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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夜叉银时
红色的血浆从创口处不断涌出。混合着某种不知名的白色浆体,斑斑点点地洒落在女儿,还有那只可怕巨魔的身体上;昔日总是闪动着天真目光的双眸。此时依然失去了神采,只剩下一只漠然空洞的左眼盯着自己,似乎还没有接受死亡的事实——另一只眼睛,已经被那只巨魔吞入了血盆大口。
女儿的身体无力地抽搐着,和自已如出一辙的金色长发有些被扯断了,剩下的和鲜血混杂在一起,遮住了她脑袋上的那个创口;也许是事情发生得太快。女儿垂在地上的手指,还有节奏地弹动着,好像在和自己打招呼。
“艾……艾丽卡。没事的,妈妈在这儿……”女俘虏颤抖着伸出自己的手,想要和女儿的手指勾连在一起;女俘虏的脸上,滚烫的泪滴不住流下——曾经。还是小女孩儿的她弄坏了自己很喜欢的布娃娃。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后来,她唯一的弟弟战死在战场上,尸体送到家里的时候,她哭了,哭得更伤心;后来,她嫁过去的小山村在山贼的劫掠中毁于一旦,她抱着哇哇大哭的女儿。跪在棺材前,看着已经被烧得辨别不出相貌的丈夫的尸体。她没有哭,她发誓,今后都要坚强,她要把女儿养大,让她过得比自己幸福——一个撑起一个家庭的女人,不需要眼泪——然而今天,她似乎流干了这十几年积攒起来的泪水;就在今天,她用了十几年的时间苦苦独力支撑的家,没了。
“刷”的一声,轻快雪亮的刀锋闪过,女俘虏的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她的目光从没离开过女儿满是血污的半个脸颊,更不会去注意自己伸出去的手,已经从肘部和自己的身体永远分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失去了感受疼痛的能力。
最后一次深深地看了一眼女儿已经无法辨认的面容,女俘虏的目光终于离开了自己的女儿,转向了远处的激流堡,悠长的目光似乎能够穿透厚厚的城墙看到某个十几年来她唯一动心过的男人,然后永远地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身躯重重地跌落在地上;又好像是轻轻的,甚至没有溅起一蓬尘土——哀,莫大于心死。
“呸!”祖金再一次用力地吐了一口口水,心中充满了烦躁——难得的好胃口,难得的好食材,可是这该死的头发……巨魔皇帝失去了品尝美味的兴致,他丢开靠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儿的尸体,重新围上了自己的面罩,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让他扫兴的地方——当然,在离开之前,他没有忘记俯下身,用锋利的短斧切断那个一直咬着自己小腿不放开的老太婆脆弱的脖颈,然后随意地抖了抖腿,把她的脑袋从自己的腿上甩掉。
祖金的离开仿佛是一个讯号,巨魔战士们没有任何迟疑,纷纷用手中的兵刃结果了面前人类俘虏的性命;当然,他们也没有忘记在那之前,先在这些俘虏的脑袋顶上割下一块头皮——猎头者的工作,果然还是在猎物活着的时候进行更有趣味。
割掉了头皮,终结了性命,然而巨魔战士们的任务,或者说是享乐并没有结束;他们纷纷弓起了那两条怪异的长腿,像一只只青蛙一样蹲在地上,捧着那些人类俘虏,或是那些人类俘虏身上的一部分,开始了自己的进食——巨魔的生命很漫长,繁殖能力也很强,虽然曾经拥有整个世界,但和他们的地盘相比,他们的人口永远处于过剩状态,这也就意味着——不能浪费每一份粮食。
“你做得很好,祖金。”奥格瑞姆看了看向山丘这边走过来的巨魔皇帝,又看了看还在那个路口聚餐的巨魔战士们,尽管心中涌起了想要作呕的不适,但他还是勉强打起笑容,称赞道——现在他看不见城墙上那些人类的表情,不过,那应该是一种很精彩的表情吧?恐怖的阴霾,伴随着兽人大军的脚步,终于越过了天堑般的狭海,来到了这片升平已久的次大陆——城堡中的人类啊,你们感受到了吗?身为猎物,甚至身为食物的那种恐惧?
