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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卑职来迟,请将军恕罪。”楼萧迁快走几步,躬身行礼。

    金不换宝刀归鞘,洪亮的嗓音带着几分武将见文官的不屑,“不是来迟,是来的太迟。县衙大牢怎么说也属重地,竟让此贼轻入轻出,朝廷的颜面,让尔等丢尽了!”

    “是。”楼萧迁连连赔罪,并解释道,“卑职正在衙门后堂整理今日开堂的文案,是以来迟了。”

    金不换的铜铃眼里满是不耐,“啰嗦个甚,先处理正事!”

    “是!”楼萧迁立刻唤道,“掌灯,验看凶手身份!”

    衙差忙将火把举过来,把被金不换一刀直入后心的,穿着狱卒衣裳的贼人翻转过来。只见此人三十余岁的年纪,长方脸上双目圆睁,甚是惊恐。

    金不换低头看了看,“这是何人”

    楼萧迁也摇头。

    金不换刚杀了人,此时正得意着,便屈尊弯腰亲自查看,见此人身上并无能证明身份的物件,又见他的手掌和虎口皆是老茧,便断言道,“此乃多年习武之人,怕是哪路的强匪!”

    楼萧迁立刻顺坡下驴,“将军所言极是,定是强匪!来人,将尸首抬下去,先验明身份……”

    金不换大手一摆,“抬下去干什么,你们哪个能人的直接将尸首悬在城门口,寻人重金指认!”

    “将军高明!”楼萧迁从善如流,“来人,将尸首抬下去,悬于……”

    他身边的师爷却吓得一哆嗦,“老爷,这人小人认得,他乃是陈状元家的仆从。”

    这要是悬挂出去可就真的麻烦了。

    楼萧迁的身子不由得一晃,“师爷没有认错”

    “小人绝无认错之理。“陈祖谟曾来拜会楼知县,师爷就陪在一旁,当日这人就站在陈祖谟身后,他看得清清楚楚。

    金不换也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他所杀的乃是何人”

    “是今日刚被捉住的,意图强抢陈状元前妻的三名绑匪,这三人皆来自京城。”楼萧迁低声直点要害,今日刚把人关起来陈祖谟便派人来




第一五四章 二堂问案
    “将军”师爷已看出金不换气不顺,也只得硬着头皮问道,“不知那位督军大人……这案子该怎么查”

    这棘手的案子怎么个查法,那位督军的态度极为重要。

    金不换冷哼一声,“该怎么查就怎么查。”

    师爷苦着一张脸,那到底要要怎么查!

    金不换气恼地道,“那位三爷,莫说是楼萧迁,就是承平王也得罪不起!”

    师爷得了这话,直接从将军府一路飘回县衙。一脸憔悴的楼萧迁立刻站了起来,“如何”

    “大人,金将军说那位三爷是连承平王也惹不起的人物。”

    楼萧迁摔回椅子上,喃喃念道,“天要亡我,天要亡我……”

    师爷的眼珠子转了转,低声道,“大人莫慌,此事并未到山穷水尽之际。”

    “此话怎讲”

    “现在仔细回想昨夜的情形,若说金将军和那位三爷先后‘路过’县衙外皆属巧合,小人不信。”师爷分析道。

    楼萧迁也早就想到了这一点,“这里边定有隐情!”

    “再说人是金将军杀的,案子是三爷让您查的。您不过是职责所在,何错之有便是承平王真的追究下来,您也有个说辞不是”师爷低声道,“毕竟三爷可能是……”

    师爷往上指了指。

    楼萧迁连连点头,他也明白了,这完全是三爷和承平王两个阎王打架,他不过是遭殃的小鬼罢了。承平王远在京城,三爷这尊大佛可是近在眼前,为今之计也只有硬着头皮查了!

    “速速派人,传陈祖谟、秦氏,到……衙门,问话!”

    “楼知县派衙差去了秦家村。”暗卫单膝点地,“秦氏母女和陈祖谟已在途中。”

    彻夜未睡,依旧精神抖擞的严晟微微点头。

    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的陈祖谟,脸色莫名,站在他身后的马得金则惶惶不安,对面的秦氏强装镇定,小暖不住地打量渣爹和马得金。

    不管怎么说,渣爹是状元郎,是承平王府的女婿,楼知县无缘无故的也不会将他传到堂上来问话。

    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什么样的变故,会让知县隔了一夜就升二堂审案?

