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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三爷回首,“二哥,让诸位大人进殿等候吧。此案是非曲直,请他们做个见证。也好还我母妃清白。”
见晟王居然翘起嘴角,露出笑容。众臣毛骨悚然,虽不知他要如何扭转乾坤,但是谁都明白程无介惹怒了晟王,死定了。户部尚书方简荣从杨书毅身后转到建王身后,又从建王身后转到卢正岐身后,想找个可靠的人带他顺利度过这一劫。
需要拼死一搏的是程无介,可不是他方简荣!
事关先帝的清誉,熙宁帝也想把外边这群叽叽喳喳的大臣叫进来警告一番,便让婉华请贵太妃入侧殿等候,宣了大臣们进殿训话。
德喜到了侧殿时,只见华玉和青信站在贵太妃身后,三人脸上无丝毫地慌乱,平静一如这过去的二十多年。
德喜上前给贵太妃行礼,“当年之事,老奴虽知道的不详,但也知杨家人并非华家所伤,只是老奴手中并无凭证。待会儿万岁问案,您摆出锦囊内的物证后不能令众人信服,只要您说的不损先帝清誉,老奴都可为太妃娘娘做人证。”
华淑缓缓抬头,“公公本可置身事外,为何要牵扯其中?”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德喜苦笑,“娘娘这些年您活得不易,老奴人微言轻,帮不上什么忙。您已走到这一步,老奴愿为垫脚石赎罪,送您出皇宫。”
德喜是建隆帝的亲信。他听从建隆帝的命令,乃是他的本分。这些年自己在宫内,他身为大内太监总管,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考虑,从未暗中给自己使绊子,华淑已领这份情了。
她起身行福礼,“您能有此心,本宫已感激不尽。本宫为先帝妃,为晟王母,辱先帝便是辱自己辱晟王,本宫不屑为之。”
她不论真假,只说不屑为之。德喜苦笑,退到殿外。
晟王回来的比任何人意料的都快,熙宁帝还没训完话他就去而复返,还真的就是回府取了件东西而已。
众人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锦囊上,尤其是程无介,恨不得自己生了双能洞穿万物的慧眼,看清楚里边藏了什么。
东西取回来了,熙宁帝请贵太妃入殿。三爷将锦囊送到母妃手中时,无声地说了两个字:婚书。
华淑心领神会,接过锦囊后缓缓转身,看向程无介,目凌冰雪,傲压寒梅。
原来美人不仅美,还能有如此凌厉的气势,原来晟王那一身冰寒,是承自其母。众人被华淑的气场镇住,安静下来。
依旧跪在地上的程无介,看了一眼华淑,便伏在地上悲咽,喃喃道他到对不起先帝。





掌家小农女 第1326章 真假婚书
程无介这么一闹,立刻将众人的注意力,从华淑给他们带来的震撼,转到她以待嫁之身入宫为妃令先帝蒙羞之事上。华淑扫了程无介一眼,冷冷地道,“你确实该死。”
程无介……
众臣……
熙宁帝……
华淑转身面向熙宁帝,“二十六年前,先帝南巡,程无介随驾。潮州官员遍寻潮州容貌姝丽者,欲向先帝献美。妾身当年虽已与杨家子定亲,却因容貌之故被他们选中。时任潮州坪溪知县的周升登我家门,逼我父母悔婚献女。我父虽屈屈小吏,但也知礼义廉耻,不肯从之。”
众人点头。二十六年前,华淑正值豆蔻之年,以容貌之丽被当地官员选中确有可能。
“二十六年前,程无介是什么官职?”兵部尚书低声问身边的荆正。
荆正哼道,“二十七年前才中状元,你说他是什么官职!”
安国公拉了拉陈莫的衣袖,“别搭理他,这老东西当年只中了榜眼。”
卢正岐补充道,“编修,当年先帝南巡,程大人任扈从。”
“原来如此。”陈莫点头。当帝王巡幸京城内外时,翰林院应派人为帝王随从,记录帝王出巡诸事,以便将此行录入史书。
华淑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程无介,“周升无法,将此事告知潮州刺史高淮。高淮与程无介设下毒计,残杀杨家几十口栽赃嫁祸华家,并指使人诬告我父贪墨,将我父投入坪溪大牢……”
程无介急了,“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太妃娘娘平白冤枉下官,是何居心?”
华淑反问,“方才程大人平白冤枉妾身时,妾身可曾截断程大人的话?”
安国公帮腔,“就是!程大人急什么,听贵太妃说完不成么?”