“唔……”德容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哭泣的声音爆发出来;鲜血透过他的唇角从口中溢出,滴落在他身下罗宾的脑袋上。
“呼……”罗宾剧烈地喘息着,他已经挣扎了很久,和德容一样,他的口中也流淌着鲜血——不一样的是,他的鲜血是沿着下颌流淌在青石城垛上的——因为他已经咬穿了自己的嘴唇。
“放开我,够了。一切都结束了。”罗宾开口了,他的声音,比最难听的乌鸦的叫声还沙哑一百倍。
德容从被压倒在地上的罗宾身上爬了起来,垂着脑袋站在一边——事实上,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压着罗宾的理由——之前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战友的关系,不想让罗宾为了救出苔丝而白白送死,可是现在,在目睹了这样的画面之后,德容真的不确定,罗宾是不是还有足够的勇气继续活下去。(未完待续。。)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第三百三十三章 你欠我一条命
“抬头。”德容正在为罗宾担心,却突然听到了罗宾淡漠的声音。
“什么?”德容抬起了头,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罗宾;这位昔日战友的下唇上,有两个明显的血洞。
“碰!”随着一身闷响,德容的脸上挨了罗宾重重的一拳,即便是提前注意到了罗宾向前迈进的步伐和抬起的手,但德容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一记,他被这巨大的冲力打得连连后退,而罗宾也少见地拖着行动不便的残腿猛地跟进,揪住了德容的衣领。
“为什么要封闭城门!为什么不能去通知城外的居民?”罗宾的嗓音已经完全失声了,他发出的疑问就像在用锯齿几乎被抹平的锯条切割新鲜皮革,难听得有些刺耳,却更加锋利地刺进了德容的心。
为什么没有通知城外的居民?——德容并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在得知兽人大军正在向激流堡逼近的消息之后,他脑子中唯一的反应,就是立刻封闭激流堡,同时赶快去通知国王陛下逃离这里。发布军事动员令和戒严令都是为了保护国王陛下的安全而考虑的,平民的安危……说实话,他当时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方面的因素——从职责上讲,他毕竟已经当了很多年的宫廷侍卫队长,而不是治安队长。
但这并不是德容为自己犯下的过错找到的借口。没有任何借口——在那一刻,德容承认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城外的居民。从当年的小小兵卒。一步一步地爬到了国王陛下面前红人宫廷侍卫队长的职位,德容在激流堡的上层贵族圈子混迹日久,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德容了。和罗宾一样父母早亡的他,其实早已经脱离了自己最初的出身,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高高在上的贵族。
曾经的德容,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国王陛下给了自己如今的一切,自己自然要万事以国王陛下的安危为先——甚至就在不久之前,德容还觉得自己没有通知城外居民兽人来袭,并等待他们撤入城内再封死城门是多么可怕的过错。
然而德容现在知道自己错了。错到他想要自杀——城外的巨魔,用极度凶残野蛮的方式,终结了那些居民的生命。亵/渎了他们的身体;德容不知道他们的灵魂能否回归圣光,他现在甚至不确定圣光是否存在——但是他知道,这些居民死去的身体已经回不到故乡的泥土之中了——那些巨魔,它们把野蛮的定义诠释得淋漓尽致——碎尸。食人。
更重要的是。在那些居民惨遭屠戮和吞噬的时候,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德容既不能带着手下的战士杀出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保护那些平民;也没有办法用弓箭射杀他们,提前结束他们的痛苦——巨魔们并不愚蠢的,它们所处的位置远在弓箭射程之外。
“锵啷”一声,罗宾的右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间,将那柄跟随自己多年的双手大剑拔出了半个剑身;在城墙上的火把的映照下。罗宾的脸上阴晴变幻,雪亮的剑锋闪烁着寒芒。死亡的气息笼罩着德容。
“动手吧。”德容喃喃低语,并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他恼恨自己错误的判断和疏漏导致那些无辜民众的惨死,也惭愧于自己的行为带给战友罗宾的伤害。如果亲手杀了自己能够让罗宾的心中稍稍畅快一些,那么……
“你欠我一条命,德容。”罗宾猛地将大剑送回鞘中,松开了德容的衣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目光中的仇恨无法消散,却又增添了一些别的味道。
“一条?”德容又是疑惑,又想苦笑——怎么会只有一条,苔丝的一家……自己就欠了罗宾四条性命;那些惨死、惨遭巨魔吞噬的居民……自己又欠了激流堡的人民几十条人命,又怎么会只有区区一条?
