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依然有我的传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李思危
它几番撒娇,终于得到景岳首肯,欢呼着追上了修士。
没多久,蓝凤又飞了回来,毛脸上莫名兴奋。
“景景!叽叽给你说……”
原来,城中有一男子,因生得与景岳有四五分相似,被炀城唯一一位金丹女修看中,从此一步登天。
男子深知金丹女修为何看上他,为了延续宠爱,他便更名为景月,又全心模仿景岳,但他毕竟没见过寒云宗这位年纪轻轻的老祖,关于对方的种种都只能从小道消息里听来,参照的也顶多是坊市上那些关于景岳的画册。
即便如此,金丹女修依旧喜爱非常,平日里万事都依着他。
故而,景月在城中威名愈盛,人人知他喜爱蓝鸟,越像景老祖那只越好。大多人接触不到金丹真人,便想另走捷径,以至于炀城里养蓝鸟的人也多了起来。
而刚刚那名练气修士,也是想买走蓝凤向景月献宝。
“他还回去告状了呢!”蓝凤说完,得意洋洋地仰着头,一副等景岳来夸它的样子。
景岳:“……”
蓝凤的话让他窒息,半晌才道:“你是说,有个与我相似之人,成了一位女修的男宠?”
“景景,叽叽去见了,那人及不上你万一,半分都不像!”蓝凤信誓旦旦道。
“怎么了?”秦燕支突然开口。
景岳犹豫一瞬,觉得还是别让秦燕支知道为好,但蓝凤直接出卖了他,对着秦燕支比划起来。
一人一凤之间经过多年相处,如今已能艰难地交流了。
这段内容太过复杂,蓝凤不厌其烦地比了三次,秦燕支终于领悟。
他转头看向景岳,表情似乎很平静,但景岳知道,秦燕支心里不高兴了。
景岳忙拉住秦燕支的手,“咱们赶紧去找魏道友和小酒吧,何必为这等事浪时间。”
秦燕支顿了顿,勉强点了点头。
两人之所以会来炀城,是因魏阵图如今就住在城外不远的村子里,当年对方护着阮酒的残魂去了三界寺,由空妙亲自做法,将阮酒超度。
前几年,魏阵图传来消息,说阮酒残魂已固,投生到了一户农家中。
如此,景岳和秦燕支才想趁着这次机会,顺道来看一看。
然等他们见到魏阵图,却发现对方憔悴了许多,眼中也少了往日神采。
魏阵图偶见故人,面上带着淡淡的惊喜,“阿景,秦真君,你们竟来了。”
两人被请入房中,景岳扫了眼屋中陈设,心知这里只有魏阵图一人居住,便问道:“小酒呢?”
魏阵图沉默下来,半晌才道:“他与这一世的爹娘一起。”
景岳奇道:“你没将他接来?”
魏阵图摇摇头,“他这一生没有灵根,即便我带走他,他也不过百年寿数,我又何必强改他命定的因果?”
“那你便打算一直守着他?等他下次轮回。”
魏阵图:“至少能护他平安顺遂。”
景岳叹了口气,“我想见见他。”
魏阵图当然不会拒绝,领着两人往村子里走。
可当他们经过田埂,却见到一群半大的孩子正围着个四五岁的男童,那男童眼睛红肿,哭得几乎断气,模样倒是生得白净而清秀,与阮酒有七八分相似。
男童语带哭腔道:“我没有喜欢秀秀姐姐,是秀秀姐姐要和我一起玩。”
半大孩子里最高最胖的一人道:“呸!秀秀姐姐才不喜欢你,你就是只跟屁虫!”
“我不是!”男童泪如贯珠地辩驳。
“你就是!爱哭鬼!跟屁虫!娘娘腔!”
魏阵图眼见阮酒受欺负,正打算上前解围,就见一只小黑狗突然蹿来出来,护在男童身前,对着小胖子叫个不停。
小胖子吓得退了一步,随即又恼怒起来,捡起一块石头扔向小黑狗。
小黑狗被石头砸中,痛叫一声,但仍没有离开。
“旺财!”男童惊呼一声,冲上去抱住小黑狗。
小胖子气不过,对身旁几人道:“给我砸它!”
