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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还是迟了一步

    汪英堂垂头丧气地回屋更衣,汀兰边给他更衣,边安慰他,“爷不必惊慌,方才老爷回来后,去见太夫人了,想必是有什么大事,有老爷顶着,太夫人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儿责罚您的。”

    有父亲在前边挨骂,他就好受不多了。

    汪英堂跑到祖母院内,进门便低着头靠边坐下,老老实实地等着挨训。父亲汪童幡正在讲,大皇子的儿子柴君岳,终于死了。

    三月前,柴君岳随圣驾出京遇刺,被刺客砍中了后背,能活到现在已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了。

    柴君岳一死,被降为昭容的大皇子的生母,怕是也受不了这打击病倒,太后的身子还没好,再加上因滑胎而卧床休养的郑美人,御医怕是要忙不过来了。

    “为柴君岳治伤的御医华云琦被大皇子妃赶出府,华云琦在府前跪了半个时辰,回到太医局后,自认难辞其咎,请辞归乡。”汪童幡与母亲讲道。

    汪英堂忍不住了,问道,“父亲,太医局的提举刚被砍了头,新的提举还没选出来,华云琦向谁请辞”

    汪童幡瞪了儿子一眼,其母如珠老公主却道,“如今太医局内医术最好的就属华云琦,他便是请辞也不会被准,这是以退为进。”

    汪童幡立刻收回瞪着儿子的大眼珠子,老老实实地请示道,“母亲所言极是。您看,儿借机保举几位医生超群的郎中入太医局,是否妥当”

    汪英堂连忙点头,妥啊,当然妥

    如珠公主扫了一眼不争气的孙子,汪英堂连忙低了头,如珠公主才道,“不妥如今宫中多事,若是你保举的御医不当用,连你也会受责备。宫里的事儿,能躲多远就躲多远,同样的坑,不能跳两次。”

    汪童幡半晌才回过味儿来,母亲的意思是又到了皇权更替之时了可圣上的龙体,不是大安了么

    如珠公主又叮嘱道,“除了不能保举郎中,永福寺内的玄孚,你等也不要与之走动,免生事端。若是大皇子妃递拜帖,直接以本宫身体不适回了。”

    如珠公主的目光才落在汪英堂身上,沉着脸道,“你做的好事”

    “孙儿知错。”汪英堂连忙跪倒认罪。

    如珠公主冷哼一声,“也是那老货故意找茬,好端端的,她养什么劳什子的蜂”

    就是

    汪英堂连忙点头,把从赵书彦那里得来的蒙顶茶献给祖母,“孙儿知错了,这是孙儿刚得的茶,给您换换口味。”

    如珠公主掀开盖子一闻,便知是好茶了,“哪来的”

    汪英堂见祖母喜欢,就知道他头顶的乌云散了,语气也变得轻快起来,“孙儿在文昌郡主的庄子里结识了一位郡主的同乡,是他送给孙儿的。”

    陈小暖的同乡

    如珠公主略沉吟,吩咐道,“日后你多与陈小暖的人走动,少与贺王和程家的人来往。”

    “孙儿记下了”柴智岁要带着程小六去五城兵马司上工,他想跟他们混也混不了几日了。

    汪英堂行礼退下后,如珠公主又叮嘱儿子,“你以后多与柴严晟走动。”

    “母亲方才不是说不要跳坑么”汪童幡迷糊了,别人是坑,晟王就不是坑了

    看着拙笨不开窍的儿子,如珠公主一阵心塞,骂道,“不管何人登基,柴严晟都不会倒,这点你都看不明白”

    汪童幡连忙站起来行礼赔罪,“儿子明白了,儿子下次见了晟王,一定多与他套套近乎,让他明白儿子的心意。”

    他这点儿能耐,只配当个员外郎了。如珠公主疲累挥手,“去吧,去衙门做你的事,别自作聪明。”

    如珠公主以为华云琦请辞是以退为进,建隆帝也是这样想的。

    重华宫内,建隆帝冷哼一声,骂道,“这厮好大的狗胆淑儿觉得朕该如何办”

    华嫔眉目低垂,“妾身不懂这些。”

    建隆帝翘起嘴角,他的美人儿,便是朕再宠着也不会恃宠而骄,忘了她的身份。

    “咳”华嫔歪头,用帕子捂嘴小声咳了一声。建隆帝连忙问道,“怎又开始咳了”

    华嫔低头,“昨日受了凉。”

    建隆帝皱眉,“你这宫里人太少了,再添几个宫女才能照顾得周到。”

    华嫔摇头,“是臣妾惊梦后久久难以入睡,才受了凉,不关宫人的事。”

    “淑儿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建隆帝感兴趣地问。

    华嫔微微摇头,“忘记了。”

    建隆帝抬手托起她的下巴想看过明白,却被眼前这张梨花带雨的绝美容颜震得三魂出窍。抚摸着她极力掩盖不安小脸儿,建隆帝追问,“真忘记了,嗯”

