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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再说七年要很久啊,她已经活了好久好久了,现在才八岁。也就是说等到圆通来找她,她还得活这么久才能见到圆通,小草继续发愁,“七年啊”

    这脑回路是不是太迥异了小暖不能说话,只得眼巴巴地看着娘亲,希望她说点啥劝小草歇了招圆通上门的心思。

    秦氏点头表示明白,却道,“圆通为了防着让人认出来,就不能再当和尚了。他蓄发后的模样应该挺耐看的,也不晓得回来时会是个啥模样,能长多高。”

    这可不成小暖立刻在纸上写了几个大字咱不能一棵树上吊死,多找找,没准儿还有更好的。

    母女仨头挨着头看了,小草小声嘀咕道,“朝廷发了那么多海捕文书,等几年后谁还记得一个光头小和尚啊,那会儿早没事儿了吧。”

    秦氏也认同,“是啊,过几年还不晓得啥行情呢。”

    小暖不是说这两三年就要换天了嘛,新君登基大赦天下,到时候圆通不就没事儿了

    见娘亲和妹妹满脸天真的模样,小暖也忍不住笑了。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一不小心她居然成了庸人呢过几年的事儿,过几年再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准到时候真没事儿了。

    她这边不发愁了,可有人愁得不晓得如何是好。出京近半载的四皇子柴严昙,回来了。

    若是早六天,柴严亭还没刺驾,他或许不用挨骂;若是早两天,圆通还没跑掉,他或许能少挨点骂。但偏偏,他这会儿回来了

    这该死的兄弟俩

    他溜溜达达地不敢进京,在城门口转悠了半天,快晌午时,才鼓起勇气去见他父皇。

    在宜寿宫里被骂得狗血淋头后,柴严昙刚在慈宁宫充了点血,又被陶夏宫的母妃用眼泪刷没了。他好不容易熬到出皇宫,还没回郡王府换件衣裳,又被外祖宁太傅叫去一顿啰嗦,柴严昙出太傅府时脑壳疼,真想啥也不管了,跨马出京,四海流浪,再也不受这个气了

    可他刚骑上马,就见对面来了一辆低调的暗青布马车。

    这马车虽低调,但处处透着精致和干净这骚包模样,不用问也知道是谁

    被灌了好几个时辰的“你怎么不看看你三哥”这些话,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柴严昙气炸了,都怪这家伙,都是他害的

    跟他拼了

    柴严昙跳下马,杀气腾腾地冲到马车前还没开骂,他三哥就挑起了车帘,轻飘飘地下来了。

    三爷挂着浅浅的笑,“四弟,二哥在摘星苑摆酒为你接风,我来接你同去。”

    看到老三,柴严昙就泄气了。

    老三衣裳比他白、脸比他干净、个头比他高、模样比他帅、笑起来比他好看、官职比他高、爵位比他牛

    老三有王妃,自己没有

    老三的王妃顶着跟自己一样的郡王爵位,却吃着亲王的俸禄,比自己还厉害

    柴严昙被打击得体无完肤,马也不要了,一头钻进老三的马车里把身上的晦气到处蹭,嘴里嚷嚷道,“我要喝玉液琼浆”

    见到这灰头土脸的老四幼稚的举动,三爷都替宁太傅难受。出去历练了半年,真是一点长进没有,太傅这回该死心了。

    太傅死心,郑美人肚子里的孩子再没了三爷眼里闪过一丝暖意。他的母妃,终于要出宫了。

    柴严昙回来后挨了半个月的骂,终于过上了太平安乐的日子。小暖脖子上的伤口也愈合,能够开口说话了。

    当了半个多月哑巴的小暖恨不得把这半个月的话都补上。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几个字时,打南边来了个布商,在庄子门口求见。

    若是寻常,这种布商该展福他们见的,但现在秦三和绿蝶都伤着,怕展福和诸葛卿忙不过来,小暖便决定见见这个布商,看探探他的来意。

    可这人刚进庄,就被大黄按到在了地上。庄子里的人怎么劝也劝不开,只得请小暖出去看看。

    小暖看大黄这恨不得咬死他的模样,就知道这人不是布商,便吩咐道,“玄舞,把他拿下”




第一零零五章 柴严亭的目的
    待到了书房内,小暖看着地上被五花大绑的留着小山羊胡的矮瘦老头,问道,“你是何人,因何来此”

    “汪,汪,汪”大黄愤怒地叫。

    小草立刻道,“大黄说他是坏人,大坏人”

    大黄跑到小暖身边,用鼻子轻轻顶了顶她左手上的刀伤。

    小暖立刻明白了,她挥手让屋内闲杂人等退出去,只留下玄舞和贺风露几个,才问道,“你是柴严亭的人”

    没尽早杀了这条快成了精的狗,是他们的失误但若是真的杀了这条狗,陈小暖这条路就要堵死了。这小老头无奈地看了几眼大黄,“郡主家的狗当真了得,小老儿刚进庄子,身份就被它识破了。”

