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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得用,得用,活干得好着呢。他们种的棉花芽出得齐整,连苗都不用补,所以这两天没啥事儿,小人让大伙歇着,自己过来找刘大人商量从马场运粪沤肥的大事。”

    看他的表情,沤肥真是大事,乌羽笑吟吟地侧身,“华大哥,请。”

    华池抱了抱拳,急匆匆地去了。

    他这动作总算有点侍卫的模样了,可甩开脚走路的样子还是个农夫。

    乌羽抖抖肩膀,真想给小暖写封信,问问她是怎么把这大内侍卫祸害成这不伦不类的模样的。

    乌锥满脸笑意地过来,“将军,少爷送来喜讯,少夫人在二十六日产下一男婴,母子平安!”

    乌家添丁,这是大喜事儿,乌羽仰望远处连绵的黑山,“你将书信带上,去黑山口给老将军报喜讯。”

    乌老将军战死在黑山口,他的英灵当还骑马持枪,傲立于黑山口之上,为国镇守要塞,得此喜讯,老将军也会开怀。

    这个喜讯乌羽想亲自去送,可他不是乌家名正言顺的子孙,不能光明正大地祭奠老将军。

    乌锥又低声道,“少爷,二少爷请您为小少爷赐名。”

    乌羽是乌老将军亲定的乌家当家人,乌桓请他为孩子起名也是对他的身份的肯定。乌羽看看苍天,又看看远处的黑山口。

    乌苍,乌青,乌黑……似乎都不够好。

    乌羽的目光又回到人见了便觉得心旷神怡的绵绵新绿,“乌漠新。”

    乌锥忍不住抽抽嘴角,“您当真的”

    乌羽点头,“漠北新绿,希望之所在。”

    还不如乌北绿呢……乌锥抱拳,“是,属下这就去把漠新小少爷降生的喜讯,告慰老将军。”

    “乌漠新,处处新绿的春天,真是个满含生机的好名字!”

    过来吃乌漠新满月酒的小暖坐在婴儿床边,看着只露着个小脸的婴儿,真心实意夸奖,乌桓比他爷爷会起名字。

    绍德音笑得一脸满足,“从怀了新儿到把他生下来,德音吃尽了苦头,但现在看着孩子健健康康的,德音觉得一切都值得,只要他能平安的长大,我就别无所求了。”

    秦氏非常赞同,“当了娘的都这么想。这孩子的脸盘像他爹,眉眼像你,脸色好也能吃,将来差不了。”

    默默盯着闭着眼睛睡觉,连眉毛都看不出来的小漠新,小暖觉得娘亲真是厉害。

    她拿出一个荷包,“这是我师傅制的保平安的玉佩,送给新儿佩戴。”

    这玉佩玲珑剔透,雕工浑然天成,一看便是上品,绍德音连声道谢。

    秦氏又给乌漠新一部镇清寺主持智真亲手写的《心经》,动情道,“乌家得子,济县父老喜极而泣,纷纷将家里最好的谷粮拿出来摆祭桌,告老将军和正天少将军的在天之灵,祈盼漠新平安长大。”

    乌正天是乌漠新的祖父,乌桓的父亲,十九岁战死沙场,莫说乌漠心,便是乌桓也没见过他一面。

    从乌家出来时,秦氏和小暖心情仍久久不能平静。

    秦氏又哭又笑地念叨了一路,最后失落地道,“乌桓都娶妻生子了,乌羽连媳妇都没娶上呢。正平少将军在天之灵得了信,该多难受啊……”

    小暖劝道,“乌羽今年才二十岁,还不算大。三爷不是二十二岁才娶媳妇么。”

    秦氏听后眼泪更忍不住了,她的女儿才十六岁,居然要出嫁了。




第一一零七章 罗袜生香
    现在已经是三月底,再有一个半月她闺女就要成亲了,秦氏又喜又悲。

    还不待小暖劝解,秦氏擦了擦眼泪,急切道,“嫁妆单子还没列好呢,这都什么时候了,走,咱快点回去。”

    小暖闭嘴不说话了,说实话她快被成亲的事儿折腾疯了。她现在每天晚上睡前要泡药浴,好让自己成亲时肤若凝脂、气若幽兰,嫁衣也要用同款的熏香熏好,确保穿上不串味儿。这还不算完,连她的鞋子里撒的都是同款香粉,小暖总算知道为啥古诗里会有句“罗袜尘生香冉冉”了!