    华嫔抬眸,含情带泣又满含哀求地望了建隆帝一眼,便是多疑的建隆帝也被她这一眼看得化了,转而哄道,“好,好,朕不问了,朕传御华云琦来给淑儿诊病。”

    “多谢圣上怜惜,不过太后还病着,臣妾哪能因这点小事就劳烦御医,您该去慈宁宫了。”华嫔懂事地拒绝了建隆帝的好意。

    建隆帝满意地在她脸上捏了记下,才恋恋不舍地起驾去了慈宁宫。

    送建隆帝出门后,华嫔回到房内的第一件事,就是洗脸。华玉见娘娘把脸都搓红了,心疼地递上小暖刚送进宫的棉布巾,“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您现在已不必受这个了,王爷那里”

    华嫔摇头,“有些事晟儿办不了,让钱安备暖身子的汤,这时我决不能病倒。”

    华玉到了外殿,将娘娘的吩咐转告青信,又与他商量道,“要不要和王爷提一提”

    青信点头,一言不发地去了。




第同一零四九章老衲不能和道士同处
    o,掌家小农女

    华云琦以退为进,逃避治死柴君岳的罪责,他休想

    死了儿子,失去最后的支柱的大皇子妃托着病体跪在宫门前求见皇后,请皇后为她的惨死的儿子做主。

    大皇子的生母,被降为昭容的德妃也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跑去福宁宫大闹。

    她儿子被人陷害去守皇陵,她孙儿被人害死,她没本事向正主报仇,若连个御医也收拾不了,还不如去死

    这位昭容是伺候了建隆帝大半辈子的老人,她豁出脸来闹,李皇后也不好苛责。安慰几句,派人将她送回揽月宫,并将大皇子妃送去探望,李皇后才得了清静。

    之前太后揽着大权,李皇后心中埋怨,但现在太后躺到由她理事,李皇后高兴两日,便觉得烦了。

    内心里,见与自己斗了二十多年的德妃落得如此下场,李皇后觉得解气的同时,更不能落井下石,以彰显自己高尚的德行。

    她点手唤太监朱荣,“去看看圣上在何处,忙什么。”

    朱荣早就打听好了,小声回道,“圣上处理完朝政后,去重华宫听华嫔娘娘弹琴,至今未出。”

    “啪”

    李皇后气得摔了拿在手中的碧玉镯,“本宫在这边帮他收拾烂摊子,他却在那边逍遥”

    朱荣并紫蓝、嫣红等人跪地,请皇后息怒。

    怎么郑春凤就不是被华淑气得滑胎的呢,若是她,李皇后拼着后卫不要,也得收拾了华淑

    “去,这件事本宫做不得主”

    朱荣赶往重华宫,听到里边传出山涧流水的琴声,他可不敢去打扰圣上的雅兴。

    青信得了消息,告诉华玉。华玉听闻朱荣来了,眼里迸出仇恨的火焰。

    就是这个朱荣,害死了华成

    “我去见他。”华玉说完,回屋点了些胭脂,才到宫门外见朱荣。青信依旧安静地守在门边,一动不动。

    朱荣见到华玉,笑容那叫一个多,“华玉,待圣上听完琴,你帮咱家传个信,就说苏昭容和大皇子妃为了小主子的死不依不饶,闹到福宁宫了。”

    叫了多年的德妃娘娘,华玉都快忘记德妃姓苏了。她清冷如秋月的目光落在朱荣身上,淡淡地道,“公公且候着。”

    华玉跟在华嫔身边多年,也带了华嫔身上那股明明冷得半死,却意外勾人的劲儿,朱荣望着她的背影,稍稍扬声,“好,咱家在此等着你。”

    琴声许久才落,东西侧殿内的杜婕妤和郑美人终于松了口气,正殿内的建隆帝张开眼,望着他的美人怔怔地回不了神。

    华嫔轻声劝道,“圣上保重龙体。”

    死了未降世的儿子,又死了孙子,建隆帝心里难受,才让华嫔抚琴消愁。谁成想听了琴声,他越发觉得难受了。

    华玉进来,将苏昭容和大皇子妃所求说了。还不等建隆帝开口,殿外走进来的德喜也言道,“万岁,华云琦在宫外跪着请辞。”

    建隆帝怒了,“怎么,当朕真离不得他朕富拥四海,岂差他这一个没用的废物让他滚得远远的,朕再也不要见到他”