几个大点儿的孩子见狗只会叫,根本不咬人,便笑嘻嘻地应了,他们正要摸石头,却听一声闷响。
只见男童猛地一扑,竟将小胖子扑倒在地,又抓又挠,又咬又揍,小拳头挥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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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眼里分明还噙着泪,出手却满是狠意。
小胖子或许受了惊吓,不但没有还手,还被男童给打哭了。
其他人也愣在当场,直到听见小胖子的哭声,才纷纷想要上前助拳,但他们身前却多出三人。
孩子们一瞧,三人都是大人,显然不是他们能欺负的,于是毫无义气地分散跑掉,没人理会仍被男童按住狂揍的小胖子。
景岳闷笑道:“还真是我们熟悉的小酒啊。”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一怔,脑子里闪过些什么,但仔细一想又无迹可寻。
他单手一捞,将阮酒拦腰抱起来,阮酒还不断扭动着双腿双手,试图挣扎。
“别闹,乖。”
或许是景岳的声音太温柔,阮酒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又开始哭了。
两个孩子的哭声此起彼伏,几人都有些无语。
魏阵图上前扶起小胖子,替他拍掉身上的土,道:“以后别欺负人了。”
小胖又惊又怕,大哭着跑走了。
等小胖子背影消失,景岳才将阮酒放下来,后者奶声奶气道:“谢谢叔叔。”
景岳:“……”
秦燕支:“……”
魏阵图忍不住笑出声,却见阮酒两颗葡萄般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盯着他,“叔叔,我见过你,你也住村子里。”
魏阵图:“………………”
这下轮到景岳笑了,他弯下身,对阮酒道:“你叫什么?”
阮酒糯糯回道:“我叫毛毛!”
于是,景岳沉默了。
魏阵图小声补充道:“他叫魏大毛。”
……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阮酒好奇地瞪大眼,“叔叔怎么知道?”
魏阵图:“叔叔……不是,哥哥无所不知。”
阮酒还欲再问,却听他娘叫他,于是扭身就跑,等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下来,又转过身,只盯着魏阵图道:“哥哥,再见。”
“再见。”魏阵图笑着挥挥手,我们会一直再见。
等阮酒矮墩墩的身形消失,几人才转道回去,景岳两人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临走前,他对魏阵图道:“魏道友,你留在此地,可不要荒废了修炼。”
魏阵图:“多谢提点,我不会的。”
景岳笑了笑,先一步出门,秦燕支却停了下来。
魏阵图面露不解,却听秦燕支问:“阮酒这一世,你不打算插手吗?”
魏阵图愣了愣,有些迟疑地点头。
秦燕支:“他有一天会长大,喜欢上别的人,或许也会成亲生子,他不记得你。”
说完,秦燕支便跟上前方的景岳,留魏阵图独自站在原地,细碎的阳光洒下,照出一地斑驳。
另一边,景岳和秦燕支刚走出村子,就见一抬八人大轿横在前方。轿子四面都是轻纱,依稀可见轿中人的模样,从面相看来,还真与景岳有些相似。
轿中人口气很大,“留下你的蓝鸟,我出五千灵石。”
五千灵石,可以买一件中品的法器,比此前那名练气修士的开价足足高了数十倍,但蓝凤依旧不满,“五千灵石,连叽叽一根凤毛都休想得到!”
景岳想到白雾峰上叽叽随处掉的毛,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此时,有人掀开了轿帘,景岳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长相,而对方肩上也停着一只蓝鸟,看上去颇为灵性。
蓝凤生气地想要扑过去,“山寨景景就算了,还敢山寨叽叽!”
景岳一把抓住它,却听秦燕支对轿中人道:“只怕你承受不起。”
秦燕支所说是实话,蓝凤乃神兽,若是气运不强的修士得到它,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会被蓝凤的气势压制,从而处处不顺。
但轿中人显然误会了,他只当秦燕支看不起他,红唇轻抿,眼中生出怒意。
但他不敢动手抢,因为他看不出两人修为,只知道他们能轻易打杀练气期的修士,于是,他暗示地看向几名手下。
这些人都是金丹女修安排给他护身所用,修为至少筑基中境。
他想,那两人再如何抢,也胜不了这七八名筑基修士吧?
