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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西喵日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吴蘑菇

    “那如果我还跟你提一个非分请求,你会不会打我啊”

    “什么……非分请求”

    “我想让你见见我的两个校友。他们听说你有猫,哭着喊着要到你那儿撸猫,你觉得可以么”零食官在电话里说。

    “诶”铲屎官楞了一下,没有接话。

    “我是怕你太害羞,所以先跟他们说,我要问问你的意见。”

    “我只是……只是有点意外。因为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的朋友呢,他们真的想见我么”。

    “他们特别想见你啊,从我们俩刚谈恋爱那时候就念叨着要来见你了,只不过之前他俩都在国外,这个月才回来。其实我老早就想安排了。”

    “这样啊……因为这是我谈恋爱以来,第一次见到恋爱对象的朋友,所以还蛮惊讶……”

    “那我还很荣幸嘛!毕竟你都带我见过你的本科室友了,我也不能落后,嘿嘿。”零食官也有点小得意。

    “我很愿意见他们。”

    “那就说好了哦,下周末如何”

    “嗯嗯。”

    挂了电话,铲屎官显得有些紧张,又有些忐忑,但令我意外的是,她心情有了奇迹般的好转,居然轻轻地哼起了歌儿。

    看来,她已经把之前苦恼许久的“关心则乱,不乱则不关心”的魔鬼逻辑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将是铲屎官“第一次见到恋爱对象的朋友”。虽然零食官并不是铲屎官的初恋,但零食官是第一个主动提出要让他见见自己那个“生活圈子”里的人的男朋友。

    这一点我是最清楚的。因为跟铲屎官住在一起这四年啊,我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男友审核官”的职责。

    这时候就该说到铲屎官的那位“前男友”了。

    其实对于他,我倒不算讨厌。因为他见到我之后,并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对我很有礼貌,但也有些距离。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只要不妨碍我自由自在地在屋子里做我想做的事情,我就很满足了。但我总觉得,铲屎官好像有些心事。

    “说起来,我都没有见过你的朋友呢。也不知道你的朋友圈子是什么呀的,什么时候带我去见见呀”铲屎官有




视频能逃,电话难免
    今天周二,距离周五的正式咨询还有些时日。铲屎官这一上午过得相当惬意,尤其是把校对稿子交给快递小哥之后,感觉真是如释重负啊。

    然而,看到微信群的一刹那,铲屎官仿佛脚上坠了三十斤的石头,一下子又沉进了海底。

    “晚上抽个时间视频。”

    是家庭群。铲屎官的爸爸发的消息。

    热锅上的蚂蚁,这好像是小学作文里经常用到的比喻,用在铲屎官身上,一点也不夸张。

    虽然我没见过蚂蚁真的掉进热锅,但是我知道阳台上的蚂蚁突然遭遇我的猫爪子时,是怎样的惊慌失措、六神无主。

    “打电话已经很可怕了,居然还要视频。”铲屎官在沙发上抓耳挠腮,想不出该怎么回复。

    的确,铲屎官如今的状态,好像并不适合视频。

    她现在的一头乱发,绝对会被说“不爱收拾自己”,房间那么凌乱就更不用说了,如果角度不够好,说不定还会露出我的猫砂盆、猫抓板或者长相奇怪的自动喂食器。更可怕的是,还没办法逃避目光接触,只能尴尬地注视着摄像头。

    我突然很好奇,为啥她的爸爸突然要跟铲屎官视频,难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铲屎官又会跟她爸妈说什么呢

    工作工作没找落,恋爱恋爱不好说,猫咪猫咪不敢讲,那就只能,尬聊……聊着聊着肯定会聊到让她回家乡工作的事情,估计又会迎来一阵子沉默吧……

    说起来,铲屎官已经好久没有打电话回家了吧。对了,上上周末打了一个,虽然就几分钟,好歹是说了几句。

    可是上周末铲屎官忘记打了,这不,又到了周一,距离上次打电话已经过去了八天。如果压力可以具象化的话,铲屎官的头顶上应该顶着一个巨大的包袱,上面写着显眼的数字:“8”。

    “果然是来‘催债’了,都怪我没有早点主动打电话给他们,这下好,直接视频了,还没办法拒绝……”铲屎官突然有些后悔之前自己“心理建设”做得太久,始终没下定主意打每周一次的电话,反倒给自己惹了个小麻烦。

    也许你会好奇,对于铲屎官来说,给家里打电话



不敢过河的小马驹
    “好……煎……熬……”铲屎官双手握着手机,像是等待死亡宣判似的,一动不动地躺在沙发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七点了,铲屎官还在等电话。她似乎在猜测电话那头有没有做好晚饭,吃饭的话会吃多久,是散步前给她打电话,还是散完步回家了之后打,脑补了一圈之后,她决定放弃挣扎。

