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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天剑客
就在俩人刚走出存心殿时,几日未见皇帝的王皇后偏偏在这个时候跑来探视。
步入殿内,见皇帝不在殿中,本想离开,不小心看到了御案上的信件,出于好奇,随意拿了一封已经拆开的,一看信中内容,顿时花容失色,捏着信的手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她有些不认命的又看了几封,内容大同小异,都是向东虏表示归顺意向的通敌信。
看完后王皇后四肢发软地跌坐到御椅上,心中一片悲凉,如果一切属实的话,大明亡国便在眼前,虽然平日里她常常以中兴之主来激励朱由榔,但这话她自己却不相信,因为她对自己的丈夫太了解了,朱由榔有多少能力她一清二楚,性格懦弱,平庸无能。
虽然近几日似乎有了一些变化,但她心底依旧悲观,当年以烈皇崇祯之坚毅果敢、敢作敢为,尚且只能保住大明一十七年国祚,最后仍免不了煤山自缢殉国。
崇祯以降,弘光、隆武,都只坚持了一两年便身死朝灭,在她看来,朱由榔能坚持个五六年,争取不做亡国之君,她就觉得是上天的恩赐了,只是如今看来,这个也是奢望了。
王皇后心里一阵哀叹,满腹的悲伤忍不住化作泪水涌出了眼眶,她不想这么快就死,小皇子刚刚出生,才一岁不到,她不想让小皇子这么小就成为孤儿,甚至陪着她一起为王朝殉葬,同样她也不想皇帝死,她渴望皇帝的爱,渴望多享受一点普通人的人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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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第018 锄奸(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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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苏聘召集麾下军将在中军厅大摆筵席,不多时,兵营之中的大小将领一一来见,苏聘大声向吴继嗣介绍引见。
众将官见充当天使的是锦衣卫的都督同知,眼见苏聘都是这般恭敬巴结,当下一个个出言奉承,连连敬酒。
说起来这些统兵大将不少人的年纪比吴继嗣还要大很多,但奉承拍马的话,却一个比一个肉麻,什么恩德如父如祖的。
吴继嗣居中而坐,听着众人的奉承话,笑意盈盈,他来着不拒,酒到碗干,众军将见他如此豪爽,十分高兴。宴席上的气氛更加热烈,苏聘还特意选了几个姿势上等的军妓,以歌舞助兴。
众将官大块吃肉,大口喝酒,不时地嬉笑打闹,不到两个时辰,尽数醉意醺醺,不少人酒后性起,竟不顾吴继嗣在旁,拉过一个军妓欲行那苟且之事。
吴继嗣虽然陪着众军将喝酒玩乐,但心中一直保持清明,见时候差不多了,他转身对着身旁一个锦衣卫士暗使眼色,锦衣卫士会意,假装要小解,伺机溜出了中军厅,走到一处角落,取出一杆火箭,点燃引信,拉弓射上了天,只听砰的一声,火箭在半空炸开,营中喝酒作乐的众军兵不少人被这一声闷响警醒了。
早已提前一刻埋伏在大营许里之外的陈邦傅军眺望到信号,立刻抽出兵器。
“父帅,吴大人已经放出信号了,可以行动了吗?”陈曾禹手握直刀,轻声询问。
陈邦傅阴笑道:“吾儿莫急,再等等,还未到时候呢!”
“还未到时候?”陈曾禹有些疑惑不解。
陈邦傅嘴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嘿嘿,若是能除掉丁魁楚臂膀的同时,再借他们的手顺便把今上的这个得力干将解决掉,咱爷俩在这梧州城里岂不是更如鱼得水了。”
“父帅英明。”陈曾禹一点就透,也跟着阴笑。
中军厅里因为声响闹得比较大,所以火箭引爆声并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吴继嗣见那个锦衣卫士已经成功施放了信号,便假装酒醉,笑骂着走到苏聘身旁,然后趁机猛地一拉苏聘臀下的绳床,一下子把他拉翻在地,苏聘晕晕乎乎到了声:“你想干什么?”
然后就被吴继嗣窜到了身上,吴继嗣飞速地顶住他的胸部,将其头颅在铺着木板的地上乱撞。
吴继嗣突然发难,中军厅里不少军校都没回过神来,一个将领摸样的人还傻乎乎的道:“吴大人这玩笑似乎开大了点啊?”
