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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曲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诸夭之野
苏浅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唇瓣便传来温温凉凉的柔软触觉,玫瑰酿的奇异酒香在唇齿间蔓延。“还来?”她睁大了眼,口齿不清的唔哝。
隐在暗处的苏华连呼吸声都不敢放出,喝到一半的酒因为没有了酒友也再喝不下去。他封上了酒坛,准备留着月魄被解了禁再喝。
半晌,上官陌离开她唇瓣,温柔的看着喘息不定的苏浅,“还喝不喝了?”
“自然是喝的!不醉不归!”苏浅羞恼的一拍桌案,今日她在酒上丢了人,自然是要在酒上找回来。拿起酒坛,在两个空杯中续上酒,撒气似的端起一杯一口气喝了下去,好在这酒入口绵柔,没有呛到喉咙。
上官陌极其配合她,将另一杯也一饮而下,一滴未剩。苏浅稍稍满意他的表现,一挥手,指挥道:“倒酒。”
上官陌很听话的拿起酒坛倒了两杯,一杯给苏浅,一杯给自己,擎起杯轻柔的和苏浅的杯碰了一下,很优雅的一饮而尽。
苏浅嘴角抽筋似的看着他,她从未见过上官陌如此喝酒,今日她算是领教了什么叫豪饮,喝酒如喝水。若非是一个酒坛里倒出来的酒,她简直怀疑他喝的不是酒,而是蜂蜜水。她看着眼前那杯酒,忽然有种喝不下去的怵意。
上官陌挑眉看向她,“不喝了?那我们就去睡?”
“才不。”苏浅倔劲上来,端起杯咕咚咕咚喝下,拿袖口就往嘴角上擦,上官陌一把握住她抬起的手臂,从怀中拿出绢帕,轻柔的给她擦拭嘴角的酒渍,擦干净了,把绢帕搁在桌角。拿起酒坛再次续酒。
苏浅嘴角动了动,没说话。她是那个闹着不醉不归的人,如今好意思喊停么?
“苏浅,最后一杯了,再喝也没有了。”上官陌淡淡一笑,忽的擎起酒坛将剩下的酒豪气干云的对坛喝下,苏浅干瞪眼的看着,果然他喝的一滴不剩。看着桌上仅剩的可怜巴巴的两杯酒,她小声嘟囔:“我还没醉呢。你不带这么抢的。”
“你醉了。”上官陌微笑着看着她,“喝完这杯你就醉了。”
苏浅大眼眨了眨,有些不相信,她明明还很清醒。而且一坛酒她喝了极少的部分,大半是被他喝掉了。就算她尝出了酒中放了安神的玉瑶花,也没道理只安她一个人吧?她举起杯扁嘴道:“不信,喝了要是没醉你再给我弄一坛来。”
上官陌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好。”他含笑看着她将杯里的酒喝下,夹了一口菜给她吃,才将自己的酒喝了,静等着苏浅的反应。
苏浅很清醒的吃下他夹的菜,笑道:“你看,没醉。给我拿酒去。”
话未落地,她忽觉的酒意上涌,脑袋一阵天旋地转,暗叫一声糟糕,便歪在了上官陌怀里。
上官陌扶住她,水墨般的眸子里情绪不再隐藏,却也深得叫人读不懂。宠溺的抚了抚她粉粉的脸颊,抱起她,缓步走到房中,将她搁在床上,拉过薄被给她盖上。却没有和她一起躺下,而是坐在床沿眸光怜惜的看着她。神情专注。
她小脸灿若云霞,艳若娇花,有一种动人心魄的清丽美艳。
他忍不住将唇瓣贴在她脸颊上,不深吻,却也不离开。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几乎将他的心烫化。半晌,他站起身,恋恋不舍地看了她一眼。
“月魄。”他低声唤了一声。
月魄应了一声,身形落在窗外。
“守护好她,待我回来再关禁闭去。”他淡淡吩咐道,俯身给她掖了掖被角,才不舍地足尖轻点,身形轻烟般往外掠去。
他未出院门,便听见苏浅清冽的声音响起在耳边:“上官陌,你今日踏出此门,你我永生不再相见。”
他身形一顿,颀长的身躯僵在门口。
“你没睡?”他皱眉看着房间。
茜纱窗上映着一个瘦削的人影。
他忙飞身掠回房间,苏浅正赤足立在地上。他疾步到她面前,伸臂横抱起她放回床上,“脚伤没好,你就这么不顾惜自己么?”他眉心深锁。
苏浅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冷冷的看着他,“上官陌,曾经的话温度还没退去,你现在就要食言而肥吗?说好谁也不再悄无声息离开,你如今是在做什么?”