程无介……
三爷扫了一眼安国公,安国公立刻老老实实地躲到卢正岐身后,卢正岐顶着压力道,“太妃娘娘,您接着讲。”
华淑颔首,继续道,“我父被关押后,周升等人再次登门以我父的性命和家兄的前途威胁家母,家母肝肠寸断。妾身为救父兄只得随周升出华家入帝宫,陪王伴驾。”
“臣妾伴驾一年,得幸被封为修仪,他们才肯放家父出牢狱。家父缠绵病榻两年逝去,家母于半载后追随家父而去。与家兄定亲的人家,见华家衰败,悔婚不嫁。华家只剩家兄一人,苦苦支撑……”华淑回想起当年的苦难,声音里的恨意无以复加,“我华家家破人亡,程无介、高淮、周升却因献美有功,加官进爵!”
殿上的熙宁帝、殿下的群臣皆沉默不能言或不敢言。群臣追忆往事,周升他们不知道,但高淮确实是在二十几年前被提拔为安抚使的,程无介也是在建隆帝南巡之后得了赏识,平步青云。
程无介却老神在在地跪着,华淑便是说破天又能如何?周升和高淮已死,她没有证据证明他程无介与此事有关,又能奈他何!
华淑深吸一口气,才接着道,“家兄逃出周升等人的控制后,孤身入京报丧,妾身得知父母已故,才敢将实情俱陈先帝。先帝虽震怒,也只得将此事压下。”
程无介不信,熙宁帝追问,“那是哪一年?”
华淑回道,“那时晟王刚满两岁。”
三弟如今二十二岁,这么说已是二十年之前了。以前他就觉得奇怪,父皇虽宠幸贵太妃,却将她置于偏远的延华宫,封的也仅是修仪、美人这样低阶的嫔位。如今看来,应是因此事迁怒贵太妃了。
父皇虽迁怒于贵太妃,却将程无介一路提拔至宰相。熙宁帝抿抿唇,父皇心中所思所想,他很清楚,却不能宣之于口。
依此看来,华淑确实有些……可怜可叹。
“晟王二十岁时,程无介竟用婚书要挟晟王。晟王将婚书送入宫中,追问妾身旧事。妾身不敢讲实言相告,只得将婚书交于先帝,先帝依旧将此事压下。”
“欸——”殿内,不知哪位大臣长叹一声,代表了众人此时的心境。且不论先帝这么做是对是错,先帝这么不想提的事,程无介却在他死后又拿到大殿上来说了。
若先帝有灵,这会儿定要跳出皇陵,过来亲手掐死他了吧。
这一声叹息后,华淑又道,“程大人当年交给晟王的婚书并非赝品,他今日呈给圣上的婚书也是真迹。华家的婚书是被周升取走的,杨家被人截杀后婚书便不见了踪影。敢问程大人,这两份婚书,是如何落到你手上的?”
“贵妃娘娘不可信口雌黄,前年下官交给晟王的婚书乃是下官命人假造的!”程无介言之凿凿。
三爷开口了,“程大人是说,本王连真假也分不清么?”
你本来就没分清!程无介紧了紧嘴,没敢说出口。
华淑打开锦囊取出婚书,呈给熙宁帝,“这张婚书乃当年所制,上边还有妾身的指印,是真是假,请圣上和诸位大人明辨。”
众臣的脖子都拔了高了一寸,盯着玉案上的婚书。熙宁帝端详片刻也断不出真假,便道,“何卿、卢卿,荆卿,上前一观。”
礼部尚书何谦、阁老卢正岐都是状元出身,荆正是榜眼,算是群臣里最有学问的。三人上前看过之后,你看我我看你,推了荆正发言。
荆正拉着被安国公扯断的衣袖,勉强没有殿前失仪,“回万岁,臣等虽不知真假,但这两封婚书上的字迹确实出自同一人之手,手印也相同。若想判断婚书定制年限,请万岁宣顾月松入宫。”
顾月松乃大周书画名家,喜好收集先贤字画,善辨真伪。熙宁帝不想在此事让更多人知晓,便道,“既然这两张婚书出自同一人之手,便知程卿所言是假的。”
程无介跪爬两步,“万岁,微臣句句属实啊!或许,或许贵太妃呈给先帝的婚书并非微臣交给晟王的那一张。对,此婚书非彼婚书!”