吴继嗣也不答话,捧着苏聘的头颅又狠狠地撞了几下。
众军校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一个显然是苏聘副手的大胡子将领大吼道:“快将他拿下,救出大帅。”
众人闻言半醉半醒的纷纷抽出腰刀,想要上前擒杀吴继嗣,吴继嗣反应快,见状一把将苏聘拉到身前,用刀顶在他脖子上,对着中军厅的众军校道:“苏聘勾结东虏,通敌谋反,今奉天子令,将其缉捕归案,天子有言,只惩首恶,余者不论!”
“不要听他的,快杀了他,救出大帅。”那个大胡子将领闻言,眼光闪烁,大声下令。
“谁敢上前,本官立马砍死他!”
吴继嗣又在刀上加了一分力,锋利的腰刀已在苏聘的脖子上抹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
“不——不要过来。”苏聘的头被吴继嗣狠狠地撞了几下,一条命已去了大半条,早已丧失了反抗能力,头也晕晕乎乎的,此时脖子上一阵阵刺痛顿时令他清醒了过来。
“都愣着干嘛,还不快上!”看到众军校你往往我,我望望你,犹豫不决的样子,大胡子将领大急,连声催促。
在强烈的求生**的驱使之下,苏聘运出了最后一丝气力,扯着嗓子大声喝骂道:“张德宽,你——你是不是巴不得老子早点死啊?老——老子的话你都不听了。”
“末,末将不敢。”
此时中军厅外已是脚步匆匆,几个小校,快步进入大厅,打算向头领们汇报有信箭发射,可能会有夜袭的情况,刚一进中军厅,就惊呆了……
城东兵营外,树林中。
陈曾禹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兵营,轻声道:“父帅,现在可以行动了吗?都过了一刻了,想必那吴继嗣早被乱军砍死了,再不行动,那些京营兵可能就做好防备了,如此可就不妙了。”
陈邦傅点了点头,手握腰刀,一跃而起,高喝:“全军预备,踏营!”
许里之地,须臾即到。
城东兵营内众兵卒闻声更加混乱,军中到处大呼敌袭,辕门外一个守门小校领着几十个京营兵卒想要阻挡一番,陈邦傅军中一个铁塔般的壮汉已冲锋而到,抄起一根大铁棍,放开了轮扫,他力大如牛,凡是被狼牙棒扫到的京营兵无不人仰马翻,一片鬼哭狼嚎。
“刘将军真是勇武,父帅果然没看错你。”陈曾禹随后赶到,哈哈大笑。
被陈曾禹称作刘将军的铁汉子叫刘庆勇,出身贫寒,世代务农,力大如牛。因不愿雉发,举家西逃,在梧州境内被陈邦傅部所劫,挥舞锄头打死陈邦傅的部下十几人,陈邦傅得报吃了一惊,那时候他刚到梧州,手下不过四五千人,军纪战力都很差,御敌无方,扰民有术。
陈邦傅见他勇武,顿时起了惜才之心,然后略施小计,就把这个粗汉的心笼络住了,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对于陈邦傅的知遇之恩,憨厚的刘庆勇感激不尽,所以归顺以后一直对他忠心不二。
“少帅过奖了。”刘庆勇憨憨一笑后,继续挥动大铁棍,向前冲杀。
陈邦傅部的五千人马陆续冲入城东兵营,京营的高级将官此时都在中军厅内,仓促间根本来不及反应,再加上军卒们都喝了不少酒,乱哄哄的,很多人手上都没有兵器。
战斗只进行了半个时辰不到就结束了,一千八百多京营兵,死伤了一两百人,余下的尽数投降,陈邦傅让刘庆勇看住俘虏,随即步入中军厅,厅里的军校除了在陈部夜袭时出去了一部分,余下的都已跪地请降,直到此时他才发现吴继嗣并没有死于乱军之中,心道:“这厮的命还真硬!”
然后上前一步,假装关切的道:“吴大人没事吧?本爵来迟一步,还望见谅。”
吴继嗣见大局已定,便在苏聘惊骇欲死的眼神中挥手一刀将他结果了,然后淡淡的看了一眼陈邦傅,道:“本官无事,有劳挂心。”
又道:“天子有令,请陈总戎速并其军!”
说完,如同没发生任何事一样,从容的从案几上取过一盏酒一饮而尽。
陈邦傅虽然为人阴狠,但也不得不暗中赞了一声:“好魄力!”