长安曲 第六章 前尘往事
上官陌嘴唇动了动,没说出话来。千万种理由,也抵不过一句他食言了。半晌,他声音低低地道:“你如今脚伤未愈,不宜行动。我出去一趟,片刻即回。好不好?”
苏浅冷冽地看着他,说的轻巧,若非事情棘手,还用他亲自出马?他手底下那群人都是白吃饭的么?
“我保证毫发无伤的回来。”他站在床前,眸光落在苏浅清冷的脸上,静默的等着她的回答。
苏浅瞪了他片刻,猛的把被子往头上一蒙,胡乱的躺下,被子里传出她闷闷的声音:“我还是那句话,今日你走出这个门,你我永生不见。今日你生辰,天大的事也不能出去。”
上官陌看着缩在被里成一团的苏浅,嘴角抿了抿。半晌,他忽的一掀被子,在她身边躺下来,将她缩成一团的身子圈入臂弯。“你说的对,天大的事也不及今日我生辰。睡觉吧,我今日不出去了。”
苏浅背对着他,不言语,浑身冒着冷气一般。
“或者,咱们探讨一下你那日送我的礼物?嗯,《孙子兵法》是吧?”上官陌几乎化作绕指柔,一挥手,灭了灯,彻底断了要出门的念头。“实在是一本博大精深的兵书,我有好些地方不明白呢。跟你请教一下。”
苏浅猛的转过身来,瞪着他,“你不明白?还有你不明白的?上官陌,你丫就在我面前装吧。我以前只知道你黑心黑肺,现在才知道你还外带谎话连篇,我就是被你的谎话蒙骗到手的吧?”
“你可以看轻我,但如何能看轻自己?你苏浅是随便人家几句谎话就能蒙骗到手的吗?”上官陌有些急了,伸手去拉苏浅的手。
苏浅冷哼了一声,一把打开他的手。
上官陌索性把手往她面前一伸,有点赖皮的道:“这手是你亲手治好的,你就打吧,最好还打回原形去。”
他一句话,正说在苏浅的心结上。往日的点点滴滴狂风暴雨般涌上心头。
半年之前,她千里迢迢赶赴楚国,为的是调查一桩大案。
西月国与昆国发生战争,昆国自她皇爹手上借走了二十万兵马。昆国最终兵败,二十万苏国兵马连个渣都没剩。
是真正的连个渣都没剩。昆国皇帝昆季一具尸首也没送回来。二十万人,尸首全无!
这样离奇这样令人匪夷所思的案子,岂能置之不管!
她的人送回来的消息显示,这件事和楚国的四王爷——她的四舅舅恒王爷楚子恒有着莫大关系。
她前往楚国,半路却杀出了个程咬金——西月国太子上官陌。
这个她九岁时在戎州野地里初相识的男子,她自小便心仪的男子,后来十年间不离她左右,却一直带着面具不肯以真面目见她的男子,第一次摘下了脸上的面具,明明白白告诉她,他爱她,他要她,他愿意陪她一起去赴险。
她不是没有暗中计较过。交战的一方就是西月。二十万士兵是灭在了西月手中。上官陌他即便不知情,个中情况应该也是晓得一二的。
她便没有拒绝他随行。想的是自他身上套出点有用的信息。
但她还是低估了自己对他的感情。
去楚国的路千难万险,血雨腥风接连不断。一路上上官陌将她护在手心里,擎在心尖上,她不是没有感动。只是她发现,她爱他,不是因为这些感动。就像他护着她、爱着她一样,她也希望自己能凭一双素手,护着他,给他撑起一片无风无雨的天空。
哪怕是倾命。
她是这样爱着他的!
惊悟之时,却风云陡变。他要她回苏国,不要再插手这件事情!直觉得,他是知道了一些事情。可能是些很凶险的事情。凶险到连他那样的人也怕了。
但,事关她苏国二十万将士的尊严,即便是再凶险,她也不能退缩!
她选择留在楚国,他负气而去了!
她其实也想过,他并非真的负气而去。他只是借机去做一些更凶险的事情,不方便让她跟在身边,故意将她甩下。他何其了解她,自然晓得倘使他去赴险,她必然要跟去!
只是,留下来的路也不好走。
四王爷楚子恒要谋权篡位,她的大舅舅云皇和太子表哥楚渊要收拾他。她成了两方博弈的棋子。云皇要借她的势牵制楚子恒。楚子恒要杀她。因她的人头是楚子恒的合作伙伴西月皇帝上官屠想要的!
