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三国第一强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鲈州鱼
西凉兵?
那些溃兵也不傻,都学乖了,一个个都紧盯着自己的行动,自己一转向,他们就往相反的方向跑。别说上前阻挡王羽了,若是有可能,这帮人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推倒,好让王羽得偿所愿,放过他们一马……
最要命的是,胖子的智慧也不管用了。
他怎么也想不通,王羽为什么要追自己,而且还追得这么紧,看那架势,若不是牛辅的亲卫自作多情,自己跑上去找虐,也许对方会连牛辅都弃而不理,直追下来。
这事儿咋就这么荒谬呢?他到底为啥死追着自己不放,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魅力了啊!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解,胖子平生第一次,感觉脑子不够用了。
胖子凌乱了,脚下的步子也是越来越慢,另一边,王羽却是越追越起劲,一边追,他还一边喊:“文和先生休走,且留下来和本将一叙!”
贾诩自己怎么想也想不通的事情,在王羽来说,那真是再合理不过了。
贾诩!
三国最出名的谋士之一,无双毒士,乱武天下的贾文和!
这种大人物出现在眼前,焉能不追?入宝山岂能空手而回?
追!当然要追,追到天涯海角,地老天荒也要追!
对于这种超出预计的目标,王羽不会再象刺杀时那样,轻轻放过了。当然,这两件事的性质也不一样。不杀董卓、牛辅,是为了长远打算;追贾诩,同样也是如此。
无论在什么时代,人才,都是最宝贵的资源。
牛辅算什么?张济算什么?跟贾诩比起来都是浮云!
若不是牛辅这个废物当主将,这一仗哪能赢得这么轻松?就算换个没脑子,肯虚心接受意见的,有贾诩在,也会成为大麻烦啊。
初闻贾诩在敌军阵营时,王羽也是大吃一惊,好在牛辅跟他想象的一样无能,否则,想获胜可就难了。既然牛辅不听劝解,现在就是自己接收战果的时候了。
“文和先生……”王羽脚下生风,浑身是劲,越追越快,喊声更是传遍四方。
王羽这一喊,目标就算是彻底摆明了,西凉溃兵象避瘟疫似的躲开了正在追逐中的这一对,朝其他方向抱头鼠窜去了。
那王鹏举是个疯子,不过却是个有原则的疯子。他既然认定了那个胖子,大家自然不好去打扰,趁机逃命才是正经,没看后面那面山字旗也是越追越近吗?
贾诩见状,也绝望了。
他停下脚步,瞪着跑近的王羽,气喘吁吁,欲哭无泪。
人心难测,算人者不谋己身,古人诚不我欺啊。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自己有这么大面子,居然受到了这么隆重的待遇,虽然自己一点也不想要,不过人呐,该认命的时候就得认命。
见贾诩识相,王羽自然不打算动粗,长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文和先生,怎么走得这么急?”
贾诩愁眉苦脸的说道:“原不知王公子留客之意,竟如此之盛,连贾某这样的无名小卒都能得如此看重,诩实是受宠若惊,不胜惶恐啊。”
“哈哈,”王羽乐了,识时务,明进退,连讽刺都讽刺的这么委婉,确实是本尊没错了,“昔日萧何月下追韩信,成就了大汉四百年江山,成为千古佳话;今日王羽不才,在河畔追到文和先生,他日未尝不会流芳千古,尤胜先贤呢。”
“公子果然志向高远,贾诩佩服。”王羽语出惊人,但贾诩一点都不意外,一般人哪能干出王羽做的那些事?
仔细想想,尽管自己名声不显,只是在老家武威才薄有声望,但王羽会死追自己不放,也只能往爱才如命这方面想了。否则,他还能图什么啊?
至于王羽怎么知道的……也许就是他情报得力呗,连张济那点小爱好都能打听出来,当年阎忠对自己的评语也不是机密,想打听的话,又有何难?
唯一的意外,就是王羽的口气太大了,和萧何、韩信比肩?贾诩自己从来就没那么想过,乱世里,他唯一的信念就是保全自己和家人,萧、韩那些传说中的人物,实在太遥远了。
不过,想到王羽的作为,贾诩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这少年本就是个不走寻常路的。
对贾诩来说,一个新的挑战摆在了面前,这一次,是在他擅长的领域里开战,对方说的每一句话,都有可能带来制胜的契机。
“文和先生,本将已经备下了酒宴,为先生接风洗尘,请先生移步营中。”王羽指着河对岸的营帐,很郑重的说道。
贾诩抬头看看,河内军的营寨不但简陋,而且空荡荡的,在大胜的刺激下,连伙夫都追出来了,大概是报着抓不到俘虏,也能拣点辎重的念头追出来的,否则,他们为啥连武器都不拿?又不是人人都有王公子这样的本事。
贾诩一本正经的拱拱手,称谢道:“公子美意,固不敢辞。”
“先生请!”
