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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又有几个乌家老少将军停下来,将乌羽团团围住表态。乌羽心中激昂,目光灼灼地望着三哥。
三爷替乌羽高兴,“去吧。”
“是!”
乌羽提枪走后,三爷又吩咐玄其等人,“跟上去。”
“是。”玄其带着几十个从京中带来的千牛卫精锐,紧紧跟在乌羽身后杀入城中。
接下来便是定北军的战场了,三爷不抢战功,提剑转身去找圆通师徒。
千军万马中,被千牛卫将士用盾牌的一块很显眼,旁边孤零零站着的那个一脸无奈的道士更显眼。
见三爷来了,道士连忙打道号,“上清宫留守庙,姬景清道长门下弟子莫名,拜见王爷。”
三爷知道圆通是无牙道长带走的,所以对有道士护送圆通回来并不觉得诧异,“有劳道长护送圆通归来。”
“好说,好说。”莫名第一次感到有陈小暖这位“九师姑”的好处,晟王对他都这么客气了。于是乎,莫名向前走了一步,再行礼道,“九师姑父。”
三爷抿了抿唇,居然觉得这不论不类的称呼很是顺耳,“有话便讲。”
“金竭从京中跟来了,若待会儿他出手抢夺圆通,莫名又不敌时,请九师姑父出手相助。”莫名低声道。
“待会儿你不必出手,本王先会他一会。”三爷脱去征战杀场的战甲,交到侍卫手中。连姜公瑾都伤在金竭的手上,三爷起了与他一战的兴趣。
莫名笑得更开了,“多谢九师姑父。”
玄散忍不住了,“你这道士忒啰嗦,你就一位师姑,直接叫师姑父就是,九九的不烦啊!”
莫名从善如流,“是。多谢师姑父。”
三爷扫了一眼话多的玄散,走进了盾牌保护圈内,见到的不是相拥而泣的师徒,而是三个盘腿坐地念往生经的和尚。三爷的目光落在圆通身上,很明显圆通的脑袋是刚被人用刀剃的,这操刀人手法不熟练,将他的脑袋剃破了几道。
三年不见,圆通长开了些许,眉眼之间与柴严亭更像了。不过这专心念经的小和尚没有一丝阴霾戾气,只有一团佛家的祥和慈悲。
小草怎么就去看上了这么个和尚呢?三爷默默觉得小草这条情路,怕是要断了。
黑山城内,贺蓝想护着假圆通逃走,萧擎却拦着怒声质问道,“贺蓝你们兄弟将老子骗得好苦!这假秃驴是谁?”
柴严昌也气炸肝肺,“贺蓝,你可知假冒皇族血脉乃是灭九族的重罪吗?你将十万黑山将士置于何地,将萧擎将军置于何地!”
他们这帮人打着扶大周柴氏正统的名义,拥护清王之子圆通造反,谁知到头来,他们保的却是个假和尚!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么!贺家兄弟简直是把他们当猴耍!
贺蓝焦急不已,“萧将军,此事说来话长。咱们先带兵避入契丹,贺蓝再解释给您听。”
“不行!”柴严昌跳了出来,“萧将军何等英雄,岂会再被你们这群骗子耍得团团转!萧将军,本王乃建隆帝长子,你随着本王去白马军司,本王保你前程似锦!”
萧擎看了一眼断臂的柴严昌,又狠狠瞪了一眼尖嘴缩腮的贺蓝和他身后的假皇上,狠狠呸了一声,“你们一个两个都把本将军当傻子不成,本将军要你们这俩玩意儿有个屁用!”
萧擎骂完贺蓝和柴严昌,又对身边的几位将士喊道,“都是萧擎有眼无珠,才让兄弟们陷入这生死之地。如今有两条路:一是兄弟们杀了萧擎归降定北军,说不得还保住命;第二条,咱们带人杀开一条血路,先避入契丹再做打算。”
“属下等誓死保护大将军!”现在还跟在萧擎身边的,都是与他一条心的。
谁知他们杀了不过几十长,便被持枪的乌羽拦住。乌羽用长枪一点萧擎,“萧擎老匹夫,黄泉路上的账,小爷与你在阳间算了!”





