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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见德喜不吭声,三爷直言道,“撒在九州的大内密探有几百之数,若找人,调用他们比从本王这里借人更合适。公公却要从本王府里借人,不过是想从他们口中探听些消息罢了。您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本王,本王知无不尽。”
德喜想借木刑,确实是为了撬开他的嘴;再提玄其,不过是试探罢了。晟王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他便隐晦点道,“先帝在世时,若拙没少给您递消息。先帝毒发之前,只有贵太妃陪在屋内,若拙至死也不肯说出殿里发生了什么……”
三爷缓缓笑了,“公公当知严晟的脾气。”
晟王嗜血一笑,德喜也招架不住,连忙直言道,“老奴想知道两件事:第一,您撒出人手在京中暗访了快一月了,您在找谁;第二,关于玄孚的消息。”
三爷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放在桌上,“这是本王所知的关于玄孚的所有消息。”
“原来王爷早就知道老奴的来意了。”德喜展开纸细度。
他在宫门口向李奚然借人之后,三爷就知道德喜早晚会找到自己面前。德喜向李奚然借人时,想的应该是多个助力,但当他知道木刑是自己的属下时,想法就不一样了。
德喜手段阴毒,三爷岂会让自己的手下随他一起出行。
晟王知道的关于玄孚的消息,比德喜手下的大内室外知道的还多。他看过之后仔细收起后,又听晟王道,“至于寻人,本王在找清王的幕僚,贺蓝。”
德喜面露惊讶,“王爷为何认为贺蓝在京中?”
三爷言道,“柴严亭余党挟圆通在黑山举起反旗,封的贼相是贺青,贺蓝之名却从未提起。公公以为如何?”
贺蓝和贺青两兄弟是清王府的幕僚,德喜当然认得他们。论谋略,贺蓝不输李奚然,其弟贺青却不过尔尔。清王被杀后,这两人跟柴严景一样失去踪迹,德喜只能从零星的消息中得知他们跟在柴严景身边。
为何封贺青为贼相?德喜分析道,“有三种可能:其一,贺蓝已死;其二,贺蓝不得圆通信任;其三,贺蓝不在西北。王爷怀疑他在京城,可有蛛丝马迹?”
三爷摇头,“本王只是推测。公公不要将此事透露出去,以免打草惊蛇。”
“圣上也不能禀么?”德喜低声问。
三爷缓缓点头。他猜测为柴严景出谋划策,让他适时挺身而出谋夺太子之位的,正是贺蓝。
德喜何许人也,只一个点头,他立刻明白了晟王的顾虑。此事,容不得一丝马虎,德喜低声道,“关于七皇子乃贺王之子的谣言起后,先帝令老奴追查七皇子的身世,老奴有确凿的证据,七皇子绝对是淑太妃所出。”
三爷点头,“我从未质疑此事。”
七皇子乃先帝之子,又非清王血脉,贺蓝为何会帮七皇子谋夺天下?德喜想不通,“老奴也留在京城,帮王爷搜查贺蓝的下落。”
此事比追杀玄孚还重要。
三爷摇头,“若兴师动众,必打草惊蛇。事关圣上,不可不谨慎。”
德喜点头,“易王可知此事?”





掌家小农女 第1294章 小暖的推测
三爷缓缓道,“现在还不宜让二哥知晓。”
若是让易王知晓,定会动了夺位的心思,此事还只是猜猜,若是假的,便是毁了先帝的苦心。
其实德喜觉得,易王继承皇位比七皇子要强上许多。只不过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老奴明白了。”
三爷回到天章阁后,占着卢正岐位子的柴严景站起身迎了迎,“三哥,兵部的事情可办妥了?”
三爷答道,“建王叔还在和兵部官员商议,待有了应对之策,会呈圣上御览。”
柴严景非常认真地讲道,“战,定有伤亡,将士都是有家室,伤一人便是伤一家,还是等着黑山叛军粮绝投降为上策。”
旁边伺候着的卢正岐微愣,随后露出欢喜的笑容,他没想到年纪轻轻的万岁,能说出此等心怀天下的话来。
三爷心思一动,便皱起了眉头,“不战而胜确是上策,但乌桓元帅领二十万大军出征西北已有数月,每月粮草和军饷都以百万计之。若再拖延下去,定北军无粮,必将危矣,必须尽快平定西北。”
哪有那么多啊!卢正岐刚要开口提醒,却被晟王一个眼神止住了。晟王共事几载,这眼神的意思卢正岐能看得明白:晟王是故意这么说的!