“公子请!”
一个满身鲜血,另一个则是袍乱襟散,连发髻都散落了下来。然而,在喊杀声震天的战场上,作为抓捕者和俘虏,两人表现出来的,却和身份完全不相符,倒象赴宴的贵族一般,从容而淡定。





三国第一强兵 第二十二章 贾诩入王营
归途上,试探性的对话还在继续。
“吾之军士,可雄壮否?”王羽学着书里看来的台词问道。
“泰山劲卒,河内精兵,真熊虎之士也。”贾诩欣然应对,对周围的情况视若无睹。
泰山劲卒此言倒是不假,但河内兵马就差得多了。在最初的兴奋劲消退后,河内郡兵已经彻底没了阵型,漫山遍野的散布在战场上,跟一群乞丐似的,什么都拣。
盔甲、武器倒也罢了,这是军资;旗帜、印信也是好东西,可以拿来报功;可是,连锅碗瓢盆,甚至马桶都不放过,这就太过分了。
再穷,也不能这么没志气啊。
“少将军威武!”
“少将军真神人也!”
“少将军……”
见到王羽,捡破烂的郡兵们纷纷起身致敬,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在郡兵们眼中,王羽是比战利品更伟大的存在。
以王羽的声望,想约束队伍倒也不是不行,但河内军毕竟不是他的直属,而且穷的确实也太久了,严令他们放弃战利品也不太可能,只能随他们去了。
反正他也没想着单凭军容就折服贾诩,这位毒士的官职虽不高,但从西凉到洛阳,见过的世面却不少。凭河内郡兵的底子,想达到能折服贾诩的程度,至少还得再练十年。
反正自己赢了这仗,麾下兵马也不是没有出彩的地方。
泰山兵在于禁的约束下,就没有参加捡破烂的行列,他们一直保持着完整的队列,一旦发现西凉军有从混乱中恢复建制的迹象,就会予以迎头痛击,将所有隐患消弭于未成形之际。
能在大胜之后,还保持这样的冷静,也是相当罕见的。就连一直打哈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贾诩,都多打量了于禁和泰山兵几眼。
大胜而不骄,这是名将之姿啊,难怪王公子放心大胆的孤身突前,一点都不担心后续部队的衔接问题呢。
“此乃泰山于文则,日前才出任军侯一职,带兵不过三日,如此英杰,堪入文和先生眼界否?”除了自己,王羽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这么点东西了。
“胜而不骄,居功不傲,几有当年冯公孙之风,称为英杰,并不为过。”贾诩点点头,给出了很高的赞誉,但语气神态却与刚才差不多。即便以王羽的本领,也摸不透对方这话里,到底有几分诚意。
而且,冯公孙又是谁?
想不出来答案,并不妨碍王羽继续试探,此时,两人已经进了营地了,王羽指指半满的粮仓,问道:“吾之粮草,颇足备否?”
“兵精粮足,名不虚传。”贾诩的回答依然很公式化。
这老狐狸,很不好搞啊!王羽摸摸鼻子,有点郁闷。
想招揽个人才咋就这么难呢?抓的倒是挺容易的,但他摆出一副徐庶入曹营,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这就麻烦了。怎么才能让老狐狸归心?难道要来个七擒七纵才行?
小滑头,看你还有何伎俩?贾诩摸摸下巴,微觉得意,终于占了次上风,不容易啊!