想他景月自从跟了真人,还从未在炀城中受过轻慢,此仇怎能不报?
然而现实给了景月沉重一击,只见面容冷淡的男子广袖一挥,还未来得及动手的护卫们便摔得四脚朝天,景月心里一紧,他几乎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必有金丹修为!
不是他只能想到金丹,而是炀城不大,至少这几十年来,他从未见过一位紫府修士。
在炀城,就只有一位金丹,正是他的主人!
突然,景月听见一声细响,似乎是木头断裂的声音。
随即,他整个人往下一沉,屁股摔在地上,而四周则是散落的木条他的轿子,塌了。
双方此时正堵在村子入城的唯一一条路上,周围不知何时聚集了众多看热闹的人,此时皆是低低窃笑。
景月又羞又恼,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令牌,稍一催动,令牌发出亮光。
不需片刻,便听一人遥遥喊道:“谁敢对我月儿不敬?!”
来人正是蓝凤此前提过的金丹女修,对方也不看景秦二人,手一托便扶起了景月,“月儿,你没事吧?”
景月双目含泪,欲言又止。
女修:“哼!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缓缓转身,审视着眼前两人,却不知从她出现那一刻,秦燕支就盯上了她。
然不等双方交手,百十片飞叶凭空而现,女修大惊,单手抱住景月迅速躲闪,可也不慎受了轻伤。
女修惊怒交加,正欲出手,却忽然想起了什么。
她手一松,任怀中人再次摔在地上,只愣愣看着那位肩上停着一只骄傲蓝鸟的修士。
她见过许多许多的蓝鸟,但只有这一只,是能以飞叶伤人的,就像景老祖那一只。
而后,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光芒刺目,虽并未斩中她,但她却失去了光明。
黑暗中,她听见一人道:“燕支,别为他们浪时间了,走吧。”
众人惊愕之余,景岳和秦燕支已御剑飞天,消失在浩瀚晴空。
也从这一天起,靠山寨上位的景月公子彻底失业。
原因不明。
第136章
禹东陆洲,乃是七方界势力交错最为复杂的一片大陆。
大陆以龙殿为尊,正道散修盟的根基也同样盘踞在此,另外,还有大大小小数百势力,甚至,这里偶尔会见到魔修。
禹东之首的龙殿虽不喜插手人族之事,但有了他们坐镇,禹东陆洲的正道修士相对其它陆洲而言更为克制,不敢大肆捕杀魔修,为魔修留下了稀薄生存空间。
但魔修依旧不能光明正大地露面,只是禹东陆洲是他们除了蜀西之外,唯一一处不用时时提心吊胆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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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这里的正道修士若发现魔修,不会立即动手,双方勉强能做到相安无事,除非,魔修心怀歹意。
由于禹东陆洲局势复杂,除了扎根在此的势力,外来修士却不多,但这些日子,不少其他陆洲的修士汇聚于此,其中不乏名门大派。
这一切,都是为了即将现世的龙墓。
龙墓乃是一处秘境,凡紫府以上,洞天以下,皆可入内。
龙殿不会禁制人族进入龙墓,但首要的,人族需要得到龙墓的钥匙龙衍石。
但龙衍石只会在秘境开启前夕出现,每次都不足百颗,这也意味着进入龙墓的人族不会超过百人,竞争不可谓不激烈。
这日,天气晴好。
禹东陆洲的龙门城来了一对面生的青年,正是景岳和秦燕支。
他们从炀城离开,前往三界寺见了空妙,并将倒霉魔修的神魂托付给对方后,便直往禹东而来。
此时,他们正走在龙门城的主街上,而龙门城,便是离龙殿最近的一座城池。
两人依旧改换了形貌,景岳对秦燕支道:“我手上那颗龙衍石,还是当年在金光阁的拍卖会上捡漏得来,我估计,那是上一回龙墓开启时遗落的。”毕竟不是每一颗龙衍石都能被顺利找到。
秦燕支望着来来往往的修士,叹道:“若非龙殿告知人族龙墓之事,恐怕知道此物的人少之又少,我们今日也不必如此被动。”
景岳:“千万年前龙族与妖族大战,是人族出手助了龙族,又为龙族留下栖息之所,从那以后,龙殿便承诺每一次龙墓开启,都允许百名人族入内寻找机缘。但龙墓现世时间不定,因此,龙殿都会提前说明。”
秦燕支:“我记得书上记载,景元道祖与今日的龙祖似乎有交情,你们当年曾一同探过中古秘境……”
景岳脚步一顿,讪讪道:“交情有一点,恩怨却很多……”
秦燕支长眉一扬,也不问具体何事,只道:“那你说,他可认得你?”