    头戴双翅乌纱,一身青色官服的楼萧迁迈着官步入堂落座时,陈祖谟见了他还一阵恍惚,暗想这身官袍本该是他的……

    “今日请陈状元前来,乃为昨日之案。若有失礼之处,还请状元见谅。”楼萧迁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一句。

    陈祖谟见他如此,心下便觉不好,弯腰行礼道,“岂敢。”

    小暖的眼睛在楼萧迁眼下的淤青转了转,不动声色地听着。

    “昨日有人扮牢头入狱,杀害两名案犯后逃走,被路过的金不换将军直接斩杀在街前。”楼萧迁先将事情摆出来,查看堂下四人的脸色,继续道,“有人指正那潜入狱中杀人灭口的恶徒乃是陈状元的家仆,所以本官今日才请陈状元来指认尸首。”

    陈祖谟闻言只觉天旋地转,险些瘫倒在堂上,他身后的马得金则呆若木鸡。

    若非小暖扶着,秦氏也差点吓倒,她瞪大眼睛,脑中雷声轰鸣。

    楼萧迁一抬手,两名衙役将人抬了上来,掀开盖头的白布。

    秦氏和小暖同时抬手将对方的眼睛蒙住,二人不由得心头一暖,惊惧也被压了下去。

    于是,两人又同时抬手,拉下对方压在自己眼上的手,同时低头看去。见躺在地上脸色清白的,正是住在山长茶宿的陈祖谟那四个姓马的仆从中的老四,马得铁!

    秦氏悲愤难掩,跪在地上



第一五五章 官官相护
    “小人马得金,本是承平王府的侍卫,因王爷见陈状元身边无人伺候,才将我兄弟四人派到陈状元身边做事。发生了昨日之事后,小人在堂外听了三位书生的口供心生不妥,便派四弟入牢打听此事是否与王府有关,以免有人趁着郡主与姑爷大婚之事滋生事端。小人也没料到四弟会如此鲁莽,直接出手伤人。”马得金声音异常平静,“不论如何,马得铁入牢行凶,小人难脱干系,但此事的确与我家老爷无关,请大人明察。”

    楼萧迁一时无语。

    直到师爷咳嗽一声,他才继续说道,“私闯牢狱已属胆大妄为,出手杀人更是令人发指!尔等如此妄行,不只抹黑了承平王府,抹黑了陈状元,更将朝廷律法视若儿戏!”

    “小人知罪!”马得金俯身,以头触地。

    “押下去!待查清案情,再行宣判!”楼萧迁拍了惊堂木,惊心大定。

    看着衙差把马得金押走,陈祖谟一脸真诚自责,“大人,小生虽不知情,但也有治家不严之过,还请大人责罚。”

    楼萧迁嘴角抽了几抽,勉强把到了嘴边的有辱斯文的话咽下去,“陈状元之错虽不至收监,但也当留在村中不得远行,随时听候本官传唤。”

    “小生遵命。”

    楼萧迁的目光又落在秦氏母女身上,“夫人放心,本官定奉公执法,将此事查个清楚明白,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

    秦氏呆愣愣地无法回神,小暖平静地弯腰行礼,“多谢大人。”

    楼萧迁这才满意地退堂。

    待堂中无人了,陈祖谟才从地上起来弹掉膝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站直了腰后还是那个光风霁月的陈状元。

    他走到秦氏面前,拱手行礼,“方才知县大人已言明会查个明白,还请秦夫人安心等待。”

    秦氏直直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陈祖谟只得接着道,“知未真,勿轻言。此事未水落石出之前,还请夫人……慎言。”

    小暖径直问道,“还请陈状元放心,我们母女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但也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当然不会造谣生事。敢问一句,陈状元治下不严,纵你手下人连夜入狱杀人灭口,这是真的还是假的,能不能说”

    陈祖谟锁紧眉头。

    秦氏依旧直直地盯着陈祖谟,将他看得发毛后才幽幽地说了一句,“老天待我也算不薄,这一辈子还能让我见识一次天打五雷轰的大场面!”

    陈祖谟见她们如此冥顽不灵,气得甩袍袖大步离去。

    小暖也扶着病中的娘亲,慢慢走了。

    见他们都走了,躲在门后的师爷才匆匆回了楼知县的书房。

    楼萧迁闻言长叹一声,“这陈祖谟定非池中物!”

    师爷连连点头,不管这件事是否是陈祖谟指使的,他能在瞬间做出最有利于他的决断,还能如此大言不惭地为自己洗刷清白,也的确算是个人物。

    马车内,赵书彦听小暖讲了事情经过后,久久才道,“自古以来便是官官相护,这件事马得金已经认下,怕是到此为止了。”

    小暖点头,“我明白,仅凭这两三个人搬不倒承平王。只是他们敢这么大胆地入狱杀人,也是出人意料。”

    赵书彦也想不通这一点,按说承平王府的侍卫行事不该如此鲁莽才对。

    不止是他们,就是坐在死牢中的马得金也想不通,凭他四弟的身手,不过是入牢宰几个书生而已,怎么会失手被人发现,还被人撵到大街上,撞在金不换的刀下

    赵书彦看着面色苍白的秦氏,于心不忍,想劝却又不知从何劝起,只得把目光落在小暖身上。

    没想到,小暖却忽然笑了,低声与娘亲商量道,“店里来了一批新



第一五六章 你可有为难之处
    小暖跟着木开到了严晟的书房,立刻递上两包茶饼,非常真诚地道,“请三爷帮我把一包阳羡茶转送给金将军他老人家,多谢他手刃凶徒。剩下的一包,留给三爷您润喉咙。”