其实贾诩很清楚,现在这点小上风,根本算不得什么。王羽要摆出礼贤下士的架势招揽人,他摸清了对方的心思,自然可以拿捏拿捏,尺度若是掌握不好,把对方惹翻脸了才糟糕呢。
何况,让王羽碰软钉子也不是他的主要目的,把这少年忽悠的晕头转向,把自己给放了,那才是值得庆祝的大胜利。
只是,想想王羽刚刚追人时的热情,贾诩无声的叹了口气,这事儿的难度,不是一般的高,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喽。
接下来,类似的对话依然进行着,王羽从各个角度试探,贾诩则丝毫不露口风。在他嘴里,河内军的一切都变得很完美,仿佛摇身一变,成了河内军的官方代言人。
对王羽来说,这也是个新的挑战,招揽人才,到底要怎么搞,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收服于禁比较简单,对方原本就是自家人,只是提高忠诚度,变成心腹而已,露一手本事就行了;方悦更简单,直接打一架,就纳头便拜了;现在的这个胖子,就麻烦了……
本事已经展示过了。
军略上,自己以弱胜强;勇武方面,孤身突进,斩将夺旗;智谋,这场仗,打的就是心理战,贾诩既然曾被牛辅找去问计,应该不会看不出,若是这点东西都看不出,他就不是那个无双毒士了。
很显然,贾诩看破了自己的招揽之意,却不怎么动心,所以才摆出这么副事事配合,就是不用真心的态势。
一直到追击结束,打扫完战场,大军收兵回营,众将来回报请示,王羽的招揽行动依然没什么进展,他也只好将此事暂且放放,先处理军机了。
当然,处理的过程中,他也拉上了贾诩,说是让后者参赞军务。贾诩也不拒绝,施施然跟了过来,其实胖子心里明镜似的,人在屋檐下,拒绝也没用,有敬酒不吃,何必上赶子吃罚酒呢?
“本部兵马斩首八百,俘虏五百,夺旗……”
“河内郡辖下齐成部,斩首十五,俘虏三十,缴获……”
“河内……”
胜利,是一场大胜不假,但收获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大,至少歼敌的数目确实不多。西凉军的崩溃,发生在两军发生接触之前,而西凉军的骑兵比例又高,除了列于阵前的少数亲卫,骑兵基本都跑掉了。
河内军最大的战果,除了抓到对方的主将牛辅之外,就只有郡兵捡回来的那些辎重了。
方悦对此倒是很满意,王羽就没啥感想了,他转头问道:“文和先生以为如何?”
“战果辉煌,煊赫神京。”贾诩的回答依然如故。
好话人人爱听,本来方悦等人还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对贾诩的出现也很莫名其妙,这下算是松了口气,看贾诩的眼神,也带了几分善意。
郡兵之所以斩首少,缴获多,倒不是因为怯战,全都是钱惹的祸。
最开始,只是零星有人拣东西,西凉军发现郡兵的敛财倾向后,看到有人追来,都直接往身后丢东西,什么盔甲、衣袍、兵器、钱财,丢得满地都是。郡兵们很快也学了乖,专门挑那些看似将领的人追,追不上不要紧,只要追得对方丢东西就行。
这一来二去的,郡兵的缴获量自然大增,斩首什么的,就聊胜于无了。所有的斩首加起来,还没有泰山兵五百人的多。
“嗯,各位都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王羽不咸不淡的向方悦点点头,然后转向于禁吩咐道:“文则,外围警戒的事情就交给你安排了,警戒线你先布置,然后本将再与你商议。”
“喏。”于禁领命。
方悦迟疑着问道:“少将军,西凉军败得这么惨,难道还能卷土重来?”
“短时间内,牛辅部已经不足为虑,可西凉军又不是只有牛辅,其他人还不好说,收到军情之后,有个人只怕……”说着,王羽看了贾诩一样,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发令道:“文则,将牛辅带到中军帐,本将要亲自审问。”
“喏。”
被俘之后,贾诩的神情终于发生了变化,他的脸微微抽搐了一下。
审问牛辅,倒没什么,这种主将级别的俘虏,知道的军情肯定不少,但王公子那个眼神……好像有深意啊!难道,会是自己最担心的那种情况么?
“文和先生,可有话说?”王羽悠然问道。
“……”贾诩欲言又止,他决定还是观望一下,不能就此丧失了主动权。
还是差了一点,不过没关系,哥有时间,也有耐心,王羽微觉失望,不过依然信心十足,牛辅这个杀手锏的作用大着呢,不信你能一直沉得住气。
送走贾诩,于禁回来复命,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王羽见状笑道:“文则可是奇怪,本将为何对贾先生如此看重?”
