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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叛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深

    边上做陪的还有九阿哥胤禟,这位阿哥同样聪慧过人,自幼就好学嗜读,还会几国外语,对于拉丁文颇有研究,算得上皇子中数得上的才子。但对于年长自己不多的八阿哥却从小佩服的紧,是八爷党中的铁杆。

    “太子自以为地位稳固,没想出了昏招,十八弟病重他不仅不顾不问,还在营中寻欢作乐,实在是活该!”九阿哥淡淡地说道,神色中满不不屑,对于这位太子二哥,九阿哥一向是瞧不上的,在他心里能占太子之位的也就是他的八哥了。

    “慎言!”八阿哥对两位兄弟提醒道:“皇阿玛的心思没人猜的透,二哥的事也不是我等可以随便非议的。”

    “我说八哥,你什么都好就是太小心了。皇阿玛对太子不满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依我看他这太子位绝对长不了。对了,听说活神仙张明德不是给八哥你算过一卦么卦相讲你丰神清逸、仁谊敦厚、福寿绵长、诚贵相也……是不是”十四阿哥口无遮拦,拿起果盘的水果啃了一口,大大咧咧地讲道。

    八阿哥脸色顿时一变,狠狠瞪了十四阿哥一眼:“休得给我提这人,张明德分明就是个江湖骗子,还大言不惭说什么自有异能者十六人,让我对太子暗中下手,这分明就是害我!”

    “还有这种事”十四阿哥顿时一愣,就连边上的九阿哥也露出好奇之心,两人连连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八阿哥话说出口才反应过来自己讲了不应该讲的话,不过这话都讲出去了再收回来是不可能的。但话又说回来,无论是九阿哥还是十四阿哥都是自己最亲的兄弟,同样也是自己最铁的支持者,就算听了不该听的也不会卖了自己。

    当即,八阿哥就把张明德的事挑了一些讲了讲。在他看来张明德就是个江湖术士,本事是有点的,可也太过狂妄,而且说的话也太吓人。张明德不仅说自己有帝王之相,更建议自己找人暗杀太子,只要太子一死他就能取而代之。这些话当时就把八阿哥吓的不轻,所谓帝王之相之说当时自己听着的确高兴,可要他找人干掉太子,八阿哥绝对不会做这种傻事,他又不是唐太宗,要知道康熙御极四十七年,无论朝野其掌控权无人能比,想在康熙眼皮底下效仿玄武门之变这简直就是找死。

    对于张明德的狂妄之语,八阿哥直接就拒绝了,同时花了些银子把这人赶紧给打发了走。等事后他才知道这个张明德不仅在自己面前说过这




第七十七章 一锅粥
    大阿哥得知桐庐失陷后第一时间就做出了反应,但当等他集结起军队即将赶到桐庐的时候又接到信报,占据桐庐的那股反贼居然跑了,不仅跑了还临走前放了把火,把整个桐庐全给烧了个一干二净。

    得知这个消息,大阿哥是气的暴跳如雷,急忙追问反贼的去向,当得知反贼沿江而上的讯息后,大阿哥顿时皱起了眉,连忙喊人拿来地图仔细看。

    从桐庐沿江而上就是杭州城,难道这群反贼胆大包天又去打杭州城了大阿哥想了想后摇摇头,这个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是可能性很小。别看现在杭州在之前大战中被打得残破不堪,但杭州毕竟是大城,不仅有部队驻扎,同样在之前大战中所拉起的青壮随时随地能再组织起来,占据桐庐的反贼人数并不多,如果去了杭州铁定会碰个头破血流。

    除此之外,离杭州不远的临安就是右路军现在驻扎之地,孙达瞻的几千精锐随时随地可以支援杭州。可是这些反贼不去杭州又会去哪里呢大阿哥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着,难道这些反贼要顺江出海不成但没有海船怎么出海那么也只有两条路了,一个是渡江南下福建,另一个就是北上。

    对于这两个方向,大阿哥一时间无法判断。按理说南下福建的可能性比较大些,福建多山易于躲藏,对于这些反贼来讲是最好的藏身之处。不过如果北上的话想到这大阿哥又有些迟疑,北上之路不好走呀,杭州向北就是湖州,这些反贼连杭州都打不下,难道有胆量去湖州不成

    仅仅两天不到,当新的消息传来后大阿哥吃了一惊,让他意外的是祝建才非但没有走他认为最妥当的拿下福建之路,相反却北上了。祝建才胆子不小,居然带着人从杭州之西,临安之东的午潮山区域直接穿插了过去,等大队人马过去后,杭州和临安方面才反应过。