他为何要欺瞒圣上,此乃大不敬之罪啊!卢正岐心里莫名地不舒坦。接下来晟王与圣上关于西北战事的争论,他也没心思听了。
柴严景起身回宜寿宫时,忽然回头问,“方才德喜公公寻三哥所为何事?”
三爷倒也坦然,“他出宫擒贼需要人手,过来问我是否有可用之人。”
柴严景含笑点头,心中却是极为不舒服的。
德喜现在还顶着太监总管的名头,大内侍卫也在他和江崖的统领之下。他既然要出宫,却迟迟不肯主动将这些担子交给安喜!
这还不算急,目前最要紧的,却是三哥要乌桓攻打黑山判军之事。
柴严景吩咐道,“明日外公来后,马上告于朕知晓。”
小太监来福应了,又低声道,“太后凤体欠安,已连着两日传御医了。”
柴严景随口问道,“易王可去探望太后了?”
“昨日去了,今日还没。”三大皇子的行踪,来福非常清楚。
柴严景甩袖将手背在身后,“先随朕去宜寿宫,叫上二哥一块去永福宫探望太后。比起见朕,太后更相见的是二哥。”
二哥日夜不离永福宫,身子眼见着消瘦了。就像老四说的,二哥这样倒显得他们哥儿几个都是不肖子孙了。
二哥为了孝名,连太后的生死都不顾了。或许,他本就盼着太后病死,好让她给父皇殉葬?
柴严景忽然站住,打了个寒战。了,他身后的来福险些没刹住,撞在小皇帝身上。
三哥要让西北立刻开战,二哥在宫里预谋夺位,德喜抓着大权不放,朝臣不把他放在眼里……不成,他得尽快出宫一趟,去向刘先生讨个主意!
三爷傍晚时回到家,小暖又带着大黄在院子里遛弯。
看着她大得吓人的肚子,三爷周身紧张,生怕她摔倒。
最先迎上来的依旧是大黄,三爷拍了拍它的脑袋,上前接替霜成,扶住小暖的胳膊,“还有几圈?”
“刚走了三圈,早着呢。”小暖擦了擦额头的汗。
刚过立夏,天就热起来了。想到自己要在盛夏坐月子,小暖就恨不得用脑袋冰块。
“不急,慢慢来。”三爷扶着小暖慢慢走,玄舞、绿蝶等人退到院外,只有大黄依旧跟在小暖身后,吐着舌头哈哈地跟着走。
小暖望着三爷的侧颜,低声问道,“朝事不顺么?”
他已经尽量收敛情绪,还是被小暖看出来了。幸好她是自己的王妃,这若是属下,怕是德喜今日来借的就不是木刑了。
三爷不想让她为外事烦心,“我会想办法解决,你照顾自己就好。”
小暖笑道,“三爷,收拾完程家的铺子后,我快闲得发毛了。三爷跟小暖和大黄说说吧,就算帮不上忙,你讲一遍或许能理出些头绪呢。”
“汪。”大黄听到小暖叫它,快走两步到小暖另一边,抬起毛茸茸的大脑袋。
小暖忍不住揉了一把,粘了一手毛,大黄又开始换毛了。
事关朝廷机密,不是能在院子里说的,三爷问起家事,“岳母和小草今日没过来?”
“她们去庄子了,田里的稻子需要浇水施肥,棉花也需要人去收拾。”
听着小丫头满是羡慕的语调,三爷安抚道,“再忍忍,待你出月子后,咱们去庄上住。”
她若搬到庄子里,三爷每日去天章阁的路就更远了。小暖摇头,“在府里挺好的。”
三爷忍不住揉了揉她的小脑袋,“不过是几步路罢了,不算什么。”
小暖一脸别扭,“三爷,你手上有狗毛。”
“无妨,回屋总要沐浴的。”也许是跟大黄越来越亲的缘故,三爷竟不觉得它掉毛是件麻烦事了,“大黄洗完澡后,我给你梳……”
“嗷——”三爷还没说完,大黄嚎了一声,撒丫子就跑出院子不见了踪影。
小暖不厚道地笑了,“三爷,大黄怕成秃子,肯让你一起梳毛才怪。”
三爷慢条斯理道,“无妨。今晚本王为王妃梳头。”
小暖颤巍巍地伸手,大黄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
回房各自沐浴后,三爷一边给小暖梳头,一边讲起西北和贺蓝的事。
小暖刻意忽略快被三爷整得麻木的脑袋,分析道,“三爷,我在想一个可能。”
“嗯。”
三爷梳着小暖顺滑无比的长发,心情也跟着舒畅无比,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丝慵懒闲适,听得小暖跟着酥了。
“七弟和圆通会不会都是清王的儿子?”
