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妻喜耕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可乐鸡翅
宋仕鲁点了点头,转而对
第1138章 过堂二
第1138章 过堂二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良久。
顾晔然终于开口,吐出一个简单却重愈千斤的字。
“是。”
随着这个“是”字落地。
大堂里,一瞬间冰火两重天。
沈重等人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喜色,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看向了顾文茵,顾文茵漆黑若深潭的眸子里笑意刹那间微微一滞,却快得让人捕捉不及,再定目时,她仍旧眉梢轻扬,唇角微翘,笑容不变。
“武周候……”
顾文茵挪了挪屁股,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她一只手轻拍着椅子的扶手,一手托腮,看着回答了个“是”便垂头萎顿在地的顾晔然,淡淡问道:“顾二爷,请问,你如何证明我父亲的那本杂书出自沈家呢”
顾晔然抬头,却在与顾文茵目光相撞的刹寻了,又重新低下了头,“当天你父亲在世时,他,他曾经和我说起过,那本书是他……是他从一个姓沈的人手里买来的。”
“我父亲书房的书没有千本也有百本之多,顾二爷,你如何笃定就是这本呢再说了……”顾文茵目光似嘲似讽的看向顾晔然,冷冷道:“谁都知道,你自幼与我父亲不睦,更别说你母亲多次想要害我父亲和娘亲性命,我父亲又怎会与豺狼为伍,认贼做亲呢”
“顾氏……”
“放肆!”顾文茵陡然变了脸色,眉目如霜的看向沈重,“本候在与顾二爷理论,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
沈重嗤笑着看向顾文茵,“公堂之上,只有审案的大人,递状纸的苦主和被告的疑犯,哪来的候爷”
“你怕不是眼瞎就是耳聋。”顾文茵掸了掸了衣摆,冷声说道:“我就是候爷,大周朝一品武周候,怎的,你不服”
沈重笑容僵在脸上,不由得便朝宋仕鲁看去,“大人,武周候这可是要以势压人”
“沈重,非是本官偏袒武周候,武周候若要以势压人,她又何须坐在这大堂上”宋仕鲁淡淡说道。
“大人此话差异,武周候官再大,能大过国法吗”沈重目光铮铮的看向高堂之上的宋仕鲁,“别说草民告的是武周候,便是草民告的是当今天子,皇上他也得出堂受审。”
沈重的话声才落,堂外顿时一片叫好声。
“沈掌柜说得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国法面前理应人人平等,还是说,这律法只是为庶民而立”
“是啊!大人堂前赐座已然有失公允,又说出这番无识之语,你这大理寺卿莫不是送礼走后门求来的!”
嘈杂声中,宋仕鲁黑了脸色。
手中惊堂木才要拍,这时候顾文茵却突的施施站了起来,不紧不慢的走到堂前,目光缓缓扫过大堂外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目光最后定格在几抹叫得欢的身影上。
稍倾,嗤笑一声,冷冷道:“大周律:举人上堂无需下跪,我堂堂大周一品候,却要下跪,这是谁家的王法你家的吗”
随着话声落下,目光一瞬如光如电直指那几个为首起哄的人。
她一对瞳眸本就漆黑如墨,笑时如明月弯弯,怒时却如寒霜欺雪,加之和穆东明生活了那么久,早已经在不知不觉受穆东明的影响,养成了一股上位者不怒而威的气质,这会儿陡然发作,别说只是几个街头混混,便是换几个身份不俗的怕是也挡不住,她此刻的威势。
而果然,对上顾文茵看来的目光,那几人撇脸的撇脸,低头的低头,竟无一人敢与她目光对视。
顾文茵震慎住混混后,收了目光,慢慢将大堂外的人看了一遍,直至人群再次寂静如死,她这才收了目光,
第1139章 你要我说实话吗
第1139章 你要我说实话吗
阳州城外的长梦园,几年前,园子的主人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株手臂粗的紫薇花树种在园子的入口处,起先众人也不以为意,毕竟紫薇花并不是什么稀罕品种,山林田野随处可见。但当八月下旬长梦园的紫薇花依次递开时,却着实让起先不以为意的人很是惊艳了一把。
粉色的花朵一朵朵,一簇簇,竞相开放,灿若晚霞,有风吹过,粉红色的花瓣簌簌而落,宛若下起了花瓣雨,美得叫人屏住了呼吸,美得不近情理。