留下亲信部下,彰武营参将袁来朝招抚降军后,按照原有计划,陈邦傅马不停蹄,带着四百精锐家丁,入城抓捕丁魁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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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第019 锄奸(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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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寂静无声的府城,随着大军的入城,渐渐喧闹了起来,烟尘滚滚,鸡飞狗跳,小儿啼哭,大人惊叫,纷纷扰扰,灯火灭了又亮,亮了又灭。
梧州府地处西南水陆要冲,是名副其实的四战之地,时有战火侵扰,睡梦中惊醒的百姓第一时间便知道是大军入城了,东虏还没打过来,十有**是兵变了,胆小的紧锁房门,胆大的开窗探头观望。
陈邦傅骑坐在马上,对百姓惊慌乱窜的举动不闻不问,只是飞速地朝位处城北宣威坊的内阁首辅丁魁楚的临时府邸奔驰而去,不一会儿,丁府在望。
陈邦傅让麾下家丁用撞车强行将丁府大门撞开,然后率先冲了进去,冲入丁府后,立马分兵两路,一路在刘庆勇的带领下,直奔丁府家丁营房;一路直奔内宅门,丁魁楚的住处。
丁府庄院的房屋结构,布局陈邦傅事先已弄清楚了,夜里火把高举之下,只要稍微辨认一下就完全明白了。
家丁营房离府门很近,刘庆勇部率先冲入,营房内的家丁们正睡得迷迷糊糊,忽然听到外面一阵喊杀声,还没回过神来,便看到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闯了进来,他们一进屋便开始大砍大杀。一干家丁昏睡中哪里还有能力组织起有力的抵抗,完全是一边倒的**。
内宅中本以睡着了的丁魁楚也被前院的喊杀声惊醒了,一骨碌爬下了床,匆匆披了件外套,跑出屋外一看,前院火光缭绕,到处都是喊杀声,求救声。
他顿时明白府邸遭人袭击了,只是怎么也想不到,谁会有那个胆子敢袭击大明内阁首辅大臣的府邸,内宅门外的十几个值哨家丁一看老爷出来了,立马跑到他身边,将他保护了起来。
看着这些亲信家丁到了此时依旧如此忠诚,丁魁楚满是欣慰,也恢复了一些胆色。
“跟老夫到前院去看看。”说完大步朝外走去。
还没等丁魁楚走出几步,便看到陈邦傅领着一干家丁冲进内宅门向他这边奔驰而来。
“是你!”
一看到是陈邦傅,丁魁楚反而镇定下来了,眯着眼轻声喝道:“国朝近三百年来还未见哪个武将敢犯上作乱,你一个小小丘八竟然敢袭击本阁的宅院,谁借你的胆子!”
“是天子!”
吴继嗣适时的从陈邦傅背后一闪而出,从袖中取出一份黄绫卷轴,大声道:“丁魁楚接旨!”
丁魁楚心中狐疑,但圣旨却不敢不接,不得已撩衣跪下。
“上谕:查内阁首辅,总督京营戎政大臣丁魁楚阴结东虏,谋叛欺君,旨意所到,即刻伏罪归案,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这,这——”丁魁楚面如死灰,身子一下子瘫软在地,此刻想召集苏聘的京营兵为他保驾护航也来不及了,他做梦都想不到皇帝是怎么知道他要投敌叛国的,还将时机算得这么准,这还是平日里那个庸弱无能的皇帝吗?他实在是难以相信!
“老爷,快走!”几个家丁彼此对望了一眼,然后挥刀便朝吴继嗣砍去,通敌叛国是灭九族的大罪,罪无可恕,他们作为丁府的亲信家丁自然也没好下场,这些丁府死忠还想做最后一搏。
陈邦傅见状,眼睛大亮,对儿子轻使了一下眼色,陈曾禹会意,几名陈部家丁挥刀截住了丁府家丁的刀势,陈曾禹趁机挺枪直刺丁魁楚,在吴继嗣的惊呼中,一枪将丁魁楚刺了个透心凉,长枪拔出,鲜血狂涌,丁魁楚瞪大了眼睛看着一脸冷笑的陈曾禹,嘴半张着歪倒在了潮湿地泥土地上,带着满脸的绝望和不甘无力的倒下了。
“陈副戎!”
看到吴继嗣冰冷的眼神,陈曾禹心中一寒,随即讪笑了一下,道:“失误,失误。”
“吴大人,丁老贼通敌叛国,死之应当,然生杀大权操之于上,本当由皇上将其明正典刑,只是小儿刚才见其死到临头,还敢负偶顽抗,一时莽撞,将其格杀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见谅。”陈邦傅忙打着圆场,为其子开脱。
吴继嗣冷然道:“本官好说,就怕皇爷那不好交代!”
陈邦傅拍着胸脯道:“丁老贼通敌叛国,证据确凿,如今虽然提前伏法了,但此次行动还算成功,想必吴大人也能交差了,吾儿之事,本爵处理完此事后定会亲自向皇上请罪。
又道:“如今事成,皇上还未得到消息,肯定焦急非常,吴大人应早点回去向皇上报捷以安圣心才是,善后之事就交给本爵吧!”