掌家小农女 第1379章 乌羽胜萧擎
乌羽带着将士拦住了萧擎,郭永靖带兵拿下了贺青,乌桓则持长枪出现在贺蓝、假圆通和柴严昌的面前。
失道寡助。黑山叛军所拥护的新君,被爆出不是清王嫡子圆通后,贺蓝和假圆通便被黑山叛军嫌弃了,现在留在他们身边的都是贺蓝的亲信。
柴严昌是被贺蓝请来的,黑山叛军对一个断臂还脾气暴躁的废皇子,何来的患难情意。
所以,乌桓带着精兵强将杀到他们面前,是轻而易举的事。
待将这三人擒住后,乌桓便令人揭下假圆通脸上的面具,露出他的真实模样。
立刻有贺蓝的亲信认出了这小皇帝的身份——贺青的孙子贺煌!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乌桓高声道,“贺蓝贺青两兄弟假借圆通的名义起兵造反,被他们推上皇位的却是贺家子孙!其心歹毒,黑山众将听着,此时放下兵器投降,本帅便保你们能活命,如若不然,就地格杀!”
乌桓的话经由定北军传遍全城,黑山不少将士弃戈投降,仍在负隅顽抗的,最终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乌桓腾出手来,第一件事便是寻找他的兄长乌羽。待他赶到时,乌羽已露出胜者之姿,乌桓提枪下马观战。
自与匈奴的黑山口一战后,乌桓第一次见兄长对敌。兄长现在脚下有根,枪沉力大招式灵活,与四年前那个凭着一腔热血拼命的玉面少年郎已是天壤之别。
萧擎曾是左金吾卫的一员悍将,现在更是黑山叛军勇猛的将军,但他如今在乌羽的枪下竟占不了上风。而且还是被关押多日,形消骨立的乌羽!
不只是乌桓,围观的众人无不面露敬重。特别是多年不见小爷的玄其,素来板正无表情脸上竟隐隐挂着泪痕。
十几招后,乌羽一招横扫千军将萧擎打倒,枪一抖,一招灵蛇出洞已抵在萧擎的咽喉。萧擎起身不能,怒瞪乌羽。
“好!”乌骔带头,众将齐贺乌羽获胜。玄其上前一步站在乌羽身后,低声道,“小爷可还撑得住?”
雄赳赳气昂昂的乌羽说出口的话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小爷我现在摔了就没面儿了,玄其,你可得给小爷我撑住了。”
玄其握住小爷颤抖的胳膊,回头问千牛卫众将士,“诸位兄弟,我家小爷今天牛不牛?”
“牛!”千牛卫和乌家众将齐声高呼。
“那还等什么,是牛就得给咱飞着,兄弟们,上啊!”玄其一抖手,将乌羽扔到了半空中。
“来!”大战获胜的将士们将胜利的喜悦都化为了力气,一次次将乌羽抛上高空。
这帮二货,蛮子!乌羽望着天上的云朵,笑出了眼泪。
乌桓含笑命人将萧擎捆了押下去,吩咐人打扫战场。
定北军还未来得及庆祝大获全胜,背着红旗的探马飞速赶来,“报——匈奴发兵十万,已与漠北军交上手;黑水军司的勒峻率兵三万欲偷袭我定北军大营,被蒋常胜将军带白马军司的兵将拦在十五里外;甘肃军司也有数万兵马向黑山赶来,敌友难辨!”
众将停了欢呼托举,玄其和乌骔接住乌羽,令其稳稳落地,众人都看向元帅乌桓。
乌桓持枪上马,高声道,“乌骔将军!”
“末将在!”
“你速点右营兵三万,回守定北军营。”此次进宫黑山口,右营兵乃后备军,并无直接参战。
“末将得令!”乌骔骑马飞奔而去。
乌桓又道,“速命先锋将军郭永靖带人守住黑山与契丹的交界处,谨防契丹来犯!”
“是!”
“程觅山将军。”
“末将在。”
“你速点两万精兵,挡住甘肃军司来将。未经许可,未曾通报,便带着数万人出驻地,视作谋乱!若其不退军,格杀无论!”
“得令!”
“……”
乌桓又颁下几道军令,定北军得令速行。该领兵去增援迎敌的迅速离去,该打扫战场整顿黑山城的也急速散开。
安排好军事,乌桓走到兄长身边,商量道,“大哥可伤到了哪里?桓先派人护送你回营医治、歇息?待王爷和桓回营,再与大哥详谈?”
乌羽也不逞能,“我的身体并无大碍,你先去安抚城中百姓,我与玄其去找三哥。”
黑山城刚破,有千头万绪需要乌桓去理顺。他急匆匆离去后,玄其将乌羽扶上已经准备好的战马,到城外与三爷汇合。
见到三爷时,乌羽笑了,“三哥这样,乌羽好生羡慕。”
三爷身为监军,是不必亲上战场的。但今日的总攻乌桓已筹谋数月不容有失,所以功力深厚的三爷才担下破城门的关键任务。二来,乌羽可能被擒,让三爷如何放心呆在营中。
所以,撞开城门救下乌羽后,三爷功成身退,脱去沉重地盔甲一身轻松地站在三个和尚身边听经文。
三爷亲自扶他下马,“你现在感觉如何?待他们师徒念完经,咱们一块回营?”