熙宁帝皱眉,华淑冷笑,德喜低头。德喜当然不会开口跟众人讲,贵太妃呈上来的这张婚书,是他派人从高淮府上偷来交给先帝的。
只是,先帝何时将这婚书交给贵太妃的?德喜思虑半晌,仍无头绪。
“妾身还有一份物证,可证妾身之言,字字非虚。”华淑跪在地上,将锦囊双手举过头顶。




掌家小农女 第1327章 建隆帝的奇葩遗旨
能让她如此呈上的,只有先帝的遗物了。熙宁帝立刻起身,亲自接了锦囊,打开发现里边竟是一张先帝御笔亲书的圣旨。
熙宁帝看过内容之后,完全不知该说什么。
华淑朗声道,“此乃先帝留给妾身的遗旨,以防有人借此生事,辱没先帝,嫁祸妾身。请圣上当众宣读先帝遗旨,证妾身清白、陈华家冤屈,严惩罪臣程无介!”
熙宁帝犹豫着,华淑又朗声道,“妾身已将遗旨铭记于心,请圣上准妾身当众宣读遗旨。”
众臣对遗诏内容万分好奇,都眼巴巴地看着熙宁帝。建王追问道,“万岁,先帝遗旨上写了什么?”
荆正顾不得拉住断袖,跪倒行礼,声音震动大殿,“此事事关国体,请万岁宣读先帝遗旨,令真相大白天下。”
程无介感觉事情要不妙了,“万岁,先帝是要贵太妃殉葬的,岂会给她留下遗旨?这定是她伪造的,请万岁明鉴!”
华淑淡淡地道,“此遗旨乃先帝亲笔所书,其上不仅盖着大周玉玺,还留有先帝私章。建王、荆大人,方大人,你们追随先帝多年,应认得先帝的私章吧?”
建王立刻点头,“认得。请万岁准臣一观。”
这殿内恨不得程无介立刻去死的,除了华淑母子便是建王了。前几天,程无介派人血洗了他的观景楼,这笔账建王还没跟他算呢。
贵太妃不肯退让,程无介不见棺材不掉泪,众臣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骑虎难下的熙宁帝只得道,“此遗旨确系先帝御笔。德喜,宣。”
“是。”
德喜接过展开,也吓了一跳。半晌才清了清嗓子,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先帝诏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殿内群臣撩衣袍,跪地高呼,声音中隐含着兴奋。
“朕,九州之主,大周天子柴氏永征,告地君阎罗王曰:”
众臣:“……”怎么出来个阎罗王,哪来的阎罗王?先帝这遗旨是写给阎罗的?
“朕得天庇佑,赐五福,享盛世,拥四海九州,臣民亿万。朕于阳世教化恩养臣民,君于地府惩治善恶,此乃阴阳之分,德之续也。天网恢恢,仍有一时疏漏,朕尝日三省吾身,以免愧对臣民,地君亦如此乎?”
众人集体无语,先帝这是在干嘛,跟阎王套近乎么?
“华氏女淑,朕之妃也。少时朕巡,臣子献华氏,惊为天人,留于帝宫,至今已十二五年矣。华氏入宫多年,朕辗转方知其于民间已与燕鸟山杨家子婚配,杨家子亦因此丧命,朕哀之,怒之。朕命人详查,乃知杨家众人之死,乃程卿无介、高卿淮之过也,华氏何其无辜。高卿已故,地君可从地府提审此人,可知详情。”
众人……
程无介傻了。明明是先帝先看上了华淑他们才想办法给他弄过来的,他怎么能倒打一耙呢!
这口锅,程无介背得万分冤枉。
“知过,而后改之。朕命人修缮燕鸟山杨家坟陵,封其祖,荫其后裔。择吉日、于观星台置香案,焚香呈婚书,禀月老,断杨家子与华氏之红线,系于朕之手。故,华氏已与杨家子无关,乃朕之爱妃也。”
听到这里,青信忍不住冷哼出声。建隆帝何曾封杨家,他前些日子还派人挖了杨家的祖坟,挫骨扬灰!华玉拉了拉他的衣袖,让他注意仪态。
“待朕百年归天,必将罪臣程无介送至君前,请准按地府律绳之。朕之妃华氏,百年之后,仍归朕之天府。以此告地君知,朕柴氏永征,敬上。”
“钦此。”德喜终于念完了。
跪在地上的群臣都傻了,程无介更是脸色刷白。他机关算尽,却没料到已死的建隆帝竟暗中捅了他几十刀,还将他送给了阎罗王顶罪!
华淑以头触地,朗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机械地跟着念了一遍,跪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
所以,先帝这封遗旨不是给他们的,而是让贵太妃百年之后带在身边,以防万一的?先帝爱美人,已经爱到连她死了之后的事,都谋算好了?