三爷的手一顿,小暖觉得头皮跟着一疼。她咧了咧嘴,接着道,“七弟一定是她娘的儿子,但谁又能保证他一定是先皇的儿子呢?只有他是淑太妃和清王的儿子,才能说得通为何贺蓝在京中辅佐七弟,贺青在西北帮助假圆通:西北不过是他们故布的迷阵罢了!”
三爷非常肯定,“淑妃进宫两年才有的七弟,绝无此等可能。”
其实这种狗血的事儿挺多的,不过三爷说得这么绝对,小暖也就不再分析这个可能,转而道,“那贺蓝这么做的目的就可能是:拖延时间逼出真圆通,顺便搅乱大周皇庭。”




掌家小农女 第1295章 马夫贺蓝
想这么多,她的小脑瓜不累吗?三爷把她的长发松松挽起,“一切还只是推测,只要能抓住贺蓝,一切就明了了。”
小暖遗憾地轻抚肚子,贺蓝也是朝廷的高额悬赏犯,虽然她现在不靠这个发财了,但条件允许的话,这外快还是想拿的。
可惜,条件不允许,她肚子里装着俩娃呢,小暖迫不及待地想卸货,太累了!
待躺在床上后,小暖的脑袋还在运转着,“贺蓝一定藏在观景楼内,只是不知他是客人还是伙计、管事……把全部的管事伙计抓起来显然不可取,最好的就是引蛇出洞……待柴严景出宫后,再跟着他顺藤摸瓜,如果这瓜摸不着……”
说了两个成语,还都用对了,难得。三爷单手支头,看着小丫头说着说着就困得睁不开眼了,模样可爱又让人心疼,“好,睡吧。”
“摸不着……就让大黄上,大黄准能把人揪出来……不行,还是不能让大黄去,太危险了……”小暖的身体靠在背后的大枕头上呼呼睡了。
刚洗了澡跑进来的大黄听到小暖叫它,走到床边闻了闻小暖的脸,又嗅了嗅她的肚子,轻轻呜了一声。
看着大黄大咧咧踩在自己身上,三爷抬起了手里的梳子。大黄一见就炸了毛,后纵出去多远。三爷才起身将被大黄踩了两抓的衣裳褪下,熄灯睡觉。
大黄见三爷躺下了,偷偷跑到床边,把这件雪白的衣裳叼到地上,在上边踩了一圈,又跑出去叼了它的兔子进来,抱着睡了。
三爷看着这对活宝,慢慢合上眼睛。罢了,左右这件衣裳也不是小暖做的,随它去吧。
离着建隆帝入殓还有三日时,三爷和昙郡王奉命去皇陵安排开陵诸事,易王在宫内守着灵堂,后又被请去永福宫探望病情越发眼中的太后,一时半刻脱不开身。
趁此机会,柴严景换了便服,偷偷溜出了皇宫,隐在暗处的晟王府和易王府侍卫立刻秘密跟上。宜寿宫内的德喜也得了消息,暗暗吩咐大内侍卫跟上去,“你等只负责保护圣上的安危,将他平安带回皇宫,其他的一概不用管。”
着便装的柴严景到了观景楼后,在二楼要了一个临窗的雅间,坐在里边后就推开窗户,盯着楼下熙熙攘攘的行人。
这一看,便是半个时辰,众侍卫也蛰伏不动。
得知小皇帝到了观景楼,正在天章阁忙碌的建王被叫到了阁外,皱紧了眉头,“他去做什么?”
来报信的侍卫摇头。
建王吩咐道,“假装不知,安排人手暗中保护,切不可让他在楼内出事。”
侍卫走了后,建王面无表情地回到阁内继续忙碌。阁内的程无介虽未听到他们说什么,但建王看他的那一眼,让程无介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他放下朱笔,去了宜寿宫,得知万岁身感不适正在休息时,程无介便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柴严景怕是出宫了!以为易王等人无暇他就安全了?真是个蠢货!
建王为何牵扯其中?
观景楼!