“末将不敢。”于禁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如实说道:“末将只是在想,主公难道是想放走牛辅,以此来迫降?可如此一来,老主公那边……”
“父亲那边,我自有主张,至于这位贾先生的价值……”王羽卖了个关子,“如果一切顺利,待本将与他详谈时,文则也一起听听就明白了。”
……
虽然是俘虏,但贾诩享受的待遇却不错,饮食都很丰盛,还有个独立的军帐可住,另外,还有四个长得很壮的贴身护卫,走到哪儿跟到哪儿。
但贾诩依然很焦虑,对他这个擅长把握人心的智者来说,这种情绪相当之陌生。不是他的智慧突然缩水了,而是他的对手太过违背常理,难以评估。
此外,正如他把握了王羽的一部分思路一样,王羽似乎也掌握了他的要害,这才是最要命的。
“不能这么下去了,王羽此人行事果断,杀伐之气极重,跟他磨蹭,耗他耐心,很可能引起未知的反应,若是他真的……罢了,还是换个思路,跟他好好谈一下比较安全。”
思前想后了很久,贾诩终于做了决定。
就在这时,帐外也传来了他期待已久的召唤声:“贾先生,少将军有请。”
“知道了。”贾诩整整衣衫,长身而起,他知道,自己生平最凶险,也是最关键的时刻到了。




三国第一强兵 第二十三章 何事不得归
中军帐内,灯火通明,人倒不多,除了起身相迎的王羽,就只有面无表情,侍立其后的于禁了。
果然,这是要摊牌了,小家伙不是一般的急性子呢。
贾诩不敢托大,急忙辞谢:“阶下之囚,哪敢当将军如此相待?惭愧,惭愧。”
“文和先生过谦了,先生有洞彻人心之能,通达世事,乃是天下奇才,本将又非桀骜昏聩之人,自然要以礼相待,以诚相待。羽有勇,先生有谋,羽若能有幸得先生之助,自是如虎添翼,或曰如鱼得水,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王羽开门见山,直接将酝酿已久的台词说了出来。
“将军的自谦和对诩的推崇,都太过了……既然将军提及要坦诚相待,诩冒昧,敢请与将军开诚布公的一谈,未知将军意下如何?”
贾诩的语气很诚恳,但王羽今天已经领教过很多次了,知道眼前这位毒士控制情绪的本领,堪称天下无双,想从他的言谈举止中看出点什么不太现实。
不过,听了贾诩的话,王羽知道,自己的暗示对方已经收到了,并且愿意为此做出一定限度的让步。
肯正经八百的谈,那就有门儿。
“自当如此,先生请坐。”王羽抬手延客。
“将军请。”
宾主落座,见贾诩看向身后,王羽心知对方在疑惑什么,解释道:“文则乃是本将心腹,如手足一般,参赞军机,诸事皆不必相瞒,先生大可不必在意,有话不妨直说。”
贾诩笑眯眯的全不介意:“无妨,无妨。”
于禁在泰山军中的地位,在他的预料之中,王羽有大志向,又有智谋,而无论泰山还是河内,底子都很薄,这样的将才自然是要重用的,否则哪里又谈得上爱才若渴?
倒是此举的用意很耐人寻味,如果自己猜的不错,小家伙一方面是想向自己表达人才观,另一方面,则是示恩于人。
这两个效果,都圆满的达到了。
那于文则脸上神情依然平静,但眼神中的热切,却是无法遮掩的,根本瞒不过自己的眼睛。而自己的心思么……至少,小家伙的开场白确实很坦诚,只是后面那招,似乎有些太心急了……
也罢,那就有话直说好了。
“将军既知贾诩微末之名,当对西凉之地的局势民情有些了解吧?”
王羽硬着头皮答道:“略知。”
就知道老滑头不会这么容易就范,这个问题确实有点难啊,
自己只知道西凉很乱,势力很多,具体是怎么个乱法,那就两眼一抹黑了。至于民情,这种事别说是自己,就算把后世那些个开讲坛的大拿找过来,恐怕也只能干瞪眼啊。
好在贾诩没打算难为王羽,这一问虽少有些试探之意,但更多的却是为了承接话题。
“西凉之地,向来混乱,自汉武时代的西进之后,逐渐形成了以汉、羌为主,诸胡混杂的局面。诸胡皆是欺软怕硬的性子,大汉强盛时,就算受到官吏欺压,也只是忍气吞声,笑脸相对,而汉家百姓素来良善,少有欺人之举,当时的西凉,和中原并无多大的区别。”
“后来王莽乱政,光武中兴,经历了这场大乱之后,大汉江山江河日下,对西凉的控制开始减弱。自安帝时起,羌人便连结诸胡,反乱不休,绵延至今已有八十余年,规模最大的一场,莫过于中平元年时,边章、韩遂为首的那场大乱了……”
贾诩的长篇大论,让王羽涨了不少知识,不过,他却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西北形势,跟现在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莫非,对方是想要自己经略西北?不可能!即便没有后世的见识,单凭这番话,也知道西北河山残破,难有作为了,贾诩这样的聪明人,不会不知道自己话里蕴含的意思吧?
