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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后来几年,他们都跟在高仓颉身边,暗中监视陈小暖,日子过得甚是舒坦。熙宁帝登基后,撤了监视晟王府的侍卫,他们也被新任的大内总管地胤重新编排归队。
今日这差事倒也非偶然,地胤是知他们曾暗中跟过师无咎几年,才派他们前来的。
师无咎放浪形骸,仰趟在被太阳晒得暖洋洋的巨石上晃着腿,仰望着树杆上的一只以为没人发现它的蝉感叹道,“老道若那等小气,岂能活到这般岁数。几年蹉跎而过,老道与你二人还能再次相遇,也是缘分,这才邀你们出来坐一坐。”
这二人也甚是感慨,“这也真是缘分,当年我等那帮兄弟,已七零八散。他们有的死于敌手,有的转行当了种棉花的农夫,有的升职当了副将。只我二人没本事,依旧做这跑腿卖命的苦差。”
师无咎想到当初在大牢里随口说起在京城龙雨巷见到过黑面人,而后被自己令门人将其灭口的侍卫,心中不无感慨,“你们吃饱些……”
华归笑道,“道长现在日子过得比前些年好多了,道袍是新的,连包子也只买肉的。”也不会因为饿肚子偷果子被狗追了。
几年前他们跟着师无咎四处漂泊,对他的窘迫深有体会。
师无咎呵呵笑着,“托大伙儿的福,老道收了个孝顺的好徒儿,日子渐渐好了。”
华奋忍不住好奇啊,“道长当年怎会知晓陈家姑娘会有此等际遇?”
“天机不可泄露。”师无咎收了腿坐起来,继续方才没说完的话,“你二人吃饱些,待会儿怕是会有场硬仗。”
华奋一下咬到了舌头,疼得追查直转泪珠子,“道长可是算出了什么?”
师无咎高深莫测,“贫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下晓鸡毛蒜皮,人送道号江湖神算子,二位可要卜一卦?”
这话他们听师无咎蹲在卦摊后说了数百遍,耳朵早已磨出了茧子,“道长如今又不缺饭钱,为何还要惦记吾等身上这仨瓜俩枣?”
师无咎见他们吃饱了,便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拍拍徒儿新送他的道袍,“待会儿若真打起来,你们护着老道些,莫弄脏了老道的新衣裳。”
华奋二人……
今日风平浪静,师无咎寻了艘能装下马儿的渡船,与船夫商量好船钱后登船渡河。
这艄公本事了得,撑得船儿极稳,待到了河对岸下船时,师无咎大方地多给了三文船钱,随后笑眯眯地问,“老道近来日行一善,老汉可有急?”
带着大斗笠的小个艄公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双静若寒潭,亮如猎鹰的眸子,“道长此话当真?”
师无咎含笑,“当真。”
帮师无咎拉马的华归听得云里雾里,华奋却觉得这艄公身份非同一般,伸手握住腰间的匕首。这莫不就是师无咎方才说的“硬仗”?
金竭见了师无咎这笑,便知他已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便缓缓拱手,“道长此去,是为何人?”
师无咎摇头,“老道夜观星象,知北方有变,尚不知是不是人。”
金竭继续问道,“那道长可否告知小人永福寺智真大师坐下二弟子的下落?”
智真大师就收了俩徒弟,二弟子便是清王遗子圆通!圆通不是在黑山谋逆么,此事无人不知!
华奋拔出匕首,喝问道,“你是何人?”
师无咎抚须,“老道只日行一善,老汉这已是第二问了。恕老道不能相告。”
金竭甚是安静,“那小人明日再来寻道长,告辞。”
“且慢。”师无咎出言挽留,“若是你能战败老道身边这三人,老道便知无不言,如何?”
三人?金竭的目光落在华归和华奋身上,“他们不是小人的对手,不知道长口中的第三人是谁?”
还不等师无咎说话,身为大内侍卫、自认武功不弱的华归一扔马缰绳,“是不是对手,打过才知!”
说罢,他抽刀便迎了上去,谁知不到三个回合便被金竭横扫到了路边的芦苇中。师无咎纵身避开溅起的泥水,免得葬了衣裳。他怎生觉得,穿新衣也是件很累人的事呢?
见华归这么利索就败了,华奋立刻将匕首归鞘,皱眉道,“你究竟是何人?”
金竭只问师无咎,“道长所指的第三人,可是您老人家?若是如此,金竭只有得罪了。”
“老道今日穿了新衣,不与你打。”师无咎说完,扬声道,“姜公,可在?”
