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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昀川
整个人高高的扬起,又沉沉地落下。
凌然的口腔里还留有粘稠的液体,上前来,一手托住他的下颌,哺进他的嘴巴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吃。”像小孩子在介绍什么美食。
许凤仪没有拒绝,抬手拥住他的肩,仍在喘息,满足地,用脸颊和脖子去蹭他,好似从这具年轻温热的身体里取暖。
他的反应让凌然惊喜,也拥住他,大而宽厚的手掌托住他的腰,慢慢地抚慰,让两人的身体更加紧贴。他们像恋人般依恋,温情脉脉。
一会儿,凌然从他身上起来,去勾茶几上的袋子,从里面取出润滑油,问:“可以不用套子吗?”
许凤仪枕着自己的一只手,一条腿长长地搭在沙发背上,看着他,表情懒懒地,摇了摇头:“不可以。”
凌然看着他色欲外露的样子,禁不住,又低下头来索吻,一边臣服地,低声嗫嚅:“我好爱你。”
这句话,许凤仪不知听过多少遍,在他这里,这三个字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信用价值,还不如“我想要你”、“你真诱人”、“你是个妖”来得可信。
或许吧……也或许凌然是真的有点爱他,可这份爱又能维持多久呢?他没有做声,只是懒懒地翘起嘴角,放松地接纳他。
他们两个的体型都过于高大了,沙发被剧烈的运动摇晃地嘎吱作响。许凤仪趴伏在靠背上,微红的脸颊枕在两只叠交在一起的手背上,腰肢塌成一座凹陷的桥,于臀瓣处重新圆润的翘起弧度。
凌然撅住他的腰,腹股沟与那两瓣雪白滑腻的肉团相撞,激起白色的浪。
许凤仪的呻吟声很勾人,低低的,缠缠绵绵,偶尔到极爽快时会吊起来,拔高,抛到空中去,落到凌然的心里,像一串断了线的玉石珠子,本该清脆地落下,却被珍而重之地拢到柔软的地方去。
许凤仪又要到了,喉咙里发出丝绒般的至极的气音,身体却脱力地向下滑。凌然赶快向前,两臂将他抱起,拢到怀里,吻啜他的耳垂,像第一次在电梯里那样。
天边的墨色泼下来,雪化的时候格外寒冷。
客厅的沙发上满是污迹,他们躺到卧室的大床上,大腿叠着大腿,许凤仪侧卧着,疲惫地闭着眼,凌然的呼吸喷在他的后颈,轻声说:“我明天搬到你这里吧,好不好?”
20.
许凤仪阖着眼,也不知是睡着还是醒着。
凌然侧身搂住他,轻轻摩挲他小腹的肌肉,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我习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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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住。”
“你也可以习惯两个人啊,什么都是个过程。”凌然自顾自地说:“我没有不良嗜好,不抽烟,生活习惯良好,在夜店的工作本来就是兼职,如果你不喜欢,我也可以辞掉,晚上都不用出门。”
空气一时安静,许凤仪不说话,凌然又去摇他,带着些许卑微地撒娇:“你睡了我就得负责。”
许凤仪皱起眉,轻轻叹了口气,翻过身来看着他。“我以为,我们之间是不需要整理关系的关系。”
“什么叫‘不需要整理关系的关系’?”
“就现在这样,你需要的时候上来找我,我需要的时候也可以下去找你。”许凤仪想了想,又加上一条定义:“如果你在短时间内有其他人,请提前告知我。”
“你的意思是当固定炮友呗?”凌然笑得有些讽刺:“老总就是不一样啊,连炮友都能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不需要整理关系的关系’。”
许凤仪不说话,下床到柜子里找了一条内裤穿上。
凌然跟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看着他穿衣服,语气还是傲的:“我不给人当炮友。”
“那就算了。”
“许凤仪!”
许凤仪穿好睡裤,回头看向他,见他满脸涨红愤怒的样子,想,到底还是个小孩子啊,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我有点饿了,你饿不饿?”
凌然没有说话,眼神失落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但这次没有奏效。“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你很可爱。”许凤仪摸了摸他的下巴,转身套上一件t恤,走出卧室。
凌然站在厨房门口的位置,看着他在锅灶前忙碌的背影,那股倔强被人踩碎了似的,从没有过的挫败,低声说:“许凤仪,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许凤仪调小了燃气灶的火苗,放下锅铲,转过身来看着他,很轻地叹了口气,说:“我相信。”
他相信爱情,它发生在一瞬间,开始即是高潮,头脑发热,海誓山盟,带着永生永世与彼此痴缠的冲动,像发烧,像病毒,汹涌而来,席卷所有的理智,但过了那段时间,治愈之后,病痛就会离去,爱情也会。
凌然走上前,拥住他,问:“你相信我,为什么不接受我?因为你前夫吗?”