“此事不必陈总戎提醒,本官自有分寸。”吴继嗣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陈邦傅,然后拱了拱手道:“本官先告辞了!”
“不送。”陈邦傅无视他的表情,大大咧咧的道。
见吴继嗣走了,陈曾禹有些战战兢兢的道:“父帅,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过了?”
陈邦傅满不在乎的道:“怕个鸟!如今丁魁楚那老棒槌一死,这梧州地界还有哪方势力能和咱爷俩抗衡?咱们为皇上泄了大恨,此时皇上怕是欣喜巴结咱们都来不及呢,怎会追究?更何况吾儿做得也不算多过份。皇上怎会为了一个已死之人,责怪咱们呢?”
陈曾禹敬佩的道:“孩儿愚钝,还是父帅考虑周到。”
“哈哈哈……”陈邦傅得意的大笑,那是阴谋得逞后的快意。陈曾禹也跟着大笑,良久方道:“丁老贼的妻妾子女父帅打算怎么处置?”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深,全部杀了!”陈邦傅面目狰狞的道。
陈曾禹领命,二话不说,立马冲进丁府内宅。
内宅里上百名丁府家眷包括他的一个小儿子早已被外面的喊杀声,尖叫声惊醒,此刻早已吓得哭成了泪人,看到陈曾禹他们凶神恶煞地闯了进来,立马磕头如捣蒜似的请求他们别杀自己。
陈曾禹对她们的恳求置若罔闻,毫不怜惜地上前一刀将跪在最前面的一个年轻少妇砍倒了,其他十几名陈部家丁也在同时将屋子里剩下的女人孩子全部放倒在了血泊里了。
陈曾禹等人又将屋子里里外外搜了一遍,确定没有活口了,便返回到了陈邦傅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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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南明当皇帝 第020 锄奸(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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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儿,里面的人都解决了吗?”
“回父帅,都解决了,一个活口都没留。”
“好,现在随为父去前院。”
陈邦傅带头在前,快步朝前院走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前院正厅,庆字营参将刘庆勇、陈邦傅的首席幕僚胡执恭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爵帅,营房里的丁府家丁,都已被俺斩杀了。”
刘庆勇看到陈邦傅过来了,憨憨的道。
“胡赞画,你呢?”陈邦傅点了点头,转头问向胡执恭。
“回爵帅,丁府库藏学生都找到了,嘿嘿,丁老贼这巨贪不说富可敌国,也算富可敌省了,库房里堆满了整箱整箱的金银,五十两一锭,足有上百箱。学生粗略估算一下,其中黄金差不多有四万两,白银接近五十万两,总数加起来折合白银不下于八十四万两。
咱两广一年的赋税也不过十六万两银子,丁魁楚这厮在两广短短几年竟然贪了近百万两,厉害,厉害!”胡执恭满脸的钦佩之色,他是钦佩丁魁楚捞钱的本事。
“嘿嘿嘿……”陈邦傅闻言两眼放出炽烈的光芒,贪婪之色一览无余,他虽然知道丁魁楚家资颇多,却也没想竟到会有这么多!
胡执恭见陈邦傅有些财迷心窍,忙提醒道:“爵帅,想要截下这笔银子,除了把丁老贼一家灭口之外,凡是知道丁府钱资数量的管家执事,账房都要灭口,一个都不能漏掉,不然定会有麻烦!”
陈邦傅闻言心中一惊,登时回过神来,歉意的道:“多谢赞画提醒,本爵差点忘了这茬。”说完连下了几道封杀令。
原地走了几步,陈邦傅心中仍旧兴奋难平,有了这么多银子,即便再扩军一两万也不是啥难事了,到时候他就是真正的广西王,没有谁可以撼动他的地位了。
桂王府行宫内。
自行动开始时,朱由榔就一直在存心殿等消息,巳时三刻时吴继嗣来了,行过君臣大礼后。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丁魁楚有没有落网?城外的近两千京营兵有没有控制住?”朱由榔一口气连问了三个问题,内心焦急之下,显得有些失态。
吴继嗣回禀:“京卫前锋营副将苏聘已被臣就地格杀,京营兵也按照皇爷的吩咐交给了陈总戎整编,只是在攻袭丁府的时候丁老贼被其子误杀了。”
“误杀?你确定?”朱由榔疑惑道。
吴继嗣皱了皱眉,道:“臣觉得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当时丁老贼并没有反抗,只是一旁的丁府家丁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其子趁隙将丁老贼一枪刺死了。”
说到这里吴继嗣踌躇了一下,又道:“还有一点臣觉得有些蹊跷,臣当初按着皇爷的旨意,在****时趁京营军将松懈之机发出信号后,陈总戎并没有及时发动夜袭,反而拖延了一段时间,要不是臣以苏聘为人质,怕是早已被其麾下军将灭杀了。”
朱由榔闻言双眼眯成了一条缝:“此獠果然奸诈!”
