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到凡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贫道五
而让宋玉尘微微惊讶的是,这五人的气机竟是都不弱,除了那个手持银色长枪的稍微弱些外,其余四人个个气机磅礴,绝对都称得上是当世一等一的高手。
当然,与那个身处龙卷中间的道士相比,这四人又要弱上些许,只不过这身穿黑衣的五人之间,似乎形成一个法阵,不单弥补了最后的一丝差距,甚至可以反过来压制那个道士。
宋玉尘收敛起全身气机,准备坐下来好好这一出戏。
虽说以前在天界的时候,见多了仙人之间的惊世之战,有些不以为然,甚至见怪不怪,但在下界能碰到这样的盛况,就不是那么常见了,再说了,修炼了一个晚上,大清早的睁开眼看看凡人打架,这种感觉还是蛮不错的。
“可惜呀,就是没有美酒了。”宋玉尘叹气道,早知道昨晚从栖凤楼出来的时候,就多拿个两坛子梨花酒的,反正又不用钱。
即便是自诩见过了大世面的宋玉尘,也不得不承认,江面上的这场架打得不赖,声势上也够唬人。
尤其是那个道士,投足间居然可以牵动方圆百丈之内的天地之力,让宋玉尘刮目相看。
据他自己所知,道家高人虽然可以借用天地之力,但毕竟不是道家正宗好戏,反而是儒家高人,在这方面要更胜一筹。
自古以来,就有这样的说法,“七尺儒生,一身浩然正气,却敢叫天崩”。
“好一个敢叫天崩呐。”宋玉尘忽然想到了一个故友,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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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到凡间 第七章 魂冢
宋玉尘忽然想起,五百年前一个邋里邋遢的书呆子,也曾说过这样一句话。{
宋玉尘承认那个时候的自己不是一般的心高气傲,能入得了他宋玉尘的眼的人,少之又少,而能够让他佩服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然而对那个邋里邋遢的书呆子,他却是打心底里敬佩。
书呆子穿着打扮虽然邋里邋遢,但却有个很是文雅的名字,苏文浩。
但通常宋玉尘都喜欢管这家伙叫耗子,邋里邋遢,读书读得饿了还吃灯油,不是耗子是什么?
“呆耗子,五百年了,你老大我又回来了,也不知道你小子这一世投胎到哪去了,可别真投胎成了一只耗子。”宋玉尘轻笑着呢喃,但任谁都能看得出来,这笑容后面所隐藏的伤感。
现如今,民间流传着这么一个故事,五百年前有一个邋里邋遢的书生,在学世家子弟负笈游学的时候,在龙虎山脚下,遇到了一只受了重伤的灵狐,书生觉得灵狐可怜,就把灵狐抱着上龙虎山,希望龙虎山的道士神仙可以帮忙救治这只可爱的灵狐。
然而龙虎山的道士却认为这是一只狐妖,非但不给救治,还要将其就地斩杀。
经过几番苦苦的哀求却仍旧无果之后,书生先是心灰意冷,转而心生怒意。
实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书生居然生出了一个胆大包天的念头,想要偷偷溜进龙虎山的天师府内,偷取那枚据说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九转金丹。
也不知道那个文弱书生是如何做到的,居然真的将那枚九转金丹偷到了手,并且喂给了那只重伤灵狐。
果然,在服下了那枚据说有起死回生金丹之后,本已奄奄一息的灵狐顿时就痊愈了,更让书生意想不到的是,那只灵狐竟然幻化成了人形,变成了一个姿色绝美的妙龄女子。
与其他的志异神怪小说里的常见狗血桥段一般,这只得救的灵狐为了报答书生的救命之恩,就嫁给了他。
然而,终于有一日,龙虎山天师府的大真人发现金丹被盗,并且很快就查了出来,是书生所为,整座龙虎山顿时震怒。由多位常年不入世的天师府真人为首,龙虎山千余弟子倾巢而出,要抓书生和灵狐。
尽管书生和灵狐小心翼翼地想要躲藏起来,为此,他们甚至躲进了荒无人烟的西蜀深山之中,但约莫是天要亡他们二人,碰巧被西蜀六剑阁的高手发现并被困住,
但匪夷所思的是,那个伤心欲绝的书生忽然从手无缚鸡之力,摇身变成了传说中有通天彻地之神通的儒圣,盛怒之下轻而易举地就斩杀了六剑阁的高手,并重伤多位龙虎山天师府的真人,最后带着奄奄一息的灵狐飘然离去。
后来有人声称,说亲眼见到书生带着灵狐遁入了南疆十万大山,据说,为了救活自己的妻子灵狐,那刚入儒圣境界的书生不惜冒着被天劫轰成飞灰的凶险,强行撕开天门,以通天手段从天界采撷来仙气,来替灵狐疗伤。