    等他们反应过来后已经迟了,祝建才马不停蹄的穿过杭州和临安后直接扑向德清县,然后在德清附近大肆烧杀抢掠一番后根本没做停留,裹胁了大量百姓又向北而去。

    祝建才的举动令大阿哥惊愕之余更是吓出一身汗来,大阿哥敏锐地察觉到这一次的反贼和之前不同了,对方似乎根本就没目的,只是一路抢掠裹胁地方,然后不断流窜。

    这是典型的流寇作战方式,就如明末时期的各路流寇一般,他们根本就没明确的目的地,东打一枪西晃一圈,行踪飘突不定,但给地方造成的破坏力是极其强大的,当时民间有言道,流寇过境寸草不生。

    对于流寇,最好的解决方案就是抓住机会不断压缩对方的生存空间,然后实施包围进行剿灭。可是现在大阿哥所带的人马都在杭州西南,而离祝建才最近的右路军却已经缺少粮草无法出动。要想追上祝建才等部不是那么好办,起码要给大阿哥一定的时间。

    可话又说回来,时间越久流寇的破坏力和实力也会越大,大阿哥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紧急发出军令要求各地州府县严守城池,同时当地驻扎的绿营包括八旗做好防守准备,尽量减少流寇的破坏力,同时也为后续大军提供对方踪迹。

    而临安的右路军,大阿哥命令立即出兵,这时候他哪里还管得上什么粮草了,一切粮草先就地自筹,等后面的粮草到位后再进行补给。现在最要紧的是先咬住祝建才的尾巴,不能让他有自由活动的机会。

    祝建才的突然离开桐庐把整个江南搅得翻天覆地,更令得负责围剿的大阿哥计划全盘落空。随着祝建才一路扫过去,他的队伍如同



第七十八章 安排
    宁波商帮在历史上真正形成是鸦片战争后期,随着满清的闭关锁国大门被西方坚船利炮轰开,宁波作为五口通商要地,原本就有浓厚商业气氛的宁波商人开始向外不断发展,从而形成了真正的宁波商帮,也叫宁波帮商。

    其实在明朝时期,沿海的宁波商业气氛已经非常发达了,明末清初,由于改朝换代,再加清军南下对各方面的破坏,导致蓬勃发展的宁波商界一蹶不振。康熙登基后,国家稳定下来,宁波商人开始渐渐恢复元气,之后三藩之乱和收复台湾等战争宁波商人虽受到影响,可其发展并未停止,到康熙四十七年,宁波商人已恢复到明中期的规模,再加上宁波商人垄断了由长江口至辽东沿海的北洋航线,其发展速度越加迅速。

    如今,宁波商界最有名的当属六大家,分别为叶家、于家、王家、包家、赵家、严家。除去这六大家外,还有十二家小有名气的商家和依附于这些大商下的近百行商。

    六大家中,叶家的历史最长,叶家是以药材贸易发家,早在明中期就在北京开设药材行,一直延续到今日。于家和严家的主业是成衣业,宁波裁缝天下闻名,这是宁波成衣业和裁缝铺的主要根基,和药材行类似,也在北京开设商馆。王家、包家、赵家这三家除宁波的传统行业外,还经营北洋航线和渔业,主要的业务在海上。

    这一日,在叶家大宅中,叶家家主叶国基同其余五家当家人围坐在一起,虽然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和美酒,但众人却没什么心思动筷子去碰一下,个个愁眉不展,神色不宁。

    “诸位说说吧,明日我等就将赴宴,这宴无好宴呀,诸位有何打算”见众人一声不吭,作为主人的叶国基咳嗽了一声开口讲道,话音刚落众人均长叹一声摇头不止。

    “叶兄你都讲宴无好宴好了,这反……义军入城,接下来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破财是轻的,只希望我等能侥幸保全身家性命罢了。”说话的是包洋生,包家发家也只是近五十年的事,包洋生作为包家第二代家主经营的是海上贸易,虽说风险大,但获利丰厚。

    包洋生的话是大实话,在坐的都是宁波商界有头有脸的人,更明白眼下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之前蒋瑾打着洪爷的旗号带人上门要请他们这些人去赴宴,这宴有好宴分明就是鸿门宴。反贼入城虽暂时没对他们这些商人破门抄家,表面来看似乎是侥幸,可谁心里都清楚对方的目的最终还是他们的家财。

