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喜耕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可乐鸡翅
“苏伯,您这是干什么呢”顾文茵端起桌上的茶盅,递到苏本东手里,“好不容易见上一面,怎么不笑反而哭了。”
“哎,我这是高兴啊!”苏本东接过顾文茵递来的茶盅,红着眼眶说道:“文茵啊,你说这都多少年没见了我还以为我这到死怕是都见不上你一面了呢!”
“苏伯,你说这话,我可不乐意听。”顾文茵忍了鼻腔里的酸涩,笑着说道:“苏伯你可是要活一百岁的人,这还有几十年的时间呢,怎么就说生啊死的了呢!”
苏本东呵呵笑着捋了颌下的山羊须,“活一百岁,我可不敢想,还不活成了老妖怪!”
一番感慨后,苏本东问顾文茵,“你叔和娘还有小罗掌柜,他们都还好吧当年,他们说都不说一声便去阳州投奔了你,要不是收到你写来的信,我差点就要去报官了。”
顾文茵笑了说道:“嗯,他们都挺好的。远时哥在阳州商行里管着事,我娘和罗叔去了岛上,在那里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栖的生活。”
苏本东一连的点头,“这就好,这就好。”
苏本东少不得问起候氏和苏昌明几个的情况,一番契阔后,她说起这次来京城的目的。
“岭南的建煤”苏本东看了顾文茵,“你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
“你还记得我和您说过的黑纸扇吗”顾文茵看了苏本东,说道:“我想把那个扇子做出来,桑皮纸找到了,柿漆也有了,眼下就差建煤,这东西找到了,我就可以开始动手了。”
苏本东想了想,说道:“建煤产在岭南,永宁候世子的母族便是岭南人,你不回阳州问他要,跑京城来找,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顾文茵闻言笑了说道:“岭南到阳州也有不少的路程,等我到回阳州,世子再遣人去岭南,这中间耗时太长,我想着,京都物华天宝,集全国各地之精粹,说不得就能在这找到呢真要找不到,我回阳州再问世子要便是,那要找到了,便可以直接回去,岂不是省了很我的事。”
“既然这样,那我打听打听吧,说不得真让你如愿呢。”苏本东说道。
接下来,顾文茵又问了问铺子里的生意。
自罗烈和罗远时迁往阳州后,京城两处铺子的货都是从青州同喜那里供来,因为运输成本的增加,利润自然便大打折扣,但好在不是无利可赢。
“虽然赚得没有往年多,但利润还是不错的,毕竟我们这是老字号了嘛!”苏本东说道,话声一顿,却拧了眉头,欲言又止的看了顾文茵,“文茵,最近坊间流传着一个谣言,你听没听到”
顾文茵不由失笑道:“苏伯,我这昨天才到的盛京城,到哪里去听谣言啊!”
苏本东听了也跟着哂笑一声,叹了口气说道:“那你有个心理准备,可别回头我一说,你就着急上火的。”
“不会。”顾文茵端了茶盅,啜了口茶后,方说道:“我这怎么说都是六个孩子的娘了,哪里还能像年轻时候一样经不住事。”
不想,她这再严肃不过的话,却使得苏本东忍俊不禁失笑出声,顾文茵被笑得一头雾水,满是不解的看了苏本东。
好不容易,苏本东对上顾文茵疑惑不解的目光,本欲解释几句,但却在话即将出口时,突然改了主意,摆了摆手后
第1128章 叫你们大理寺卿亲自来请
第1128章 叫你们大理寺卿亲自来请
傅六是死人堆里杀出来的,他杀说杀人,那就一定是杀人,他说屠你满门,那也就一定是屠你满门。
是故,他的话声一落,围着的衙役不说,就连李仲宜都被他身上释放出来的杀意给震得头皮一麻,心扑通扑通紧张得像是要跳出来一样。但到底也是正四品的京官,又在大理寺任职,最初的胆颤过后,很快便镇静了下来。
李仲宜目光轻抬,看向面无表情的顾文茵,“顾氏,我乃正四品的朝廷命官,你知道,侮辱恐吓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吗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一趟的好……”
李仲宜一个“好”字还没薄下,阳光下一道刺目的寒光陡然朝他刺了过来。
“保护大人!”