    “淡定淡定……说不定就是寻常问候一下。”铲屎官自我安慰道。

    “怎么可能嘛,摔!突然要求视频肯定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要说啊……”精分的铲屎官立即否定了之前的猜想。

    “不行,这么等下去,还不如直接往上撞呢。我给他们打过去好了。”铲屎官鼓起勇气,打开通讯录,准备拨号。

    可是点开的那一瞬间,她又有些退缩,默默地又关上了手机。

    “好……抓……狂……”铲屎官又恢复了“躺尸”状态。

    过了一会儿,她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双脚一跺地,把我抱进了卧室,然后再关上门自己回到客厅。

    看来是真的下定决心了啊。我乖乖趴在床上,等她打完电话回来。

    五分钟过后,铲屎官推门进来了。她没有露出我期待中的释然表情,而是有气无力地躺到床上。

    “还是不敢打电话……”她垂头丧气地跟我说,“最后一秒钟还是没有勇气拨出去,只能等他们打过来了。”

    “达西,你知道我现在像什么吗就像我小学时考完数学,回到家的那种感觉。”

    铲屎官的爸爸是她的小学数学老师,不只是数学啦,所有科目考完试,他爸应该都会提前知道铲屎官分数的。

    “我爸从来不会直接告诉我考了多少分。所以我只能惴惴不安地等待他主动发话,因为我自己又不敢问,只能一直小心翼翼地等着,有时候会观察他的表情,揣测他的心情,但总是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

    铲屎官的悲观倾向,果然是从小培养的啊。

    这种“必须要做乖小孩”的童年,不允许她成为一个乐天派,因为她得时时警醒,以免自己表现得不够好,让父母失望。

    就像小象的腿上系的绳子一样,即使成为了大象,也很难再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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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不喝水强按头?
    今天,我成了一只“落汤猫”。

    导火索主要是一包小鸡炖蘑菇味的方便面。

    铲屎官中午突然想吃方便面,打开包装拿出面饼和调料包之后,转头就去玩手机了。我闲来无事,跳上厨房的灶台,不小心把料包踩在脚下。

    习惯性地闻了闻。好像有点香

    啊,是肉,有一丝丝腥气的鸡肉气味。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用牙齿把调料包咬破了。

    一些粉末洒了出来,棕黄色的。我顺势舔了舔,发现味道特别浓烈,咸咸的,但是又莫名地好吃。

    这个真的是好东西,拿到卧室里的纸箱那儿慢慢玩好了。

    我叼起调料包,从灶台跳到地上,一路小跑往自己的“根据地”。

    谁知道刚走到一半,就被铲屎官拦住了。

    “你嘴里叼的是什么啊!”铲屎官一把将调料包抢了过去,仔细端详。

    “卧槽,达西你……吃了是么你知道这个有多咸么”

    我舔了舔嘴巴,嗯,不知道。

    铲屎官慌忙把我赶到水杯旁边,按着我的头凑进水面,怂恿我喝点儿水。

    可是我并不渴,于是灵敏地转了个身,跑掉了。

    “喝水啊!刚刚吃了咸的东西,你快喝水!”她之前就不准我吃咸的东西,可是我刚才尝的时候真的没有意识到那个很咸嘛。

    “快……喝……啊!”铲屎官不罢休地把我“拎回了”水杯那里,强硬地把我的头按了回去。

    下一秒,我的下巴就沾上了水。然而我并没有张开嘴,所以没有一滴水进嘴。

    “啊!我真是快疯了!”铲屎官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怒气,一把抱着我进了厨房,打开了水龙头。

    “哗啦!”一注水瞬间流下来,铲屎官一言不发地把我翻过来,让我的肉仰着凑到水柱旁边,难道是想让我用这种可怕的方式喝水么

    瞬间冰凉。

    水流进了我的鼻子和嘴巴里,也弄湿了我的下巴、爪子和肚子上的毛。

    “喵!”我睁大了双眼,无助地吼了一声。

    铲屎官像是突然回过了神,恢复了理智,把我放到了地上。

    呼噜噜,我使劲儿甩了甩身上的水,一言不发地逃离了厨房。

    铲屎官追出来,伸出手试图摸我湿漉漉的毛,被我躲开了。我没好气地看了看她,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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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龙头与咨询室
    咨询的前一天晚上,铲屎官有些失眠。她没有玩手机,就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整个房间,只听见我清脆的喝水声。

