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千里孤陵
霸道
作者:千里孤陵
霸道 分卷阅读1
《霸道》作者:千里孤陵
文案
周继戎觉得他十八年简单粗暴的小日子过得十分滋润惬意,他其实不太想成亲。
他也不能理解兄长为何会认为不成亲就有可能走上断袖路。
容貌秀丽这种东西就是个屁好吧?没看见老子武力值爆表么?谁能把老子怎么怎么着啊,只有老子怎么怎么着别人的份好吧?
换句话说,老子如此爷们的攻,怎么可能会是炸毛受!
大宝要做攻,1v1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周继戎
第1章
随着轻微弦响,黑杆白羽的翎箭“夺”的一声正中靶心。这已是分毫不差的第三箭,引得围栏上远远观望的几名小姐和丫环们的小声欢呼,朝着这边指指点点,小声地窃窃私语。
射箭的人自己也颇有得色,还要做出一付谦虚的模样来,先向周围叫好的同伴道了声承让。目光却顺着众人若有意若无意的视线看向回廊中,那儿摆高的席面上正有一人独自低头坐着,对周围的动静仿若未闻。
“听闻小王爷箭术无双,真不来射两箭玩玩?”
今日借着周相家办的这场赏梅宴,皇上特地让各家大臣将子女也一并带来,虽然名义上说是图个热闹,可谁都不是傻子,都知道这里头的缘由说白了,实质上不过是为着新近进京的小王爷办的相亲大会罢了。
京城里有才有名的贵族小姐,一向有无数纨绔热烈追逐。但平时里勾心斗角争风吃醋是一回事,此时众人眼巴巴望着却吃不到口的娇花,却要反过来任凭一人挑选,纨绔们对着这个莫名其妙横插一竿的新贵王爷,不约而同就变得同仇敌忾起来。
先皇膝下无子,如今的皇帝并是先皇亲生儿子,数年前借着机缘巧合坐上了皇位,于是一人得道也带着他弟弟从候爷升级到亲王。皇上登极数年来颇见手段凌厉,这些纨绔倒不敢对皇上有所微词,但这个小王爷从寒州那样荒凉的乡下地方初来乍到,衣着打扮完全跟不上京城的潮流,众人虽知道有他这么个人,但之前没什么了解,也就以衣取人地生出几分不以为然来。
但这些早已经混得油滑了的京城子弟们眼力还是有的。不会明着去挑衅,然而若有机会落一落对方的面子,他们也是不愿意放过的。
周继戎今日从落座起就没个笑脸,他又谁都不认识,也没想着要和人搭话,只拖过面前最近的一盘点心低头在吃,见桌上有酒,还拿了只杯子在自酌自饮,直到那人半晌没等到回答,又叫了一声小王爷,他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在叫自己。
他们这种游戏似的比试看在周继戎眼里连儿戏都不如,原本看也没有兴趣看,可眼前这人锲而不舍地邀请了自己很多次,总不理睬似乎有那么点儿不给对方面子。想了想倒也没有明言拒绝,只是摇头对几人道:“你们全加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自个儿玩去吧。”
他把这话说得理所当然,语调平常无比,全不觉得自己口气大得跟什么似的。几人对他都不怎么了解,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能这样大言不惭的人物,被这话给惊得目瞪口呆的同时,却是险些连鼻子也给气歪了。
先前射箭的李皖和是这几人当中箭术最好的,更是难以忍受,不过他涵养毕竟还有,当下忍着气道:“既然小王爷如此了得,今日机会难得,还请小王爷赐教一二。”
周继戎道:“这得靠平日里多下苦功,那有看我射一两箭就能受益匪浅的。”
有人忍不住就小声笑道:“说得比唱得还好听,却不拿出真本事来,该不会是徒有虚名吧?”
他话音才落,便觉得遍体生寒,却是周继戎眯眼看着他,一手按着桌子站起身来。他长相肖母,颇为女气而娟秀,乍一看比女孩子还要漂亮两分,身段又纤细得称得上瘦弱,让人都怀疑他是否拉得开弓。若不是亲身经历,很难相像得出这么个人会有那样凌厉如刀的眼神,只一眼就盯得人后背发凉。
这人忍不住就想往同伴中缩去,刚刚一动又想到他总不能因为这一句话就把自己怎么的。就算万一当真动起手来,自己这边又有这么多人,就凭周继戎那样单薄纤细的身段,还能把自己怎么的!最多不过是顾忌他的身份,吃点亏让他两拳罢了。
周继戎却已经走出回廊来,扫了在场几人一眼:“何苦想不开?”