谁也没有想到傅六会突然动手。
李仲宜只感觉沁骨的寒意潮水般朝他淹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拔地而起,人如离弦之箭般朝后疾退。可即便他反应迅疾,傅六的剑还是削掉了他头顶的官帽,没有发簪的束缚长发在微风中轻动,瞬间遮住了李仲宜眉眼。
傅六还待再动,顾文茵开口了,“住手。”
刺出的剑硬生生的被傅六收了回来,长剑归鞘,傅六面沉如水站在顾文茵的身后,杀气凛然的瞪视着李仲宜一干人。没有人再敢试图上前,衙役们围在了李仲宜身周,心惊胆颤的看着傅六。
李仲宜抬目,目光复杂的看着顾文茵。
他知道这趟差事不好办,但却没有想过,这趟差事竟有性命之危。
也是这时候,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寺卿大人指名让他来,只因为他从小习武之故,今天若是换一个人,岂不是要命丧当场
“顾氏。”李仲宜微微抬起下颌,目光凛凛的直视着顾文茵,“你这是要谋反吗”
杀朝廷命官,视如谋反。
顾文茵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抹似笑非笑,看着李仲宜,淡淡道:“你们这些当官的,动不动就喜欢把谋反的罪名往人头上套,为什么呢是因为谋逆是诛九族的大罪,好赶尽杀绝,还是因为实在想不出别的合适的罪名了”
“你……”李仲宜抬手指着顾文茵,气得哆嗦着嘴唇皮,说道:“牙尖嘴利!本官不怕实话告诉你,就算你这护卫本事通天,可真要和朝廷对上,你也只有死路一条。”
“放心,你肯定死在我前面。”顾文茵冷冷说道。
李仲宜嗤笑一声,双手抱拳,朗声道:“为朝廷尽职,为皇上尽职,本官便是死,也死得其所!顾氏你呢因你一人之故,便要引起天下战乱,你死了也要遗臭万年。”
顾文茵气极而笑,看了李仲宜说道:“原来,你也知道,我这一死便要天下大乱啊!我还以为你只想着升官发财,不管百姓死活呢!”
李仲宜轻嗤一声说道:“谁不知道,你夫君是前朝余孽……”
“余孽”顾文茵脸上笑意陡然一敛,眉目生寒的盯着李仲宜厉声打断他的话,喝道:“我夫君是前朝余孽,你又是什么自古,烈女不嫁二夫,忠臣不侍二主!你自己改弦易辙,为一场荣华富贵弃了读书人的风骨,还在这里跟
我大言不惭什么前朝余孽!”
“我呸!”
顾文茵重重啐了一口后,指着李仲宜骂道:“我要是你,我早就一根绳子吊死了,哪里还有脸在这耍官威逞威风。”
李仲宜一张脸先是涨红如血,紧接着又变得青紫难看,最后则惨白如纸,披头散发的站在那,整个人抖得如同一个筛子,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被顾文茵气的。
时间慢慢的流逝,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仲宜控制了情绪,缓缓抬头看了顾文茵,“确实好一张利嘴,只是……
第1129章 顾文茵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第1129章 顾文茵现在是什么意思呢
雅室里,穿一身松香色直裰正专心致志描着身前一把白扇的涂展牛慢慢抬起了头,看到李仲宜,他眉梢轻扬,上绽起抹浅浅的笑,“来了”
李仲宜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走上前,在涂展牛的身边坐下,然后提起桌上的茶壶,替自己斟了一盅茶,仰头一口饮尽后,又添了一盅。
涂展牛握着茶盅的手顿了顿,但却没有放下手里的笔,而是仍旧不紧不慢的画着,直至最后一笔落下,他这才将毛笔放下,拿起未干的扇面,轻轻的吹了几吹后,随手放到了一边,抬目朝李仲宜看了过来。
“顾氏不好对付,是吧”
李仲宜脸上绽起抹笑,冷冷说道:“岂止是不好对付,简直就是浑身长刺。”
涂展牛点头,“若不如此,王爷何至于费这般大的力。”
话说到这,李仲宜问出了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涂公子,二爷他为什么不一开始就投状大理寺,非得去刑部绕个弯不说,还生生受了那二十板子。”
涂展牛端起桌上的茶盅浅浅啜了口,完了,方才抬目看向李仲宜,说道:“这你都想不明白”
李仲宜摇头,“想不明白。”
“造势,你懂吗这就是造势!”涂展牛说道:“那顾文茵是什么身份,二爷又是什么身份不受这二十板子,京都城的这股风怎么刮起来”
李仲宜听得越发的一头雾水了,“二爷是庶民的身份,进大理寺也一样是要挨二十板子,为什么就非得去刑部呢”
“刑部能审的案子,大理寺可以审。大理寺能审的案子,刑部可以审吗”涂展牛问道。
李仲宜摇头,“不能,虽说刑部和大理寺都可审判冤假错案,但扯上皇亲国戚刑部便没有这个权限了。”
“这不就结了!”涂展牛摊了双手,“穆羲的关系,咱们先摆在一边暂且不论,单就昭庆公主这层关系来说,顾文茵她是皇亲国戚吧”
李仲宜点头,“算是半个皇亲国戚了!”