也是这时候,大家才知道,这几株紫薇并不是寻常的紫薇,而是极难得的翠薇,因花开满树,艳丽如霞,故又名满堂红。
紫薇花期长,哪怕便是十月里仍然芳菲难歇。
穆东明却无心欣赏这令人窒息的美,他负着双手站在花树下,看着同样负着双手的梅瑾,“机会有并不常有,错过这次,有生之年能否再等到这样的机会,很难说。不过……”
见他话声顿住,梅瑾不由看了他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自古圣心难测,龙椅上的那位是什么心思,很难说。所以,是机会也有可能是无用功,更甚至是杀身之祸,你要想清楚了。”穆东明说道。
梅瑾不由得蹙紧了眉头。
穆东明却在说出这番话后,不再给口,留给梅瑾独自思考的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
“王爷,我想知道,在你看来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最坏的结果吗
穆东明略一沉吟后,问道:“你要我说实话吗”
“还请王爷坦诚相待。”梅瑾说道。
穆东明点头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最坏的结果,功过相抵,当然,前提是我们赢。”
“没有性命之虞吗”不待穆东明开口,梅瑾已然自嘲的一笑,说道:“让您笑话了,我自从娶了娇妻有了幼子后,很是怕死。”
穆东明表示理解的点了点头,甚至附和道:“理解,因为我现在也很惜命。”
两人相视一笑,因着这一笑,气氛似乎都变得轻松了不少。
“你那个九全岛,弄得怎么样”梅瑾问道。
“挺好的,不说固若金汤,但却也是安如盘石吧。”穆东明说道。
梅瑾点了点头,“那就好,想来真有那么一天,我丢官弃爵了,看在王妃和贱内的份上,你也不会介意给我们一家四口一个小角落呆着吧”
“自然不会。”
穆东明话声才落,梅瑾当即一拳捶在胳膊粗的树干上,“那就干吧!”
随着话声落下,头顶的花瓣突然洋洋洒洒如雨落下,粉红色的花瓣雨落了两人一身,两人本就生得极为出色,此刻沐浴在这粉色的花瓣雨,煞时间引得周遭游人纷纷惊叫出声。
“好美啊!”
“是啊,花美人更美啊!”
穆东明和梅瑾顷刻间黑了脸,俩人不约而同的抬脚往前走去,恰巧前面水畔有座六角凉亭,梅瑾对穆东明说道:“王爷,进去坐坐吧。”
穆东明微微颌首。
凉亭内有石桌并石椅,凉亭外的人造湖渠上有鸳鸯自由自在的游着。
梅瑾突然问道:“王妃,她现在怎么样了”
穆东明看着游到跟前的一对交颈鸳鸯,扶着栏杆的手不由得便是一紧。
他的小丫头现在怎么样了,他也很想知道啊!
见穆东明不出声,梅瑾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你也别太担心,王妃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穆东明点了点头。
有傅六和十三、覃十五在,他自然相信顾文茵不会有事,他担心的只是……摁下怦怦乱跳的心,穆东明轻声说道:
第1140章 我想一定很精彩
第1140章 我想一定很精彩
进了阳州城即便心急如焚,穆东明还是放慢了马速,半个时辰后,邬大带着穆东明到了阳州城贫民聚集地南城。
见到穆东明和邬大,留在出口处带着人警戒的钟四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王爷。”
穆东明纵身下马,“尚小云呢”
“进里面去了。”钟四说道。
穆东明又问道:“谁跟在他身边”
“全十。”钟四答道。
穆东明微微颌首,抬目打量起四周来。
在阳州城生活多年,却是第一次踏足南城,老旧破烂的房屋,污水蓄积的散发着恶臭的街道以及站在廊檐下衣着褴褛的大人和孩童……穆东明缓缓收回目光,对站在身后半步的钟四说道:“让人去把曹东扬找来,这里从前是他的地盘。”
钟四转身将这话吩咐给了一侧的手下,末了,重新走回穆东明身后,“王爷,已经让人去喊了。”
穆东明点头,抬脚朝着污水横流的巷子深处走去。
“王爷!”钟四拔脚拦在穆东明跟前,“这里面变数太多,等曹东扬带人来了再说吧。”
“无妨,他们伤不了我。”
话落,穆东明继续沿着巷子向前走。
越往里走越脏越乱,脚下踩着的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滑溜溜的让人很是不舒服,头顶低矮逼仄不知道拿什么破木头做成的房子,因为岁月的浸蚀变得漆黑,却是一幢跟一幢相连,低矮的屋檐将天光遮住,到处都是昏昏暗暗的,而在这片昏暗的微光里却不时露出一双窥视的眼睛。
钟四皱了眉头,紧了紧手里钢刀狠狠的啐了一声,骂道:“他娘的,这都什么鬼地方!”