    撒了香粉,一走路可不香冉冉吗!这不是尘不是香,都是银子啊!天冷了用银霜炭、天热了放三九寒冰、肚子饿了吃山珍海味……小暖都不心疼,但这一步步地往外踹银子,小暖心疼得厉害。

    尼玛,这银子花的真亏,走路地上的香给谁闻熏得大黄都开始打喷嚏了!

    可这香粉、熏香都是华嫔亲自调好派人送过来的,娘娘的一番好意,小暖不忍让她白费。

    除了香还有吃穿用住行的全套东西……小暖捧着心,比西子还西子。这个月初八她满十五岁的生日举行及笄之礼前,三爷送来一小箱大粒珍珠,还饶过小暖,直接给岳母写信商量及笄之礼要怎么办。

    女子及笄跟男子束发是大周子女重要的成年礼,仪式繁琐。好在小暖早就说服了娘亲,她的及笄之礼遵的是秦家村的规矩。秦氏把家里的亲戚请来观礼用餐,再请秦德的媳妇为小暖插簪,算是及笄了。

    在这之前,秦氏还为要不要请白氏过来发愁,谁知秦二舅都押着货船从扬州回来了,秦三好两口子却乐不思蜀,也省了秦氏的事儿。

    秦氏揉了揉额头,“以前一文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现在想开了。”

    李氏小声嘟囔,“才不是想开了,他们来回坐铺子的船,去了吃住都在铺子里,出去走走又不收路钱。”

    正在算账的小草抬起脑袋,“二舅母,外公三个来回坐的不是铺子里的船,是镖局的。镖局按人头收钱,他们不是铺子里的人钱不能走铺子的账。二舅说他们的路费和饭钱,都从他的工钱里扣。”

    李氏抿抿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可她心里还是发堵。不过姐这里已经够忙了,自己家现在也不差这几个钱,李氏也就好脾气地笑着应道,“没规矩不成方圆,该怎么办咱就怎么办。”

    这时,翠巧带着张三有走进厅里,“夫人,张家嫂子发作了。”

    跟进来的张三有跟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躬身行礼道,“本不该来扰夫人的,只是内子子时发作至今已有八个时辰,产婆说情况不太好……小生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说到这里,张三有以袖掩面,声音都在发抖。

    秦氏立刻站了起来,“别急,头胎都生得慢。立刻派人去山里寻华郎中,他早上就出去采药了。翠巧去库房里取根人参,风露跟先跟我过去看看。”

    听到华郎中不在,张三有撑不住了,一下摊在地上,只剩下脑袋还转着,“小生已备下人参,也请了医馆的郎中过去,不敢再劳烦夫人。”

    “这不是客气的时候,你家里没长辈,我去产房里陪着能让胡婻心里有底。风露会医术,有她在就能保她们母子平安等到华郎中回来。”

    张三有这才想起来,贺风露是圣上御封的回春真人的弟子,他跪在地上,哽咽道,“夫人,道长,小南瓜和孩子,就,就拜托你们了。”

    秦氏异常镇定,“不会有事的,你爹娘在天之灵会保佑她们母子平安,咱们快过去。”

    秦氏待着人走了后,李氏也紧张得不行,“我去庙里替她们母子多烧两柱香。”

    小草想了想,跑到院外的石头碾子上叉着腰大喊,“大黄——大黄——”

    “汪——”大黄的声音遥遥传来,“汪——”