众人还没想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已经接过李皖和手中的弓看了看,接着道:“这弓太软。力道不足,重换一把来。”
众人只当他做出这么大的阵仗来,临了却又要寻借口推托,面面相觑片刻之后忍不住就要发笑。李皖和道:“……相爷是读书人,自然不会备有硬弓,还请小王爷效应将就一二吧。大家都等着看王爷绝技呢。”
“也好。”周继戎点点头,就跟没听出他口气中的讥讽似的,又道:“将靶子移远些。”
这点倒是有人去照办了,只是这梅园毕竟不是校场,再远就只能移到围墙边上。离着几人所在也就有个八九十步的距离。
周继戎凑合着点头同意了,向一旁走开了两步,探手去取箭。
搭箭上弦仿佛只用了一瞬的工夫,众人只见他举起弓来几乎都没怎么瞄准就轻易将弓拉至满弦,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接着弓身断开的同时,中心被洞穿的箭靶哄然倒地。
围观的少女们一阵惊呼,还有人已经站了起来。
“服不服?”天生怪力的周继戎周小王爷一举震摄住众人,将断掉的弓弦拍在栏杆上,他左右四顾,似乎对这一箭造成的震慑效果甚为满意,因而心情大好,眼角眉梢全是快意。
众人哈哈干笑着,总算明白方才他所说的想不开是什么意思,看看那把弓的下场,不服也得服,谁还敢梗着脖子上去自取其辱?尤其是方才想过大不了让他两拳的那人,背上更是冷汗森森的。就这力气,两拳下去还留得半条命也得靠对方手下留情吧?
好在周继戎也不强迫众人非要说出个服字来。让相府下人再去取一张弓来:“这么个比法多没意思。不如换个新鲜刺激点的玩法。我保证你们没玩过。”
李皖和已经后悔不该去招惹他,此时只得硬着头皮强笑道:“不知道小王爷想怎么玩法?”
“射木头靶子多没意思。”李继戎从盘子里抓过一个橙子,随手指了一人:“你拿着这个站过去,咱们射果子,你就设法不让人射到……”
他所指的方向纨绔们齐刷刷地让开,只有被他指住的那人避无可避,确定他并不是开玩笑的意思,险险都要哭出来了,偏还得勉强扯出笑脸道:“小王爷,咱们不过是娱兴而已,玩玩罢了,不必这么较真……”想来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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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他们虽然玩得疯,却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取乐,这种自己上去做靶子的事简直只有疯子才会做!
“什么较真?”周继戎皱眉看着他,半晌作恍然大悟状道:“原来你怕了。”
他将橙子在手中抛了抛,泰然自若地道:“那我来做靶子好了,你们来射箭。”
作者有话要说: 想尝试一下不同的人物类型,但也不能排除最后会不会远离了初衷……
大家就当作是个二货文看看吧,请不要纠结文的逻辑性、考据、现实可能性等等等等……
鞠躬。
第2章
众人哑口无言地看着他,若说方才担心自己上场有受伤之虞,如今换作周继戎自告奋勇愿意做这个烫手山芋,却简直是在逼着他们拿身家性命在开玩笑。
用弓箭朝着一位亲王,这和方才意气之争的比试意义不可,往大里说可等同于忤逆不敬,犯上作乱,反正大帽子怎么扣都合适。周继戎敢大大咧咧地去做靶子,可谁又真敢去朝他射箭?
一人机智道:“在下突然有些内急,前去方便一二,去去就回。”又有人干笑应和道:“同去同去。”
片刻之间,众人寻了花样百出的借口,溜得七七八八。
周继戎甚感无趣,仍要坐回去继续吃喝。
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宫人赶来拦住他道:“小主子,皇上请您过去。”
老宫人是从寒州带来的老人了,还按着从前的称呼改不过口来,在他面前也敢大着胆子说句话,路上便心有余悸地道:“莫怪老奴多嘴,小主子方才那般实在太危险了,刀剑无眼,伤着了可怎么办。”
“几只绣花枕头哪有里那个本事。”周继戎见左右没有外人,开始本性毕露口无遮拦:“再说老子又不是死的,箭来了老子不会躲么?”
他的兄长周继尧在离此不远的一座小楼之上,显然得知了方才的经过,且听到周继戒的说话,又是老子又是死,都是些犯忌讳的言词。可见了周继戒,周继尧却又舍不得教训他,只是轻轻斥了一句:“胡闹什么!”