    果然是柴严亭的手下玄舞上前点了他周身的大穴,田守一上过去他从头到脚搜了一遍,才退到一旁,让小暖继续审问。

    见姐姐不说话,大黄蹲在地上也气势十足,小草干脆在姐姐身边一站,戳着小棍子,瞪着大眼睛盯着地上的坏人。

    “小老儿贺青,久闻郡主大名,今日得以拜见,乃小老儿三生有幸。”矮瘦的的小老头用力抬起无力的头,好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气势。

    小暖跟柴严亭打了一年的交道,抓了他不少手下,经过木刑的审问,小暖也得到了一些他们的消息。譬如这个跪在下边的贺青,乃是清王府的幕僚,跟在柴严亭身边十一年。他的亲哥贺蓝,乃是柴严亭的膀臂,在清王余孽中颇有威信。

    这是条胆小的大鱼

    “玄舞,把他的嘴堵了,带下去严加看守”

    玄舞上前,二话不说将这厮的嘴堵住,拎起来就走。贺青呜呜着,他还有好些话没说呢,这不懂规矩的乡下丫头,岂不知两军相交不斩来使乎

    待把贺青押下去后,田守一才道,“此人带了面具,这张脸不是他的真实面容。”

    他还算识相,没有顶着真容来给自己添麻烦。小暖吩咐道,“你去把这件事圆过去,莫惹起窥探之人的猜疑。”

    方才大黄扑倒贺青的一幕,定有不少人看到了。小暖后悔了,她该用围墙而不是竹篱把庄子围起来,好隔开众人的耳目。

    小草问姐姐,“姐姐说了这么多话,脖子疼不疼”

    “不疼了”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不过这点疼痛,小暖可以忽略不计。

    “姐姐要等姐夫回来再审问贺青吗”

    小暖点头,“贺青狡诈得很,咱们不熟悉他的套路,很容易吃亏。”

    “审问他的时候,让姐夫问清楚圆通去哪儿了,好不”小草知道姐夫审问贺青时,她就不能在旁边看着了。

    若非小草年纪还小,小暖真想告诉她,圆通跟她基本没可能了。不过,还是先等几年吧,孩子忘性都大,过几年她见的人多了,或许就把圆通给忘了。

    得知小暖能说话了,三爷今天心情大好,本想过来听她诉一诉衷情,却面对这样一个小老头,心情当然好不了。

    贺青面对三爷这张帅得没有天理也冷得没有天理的脸,有点麻爪。不过他坚决认为这是被捆得久了才麻的,不是吓的

    三爷扫了一眼地上这个怂包,淡淡地道,“给你一盏茶的功夫将你的来意说明,否则推出去活埋了。”

    “是”玄散立刻会意,立刻抽出一株香点燃后插在香炉里,凶神恶煞的双眼在贺青身上来回打转,似乎是在考虑将他头朝下还是脚朝下埋更合适。

    这不对啊,他大哥明明说没事儿的

    贺青的冷汗都冒出来了,连忙道,“是我哥贺蓝派我来跟郡主说明白,我家少主不顾生死去刺杀她的正真缘由。”

    随后,贺青像爆豆子一样,把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

    原来柴严亭在一月钱被乌羽重伤时,身体还带着伤。他伤上加伤又被柴严昙穷追不舍,无法静养,伤势愈加重了。后来柴严亭用泡药浴的方法除了身上沾染的气味,并让人引着柴严昙去了别处,才得以喘息。不过此时,他体内的伤口已经到了无法痊愈的地步,柴严亭便开始筹谋身后事。

    他死后最紧要的一件事,便是他的胞弟圆通。所以柴严亭打算用他自己的命,帮圆通铺路。

    他在第四庄外刺杀建隆帝、抓走柴严景,都是为了惹怒建隆帝。惹怒建隆帝后,他再死在小暖手下,让小暖立功。

    他所求的只有一件事请小暖日后不要为难圆通。

    “就这些”三爷扫了一眼还有一截的香,幽幽问道。

    贺青的眼滴溜溜乱转,不知该再说些什么才好。

    小暖摸着自己还被包着的脖子,冷冷地道,“本郡主可不觉得,柴严亭当时有一丝做戏的架势。”

    贺青连忙道,“若非如此,怎能让人当真呢”

    “玄散。”三爷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玄散上前几步,提起贺青就往外走。

    贺青吓得大叫,“说,我说,小老儿说”

    玄散脚步不停,继续往外走。贺青真急了,连忙道,“亭爷说,郡主是身俱大气运的人。若是郡主没本事死在他的刀下,他就帮二爷清了路;若是郡主能逃过一死杀了亭爷,也会因此感激亭爷,以后不会与二爷作对。真的,这是亭爷的原话王爷,郡主,饶命啊”

    玄散点了他的穴将他提出去后,小暖静了片刻,才问道,“三爷,您怎么看”

    “他最后那几句应是实话,这才像柴严亭会做的事。你这次”三爷顿了顿,改口道,“着实命大。”

    身俱大气运啊,小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可不这么觉得,“三爷,这人怎么处理”