乌羽下马后倒在了三爷怀里,哽咽道,“三哥。”
三爷轻应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背。
“乌羽无能,连累锥叔和高冲将军以及数十名兄弟因我而死。”乌羽痛彻心肝。
三爷静静地道,“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三哥知道,你必定是尽了全力的。”
乌羽无声痛哭一阵,才缓缓坐在智真师徒身后,听他们不急不缓地诵经。
不过他才听了两句,便见度通一巴掌拍在师弟圆通的脑袋上,“笨,又错了!”
圆通挠挠脑袋,不好意思道,“圆通三年不念,忘了一些。师兄先念,圆通跟着念,成不?”
度通瞪眼,“这三年你干嘛去了,竟连经都不会念了。不会念经还能算和尚吗?以后师兄我出去做法事不带你,有好吃的也不给你带回来!”
智真和度通与月圆通汇合后,定北军便发起了总攻。智真便带着他们坐地诵经为死者超度,度通还未来得及打听师弟这几年干了啥。
说起这个,圆通更不好意思了,“圆通入了道门,蓄发当了三年道士。下次再有人请师兄去做法事,咱们就买一赠一,连道士那份一块干了。”
莫道连忙搭腔,“贫道可跟去帮忙,度通师傅给个馒头便成,不求好吃的。”
徒儿入了道门?智真愣了,度通怒了,坐在一旁的乌羽闻言,哈哈大笑。




掌家小农女 第1380章 此仇不报,妄为男儿!
和尚当了道士,既会念《金刚经》、《地藏经》,又会诵《道德经》、《南华经》,会做法事也会开道场,这真是太牛了!
为了顾及智真和度通的面子,乌羽没笑出声,但他打滚又拍地,动作着实夸张。
玄散跟玄其感叹道,“小爷学会束发了,你看他这么折腾,头发都没散掉。”
玄其却觉得心疼,“以前小爷的头发顺溜,现在乱成一团,不束也散不开了。”
三爷低声吩咐玄其,“回营后准备热水、刀伤药、内伤药,备下乌羽爱吃的饭菜。”
玄其立刻应下,“属下明白,该备的属下与木开商量着备齐。”
三爷目露赞许,“若有缺漏,派人进城采买。”
玄其笑道,“王妃给您准备的用品一应俱全,您放心吧。”
玄散见三爷和玄其一问一答的,心中很是不平,连忙挤进话题中,“王妃待王爷您,真是好得没话说了。”
那是自然,还用你废话?三爷瞟了一眼这白痴的家伙,“安排护送圆通师徒返回军营。”
玄散狠狠瞪玄其,他不干了!
玄其老实巴交地跑过去扶起乌羽,“小爷,咱们回营了。”
又被他抢先了一步,玄散气鼓鼓地走到智真师徒身边,“大师,战事已歇,再多的话,咱回营再叙吧。”
度通和圆通立刻扶了师父起身,还不待智真说什么,圆通却很抱歉地道,“师父,师兄,圆通还有要事在身,要走了。”
度通立刻恶狠狠地转头盯着旁边的臭杂毛,莫名望天看地就是不看这仨人。
智真抬手为小徒弟整了整道袍,摸了摸他的脑袋,“万事小心,为师和你师兄在南山坳等你归来。在外要万事小心,凡事多思量,若是有不懂的,便问你这位……师兄。”
“师父……”圆通眼泪汪汪,他真心觉得这位和尚师父比外海那位道士师父更好,他真不想离开,想呆在这位师父身边。
莫名咳嗽一声,“好说,好说。”
圆通张了张嘴又闭上,双掌合十给师父和师兄行礼,便要告辞。
三爷开口了,“如今天色已晚,圆通和莫名道长不防在营中留一夜,明早再走?”
“就是,你们这会儿走了也是得找地方住,跟我们回营还能省下住店的钱和饭钱。”度通连忙道,他觉得师弟很不对劲儿,一定要将他留下问问清楚。
莫名连忙道,“度通师兄言之有理,既然王爷有此美意,我与师弟便在此借宿一宿,明日再启程。”
金竭在暗他们在明,先去定北军大营确实更为稳妥。听晟王这意思应不会强留圆通,莫名自是求之不得。
度通不干了,“敢问道长尊龄几何?”