师无咎的话音未落,便有一人踏芦苇而来,轻飘飘地落在师无咎身侧。
金竭见到此人,目中精光大涨,“道长所言的第三人,便是他?”





掌家小农女 第1366章 中人
师无咎坐在旁边的大石头上,“要打?”
“是,还请道长信守承诺,待小人打胜之后,实言相告。”金竭摘下草帽露出一张木匠脸,又将艄公行船披的遮阳宽衣脱掉,从背后拉出分水峨嵋双刺,向姜公瑾约战,“请!”
他这兴奋模样引起了师无咎的好奇,“你二人武功都不弱,要战胜他并非易事。你不怕费劲辛苦赢了他后,老道却伸手制住你,将你交给大内侍卫?”
刚从水里爬上来的华归和站在师无咎身后的华奋见到艄公手里的分水峨眉刺,便猜到了他的身份——这个小个子正是四月十四日夜里入宫行刺熙宁帝失败后,在晟王府的第一侍卫手中依旧能全身而退的刺客!
两人如临大敌,这绝不是他们两个能控得住的刺客啊,娘的,这一趟真是要老命了。
“若您当真那般行事,便不是上清宫的宫主、门下弟子数千的师无咎了。”金竭说完,双目炯炯地盯着姜公瑾,等他是出手。
师无咎靠坐芦苇丛中的石头上,笑吟吟地道,“此等高帽一扣,老道为着上清宫的清誉,当真不好出手了。姜公,你可要战?”
“战。”姜公瑾将衣摆的一角撩起,束在腰带上,从袖中抽出一对银白判官笔握在手中,双目带着喜悦,“除了三爷外,公瑾十余年未逢敌手。那日在皇宫中与你打得束手束脚,今日托道长的福,正好与你放手一战。”
这两人四目相对,手握兵器拉开架势,一触即发。
师无咎观之,笑道,“峨眉刺对判官笔,单论兵器,你二人也是旗鼓相当。”
峨眉刺与判官笔都属短兵器,长度盈尺,柄中间带环可套在手指上可旋转,区别之处在于峨眉刺两头尖,柄更细一些。
华奋紧张地吞了口口水,上前一步挡在师无咎身侧,大义凛然道,“某帮道长挡一挡,免得他二人打起来,溅脏了您的道袍。”
华归也拧拧衣裳上的水,站在师无咎另一侧帮他挡着可能会飞溅过来的泥点子。实则是怕这二人打起来殃及他们这两条小鱼,躲在师无咎身边,好留口气回去复命。
黄河边清风徐徐,芦苇飘荡,金竭和姜公瑾手握兵器静立僵持,师无咎叼着芦苇叶含笑旁观,华归则进紧张地透不过气来。
片刻后,师无咎身后马儿仰头打了个响鼻,一只水鸟自芦苇丛中窜出,直上青天。手握双刃的二人同时出手,判官笔和峨眉刺同时刺向对方的咽喉。
两人一左一右避开,又同时探左手的兵器隔挡对方的兵器,“当”地一声,火花四溅,两人身形飞转,战在一处。
初时,华奋还能分清两人的招式,诸如仙女引针、白猿献果、叶底偷桃,双蝶舞花等,但随着两人身行越来越快,华奋眼中便只剩两道残影。
残影过处,芦苇四散,鸟雀乱蹿。
两人斗了三百回合,依旧胜负难分。
华归揉了揉花掉的眼睛,他今日才知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刺客方才那一脚若是不留情,他怕是早躺在水底喂王八了,只盼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能逃过今日这一劫。
“当”地一声短兵相接,缠斗的两人分开丈余,身上的衣袍皆有破损,未见血迹。
师无咎吐掉芦苇叶,劝道,“你二人论招数不相伯仲,姜公胜在经验老道,艄公胜在年轻体壮。胜负各半,还打不打?”
“打!”两人异口同声,又战在一处。
这一次少了试探,招招致命。师无咎也敛了笑,分开身前的两堵墙观战,华归和华奋则老老实实躲在师无咎身后避险。
华奋低声道,“姜公体力不济,怕是要输吧?”
“姜公遇险,道长救还是不救?”华归也问。
师无咎把徒儿给他准备的崭新拂尘握在手中,倒背双手而立,面容少有的冷肃。
略处于劣势的姜公瑾忽然踢开金竭,拔地而起,在空中旋身后头向下举双笔刺金竭的天灵盖。杀招也是凶招,因攻击的同时姜公瑾的门户大开,再无暇防守。金竭左手的峨眉刺飞出,一道寒光奔向姜公瑾的咽喉。
姜公瑾在空中躲闪不及,只听“扑、扑”两声,峨眉刺穿入姜公肩颈间的同时,姜公瑾右手的判官笔忽然暴长一尺,刺入金竭的右肩!金竭受伤,右手的峨眉刺飞出直奔姜公瑾的面门,姜公瑾左手的判官笔同时飞出!