“不是,跟他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
“凌然,这个世界上有无数可爱的人。”他抬手,很怜爱地抚了抚凌然的脸颊,说:“此时我或许是你的唯一,将来却不一定,你渐渐会发现,我变得不那么可爱,也会遇到更多更可爱的人。人生的路太长了,没有谁能对一个人永远负责……”
21.
凌然就着拥抱的姿势,低头吮了吮许凤仪的嘴唇,过了很久,他才趴在凌然的肩上,低声说:“许凤仪,我要是真能爱你一辈子,你打算怎么办?”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说过同样的话。”
“我最烦别人倚老卖老了,你才比我大几岁?”
“不多,也就将近一轮。”许凤仪轻轻笑了一声,说:“我今年三十五岁。”
“不可能,你看着也就二十六七。”
许凤仪瞟了他一眼,嘴边抿着笑容,转身用锅铲轻轻推了推在绵白汤水中翻腾的饺子。
“许凤仪,我会向你证明的。咱们打赌,我要是赢了,你奖我点儿什么?”
“你说奖什么?等你证明了,我大概也已经走在黄泉路上了。”
“我要是赢了,咱们俩的墓碑上,就都刻上对方的名字,你的墓碑上刻‘凌然一生所爱’,我的墓碑上刻‘许凤仪一生至爱’。”他还是满脸的骄矜,看着许凤仪,桀骜地问:“你敢不敢?”
许凤仪听到自己心脏颤动的声音,他侍弄锅灶的手顿住,好半晌,才缓又轻地说:“不用一辈子,十年,只要你真能坚持十年,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说好了?!”
“嗯。”
“我要你到时候嫁给我!”
听到这句话,许凤仪回过头来看他,目光湿润地柔和,像看着不谙世事的孩子,嘴边慢慢抿出个很淡的笑容,说:“那你可要好好记住我现在的样子,十年以后,你才三十四岁,我都已经四十五了,一个被黄土埋了半截的老零。”
“那我给你养老。”凌然把脑袋搭在他的肩窝里,跟他一起,看着锅里的饺子翻滚,看着它们蒸腾起的热气。
过了一会儿,他小声说:“许凤仪,我觉得我这么说显得有点儿示弱,但是我忍不住想告诉你。”
许凤仪含着笑意,问:“什么?”
“遇到你之后,我就变了,变得特别不像我。”
“那你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不知道,反正是朝着你喜欢的样子变的。”
22.
甜言蜜语,热恋的时候是怎么说也说不够的。许凤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敢往心里去。
凌然说完那些话又想留宿,他还是没让。“我真的一个人睡惯了,不喜欢身边有别人。”
“那你以前跟你前夫怎么睡?”
许凤仪看了他一眼,不说话,之前那些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顷刻就降了温变了味儿……
凌然意识到自己的莽撞,别扭地说:“我不是故意刺激你,我就是……我想到你以前还跟……”
“凌然,你先不要赌咒发誓。”许凤仪关掉火,用漏勺盛了饺子出来,语气还是很温和地说:“我曾经爱过那个人,这样说不是为了刺激你,这件事,不论如何都改变不了,你心里要是存着刺,就不要难为自己了。”
“我没有……我……”
“每个人有自己的处事方式和原则,很多人不能接受爱人有过别人,我是可以尊重理解的,但我自己不是那样的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急切地分辨:“我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情结,我就是……我只是想多了解你一点而已,我嫉妒他,我要是他,一定会好好珍惜你,一定不会跟你离婚!”
许凤仪便又笑了,没有去分辨这话里的真假,把盘子递给他,说:“去吃饭吧。”
“那你……为什么跟他离婚?”
“不为什么,就是过不下去了。”半个香菇猪肉馅儿的饺子,在许凤仪的嘴巴里翻了个个儿,被牙齿慢慢的磨碎,咽下去。
凌然看出这是他的伤疤、逆鳞,碰不得、撕不动。可他又实在嫉妒得狠,难道那个人在他心里真的这样重要?连提一个字也不行?