至于那灵狐最后有没有被书生救活,无人知晓,然而那个书生却因为耗尽了全部的气机,再也无法抵挡天劫之罚,而被当朝轰杀。
“哈哈,呆耗子,没想到你小子都成家喻户晓的传说了。”宋玉尘微微一笑,世人皆以为书生被天罚轰得魂飞魄散,成了飞灰了,但事实上,当时他宋玉尘悄然出手保住了书生的魂魄,并亲自送往了轮回。
当然作为与天道作对的代价,他宋玉尘从此不能留在凡间,只能硬着头皮试着抗下天劫。
要知道当时他也不过才入地仙境没多久,境界什么的都还不是很稳固,至于说离飞升渡劫,无论他宋玉尘再怎么妖孽,那也还得一段时间。
但当时情况紧急万分,不出手的话,好兄弟就会灰飞烟灭,所以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主动把自己暴露在天劫之下,替苏文浩承受天劫,最后侥幸成功飞升。
对于自己能够飞升成功,宋玉尘心里清楚,除了运气之外,更主要的是在此之前苏文浩先承受下了一部分,不然任他宋玉尘再如何天纵奇才,也只有死路一条。
于是乎,他宋玉尘就成了飞升天界最年轻的人,当然,他宋玉尘自信,即便没有那件事情,他仍旧会是最快飞升的那人,最多也就往后推迟了几年而已。
因为完全收敛了气机,所以远处打斗的双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宋玉尘这个外人。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在天界的时候受了龙虎山祖师爷的恩惠,但并不代表他宋玉尘对龙虎山有好感,毕竟当年自己的兄弟就是因龙虎山而死的,最多也就不反感而已。
当然,以他现在的情况,即便是想出手援助,那也有心无力,除非用神魂压制对方,但这个代价未免太重了一些,为了一个还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出自龙虎山的道士,似乎有些不值当。
看得出来,道士这一手江中龙卷看着声势吓人,但也未免没有强弩之末的意味,反倒是那身穿黑衣的五人,不急不缓地在外面试探着,偶尔出手就是惊天一击,多次差些将那根阻挡的龙卷打破。
虽然靠着水龙卷勉强抵挡住了对方的攻击,但道士仍旧被些许穿透进来的劲道震伤,顿时身子与龙卷一阵剧烈摇晃,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诶。”宋玉尘叹息一声,“罢了,管他是不是龙虎山的牛鼻子,反正都是穿着道袍的牛鼻子,既然碰上了,那就出手帮他一下,就当做是还那个老鬼的恩情。”
宋玉尘
一个简单的动作下来,宋玉尘整个人气质骤变,之前的柔弱世家公子模样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唯有绝世高手身上才能有的深不可测。
下一刻,握在手中的修长玉簪如同一道白色的闪电,从手中飞出,朝着其中一个黑衣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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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破开对方的水龙卷,已经苦苦追了千里之遥的柳封元槁枯的脸庞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三个月前,已经亡国十年的西蜀过的余孽温用亭,也就是此刻被他困在水龙卷中的那个孤野道士,在天子出宫巡视天下的时候出手行刺。
那贼子也委实了得,即便在那堪称铜墙铁壁的守卫中,仍旧杀到了天子近前,更将天子手臂刺伤。
天子震怒,责令他所在的魂冢必须在三个月的期限内,将这个大胆刺客的人头带回皇宫面圣,否则,整个魂冢都将要承受天子之怒,甚至人头不保。
为此,魂冢可谓是倾巢而出,而他柳封元负责江陵府一带的追查,殊料这个曾是西蜀宰相但后来又辞官遁入空山做了道士的贼子,正好出现在江陵府,他柳封元自然要全力缉拿。
三个月前,从帝都咸阳出发,循着蛛丝马迹,一路辗转近三千里,最后才来到这江陵府。
在与那贼子交上手后,他才发现,自己先前过于低估了贼子的实力,本以为有他柳封元,再加上三个魂冢地级高手,拿下贼子应该没有多大问题,不曾想那个挨千刀的贼子居然有着半步地仙的强横实力,即便是他们四个人合起来都只能勉强打个平手,最后不得不连刚招募进魂冢不久的雏鸟,都叫上一起上。
良心话,那小子虽然是刚招募进来,但不得不说这个王姓的后生很是了得,年纪轻轻便已经是魂冢人级巅峰的高手了,如此年纪便有了如此实力,哪怕放在整个武林也少有同龄之人能与之比肩。
