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成神记

秦朝表情十分严肃地道：“若是大家全知道，我还说它干嘛！我说的正是大家还不知道的奇人异士和传奇故事。这些人都是奇人异士中的奇人异士，绝不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
“哼！骗人。大家都不知道，你凭什么能知道？大家都见不着，你凭什么能见着？”有人不满道。
还有人气愤道：“嚣张，太嚣张了！你以为你是谁？就算真的有那些高人，难道他们全是你的亲朋好友，想见就能见。”
……
喧闹声中，秦朝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在下只是个说书的，也就这么一点专长而已。信不信随大家。常言道：‘真作假时假亦真，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又有谁能说得清呢！在下只为给大家提供点乐子，顺便为自己赚几个酒钱。”
“你只是个说书的，谁信？”有人鄙视道。
“是啊！”一大堆人附和。
不知何时，龚婉和小柳也当了听众，两女也是狠狠地点头，暗道：“鬼才信你只是个说书的。装，继续装吧！”
突然，有人大声道：“曹某不管你是不是说书的，只想知道你刚才说的唐伯虎到底是真是假？那‘暴雨梨花枪’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那‘还我漂漂拳’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此人姓曹，名人，神经很大条，小名粗人。他既不是无量剑派邀请的嘉宾，也不是想趁机拜入无量剑派。每次东西二宗比武大会之后，都有一场招人大会。龚家酒楼里的大部分江湖中人都是冲着这一场招人大会而提前到来，早做些准备。
秦朝道：“信则真，不信则假？”
曹人不满道：“到底是真还是假？”顿了顿，又道：“格老子的，老子觉得真的很像是真的。”
秦朝手往那自称仁某的人一指，道：“可他说是假。”他这一招借力打力是刚才忽然灵机一动想到的。
曹人不知是计，对着那位仁某人大声问道：“淫虫，你说哪里假了？你敢看不起老子的眼光！”原来那人还有个如此惊人的雅号，有几人听了忍不住住笑出声来，至于到底是笑那粗人，还是笑这雅号，那就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了。淫虫显然是外号，他的真名是仁重。仁重出身大富之家，却因为从小浪迹花丛，贪花好色，不但弄坏了身体，也败坏了家名。他爹一气之下，将他赶出了家门。他人并不蠢，原来也存了不小的一笔应急的私钱。他用这些钱拜师学艺，痛定思痛，苦练一番，到也在江湖上闯下些名头，只是本性难改，武功小成后，就再也吃不了苦，继续浪迹花丛，且更甚从前。他虽自号‘仁惜花’，可熟悉他的人都喜欢叫他‘淫虫’。
只见仁惜花摇了摇头，长叹道：“猪盗就是猪盗，不想跟你说。”原来曹人除了有个粗人的小名之外，还有一个如此响亮的名号。曹人自己既不喜欢粗人的小名，也不喜欢猪盗的名号，自号‘朱道’，自称是劫富济贫的大侠，实际上干的只是江洋大盗的事情，济贫是济他自己，谁让他花钱如流水呢！
这些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大都有一大堆的名字，经常换来换去，有时甚至连自己都记不清。一个名号，能被更多的人记清，就代表了更多的名声。虽然名声小不一定实力小，名声大也不一定实力强，但大部分人都习惯于把两者挂上等号，继而让名声与实际利益挂上了等号，使争名与争利融为一体。
曹人自号‘朱道’，‘朱’能理解成‘红’，‘道’谐音‘盗’，‘朱道’即‘红盗’，意指侠盗。





书虫成神记 第七章 大改特改
仁惜花和朱道都是四十来岁左右，在西南武林中也有些名声，一个在威楚府，一个在会川府，虽然认识对方，但彼此并不熟。他们两人年纪不小，武功也并不算太差，都不是来向无量剑派拜师学艺，而是被那些拜师学艺的富家公子请来帮忙。无量剑派最欢迎那些富家公子，早把他们迎至‘剑湖宫’，抢着收徒。仁惜花和朱道都提前完成了任务，却一直呆在酒楼不走。除了他俩，谁都不知道，他们又有了新目标，正在踩点。
仁惜花心想：这大盗的手段倒不怎么样，只是那些富豪遇上他，都是敢怒不敢言，只能自认倒霉，唯恐消息外传，引来更多贪婪的目光，从此不得安宁。何况，这大盗有的是钱，早买通官府，谁惹他，谁倒霉。谁让这些富豪各个都不是好东西，官府很容易就能掌握他们的罪证，一旦钱被大盗取走，他们立刻成了废物，不坐大牢，不被砍头示众，就该谢天地，哪里还敢惹他。就像那些美女遇上我，遮丑都来不及，各个宁死都不愿给官府做证，惧官府远胜过惧我。何况我的手段远不是这大盗能比，美女自然很快就对我倾心。