“还不明白吗”涂展牛看着李仲宜问道,眼见李仲宜仍旧摇头,涂展牛叹了口气,说道:“在世人的眼里,二爷之所以不去大理寺,是担心因为昭庆公主的关系,大理寺循私,所以他才去了刑部,可刑部无权审理此案,只能移交大理寺。如此一来,因昭庆公主之故,大理寺想要循私也得掂量拈量!再者,二爷那日受刑后从刑部一路抬回家,沿街多少双眼睛看着这会儿京城里,哪户人家茶后饭余谈的不是这桩案子”
许是饭说多了,有点口渴,涂展牛端起茶盅啜了一口后,才继续说道:“这么说吧,眼下这案子,别说昭庆公主压不住,就是小皇帝都压不住!而且……”扯了扯嘴角,涂展牛眼底有刹那的异芒闪过,那种诡谲的光芒,像燃烧的火焰,使得他整个人都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阴森寒凉,“而且,不如此,假以时日,王爷他如何名正言顺发兵呢”
李仲宜瞬间茅塞顿开,对着涂展牛竖起了大拇指,一脸钦佩的说道:“怪道王爷视公子和二爷为左膀右臂,却原来是公子如此聪慧,在下佩服至极。”
涂展牛淡淡一笑,端起茶盅,却在下一刻,手上动作顿了顿,抬目看了李仲宜问道:“顾文茵她是不是如我们所料想的那般,不肯轻易就范”
李仲宜点头,端了茶盅浅啜后,说道:“不错,她身边的那个护卫还动了粗,只可惜……”
涂展牛凝目看了过来,“只可惜什么”
“只可惜没死几个人。”李仲宜摇头道。
涂展牛不由蹙眉道:“不可能啊!你那般羞辱顾氏和穆羲,穆羲的那几个护卫能忍得住”
“确实忍不住。”李仲家说道:“只是,被顾文茵喝止了。”
他没有告诉涂展牛,他确实如愿激怒了傅六,只是,傅六并没有像他们所期待的那样,拿衙役开刀,而是直接奔向了他!若不是他警惕性强反应快,这会
第1130章 顾文茵,你站住
第1130章 顾文茵,你站住
热闹的街头人来人往,如芒在刺的目光却消失不见。
香凤想着许是自己的错觉,恰在这时车夫买了凉粉回来,香凤接在手里拿过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着何思远,车夫等候在外面。
不多时,一碗凉粉吃完,车夫拿着空了的碗去还,香凤则拿了帕子,一脸慈爱的轻拭着何思远的唇角。
这一幕落在了不远处的涂展牛手里,他攥着扇子的手青筋暴起,一对阴毒的眸子如同淬了毒的刀,散发着无比怨毒的光。
良久,他慢慢地的松开攥在手里的帘子,缓缓往后靠了下去,眼睛里一片死气。
为什么
为什么他每日每时都如同活在地狱里,可是她却能云淡风轻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因为她,他的人生一团糟,他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可她岁月静好,花成蜜就!不公平,这真的太不公平了!如果没有遇见她……涂展牛一片死气的眸子里,突然便水雾氤氲。
正难过的不能自已时,耳边响起车夫的声音,“公子,我们到了。”
涂展牛仰起头,深吸了口气,直至眼前模糊的世界,再次变得清晰时,他这才撩了帘子,探身下了马车。
马车停在白云轩后门的巷子里。
车夫停好马车,上前轻轻叩响黑漆门上的兽环,随着里面响起道“来了”苍老的声音,很快,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打开,拳头大的门缝里探出张苍老的脸,看到负手而立的涂展牛时,那人连忙拉开了门,恭敬的退到一侧。
“公子,您来了。”
涂展牛转过身,撩了袍摆跨过门槛,目不斜视的径直往里走去。
门在身后重新被关上。
“去请大公子到后院来,我有事和他说。”涂展牛头也不回的说道。
老苍头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前院的柜台,叫涂展牛想不到的是,往日里半刻钟都不用,这会儿却是半柱香的时间都快结束了,也没看到涂午牛的身影,没看到涂午牛不说,就连去请人的老苍头也不见了。
涂展牛默了一默,拔脚朝前院走去。
眼见得推开一扇门,便是沿街的铺子,涂展牛的手已经放在了门上,却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如惊雷般隔着薄薄的一道门在涂展牛的耳边响起。
“按说人各有志,不该强人所难。可是……可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底限总应该有吧”
“你兄弟两个说是拜我罗叔为师,可实际上,你和涂展牛,同喜,哪一个不是我手把手教出来的我没指望着你们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会教出两头白眼狼!”
“文茵姐……”
“不要喊我文茵姐,你没有资格。”
涂展牛搁在门上的手忍不住的轻轻颤抖起来,不但如此,就连上下的牙齿也战战做响,很快便将嘴唇皮给磕得血肉模糊。他很想不管不顾的就这样推门出去,去问问顾文茵,他怎么就是白眼狼了如果她能像待喜宝一样的待他,他们何至于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然,到底还是放下了手,轻轻的靠在门上,麻木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铺子里,眼见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涂午牛涨红的脸渐渐变得青白,他咽了咽干干的喉咙,垂在身侧的手用力的攥紧,用力到指甲扎破了掌心都不曾发觉。
他看着顾文茵,“文茵姐,事情演变成如今这样的地步,真的就只是我和展牛的错吗你呢你一点错都没
有吗”
顾文茵从没想过有生之年,她会踏进白云轩半步,但当李仲宜带人离开后,她想了又想,最终决定来一趟白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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