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生之力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柒十二
“在下知道了,多谢提醒,定会多加注意。”陈隐作一礼别过。
“来走这边,”瑛璃将酒壶塞进陈隐的背囊中,“酒也买了,该收拾他了。”
陈隐
“嗯,再往里走一些,”戚瑛璃拉着陈隐蹦着往胡同深处走去,这里已经没有其他人了,前面是一堵高墙,“哎呀!死胡同!”说完瑛璃俏皮地跳转身,刚好和后面的那人正面相对,他显然被搞得不知所措,索‘性’摆出进攻的架势。
“你哟,”戚瑛璃挽起袖口,笑道,“蠢!”
听罢,他立即转过身,晨墨灵已至身后,手上的木剑向他劈来,那人急忙把手摁在地上往上一提,地面生生长出一堵石墙,晨墨灵的木剑正好劈在墙上,但并未停止,而是像切豆腐似得一刀划过,石墙切成两段,剑锋掠过他发髻边,在右边的墙上印下一道深深的剑痕,他被吓得愣在了原地,已经不能自主身体。
“还有人吗?”戚瑛璃憋着嘴,看着他。
“没——就我——老大让我来监视你们的行动——”
“先带回客栈再说。”陈隐将地上的剑捡了起来仍向一边。
“好吧,说说你们的计划。”银涛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被抓回来的人跪在地板上,他抬头四下望了望,周围已经被其余五人围住,其中一人还一直将手放在他的肩上,看来没有一丝逃跑的机会。
“看什么看?现在是要你说!不是要你看!”豹洪冲他吼道。
“饶命,我、我只是来打探你们底细的,是老大想知道你们能力在哪个程度,看在三更前要不要先把你们解决了。”
“然后呢?”
“然后,解决掉你们后就直接杀进官宅。”
“为什么要抢官府的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老大说抢我们就得抢——”
“你们的大本营在哪?”
“就在后山中的山寨——”
“山寨中有多少人,会衍力的有几人?”
“就只有十人,都是会衍力的。”
“哪个程度。”
“大部分跟我一样是散力,只有老大一人是万宗。”
“他说的是真话,”戚瑛璃将手收回,‘插’进袖口,“衍力未浮动。”
“带路!”银涛突然站起身,“现在离二更还早,他们是想不到我们这个时候找上‘门’。”
“先发制人!我喜欢!就这样!”豹洪拍了拍拳头,死死地盯着跪在地上得人,“你要是敢耍‘花’样,我保证会先把你头给拧掉。
“不敢不敢!只求各位大侠到时放过我。”
“陈师弟你能力最差,留下,二更前潜进官宅守着货物,以防万一,”银涛一脸严肃的给所有人分工,“戚师妹、晨师弟、江师妹、豹师弟,我们一同去会会这山贼团伙。”
“放心吧,我们不会放走一个山贼的,”豹洪拍拍陈隐的肩膀,“你绝对安全。”
“就算有山贼跑出来,我师弟可不是吃素的,对不对。”瑛璃冲他眨了眨眼睛。
江月‘花’依旧是最谨慎的:“还是小心为好。”
“我这没问题,毕竟还有那么多的官兵在。”陈隐实际更担心他们。
**
还未到一更天,天‘色’就已经黑得差不多,陈隐早就‘摸’进了官宅的货房,早上运送的箱子就在他身后,他一直忧心他们的情况,五人已去有段时间了,还未有音讯,陈隐觉得自己已经等不下去了,决定去后山看看。
他刚准备开‘门’,外面就响起了雨水敲打各种东西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响,雨大得一发不可收拾,就如同早上他们所遇见的那场雨一样,接着外面传来疾步声,气息中夹杂着阵阵杀气,原本院外守着的官兵的气息一个接一个的消失,一种不安涌上了陈隐的心中,很快气息停在了‘门’外,‘门’砰地一下被踢开,陈隐与‘门’外之人间距不足三尺。
“居然还有一个。”说着,一把匕首从他右手窜出,从下往上直刺陈隐咽喉。