周继戎当着兄长的面,便是装也要装出两分老实,便自认十分斯文地笑了笑不作分辩。
皇上自己先作罢,招了招手道:“过来坐。”又闻到他身上酒味,这次真有些恼了:“你喝酒了?你才多大……”便要絮絮地念叨下去。
“就喝了两杯。”周继戎连忙道:“冷死老……我了。喝点酒暖和暖和。”
贴身的锦袍勾勒出他一段完全称不上健硕的腰身,他兄长伸手摸了摸,那衣料在这样的天气确实薄了些,而且还显得略有些旧色。周继尧立即就心疼他了,皱眉道:“不是让织造局给你做了冬衣?怎么还穿这个。”
“早做好了,我要留着过年时穿。”周继戎有些地方性子还跟孩子似的,喜孜孜地答道。他不缺这一件两件衣裳,但兄长给的,意义自然不同。
这话却听得皇上心里发酸,一边让人去取袍子火炉,揽了他在身边坐下,一边道:“前日不是送了你两件狐裘?可别说也要留着?”
“别提这个。”周继戎原本还喜滋滋的,瞬间就垮下脸来。孩子今天穿了皇兄送的狐裘,原本兴高采烈地来赴会,可路上撞上个不开眼的纨绔错认成小姐出言给小小调戏了一把。他容貌咤丽身段纤瘦,毛裘里一裹又看不出轮廓,咋一看当真是雌雄莫辨。
他安静下来不说话的时候看似一朵娇花,脾性却是与之相反的暴烈,在寒洲耀武扬威多年,早已无人敢拿他容貌说事,哪知道小王爷的雄风没传到京城里来,出门就吃了这么个亏。
他把这事儿和皇兄一说,又道:“我把那人抓了,教他两天规矩再放出来?”
他虽是商量的口气,但皇上知道若说不行他必定也不肯罢休。
周继尧原本就护短得很,且这个弟弟的容貌问题也是他一桩心事,要说这天下白面书生多的是,但周继戎泰半时间混在军营里,身边一群汉子见不着半个女人,他又长那么张脸,越长越出众,皇上心里怎能没点顾忌,急匆匆把他叫进京中商议亲事,也有生怕他被人拐上邪路的考量在里面。
此时他丝毫也不在意周继戎的作法,只是失笑道:“就为这个不穿裘衣?果然没个人照顾你就……”
周继戎算是默认了这个原因,若不是天气太冷,他都要把胸膛给露出来才罢休。眼看兄长起了个头又要念叨,连忙出声打断道:“我不小了,能自己照顾自己。你都要让我成家了……话说让我回来成亲,不是应该先给我把媳妇找好么?赶紧麻溜儿的准备好我好带走,弟兄们还等着我回寒洲去过年呢。”
皇上一听这话愣了愣:“回去过年?”
周继戎听出他声调不大一样,也同样有些吃惊:“不回去寒州了?可我前几年都是在营里过年的……”看了看兄长脸色,没再往下说。
“你难得来一趟,今年便留在京中吧。”周继尧只觉得弟弟与自己生疏了,心下很有点不是滋味,沉默了一会又露出笑来转开话题道:“方才你在下面,可有中意那家小姐?”
“没有。”周继戎摇头,他自己长那么张脸,对别人的容貌不太在意,看人反而能直视其品性。他对京中贵女娇弱羞怯的风格很是不屑,根本就没有仔细看:“全都娘们兮兮的。”
周继尧一口茶呛在喉咙里,嫌弃女人娘们兮兮,难道要五大三粗的母夜叉他才看得中不成。往五大三粗上想,周继尧心里便是一紧,可看看周继戎一脸坦然,自己似乎又不该多心。
周继戎显得兴趣缺缺,怏怏又道:“全凭兄长作主,你看中谁,我娶谁就是。”
周继尧默然,他们只有兄弟两人相互扶持,借婚姻结盟本是应有的手段,可他却也希望周继戎能随心所欲,起码娶回去的总是个他自己喜欢的。可瞧周继戎那不情不愿的模样,一番苦心却是全喂狗了。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突听珠佩声响,伴随着脚步匆匆,刘贵妃带着两名宫女闯进门来,匆匆行礼叫了声陛下,就朝一旁的周继戎看去。
她一脸的恼意,对着小王爷直呼其名道:“周继戎,你把我弟弟弄那儿去了?”