    商人和地主是有区别的,商人主要靠商业手段进行资本积累,而不是像把财富投入土地进行简单产出的地主。再者,宁波商人的商号主要在各大城市,尤其是北京这样的首都,商人有钱是不假,但这些钱一方面要进行投资和周转,另一方面也分散在各商号手上,宁波虽然是宁波商人的老家,可除去宁波的宅院和一些财产外,其实大部分资金并不直接在手里。

    在这些人看来,朱怡成分明就是要把他们这些当家人作为人质,然后慢慢把他们的家财全部榨干。这也是义军入城后并未对他们这些商家进行简单粗暴地破门抄家的主要原因,同样是他们这些人如今忧心忡忡的根底。

    “如能破财消灾还是好的,所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怕就怕对方……。”严治川摇头叹了一句,接着又道:“依我看,大家还是做好最坏打算吧,反正严家大不了舍了我这把老骨头,宁波老家就算毁了,但我儿在京城的基础还在,等将来未必没有重振家业的时候。”

    “老严这话说的在理,依我看如能破点财我们兄弟几个也就认了,可如果要坏我等根基那是万万不行的!”于茂附和道,在坐的众人子弟都在各处商馆或在外行商,手中也握着自家的一部分资源,只要不被一下子连根拔起,他们这些老骨头没了可自家未来还是有重振希望。

    “赵兄,南边可有



第七十九章 请客吃饭
    宁波在后世有许多百年老店,比如状元楼、东福园、梅龙镇等等,不过在康熙时期,这些所谓的老店还未出现,而今宁波最好的酒楼是定海楼。

    这一日,定海楼早早就被整个都包下来了,在廖焕之的安排下酒楼上下加派了人手,为的是保证安全,因为今天朱怡成要在这里请人吃饭。

    时间未到,接到请柬的客人已陆陆续续来到,众人见面后表面上客气地相互打着招呼,按次序入坐。可在众人笑容的背后却是深深的忐忑不安,因为大家心里都明白,今天并不是什么好宴,也许到时候能不能走出这个酒楼也都是未知。

    “诸位,洪爷到了。”蒋瑾笑呵呵地突然出现,看着坐立不安的这些商人说道,众人赶紧起身,迎接这位请客的主人来到。

    很快,随着登楼的脚步声,一个身穿长袍的年轻人出现在众人眼前,这年轻人相貌俊秀,肤色白皙,身材挺立,一双眼睛更是炯炯有神。初一瞧上去就如同一个年轻秀才般,令人有些意外。

    “洪爷!”当廖焕之和蒋瑾连忙上前行礼时,众人才知道这位年轻人就是大名鼎鼎的洪爷。

    众人微愣后急忙各自行礼,而朱怡成并没拿什么架子,带着笑容对众人抱了抱拳,说了些来迟了,让大家久等了的什么话,随后径直在主位落座。

    朱怡成的年轻令大家有些诧异,而且他所表现出来的和熙也并不像大家来之前所想象的那样,这令在座的人心里稍稍安定些。不过所有人都不敢放松警惕,要知道这位洪爷手里可是握着上万人马,拿下宁波城的大反贼。

    “既然是请客,先上菜吧,想来大家等了这些时间也都饿了,对了,听说这定海楼可有几道拿手好菜,今天可算有口福了。”入座后,朱怡成笑呵呵地说道,边上陪坐的廖焕之和蒋瑾陪笑点头称是,至于其他人嘛当然也连声道好。

    定海楼的菜色的确不错,虽然一些菜的做法和后世有些不同,但味道更胜一筹,尤其是几个拿手好菜,厨子更拿出了十分精神烹饪,朱怡成尝过后是赞不绝口。见客人有些拘束,朱怡成还主动让人替他们倒酒,有眼色蒋瑾在宴席上挑了一些宁波当地趣闻轶事说说,以活跃气氛。

    看起来这个宴席似乎很正常,但知道这些客人们根本就没品尝出菜品的滋味,因为所有人都清楚这只不过是前奏,朱怡成请他们来吃饭的目的绝对不可能就是简简单单的一顿饭,要命的还在后面。

    酒过三巡,朱怡成早在来前就通过资料了解了这些客人的情况,刚才又在蒋瑾的不失痕迹的介绍下把这些人和他们的名字对了起来。放下酒杯,朱怡成先把目光投向了坐在侧面的王樊、包洋生和赵济世,笑问道:“王老板、包老板还有赵老板,听说你们三家是宁波最大的运商不仅有上北洋的船队,而且还有下南洋的船”

