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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小农女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南极蓝

    早就听绿蝶说了事情经过的小暖,依旧兴趣十足地与韩二胖分析,“二伯觉得这粮食是打哪来的”

    “晚上偷着运的东西一定是见不得光的,我估摸是哪个黑了心的粮商偷偷攒下的,找价高的卖家换钱去!这卖家肯定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大的主,**不离十是卖给契丹的粮贩子。这可是挨千刀的重罪!”韩二胖压低声音道,这事儿不能跟别人说,他也只能跟小暖念叨念叨了。

    金吾卫将士为保家园在边关浴血奋战,脑袋里只有钱的奸商却想着给外邦送粮,让他们吃饱肚子打杀大周将士,这是叛国通敌的大罪,不挨千刀才怪!想到这里,韩二胖脸上的横肉直颤悠,“胡天成他们这帮畜生!”

    怨不得他们不让人天黑过胡家庄,因为运粮要走的一段山路离着胡家庄村边挺近,晚上有人经过一定会听到动静!胡天成怎么可能不知道里边是粮食,怎么可能不知道这粮食来路不正去处不明,他们竟然还跑到山里去帮人家牵驴!

    小暖反倒放了心,胡天成之流牵扯进去肯定免不了牢狱之灾,也省得她再出手收拾他们了。济县之内有这个胆子贩卖粮食




第三七七章 陈祖谟就一点事儿没有?
    四千八百两,加上上一案被罚的一千两,也就是说,陈祖谟已经欠朝廷银五千八百两!

    五千八百两是什么概念

    若按一文钱约等于一块钱的购买力换算,五千八百两相当于现在的五百八十万块!

    五千八百两对于陈祖谟来说是什么概念

    若他的官位还在,这数字会让他肉疼但不至于心疼,但现在他只是个白身进士、三甲头名的状元,没了俸禄,只有朝廷每月下发的廪米两石,已现在米价算,两石米也就七两有余八两不足。

    他当秀才时每月廪米六斗。从秀才到举人,从举人到进士,其难何止上青天,廪米却只涨了一石四斗——到了两石!两石米够干什么连现在陈家主仆的一月的饭菜钱都不够!

    不是朝廷吝啬,而是因为读书人考取进士后就可出仕为官,为官后有俸禄、有巴结你求你办事的人、有各种各样的进项和好处,这微不足道的廪米哪个还放在心上!

    陈祖谟当礼部员外郎时也不曾放在心上,可现在却成了他唯一的进项!

    跪在坟头边的陈祖谟看着父亲的墓碑,觉得腮帮子疼牙也疼。原以为父亲审时度势,高瞻远瞩,做事最有条理,进退最有度……没想到他竟办下这样的糊涂事。现在这等境地下,让他拿什么还上这笔银子

    朝廷的罚银超过一月不还,可是要充刑的。但就算把他手里的银钱全部拿出来,也不够一千两了。这第二笔倒还可以缓一缓,第一笔再有十几日就要有衙门的人上门来讨了。

    他离开济县时收的孝敬是不少,但他去了京里孝敬旁人的更多,而且他还租了宅子养家……想到那个每月一百两租来的,承平王府边上的两进宅子,陈祖谟就肝疼。陈祖谟从京城回来时,还不晓得会被罢黜,是以明知三年不能回京,但柴玉媛还是没有把房子退租。想的是她守完热孝回京也有个落脚地。

    陈祖谟被罢官后,晓得这几年再进京怕是难了,便是归京也用不到那么好的宅子充门面,就想着让人回去把宅子退了。

    可人还撒出去就吃了官司,待官司审结后他再撒人时,柴玉媛却说她已把那宅子买下来了!

    见承平王府倒了,原本握着那块地死也不肯卖的主家立刻肯出手了,柴玉媛得了消息也没跟他商量,便派人进京买了!

    人家说,要给他个惊喜!

    人家用的是自己的嫁妆,没动陈家一文钱!

    陈祖谟便是气成了鼓肚的癞蛤蟆,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不知道柴玉媛手里还有多少嫁妆,但他知道因为父亲之故被罚的这些银子,如果柴玉媛不主动给他,他就不能伸手给柴玉媛要,否则他这一家之主还有何颜面!

    这缺口该怎么补上呢陈祖谟回到茅屋里,琢磨着。

    济县的故友一个个被他在脑中划去或者被朝廷划去,只剩下两个不远不近的后生。陈祖谟在赵书彦和秦日爰这对表兄弟之间徘徊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找秦日爰。

    因为笑面虎赵书彦为人圆滑老练,不似秦日爰,因年纪小还有一些赤子之心。而且,就前途来说,秦日爰的绫罗霓裳,不可限量!