只听贾诩语气深沉的继续说道:“诸胡自认受到了欺压,所以要报仇,但他们寻仇的对象,却不是欺压他们的官吏,而是无辜百姓!而朝廷屡次征讨,收效甚微,亦生出了放弃西凉,退守三辅的念头,一时间,在朝中喧嚣尘上,几成事实。羌人闻讯之后,气焰更是高涨,反乱愈发难平……”
王羽接口道:“守护不了疆土,亦保护不了百姓,没能力也就罢了,连这样的心思都没有,还算是什么朝廷?简直丢尽了大汉列祖列宗的颜面,这样的朝廷,确实该进垃圾堆了。”
“……”贾诩微微一愣,王羽这话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他再次感叹,那个一根筋的王匡,到底是怎么生出这种儿子的?差太多了吧?惊讶过后,他心中却微微有些痛快。这种念头,在他心里未尝没转过,但却从来不敢诉诸于口。
“想要在西凉那个混乱之地立身保命,只有两条路,第一条是光明大道,出仕为官。如前所说,欺压诸胡的是官吏,如今与羌胡眉来眼去,称兄道弟的,同样是他们,有个官职在身,或者和大人物们扯上关系,就可在西凉行走无碍。”
贾诩稍一停顿,提起一桩往事来:“将军知诩之名,应当也知道当日之事。诩曾举孝廉,却无缺可出,只能黯然返乡,途中路过汧地,与同伴为胡人所执。诩诈称段太尉外孙,故而得脱,同伴则都被活埋了。”
说着,他苦笑一声:“此举颇受阎公推崇,在西凉也颇受赞誉,但是,在中原就颇遭诟病了。说诩不仁不义者众多,可诸公身居万全之地,又哪里知道西凉百姓的苦楚呢?”
王羽晒然道:“演戏演全套,西凉世家名士,皆视百姓如蝼蚁,文和先生既然假托世家子的身份,借以脱险,自然不能回头去救别人。救不救得出来还在其次,搞不好,先生自己也要搭进去,先生的处断全无不妥之处。”
“将军此言……”贾诩感慨万千,这件事发生得很早,听说并评价过的人也很多,但类似王羽这样的评语,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即便那位对他甚为推崇的名士阎忠,也只是称赞他机敏灵活,对仁义之类的,都是避而不谈。
阎忠的见识未必比不上王羽,他人在西凉,对西凉的情况肯定也更熟悉,他不会看不出王羽说的这些道理,回避不谈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士庶之别,在这位名士的心中早已扎了根,根深蒂固,无可动摇。
王羽摆摆手,笑道:“就事论事罢了,文和先生可别误会了,以为羽是在拍你的马屁。”
“将军见识独到,语出惊人,贾诩佩服。”贾诩拱拱手,称赞了几句,继续讲述着他的故事。
“仕途走不通,就只能自谋生路。贾家不是世家,但亲戚邻里,也多半有亲缘关系,集合众人之力,建设堡寨以自保,乃是唯一的可行之道。若非如此,在羌胡和官府的内外煎熬之下,西凉哪里还有生民在?”
听到这里,王羽开始明白贾诩的意思了,贾诩接下来的话,也验证了他的猜想。
“董仲颖少游羌中,尽与其豪帅相结,时日久了,难免也沾染了不少胡人之气,将军只消观其麾下兵卒即可知晓。此人残暴成性,与羌胡无异,诩降将军本不要紧,但若为董卓知晓,那贾家上下几百口,恐怕就……”
于禁突然接口道:“牛辅既是董贼女婿,若以之为质……”
“不成的。”贾诩颓然摇头,也不看于禁,视线只在王羽脸上打转。
“的确不行。”王羽点点头,“若董卓那只耳朵尚在,此事倒大有可为,但现在么……何况,如文和先生所说,董贼性情与羌胡相似,胡人重勇力而轻血缘,牛辅一败再败,在西凉军内部的威望恐怕已经下降到了一定程度,以他为质,董卓只怕不会就范,反而会恼羞成怒。”
1...1011121314...465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