    被点到名的三人心中均是一颤,心道这是祸躲不过,终于来了。

    “不敢称老板,洪爷直接称我等之名即可。”三人连忙站了起来,一脸惶恐道。

    “不要这样,今天是私宴,坐下说坐下说。”朱怡成和颜悦色道,并抬手往下压了压,三人这才忐忑不安地坐了回去。

    既然朱怡成问了,三人当然不能不回,这三人中做的最大的是包洋生,当即包洋生想了想说道:“回洪爷的话,我等运商只是做些南北互通的小生意,船队算不上,仅仅只是各行合在一起做些小买卖罢了。”

    这话回的比较技巧,朱怡成也不追究,只是笑着道:“无妨无妨,从商的道理说白了就是互通有无嘛,南方有南方的产出,北地也有北地的特产,把南北物资进行互通,各取所需,一来可满足民间和地方,促进双方经济。二来又能平衡金融进行扩大再生产,作为商人在付出劳动的同时再从中赚取些利润,很是正常。”

    这句话说完,在座的各人神色中均有诧异,要知道封建社会等级森严,士农工商划分清晰,商人作为最低层的阶级虽然有钱但往往被人看不起。一直以来,对于商人这种不从事直接生产,而只是低



第八十章 提议
    在场其他人心中都为叶国基点了个赞,因为叶老头说出了他们心中想说却又不敢说的话。当然了,这些话也只有叶国基能讲,他们可没这个胆量,但不管怎么说,有人冲在前头打头阵,首先把话给挑明了也是件好事。众人心中带着期望和不安望向朱怡成,试图想从朱怡成的反应来判断结果。

    “没事,前面我说了,这是私宴。”朱怡成抬手制止了蒋瑾的发怒,至于廖焕之在一旁只是抚须沉咛,和蒋瑾不同,廖焕之是做过几任一把手的人,无论城府还是涵养都要深的多,何况他作为狗头军师,在朱怡成请这些人吃饭的时候心里就猜到了些什么,只不过没有确定而已。

    “叶老先生先请坐,我们之前没有打过交道,叶老先生对洪某有些防备也是正常的,来来来,先喝口酒,我们再慢慢聊。”朱怡成和颜悦色地说道,身旁的廖焕之知趣地站了起来,提起酒壶主动上前给叶国基斟了杯酒。

    曾经作为一县百里侯的廖焕之能够如此放低身段,又如此知意,这令朱怡成大为满意。

    伸手不打笑脸人,叶国基刚才说那番话归根结底是心里憋着一口气,可话说出口去说没有半点后悔也是不可能的。见朱怡成并没有发火,相反依旧以理相待的时候,叶国基倒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当即举杯向朱怡成赔罪,一口干了杯中的酒。

    “洪爷,我们都是些商人,书读的少,刚才出言不逊还请洪爷多多包涵,不过话说回来,老夫还是想请洪爷直言今天用意,如我等能做到的当不会退让,不知洪爷您意下如何”

    “哈哈哈!”朱怡成顿时大笑起来,看了看在场的众人,笑问道:“这恐怕不仅是叶老先生一个人的想法吧,其余诸位心里也是如此想的”

    众人没有说话,可他们脸上的表情已经表示的确如此了。

    点点头,朱怡成叹道:“本来我只是想借此机会和大家好好聚一聚,喝喝酒交流一下感情,然后再顺便聊些其他事的。眼下看,如不先说事,恐怕大家这顿饭也吃不安稳,既然如此,那么好吧……。”

    见朱怡成终于要讲条件了,众人的耳朵全竖了起来,所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朱怡成,同时一颗心提到了半空。

    “宁波为清廷海关关口之一,其实早在前明时期宁波就商风鼎盛,各行业发展迅猛。近百年前,由于战乱,宁波商界受到重创,而如今经近一甲子的恢复,方有现在的局面……。”

    朱怡成开口缓缓讲道,在场众人都是宁波商界的楚翘,各家都是经历过那时代一步步走来的,如何不知宁波商界的起起落落耳中听着朱怡成讲述这近百年来的变化,心有未免有些感慨。

    把玩着手中的酒盅,朱怡成继续道:“商人的主要目的是以经营为本,从而获取利润和发展,诸位都是宁波商人中的骄娇者,这么多年来也是如此经营的。今天把诸位请来,我洪某是想同诸位做一笔买卖,一笔大买卖!”

    听到这,所有人心中全是猛然一跳,心想终于来了。至于什么做买卖,大买卖什么的,众人只觉得是一句托词而已,所有人心中只是琢磨着朱怡成会如何开口,他的胃口又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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