    被陈祖谟惦记的秦日爰,正陪着他前妻,在秦日爰的第一庄的棉花地里用收拾棉花。秦氏去各处花房跟花匠们请教了一圈后,找到棉



第三七八章 陈祖谟请秦日爰
    因为有三爷在,三爷不会让她们出事儿,这一点上,小暖很有自信,也很坦然。

    秦氏叹口气,“伴君如伴虎,咱们还是老老实实地收拾棉花吧。这些事儿沾不着咱就行,你和小草以后可得离你爹远点。”

    当然是能离多远离多远,最好把父女关系断了才好!可现如今,陈祖谟怕是更不肯放开她们了。

    不光不肯还得巴结着,想从她们身上捞些好处。

    第二天小暖进城处理铺子的事情时,竟然接到了陈忠亲自送来的帖子,她爹陈祖谟请秦日爰吃饭,以表谢意。

    谢什么小暖眼睛转了转,应该是借什么才对。他筹钱无路,所以借到秦日爰头上来了

    小暖心中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烦请管家回去跟陈状元讲,秦某不过是按着规矩和本分行事,当不得这个‘谢’字,更不敢在陈状元守孝期间,前去打扰。”

    这些日子受尽济县官商冷脸的陈忠,见秦日爰还肯以礼相待,便觉得这事儿有门儿,赶忙客气道,“我家老爷也只是略备素斋茶水,为的是请秦少爷过去说说话谈谈心,您也晓得,我家老爷现在能说话的人……也不多了。”

    哎呦在陈忠眼里,秦日爰跟陈祖谟的关系已经好到会在乎他的喜怒哀乐了

    小暖连连点头,秦日爰做人实在是太成功了,“管家如此讲了,秦某再不去便不妥了。”

    面露惊喜的陈忠刚要磕头表示感谢,却听秦日爰又道,“可管家也知道,秦某杂事繁多,这几日的饭局已经排满了,待过几日清闲了,秦某定到秦家村叨扰。”

    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陈忠磕头谢过。

    小暖倒不是真的有饭局,而是在等京里的消息,等着朝廷对陈祖谟的追罚。

    果然,五日后传来消息,御史台有御史把陈祖谟告到建隆帝面前,建隆帝这才知陈祖谟之父牵扯进了卖粮祸国案中。

    建隆帝原本因柴玉媛之事,对自己钦点的玉树临风的陈状元升起的那点惜才同情之心,立刻被磨没了。

    因生性多疑的建隆帝,立刻觉得陈祖谟有个如此不明事理、不知报国的父亲,他自身定也是个徒有虚表的小人!

    朝廷用人,需德才兼备,德为上,才为下。

    他身为一代圣君,为他牧守百姓的官员虽不可能个个都是圣人君子,也不能个个都是小人!

    于是,建隆帝御笔一挥,除陈祖谟状元之名,永不录用!本来建隆帝还打算没收陈家田产充国库的,可御史言道陈家缴了罚银后只剩下柴玉媛的嫁妆了。

    想到天天在后宫里哀声叹气的太后,建隆帝才开恩,免了这一笔。

    便是如此,圣旨下到济县,也够让陈祖谟吐血了。待陈祖谟在床上醒来后,连回茅屋守孝都没得心情。

    建隆帝“永不录用”四个大字一下,他还要名声有何用,给谁用!学会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他陈祖谟便是有姜尚诸葛之才,如今还有何用!

    在此之前,他还想着经此一事,日后他纵使不能为官,也可以靠着他的才学进京寻个高门做幕僚,以此搏出一片天地,可如今呢

    建隆帝都说永不录用了,哪家还肯用他!陈祖谟脸上一片灰败。

    见他这样,皮氏和柴玉媛也跟着灰败。

    陈家满屋子灰败。

    第一庄内正在给棉花追肥浇水的秦氏听说后,用力点头,“就该这样!这回你爹算是起不来了,娘也放心了。”

    自乌羽之事后,秦氏第一次觉得当今圣上还算圣明。

    秦氏在陈家呆了十几年,最是晓得陈祖谟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程度的,他的脸



第三七九章 渣爹的主意
    听到陈忠来了,小暖立刻来了精神,“让他进来。”

    陈忠的脸色比上次还难看,说话的气势又矮了一层,越发可怜也越发无欲无求了。

    这几个月莫说他家老爷,便是跟着他身边的人经过几番沉浮,都要被磨出佛性了,陈忠心里苦啊!

    小暖主动问道,“陈先生可还好”

    由陈大人到陈状元,再由陈状元到被圣上嫌弃的布衣,此等境地下秦日爰还肯尊他家老爷一声“先生”,已是高看了。

    陈忠跪下磕头,声音已带了哭腔,“前几日老爷吐了血,今日能下地了。老爷今早还念着前几日与秦少爷之约,小人这才斗胆过来,问您可还……愿意登门。”

    忠仆啊!小暖站起身,“这是说得哪里话来,前边带路。”

    “秦少爷大义,多谢秦少爷!”陈忠起身,跟着秦日爰出了绫罗坊,上马车赶往秦家村。

    绫罗坊唯一知道小暖身份的展柜,看着这样的场面一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够用了。

    他琢磨不明白小东家要干什么。

    不过不管小东家要干什么,一定有她的道理,展柜安然地转身,回前厅继续教管事。东家说了,不能带出三个以上的合格管事的掌柜不是好掌柜,只有你手下的人越能干,越能为布庄赚钱,你才越有价值,年底的红封才会越大。