莫名笑呵呵的,“小道今年三十有六。”
圆通鼓起了腮帮子,“师兄出……”
“停停停!”莫名连忙堵住师弟的嘴,改口道,“小道春秋虚度,不曾细数年月,若仔细算算,应是四十有八?”
四十八?在场的众人都不敢相信,因为他看面向最多也不过三十三四,竟已奔五了?
“不愧是道家,果然驻颜有术。”玄散感慨。
乌羽则擦了擦眼泪,上下打量这道士,觉得他这不羁洒脱模样,与师无咎倒是一脉相承,莫非这也是位高人?
三十有六的度通冷哼一声,“那你这声师兄,小僧可不敢当!圆通过来,师兄回营给你蒸豆腐素馒头吃!”
圆通两眼放光,“豆腐还能蒸馒头?一定很好吃!”
豆腐馒头圆通吃了多年,现在却一副不记得的模样。联想到小暖说过几年前圆通随着无牙道长出海时一副认不得她的模样,三爷目光微沉,看向莫名。
莫名装傻充楞,“呵呵,呵呵,不想度通师弟还有这手艺,贫道也想尝尝。”
度通翻了他一眼,智真拉起圆通的手,口气亲切而平和,“你师兄蒸馒头的手艺是跟行正学的,很好吃。”
行正?圆通眼中的疑惑一闪而过,才应了一声,跟着师父往回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唤道,“师兄,走了。”
“诶!”莫名和度通异口同声地应了。
度通阴森森地冲着莫名笑道,“这位师兄,请!”
“师弟请,师兄我虽不会蒸馒头,烧火的功夫却是了得,回去后莫名给师弟打下手。”莫名自来熟地跟度通往回走。
待返回驻地与这三僧一道分开后,乌羽小声道,“三哥,圆通不只佛经念得不熟,对以前的事儿也记不清,这情形有些不对。是否要多留他们几日?”
三爷却道,“此事由莫名与智真大师商量,你我不必出手干预。”
乌羽笑得没形,“三哥,这小和尚可是小草的心上人。小草是三嫂的心上人,若是三哥放走小和尚,不怕回去后小草哭鼻子、三嫂让你睡书房?”
三爷淡淡地道,“你还有心思玩笑,很是不错。”
完了!乌羽立刻歪倒在玄其身上,哎呦哼呦地回帐洗漱、清洗浑身的伤口。
待他一身清爽地到三哥帐中时,见乌桓也在,便笑问,“黑山城安顿好了?”
“已无碍。”乌桓起身请兄长入上座。
乌羽在三哥的左垂手坐下,三爷心疼他骨瘦如柴的模样,直接动了筷子,“先吃饭,有事饭后再议。”
看着乌羽几乎是风卷残云地往肚子里填东西,乌桓心疼得眼圈发红,三爷的脸色也不好看。
待乌羽吃完了,三爷第一句话便是,“乌元帅,留下一部分人驻守黑山,其余兵将拔营入漠北,荡平匈奴!”
“末将尊令!”乌桓响亮应了!
吃饱喝足的乌羽连忙道,“三哥,乌桓,我在匈奴只是牧了几月的羊,并未吃多少苦头。定北军入西北已有八月,如今既已得胜,当班师回朝才是。”
乌桓义正言辞,“大哥不必多虑,匈奴屡犯我天朝威严,我大周儿郎,岂能容他张狂!”
三爷则道,“定北军在此驻守八月,算起来也只今日打了一场硬仗,此时兵强马壮气势如虹,拉漠北练兵再合适不过。”
“王爷说得对。末将待会儿便去安排,留下十万兵马驻守黑山,三十万人马拔营起寨,去漠北练兵!”
见大哥还欲再劝,乌桓抬手,“好儿郎戎装上阵,要的便是快马恣意!大哥被人欺负了,江河被人践踏了,锥叔和高冲将军被斩杀了,此仇不报,枉为男儿!”
乌羽见他二人主意已定,也起了豪情,“也好,咱们兄弟一块去漠北,战匈奴、饮烈酒!”
三爷这才问,“这几月发生了何事,你又因何落入匈奴手中,当初截住你的不是契丹人么?”