“当!”
两兵器空中相撞,又飞回二人手中。两人又同时发动,探兵器直取对方的胸口的檀中穴!姜公瑾手中的判官笔再涨一寸,金竭的峨眉刺再次脱手,两人避无可避,眼见两败俱伤之时,师无咎忽甩拂尘将二人的兵器卷住,终止了这场比斗。
“无咎已十数年未见此等高手之间的较量,看得酣畅淋漓。你二人之间并无深仇,何必非要争个你死我活?若今日斗得不尽兴,养好伤改日再战便是。”师无咎平和地语气安抚了两人的杀意。
姜公瑾先后退一步,抬手拔出肩上的峨眉刺,在手中掂量掂量,送还给金竭,“长江水后浪推前浪,老夫今日败在你的双刺之下,心服口服。”
金竭接过峨眉刺,也面不改色地拔出自己肩上的判官笔,略一端详便按动暗扭,判官笔再暴长一尺,已是原先的三倍,“是金某输了。”
若方才姜公瑾在将判官笔刺入金竭肩膀时将这一尺也探出,便可刺穿金竭的内脏,焉有他的命在。
姜公瑾收回判官笔,“只淫技尔。”
金竭却不承让,“今日是金某输了。”
师无咎将卷来的一刺一笔还回去,笑道,“姜公并非支身前来吧?”
姜公瑾点头,“不过公瑾带来的人,再加上您身后这二位,想擒住这位艄公也非易事。”
若今日有玄迩或玄舞在,擒住金竭不难。但姜公瑾带的是三个二十号开外的暗卫,便是他们拼死也不一定能擒住金竭。而且通过方才一战,姜公瑾也起了几分高手之间的惺惺相惜。只要金竭不再与朝廷和晟王府为敌,姜公瑾愿放他一马,而不是将他逮回去砍头。
师无咎又问金竭,“你是一个人吧?”
金竭点头,虽处于下风仍不显颓势。他暗暗调息内力,只要师无咎不出手,他便有把握逃走,他还有要务在身,不能折在此处。
师无咎笑道,“你二人能有此等功夫,除了根骨天赋外,都是吃过苦中苦的。若今日哪个折在这里,也是江湖上的一大遗憾。不如由老道做个中人,如何?”
金竭先开口,“金某乐意之至。”
姜公瑾也道,“公瑾亦是。”
说罢,三人同时转头看华归和华奋。
这俩人同声道,“咱绝无意见,但凭师道长吩咐。”
笑话,这等形势下,他俩哪敢有意见!




掌家小农女 第1367章 姜公瑾与金竭
所有人都同意了,师无咎才露出笑容,“你二人先处理伤势,我们容后再谈。”
姜公瑾各自止血,姜公瑾见到金竭右小臂上的一块枣红胎记后不禁大惊失色,连忙低头遮掩。
待两人处理好身上的伤,师无咎才问,“姜公,你所求为何?”
姜公瑾已恢复冷静,“此人曾于四月十四日入宫行刺当今圣上,此乃灭九族之罪。公瑾当擒他回京,交由圣上发落。”
师无咎又问金竭,“姜公所言为真?”
金竭点头,“是。”
这罪过可就大了啊,师无咎抚须,“江湖人不涉朝堂事,你犯了大忌。”
金竭再点头,“小人自知罪该万死,不过小人尚有救命之恩未报,待小人报恩之后定去衙门领罪,绝不连累道长和姜公。”
姜公瑾忽然道,“救你性命的人是柴严亭?此人惯会行些监守自盗迷惑旁人入瓮的勾当,你莫不是中了他的着数吧?”
金竭皱眉,“姜公慎言。”
师无咎也觉得姜公瑾有些不对劲儿,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师无咎接着确认,,“你所言的报恩,便是找寻圆通的下落?”
金竭老实答道,“寻到他并护他长大成人。”
华归忍不住揭穿这厮的假话,“谁不知圆通就在漠北黑山!你若寻他,又怎会藏在京城?道长,姜公,你们可别被他骗了。”
没人搭理他这茬,师无咎再确认,“再无其他?”
金竭点头,“入宫刺杀熙宁帝,已了结了小人与那帮人之间的瓜葛。以后除非圆通小师傅让小人去杀,否则小人的双刺绝不再沾人命。”
这就成了!