    根据店里的明文规定的奖励办法,展柜默算着年底能拿到手的分红,嘴角都合不上了。

    坐在马车里走着熟悉的乡间路的小暖,正听着黄子厚报工作。

    马车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绿蝶一个是秦三。

    之所以带上生就一张秦日爰的脸的秦三,是因为他还没见过秦日爰如何与陈祖谟相处,所以小暖待他来见见世面,以备将来有用得上的一天。

    经过收拾之后的秦三,脸上贴了伤疤和痦子,眉毛也变粗了,看不出与秦日爰相似。而且,秦三还会暗卫们的通用的本事——变声。他会模仿小暖的秦日爰的声音,也有自己的本来的嗓音。

    经过这一段的考查,小暖对三爷选的这个人也放了心,她不假扮秦日爰时,便让他在秦府待着,许他外出,许他见客,也算坐实了秦日爰这个人的存在。

    途经第一庄时,小暖让黄子厚下车找第一庄的二管事牛大水布置些事情,她则直接前往秦家村。

    待马车停在陈老爷子坟前,看到正在在清理坟上杂草的陈祖谟时,小暖心中冷笑。

    人的秉性真的是很难改的,她得到的消息是自从吐血之后,渣爹一直住在家里没继续守坟。不想今日请客,他竟然把人请到坟前看他做孝子。

    当秦日爰在秦家村无眼线,所以随意糊弄

    也真是,够了!

    陈祖谟听到马车声转身时,小暖看到了他的正脸,比她想得要好很多,起码冷眼一看还是个瘦了些的佳公子,没有脱相,只是眼里一片暗沉,整个人的气质暗郁了不少。

    “日爰来了。”陈祖谟的声音沙哑无力,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但没有因连番的打击失了气度,通身仍旧是读书人的沉静超然气派。

    日爰……叫得真亲近,小暖的男装版——绫罗霓裳的小东家秦日爰拱手,“先生节哀,保重身体。”

    这个称呼让陈祖谟心中一酸,他以后混得再好,也只是个先生了……该死的……

    他看了一眼父亲的墓碑,吞下了后半句。事到如今她已不知该咒骂哪个了,只得怨一声:

    该死的……命!

     



第三七零章 为舵主润润奥莉奥的加更
    因为生人不能与死魂碰面,陈祖谟带着众人退到院外,干巴巴地盯着、议论着,这对于陈祖谟一家三口来说,实在难熬。

    这还不算,竟还有几个不显事儿大的小娃儿过来齐声高问,“陈祖谟,你改过自新了没”

    这句话陈祖谟每天要听无数遍!从老翁到刚回说话的小儿见了他都问上一句,简直成了所有人的口头禅!村里顽皮的娃娃们竟也以此为乐,每天跑到他的茅屋前守着,只为他出来时问一句,“陈祖谟,你改过自新了没!”

    陈祖谟心中气郁,面上却不能带出一点样子,弯腰行礼答道,“祖谟不敢忘前事,已改过。”

    小娃儿们便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是现在让他们觉得最有趣的游戏,屡试不爽,可比多猫儿、抓石子儿有趣多了。

    小草一脸羡慕,村里的孩子除了她都玩过了,这样显得她很不合群……她的眼睛转了又转,转头悄咪咪地跟大牛说了一句悄悄话。

    大牛点头,过去问了一句,“那你不忘什么,改过了什么”

    小娃儿们眼前一亮,对啊,还能接着问一句呢!

    “陈祖谟,你不忘什么,改过了什么”

    皮氏心疼自己自小就优秀超群的儿子竟被一群臭猴子当众羞辱,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低头垂泪听着。

    众目睽睽之下,陈祖谟依旧弯腰回答,“不忘知法犯法,辜负圣上信任和济县父老的殷切期望,正日夜自省改之。”

    “不忘因一时之怒,伤了亲生女儿的心,正想如何修补。”

    “不忘娶妻不教,令她鲁莽无知犯错,正在教之。”

    众小二听得星星眼了,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串。

    堂前教子,枕边教妻,日夜自省,他倒是说了个全乎,如果他脸上的肌肉不再抽搐,看过来的目光再坦荡真诚一点儿,别含着这么多虚伪算计,可能还能糊弄她一下。方才在院子中算计自己呢,这就是改过了!

    他改了个鬼!

    小暖不理会他目光中的哀求,自己又不是他这一伙的,凭什么帮他搭梯子!

    “您改过之后,何时才能自新”

    陈祖谟一僵,没想到小暖又给添了一句!

    还不待小娃儿们跟着追问,小暖便摸着大黄的脑袋,转头看着竹竿上飘摇的纸钱,“时辰差不多了吧”

    贺风露点头,“回九师姑,时辰已到。”

    她不只是自己的女儿,还是秦氏的女儿,是师无咎的弟子,她的身份目前比自己还好用!陈祖谟忍着她!抬手接过一串鞭炮,陈祖谟拿着鞭炮进院,在屋门口点燃后扔进屋内。待鞭炮响完,七七之祭,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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