陈隐赶紧向后跳开,还未落地,对方‘逼’前一步,划空的匕首又向下刺了过来,纵然这一次陈隐还是及时往后退了一步,但也未完全躲开,匕首从他手臂上划过留下一条血痕。对方仍未作罢,再次跨前紧‘逼’一步,起‘腿’一脚踹至陈隐心窝处,陈隐疼的当场单膝跪了下去,已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对方再次举起匕首,匕尖直冲陈隐天灵盖而去,千钧一发之际陈隐想起了瑛璃教他的东西,他赌命似得抬手一把抓住下刺的匕首,对方的攻势终于停住,他再次使力,匕首仍旧丝毫不动,陈隐抓住机会一个起身将他撞开,那人一个踉跄退后几步直直地站在那里,陈隐将悬停在空中的匕首取下握于手上。
“你是什么人?”对方先开口问道。
“这、这句话该我问、问你。”陈隐喘着粗气,‘胸’口那一脚现在都还在痛。
“漏网之鱼,你倒‘挺’聪明,未跟你同伴去后山送死。”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在屋内左右走动起来。
陈隐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对方,以防他突然袭击。
“圈套,我给他们留的礼物,”陈隐明白这人现在是在给他‘精’神上的压力,“不过我也是用牺牲我的手下,来换取他们的‘性’命,所以也不算太赚,对吧。”
我只要把他拖住,等师兄他们回来就行了,陈隐意识转得飞快,在想着应对得办法,进攻的话只能试着看能否将对方像枫叶一样给定住,陈隐决定试一试,立即飞身冲向那人,像是在山林里打猎一样经验丰富,他这一击留够了足够的破绽,好让猎躲掉,而他另一只手早已封住了猎物躲开的位置,百试百灵。那人的确往一旁闪去,陈隐的手在那等候多时,正准备擒住他,外面的雨突然调转方向横着冲进了‘门’里,直接将陈隐击飞撞墙上。
“好险,”对方苦笑一声,“还给我玩这套。”
陈隐努力爬起来,他知道进攻已经没可能了,对方的反应比山里碰到的所有猎物还要快,那么只能防守,一直拖住时间,他相信师兄们肯定不会有事,陈隐平稳住气息,摆开架势。
对方一看,也不再笑:“不玩了!”说罢窗外的雨水汇成一根水柱,直飞陈隐面‘门’,速度虽快,但陈隐这次也不再着急,权当把它当做是风湖畔的试炼,只不过这次枫叶变成了掌前的空气,陈隐左手抬起,张开掌心想象掌前有一片枫叶,他感受着水柱的轨迹,水柱已至,碰掌前一瞬间既碎成了雨滴,就如撞上了一堵墙,尔后又一股水柱从另外一个方向冲了进来,陈隐抬起右手也将其挡在了手掌之外,一连来了几股水柱,都一一被陈隐的给击碎,那人有些急了,这一次七八股水柱顿时一齐冲向陈隐,陈隐挡是挡住,但强大的冲击还是把他给震出了窗户,滚到了院子里。外面的雨大的像是瀑布,他什么都看不见,那人从屋里走出,带着些许的愠怒:“你‘浪’费老子多少时间了,不就是喜欢晚死一点吗!”说罢,再次发招。
陈隐这一次是毫无察觉便被击中,因为侵润在他身边的所有雨水,都有可能一瞬间化作对方攻击的武器,接连七、八下,陈隐全部中了,对方这不是要杀他,而是打算折磨他,陈隐身上像是被千万只蜜蜂叮咬一样,他想不到应对之策,刚才飞出来的那一下让他现在只能站在原地无法动弹,陈隐闭上眼睛努力强忍着身上不间断地刺痛,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游离,他甚至感觉自己就要死在这里了,然而一股莫名的力量突然在陈隐身上扩散开来,他睁开眼,雨水仍然在下,但是却绕过了他,所有雨水在打在他身上前就变了方向,陈隐感觉自己能控制的衍力正在无限扩大,他想要雨都停住,雨滴真的瞬间就停住了,所有雨滴悬浮在空中、定格不动,那人看得傻了眼,但很快回过神来,抓起匕首直冲陈隐,这一次陈隐没有躲开,因为他也被眼前情景给惊住了,匕首深深‘插’进陈隐的腹部,顿时鲜血喷涌,停住的雨水又再一次哗哗地倾泻而下,那人拔出匕首,准备再刺,陈隐知道这次自己在劫难逃,他试着再次使用衍力,但就连一丁点都感觉不到了,他闭上了眼睛,静待匕首再次刺进身体的那一刻,但那人突然停住接着一声闷响,他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陈隐睁开眼,豹洪壮硕的身体挡在他跟前,脸上有些许淤青:“来晚了,师弟!”豹洪笑着说。
江月‘花’和戚瑛璃从后面跑过来,一把扶住陈隐,将陈隐带到了屋檐下,检查陈隐的伤势。