    “贺蓝让他过来,就不怕咱们从他口中探知消息,是杀是留都可。”三爷言道。

    小暖也明白这一点,“我倒是很好奇,他们为何会抓七皇子”

    三爷道,“随圣上出行的皇子公主,最有分量的是柴会馨,其次便是柴严景。因有李奚然的卫队在,他们无法抓到柴会馨,才抓了老七。”

    小暖点头,“很有可能。”

    见小暖不说话了,三爷把她头上不听话来的鬓边碎发别到耳后,轻声安慰道,“柴严亭已死,剩下的这些人年内难以成事,不必忧心。”

    年之后,圆通就长到她这么大了,小暖揉了揉额头。其实不管柴严亭死不死在她的手下,小暖都不想跟圆通为敌。

    那个小和尚,她打心眼里喜欢。

    “三爷,圆通真的是清王的遗腹子吗”小暖还是不死心。圆通会不会只是柴严亭使的障眼法,为了更好地隐藏他真正的弟弟呢



第一零零六章 圆通和七皇子
    三爷也曾这样考虑过,不过这似乎不可能,“若论五官和年纪,圆通应是柴严亭的胞弟。”

    单论五官,小暖觉得圆通比柴严亭长得顺眼多了,但也不可否认,小圆通的模样与柴严亭有很多相似之处。小暖叹了一口气,“小草固执得很,还惦记着让圆通给她当上门女婿呢。”

    看着身上带着伤,还在为家人发愁的小丫头,三爷浅浅地笑了,“嗯,在这方面,小草确实比你固执。”

    小暖愣了一会儿,才明白三爷再说什么,忍不住嗔了他一眼。若非他死缠烂打非自己不娶,自己也会执着地找个上门女婿,在家悠哉过日子的。

    事实表明,靠眼神儿传递心意是非常不靠谱的。小暖觉得她在表达不满,但在三爷看来,小丫头就是在向他传情了,她这小眼神儿,着实可爱得紧。

    小丫头受伤后,他们已许久未曾亲近了。现在她的脖子好了些,三爷便不想忍着了,“过来。”

    小暖也想他,她小步挪过去,嘴里不知是提醒自己还是提醒他,“我的脖子还有点疼呢。”

    “我晓得。”三爷把她横抱在怀里,俯身印上了思念已久的粉红双唇。

    一阵心惊肉跳后三爷抬起头时,小暖颤巍巍地张开眼睛。他这个吻已经很那啥了,为啥小暖还总觉得他压抑着什么呢。

    继而,细细用双眼描绘三爷的绝美容颜。三爷轮廓分明的五官,恰到好处地融合了建隆帝和华嫔的优点。他深邃若寒冰又澄澈如秋水的双眸、轮廓完美的唇像华嫔;突出的眉骨,入鬓的剑眉像建隆帝。他高挺的鼻梁、线条刚刚好的下颌,比建隆帝的好看,比华嫔更有英气,这是出自造物主之手的完美雕塑。

    这张脸再配上三爷卓尔不群的气质,小暖觉得她看三生三世,也不会厌倦。她又陷入“帅成这样的男人居然是我的”的喜悦中,傻笑着。

    若是旁人这样盯着他看,三爷早就拔剑杀人了。可小暖这样,三爷只觉得开心。看到没,他的小丫头越来越为他着迷,跑不掉了。

    正当三爷沾沾自喜时,小暖忽然道,“其实说圆通的五官与柴严亭像,还不如说他与你像呢。圆通就胖乎乎的脸长开了,跟你也有几分像啊。”

    她看着自己想圆通三爷郁闷了,又低头狠狠惩罚她一顿,才哼道,“圆通是我的堂弟,他父亲和圣上长得很像,我与他长得有几分相仿也在情理当中。”

    这样啊

    小暖的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三爷坠在腰间的玉佩,嘀咕道,“七皇子的生辰是哪天”

    “七月十六。”

    “清王妃是什么时候死的”

    “七月十五。”

    清王妃是七月十五死的,圆通就该是那天出生的。圆通与七皇子同岁,生日又差了一天小暖的眼睛转了又转。

    三爷看她这活力十足的小模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他抬手指温柔地拭去她唇角的水渍,也推翻了她脑袋里的小算盘,“皇室血脉容不得一点马虎。后宫嫔妃产子时,稳婆不下三人,门外有御医和各宫的太监守候,宫外更有侍卫层层把守。李代桃僵之事,绝不可能发生在宫闱之内。”

    “哦”小暖应了一声,继续道,“柴严亭把七皇子抓住,没怎么着就放了,三爷不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吗若说是为了送个人情给我,岂不是多此一举他的命已经是足够大的人情了。”

    “你的意思是”三爷问道,这小丫头的想法异于常人,但每每会切中要害。

    小暖分析道,“皇室血脉不容混淆,那么如果让人觉得这血脉已经混淆了,结果会如何”

    身为皇室中人的柴严亭,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若是他抓严景真有此目的,那他临死做下的这一局,还真是狠毒,三爷微微皱起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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