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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叛贼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深

    伤亡的士兵都是明军中的精锐,有一些还是当初跟随他在泰顺血战的老兄弟。一个个熟悉的面孔离自己而去,虽然说带兵之人容不得妇人之仁,心如铁石一般,可人心还是肉长的,如此情景杨勖怎能不为之痛心

    假如明天还拿不下八道湾,等马功成的大军一道,明军全部被堵在八道湾,这对于福建战略将带来严重的后果。这点杨勖是很清楚的,何况他还说了二日内拿下八道湾的许诺,办不到的话就算杨勖曾有大功在,但军法无情,杨勖必须要承担这责任。

    “将军”正当杨勖为之坐立不安,在营帐中绞尽脑汁想办法的时候,一个亲兵突然急急来报。

    “何事”

    “八道湾的清狗好像乱起来了,陈将军让您马上去看看。”

    “什么”听到这话,杨勖顿时起身,快步就冲出了营帐,不多久他就来到距离八道湾前线几里的地方,这时候陈五显已早就那边了。

    “出什么情况了”

    “杨兄你快看”陈五显手指着谷口内,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清军营垒那边的确有些不对劲,平常的时候那边的营垒到了晚上除了隐隐约约的灯火外其他地方都是黑漆一片,而现在那边却是灯火通明,还有不少篝火的火光亮起。

    仔细听,在风声中,似乎还搀杂着其他声音依稀传来,但又因为太远有些听不清晰。但不管如何,清军的营垒的异常顿时吸引了杨勖,他果断派人前去接近对方营垒,搞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一十九章 牛皮吹大了
    人刚派出去不久,对面的营垒异常更甚,而且杨勖和陈五显发现两旁的高地也乱了起来,在风声中还传来一阵阵喊杀声。这时候杨勖脸色猛然一变,立即下令集合部队向营垒进攻,虽说他不知道对面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从捕捉到的痕迹表明清军那边不是受到攻击就是因为什么情况大乱起来。

    为将者,在战场上随机应变是首要的,在适当的时候作出决定更是重中之重。有位军事大家曾经说过,战场瞬息万变,在某些情况下作出及时的应对甚至要比迟疑不决更好,哪怕这个决定是错误的。何况,杨勖手中的兵力虽有损失,但主力还在,清军营垒正面又不利于大部队展开,派兵出去充其量也就损失几百人,但这时候按兵不动一旦错失良机就悔之晚也。

    刚集合完队伍,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就急急赶了回来,回报说清军营垒前方火光冲天,似乎有什么人正在从八道湾后面发起了攻击,现在清军正在大乱中。闻讯杨勖顿时大喜,急忙让队伍攻打营垒,当这支队伍在一个千户亲自指挥上冲去后,杨勖和陈五显焦虑万分,又无限期待地等待着。

    “报我军抵近清军未作出反击,林千户已带兄弟们攻上去了。”十几分钟后,一个士兵满头大汗地跑回来报告,得知此讯杨勖更是大喜,他果断地又派了一队人,以支援林千户。

    半个时辰后,前面的营垒终于攻了进去,当这消息传到杨勖这时,杨勖和陈五显对视一眼,两人满是喜色。过了不久,两边的高地也被明军逐一攻进,随着明军的生力军不断冲进营垒,厮杀激烈无比,两个多时辰后,这八道湾防御终于落到了杨勖手中。

    当黑夜过去,第二天黎明到来的时候,杨勖终于进到营垒,等到亲眼目睹这营垒的结构时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这座营垒正面瞧上去似乎不大,其实是因为地形和结构的原因所至,实际上这营垒无论是坚固程度还是规模都比杨勖想象的更强。

    站在营垒中,再抬头望向两边高地的防御,大冷天的杨勖甚至冒出了汗。如果自己是这里的指挥者的话,只需在这摆二千兵马完全可以挡住正面几万军队的进攻。

    真是幸运啊如果不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化,别说两天了,就算给杨勖两个月都不一定能攻下它。

    开进营垒后杨勖和陈五显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就在傍晚时,一支不知从何而来的义军突然出现在八道湾的背后,这支义军先是袭击了一支清军的运输粮队,然后假扮成清军悄悄进到八道湾内,等夜色降临后,这支义军猛然开始发动,清军营垒根本来不及反应就顿时一片大乱。

    义军先是偷袭了营垒后方,甚至包括两边高地的要害处,随后还到处放起了火。紧接着又有无数义军从黑暗中朝清军扑去,清军根本就没想到会在自己老窝出现这种情况,再加上无论是营垒还是高地的防御都只是朝向东边的正面防御,背边的防御结构并不强,而且这些义军似乎很熟悉这些工事的情况,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清军不乱才怪。