景岳:“多半认得,我猜他早已知道。”
秦燕支颇有些意味不明地说:“倒是比我更早。”
景岳看他一眼,半笑道:“他是猜的,你是我亲口说的。”
秦燕支浅淡一笑,若非景岳瞧得仔细,简直就要忽略。
两人穿过坊市,街上不时有小贩的叫卖声,景岳发现这里的坊市较为稀罕,每个摊位都是用一种大鱼的鱼鳔支成帐篷,冰蓝而又透明的鱼鳔摆在一块儿,远望去仿佛起伏的海浪。
坊市上卖的东西也有独特之处,比如深海巨兽制成的法器、一些其他陆洲少见的海兽肉或是内脏、还有鲨鲛皮炼制的护身道袍等等。
景岳颇有几分新奇,随口问道:“燕支,你来过禹东吗?”
秦燕支:“不曾。”
景岳:“也是,七方界太大了,就连前世的双极界,我也没能走完每个地方。”
秦燕支:“等魔劫过去,你我相伴,去任何地方。”
景岳清朗一笑,“好啊。”
怀里的蓝凤扭了扭,“叽叽也要去,景景不可以和流氓子私奔,要带上叽叽的。”
景岳:“……”
这时,他们见前方围着不少人,景岳展开神识一扫,心下了然是飞仙榜。
飞仙榜本就由散修盟打理,在禹东更是备受瞩目。
“为何秦真君还是第一?”
“哪里奇怪了,他不是素来入哪个境界,就是哪一境的第一吗?”
“我承认他过去很强,但听说他当年差点儿死在韩广手中,连境界都跌落了,这些年来从未现身,更无战绩可谈,凭什么牢牢占据天地榜头名百年?未太不公平!”
……
人群里传来的议论声,让景岳心中很不是滋味,他上前道:“凭他能伤了韩广,你能吗?”
对方回头一看,见是个陌生青年,不满道:“我又没与你说。”
景岳:“可我在对你说,秦真君为我正道大业才遭此劫,哪容你来质问‘凭什么?何况,秦真君哪怕跌落境界也还是洞天中境,同境依旧没有敌手,你又凭何来判断排位不公?”
他刚说了两句,就感觉一只手被握住,“走了。”
景岳不必回头也知是秦燕支,心里的火突然降下一半,顿觉自己有些无聊,于是对正憋着气准备反驳他的人道了声“得罪”,便随秦燕支走出人群。
两人慢慢走着,秦燕支忽道:“你刚刚生气了,我还是头一次见你为我生气。”
景岳一怔,随即笑道:“哪里是头一回,明明有很多次。”
秦燕支:“哦?我不知道。”
景岳:“比如,你擅自将我封入袖里乾坤。”
秦燕支:“……”
景岳:“比如,你不经允许就禁言我。”
秦燕支:“……”
景岳:“比如,我去办正事,你却抱着我的腿耍混不让我离开。”
秦燕支无奈,“你懂我的意思。”
景岳:“我不懂啊。”可表情却有几分得意。
秦燕支心下一热,与他走得更近,两人肩挨着肩,看上去亲密得像一对兄弟。
没多久,他们走出了龙门城,来到了城外的龙门山脚。
因为他们打听到山上住着一位寒梅老人,此人有幸得到了一枚龙衍石,但寒梅老人却想将这枚龙衍石让出去,只需答应他提出的条件。
故而,他俩第一个目标,正是寒梅老人
龙门山一侧靠海,另一侧则是断崖峭壁,直立千刃。
等进入山腰,倒是清幽宜人,禹东水丰,时时可见瀑布清泉,一路上绿植茂盛,繁花并点,可见灵气充盈。
“如此风水宝地,竟只有寒梅老人独居。”景岳有些意外。
秦燕支:“据说寒梅老人与散修盟盟主乃是八拜之交,有后者护着,谁敢拿他如何?”