说起来,上官屠想要她的人头,想了已有二十载!不止他,其他各国皇室,哪个又不想要她的人头!只因她是谶语中“帝星出、众星隐”的那个人!她这二十载人生路,伴随的是上官屠以及诸国无数次的明杀暗害。幸而她机灵,也幸而一直有他的儿子上官陌相护,她才一次次逃过一死。
这一场楚国内战,楚渊以重伤的代价,剿灭了楚子恒及与他牵涉的一众党羽一万六千余人。
她因为牵扯乱党势力有功,被云皇封了个太子秘书令之职。
但,实则,她是以质子的身份来的楚国。她的皇娘,中了断情之毒,唯云宫里的一朵云雪圣莲可保命,她以三年自由身,换取了她皇娘的救命药。
她晓得,她失去的不仅仅是三年自由身。她的大舅舅楚皇和太子表哥楚渊会很好地利用她给楚国造福。
她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被玩了个措手不及。
他们要利用她清剿上官陌在楚国内的暗桩势力。被利用的还有昆国太子白蒙,和楚渊唯一的妹妹若羽公主。
彼时她却无心理这些算计。上官陌一走,完全掏空了她的心。楚渊恰在那时告诉她,上官陌去了昆国与西月交界的死亡沼泽。那是一片宽达十几里绵延数千里的不毛之地,不晓得那片地方存在了多久,只能见那里上空绵延着蓝色的气体。那是沼气。灭绝一切活物。而那里,正是离军队消失的地方极近。
她满心忧怖,大病了一场。
这一病,已经被楚渊得了先机,设计好了一个大圈套。
她被她大舅舅云皇封了个劳什子太子秘书令,被迫走入了楚国的朝堂。
上官陌回来时,好歹是活着的。身上的内力十成已去了九成,一双手更是毁得不成样子。
更令她害怕的是,他根本不是去了什么死亡沼泽,他是去了更神秘的冥国!她苏国二十万将士,是被秘密弄去了冥国,被冥国的蛊术控制,全做成了杀人的工具!
上官陌无奈之下,将二十万非人非鬼的苏国士兵付之一炬!
她无法想象,面对那样的屠戮,他是怎么样承受的。彼时看着他一双血肉模糊的手,她痛得无以复加。
他衰败不堪几乎失了半条命的样子又在她眼前浮现。她不怕和他一起共患难,怕的是他独自承担危险将她撇清,她连他的生死都不能把握。
苏浅双眸忽的涌出泪来,大颗大颗的砸在上官陌如玉的手上。




长安曲 第七章 算有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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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曲 第八章 魅惑
“去端清水给你洗脸,哭的跟个大花猫似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上官陌好笑的看着她紧握着他衣袂的手,指节都攥的有些发白。
苏浅微有些窘,手倏地放开了他的衣袂。
上官陌唇角一弯,抬步走到脸盆架旁端来清水,搁在脚凳上,拿绢帕沾湿了给她擦拭脸上的泪痕。苏浅坐了起来,倚靠在靠枕上享受着五星级的贴心服务,嘴角扬起一抹愉悦的笑意。
上官陌给她洗完了脸,撤走脸盆,将满是酒气的外衣脱掉,随手挂在衣架上,只穿着里衣在苏浅身侧躺下,将她拥入怀中,似乎满意的笑了笑。“睡觉。”他说着已经闭上了双眸。
苏浅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睡颜无比姣好,总觉得这个黑心的今天太容易放过她。有哪里不对劲,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思索了半天,也不得其解。看着上官陌似乎已经睡熟,呼吸渐匀,她眨了眨眼睛,在他唇边轻柔一吻,迅速的躺好,也随他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睡着了,她梦中似乎想到上官陌曾经说了一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努力琢磨着里面的关系,分析着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在后面虎视眈眈的黄雀。想来想去她都觉得自己是那只蝉,不是掉入了楚渊这只螳螂的大刀下,也不是陷入上官屠那只黄雀的口中,却落入了上官陌这只狐狸的手中,任其宰割,任其摆布,她却还甘之如饴美滋滋的在他面前卖乖讨好。
苏浅在梦里狠狠的鄙视了自己一番。第二日醒来已经日上三竿。身子依然被上官陌紧紧箍在臂弯里。
她看着他如玉的容颜在阳光下散发着魅惑的光华,心脏似猛的停掉了一拍。动了动被他箍的有些发麻的身子,并没有立即起床,懒懒打了个哈欠,双肘支着脑袋,细细的欣赏起了上官陌。
从如墨的发丝到饱满的额头,从入鬓的飞眉到长长的睫毛,甚至到他睡了一夜冒出了头的青色胡茬,无不美到惑人心魄。她伸出手指在他脸上轻轻摩挲描绘着这张倾世容颜的轮廓,嘴角不自觉的晕染开一抹微笑,如初升的朝阳,瞬间灿烂了一室光华。
“苏浅,你怎么还是和初见面时一样不长进?”略带揶揄的笑声忽的响起,苏浅手猛的一顿,僵在他脸上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你,你醒了?”苏浅娇艳鲜有的现出些羞涩的粉红,手倏地从他脸上拿下来。却被上官陌一把抓住,依然贴在脸上,浅浅一笑,“十一年前你初见我时就这样摸来摸去,到如今还在摸来摸去,苏浅,我脸上有什么这么吸引你?你居然还摸不够了?”