他摆台子焚香,就断了杨家子与华淑的红线,系到自己身上了,这能行,这也算数?
阎罗王看到这封“信”,心里会咋想,会放了先帝的美人吗?
安国公偷看跪在前边的白衣美人,自己若是阎罗,定会把美人扣下,留于自己的阎罗殿中。
华淑再拜,“程无介信口雌黄,曲解先帝临终口谕,此罪一也;他明知妾身有婚约在身,仍用尽手段逼妾身入宫,陷先帝于不义,此罪二也;今日大殿之上,他颠倒黑白,将杀害杨家人罪归于妾身,妄图欺君,此罪三也。请万岁按律,严惩佞臣程无介。”
程无介与江崖串谋,在宫中围杀自己,熙宁帝本就没打算放过他,他今日又在殿上胡言乱语,妄图加害贵太妃,使自己与三弟离心,熙宁帝更不会放过他,“准。程无介欺君罔上,夺其官职贬为庶民,押入天牢,由大理寺和刑部共审,论律问罪。”
跪在殿旁的青信紧紧握住拳头,才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快三十年了,他终于能报仇了!
“吾皇圣明。”群众高呼,程无介被侍卫摘去官帽,拖出大殿,却一句冤枉都不敢喊。
因为这罪名,是先帝给他扣的,他敢说先帝冤枉他?这个最一张,他立刻就得被熙宁帝砍了!
建王再拜,“启禀万岁,四月十一日晚,程无介派人放火屠杀观景楼四十五人,请万岁为臣做主。”
熙宁帝点头,“此案由卢卿审理,不可放过一人。”
卢正岐出列,“臣遵旨。”
熙宁帝将先帝遗旨放入锦囊中,起身亲自搀扶起贵太妃,将锦囊物归原主,“今日之事,让贵母妃受委屈了。”
华淑缓缓摇头,“妾身替枉死的父母,谢万岁。”
熙宁帝有些脸红,“千叶和灵攸明日洗三,还要劳贵母妃亲自操持。时间不早了,三弟,你亲自迎贵母妃回府吧。”
三爷应下,扶着母妃出了广华宫。
出了广华宫门,见程无介被人褪去丞相官袍押着出向南宫门走去,华淑抬泪眼,望青冥。
爹,娘,女儿要给你们报仇了!




掌家小农女 第1328章 由你掌刑(两万币打赏加更)
三爷扶着母妃,一路无话回到重华宫。重华宫正殿内的物品已由邓进忠清点造册完毕,可以装箱运走了。陪着晟王母子回来的德喜立刻命人贴封条,准备车马,他进入内殿,低声询问贵太妃,“娘娘,老奴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华淑点头,三爷起身避到了殿外,指挥人将母妃的东西装车。
“娘娘,先帝何时给您留下的遗旨?”
华淑如实道,“太后病逝后,本宫连月被噩梦所扰,先帝恐本宫被鬼差捉去,便写此告阎罗书让本宫带在身边,以防不测。”
德喜略一推算,便知是去年十一月。当时贵太妃病弱不堪,先帝招御医和司天监官员都无法治愈其症,所以才会写下这告阎罗书吧。
依先帝的脾性,这样安抚贵太妃心神的东西就算写了,也该即刻烧毁送去地府才是,怎会任其留在世间,毁自己的英明?
既留了这样的遗旨,先帝又为何又在临终前改变主意,命贵太妃殉葬?