在攻击已经是强弩之末的道士之余,柳封元悄然拿眼睛瞥了一眼稍微站的靠后些的年轻后生,后者单脚踩着一根树枝,同时手持一杆银色长枪,飘然地站在江面之上,任凭脚下的江水如何翻滚,他自岿然不动,一双眼睛冷冷地盯着身前的水龙卷,默不作声。
柳封元心中暗暗惊叹,这个名叫王龙焕的年轻后生虽然不是名门出身,甚至恰恰相反,是出自市井底层,但却几乎靠着赌命的极端方式走到了今天,最终被魂冢看中并招募了进来。招进来之后,除了这一次,虽然没有参加过任何的行动,但从这个年轻后生平日里的训练,就看得出来,这家伙是个杀伐果断,甚至有些残冷的主儿。
此次让他帮忙围捕温用亭,原本只是权宜之策,是没有法子的法子,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这个修为实力最弱的后生尽管出手次数少得可怜,但几乎每一次出手都刁钻阴毒之极,即便是他柳封元这个老手在一旁看在眼里,也会忍不住背脊生寒。
让人大跌眼镜的是,所有人都不能伤其分毫的半步地仙温用亭,最后居然被一个实力最弱的年轻后生偷袭重创,使得温用亭成了强弩之末,这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幕。
忽然,手持银枪的王龙焕把眼睛看了过来,神色凝重之极,柳封元正对前者的罕见举动感到疑惑的时候,内心深处没来由地涌现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
这一刻,已经是魂冢天级高手的柳封元全身头皮仿佛要炸裂开来,对于曾有过与死神近距离接触经历的他来说,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死亡的气息。
逃婚到凡间 第八章 飞剑
来不及做任何的思考,几乎是本能地,柳封元全身气机震荡了起来,让身体最大程度地向一旁闪躲去。
然而即便如此,下一刻,一股刺骨的寒冷还是从他的肩头洞穿了过来。
寒冷从骨头上钻出,脸色惨白之极的柳封元发现,洞穿自己肩头的竟然是一支细长的发簪。
因为速度太快,几乎没有在体内做任何的停留,所以,发簪上面很是干净,竟然没有沾上半点血。
“飞剑?!”柳封元脸色剧变,“难道偷袭我的人是六剑阁的?”
说到飞剑术,放眼整个天下,毫无疑问要以冠豸山的六剑阁最是有名气,据说六剑阁共有六层,一层一飞剑,总共六把飞剑。
这六柄飞剑每一柄的来历都大的惊人,皆是举世难寻的神兵,甚至更有这样的传闻,说每一柄飞剑中都蕴藏着一股神秘而又强大的力量,如果有人能够得到那六柄飞剑,并得到其中的力量,就可以以飞剑入道,进而飞升成仙。
因为这个传闻,一直以来江湖众人都对这六柄飞剑垂涎不已,时不时就有人偷偷溜进冠豸山,想要偷取这六柄飞剑,甚至胆子再大些的,直接公然上冠豸山挑战。
为此,这么多年来,冠豸山六剑阁没少头疼。
因为前来挑战的人实在太多了,冠豸山也不能把这些人都给杀了,无奈之下,冠豸山六剑阁定下了一个规矩,来取飞剑可以,但首先得先通过外门的考验,顺利通过之后勉强算是有资格来到冠豸山的重地,即六剑阁。但到了这里并不代表可以得到飞剑,还须得击败每一层的护剑长老,从第一层逐一往上挑战,唯有胜出了前一层的挑战,才能接着往上。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冠豸山定出这样的约定,除了迫于无奈之外,也是藏了一分私心的。
那就是拿整个江湖来练兵。
你不是想要得到本门的重宝之六柄飞剑吗,可以,但前提是你得先打赢了我们冠豸山的弟子。
所以当听说冠豸山要定下这样一个规矩后,有人就忍不住感叹冠豸山好大的手笔,居然将这个江湖拿来当做自家的练兵场。
当然,不管怎么说人家冠豸山也是江湖上的名门大派,肯定不能让你轻轻松松地来,又轻轻松松地离开,要是那样的,叫它的脸面往哪里放。
对于挑战失败的人,冠豸山六剑阁也立下了这样的规矩,输的人留下自己的兵器,并且在三年之内,不能再上冠豸山。
迄今为止,也仍旧没有听说过有人能够成功得到其中一柄飞剑,甚至大部分人连六剑阁都没有见到,就在外门的考验中失败,给轰下山去了。
能闯到六剑阁的几乎都是有一定名气的高手,但却没有人可以成功闯到第六层,甚至绝大多数人在第一层的时候,就败北了。
后来闯得人多了,一些好事之客就在私下里对挑战者评头论足,并根据这些人成功闯的层数罗列出了一个排行榜,还美其名曰伏龙榜。
所谓伏龙说好听的是龙,说的露骨一些的话,就是被打趴在地上的虫。
一般来说,能闯到第二层以上的,就能上得了伏龙傍,若是能够闯到第四层,那他在伏龙榜上的名次绝对可以排的上前五,如果再厉害一些,能够闯到剑阁的第五层,那么恭喜了,即便不是榜首也差不离了。