那个人爬起身,一见形式不好,准备越墙而走,还未上墙,已经站在墙上的晨墨灵便已拔剑挥下,此人躲无可躲左手直接被斩断,他落回院子痛的满地打滚,雨也在这时停住,银涛慢慢走到他身边,抹了抹自己嘴角残留的血,一把将他抓起:“最后一个——”
衍生之力 第十二章 延定水龙节
银涛将手放在此人断手之处,喷涌的血液渐渐变小直至被彻底止住,银涛又将他扔回地上,那人摔了一跟斗从地上爬起来,捂着自己的断臂,大喘粗气,眼里全是惊慌之‘色’:“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
陈隐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马车车厢内,身体
“隐师弟,你没事了吧,”江月‘花’把陈隐扶坐起来,“昨夜都累着了,他们还在睡觉。”瑛璃、豹洪和晨墨灵闭着眼睛靠在车厢上,睡得死死的。
“那个会下雨的人喃?”陈隐问。
“你是说那个土匪头子?银师兄将他血止住后,‘交’给了官府。”
“哦,昨天你们那边是什么情况?”陈隐看见每个人都多多少少受了伤。
江月‘花’递了壶水给陈隐,轻声说道:“那边是个陷阱,他们老大用所有的手下作饵拖住我们,并在寨中埋好了火‘药’,他自己一人则去了官宅想独吞货物,不过还好我们都没什么事。”
“那堆货物究竟是什么东西?”
江月‘花’没有说话,在腰间‘摸’索了一阵,拿出一张信纸,上面写着一行字:
“下月初七官府将运送货物上京,其中一箱是在本地收集到的魂‘玉’,总共三颗,成‘色’皆为上品,谁人取得,一枚出价一万两”
没有落款,月‘花’见陈隐已经看完,继续道:“这是在山寨中找到的,据说,定华至京城这一带的大小山贼、土匪都有收到此信,昨天所遇见的不过是其中一撮。”
“才开始吗——”昨天的一切还让陈隐心有余悸,“官宅里有活下来的人吗?”
江月‘花’沉痛地摇了摇头,陈隐叹了口气,继而问道:“那现在我们是要怎么办?”
“我们继续护送货物进京,”江月‘花’拉开厢内的地板,箱子全放在下面。
“但现在我们已经知道很多人对这箱货物虎视眈眈,若我们运着去京城,照现在的情形看,遇上更加厉害的人就遭了。”
“我们让秋泉镇的官员从官道运送一批假货物出城,我们则是先去延定再折回京城,不会有事,也不会有人知道。”
“但银涛师兄不是说官府实际上是想将这车货作饵吗,若我们改道,不是没了意义,况且如若真这样,秋泉镇的官府怎会同意?”
“我们可不是朝廷的人,自然不会愿意作它的饵,反正他们之前也只是让我们护送至京城,那我们将其护送到京城不就完了,再者秋泉是个小镇,他们哪会知道这么多,朝廷顶多只会知会他们一声最近小心周围的山匪‘混’入城中,”说完江月‘花’柔柔地笑了笑。
“呜,原来如此。”陈隐‘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和腹部,发现不仅血已止住,连伤口也愈合了。
“银师兄可控制人体内的血液,他给你止住了血并加速愈合了伤口,”江月‘花’解释说,“我们身上的那些伤口都是他帮忙愈合的。”
豹洪打了一个满满地哈欠:“舒服!哟,陈师弟也醒了啊!”
“嗯,啊。”
瑛璃和晨墨灵也相继睁开眼,墨灵对着陈隐点了点头,瑛璃看着陈隐愣了一会儿,然后皱着眉轻轻踢了他一脚:“打不赢就跑啊,你这笨蛋,待那等死呀!”
“男子汉大丈夫,无非一死,怎么可以跑呢!”豹洪转头问道,“你说对不对,墨灵师弟。”
晨墨灵不疾不徐地说:“凡事量力而行。”
“简直听不下去,”豹洪起身出了车厢,“你休息一下了,我来驾车。”
“陈师弟是不是醒了?”银涛问豹洪。
“啊,没什么大问题。”
“嗯,那就好。”
“听到师姐说的没,下次遇到比你厉害的,你就跑,别跟个傻子似得。”瑛璃又踢了陈隐一脚。
“是是,知道了。”
接下来的一路上,的确是顺风顺水,之后一行人游山玩水般就到达了延定城,这是离京城最近的一座大城,已是迄今为止陈隐见过最繁华之地,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头攒动,有卖小玩意的、有卖艺、酒楼也是一家接着一家。
“那是什么?”陈隐指着一家装潢‘色’彩缤纷的木楼问道。
“青楼,”豹洪坏笑着说,“男人都爱去的地方。”
“哦?”陈隐一下来了兴趣,“男人都爱去的地方是什么地方?”