苏浅撇了撇嘴角,轻哼了一声,“那时我小少不更事被这张烂脸给迷惑了,手贱的救了这烂脸的主人一命,我如今是要看看这张破脸之下到底是如何黑心黑肺黑肠子的。”她猛的抽回手,爬起了身子准备下床。
上官陌伸臂将她拦在床上,挑眉一笑,“不说清楚,不许下床。”
苏浅眯着眼睛瞅他,仿佛真的要看穿他脸皮下到底藏了什么黑心黑肺。“陌太子,还有好多正事儿要做,人家给你布了天罗地网,不是让你来乾州睡觉兼泡女人的。”
“谁规定我不能在天罗地网下睡觉泡女人的?美人在侧,其他什么的都是浮云。”上官陌唇角一勾,似乎真没有要起床的打算,将苏浅箍紧在胸前,水墨般的眸子落在她晨起姣好的容颜上。“要么陪我再睡一日,要么把刚才的话说清楚,要么咱们读一读女训女戒什么的,要么,咱们也可以做些其他的事……”
苏浅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笑,便知道他所说的其他事是什么事,脸一红,轻啐了他一口,没好气的把被子往头上一笼,将全身上下都罩在被子中。“睡觉。”被子里发出她闷闷的声音。
上官陌似乎极愉悦的笑了一声。
是谁费尽心思把她灌醉了要连夜行动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身边这个人,日上三竿了还要赖在床上睡回笼觉。
这一睡又是一日。傍晚时分苏浅被咕咕叫的肚子叫醒,慵懒的揉了揉肚子,极不情愿的坐了起来。看看身边的上官陌,居然还在睡。她怎么从来不知道他是这么贪睡的人?居然比她还能睡。
伸手在他腰上拧了一把,上官陌“咝”的一声,痛醒过来,一双好看的凤眸委屈的看着她,似在用眼神控诉她的野蛮行为。
苏浅看也不看他,翻身从他身上跨过去,扫了一眼地上的绣花鞋,离得有些远,她转头看了一眼上官陌,见他依然一副控诉她的表情,她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脚将他的白色马靴勾到脚底下,踩着马靴够到自己的绣花鞋,趿在脚上。试了试,发觉脚已经不疼,一边暗叹着上官陌给她用的药顶级好,一边缓缓的踱着步子往衣柜边走去——这里既然是上官陌的别院,想必是有为她准备的衣物。
打开衣柜,果见里面满满的一柜子新衣裳,都叠的整整齐齐。她抬手翻了翻,一色的月白色天蚕丝锦袍和罗裙,有绣了玫瑰的,也有绣了玉兰的,款式自是出自她的手笔。只是她认出这些衣物都是出自锦绣坊。锦绣坊自是上官陌的产业,专司定制高档衣品,名气与档次远在锦衣坊之上。苏浅双手翻着这些衣裳,嘴角不停抽搐。这些衣裳件件价值都在数千金之上,这一柜子的衣裳说它价值连城也不为过。
“真是个败家子。”苏浅瞥向上官陌。随手往下翻去,里面居然连她的肚兜都准备了,还有她自己设计的类似文胸的胸衣。她眨巴了几下眼睛。实在想象不出他是如何厚着脸皮让他的下属给她缝制这些内衣物的。随意拿了一套里衣将身上的皱皱巴巴的里衣换下,又拿出一套绣着艳华玫瑰花的外衣穿在身上,系好了扣子,上下打量了一番,比她这个原创者的手艺不遑多让。
回头看了一眼上官陌,见他不知何时身上的里衣已经半褪,露出几乎吹弹可破的肌肤,如玉一般的色泽摄人心魄。
苏浅倒抽了一口凉气,强忍下扑上去的冲动,从衣柜里拿出他的衣物,往床上一摔,刚好盖在他的胸前及脸上。
“真是看不下去了。陌太子,你堂堂一国太子就是这般做派?我真该请你的臣子子民们来看上一看,他们景仰推崇的太子殿下是如何一副春光潋滟的姿态的,想来他们看完之后会更加景仰你!”她说到后面,几乎是在磨牙,景仰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长安曲 第九章 拉郎配
上官陌把衣服推开,不置口否的挑了挑眉,“我如今是你的私有财产,你若是乐意让人瞻仰一下我的玉体,我个人是没什么意见的。”他气死人不偿命的道。
苏浅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双眸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着上官陌,须臾,又觉得好笑。这的确是上官陌那张毒嘴会说出的话。她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嘟囔道:“快起床吧。楚渊肯让你安睡一日一夜,不定背后搞了什么呢!说不定你的人已经全被他一口吃下了!”她觉得她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他的,这辈子操心他这个操心他那个,还一点好儿都得不到,整日介被他气的七荤八素的。
上官陌似乎轻哼了一声,开始换身上的衣裳。苏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丝毫不避讳她,春光尽泻的在她面前换衣服。肌肤如玉,身材如魔鬼,全身上下完美的令人窒息。她极没出息的吞了一口口水,声音没控制住,显然被上官陌听在了耳中。
他瞥了她一眼。“你饿了?”