只不过一个甲子以来,极少有人能够闯到第三层以来,但最近有消息传出,说冠豸山自己门派的一个年轻弟子,闯到了第五层。
对于这则不可考证的信息,多数人都抱以质疑的态度,一个年轻弟子?鬼信呢,即便是那些成名已久的武林名宿都不能做到,一个毛头小子就能做到?
而且还是自家门派的弟子,谁知道有没有吹牛,或者故意放了水。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这伏龙榜在江湖上还没有多少信服力,毕竟这不是所有人都会去挑战六剑阁,但后来有人又综合那些上榜人物在江湖上的实时战绩,
还真别说,几十个年头下来,几乎所有人都默认和接受了这个伏龙傍。
“不对,这样的驭剑的手法,不像是六剑阁的人。”身子倒飞一旁的同时,柳封元的心绪却在高速飞转,知己知彼方能立于不败之地,所以他必须在第一时间获悉对方的消息,才便于他应对。
“虽然都是通过神念操控,但据我所知,即便是六剑阁的那六个老家伙,能够做到完全通过神念操控,而不附带丁点气机的,也绝对不超过两个,而且那两个老怪物从不下山,不可能是他们。”也不知道是肩头上的钻心剧痛,还是心中忧虑的缘故,柳封元的眉头完全挤在了一起。
“那,偷袭我的那人,到底是谁?”柳封元在心中怒吼。
突然被快如飞剑的发簪击中,柳封元整个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飞了出去。
在江面上直直地滑行出了两丈多远的距离之后,柳封元一脚抬起,然后重重地踏在水面上。
体内的磅礴气机顷刻间全部云涌在那只脚上,顿时将江面踏出了一个巨坑。
柳封元瞬间停住了身子。
但与此同时,原先形成的法阵破裂,瞧准了这个机会的道士猛然发功,身体携带着水龙卷,声势凶猛地朝着另外几个黑衣人席卷而去。
失去了法阵支撑的几人,顿时被龙卷狠狠撞飞,包括那个手持银枪的年轻男子在内,四人都跌入了水中。
约莫是知道自己到了强弩之末,所以道士并没有乘胜追击,而是果断地选择遁走。
柳封元猛然转身,正好瞧见西蜀余孽温用亭想要离开,尽管他此刻想上前将其拦住,但牵一发而动全身,肩头顿时传来剧痛。
短短的一个迟疑,那贼子几个闪烁间,已经逃离上岸了。
柳封元强忍着心中怒火,拿眼睛向四周眺望,想要找出之前偷袭自己的那个家伙,但这个时候,四周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逃婚到凡间 第九章 救还是不救
清晨时分,在入城的人流中,有一道身影颇为醒目。
那人身穿一袭胜雪白衣,一头青丝用一根草绳绑在肩后,走起路来风度翩翩,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由衷地赞誉一句,好俊的世家贵公子。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刚从江边跑路回来的宋家才子宋玉尘。
宋玉尘现在肠子都悔绿了,那一剑出去之后,他瞬间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甚至走起路来都有些摇摇晃晃,让他哭笑不得的是,这落在旁人的眼中却成了风度翩翩。
当时,一剑出去之后,宋玉尘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妙,当然,他并不是怀疑自己那一剑不足以建功,而是他发现自己现如今的这具身体,完全不能承受神魂的威力,哪怕只是不完整的神魂。
最直接的反应就是头昏脑涨,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还差些昏厥了过去。
发现这一点之后,宋玉尘在回来的路上也是苦笑,看来若是想要恢复修为,或者还想要动用神魂的话,他必须将尽快锤炼自己的肉身,以达到能够承载神魂的程度。
玉皇楼是有淬炼肉身的效果,但这玉皇楼更主要的还是元力的提升,也即境界的提升,也就是说,时下他宋玉尘还得去“拜师学艺”,用他山之石来攻自家的璞玉。
对此,宋玉尘心中早已有了明确的去向,那就是他曾经修行过的地方,太湖瀛坞,生他养他的师门。
还真别说,时隔五百年再次回来,他还真有点想看看曾经的师门现如今又是如何一番光景,也不知道当年一起坑蒙拐骗的师兄弟可有什么子孙后代留下。
当然,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了,他宋玉尘现在的第一要务,同时也是最令他头疼的就是如何还上在凤凰阁欠下的巨款。
宋玉尘摇了摇头,把这些烦心事都抛诸脑后,不就是几千两银子嘛,大不了本仙人到时候卖丹药还便是了,怎么说他也是在天界炼丹第一人太上老君的手底下学过艺的,只要给他个道观给个炼丹炉,仙丹什么的还不是轻而易举?