“既然过不下去,肯定还是有原因,我多了解一点,也好吸取经验。”凌然说:“是生活习惯不协调?还是性生活不和谐?或者是谁不检点有了第三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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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才看见许凤仪脸上的面具出现裂痕。
许凤仪咽下嘴里的食物,像消化什么东西似的,慢慢地说服凌然,也说服自己:“不管什么原因,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不爱提前任的事,不是因为留恋他,而是因为那样做很卑劣。”
他这样说,凌然才接受了,吃过饭,跟他在一起刷了碗,再三地问:“真不能留下?”
“回去早点休息,晚安。”
凌然刚到家,就给他打电话。
“怎么刚走又打来?是落什么东西了?”
“嗯,落下你了。”凌然低下头,对着电话忍不住红了半张脸。
谁还能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呢?许凤仪半靠在椅子上,温柔地笑了。
凌然听着他的笑声,半晌,才很温柔地说:“那你也早点睡,我明天能不能去找你?”
这样的可爱,谁能拒绝?
许凤仪只有答应。
第二天早晨七点,凌然便出现在了他家门口,扬着一张笑脸,说:“我来找你了,早饭吃三明治好不好?我只会做这个。”
许凤仪还没梳洗,站在门口,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半晌,脸上抿出一个无奈地笑:“好。”
“以后每天给你做好不好?”
“好。”
23.
五年后。
“许凤仪,我想要个孩子。”凌然隔着被子坐在许凤仪的腰上,蛮不讲理地说。
“你自己都还是个孩子,要什么孩子?”
“跟你一样大的人都生孩子了,再晚生对你身体不好,孩子多可爱啊,你想,咱们俩的孩子,眼睛像你,鼻子像我,多可爱!”
“要生你自己生,我是不会给你生的。”许凤仪轻轻推了他一下,说:“你起来,压得我腰疼。”
“我生就我生!八个月,这八个月你可别发骚。”
许凤仪抄起旁边的枕头扔到他怀里。
凌然一边抱住枕头一边叫:“说好了,明天就去试管中心,你可不准反悔!”
许凤仪只当他一时兴起,没想到他真的给肚子里装上了两人结合的胚胎,他可是个舞者啊……
五个月,原本的腹肌被撑起一层紧绷的皮,凌然孕期的妊娠反应明显,夜里睡不着,任性地摇他:“许凤仪,你睡了没?”
“难受?”
“昂。”他哼哼唧唧地,后悔:“这滋味儿太难受了,他们那些广告上说得天花乱坠,什么大网膜移植、人造子宫、技术成熟,怎么搁我身上这么难受?”
“当初怎么劝你都不听,现在知道苦了?”
“我要不是怕你受苦,用得着自己受这份儿洋罪?”他实在是难受极了,忍不住抱怨。
许凤仪轻轻摸了摸他的脸,说:“我给你揉揉?”
“不用。”说完,他又坏笑,舔舔嘴唇说:“揉我还不如揉你自己,你自慰给我看。”
“你的孕期嗜好怎么这么与众不同?”
嘴里这样说着,却还是坐起来,困倦着一双眼睛,咬了咬牙,抿着下嘴唇,从床头柜里取出润滑油,湿了两根指头,跪坐在凌然面前,背着胳膊向后,将两根淋漓的手指慢慢地送进自己的两丘之间,刚探进去,便是一声呜咽。
凌然红了眼,气息都紊乱起来,看着许凤仪往下坐自己的手指,粗着呼吸说:“你转过来,我看你屁股。”
他便转过来,跪坐在两腿上,翘起屁股,又白又滑的肌肤上汁水淋漓,手指还插在里面。凌然忍不住,将自己的手指也插进去。
许凤仪诶呀一声,前面便射了。
“这么快?”
“太久没做了,敏感。”他红着脸转过来,鼻翼还沁着汗,看着凌然,摸到他撑起帐篷的下体。
凌然说:“算了,对孩子不好。”
“问过医生了,轻轻地来,能自慰。”他说着,矮下身去,扶着凌然的背将他轻轻推倒在床上。
“这么着涩,你拿润滑油……”凌然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自己被一片湿热柔软包裹了,他喉咙里发出一声快活地喟叹,大手扶住许凤仪的后脑勺,一低头,对上这老男人的媚眼如丝,心道:他哪里老?他简直比十七八岁的少年还要生嫩,还要动人。
“许凤仪,你墓碑上注定要刻我的名字了。”
“那就刻吧。”
24.番外
十年后。
办公大楼里呜泱泱的人声,在一层大厅围成一个看热闹的圈。
凌然单膝跪地,手捧一枚戒指。旁边站着一个小小的孩子,是他跟许凤仪的儿子,叫许挚,许挚怀里抱着一捧红玫瑰,低头闻一闻花香,看一看他爸,再看一眼他爹地。
许凤仪脸上挂着僵滞的笑,没有看凌然,只是向周围扫了一眼,对秘书说:“都回去工作。”
原本热血沸腾想看老板热闹的员工们,都满脸遗憾地散了,凌然还跪在地上,见他的脸色,满腔的热情被扑灭,不满道:“干嘛呀?”