“不好说,得你自己去看。”豹洪又笑了笑。
旁边的戚瑛璃看着陈隐:“你要是去了,也就别叫我师姐了。”
众人找了一家稍微角落一点客栈住下,银涛跟豹洪轮班睡在马车上,其余的人开了两间房,男‘女’各一间。
“那几天来大家赶路都辛苦了,今天就好好歇息,咱们在此停歇两日再出发,”银涛转向豹洪,“这两天咱俩就辛苦些,轮班守着马车。”
“行!”
陈隐洗了个澡换了身新衣服,此时天‘色’已黑,但街道上确实灯火通明,陈隐一问才知道今天正好是延定城的水龙节,人们都在准备到河边去放河灯,为的是镇住穿城而过的那一条大河,祈祷来年不会发大水。
“我们也去看看。”戚瑛璃一把拉住陈隐的手就往外拽。
“等等我。”江月‘花’满心欢喜地也跟了上去。
晨墨灵坐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还是起身立马跟了出去。
去河边的那条街两边摆满了各‘色’的摊位,人头攒动、擦肩接踵好不热闹,晨墨灵给江月‘花’买了一个纸人,江月‘花’一路上边走边玩,戚瑛璃一手拿着酒,一手拿着糖葫芦,一路欢天喜地的左顾右看,陈隐也像是掉进百宝园似得,什么东西都要瞧上半天,然后呵呵傻笑一阵,四个人一路兴致勃勃,左看看右瞧瞧,完全融进了周围的欢乐地气氛中,他们在河岸边选了个极佳的位置坐下,周围人山人海,说个话几乎都是要用尽全力吼着对方才听得清,不过他们此刻却很喜欢这种方式。
“放河灯喽!”一个洪亮绵长的声音喊出了口号。
岸头出现密密麻麻的烛光,滑入水面,缓缓流了过来,河面瞬间被点缀得似星河般,一个个的星辰泛着黄而温馨的光点,
“快!闭着眼,许愿!”戚瑛璃说着也双手合十,嘴角上扬不停喃喃自语着。
陈隐也依葫芦画瓢的模仿起来,但他不知道该许什么愿,结果干脆什么都没说。
“你许的是什么愿?”戚瑛璃问道。
“不知道许什么,就没许。”
“笨,我许的是等回到定华山,你还是每天拿酒到枫湖给我,让我每天都喝得了酒。”说完她大笑起来。
“糟了,说出来就不灵了。”陈隐做出惊讶状。
“你敢不给我拿酒,”瑛璃又转头问另一边,“江师姐,你呢?”
“周围的人都安安全全,身体健康。”
“墨灵师兄,你呢?”
“我没有许。”
“看!烟‘花’!”
天空中突然一声闷响,一团紫‘色’的烟火绽放开来,下面的人‘哇’声一片,接着‘橙‘色’、绿‘色’、红‘色’——’一次破空而开,四人正在醉‘迷’之时,陈隐突然听到有人在他耳边说话:“时火。”声音近的像是就在他身边,他猛地转过身,后面仅有望着天空发痴的人群,也许是他们中谁发出的声音,陈隐正这样想着,耳边又传来了那个声音:“时火。”这一次陈隐是真真没见到周围有谁给他说话,但这声音却清楚得不能再清楚,他四下张望,然后与一个带着面具身着黑‘色’衣‘裤’的人四目相对:“时火,我在客栈外等你,别告诉任何人。”陈隐看着那个人,又一次听到了这个声音,陈隐再一眨眼,人已经不见。
水龙节结束,四个人‘精’神满满地回到客栈,陈隐想起那个声音和那个戴面具的人:“我去趟茅房,你们先回房吧。”陈隐放慢脚步,待到三人都消失在了楼梯口,方才转身跑出客栈,此刻客栈外已没有先前那么热闹,加之这里比较偏僻,人烟就更少了,陈隐在‘门’口左右看了一阵,没见到人,难道是我搞错了,陈隐感受了一下周围的气息,感受到的都是零零散散的人。
黑衣面具人,静静地蹲在对面的房顶上注视着他,半饷才缓缓开口:“好久不见,时火。”
陈隐心里一悸,他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任何气息。
衍生之力 第十三章 引蛇出洞
陈隐是完完全全捕捉不到对方的气息,就连那人突然从房顶消失出现在他跟前,他都无法捕捉到任何气息的轨迹。-
“你,你是,是鬼是人?”他们此刻面对面的站着,那人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但陈隐很快发现对方并不是在看他,因为他的面具上没有任何窟窿眼。
“你不是时火,不不不,你是另一个,新的时火,不过力量太低,人也太年轻。”那个人自顾自地说着,“我本不该让你见到我,但我太过好奇。”
“我不叫时火,”陈隐用手在那人面具前挥了挥,那人毫无反应,“你恐怕是看——认错人了。”
“秋泉镇那晚你释放了时火衍力,时火既是此衍力之名字亦是上一个入魂者之名,而你释放的衍力中也含有他的气息。”
“我、我是通过魂‘玉’——”陈隐结结巴巴既想解释又不想。
“原来如此,是魂‘玉’。”面具人一个闪身回到屋顶,嘴里还在细念,“原来如此。”
“等等,你说你是从秋泉镇一路跟到这里?”