某人一边朝栖凤楼走着,一边在自我安慰,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从来不曾完整的炼制一炉丹药出来。
快要走到栖凤楼的时候,宋玉尘忽然发现栖凤楼的门口围满了人,这让他很是疑惑,话说这栖凤楼平日里不是以晚上的生意为多吗,一般白天都相对冷清,尤其是大清早的时候,客人更是少得可怜。
宋玉尘远远地从人群中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徐娘半老的程云颐,碰巧的是,程大娘也看了过来,瞧见了宋玉尘,当即就三步并作两步,朝宋玉尘走了过来。
“程姨,今儿的生意挺好呀,这大清早的就来了这么多人。”宋玉尘笑道。
“哎呦喂,我的宋大公子呀,你可算是回来了。”程云颐忧心忡忡地说道:“昨天来找公子你的那个姑娘今早被官府的人给抓走啦。”
宋玉尘一头雾水,“昨天来找我的姑娘?”
昨天自己除了出城去了一趟江边,就一直待在凤凰阁里面,除了那个赵美人,哪见过什么姑娘。
“可不是?”程云颐叹气说道:“昨天公子你不是拧着一坛子酒出去了吗,那怀姑娘就在凤凰阁里头住了下来,可谁知道,昨晚本来已经喝醉睡下的知府大人的公子,今早带着几分醉意,突然闯进了凤凰阁里头,正好撞见怀姑娘在里头睡觉,诶......”
“等等。”宋玉尘皱了皱眉,“程姨你一口一个怀姑娘的,而且你刚才还说是来找我来的,可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怀姑娘,而且这凤凰阁里头不是只有赵花魁一个姑娘家吗,你口中的那个怀姑娘,她一个女儿家的,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么?”
程云颐一愣,“公子你的意思是说,你不认识那位怀姑娘?”
“压根就不认识。”宋玉尘心中郁闷的很,他来栖凤楼是听琴消遣来的,又不是真的干那种勾当。
程云颐“咦”了一声,说道:“那不应该呀,可今早那怀姑娘被抓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叫我把这件事情告诉公子你,让公子你去救她。”
程云颐忽然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宋玉尘看,说道:“公子要不再好好想想,是不是好过之后被公子你一不小心给忘了。”
“我......”宋玉尘哭笑不得,“程姨是觉得我宋玉尘是那种拨卵不认人的人?”
听宋玉尘这么一说,程云颐的眼神再明显不过,仿佛在反问宋玉尘:“难道公子不是?”
“等等。”宋玉尘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的是姓怀的姑娘?莫不是与昨天见到的那个怀公子有什么关系?”
“可不就是她嘛。”程云颐说道。
宋玉尘皱了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说,昨天的那个怀公子其实是个姑娘家?”
怪不得昨天见面的时候,总觉得那家伙阴盛阳衰,缺少一种男子的阳刚之气,感情是个女儿家女扮男装。
程云颐点了点头,“公子可是终于想起了些什么?”
显然,在她程云颐看来,宋玉尘肯定与怀姑娘认识,至少曾经认识过,只不过被这个英俊得有些过分的年轻公子给忘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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