许凤仪半蹲下来抱起孩子往办公室走,留下秘书与凌然面面相觑。
凌然从地上爬起来,怒道:“他又抽什么风?”
秘书心想,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他们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去,秘书在门口停住脚步,识趣地没有进到里面。
凌然一进门就大喊:“你怎么回事你?!我这是跟你求婚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你什么意思?!”
许挚被吓得往许凤仪怀里钻了钻。
“你小点声,不要在孩子面前吵架。”
“你还在你所有员工面前下我的面子呢!”
“那是你咎由自取!”
“许凤仪!”
许凤仪不答话,他摸了摸许挚的脸,很温柔地低声说:“先跟秘书姐姐出去玩儿一会儿,好吗?”
许挚点点头,像小狗一样在他的掌心蹭了蹭。
门外的秘书牵住许挚的手,下楼去了。
等许凤仪转身回来,凌然便推着将他堵到墙上,逼近了,满脸的怒气,狂道:“你今天不说清楚别想回家!你是不是又跟那个慕南勾搭上了?!我孩子都替你生了,你倒好,念念不忘那么个玩意儿,留洋镀金回来了,看着人家又动心了是不是?你这老腰在我几把上坐两下都抖,能满足人家三十如狼的年轻人?!”
许凤仪推了他一把:“你说的什么话?!”
“嫌我说得难听你别跟他眉来眼去啊!眼珠子都快飞脱窗了!要不是因为他,你今天会这样?!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你当年怎么答应我的?十年,今年可是第十个年头了……”他说到这里,有些辛酸似的,嘴巴委屈地微抖,话里还强硬着:“我不管你怎么想的,反正你今天嫁




引诱 分卷阅读13
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许凤仪起先还生气,后来见他色厉内荏的样子,心中倒不气了,抬手捏了捏他的脸,说:“三十多岁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要哭?”
“谁哭了?”凌然瞪他,揪住他的手指头,硬生生把戒指给人套在无名指上。
许凤仪低头看看戒指,样式简朴,像老式的婚戒,一圈,能圈住一辈子那种。“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都不知道?”
“不是买的,是自己做的。”凌然低着头,转着自己手上那枚,声音很低,强装着镇定,说:“我不管你跟那个慕南到哪个阶段了,赶紧跟他断了,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我不计较了。我跟你说,有我在一天,他就想都别想!”
“你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跟慕南有什么了?”
“要不是因为他,你能不答应我求婚?前两天还单独出去吃饭,你不知道他对你啥想法?那小骚样儿……”
“你快住嘴吧。”许凤仪摸着无名指上的戒指,止不住幸福的笑意,看着凌然的莽撞也没那么心烦了,说:“我跟慕南根本什么事情也没有,用你的话说,一对姐妹在一起能干什么?”
“人家可要含泪做你的攻呢。”
“什么啊。”许凤仪无奈地笑:“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再说现在慕南也有爱人了。”
“那你干嘛拒绝我?”
“求爱这种私密的事,干嘛闹到大庭广众去直播?像两个小丑一样,我们又不是演给谁看。”
凌然说:“我就是要他们都看见,你已经有主了,尤其是给慕南看!省的他整天惦记你!”
“我都老成这副样子了,谁还会惦记我?”
“谁说你老了?我就嫌你长得太好看!”
许凤仪抿着嘴唇挽起弧度,上前一步抱住了他的腰,靠到他的肩膀上,只是笑,也不说话。
凌然搂住他,半晌,才说:“真跟他没什么?”
许凤仪含着笑抬起头看他:“用你的话说,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这么老的腰。”
“心里也不许想。”
“嗯,不想。”许凤仪摸摸他的脸,凑上去亲了一下。
低声道:“你是我要刻在墓碑上的挚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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