“我从你们出定华山‘门’开始,就跟着你们。”
陈隐往后退一步,戒备地问道:“你是冲那箱货物来的?”
“我一个瞎子,要那些货物来做什么,”说罢,一个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时火——哈哈哈哈。”
陈隐望着已然无人的房顶,那个怪人让他心里堵得慌,‘时火’,陈隐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回到了客栈,他召集起所有人,将刚才的事情讲给了他们听。
“咱们最好明天就动身,早些把东西送到京城,”豹洪说,“很难搞得清楚对方是敌是友。”
“若他就是官府想要引出的那个人,”银涛若有所思的说,“他从我们启程时就跟着,但一路上都未动手,为什么突然会暴‘露’自己,并且当时你孤身一人却又不攻击你。”
“我也不知道。”陈隐并未告诉他们这人是为什么‘露’面,只是说这人在客栈叫住他,告诉了他那些话,其中并不包括有关‘时火’之事。
银涛想了想,还是想不到答案,说道:“不管怎么说此地不宜久留,明早动身离开这里,早些时日入京。”
第二天天还未亮,一行人就收拾行装上路,陈隐一路上都在留意昨夜那个面具人的气息和身影,车还未行出城‘门’就停了下来。
“我乃朝廷御前阁行使源溪,烦请定华派的各位到知府衙‘门’走一趟。”说话之人二十七、八,一袭紫红‘色’宽衣大袖,彬彬有礼,身后跟着十多个官兵,他
银涛面‘露’疑‘惑’:“御前阁找我们有何时?我们还得赶路去京城。”
“正是各位进京一事,事关重要,请
众人虽都点头,但心里七上八下,这个时候官府找上不会是什么好事。
源溪将马车引进衙‘门’的后院,七八个人站在离他们很远的后‘门’口:“别多心,他们是防止我们的话被其他人偷听到。”看到豹洪将拳头攥紧,他赶忙解释道。
六个人依次下了马车,衙‘门’的后院大且宽敞,一个繁茂的‘花’园坐落在这里,中间躺着一潭清池,甚是美丽。
“我们已至衙‘门’,源大人有何事吩咐?”银涛做足了礼。
“我是在救你们的命,也是在救自己的,”源溪说着跳上马车,进到车厢,银涛也跟着跳了上去,只见源溪拉开厢内地板“擅自改变路线不说,难道还要送辆空马车去京城?”
银涛顿时傻眼:“怎么回事——”
豹洪和陈隐也跟着进了车厢,不约而同地倒吸口凉气。
“什么时候不见得?”豹洪问。
源溪指了指陈隐:“当这位小兄弟在和易影,就是和那个戴面具的黑衣人见完面,上来召集你们讨论的时候,被拿走的。”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银涛向旁边挪了一步,挡在‘门’前。
“因为是我拿的,”源溪不疾不徐地说,“先听我说完,四个月前皇宫失窃,藏‘玉’房内的五颗上品魂‘玉’被偷了两颗,巡视房之人追至定华境内就找不到人了,可以确定是这里的山匪,但定华境内山峦繁多,若是一个个找下去无异于海底捞针,于是乎对于这次的委托想必你们多少也猜到了,朝廷并非真是要把货物运往京城,而是想要引出那个盗有两颗魂‘玉’之人,我和易影从定华派开始就一路跟着你们,但你们偏离了原先计划的道路,连我们也差点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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