师无咎严肃道,“圆通那小和尚生性纯善,莫说杀人,便是杀鸡都不忍。今日你与姜公不分伯仲,姜公受伤无法擒你归案,贫道亦不便出手。不过老道还是要劝你一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人不可逆天而行,否则必被大道诛之。”
金竭没想到师无咎这么轻松就放他走,不由地转头去看姜公瑾。
姜公瑾沉着脸冷声道,“今日老夫不敌你,不过他日再遇,老夫绝不会再让你逃脱。”
金竭起身,拜谢,“小人还有事请教道长和姜公。”
师无咎抚须,“老道不知圆通现在何处,此行亦不是为了他。”
金竭二拜,又问姜公瑾,“敢问姜公您师承何派?”
姜公瑾抚须掩盖内心的激动和挣扎,“老夫乃是家学,并无门派。”
金竭跪怔怔看了姜公瑾片刻,才故意卷起衣袖露出胳膊上的胎记,郑重地跪地给姜公瑾行礼,然后起身离去。
他走后,掩不住心事的姜公瑾亦与师无咎告辞,渡黄河归京。
留下的华归和华奋蒙圈了,不知如何是好。师无咎伸了个懒腰,“走吧。”
这就走了?华归忍不住问道,“道长,方才那事儿?”
“你二人接的什么任务?”师无咎笑眯眯地问。
华奋立刻道,“护送道长北上。”
“嗯,老道要继续北上了。”师无咎翻身上马,继续赶路。
华奋立刻要追,华归拉住他,“方才那事儿,咱们不用上报?”
华奋白了这傻子一眼,“报什么,报给谁?你跑得快还是姜公瑾跑得快?该说的姜公瑾自然会报上去,哪轮得到咱们。走吧!跟在师道长身边保命要紧,那刺客打不过姜公瑾,不敢动师道长,可没说不把咱俩灭口。”
华归只觉得身上还没干透的衣裳一阵发凉,打了个哆嗦连忙追上去,“那刺客与姜公瑾的最后的杀招看起来同出一辙,这事儿大了吧?”
华奋瞪了他一眼,“想活命,就少说话。”
姜公瑾带伤回京后,先去见了大内侍卫统领地胤。得知那刺客负伤逃脱后,地胤扼腕叹息,“是地某大意了,地某该与姜公。一块去。才是。”
姜公瑾一脸愧色,“是老夫托大了,惭愧。”
地胤连忙摇头,“您的功夫已是登峰造极,谁知那刺客竟也厉害如斯。地某若孤身前去,必折在他的刺下。您安心养伤,地某会再派人追查刺客的下落。”
姜公瑾回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到嘉木堂请罪。
小暖听了事情经过,沉声道,“姜公当知,金竭可能还与太皇太后之死有关。”
太后太后是三爷的祖母,对三爷有养育之恩。若真是金竭在雷雨之夜潜入皇宫惊吓太皇太后,令她跌倒重伤,便是再刺杀熙宁帝的罪责之上,又添了一条万恶不赦的死罪!
姜公瑾垂头,“公瑾知,请王妃责罚。”
小暖缓缓摇头,“您如此行事必有您的道理,先生若觉得您做错了想领罪,就等三爷回来后,向三爷领吧。”
姜公瑾低声问道,“王妃可曾听闻,去年冬天姚州城南十五里,一姚姓富商全家五十三口一夜之间被灭门,传为恶鬼作祟之事?”
“在邸报上见了,此案被列为悬案,至今未寻到真凶,邸报上也说是恶鬼作祟。”
这案子小暖印象颇为深刻,她读邸报时怀着身孕,最近不的血腥之事。邸报上那血淋淋的描述让她极为不适,连做了几晚上的噩梦,伺候三爷再给她的邸报,再无刑部之事。
姜公瑾到,“姚家的家主姚凌卿与家兄乃是莫逆之交,二十年前,姚凌卿与家嫂吕氏私通被家兄撞见,家兄一纸休书休了吕氏,并与姚凌卿割袍断义。”
小暖听了,真不知该说什么。不过姜公瑾这兄长,还真是个能忍的!
“将吕氏和姚凌清赶出家门后,家兄痛不欲生,闭关钻研武功心法时不甚走火入魔,出关后见人便杀。公瑾的武功不及兄长,虽拼尽全力阻挡,但姜家三十余口,除了偷偷外出寻母的侄儿姜劼,皆命丧于兄长刀下。”
姜公瑾说到此处,沉默半晌才接着道,“兄长清醒后自刎谢罪,公瑾身负重伤时又逢仇家来寻仇,若非被三爷的师父所救,公瑾早已命丧黄泉。”
小暖惊呆了,“姜公是说,金竭是您的侄子?”
