祖飞升或陨落,寒云宗可不就得完吗?
他当即大急道:“弟子即刻招来诸位长老商讨此事!”
景岳却制止了他。
“不了,这件事,我亲自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吊眼男:我就这么死了?
蓝凤白眼:都说经典款炮灰了,你没发现自己名字都没有吗?
吊眼男:作者也太懒了!!
掌门:让我来!
景景:不!我亲自来!妈蛋气死我了,养那么多小弟我容易吗?!
第17章厚脸皮得天下
次日,寒云宗巫辰真人游历归来,带回一个练气一重的十一岁弟子。尽管不是开山之时,但寒云宗此时情况特殊,传说中的大利宗门之人似乎还未找到,因此该弟子未经考核,直接被纳入了内门。
这名弟子自然是景岳所扮,为了避被认出来,他使用了易容丹,又掩了修为,连蓝凤也扔在了白雾峰。
他之所以选择从内门入手,是因为内门既受核心弟子影响,又同时影响外门。就像架在中间的桥梁,一旦桥断,核心弟子没了根,外门也没了源。
而他的目的,是要摸清这三派的具体情况。一刀切当然可以,但治标不治本,他必须从根本上解决这件事。
景岳领了宗门令牌,一路分花拂柳,来到了分好的寝舍。
此时刚好下了晚课,房中三位舍友都在。几人应该是提前得了消息,见到他并不意外,只都冷漠地瞥了一眼,便扭过头不再搭理。
景岳心下一哂,大方道:“各位师兄好,我叫景山。”
年纪最大的瘦高青年冷淡地“哦”了声,从头到尾眼睛都没离开过书。另外两人皆是十几岁年纪,其中一人相貌清秀,哪怕不说话也有三分温柔;另一人稍有些胖,他偷看了景岳一眼,又赶紧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专心地盯着窗棱某处。
如果景岳探来的消息没错,这几人都是平民一系。而他则是被金丹真人带回宗的,按理说应算作亲传一派。既如此,被舍友们排斥,也就理所当然了。
但景岳哪儿能就此罢休,他直接道:“你们怎么不理我?”
众人:“……”
一般人面对冷暴力时,不该觉得尴尬或愤怒吗?他怎么可以一言捅穿?这下不自在的反而轮到了几个舍友。
小胖子最先坐不住,他从位置上站起来,清咳一声:“那个,我叫余小宝。”
景岳热情道:“余师兄你好!”
余小宝原本是寝舍中年龄最小的,可也比新来的景山大了整整五岁。他见对方生得虎头虎脑,实在冷漠不起来,有些扭捏道:“叫我小宝就好了,我修为还没你高呢。”
他只刚刚引气入体。
“哼!”
高瘦青年忽地冷哼一声,余小宝缩缩脖子,快速坐回了位置。
景岳见状,直直走到高瘦青年身边,“这位师兄,敢问尊姓大名?”
高瘦青年可不像余小宝那般没定力,他闲适地翻了一页书,再次从鼻腔里发出嘲讽一“哼”。
景岳真诚道:“哼师兄,你好。”
高瘦青年:“……”
清秀少年忍不住笑起来,他摇摇头,对景岳道:“他姓梁,叫梁远。”又拱了拱手:“我姓诗,讳年。”
景岳:“诗师兄,你的姓氏真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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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是啊。”诗年笑了笑,又道:“你是什么灵根天赋?竟然十一岁就已练气一重,真是厉害。”
想他今年已十八,也就堪堪练气二重。
寒云宗可不像荒僻的大日城,在刘老汉眼中,十年锻体有成简直是天才中的天才。可寒云宗里的人十年左右锻体成功者比比皆是,传说中,还有天资卓绝者只需七八年便可引气入体。
但引气入体是个大坎,要从引气入体跨入练气一重又需要不少时日。哪怕是在寒云宗内,也很少见到有景山这般天赋的。
景岳:“我是变异的雷灵根。”
话一出口,诗年和余小宝都露出震惊之色,就连梁远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单灵根,又是变异,难怪……
梁远心中更为戒备,有如此天赋,亲传一系肯定很快会找来。啧,让景山住进他们寝舍,无异于安插了一根钉子。
他心情烦闷,一掌挥灭了屋中灯火,“别废话了,睡觉,明日一早还有课呢。”
屋里一静。
景岳望了望屋外,天还没全黑呢。
而且,他们还需要睡觉吗?睡觉不用洗漱吗?
这一刻,景岳迷惘了。
清晨,阳光穿透古树缝隙洒落在院中,翠云绿植沾染晨露,地上浮动着薄薄烟霞。忽然,一阵刺耳的鸟鸣声划破晨日宁静。
景岳刚从寝舍里出来,一只蓝色幼鸟就冲入他怀中。翅膀和爪子牢牢攀住他的前襟,哭哭啼啼道:“求求你,不要扔下我,没有你我怎么办,失眠的夜我最怕孤单……”
景岳看着它头上少了一撮毛,心中了然,“一叶欺负你了?”
