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小暖紧张兮兮地盯着骰子,与众人异口同声地喊,“开!”
高冲打开骰
第二三七章 夜话
小暖头有点晕,“这么晚了三爷找我何事”
玄其摇头,表情有些凝重,他哪敢说三爷是知道姑娘去赌坊呆了一日,心有不悦呢。
许是有什么不顺利的事情需要自己协助或者走之前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小暖喝了碗解酒茶,洗把脸换了衣裳后,被玄其飞檐走壁地拎到三爷的书房门口。
待玄其把她放下时,小暖还抱着玄其的胳膊,晕得想吐,她再一次对大黄的爱好表示不理解。
待进到客房内后,小暖躬身行礼,半天三爷也不叫她起来。小暖偷偷抬眼一看,三爷的心情果然不好,屋内尽是冷低压。
玄其退出去后,小暖抬眼也不见木开和玄散,有点发憷。话说,大半夜的她跟三爷独处一室,是不是不对啊她现在已经揭了假脸,是小暖了呢,让人看见多不好……
不过,三爷穿着她的绫罗坊出品的精品便服,真是好看呢,小暖晕乎乎地,又傻呵呵地笑了。
严晟自书本上抬起头,扫了她一眼,目光分明含着不悦,好似她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小暖赶忙摆出大黄脸望着三爷,不管是为了什么,经典表情求放过。
严晟果然吃这一套,淡淡地道,“过来坐。”
小暖颠颠跑过去,拉了小凳子不远不近正地规规矩矩坐下。
严晟问道,“这两天忙些什么”
小暖笑道,“进腊月了,忙着店铺里的事情。日爰要盘帐缴税,准备给伙计们发分红和年货。”
严晟看了她一眼,面对小暖这张脸,听她已秦日爰的口气说话,委实违和了些。不过,他似乎许久未见过这张小脸了,看着还真是有些怀念。
小暖立刻乖乖答道,“去了赌场……”
“去赌场做什么”
“算计吴慭和展毅能,吴慭这个人三爷可能不识,他是济县吴家的二少爷,就是他家儿子推小草落到青鱼湖中的!“小暖解释完,忍不住叽叽喳喳道,“我在赌场赢了吴慭一个庄子,展毅能一家店铺,还手气好赢了另外两个东家的铺子,明年三爷的干果炒货也不用买了,日爰给您送过来。”
严晟看着小暖,当他听到暗卫报说小暖在赌场待着时,第一反应便是让人把她拎过来好好教训一顿,不过想着她也不至于如此没分寸,才忍到现在,“怎么算计的。”
小暖提起这件事便十分地得意,“这两天是济县城中大小商号的东家们齐聚长乐赌坊的日子,日爰早就让人打听过,城西彩帛行的东家周庄跟楼知县的夫人是同乡,而这个人跟楼知县的小舅子肖波过往甚秘。楼知县表面上是个两袖清风的人物,但也不是一点缝都没有的,他的缝就是肖波。这肖波与长乐赌坊的东家高冲关系不错……”
严晟耐心地听着。
“高冲这个人您老人家也可能不知道,他在济县黑白两道,哦,就是朝堂和武林两方面都混得很开。年底这次长乐赌坊的豪赌肖波不能参加,但周庄去了,他昨晚出来后跟肖波偷偷见过。所以日爰推测他代表的应该是肖波,今日在赌坊里日爰关注了他一日,见他果然异常淡定,就像知道他一定会赢一样,所以我就明白了这其中的猫腻,拿绫罗坊的地契跟着他押了一把。”
高冲为了让肖波赢钱,一定是出老千了,虽然不知道他怎么出的,但这不妨碍小暖跟着浑水摸鱼,“我果然猜中了,一把应了吴慭的庄子。赌完这一把后我看周庄最后只随便压了个小铺子,便按着自己的心意跟他压了不一样的,想着输出去一家铺子也好,哪知道今天运气太好,又赢了,嘿嘿…
第二三八章 怕他个球 (庆祝尘清居士成为舵主的加更)
“京中有事,须立刻回去。”见小丫头一脸担心的模样,严晟本因回京要面对那些杂事而不佳的心情,忽然沉静下来。若让一个十二岁的娃娃替他忧虑,他还有何用!