程无介匆匆出宫,催促车夫速速赶往观景楼,以免柴严景落入旁人的圈套,让自己的辛苦付之东流。
当程无介踏入观景楼时,玄其懊恼地握紧了拳头,知道今日怕是要无功而返了。
程无介很快在观景楼内找到了正在吃茶的柴严景,见到室外并无旁人,他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懈,陪着笑给柴严景行礼,“您乃万金之躯,怎可轻易涉险,快随微臣回去。”
程无介来了,刘文就不可能再现身,柴严景郁闷不已,“你怎么发现的?”
程无介恨不得用手扇他两巴掌,低声道,“不只臣发现了,宫中所有人都发现了,现在暗中盯着您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柴严景鼓起了腮帮子,“既然他们都知道了,朕便不能白来一回,程爱卿,坐。”
程无介无奈,虚坐在下位,此事建王已经知晓,柴严景的安危便不成问题,还不如纵容他这一次。于是,程无介含笑道,“这里有几样小菜不错,臣这就去安排,待您用膳后臣再送您回宫。”
柴严景果然高兴了,叮嘱道,“莫要让人知道朕的身份。”
您还知道隐藏身份啊!程无介面上笑得慈祥,“明白。”
待厨里将饭菜送到雅间后,观景楼后院内,喂马的小厮拎着筛子进了放草料的后罩房。
房内化名刘文的贺蓝轻声吩咐小厮,“传令,今明后三日,全员撤出观景楼,换身份换地方隐藏。”
小厮应下,“属下保护您先离开。”
“不必,老夫自有脱身之策。”贺蓝此事目光深沉睿智,哪有一点平日在马厩中刷马时的畏缩模样,“你即刻出关回黑山,将这封信交给贺青,让他依计行事,不容有失。”
小厮接了信后藏入怀中,装了一筛子闸好的草料出去喂马。
客楼雅间内,程无介将桌上的饭菜一一用银针试毒、试吃无事后,才恭敬地请柴严景用膳。
被当朝宰相这样侍奉着,柴严景很是受用,连见不到刘文的郁闷也散了,“程爱卿一同吃吧。”
“微臣不敢。”
“又不是在宫内,爱卿不必拘礼,坐吧。”柴严景说完,又看着窗外,棉坊的店铺大门。
程无介在柴严景对面坐下,含笑道,“您是在寻什么人么?”
柴严景摇头,“只是觉得街上热闹罢了。”
刚说完这话,柴严景就看到小草抱着账本出现在他的视野中,他的眼睛立刻就亮了。
程无介见此,也往楼下看去,待发现柴严景的目光竟在追逐着陈小暖的妹妹陈小草时,他差点失手将这小王八羔子用巴掌兜到楼下去!
待小草的马车走远后,柴严景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却对上程无介笑眯眯的脸。
“方才那位小姑娘,是晟王的妻妹陈小草姑娘吧?”
柴严景点头,“没想到能在这里遇到她。”
程无介试探道,“您与她很熟?”
柴严景摇头,“只在第四庄见过一次,又偶尔在宫中遇到罢了。”
“见过几次已是缘分了,陈姑娘还未走远,臣派人上前将她请上来一同用膳?”
“不用!”柴严景声音瞬间拔高,又掩饰地转头,“岂可如此唐突,用膳吧。”
程无介真想把手里的茶泼在柴严景的脸上,他费尽心机忙碌一场,到头来却是在为陈小草铺路?
休想!




掌家小农女 第1296章 来自小草的诅咒
小草抱着姐姐要的西北各店铺的月账,脑袋里整理着方才秦东家和柜叔说的事,回去后,她要一件件地报给姐姐听。姐姐的肚子越来越大,秦东家和柜叔不方便入晟王府报事。所以,向姐姐通报店铺情况以及传送重要文件的差事,就落在了绿蝶和小草头上。
绿蝶是这项差事的主负责人,小草是毛遂自荐的。姐姐的肚子比娘亲发的面团还大还软,娘亲和大黄在家照顾姐姐,她想把家里的生意和田庄管好了,少让姐姐操心。
小草鼓起腮帮子,她都十岁了,还是不能独挡一面,让姐姐放心在家养胎!
这时,充当车夫的侍卫低声禀告,“二姑娘,陈先生在路边等候。”
又要干嘛,还嫌她不够忙吗!
小草点头,莲年撩开车帘,小草探身往车外看,观景楼上的柴严景也探出身子往楼下看。
现在是国丧,京城穿白衣裳的人占了大半。不过,她爹总是能跟别出心裁!穿一身月白直缀,腰间却还悬着块黄玉,头上戴着青色书生巾,冷眼一看就像棵粘着泥的掐头大葱!