    清军大乱,指挥清军的参将好不容易才把人马勉强聚集起来,正当他试图反击的时候杨勖的明军突然间攻上营垒,这一下前后受敌,清军士气大跌,经过一阵激烈地战斗,清军终于全部崩溃,八道湾也就此陷落。

    “好太好了”听到这,杨勖忍不住拍手称好,这支不知来历的义军真是老天来帮自己的,看来这天命就在大明,要不然在自己束手无策的情况下怎么会冒出这股部队呢

    “义军的头领在哪里”

    “回将军,义军头领就在营垒外。”

    杨勖急忙道“还不快快请进来不快带我去,我得亲自见见这位义士”

    不仅是杨勖,陈五显同样也是又惊又喜,作为曾经福建义军的头领,当他听说攻击清军的队伍是福建的义军是他心里不仅高兴不已,更是无比的自豪。在他看来,还是自己福建老乡好,在这种场合给自己挣了大大的面子,这事报到皇爷那边,这大明军中哪个还敢小看他们福建人的福建人,个个都是好汉,个个都是大明的忠臣啊

    当杨勖和陈五显快步走出营垒,很快就见到了十几个人聚集在不远处,其中居中的一人年纪轻轻,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个子虽然不高,但很壮实,手中还提着一把染了血的鬼头大刀。

    杨勖的亲兵先过去和对方说了几句话,那年轻人抬眼朝杨勖看了一眼,随后把大刀交给身边的一人,然后再说了几句话,带着四人向杨勖走了过去。

    “几位义士,多亏你们了,我是杨勖,敢问众位义士姓名。”见到众人,杨勖和颜悦色地说道。

    “可是我大明军中曾坚守泰顺的杨总兵当面”当听到杨勖的名字,领头的年轻人顿时惊喜问道。

    “正是杨某,没想到义士居然知道杨某薄名。”杨勖笑着说道,紧接着手指身边的陈五显道“这位诸位认识吧他可是福建的大英雄,陈五显陈将军。”

    “哎呀原来是陈将军,当年陈将军起事时一贵本打算去投奔将军的,只可惜未能如愿,没想到今天居然能见到将军。”年轻人惊喜道。

    陈五显笑容满面,连忙上前扶起对方,上下打量着对方赞道“不愧是我福建的儿郎,好好啊不知兄弟姓名,还有诸位兄弟的来历”

    这时候年轻人才回过神连忙报上自己姓名,他说他叫朱一贵,而另外四人是自己的结义兄弟黄殿、李勇、颜子京和吴外。他们不久前聚众起义,以应王师,不久前得知八道湾有明军出现,朱一贵就领着兄弟们赶来了,这才打了这一仗。

    听到这番回答,杨勖和陈五显更是高兴,而当得知朱一贵手下居然已有五万人马的时候,两人欣喜之余更是对他刮目相看。站在外面谈话不太合适,杨勖把朱一贵等人请进营垒,营垒内部已经过清扫,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各自坐下,杨勖这才问起了朱一贵的情况。

    朱一贵也不隐瞒,把自己和兄弟们从凤口决定起义后说起,然后讲到了他们偷袭浦南,扩大队伍,紧接着一连攻击几个州县,在短时间内就拉起如此庞大的一支队伍前因后果大致说了下。当然了,朱一贵在讲述中当然不会提自己之所以起义是因为喝多了说了大话,只是讲自己心存大明,要反清复明驱逐鞑奴之类的话,听得杨勖和陈五显是连连点头,赞叹不已。

    “一贵贤弟,你能以布衣起事,又转征数百里,其功甚大,我陈五显是自愧不如啊不过贤弟呀,你们怎么会轻易就进了八道湾呢按理说这清军就算防范再松也不会让人如此轻易得手呀。”陈五显好奇地问道。

    不等朱一贵回话,吴外就笑道“陈将军有所不知,我们朱老大之前被清狗征去做徭役,这八道湾工事他就呆了不少日子,无论是地势还是人头都熟的很,要不然那里能轻易混进来的”

    “居然还有此事”陈五显顿时惊奇地问,吴外当即就替朱一贵吹嘘了一番,不过他吹嘘归吹嘘,但有些话的确是事实。朱一贵在八道湾呆的时间不短,别说八道湾了,就连周边其他几个防御区域朱一贵也去过,这些工事当初就是他们亲手建起来的,这里的环境、地势、弱点甚至兵力布置朱一贵是一清二楚,再加上朱一贵让人混进八道湾时还联络上了之前一起干活的一些壮丁和兵勇,这样里应外合,清军在没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不吃亏才怪了。