走在前面的穆东明却不似钟四这般郁卒,他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一对狭长深邃的眸子不时的与那些窥探的目光对上,而每每在四目相撞的刹那,那些目光都会快速的逃离。直至……
“小心!”
穆东明一声惊呼,而几乎就在他话声落下的同时,他们身侧一处长满霉斑的屋子里突然如潮水般冲出了一群人,领头的人大声喊道:“杀死穆羲,赏黄金千两!”
钟四变了脸色“呛”一声拔出大刀,似猛虎下山般迎着那群人发狠般砍了下去,砍死砍伤了好几个。
这会儿功夫,后面跟着的闽八等人也是拼了命的向穆东明靠拢,然,就在这时,黑衣人却源源不断的从四周跑了出来,甚至还有从屋顶一跃而下的。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千两黄金,足够让人不计后果不顾生死!
只是,钟四他们到底是专业死士,眼见得自己这边的人倒下的越来越多,黑衣人急了,就有人喊道:“穆羲,你不顾你儿子死活了吗”
穆东明闻言手一软,差一点便被人刺中了要害。
黑衣人见威胁有效,越发大声喊道:“你儿子就在我们手上,要么你死,要么他死,你自己决定吧。”
穆东明红了眼。
宝仔不是他亲生,但却在他跟前养了五年多有余,在他心里和蔸蔸他们并无两样。他是宁愿自己死一千遍一万遍也不愿他有些许的失闪。可是,他又很清楚,并不是他引颈受戮,他们就真的会放了宝仔。
这么一想,穆东明手里的剑使得越发狠了,不过眨眼功夫又是倒下了一大片。
黑衣人似是没有想到,越说竟然会越让穆东明发狠,原本是想仗着自己人多,可穆东明手中长剑却是人命收割机,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眼见得这就是一场送死的伏杀,黑衣人不敢再恋战,打了个呼哨转身便窜进了四周的房子。
钟四要带人追,被穆东明抬手阻止了,收了手里的剑,穆东明冷声说道:“吩咐下去,将南城能出入的通道都给封了,只许出不许进。”
“是,王爷。”
钟四退了下去,恰在这时,曹东扬带了人赶来,钟四将穆东明的话吩咐了下
第1141章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第1141章 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两人相视一笑。
稍后,涂展牛又问道:“二爷,这斗扇的事……”
“告诉你兄长,不必有压力,能赢最好,不能赢也没什么。”沈重淡淡道。
这些日子,涂展牛一直因为这件事吃不好,睡不香,生怕到是输了比赛,沈重迁怒哥哥。眼下听了沈重的话,心头石头落地的同时,却又生心好奇,不解的问道:“二爷为什么这样说你不是一直都想赢顾氏,一直都想让她颜面尽失,将她踩在脚下的吗”
“没错,我就是现在也还是想赢。”沈重接了涂展牛的话,说道:“不过,赢有很多种赢法。”
“恕焕元愚钝,我不懂二爷的意思。”
沈重挑了挑唇角,含笑道:“你和我都清楚,真要斗扇,除非我那兄长在世,有他在,说不得他还能和顾氏斗上几个回合。这个赌约从一开始就是个必败的赌约,之所以赌,只是因为我们和顾氏要的不一样。她要赢的是官司,而我要赢的是这天下!”
“唯有我们输,王爷才能师出有名。”沈重道:“而只有王爷赢了,我们才算是最后的赢家。毕竟,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到时候,是黑是白,是鹿是马不都是由我说了算吗”
涂展牛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既是如此,我还得赶紧去与兄长说一声才好,他这些日子因着这斗扇的事,吃不下睡不着的。”
“去吧。”沈重笑着说道。
涂展牛起身便要离开,不想,便在他一只脚跨出门槛时,身后响起沈重的声音,“焕元,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
涂展牛站着的身子蓦然一僵,稍倾,他摇头道:“没有了,真要说有什么未了心愿,也就是我爹娘和兄长了,我若是不在了,还请二爷对他们照拂一番。”
“好,你放心,我答应了。”涂展牛说道。
涂展牛转身对沈重揖了一礼,“焕元谢过二爷。”
沈重摆了摆手,“你去吧。”
涂展牛转身离开。
今夜月色很好,一轮圆月像个银盘一样,高高悬挂在天上,月光像一层透明的纱,朦朦胧胧的笼罩着大地,清风拂面,“啾啾”虫鸣声入耳,一切静谧却透露着生趣。只是,这样安静宁和的夜晚,属于他的还有多少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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