    阳羡所产的茶饼乃是大周上好的,小丫头还次真是下了血本了。严晟想着金不换接到茶叶听了这话后的表情,眼底便泛起笑意,“先坐吧。”

    小暖见严晟脸色不错,心才稍稍放下,听话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乖乖等着他忙完问话。最近她忙于村中流言之事,过来教侍卫的识人虽是准时的,但准备不够充分,质量自是有所下降,严晟怕是看出了来。

    他花重金与自己交易学东西,小暖却没有好好教,自是理亏。进来时已做好了批评与自我批评的心理准备,只要三爷一问,她就会立刻磕巴都不带打的展开对自己的猛烈抨击!

    哪知三爷居然一直忙着看什么东西,让她等着。

    最近这些日子实在太过劳神,这里又实在太过安静安全,小暖无事可做,便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小脑袋一点点地,最后居然歪脑袋靠着椅背睡着了。

    本忙着处理完军中事务跟她谈事的严晟,见此便放慢了速度,半个时辰后才将手里的文书交给部下去办,然后站起来,走到桌前,看着缩在椅子上睡实的小丫头。

    比她伶牙俐齿的姑娘,严晟见过;比她功于心计的姑娘,严晟见过;比她武功高强的姑娘,严晟也见过。但像她这样没半点依仗,只靠着一副瘦弱的小身板就闯出一片天的,严晟还是第一次见。

    坐在椅子里就这么小的一团,待柴玉媛来了,她的天还能撑多久

    默默看了一会儿她歪着脑袋露出的藕节般一捏就碎的细脖子,严晟转身回到书桌后,继续忙碌。

    跟陈祖谟回来的四个侍卫,根本没把这里人放在眼里,入狱杀人灭口本在严晟的意料之内,他派人入牢识破,算计金不换杀人,然后逼楼萧迁审案。之后便是促成此命案上呈刑部,御史弹劾,呈送御览。这其中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容有失,需计划周详。

    此案最终的结果表面上看起来不过是承平王被御斥思过,但它却影响深远。对京中局势的暂且不论。只说金不换望江亭一箭和县衙外的一刀,足可斩断生性多疑的大哥对这金吾卫大将军的信任,那么接下来,便是他渔翁得利之时,严晟翘起嘴角。

    小暖听到茶杯轻轻碰撞桌面的声音,猛然惊醒,这才发觉自己竟然睡着了,她赶忙把腿放到椅子下规规矩矩坐好,然后头一转,猛地一颤!

    悲剧了……

    “三爷,日爰实在失礼了。”小暖不好意思地僵硬着。

    严晟放下手中笔,“家里的事处理清了”

    小暖额头冒了汗,“差不多了,请三爷放心,以后无论除了什么事,日爰绝不会缺斤少两,一定准时前来,倾囊相授。”

    严晟静静地看着她,“可有为难之处”

    便将她纳入羽翼之下又何妨,左右她想要撑的那块天,对自己而言不过是顺手之劳罢了。

    小暖歪着小脑袋转身,不敢置信地看着严晟,揣度他这话的意思。

    严晟静静任她打量,其实自知冷血的他,第一次兴起主动帮人的念头确实有些不习惯。

    半晌,小暖才道,“有。”

    严晟微微点头,“何事”

    “……三爷,日爰刚才不小心把脖子睡落枕了,您能帮我叫个郎中吗”小暖尴尬地笑着,“否则我这么出去让人见了,您那个黑脸小厮脑袋里怕是得琢磨出几大出好戏来。”

    若说不诧异,是假的。严晟一时无语,就在小丫头的笑容快撑



第一五七章 我是傻,还是傻?
    乌羽咬咬唇,平心而论,他还真做不到。

    严晟收起大豪笔,慢慢道,“一个十二岁的姑娘,方才站在你站的地方,挺直腰杆说人一辈子的依仗只能是自己,若是你听了,该当如何可惜她不是男儿,否则继姜公瑾后,我将再添一臂!”

    姜公瑾乃是三哥身边的第一谋士,原来在三哥心里,那丫头已经这么厉害了

    乌羽低头不语,想着小暖那句“人一辈子只能依仗自己”的话,想着他比小暖大四岁,却还是个只知依赖三哥、胡吃闷睡的废物!

    小暖先将三爷的字送到装裱行后,回村进门见到抬起前爪的大黄,忍不住弯腰握住它粗粗的狗腿,泪目道,“大黄,我刚错失了一次抱金大腿的机会,你说我是傻,还是傻”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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