小草吩咐友鱼,“这搭配记下来,写进穿衣搭配五十忌里去,我配图。”
“是。”友鱼立刻应了。
小草见她爹盯着自己不说话,就先问道,“找我干嘛?”
这死丫头!
陈祖谟压住火气,温和道,“你郡母生昨日给你添了一个妹妹。明日洗三,你姐姐不方便出门,你回家见见四妹吧,她的模样跟你小时候很像。”
生了三妹就说跟她和姐姐长得像,现在生了四妹又说长得像?偏小孩儿呢!小草摆摆手,“恭喜爹爹喜得四千金,小草忙着呢,就不去了。”
陈祖谟急忙道,“你得来!”
“我又不是你家四姑娘的姥姥、大姑和亲姨舅,去干嘛?”小草瞪起眼睛。洗三是长辈的事儿,她现在可没这个功夫去看热闹,她忙着呢!
陈祖谟气得肝疼,不过还是耐着性子好商好量地道,“你祖母让你过去给四妹扎耳孔穿红线。你是咱们陈家命最好最有福气的人,你祖母说让你扎最合适。”
女孩儿洗三时要扎耳朵眼儿,但这都是长辈干的事儿,哪就轮到她了。
小草凶巴巴地伸出拳头,“有没有福气咱不知道,但我陈小草只会用狼牙棒和红缨枪,绣花针?不会!”
陈祖谟本就因为柴玉媛又给他生了个女儿气不顺着,这回更压不住火了,“你……”
四个带刀侍卫、贺风露、莲年、友鱼同时瞪过来,陈祖谟刹住不说了,再说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他不是秦氏和这两个不孝女,他还要脸!
旁边围观的好事者忍不住了,劝道,“陈二姑娘,家里添丁是大喜事,您看您父亲都亲自来请了,您回去看看也算全了孝道。”
“是啊,一家人过日子,哪有什么隔夜仇,长辈都低头了,您也该尽尽子女的本分了。”
“……”
陈祖谟一脸儒雅惭愧,拱手道,“多谢众乡邻,小草还小,让大家见笑了。”
原来在这儿等着呢!小草小草一绷,脆生生地道,“再开口的,年纪小的我祝你有个我爹这样的爹,年纪大的我祝你家闺女嫁个我爹这样的好女婿!”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好心”人们,没一个吭声了,要真是摊上陈祖谟这样的爹或女婿,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陈祖谟的脸比头上的帽子还绿,转身拂袖而去。街上的人也臊每耷眼地散开了,小草的马车继续前行。
目睹陈家父女在街上如此丢人现眼,程无介正要趁机给柴严景灌几句陈小草的坏话,却见这小皇帝盯着小草离去的方向,两眼都在放光!
“生当为人,就该如此痛快!”柴严景感慨道。
程无介满脸黑线。
“程爱卿,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吧。”虽然没捡到刘文,但能见到小草这么干净利落地怼了他那个爹,柴严景心里也满足了。
程无介看了一眼桌上还没动过的饭菜,站起身跟着柴柴严景下楼。
怎么偏偏就是陈小草呢!如果是别人家的女儿,程无介立刻为柴严景扫除一切障碍,将这女子送上龙床,就像当初他把华淑送到建隆帝的床上一样。
但陈小草不行,他没这个本事!就算有,他也不能这么干,因为陈小草一旦入宫得势,第一个要收拾的人就是他!
不行,决不能让陈小草进宫!
虽然陈小草有陈小暖和晟王保护,但百密一疏,他总能找到下手的机会,几年之内,他一定要将陈小草除了,以绝后患。
程无介心里推敲着种种能除掉陈小草的计划,面色阴寒;他身前的柴严景则一脸阳光,暗暗发誓自己登基后也要向小草一样随心所欲地活着。
送柴严景回宫,命侍卫严加看守不许他再出宫后,程无介回到程府,立刻吩咐管家程前,“今夜日落后,派死士去观景楼,将楼内的管事、伙计、杂役等尽数诛杀!”
既然要乱,那就乱个彻底!不管柴严景今天去观景楼是为了见谁,他都不能让这人活着破坏他的大计。
程前为难道,“老爷,观景楼有建王府的人保护,偷杀几个尚可,一夜全灭很难。”
程无介烦躁道,“放火把连观景楼点了,趁乱能杀多少杀多少。”
“是。”程前领命,出去准备。
“且慢。”程无介又唤住他,阴森森地道,“动用易王身边的一等暗线去做,放火、杀十几个管事和伙计,将此事引到易王身上,不留一个活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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