    也就一会儿的功夫,大黄带着一溜烟儿跑了回来。它背上的毛缺了一块,一看就是跟狗干架让人家咬了。

    春天万物萌发,动物繁衍,大黄这段日子尤为好斗,但它厉害,很少受伤。

    小草翻开它的毛,见它背上红了一块,心疼了,让莲年端了一盆水过来给大黄喝。

    “大黄,华郎中进山采药了,你去把他找出来。”小草用力抱了抱大黄的脖子,“小草很着急,大黄越快越好。”

    “汪!”大黄用狗脑袋贴了贴小草的脸,转身就跑。赵守纯一看张冰跟不上大黄的速度,立刻飞身跟了去。

    小草接过友鱼手里的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狗毛,皱着小眉头问,“大黄跟谁家的狗咬架了”

    因跟不上大黄的速度被留下来的张冰回话,“是陈桃儿家和陈小舂家的三条大狗一块上的,大黄虽被咬掉了一块毛,但那三个都见了血。若不是二姑娘叫大黄回来,陈桃儿家的狗就要被大黄撵回她家狗窝了。”

    小草怒了,“那仨又不是一伙儿的,怎么会一块跟大黄斗上了走,咱们去族学门口等着!”

    莲年忙劝着,“姑娘走之前说了,大黄跟狗干架的事儿,二姑娘不得干涉。”

    小草抬眼,“谁说本姑娘要去跟狗干架本姑娘是去找二胖伯和大牛哥,陈小舂的狗有帮手,大黄就不能有笑话!”

    这不还是干涉么……莲年友鱼沉默,张冰很是积极地跟上,“二姑娘,赵小武家的大狼狗天天喝生猪血,比大牛家的厉害。”

    小草从善如流,“那就不要大牛哥家的狗了,换他家的!”

    “找狗也是干涉吧”莲年小声嘀咕,快步跟了去。

    大黄找人的功夫比暗卫还了得,它带着赵守纯等人翻山越岭将华郎中,赵守纯立刻将他送去县城张家。

    过了未时,秦氏才从张家回来,李氏连忙问,“生了”

    “生了个胖闺女,得亏华郎中去了及时下针用药,否则……”秦氏都感到后怕,胡婻娘家那些人,真是太能折腾了。

    胡婻在屋里生孩子,他们在外边跟张三有和信叔闹,说是张家没照顾好他家闺女,若是胡婻死了他们就要咋样咋样的。这么闹着,屋里的人怎么安心生产,秦氏让张三有把他们赶出院子才消停下来。

    “平安生下来就好。能这么快找到华郎中,也多亏了大黄。”李氏也替张三有感到开心。张三有少时双亲尽丧,若是胡婻和孩子再出点什么事,他这日子可要咋过。

    正这时,小草跑了回来,“二舅母,三郎他们回来了。”

    李氏抿抿唇,抱上四郎赶回村里。



第一一零八章 娘搬回老宅住吧
    李氏急匆匆地回到家门口,见村里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门口还停着两辆大马车,大嫂张氏一声高过一声地吆喝车夫别东西磕了碰了,他们可赔不起。

    好像这是她家一样……李氏低头抱着四郎挤进去,见到堂屋的八仙桌上和地上堆满了花里胡哨的物件、包袱,心里更不舒坦了。

    买这么多东西得花多少银子

    “弟妹你这是去哪儿了爹娘回来家里连个人都没有。”张氏叉着腰指着跟李氏一起回来的秦二妮儿,“二妮儿快去烧点热水,你爷爷奶奶赶了上千里的路刚到家,不得好好洗洗啊。”

    李氏皱眉,秦二妮儿抬头就问,“大姐在这儿坐着吃东西呢,她为啥不去烧水”

    秦大妮儿挖了二妮儿一眼,继续吃。张氏骂道,“这是你家还是我家,凭啥让你姐烧水”

    “大伯母知道这是我家,就别在这儿瞎嚷嚷,这里你说了不算!”秦二妮儿跟在小草身边三年,可不是白跟的。

    “你个……”

    张氏的话还没说完,李氏就拉着俩孩子越过她进屋了,张氏哼了一声,又吆喝车夫搬东西。

    秦三好荣光满面地坐在堂屋喝茶,往屋里收拾东西的白氏见四郎回来了,欢喜得不得了,“哎呦我的乖孙儿,快过来让奶奶抱抱,看奶奶给我四孙儿买啥好东西了!”