“虽说秦日爰是男儿,但大丈夫立于天地间,也当有所为有所不为,赌坊,妓馆,江湖,此三样能不牵涉便不牵涉,对于你害处多于益处。”
“日爰明白,江湖日爰不涉,赌坊以后也会少去,妓馆只为生意上的事才跑一趟,那里除了珠绿的琴,也是在没什么能让日爰留恋的。”
这么喜欢听琴
见小丫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严晟扫了一眼沙漏,竟已子时,时间怎过得如此之快
“让玄其送你回去歇着吧。”
小暖立刻吓得精神了,可怜巴巴地问道,“三爷,日爰能不能在您这儿借宿一晚,明早再回去吗我现在肠胃有些不舒坦,若是让玄其大哥拎回去怕是要吐了。”
不晓得为何,严晟的心跳忽然快了一拍,“去吧。”
小暖告退后进了严府的客房,刚要睡下时,玄舞居然带着华云琦来了,“属下奉三爷之命,来给客人请脉。”
一听师姐说的是“客人”,绿蝶立刻把小暖按倒在床上放下帘子,转身开门。
小暖……
华云琦悄如无声地走进来,诊脉后又悄若无声地走出去,小暖正睡得迷糊时,绿蝶端进来一碗苦药喂她喝下。
小暖感念三爷的恩待,吩咐绿蝶明早三爷启程时把她叫起来,“虽不能到大门口去送行,去三爷的小院门口意思一下还是可以的吧。”
然后小暖第二天睁开眼拉开床帘发现天光已然大亮,便觉得不妙,“什么时辰了”
“巳初。”
小暖眨巴几下眼睛,九点了,三爷怕是要走了吧,“快帮我打洗脸水。”
“姑娘不必着急,三爷已经走了,御医说姑娘操劳过度身体疲乏,需多休息,所以绿蝶没叫您起来。”
小暖……
“御医给您开了滋补养身的方子,绿蝶已去拿了药。”
“好。”看着桌上厚厚的几包药,小暖顿时觉得嘴里尽是苦涩,就算再苦也要吃,她现在是家里的顶梁柱,可没有生病的时间。
接下来两日,小暖还是忙得脚不沾地,赢回来的三家铺子除了城南春风街上展家的干果铺子,剩下的两个都是租给旁人等着收租的,小暖去转了一圈,也没对铺子做什么改变,干果铺子照开,租的照旧租。
展毅能带着自己的人交接撤出时,恨不得踢这小白脸几脚,“吴老二的田庄你收了没”
小暖苦笑,“许是二少爷忙,明天会叫秦某过去吧。若是实在要不到……”
“就不要了”展毅能瞪大眼睛,“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也不知道书彦那么精明的人是怎么看上你的!他们不给你,你不会找人帮忙要”
你不去,老爷我怎么看热闹!
小暖很是为难,“秦某来此时日尚短,表哥又在登州没回来……”
“蠢,除了书彦不是还有长乐赌坊的高冲吗,你是在他的地盘上赢得铺子,你理当去找他帮你讨才对!”展毅能着急地替小暖出主意。
小暖慢慢摇头,“明日还有一天,若是二少爷还不给,秦某再想办法。”
“你是不是傻!过了明天就晚了!”展毅能跳脚,“你快去找高冲!”