德喜心中不解也知再问下去也无结果,便笑道,“如今太妃娘娘身康体健,乃是先帝在天之灵保佑。”
华淑点头谢过,送走德喜后,贤太妃、淑太妃和宸太妃过来与华淑道别。
不管感情如何,她们在宫里同住了这么多年,临了谁都不想让彼此难堪。
她们都有儿子,或早或晚都要出宫跟儿子过日子,以后她们还是会见面的。熙宁帝的几个弟弟中就数晟王最争气,说不得以后她们还得看华淑的脸色过日子……
淑太妃心中最为复杂,她拉着华淑的手不舍得放,“姐姐有空了,一定要进宫来看看我。”
虽然她儿子从皇位上被拉下来后封了亲王,但只是个虚衔罢了,十六岁之前不能出宫开府,还要在宫里待上三年。这三年淑太妃不求别的,只求儿子能平安活下去。
儿子才六岁的宸太妃,算着日子,连话都不想说。贤太妃的目光则追着晟王转,看他有条不紊地安排车马行礼,贤太妃就想到了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柴严昙。
人家的儿子是亲王他是郡王也就罢了,偏还没人家孝顺!圣旨刚下,晟王就着急忙慌地接他母妃出宫,自己的儿子却连个影都不见!贤太妃觉得手痒嘴皮子也痒,想揍他、骂他。
东西都装上马车,华淑就要走了,重华宫的宫女、太监们跪了一地,痛哭不舍。
除了华玉和青信,华淑一人也不带出去,“本宫已叮嘱德喜照看着,这里很快会有新人住进来,你们用心伺候,总比跟着本宫强。”
众人含泪应下,西厢美人柳若施忽然跪爬到华淑身边,抱住她的腿哀求道,“妹妹伺候了您多年,实在与您难分难舍,请您带我一起出宫吧,若施日后定当更用心在您身边用心伺候着,华玉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柳若施乃先帝的妃子,虽无子嗣也承了多次雨露,应去皇陵陪伴先帝。她今年才十九岁,正是花朵一样的好年华,当然不想去皇陵枯老。所以看到华淑出宫,她就忍不住扑了上来,放下脸面和傲气求她。
去了晟王府,她自有办法回家。
华淑淡淡地道,“你伺候的是先帝,不是本宫。”
柳若施泪眼盈盈地哀求道,“若施在这里没少给您添乱,您带我出去,是打是罚都可,您就当留着我解闷也好,求求您可怜可怜我吧。”
“放开。”华淑声音更冷了,柳若施之前对她干过什么,华淑记得一清二楚,才不会因为她掉几颗眼泪就心软,给自己和儿子添麻烦。
柳若施见出宫无望,放开华淑后站起来指着她的脸骂道,“你这个妖……”
“啪!”青信上前一步,一巴掌将柳若施抽倒,“柳美人以下犯上,将她捆了,交由德喜公公发落。”
看着柳若施被带下去,几位太妃都瞥了瞥嘴角,这个是傻了还是疯了,指望着华淑带她出宫,还不如指望贿赂皇陵的守卫呢!
重华宫外的妃嫔们见此情景,不敢再凑上来请贵太妃帮她们求情,让熙宁帝放她们归宁了。
三爷扶着母妃上车,牵马带她出宫。待马车出了西宫门落下车帘后,车内的华淑与华玉相拥而泣。
牵马的三爷没有劝,默默走了一段,对身边的青信道,“本王已给金益昀和张思简送了信,待他们提审程无介时,由你过去掌刑。”
青信当街跪地谢恩。
三爷单手将他拉起来,“你尽心伺候母妃多年,这是你应得的。下手时有点准头,待上了刑台,再取他的性命。”
青信冷森森地道,“王爷放心,小人有千种方法,让他生不如死。”
听闻三弟亲自牵马过闹市,带贵太妃回晟王府,广华宫内的熙宁帝不免失落。
他登基为帝,却成了孤家寡人,偌大的皇宫人去楼空,空得吓人。
“德喜。”
“老奴在。”德喜垂手站在熙宁帝身旁。
熙宁帝半晌才道,“父皇究竟有多喜欢贵太妃,才会给她留下那样的遗旨,临终前却又舍不得,改主意要带她一起去。”
德喜沉默,因为这话他不能答,也答不了。
熙宁帝叹了一声,又道,“易王府可收拾妥当了?”
婉华上前,“皇后已安排妥当,只等您过目了。”
熙宁帝点头,“拿来朕看。”
婉华将皇后整理出的名册送到熙宁帝手中。
除了皇后外,熙宁帝还有一侧妃三侍妾,侧妃蒋扶苏为他生了长女,侍妾张清悠刚为他生下一子,辛氏和刚入府的周氏还无所出。
皇后考虑到他的喜好,将张清悠安排在离宜寿宫最近的重华宫。此等贴心示好的举动,却令熙宁帝皱起眉头,将名册扔在桌上。
婉华不知皇后安排得哪里不对惹了熙宁帝不快,便轻声道,“万岁,经过师无咎道长的医治,七公主已经醒了。”
熙宁帝转忧为喜,起驾永福宫去探望七妹。
柴会馨胸口的刀伤伤及心脉,师无咎进宫后,用内力帮她接脉,又辅以刀伤和口服良药,七公主年轻体壮,很快便有了好转。
熙宁帝到了内殿时,见七妹已经能坐起身了,“师无咎果然了得,朕要赏他,重重地赏他!”
柴会馨的声音依旧虚弱,却也带着欢喜,“皇兄可直接赏金银,小妹听三嫂提过,上清宫的道士们过得甚是清简。”
熙宁帝含笑应下,国库如今已被掏空,比起赏银两,他更想给师无咎赐封号、赐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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