苏浅忙摇摇头,又狠狠的点点头,“我的确是饿了,快起床。”她没好气的说着,费力的将目光从他身上挪开,走到净水盆前洗脸。不忘嘟囔一句:“全身上下都瘦的皮包骨了,还学人家卖什么色相,勾引魅惑人!”
上官陌已经穿好了衣服站在床前,看着她洗脸的背影,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那敢问被勾引魅惑的人,有没有被魅惑到?”
苏浅洗脸的手顿住,猛翻了个白眼,看向上官陌,“自然……没有!”她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的道。
上官陌轻笑了一声,缓步走到她身边,挽起袖子把手埋入水中,掬了一捧水洗脸,清水涤过如诗似画的容颜,似雨后的青山含黛,鲜艳欲滴。苏浅又被魅惑了一下,很无语的腹诽了自己一句,挤到他面前争水洗脸。
两人一番笑闹着洗漱完毕,上官陌对着外面招呼了一声,“月隐,摆膳。”
苏浅大眼眨了眨。月隐,似乎是他手上不轻易用的王牌隐卫,武功不在月魄之下。用那样的人伺候他俩吃饭,他也真会暴殄天物!“月魄呢?”她忍不住问了一句。刚问出口便想起来月魄被她罚去思过了,况且月魄他一个堂堂男子也不管摆膳这等事。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
上官陌扫了她一眼,“月魄这禁闭挨得真是不值。”他似乎轻笑了一声,又似乎没有笑过。
苏浅坐到桌前,等着月隐摆膳,似是不经意的道:“那就放出来吧,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上官陌在她身边坐下,拿起茶壶斟了两杯茶,一杯递给苏浅。闲闲的呷了一口茶水,淡声道:“规矩就是规矩,岂可儿戏。”
苏浅不置可否的扁了扁嘴角。论到治下,她远不及上官陌严谨。她往往随心情而论赏罚,所以导致如今她的属下们都没有一个怕她的,说话做事一个个比她还牛。而上官陌的手底下绝找不出一个敢对上官陌不俯首的来。就连她的人都对上官陌言听计从。做人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的大啊。
须臾,月隐摆上晚膳。苏浅双眸自月隐进门便盯在她身上看个不停。她如何也没想到月隐居然是个长得极美的女子。
面容若澄空秋月,身段如杨柳扶风,婷婷美美,摇曳生姿。一袭淡紫的罗裙更是将人衬得清雅宜人,高贵端方。
“公主再盯着属下看下去,属下该被看羞了。”月隐一边摆碗筷,一边浅笑。
上官陌淡淡扫了一眼苏浅,“苏浅,别告诉我你不但对美男子感兴趣,对漂亮女子也不放过!”
苏浅瞥了一眼上官陌,对于这人吃醋的本事她早就领教了千百遍,连一匹马的醋都吃过,何况是个大美人?她目光依然盯着月隐,嘴角含着莫名的笑意。月隐看的一凛,那明明是不怀好意的笑!
“这个美人我替我们家墨凌墨门主预定下了。不许再许配别人了,即使有人家了也给我退了。”苏浅拍案,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上官陌无语的看了她一眼,拿起筷子吃饭。
月隐身形一顿,那个风中凌乱啊。这位浅萝公主果真如传言一般,行事不同于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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