    “好好真是少年英雄有勇有谋啊”杨勖和陈五显同时赞道,对面前的朱一贵越看越是欢喜,如此少年英雄实在是难得,而且从明军的情报来看,这朱一贵还有领兵打仗的天赋,这一仗打的实在是漂亮,无论是前期的谋划和后面的实施,一板一眼无可挑剔,而在之后的攻击中,朱一贵的义军虽说装备不如清军,但依旧打得清军节节败退,而明军的果断出击说白了只是加速这场胜利的到来而已。

    朱一贵顿时谦虚了几句,连道不敢。杨勖当场想朱一贵和在场义军头领承诺,他定会亲自向皇爷对其进行表功,等到时候论功行赏,别的不敢说,一个大大的富贵是肯定少不了的。

    “这是自然,我们几个兄弟提着脑袋造反不就是求这个么”黄殿手舞足蹈地笑道,接着又道“不过我们朱老大可和我们兄弟几个不一样,朱老大可是大明后裔,到时候杨将军可得替我们朱老大好好在皇爷面前提一提。”

    “休得胡言”不等黄殿把话说完,朱一贵脸上的笑容顿时一僵,如果不是杨勖和陈五显在他甚至想扑过去捂住黄殿的臭嘴,同时背后冒出一阵冷汗来,真他娘的平日里兄弟面前喝多了吹的牛皮也能当真他朱一贵什么时候和皇爷成一家人了这胡说八道可是要掉脑袋的啊



第二百二十章 福建初定
    黄殿所说的令杨勖和陈五显同时大吃一惊,他们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年轻的义军头领居然还是朱明的子孙。

    顿时,杨勖急忙追问其祖上究竟是那一支,到这时候朱一贵已是骑虎难下,心里直骂,总不能说是自己瞎讲的吧亏得朱一贵自己本就姓朱,之前吹牛时也曾研究过一二,当即硬着头皮告诉杨勖自己这一支是交城荣顺王朱美垸后裔庶支,祖上在正统三年得封,隆庆四年主支除国,崇祯年间迁至福建,几代下来已同常人无异。

    听朱一贵说的头头是道,杨勖和陈五显当然不敢随意,虽说朱一贵口口声声称自己这支本就是庶支,不仅同主支关系较远,而且早就迁移至福建落户,算不上什么正统后裔,但无论如何在杨勖和陈五显看来终是朱明子孙。

    明末,天下大乱,先有闯贼乱国,后又有满清入关,明室后裔诸王死的死,下落不明的更多,再加上明室本就人丁兴旺,各地封王、郡王及辅国将军等数不胜数,如果再把庶支未入玉碟者计算进去那就更多了。

    但不管如何,朱一贵既然自称是荣顺王后裔,就算是庶支这身份也不可小视,当即杨勖决定尽快把此事报于南京的朱怡成,说明此事,并同时为朱一贵表功。

    最后,朱一贵心中暗暗叫苦,但脸上却还要摆出一副欣喜万分的模样,起身谢过。但此时杨勖对朱一贵的态度已从最初的亲切和欣赏转为了一丝敬重,主动请他至上座入坐。瞧着杨勖等人如此对朱一贵,他那些兄弟们心中高兴不已,都觉得这个反真是造对了,不用多久,这荣华富贵就随之而来。

    拿下了八道湾,明军直接打开了通往厦门的道路,何况还多了朱一贵手下的五万人马,这让明军更是如虎添翼。再加上朱一贵的义军对清军各处防御几乎是了如指掌,大军至厦门的道路更是熟悉。等马功成的主力一到,浩浩荡荡的明军大军过安溪,仅两日间就拿下了龙门,杨勖兵锋已近到同安。

    与此同时,明军水师正对金门展开了猛攻。金门是厦门至澎湖的跳板,同样也是厦门防御的海上大门,蓝理之前在金门做了不少准备,工事和炮台一应俱全,可惜的是如今蓝延珍的联合舰队已经覆没,没了外援单凭金门部队死守根本就防不住明军水师强大的攻击力。

    明军攻击金门的战役一打响,仅三天时间金门守军就损失惨重,整个防线更是摇摇欲坠,随时随地会崩溃。一但金门被明军拿下,那么整个厦门就全暴露在明军水师的威胁之下,再加上陆上的明军大军一路已打到了同安,厦门陷落几乎只是时间问题。