    想象不到猫的喝水声么

    就是舌面有节奏地拍打水面,卷起水杯里的水,再喝到嘴里,所以会发出类似“piapiapia”的声音。

    嗯,经过了昨晚的小风波,我对喝水一度是有一些阴影。但是不知道为啥,好像口渴得是比较快,不一会儿就想喝水了。

    特别是当铲屎官把水杯里的陈水换成了农夫山泉的时候,还是那种用热水壶微微加热到温度刚刚好的那种,还是比较可口的。

    估计那包美味的调料,还是有一丢丢咸吧,这会儿我总是想喝水,而且一喝就是半分钟。

    你看,不用铲屎官用武力硬逼着我喝,我要是渴了就会主动去杯子里喝的。所以说啊,很多事情还是要顺其自然,也不知道铲屎官现在明白了没有。

    明天的咨询,对于她来说也许真的有些可怕吧,就好像,我害怕水龙头一样。即使水龙头里面没有水,我也会下意识地想逃开。

    “达西,你说明天的咨询会顺利么会问我很多我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么咨询师是男是女呢如果是男的,我该怎么跟他聊比较私密的事情呢”

    铲屎官一连串的问题,感觉我一个也答不上来。比如你问我水龙头里流出的是冷水还是热水,水大还是水小,我也不知道。

    “其实我上高中的时候,有个姐姐曾经建议我去我们学校的心理咨询室。我爸知道了之后,骂了我一顿。”

    这段经历,倒是铲屎官第一次跟我说。原来,她很久以前就知道心理咨询室呀。

    “高中的时候,我在校外租房子住,半走读,我妈和我



周五是幸运日鸭!
    终于周五了。

    今天有两个好消息,哦,不对,有三个好消息。

    第一个好消息是,天刚亮的时候,我在暖气片底下找到了一只“千足虫”,因为它总是趁我不注意跑到纸箱片儿的缝隙里,我只能不停拍打纸箱,把它给震出来。

    铲屎官就这样被我吵醒了。她带着起床气,用卫生纸把我的虫子包走了。“臭达西,一只蚰蜒就让你这么激动,连觉都不睡么我今天可是有很要紧的事情啊……”

    这里我就收到了第二个好消息。为了尽快哄我安静下来,铲屎官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喂罐头。而且不是一般的罐头哦,而且菠萝鸡肉罐头,我的最爱。吃饱了之后,我跑了趟厕所,噗噗了一下,然后就又昏昏欲睡了。

    铲屎官却再也睡不着了,直愣愣地坐起来,难道因为我的屎太臭么……我心虚地把头低下去,却没有听到预想中她的吐槽。隐约感觉。她并不是很疲惫,也没有特别烦躁,反而有些兴奋,就像今天有重要考试的那种跃跃欲试又忐忑不安。

    虽然兴奋,但依旧哈欠连天。铲屎官在沙发上瘫到了中午,随便扒拉了点儿东西吃,就去心理咨询室了。走之前,她换上舒舒服服的加绒卫衣,背上她喜欢的小包包,一路默念着什么给自己鼓劲。

    我跳上她睡得暖暖的沙发,等待她“凯旋归来”。大概两小时之后,快到吃晚饭的时间,她带来了今天的第三个好消息。

    “达西,我搞定啦!”铲屎官的脸上满是轻松,看来这次咨询还挺顺利。她一回来,就忍不住跟零食官打电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今天又认识了一个新的医生。

    其实铲屎官并没有换之前的医生,而且多认识了一个医生,这位新医生不是“开药医生”,而是“聊天医生”。因为我觉得咨询师这个称呼实在是有点拗口,如果他能通过跟铲屎官聊聊天,帮助她赶走灰灰怪,那么



不一样的聊天医生
    周末的时候,我跟铲屎官并没有迎来浩浩荡荡的“撸猫旅行团”,来的只有零食官一个人。

    “他俩这周有点儿事,可能得推迟几天了。”零食官抱歉地说。

    “没事……我感觉我也没有准备好。”

    “准备什么呀不用准备啊,女生是我大学时候的好朋友,男生是她的男朋友,都很熟的,不用担心。”

    “啊……原来是一男一女……”铲屎官后知后觉地说:“我就是有点点意外……还有点羡慕,如果我能这么早认识你,就好了。”

    隐隐约约,听到一丝酸溜溜的味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不过这种微妙的尴尬很快就打破了,因为铲屎官找到了新话题。

    “我昨天的咨询师,还不错。”

    突然提到我感兴趣的话题,我迅速抬起头来竖起耳朵听,想听听她到底跟聊天医生说了什么事儿。不会是说我的坏话吧,比如大半夜不睡觉,或者拉粑粑太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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