周继戎也不怕她:“我不认得你弟弟是谁,不知道你说什么。”
“贵妃。”皇上出声,顿了顿又道:“怎么回事?”语言里略带不悦,偏袒之意甚是明显。
刘贵妃虽不情愿,仍只得缓了口气回答:“我弟弟与他久别重逢,一时兴起开了个小玩笑,谁知他翻脸无情就把人给抓起来了……”
皇上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相信周继戎也知道自己抓住的人是谁,没准还是故意而为。这会只有哭笑不得道:“一场误会罢了。”
周继戎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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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弯抹角与兄长提起自己捉了个人,就是想要个能整治人的保证。没想到对方救兵来得快,当下道:“谁让他脸上又没写着贵妃娘娘的弟弟几个字,要不然我一定不会误抓了他。”
“说什么误会。”刘贵妃气道:“经宇都叫出你小名‘大宝’来了,你还执意抓人。”
周继戎平生恨事,除了被人取笑容貌之外,这个‘大宝’的小名也名列前茅。这时被皇妃一提,耷拉着眼皮道:“哦,当时风太大,我没听见。”
第3章
他这般不加掩饰的敷衍,就跟直接说我就是故意的没什么两样。
皇上只当没听出来,轻描淡写地道:“既只是玩笑,你也别恼,回头就把人给放回去。”却是连句责怪的话都没有。
刘贵妃心中不忿,偏偏周继戎在一旁还认为自己吃亏,脸上没个笑模样,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那好吧,老子……我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这一次。不过他被押到城外营中去了。一来一回城门都要关了,只有等明日再送回来。”见刘贵妃神色不豫,他倒觉得畅快,停了停又道:“营里可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又有本王的关照,保证他冻饿不着。”
刘贵妃隐约只觉得他这语调里透着古怪,偏又挑不出什么错处,又想刘经宇自小享福惯了,今日不知吃到怎样的苦头,一时又是担心又是暗恨他不争气,平日里游手好闲就够了——惹谁不好非要去招惹周继戎。
但周继戎这样说了,刘贵妃也不好怎样,到底他答应放人比想像中来得爽快,半晌缓了脸色笑道:“哟,弟弟这是还记恨着当年的事呢?”
“记什么仇。”周继戎马上一脸正色地道:“都十多年前的旧事,我早忘得干干净净的啦!”心里想的却是,老子要记一辈子!
说完了不再理会依旧气恼的刘贵妃,径自扭过头去与兄长说话。
其实在他心里,不仅刘经宇和自个有仇,就连刘贵妃他也不怎么待见,只不过对方如今做了自己嫂子,周继戎除了不给她好脸色之外也不能如何。
那点仇怨由来以久说来话长,其实起因只能算须未小事,在旁人看来不过一笑置之,却足足让周继戎记恨了这许多年,至于他弃文习武,也和这事有莫大的关系。
皇上甚至觉得,这个弟弟一心向武,到得现在的脾气如此不好,隐约和这事也脱不了关系。
其实这倒是无稽之谈。周继戎的性情一多半还是像他的父亲。
他父王从前也是个桀傲刚烈的脾性,说话行事直来直去不留余地,他这样的人在讲究玲珑手腕的皇室子弟当中实在是个异数。当年同众兄弟不合,也不怎么得老皇欢心,朝臣也不爱来搭理他。他在京城里呆得没意思,却也不肯和一干人曲意迎合。正有一年外敌来犯。于是自请回了封地寒州,一并接手了西北一线的戎边事宜,从此很少再回京城。
王妃在生下周继戎之后就病逝了,周继戎自打睁眼起就没见过娘,两岁时父亲在一次与匈奴的交战中身亡,丢下他哥弟儿两个。
他那时年纪还小,路虽然走得很稳健了,话却还含含混混说不得清楚,懵懵懂懂并不晓事。
仅有的残存印像,便是兄长抱着他在一片白的屋子里守着一具黑色大棺,周围人来人往声音喧杂,如此似乎过了几日。他在周继尧怀中醒了吃吃了睡睡了再醒,几次所见都是如此,除了被紧搂着不能挣下地去玩耍,并不懂得如何悲伤。
兄长比他大了十岁,年纪小小已沉稳懂事,在父亲一班旧部扶持下接管了寒州这烂摊子。遭此大变,更把这唯一的弟弟看得性命似的,把他带在身边同吃同睡亲自照顾。
虽然出身高贵,然而空有王侯的头衔,没爹没娘的孩子依旧可怜。寒州本不富裕,又需大笔银子抚恤阵亡的将士,最初两年虽没挨冻受饿,府中的日子着实过得紧巴巴的。