景岳:“原来如此。”
一个时辰后,他们登上山顶,入眼一片梅林,此时虽不是寒冬,但林中梅花开得正盛,暗香扑鼻而来。
景岳观察左右,发现这里布置了一种四季阵,寒云宗某些峰头上也刻有此阵。
他们穿过梅林,便见到一座小院,院中有几间茅草屋,看上去颇有些凡人农家的意趣。
院外正有六七名修士候着,多半都是来寻寒梅老人的。
片刻后,一位道童走了出来,两人立刻上前道明来意。
道童:“两位且稍等,前面还有数位客人。”
景岳:“多谢。”
他们等了一会儿,见前头的修士各个满怀期待地进去,又垂头丧气地出来,很快便轮到了他们。
道童领他们来到屋前,一入房中,便见到位鹤发童颜的老人正端坐上首。
对方面容慈和,笑问道:“两位很面生,平日里不常在禹东出没吧?”
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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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正是,我们来自其他陆洲。”
寒梅老人:“你们既为龙衍石而来,可知我的条件?”
景岳:“还请告知。”
寒梅老人请二人坐下,待两人落座,他缓声道:“我有幸得一枚龙衍石,本是机缘,但不久前我突破紫府,迈入洞天,如今境界不稳,只能闭关修炼。”
景岳这才明白为何对方愿意将龙衍石让出来龙墓中势必有危险,若是境界不稳贸然入内,一个不慎导致境界跌落,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若是换了景岳,他就一定会冒险,只能说人与人之间性格差异很大。
寒梅老人:“要换龙衍石,只需答应我三个条件。其一,一份天材地宝,助于我稳固洞天境界;其二,一座中型灵脉……”
寒梅老人故意放缓了语调,坦然观察着屋中两位年轻人,见他们面不改色,嘴角浮上一抹微不可查的笑。
寻常的修士,只听见这两个条件便打起退堂鼓了,有的甚至还会出言不逊,而这两人……
“第三,我要你们立下誓约,两百年中,都得留在散修盟做客卿。”
景岳眉心一蹙,“我可以成为散修盟客卿,但却不能留在散修盟两百年。”
他不明白寒梅老人为何要提出如此苛刻条件,而且还是为了散修盟?
寒梅老人:“那便对不住了,请吧。”
景岳与秦燕支对视一眼,又道:“两百年内,若散修盟有事,我一定全力相助,只是不守在禹东也不行吗?”
寒梅老人:“不行。”
景岳心里有些窝火,总觉得寒梅老人的条件好似在赶人一般,根本不是诚心要让出龙衍石,他站起身来,对寒梅老人拱了拱手,“打扰了,告辞。”
出来时,又经过那片梅林,景岳忍不住道:“我感觉他有意为难,这种条件,谁能答应?”
秦燕支:“无所谓,我们再找便是。”
景岳蹙眉:“龙墓开启就在近日,也不知具体是哪一天,我们时间很少。”
秦燕支突然停下脚步,对景岳道:“你有没有觉得,这些日子你总是很焦虑?”
景岳怔了怔,茫然地看着秦燕支。
秦燕支:“以往遇上类似情形,通常都是你劝慰旁人,如今……”
如醍醐灌顶一般,景岳突然意识到自己真有些不对劲,他太过于紧张秦燕支的身体,以至于失了耐心。
“我……”
秦燕支:“你担心我。”
“嗯。”
秦燕支:“但我也担心你。”
梅花瓣飘然落下,像是飞扬白雪。
秦燕支站在一株梅树下,表情平和,仿若晴空下的舒卷浮云,缱绻而又淡然,让景岳也不自觉安宁下来。
景岳微抿住唇,眼睛垂下,轻声道:“你说得对,就算找不到,我手中还有一枚,到时你一人去便是。”
秦燕支:“为何不是你去为我取来?”
景岳笑道:“那也行,若是我去,一定为你带回龙骨。”
当日,两人回了龙门城,随意找了家客栈住下,打算明日再打听龙衍石的消息。
夜半时分,他们正各自修炼,突然,两人齐齐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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