“那时我的侄儿姜劼年仅六岁,公瑾伤好后曾到姚家去寻他,但吕氏却说不曾见过我侄儿,自此他便音信全无。”
姜公瑾寻了侄子多年,都不见他的下落,以为他已不在人世。
去年冬天姚凌卿全家被屠,姜公瑾便猜想是侄子所为,但他去了姚州也未查知蛛丝马迹,只知此案绝非恶鬼所为。
今日他与金竭大战时,曾隐隐觉得金竭与自己打斗时最后那招飞刺颇似姜家判官笔的招式,便起了几分惜才之心。
待金竭问起他的师门,又卷衣袖跪地向他行礼时,姜公瑾看到了金竭小臂上的胎记,才知他便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侄子。
“与他比斗之后,公瑾便生了惜才之心,只是没想到他竟是我的侄儿。”说到这里,姜公瑾忍不住红了眼圈。




掌家小农女 第1368章 小暖的主意
换位思考,小暖也替姜公瑾难受。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叹伤怀的时机,小暖接着道,“姜公,我接下来的话或许扎心了些,有道理您就听,没道理您就当我没说过。姜公将此事告知我,也是因为王爷不在府中,您无人可商量吧,小暖就斗胆,想什么说什么了。”
姜公瑾起身行礼,“关己则乱,公瑾此来就是想向王妃讨个主意。”
姜公瑾并不是无人可商量,只是当次彷徨之际,姜公瑾想到的第一个可与帮他分析目前局势的人,便是晟王妃。
陈小暖能从一个小小的农家弃女成长为与三爷比肩的晟王妃,并非全靠三爷暗中的帮助,她的见地和胆识占了大部分。所以,姜公瑾相信,她的见解和办法比旁人的更可靠。
小暖也不再废话,开始分析当前的情况,“听了姜公的讲述,目前两件事是可以肯定的:第一,金竭是进宫刺杀圣上的刺客;第二,我师傅有意放金竭一马。还有一件事是需进一步确认的,那就是金竭是不是姜公的侄子。”
“是。”姜公瑾认真听着。
“我师傅有意放金竭一马,与他是不是姜公的侄儿并无关系,而是因为他命不该绝。所以,姜公不必在放走金竭这件事上过于自责,我师傅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姜公瑾心中果然舒畅不少,“师道长通晓天机、深谋远虑,公瑾远不及也。”
师傅被夸了,小暖心中也跟着舒坦,“就算圣上得知此事,也会知道金竭是我师傅从中调解放走的,追究不到晟王府这边。所以先生怕因此事连累咱们王府的担忧,也可以歇一歇了。”
这的确是姜公瑾心中最大的愧疚。
三爷离京时,将晟王府托付给他,而他却在金竭的事上出了这样的纰漏,这是他的失职。便是王妃不怪他,待三爷回来后姜公瑾还是要向请罪的。
暗卫失职,本就该罚。
“现在咱们来说最后一件事:金竭的真实身份。这件事就两个可能:是,或者不是。咱们先说不是。”
小暖条分缕析,“姜公在三爷身边多年,是三爷的心腹,对于您,柴严亭必定找人调查过。便是查不到姜公是玄一,他们想查到您的身世并非难事吧?”
这事关暗卫的一些机要,姜公瑾不确定三爷跟没跟王妃讲过,便含糊回道,“确如王妃所言,柴严亭要查知公瑾乃姚州姜家人,也有一两分可能。”
“他们查到姜公的身份后,知道您有个失踪的侄子。所以让金竭假扮姜劼,在关键时刻向您揭露这层身份诱您入圈套,是柴严亭会做的事。柴严亭的人善易容,在金竭胳膊上弄出个足以乱真的胎记对他们来说,绝非难事。”
姜公瑾道,“我侄儿胳膊上有胎记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
小暖点道,“此事姜劼的生母吕氏很清楚,现在吕氏被人杀了,而这个行凶之人,很可能是姜劼。”
柴严亭善于利用人心和对手的弱点来瓦解对手防御,让对手为他所用这一点,姜公瑾非常清楚。此时听晟王妃这么一说,他也觉得金竭假冒自己侄儿的事大有可能。
“王妃所言甚是,公瑾虽不知金竭的真实样貌,但他身形矮小,全无我兄长的半点魁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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