    虎头的帽子、拨浪鼓、铜铃串、嚼糖……看着白氏一件件地给四郎往外拿东西,李氏心里才好受了点儿。可等到东西都放好车夫走了大伙也散了,张氏和秦大妮儿、三郎每个人都拎着一个大包袱要走,李氏心里就不舒坦了,问道,“娘,这些都是啥”

    白氏随口道,“没啥,你和二妮儿快去烧火做饭,晚上擀白面条吃,我外边呆了快俩月,早就想着这一口了。”

    见二儿媳妇不动地方,白氏立时就瞪了眼,骂道,“咋的,老娘还使不动你了”

    二妮儿还要说话,却被李氏拉进了厨房里,小声劝道,“妮儿啊,咱不闹,她是你奶奶。”

    秦二妮儿不干,“三郎有就算了,凭啥大伯母和大妮儿姐都有那么多东西,咱俩的呢,我哥的呢”

    “兴许你是奶还没拾掇出来吧,你抱柴烧火,娘和面。”李氏挽起袖子,洗手做饭。

    秦二妮儿眼里都转了泪花,赌气坐在灶前的木墩上不动。

    李氏心里也不好受,跟闺女小声解释着,“这事儿你不能闹,闹了让人看笑话,再说……”

    见娘说不下去了,秦二妮儿委屈道,“娘让二妮儿跟小暖和小草姐学,遇到事儿了又不让我张嘴,更别提拎棍子了!”

    李氏舀了一瓢白面倒进盆里,温和地劝着,“娘以后给妮儿找个好婆家,摊不上娘这样的事儿,也受不着这样的气。”

    二妮儿鼓起腮帮子,气得掉眼泪,只能等着爹爹回来再说。

    天黑透了,秦二舅才从铺子里赶回来时,累了一路的爹娘已经睡下了。秦二妮儿在爹娘的屋子里,把事儿跟爹爹说了一遍,小脸儿委屈得不行,“晚上吃完饭,我问奶奶给我带了什么,奶奶就给我一把糖,娘什么都没有,哥也没一见像样的东西,爷爷奶奶用的都是爹辛苦赚来的钱!”

    李氏给四郎拉好被子,低着头不吭声。

    劳累了一天的秦二舅耐心听闺女说完,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我闺女想要啥,爹给你买。”

    秦二妮儿都要哭了,“二妮儿什么也不要!”

    “那就早点睡吧,明天不是还要跟你小草姐一块去读书吗”

    见爹爹也这样,秦二妮儿气得用被子蒙头,不说话了。

    第二天吃早饭时,秦三好两口子只心虚地闷头喝粥,一句话也不说。他们不说,秦二舅也不问,吃完饭才说了一句,“爹,娘,我走了。”

    “欸!”白氏欢喜应了,喜气洋洋地送了儿子出门,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进屋拾掇自己买的东西。秦三好也扛上锄头,去看田里的庄稼,似乎啥事儿也没发生一样。

    秦二妮儿气不过,跑去第一庄找表姐们求计。小暖看着小丫头气鼓鼓的样子,心里还挺欣慰,“前边的事儿确实不好追究,只能看以后了。秦家现在的主心骨是你爹,只要你爹主意正,没人能翻出浪花来,你爷爷奶奶也不行,你放心吧。”

    秦二妮儿扯着绣花褂子的衣角,一点也不觉得放心,“可我爹听爷爷奶奶的。”

    小暖笑了,“二妮儿还不相信你爹如果你爹没点儿本事,能当上绫罗霓裳两个铺子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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