“你欠我一条命,德容。但现在,我会先从那些巨魔和兽人手中讨回苔丝的债,而你也可以放心大胆地继续当你的侍卫队长,为国王陛下效力;但是,德容,你记着,等这场战斗结束了……不论结果如何,只要我还活着,你还活着,这条命,我会向你讨回来。”罗宾一字一顿地说着,他那稍显粗陋的阿拉希高地乡下腔,在听惯了贵族上流们惯用的激流堡口音的德容耳中,却又显得无比亲切——他仿佛回到了十几年前,自己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新兵,但自己年轻力壮,还有值得托付后背的好友战斗在自己身边……
“我等着,罗宾。如果你我都能在这场战斗中活下来,我把我的命赔给你,赔给苔丝……”德容艰难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朝地上吐了一口血沫;他的脸上,一个拳头形的血印隐约可见——那是罗宾拳头的印痕——因为在之前的挣扎中不断用拳头锤击坚硬的城墙垛,骨节上的皮早就磨破了,鲜血顺着罗宾的指尖滴落在地上,而他却浑然不觉。
“准备守城吧。”一直缄默的索拉斯国王忽然开口说道。国王陛下的声音中充满了颓唐,看来那些居民的惨死对他的打击也相当之大。
“是,国王陛下。”德容微微点头领命,然后环视四周;触目可及,每一位宫廷侍卫的嘴角都浸出了鲜血——没有人,尤其是激流堡的军人,能够在目睹同胞受到如此残酷的虐待之后,还能忍住不咬破自己的嘴唇。
长长地吸入一口带着铁腥味的空气,德容打起精神,开始布置城墙上的防御工事——激流堡建造在山丘之上,城墙再加上山丘的高度远远要比城外的平地高出太多,因此,兽人们攻陷城墙的方法只有一种——那就是突击城门。
把将近两千的宫廷侍卫布置在了靠近城门的战斗区域就位,德容又开始规划对临时动员起来的退伍伤兵预备队的使用方案;整个激流堡的城头,除了士兵们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以及盔甲撞击剑鞘发出的清脆响声之外,万马齐喑。
想要依靠几千士兵抵抗住兽人们的猛攻,虽然有坚城可以依仗,但也几乎是痴心妄想,何况,还要派出一小部分哨兵环绕着激流堡的城墙警戒,以防真的有兽人从其他地方登上城墙;城内的治安,德容暂时交给了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贵族和他们手下的家丁奴仆来维持,这样可以节约一些兵力。
尽管知道这可能是自己的最后一战,但每一位宫廷侍卫都只是静静地检查着自己的装备是否已经齐整;一些从贵族们家中抽调出来的卫兵装备好一些,他们正在检查着自己主人为自己装配的弓弩——所有人,包括索拉斯国王,都在等待着兽人的进攻,等待着那也许是最后一刻的到来。(未完待续。。)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第三百三十四章 像我们学习
激流堡的城门之外,把城堡前堆积的湖泊一分为二,直通城堡大门的大路,在城堡前方的平原处形成了一个“t”型路口。在大路和平原的交接处,几十具支离破碎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路口,鲜血沾满了这个路口处的菁菁绿草,有的地方还是浅红,有的地方则已经变成污黑。
“嗝~”一个巨魔战士满意地站起身来——在这之前,他享用了一顿美餐——内容是人类的身体。之所以说是身体而不是尸体,是因为大部分人类俘虏,是在还没有死亡的状态下,就遭到巨魔们的啖咬的。
当然,到了现在这个时候,那些人类俘虏,都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了——真是脆弱的物种,如果是一只巨魔,就算切断他的胳膊把他放在野地里呆上一天,都不会有任何事情。
随着大部分人类俘虏的尸体上已经被啃出了斑斑白骨,巨魔们也开始结束他们不久前还兴致盎然的聚餐;享受了杀戮,又填饱了肚子的巨魔战士们,纷纷站起身子,再确认他们从战俘头顶割下的头皮还别在腰间后,他们排着散乱的队伍,缓缓地向兽人大军所在地走去。
忽然,一只巨魔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小跑着离开自己的同伴,向后折返回那群人类俘虏被屠宰分尸的地方,在经过快速的寻找之后,他的眼睛一亮,从地上捡起了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那是一个人类女性的头颅,确切地说。是一个人类老太婆的头颅。