“展兄,这样做不太好吧这样显得秦某无能,也显得二少爷不守信用……”小暖立刻摇头。
不是显得,你本来就没用,“吴老二有信用才
第二三九章 怂包
不怕他,但也没必要过早给自己添个敌人,让他跟展毅能斗才好。
吴恙听高冲说明缘由,又亲自验看了吴慭开的白条后,才开口道,“实是惭愧,我二弟回家后并未提及此事,恙也是得了高大哥的帖子才知晓,倒叫高大哥和秦兄为难了。”
说完,他把白条放在桌上,取出城南田庄的田契双手递给小暖。
小暖连道岂敢着接了。
高冲直赞吴家大气,吴恙皮笑肉不笑道,“若说大气,吴家不敢与秦兄相比。敢拿价值上万的铺子赌的,秦兄在济县也是前无古人了。”
小暖赶忙谦虚道,“秦某是被当时屋内的气氛激的,事后也是后怕不已,昨日秦某还梦把绫罗坊输了后的诸多事情,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高冲哈哈大笑,吴恙接着问道,“秦兄祖居海州何处”海州是赵书彦的外家,小暖在外用的是赵舒扬表亲的身份,所以他的祖籍该在海州了。
这是要探她的底了。
若是没有姜公瑾安排的身份,秦日爰的“祖籍”的确是在海州的,但现在不同了,小暖笑道,“秦某混得不好,怕辱了家门,还望吴少爷海涵。”
吴恙眯起若蛇的双眸,“秦兄年不过十六便已拿下绫罗霓裳,又在登州买下薛家的织布行、开霓裳分号。吴某十六岁时连给秦兄提鞋也不配,若是你这样都辱没了家门,吴某如今还活在世上都觉得有愧了。”
高冲也笑眯眯的,“冲十六岁时,还提着大刀到处找人打架比试不知深浅地想称霸江湖呢,如今说起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小暖颇为为难地叹了口气,“不是秦某不想说,实是出来之前跟家里堵了气,秦某誓要不靠家里的一分一毫闯出一番事业才能衣锦还乡。如今想来当初也是年轻气盛,叫高大哥和吴少爷见笑了。”
听了秦日爰这话,两人的心里俱是一动。也就是秦日爰的家族势大,若他报出家门便会让人有所畏惧了,不敢招惹他了
赵书彦的外家在海州也算大族,但还不至于大到如此程度。吴恙问道,“如此说来,秦兄与赵书彦并非表兄弟了”
小暖点头,“秦某出来闯荡,与表哥偶遇,一见如故才攀了亲,到此后也多亏表哥关照才有了立足之地。”
吴恙薄唇微开,舌尖舔了舔唇上的酒,笑得让人皮发麻,“能让笑面虎赵书彦一见如故,秦兄好本事。”
小暖呵呵笑着举杯相敬。
话不投机半句多,吴恙与小暖约了明日去看庄子后,这一顿饭便散了。待他们从天香楼出来时,小暖看到不远处藏头露尾的展家小厮,便冲着他亲切地点头一笑。
吴恙望过去见到是展毅能的鬼腿子,高高扯起嘴角笑了,把那小厮吓得屁滚尿流,暗骂秦日爰不是个东西。
吴家的田庄西邻着起伏的矮坡,两条小河自田庄南北缓缓流过。因打算明年春天解冻后种早稻,田庄内平整的田地俱被深翻暴晒,小暖走在田间,看着晓得面前着这偏黑色的土壤,跟娘亲种了半年的田,小暖知道这黑色是肥沃的颜色,心里真是美极了。
田庄的西北山脚下有一处三进的精致院落,乃是吴家夫人避暑休憩之所,院落左右散布的房屋是田庄的管事和长工们的居所。此时已近腊月,除了在这里安家的长工其他人俱已回乡,庄子便显得冷冷清清的,没什么人气。
得知田庄
第二四零章 秦兄定亲没?
不等吴恙问罪,展毅能赶忙把自己摘出来,“那日在赌坊里二表哥拿出舅母的田庄时,毅能极力劝阻,可二表哥说什么也不听,毅能也实在是没有办法,想着他或许不会输,才……”
“你的心意表哥明白,”吴恙笑得毒蛇,“难为你了。”
展毅能冷汗都冒出来了,小暖则低头暗笑翻了。
冬日里吃什么最好当然是祛寒的鹿肉了!