周继尧那时虽恨不能把全天底下的好东西都给了弟弟,但现实却不能如他所愿,因此对周继戎越发心疼内疚不已,但凡周继戎张口,能力范围之内没有不答应他的。
周继尧自己都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再教养个未晓事的孩童,难免有些路子不太得法。把周继戎养成既通情达理又说一不二的古怪性子。
周继尧无法弄来给他的东西他决不会非要不可,但在别的小事上却加倍执拗不肯让步。就比如说早上想吃花卷那一天就绝不吃馒头,要沾香醋就绝不沾酱油,要穿蓝衣服就绝不穿别的,哪怕颜色浅一点都不行。
这些都是小事,周继尧觉得不算什么,也就全由着他,下人更对他没法。一来二去的,小小的几岁孩子,他的事隐约便都是自个拿主意,且不容人更改。
他五岁那年,寒州接待了一个下来巡视的大臣,当地几个官员自要出面陪同,这一日连同他们的子女一并来家中做客。
这本没有周继戎什么事,他兄长也忙得几乎顾不上他。他吃过午饭后,到了午睡的点照旧摊在榻上睡得呼呼的。原本照料他的嬷嬷丫环因为府中侍女不足被叫去做事,周继尧另吩咐了个待卫守着,等他醒带他过来。
原本他平时睡醒了也不哭闹,周继尧也放心,算着时间他该醒了,却只有先前的侍卫匆匆来报,道是小主子和客人带来的几位少爷小姐打起来了。
话还没有说完,那边他那不省心的小主子蹬蹬地跑进门来,一头扎进兄长怀里乱拱,一边喘着气告状:“哥哥……那个人坐了我平时的位子,我还搬了别的凳子要他换,他们不肯换,还嫌弃我们家的茶水点心难吃,又非要说我是小姑娘……我就想打他,他们就合起来欺负我,我就真打他们,他们就打我……”
他如今口齿伶俐,平时叽喳括噪是一把好手,只是甚少干告状这种事,周继尧花了点时间才弄清了事情的大概。
原来周继戎一觉醒来,不肯要不熟的侍卫抱,自己挣下地跑了出来。撞见有一群孩子坐在院中吃点心,其中有一人坐了他平时认准的椅子上,他便要那人将椅子赔自己。他自认为有理,口气自然是极不客气,对方受家人宠溺,平白的也不肯服软,说着说着便争执吵闹起来,却也难分谁对谁错谁先动的手。
只是后来对方恼羞成怒,看周继戎容貌端丽,便说他不是女孩子也是个娘娘腔,仗着人多势众,按着周继戎硬给他套了身裙子,还给他草草挽了个发髻簪了朵花,这就做得过了些。
周继戎那里是肯吃这样的亏的主,穿衣梳头时被好几个人按着挣不开,等对方松开他拍手嘲笑之时,他趁其不备冲上去挥拳便打。
虽说是以一敌众,一干孩童里他年纪最小,却架不住他骨子里一股悍勇野气,又学过点儿拳脚架子,挨了拳头也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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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不吭,对方却是娇生惯养,一吃痛难免叫唤退缩。他居然渐渐占了上风,最后打倒了二个咬哭了一个吓跑了一群。
按说他这也算不得吃亏了,不过周继戎仍觉得自己受了奇耻大辱,往倒地上哼哼那两人身上一人补了一脚,本想要扯掉身上衣服,转念一想这得暂且留着作为告状的证据。再说他跑出来的时候只穿着午睡时的小褂,方才争执时已经撕破了,再脱了这衣服,自己可就光身子了。
于是他忍辱负重地保留着垂绺罗裙的造型跑过来了,那朵花在这番折腾中居然还没有掉落。这时他扶着头上的花,扯着裙子给兄长看:“哥哥,你看你看,我都被他们弄成这样子啦……你要给我报仇才成!把他们拖出去军法处置,砍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宝爷们且汉子,为毛你们觉得他需要攻……他需要攻么?他不需要攻吧?不需要对吧对吧……
另,我觉得我写文越来越二,所以所有不妥之处,请大家当作二货不要太过计较咳咳……
第4章
他张口就说要砍人脑袋这种事情,周继尧当然没法遂他的心意。只能先想法哄住了他,让人带他旁边重新换过了衣服。
大宝脸面上干干净净的,按他所说又是占了上风,周继尧本以为他没什么不妥。诸事忙完送走客人,晚上洗澡时把他从桶里抱出来,才发现孩子身上臂上竟有不少青紫。原来那几个顽童平时没少斗殴,知道若是脸面上留了痕迹,到了大人那里必然不好交代,因此拳头都只往不显眼的地方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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