密密麻麻的皱纹,不知道什么时候闭合的双眼,还有那微微张开着的、没有一颗牙齿的嘴巴。一切都让这名巨魔战士想要作呕;但他强忍住心中的恶心,从腰间掏出一把拆骨小刀,熟练地割下了那个人类老太婆额头上的头皮。
一手捏着血淋淋的头皮塞进腰间的系带中放好,巨魔战士随手将老太婆的头颅扔到了一边,却并没有离开,而是在周围寻找着什么
这次的速度更快,这名巨魔战士很快便从尸体堆和血泊之中。捡起了一大块像麻布之类的片状东西,发黑的血污沾满了这片“麻布”,但巨魔战士却可以确认。这是一块人类的头皮。
作为巨魔种族之中分布最广的战斗兵种,猎头者的职责顾名思义,就是猎取敌人的头皮;这种近乎于货币的东西象征着荣誉,凭着这东西可以提高在巨魔种族中的地位。并换取更多的食物和更加锋利的武器。
这名巨魔战士刚刚抢到了一名人类俘虏身后的位置。而那名俘虏的头皮自然就被他割下,收入囊中;不过他还记得伟大的祖金皇帝陛下第一个削下了一名人类女俘虏的头皮,而皇帝陛下却没有拾取;而且,皇帝陛下临走前还斩下了一名人类俘虏的头颅,也没有割走头皮;当然,国王陛下亲自杀死了一名人类俘虏,不过……那名人类俘虏被皇帝陛下咬下了半个脑袋,头皮看来是不能用了……
巨魔战士感到稍稍有些遗憾。不过即便是这样,聪明的自己也比那些同伴多出了两块儿头皮。这也足够了,巨魔从来就不是什么贪婪的种族。看到自己的同伴们已经几乎列队走回了本队,这名巨魔战士连忙狂奔着赶了上去。
“毁灭之锤,我想我们已经成功地激怒了城头上的人类,那么接下来呢?我们现在要发动攻击吗?”基尔罗格试探着问道——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的血窟氏族能够充当主攻的角色——当然,牺牲是在所难免的,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兽人和部落最终的胜利。
“不,当然不。”奥格瑞姆皱起了眉头——本来他认为,基尔罗格算是兽人之中比较聪明的了,可是现在看来,这家伙还是惰于思考,虽然看上去一副很好学的样子……可是他总是不自己思考,学来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从萨多尔大桥北端到达这里,少说也要半天的时间;而从洛丹伦或者南海镇出发的援军则要花费更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先晾一晾那些人类——他们刚刚被祖金手下的行为激怒,现在一定急于和我们决一死战,那我们就稍事休息。等到他们鼓起的锐气被消磨掉一些之后,我们再发动攻击。”尽管心里有些不满,但奥格瑞姆还是把具体的战斗计划部署告诉了基尔罗格——就算只是好学,也是好的,不像那个巨魔皇帝祖金,他甚至连学习都没有兴趣。
“休息?”基尔罗格十分佩服奥格瑞姆的淡定——这一定是智者的标志吧,耐奥祖也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自己就差远了,光是想到可以攻下面前的人类堡垒,自己就已经热血沸腾了。
“嗯,我去命令大军扎营,你派几个人留意着些,如果有狮鹫,就是刚刚离开堡垒的那东西飞回堡垒,记得派人去通知我一声儿。”奥格瑞姆打了一个哈欠,转身走向山丘下的兽人军队本阵。
“是,毁灭之锤,我会亲自盯着那座堡垒的。”基尔罗格点了点头,目送奥格瑞姆离开。
“真是麻烦,要我说,我们现在就杀进那座城堡,把里面所有的人类都杀死后吃掉怎么样?”蹲坐在山丘上的祖金看到奥格瑞姆离开,忽然来了兴致,向基尔罗格这样建议到。
“不行。”基尔罗格都懒得回头,直接拒绝了祖金疯狂的提议——这家伙疯了?这算什么提议?那座堡垒是那么好攻破的?
“唉……你们兽人就是这样,太死板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要多向我们巨魔学习才是。”祖金摇头叹息道。
当然,伟大的阿曼尼帝国皇帝也不是不能独自发起一场攻城的战斗,祖金认为自己只需要派出一百名战士,就可以拿下那座堡垒。不过还是算了,奥格瑞姆不在这里,自己就没有必要这么做了,万一等他休息之后回来,看到堡垒已经被自己攻下,说不定还会心生不满,以为自己是在故意炫耀武力就不好了。
如果不是顾及到兽人和巨魔之间的联合,基尔罗格现在只想跳到祖金的身后,用自己手中的权杖打碎这个愚蠢家伙的头颅。(未完待续。。)




我的霜之哀伤不可能这么萌 第三百三十五章 德容的担忧
ps:感谢书友竹取物语10086的打赏。
o(≧口≦)o
你要的颜文字~~不知道能不能显示出来呢!