这庄子上养了鹿,很快就有人把鹿肉烤好送上来,又端上几样绿油油的新鲜蔬菜,在这苍凉的冬天里看着颇为赏心悦目。
管事邀功道,“西边的秦家庄新添了暖房,里边的蔬菜只供山长茶宿,但他们听说是大少爷来了,立刻割了菜送过来的。”
吴恙点头,脸上笑意渐浓。
小暖……
“秦家村送来的”展毅能想起了躲在村里的展宏图和翠巧,夹了一口菜,恶狠狠地嚼着。
“能与云清先生吃一样的菜,日爰觉得甚是荣幸。”小暖夹了菜放进嘴里,满足地点头,自家产的东西,果然味道不一样。
“图儿还在秦家村里住着”吴恙问道。小吴氏是他的庶妹,展宏图也是他的外甥,不过因为是庶出不被重视罢了。上次展宏图落水后,吴家派人瞧过一次,回来说是他熬不过这一关,没想到竟被带到秦家村救了回来。
小暖不动声色地吃着饭,就听展毅能气鼓鼓地道,“是,二弟妹说图儿还没好利索,要继续用药调理。”
“图儿大病初愈,在乡下住着多跑跑对孩子的身体也有益处,什么人把孩子救回来的”吴恙对展宏图没有什么感情,但也希望他能活下去。
“长春观的一个杂毛道士,平日里疯疯癫癫的,也不晓得用了什么法子道家法术。”展毅能说完还哼了一声。
听他骂师傅,小暖恨不得把碗饭扣在他脸上,“治病还能用什么,当然是药啊,又当驱鬼呢。”
吴恙则想着改日要以答谢的名义登门拜访,交好医术高超的人,总没有坏处。
“嘿嘿……”展毅能吃了口鹿肉,居然笑了起来,“表哥,秦兄,陈状元的长女竟因为这件事,拜那道士为师当了道姑,听说陈状元为这事儿气歪了鼻子也无可奈何。”
他当然无可奈何!小暖想到陈祖谟见到自己穿着道袍在村里晃悠时那张掉冰渣子的黑脸,就觉得爽。
吴恙慢悠悠地嚼了一片烤鹿肉,“子女行为不端,为人父的直接教导便是,怎会无可奈何”
“表哥常年在外地奔波,不晓得陈家长女的厉害。陈状元跟前妻合离后,他的两个女儿都跟着她娘住,也因此跟陈状元结了仇。听说因为陈家次女生病的事儿,陈家长女差点让狗把送郎中上门的陈状元咬死呢,这样的女子表哥说怎么教导”展毅能对秦家村的事儿,可了解得很。说实话,他也恨不得搬到秦家村去住,就是为了看平日装的跟仙人一样的陈祖谟的热闹。
吴恙皱起眉头,“如此大不孝的子女直接赶去家庙或是打死了事,让她活着也是丢陈家的脸!”
小暖放下碗筷,“秦某听说,这件事是陈状元错在先。”
“就算父亲有错,也是为人子女的惹父亲生气所致。”想到秦日爰还没成亲,还是跟家里人赌气跑出来的,吴恙便言道,“不养儿不知父母恩,待秦兄成亲之后,便知为人父母的难处。就算父母手段严苛些,也是为子女好。”
展毅能灌了几杯酒便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不过依我看啊,陈祖谟怕是真没把他的两个女儿放在心上,否则也不会连她们俩一块赶出陈家了。表哥不知道,前些日子郡主带着陈家长女去看杀头吓唬她,把她吓得病了好几天。为了这事儿,陈祖谟的前妻找到陈祖谟连抽了他好几个耳光,打得陈祖谟好长日子没出门儿,那娘们儿,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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