    这就是准了华云琦的请辞,逐他出太医局了。

    德喜也觉得华云琦此举着实不高明,谁都知道柴君岳的死怪不得他,他老实领几句责罚,待他医好太后,万岁说不得就升他做提举了。

    这种时候,他抱什么委屈,跟大皇子妃斗什么气这下什么都没了,几十年的御医白当了

    跪在宫门外的华云琦听了圣旨,跪地长泣,心中的巨石落地,终于踏实了。

    能活着出京,已是他的造化。这是非之地,他此生再也不想踏足。

    华云琦第二日“灰溜溜”地出京,在小暖身边做事的华云落在京外驿亭为他送行。

    华云琦饮尽杯中酒,小声叮嘱堂弟,“云落回去后,替愚兄跪谢文昌郡主。”

    小暖得知华云琦携着家眷走了,便对身边的绿蝶道,“富贵险中求,御医这差事也不是事好当的。”

    绿蝶搭话道,“白梓烨和华云琦都不在了,太医局内急需补充杏林高手,不知这差事会落到哪家。”

    小暖笑道,“宫中那么多人病着,此事拖延不得,圣上要启用玄孚了。”

    建隆帝早有招揽玄孚上琴鸣山之意,此时若玄孚献丹治好太后的病,这事儿就成了。

    果然如小暖所言,过了没两日,在贺王的举荐之下,玄孚进宫献丹,太医局的人验看丹药确认无毒后,建隆帝将丹药孝敬给了太后。太后服丹十日,便能起床行走,也有了胃口吃饭,算是大好了。

    建隆帝大喜,在宜寿宫召见了这位昆仑山来的圣手,一见便惊为天人,请他上琴鸣山。

    小暖知道后觉得诧异,“御医都治不好的病症,玄孚出手就药到病除了”

    三爷解释道,“太后年事已高,因有白梓烨之事在前,御医们怕出差错不敢下重药,所以太后才迟迟未愈。玄孚炼制的丸药剂量足,所以见效快。”

    小暖明白了,“三爷,能医不自医,是不是就是道理”

    三爷点头,“有几分相似。郎中一般不给自己及亲朋看病、开药。是因关己则乱,畏首畏尾不敢用药,反而延误病情。白梓烨之母几年前得了风寒,他不敢用药,还是请的华云琦开药方。”

    “华云琦一副药便将白母医好,不想这消息不胫而走,坊间传闻说白梓烨虽为太医局提举,但医术却不及华云琦。这也是白华二人不合之起因。”

    小暖叹了口气,白梓烨重名声,若不是因此他跟华云琦闹掰了,郑美人的胎相有问题,华云琦或许会跟他提一提,也能免一死。

    “啊”小暖忽然被三爷弹了一下,委屈地捂住额头。

    三爷揉着她的额头,学着岳母的语气教训道,“平白无故的,叹什么气”

    小暖哦了一声,懒洋洋地趴在桌子上,她想家了。

    三爷也想尽快送她离开这是非之地,“你三师兄这一两日就能下山了。”

    “这么快”小暖的眼睛亮了,她以为得等到三师兄和玄孚打起来才能下山呢。

    “玄孚说,他不能跟道士同处,否则无法炼丹。”

    你个秃驴

    真给力小暖喜笑颜开,“我三师兄丹术不精被赶下琴鸣山,无颜在京中停留,灰溜溜地败走。这个说法极好”

    三爷失笑,他人在意的名声,小暖师门中人却被视为拖累,“接了你三师兄后,你也回家吧。”

    三爷不挽留自己,就说明京中又要出事了。

    小暖很想问是不是因为华嫔,不过这话小暖实在不好问,三爷也不好说。



第一零五章零章昆仑山
    o,掌家小农女

    姬景清上琴鸣山时,是被大内侍卫“请”上去的,他两手空空,只带了个仙杖。

    姬景清下山时,又是被大内侍卫送下来的,他把仙杖扛在肩头,手杖那一头吊着个普普通通的陶罐。

    王怀充和小暖,带着一帮师侄在山下等着。见到三师兄平安走下琴鸣山,小暖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贺风露紧走几步上前行礼,“师傅”

    “徒儿免礼。”

    今天的风有点大,姬景清的满头银发随风飘扬,相当地有看头。他把杖子上的陶罐交给徒儿抱着,以杖拄地摆好架势,才笑着与小暖等人打招呼,“怀充,九清,让风露来接我就好,你们都忙,不必跑这一趟。”

    小暖上前给师兄见礼,“师傅本来说要亲自接师兄下山的,可他今日有事脱不开身,才让九清过来。”

    听师妹提道师傅,姬景清很是动容,“他老人家可好”

    “师傅身康体健,请师兄放心。”小暖说完,望了一眼贺风露抱着的罐子内,立了大功的,四脚乱刨腾的小二十六盾龟,笑道,“师兄这只小龟,长得可真快。”

    “一年才长这点儿,不算快了。待我回观后开炉给它练些丹药吃,保准长得又快又好。”白发白须白眉的姬景清,笑得那叫一个蠢蠢欲动,“待练好了,给师妹和师弟也送些过来。”

    “有劳师兄,那九清就等着了。我有一窝乌龟,今年又生了些乌龟蛋,劳烦师兄多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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