随即又像是自言自语的道:“如果是故意的,他为何要致丁魁楚于死地呢?”
“皇爷以为?”
“是了。”朱由榔思索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道:“定是为了财!”
“嗯?”
“继嗣,是不是丁魁楚一死,他就急着让你过来向朕报捷了?”
吴继嗣点了点头,道:“不错。”
“哈哈哈,果然如此。”
“臣愚钝,还请皇爷明示。”吴继嗣心中若有所思。
朱由榔笑着说道:“丁魁楚家资雄厚,不下于百万两,他定是想吞掉那笔财货。”
朱由榔是穿越者,自然知道丁魁楚有多少资财,穿越前朱由榔曾仔细看过丁魁楚的生平事迹,这厮在做内阁首辅的时候,以筹备粮饷抗敌为由,在户部设奉御库,公开卖官鬻爵,仅仅几个月就私吞了不下二十万两白银。
在做两广总督的时候,更是把两广视为他的禁脔,极尽收刮之能事,且纵容士绅商贾私通外洋,抽取提成,几年间便积累了六十多万两白银的财货,不算珠宝器玉,最后单单现金现银就接近百万两之巨。
百万两白银在明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当年崇祯皇帝十多年加饷摊派,从民间得银不过两千万两,结果还弄得民心涣散,烽烟四起。
朱由榔还记得以前看史书的时候,看到有件事:永历朝建朝之初因和广州的绍武朝内讧,爆发战争,前线粮饷不济,东阁大学士,协理戎政翟式耜带头募捐,倾尽家资五千两助军。
翟式耜也知道丁魁楚家富,便劝他多捐献点,丁魁楚却一个劲地哭穷,一毛不拔,最后见别的大臣陆续捐了,被逼无奈,只出了几十两应景,他一生守财,没想到如今未曾享用,反成了他的催命符。
“皇爷,要不要除掉他?”吴继嗣没想到陈邦傅不仅敢算计他,还敢算计皇帝,坚毅的脸庞上怒火隐现。
朱由榔轻挥了下手,道:“不必了,如今以这事看来,此獠不仅实力强大,还颇有心机,暂时不宜动他,也不能动他。
再说朕现在即便得到了这些财货也没什么用处,如今就当是先寄放在他那吧!”
吴继嗣无奈的拱手一礼,道:“臣遵旨。”
朱由榔起身走向窗边,双手握着腰间玉带,看着窗外殿院里朦胧的夜色,心道:“看来这个陈邦傅也不是那么好利用的啊!”
翌日清晨,梧州府城内的官民士绅还没从昨夜的兵变中回过神来时,朱由榔便在桂王府行宫内召开了早朝。
等众臣朝贺完毕,朱由榔端坐在御座上,阴沉着脸道:“今日早朝,诸位看看有没有缺员?”
“咦?首辅丁大人怎么没来上朝?”
“首辅大人怎么没到?奇怪,奇怪。”
文官第一的位置空着,一干朝臣一眼就看出来了,丁魁楚早到了梧州,前日还来上朝的,今日却没有来,众人很是好奇,交头接耳的互相小声议论着,不少离丁魁楚的临时府邸比较近的已经隐约得到了一些风声,纷纷静若寒蝉,额头微汗,闭口不言。
“好了!”
朱由榔断喝一声,打断了众人的猜测议论,沉寂了片刻之后,方才阴沉沉的道:
“朕的丁先生,大明的内阁首辅,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昨夜朕已批准逮捕,其不但不认罪伏法,反而负偶顽抗,已被陈卿的爱子就地格杀,如今再也来不了了!”
犹如一滴冰水入了滚烫的油锅,朱由榔的一番话立即引起了殿中众臣的一片哗然。
不等众臣反应过来,朱由榔继续道:“国难当头,百姓身处水生火热之中,朝中除了丁先生数典忘祖,与东虏暗通曲款外,竟还有不少士绅大臣干着同样的勾当,与奴贼私通书信,卖身求荣。然而举头三尺有神明,阴谋岂能持久,如今这些证据都被朕所得,岂是图谋叛国者所能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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