听到了祖金的话,基尔罗格心里甚至有一种受到侮辱的感觉——向你们学习?你们巨魔的智慧大概只相当于纳格兰草原上塔布羊拉出的粪蛋蛋,因为你们和粪蛋蛋都没有脑子。
向巨魔学习,自己还不如去学习一下母猪,至少自己向母猪能学会游泳,向粪蛋蛋能学会什么?如何让自己变得更臭?——基尔罗格在心里恶毒地咒骂着祖金。
强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基尔罗格努力让自己不去注意那个自称巨魔皇帝的白痴。他忠实地执行着奥格瑞姆的命令,瞪大了那只独眼观察着激流堡的情况。
激流堡的城墙太高了,尽管基尔罗格已经站在了山丘上,可从现在的角度,除了城头上火把和火炬的光之外,他根本看不到任何城墙上的情况。
要不要动用一下自己的那只眼睛?——基尔罗格心中忽然诞生了这样的想法,不过他很快就放弃了,因为即使看到城头发生了什么,他也听不懂那些人类说话,能够获得的情报有限。
不过,基尔罗格还是被自己的想法勾起了心中的好奇——在目睹了巨魔们在兽人眼中都异常血腥的行径之后,那些孱弱的人类,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
激流堡的城头上,德容正像个没头苍蝇一般走来走去。嘴里不住地念叨着:“为什么?那群兽人怎么还不进攻?”
德容不知道敌人在等待着什么——难道它们还有援兵?
从常理上讲,此时兽人并没有发动进攻,德容应该开心才对。因为此时激流堡城内的兵力太少,根本经不起消耗,兵种也不齐备,没有有效的手段阻止兽人登城。
要是真的打起来,可能只需要一个小时,兽人们就能彻底占领这座城市。没有足够的弓箭手的宫廷侍卫,根本没有办法阻止兽人们顺着激流堡并不光滑的城墙表面向上攀爬。
而一旦陷入短兵相接的局面。兽人们很快就能瓦解宫廷侍卫的战斗力;就算英勇的侍卫们能够用相同的战损比换取同等数目的兽人的死亡——这已经是超乎理想的数字了,兽人们也只需付出不到三千人的代价——而按照城下那些火把的数目估算,兽人们的总数。至少十倍于这个数字。
在这种情况下,德容根本没有什么信心阻挡兽人的进攻,甚至只要兽人们发起进攻,一个小时之后。他就必须带着不知道还会剩下多少的宫廷侍卫。护送着国王陛下向王宫撤退了。
王宫的宫城相对来说更加容易防守,只是那样一来……城中的平民怎么办?虽然没有什么男人,但激流城中的妇女儿童还是很多的,一旦宫廷侍卫队撤入皇宫,这些平民将失去最后的屏障——皇宫不可能装得下所有人。
兽人们迟迟没有发动攻击,让德容可以暂时不用在国王陛下和平民的性命之间做出权衡,但这也更让他不寒而栗——什么时候,暴风城遗民口中那些野蛮的兽人们。学会观望了?他们在等待什么?
相比之下,罗宾就淡定了很多。他静静地坐在墙垛根儿处,靠在墙垛上,弓起自己那条健全的腿,把自己的双手大剑搁在膝盖上,用磨刀石仔细打磨着。
罗宾的身上到处都是鲜血——脸上都是血,嘴唇边都是血,就连擦拭着大剑的手上也都是鲜血——这些血都是罗宾自己的,磨破了手背表皮,咬破了嘴唇流出的血。
罗宾专注地打磨着自己的大剑,相比于十几年前,老去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自己的武器。剑锋早已不像当年那样锐利,而自己……说来也可笑,尽管心中充满着悲愤,只想着为苔丝报仇之后就追随她们的脚步……可是罗宾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虚弱的样子,还能和兽人当面搏杀吗?
在罗宾的身边,几个身有残疾的壮汉正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他们仇恨的目光随着走来走去的德容缓缓移动。
这些人是罗宾的同伴,因为动员令的原因重新拾起武器的退伍老兵,同时也是刚刚和罗宾一起因为想要出城营救自己亲人而被关押起来的人。
悲剧发生之后,德容让自己的手下放开了他们,然而当这些汉子奔上城楼,城墙外,那血染的路口处,却只能看到他们亲人的残肢断臂——没错,就是残肢断臂,甚至还有些地方露出了森森白骨——肉已经被那些巨魔吃掉了。
可以想象这些人知道了一切之后的表现,尽管没有像罗宾一样亲眼看到自己亲人被生吞活剥的情景,但这些人和罗宾一样愤怒,也一样把这愤怒迁移到了下令封死城门的德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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