掌家小农女 第1381章 踏平匈奴
去年八月底太后驾崩,乌羽接到建隆帝的圣旨,让他回京为太后守灵送葬。
当然,乌羽同时得到的还有三哥的密信,告诉他假装进京,半路假装遇劫逃走,不可回京。
所以在雁门关外几十里的峡谷遇到契丹伏兵时,乌羽以为这些人是三哥派人假扮的。后来因这些人下杀手,乌羽和乌锥等人才惊觉是真的遇到了埋伏,乌羽将计就计,借机带着人逃脱,避入深山,打算依照原定计划躲避等候三哥的消息。
事有凑巧,乌羽等人避入深山后几日,便发现那些打算劫持他的契丹人没有偷偷回契丹,而是继续在周境内潜伏前进。
因当时黑山叛军猖獗,西北的白马军司、黑水军司以及甘肃军司敌友难辨,乌羽便没将契丹人的行踪告知这些地方的守军,只偷偷派人送信回漠北,告知漠北的守将藤虎。
谁知这送信人途径黑山军司边境时被叛军发现,未能将消息送回漠北,反被叛军截获了消息。
后乌羽跟踪得知这批契丹人是奔着十万石粮草而去的,而当时这些粮草已落入匈奴人手中。契丹暗中勾结黑山叛军,意图从匈奴人手中抢夺粮草。
听乌羽说到这里,三爷和乌桓都皱起了眉头,朝廷在西北布下几十万兵马,却让契丹和匈奴人如入无人之境!
乌羽当时气愤的也是此事,十万石粮草不是一笔小数目,绝不可让匈奴人运走。
在孤立无援的情境之下,乌羽派黑卫寻到在漠北与黑山附近巡视的原羽林卫大将军、现漠北巡营副将高冲。乌羽与高冲订下计谋,“偷偷”将这批粮草的下落透露给离着军粮所在地最近的甘肃于田的守将李准,再设诱饵引诱暗中潜伏的契丹人和黑山叛军暴露,与匈奴人厮杀,再让高冲引李准前来,让他渔翁得利偷运走这批粮草。
而这诱饵,正是乌羽自己。
乌羽说到这里,难忍悲声,“我当时也无完全的把握,也做好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准备。锥叔却不忍我涉险,将我迷晕送走,他替我做饵。待我醒来时,军粮已被李准抢走,契丹人和黑山叛军空手而归,匈奴人却抓住了锥叔和十几名黑卫,将他们拖于马后。扬言我若不去救,便将他们五马分尸。”
后边的事,不用乌羽说,三爷和乌桓也知道了。
“我赶到时,匈奴人已将两名黑卫五马分尸。然后,匈奴人当着我的面,杀了锥叔,将他的头砍下,做成了酒器。”乌羽的声音颤抖,声泪俱下。
许是觉得他还有用处,匈奴人未杀乌羽而是将他带回匈奴,先是关押而后将他赶去荒凉处牧羊。知道贺蓝与匈奴人谈好条件,将他和金不换偷偷运回黑山。
“咔!”乌桓手中的茶杯碎裂在手心,双目通红。
乌锥跟随祖父多年,是右金吾卫的将军、乌家黑卫的统领、乌家的管家,是祖父晚年被伤痛折磨得无法下床时支撑乌家的主心骨,是看着乌桓长大的长辈。听到他竟落得如此下场,乌桓怎能不痛。
“我在匈奴时得到消息,得知高冲将军也死在于田。三哥,乌桓,都是我无能,才会让锥叔和高冲落难身死。”乌羽内疚着。
乌桓缓了缓,才道,“这不能怪大哥。若是易地而处,我也会想办法留住十万石粮草,但乌桓能想到的计谋还不及大哥。”
三爷则问,“十万石粮草并非小数,李准却能将他们藏得丝毫不露,让柴严昙、蒋常胜和柴仁安查了数月也未发现端倪,说明他早有反心。乌桓,你立刻将这消息送出去,再点五万精兵连夜赶往甘肃军司,擒住李准,查出军粮的下落。”
李准手下只有不足两万人,他这几月还以帮忙讨伐黑山叛军的名义想朝堂讨要了不少粮草军饷,那十万石粮草必定还在。
乌桓立刻应是,起身离去。
待乌桓走了,乌羽趴在桌子上哭出了声。三爷摆手让玄其退下,他则静静坐在原处。
乌羽发泄够了,擦干眼泪抬头问,“三哥,我是不是还跟以前一样没用?”
三爷递给他一杯茶,才道,“拦粮草这件事,你做得很对。若不是你拦下这批粮草,让它落到叛军、契丹人或匈奴人手里,西北和漠北的局势会比现在严重许多。你能审时度势,不顾个人安危挺身而出,三哥欣慰不已。”
“但是……”乌羽还没说下去,三爷却接着道。
“但是,你仍有失。身为乌家家主,你在关键时刻却无法让乌锥按你的命令行事,这是你平日治家不严之过,这是其一。因这一失,乌锥等人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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