    已撤至华安的蓝理如今是一脸忧色,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厦门设置的防御会如此轻易被明军突破。蓝理是打了老仗的人,非常清楚安溪的大门一旦打开,之前的防御布置已没了效果。归根结底,这仗之所以会到如今结果,关键就在于朱一贵突然在长泰起兵,从而导致清军背腹受敌,一溃千里。

    “大帅,年总督来急报求援,请大帅带兵速速增援厦门。”就在此时,一个亲兵快步走近,先冲着蓝理打了个千,随后递上一封加急信函。

    蓝理接过后只看了眼信函外的字,却没有拆开看,因为他心里清楚这里面会写什么。

    “如今厦门是肯定守不住了,让年总督直接南撤吧,无论是入广东还是掉头往西北都可,请年总督自行安排。”蓝理悠悠说道,目光同时投向了东南的厦门方向,望了好久后猛然回头,下令全军直接开拔前往龙岩。

    他蓝理是两广提督,既然福建丢失已不可挽回,蓝理就要考虑两广安危,与其把手中宝贵的兵力丢在福建拼光,倒不如快速撤回广东早做打算。

    可回到广东真的就是挡住明军南下的脚步么蓝理的心里并没有什么把握,如今这局势他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戎马一生,这把老骨头最后丢在沙场上也不算是最糟糕的事。

    在厦门苦苦支持的年羹尧得知蓝理退兵龙岩的时候是气得破口大骂,蓝理见死不救,他蓝理可以走,可年羹尧怎么走别忘了年羹尧可是康熙任命的闽浙总督啊如今浙江的地盘丢了一干二净,眼看着福建也要落入明军之手,难道他年羹尧真的要像蓝理一样逃到两广去

    年羹尧想象得出,一旦自己丢了厦门会是什么结果,就算康熙再重视于他,这失地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可这时不跑的话等明军真的攻破厦门他年羹尧同样逃不过一死,年羹尧是文人出身,但他又和普通文人不一样,狡猾如狐,心狠手辣,这就是他年羹尧,而且他还是一个特别惜命的人,在真实的历史上,年羹尧因为骄横跋扈最终得罪了雍正,雍正为了不落下杀戮功臣的恶名以削职降级逼迫年羹尧自行了断,但年羹尧就是怎么都不肯自杀,闹到最后雍正无奈只能直接出手,直接下令逮捕年羹尧,最终以大逆罪五条,欺罔罪九条,僭越罪十六条,狂悖罪十三条,专擅罪六条,忌刻罪六条,残忍罪四条,贪婪罪十八条,侵蚀罪十五条下旨令其在狱中自裁。

    由此,就能看出年羹尧的性格所在,他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甚至见棺材也要挣扎几下的人。

    思前想后,年羹尧决定还是走,不过他可不想和蓝理走一路,年羹尧慌忙集合手中的军力,在金门被攻陷的同时从厦门撤出,急急朝平和而去,打算先到平和整顿兵马后再看局势走那一条路前往广东。

    年羹尧这么一跑,厦门剩余的守军士气大跌,不等明军攻到厦门留守官员就主动出城投降,就此厦门被攻下,整个福建最后一座重城到了明军手里,也标志着福建重归大明。



第二百二十一章 新气象
    元旦,这可是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这时代的元旦可不是后世的元旦,其实中国人自古以来的元旦一直都指的是农历正月初一,也就是后世人们熟悉的春节这一日,只不过民国后政府引入公历记年,为区分这才把元旦和春节分了开来。

    按明朝的制度,元旦是个极其重要的日子,明朝规定三大节日,即冬至、元旦、元宵,这三个节日都会放长假,朝中元旦放假时间是最长的,从一开始的从元旦初始放假五日,到后来的放假十日,而至神宗时期,索性把元旦和元宵假期合二为一,直接放假二十日之久。

    当然了,这些假期的长度都是指在太平年代,如今明廷在南京初复不久,北方还有清廷虎视眈眈,至于南方也正在打仗,朝中放这么久的假肯定是不合时宜的。为此朱怡成特许在元旦当日大朝会后放假三日,元宵再放假两日,合计为五日,以为庆祝。

    这一年是朱怡成正式登上皇位的第二年,也是永业二年的头一个春节,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元旦当日,朱怡成就早早起,凌晨四点不到就到了大殿附近的偏殿准备,而前来参加朝会的文武百官也早就在宫外等候,时间一到,先由文武百官入殿,等人全到后朱怡成再至殿内,受百官朝贺,然后由宣表官代表朱怡成高声朗读表目,这表目说白了就是后世的领导新年至词,洋洋洒洒一大通,表目前后要读一时辰之久,等读完后朱怡成高坐宝座,以接受朝臣的贺拜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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