蓝凤噎住,头埋进景岳怀中,伤心地抽泣。
景岳:“……”
可蓝凤实在太过显眼,千月和刘天浩都见过它,景岳想了想,打算为它做一下伪装。
易容丹只有人类可以吃,他便找了几种寻常植物制成染色药膏。
“你喜欢什么色?”
蓝凤回忆着大千世界中的时尚,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半晌才道:“玛丽苏色。”
景岳:??
“就是七的毛发,七的嘴,七的爪。”
景岳:“……”
最终,小蓝鸡变成了小黄鸡,景岳并没有满足蓝凤奇葩的审美。
他让蓝凤先找个地方呆着,自己匆匆赶去道场,至于寝舍里其余人,早就抛下他走了。
“你们怎么不等我?”景岳挤入余小宝和诗年中间,自说自话道:“下次记得等我啊。”
“……”
寒云宗内门的早课没什么特别,讲师也仅仅是由筑基期弟子轮流任职,今日主讲了基础心法的一些修炼诀窍,景岳听了听,没什么错漏,便闭上眼睛自行修炼了。
等下了早课,有人叫住景岳,让他去领这个月的宗门俸禄。
让景岳意外的是,一直对他没有好脸的梁远,竟主动提出要陪他,还拉上了诗年和余小宝一块儿。
直到领了丹药的景岳被几个练气四五重的弟子堵住,他才明白原因。
“师弟,长幼有序,领了好东西应该先孝敬师兄懂吗?”
景岳余光窥见他的舍友们一下子离他十几步远,眼中都是幸灾乐祸。他默默回目光,交出了灵石和丹药,看不出丝毫犹豫和不甘。
“……”真老实,想找茬都没办法。
达到目的的一行人呼啦啦地走了,景岳转向舍友,见几人都不自觉挺直了背。
梁远戒备地看着他,诗年看不出表情,只有余小宝颇为心虚,眼神闪避。
景岳笑道:“我们回去吧,谢谢你们陪我来。”
“……”
傍晚,趁景岳不在,三个舍友偷偷议论起来。
梁远:“你说,这新来的景山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我们冷暴力他不在意,被平民派的师兄抢了灵石丹药他也不在意,脸皮真厚。”
余小宝期期艾艾道:“可能他还小吧,今天我们故意看他热闹他也没生气,我都有点小愧疚。”
诗年想了想:“也不一定真不在意,或许是心机深沉。”
余小宝:“他只有十一岁,哪里懂什么心机?”
梁远嗤笑:“你当他和你一样傻不成。”
余小宝:“我……”
“你们聊什么呢?”景岳从外头推门进来,头上趴着一只黄色小鸡,“我刚从后山里捡了这么个小东西,看起来挺可爱的,我可以养它吗?”
蓝凤可怜巴巴地眨着豆眼。
一时间没人理他,景岳佯作松了口气,“你们不反对就好,我就知道,你们都是好人。”
梁远:???
诗年
amp;余小宝:……
这时,院外响起一道女声:“请问景山师弟在吗?”
梁远几人皆是一愣,又不约而同想明白:来了!
一定是亲传派的人!
景岳无视三人古怪的表情,故作不解:“谁会来找我?”便转身走了出去。
院中古树下站着一男一女,景岳脚步一顿,他认识其中的男人,竟是和他同一天入门的刘天浩。
是了,刘天浩也是被亲传弟子接引入宗,勉强也属于亲传派,只是那天他走后,也不知有没有金丹真人看中了他?
女子扫了景岳一眼,淡淡道:“你就是景山?”
“正是。”
“嗯,那跟我走吧。”
“去哪儿?”
女子似有些不耐,眉头微皱:“晚上有雅集会,你一起来。”
景岳:“雅集?可是为了修炼。”
“不是。”
“那是为了宗门大事?”
“不。”女子眉心拧成个疙瘩,显然耐心全无。
刘天浩察言观色,蹦出来道:“你小子话真多,还想不想去了?”
“不想。”
刘天浩:“……”
景岳:“既然不为修炼,又不涉及宗门大事,与我何干?不过,多谢师姐师兄相请了。”
女子脸色一沉:“你可知你在说什么?这场雅集会可是千霞师姐主办。”
景岳:“那也与我无关呐?”
女子以为景山不知道他们是亲传一系的人,只得说破道:“千霞师姐可是骊元真人的亲传弟子!”
“所以……?”
“……”
女子忍无可忍,冷笑道:“很好,那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拂袖而去。
刘天浩落在后头,嘴角噙着讥讽:“你可别后悔!”
等景岳再次回到房中,舍友们都摆出一副震惊脸。
梁远以为景山初来乍到,不明其中利害,讽刺道:“你真不去?那可是亲传派的聚会。莫非你不知?一旦你筑基,一定会拜入巫辰真人座下,你与他们才是一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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