朱道得意洋洋地笑道：“说不过就是说不过，别说什么不想说。你除了对付女人，还懂什么？”他脸色突变，咬牙道：“格老子的，老子就是想不通，小白脸有什么好，都是些银样蜡枪头，哪能跟老子的霸王枪相比，那些女人就是傻。”越说越气。他横行一世，江湖和官府两边红，只在女人身上屡屡吃亏，却是敢怒不敢言，深恐丑闻外扬。
仁惜花抽出藏在袖中的美人扇摇了摇，笑道：“你不了解女人，女人自然也不愿与你来往。是真枪还是假枪，只有女人才是真正懂货之人，像某些人只知自吹自擂……嘿嘿！是真男人就得真刀实枪地干，我三岁就开荤，四岁开始研究女人的身体，五岁开始研究女人的心理，六岁已经身经百战……”越吹越大。
话题一展开，便有些止不住。
稍有止住的势头，秦朝便在一旁添火。
万事开头难。接下来，秦朝越来越轻松，偶尔加几个笑话，锦上添花。若遇到有人故意叼难，秦朝就再次用出借力打力，或者可以说借刀杀人，让人不知不觉中入套。这一招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用，越用越觉得顺手，不免暗自得意，心想：谁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真是愚昧。这些人武功高出我的一大把，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我以前还不太明白三十六计哪里值得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去大肆吹捧，不过是老调重谈而已，现在才知道不管三十六计老还是不老，好用就好。
秦朝一边说书一边改书，想怎么改就怎么改，把金大师的《射雕英雄传》改得面目全非，南宋成了三国，蒙古成了匈奴，段智兴成了刘璋，黄药师成了黄忠。他大改特改，毫不考虑尊重原著。他早已明白，大改特改是不尊重原著，不改也是不尊重原著，说来说去都是不尊重原著，既然如此，又何必被原著束缚。
酒楼热闹不断，常常人满为泛。
江湖人士大都出手大方。只花了三天，秦朝就赚了二两银子，这还是上交九成之后的结果，否则就不是二两，而是二十两。二两银子对大富之家不算什么，对普通人家却不算少。一两银子是一千文。一文钱一个菜包，两文钱一个肉包。二两银就是两千个菜包。他赚钱快，花钱也快，在铁铺花一千文买了把很普通的匕，又花了五百文定制一把扇子模样的剑鞘，在衣店花三百文买了条青色腰带。他见腰带织得很漂亮，夸了几句，不料老板娘听了高兴，免费送了个钱袋。他不知道，那钱袋和腰带本来就是一套，是老板娘心黑，打算贪掉。他目光一扫，见柜台上有把很精致的雕花木梳，心中一动，想到两女。
“这把梳子怎么卖？”
“不多，一百文而已。”老板娘见秦朝想买，马上狮子大开口道。
“包好，再来一把。”秦朝虽然觉得有点贵，却认为值，因为如此古朴精致的梳子以前从未见过，别说一百文，一千文也愿意买。
老板娘脸上笑开了花，夸道：“客官真是好眼光，这样漂亮的梳子，货也不多，本店刚好有两种式样，您稍等片刻。”心想：“还真是只肥羊，早知就说两百文，老娘居然也有走眼的时候，唉！”老板娘既开心又郁闷地走入后堂，在一堆梳子中翻来翻去。先是拿了把中上等的，一脸肉痛，像死了亲人一般。过了会儿，又拿了把中等的，脸色稍好。片刻后，又拿了把中下等的，脸色才正常。小片刻后，拿了把下等的，一脸笑容地回到前厅。若不是怕秦朝等得不耐烦走掉，只怕她还会再挑得久一些。
秦朝不知内情，也不在乎，收好梳子，走出衣店，一脸开心地哼着《梁祝》——无言到面前，与君分杯水。清中有浓意，流出心中醉……
走着走着，一阵诱人的香味传来。
抬头一看，原来是到了李记包子铺，热气腾腾蒸笼中飘出一阵阵包子香。他从腰中掏出钱袋，抖了几抖，从中落下两个铜板。捏了捏，现里面已经分文不剩了。他早知道这是最后两文钱，只是心里希望有意外出现，能够再现一两文钱，多买一个包子。“唉……”他摇头一叹，用最后两文钱买了一个肉包。
……
酒楼。
秦朝口中的郭靖一掷千金，连赤血宝马也拱手送给一个刚刚见面的小乞丐，自己却囊中羞涩，又只剩下一个肉包的钱。
“唉！龚婉什么都好，就是对钱财太斤斤计较，一文钱的帐都算得清清楚楚。”
“小柳那傻丫头，一把破梳子，刻什么字。”
“不想这些了，还是多想想武功吧！”
“北冥神功的第一层已经巩固，第二层从何开始呢？”
“孔子曰：“治大国如烹小鲜。”话说得可真好，但若是真的动手，又有谁知道具体该怎么做？唉！只怕就连孔老夫子自己也不知该怎么做吧！有如教人炒菜，我可以说：“你应该用适当的盐，适当的油，适当的味精，适当的醋，适当的水，适当的火候等等，就能把菜炒好。”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适当到底是多少，更不用说听的人了。所以，能够想到是不错，但能够做到才真好，当然，若只能做到，但不明其理，也并不算很好，只有两者兼备才是最好。”
“北冥神功也有些喜欢学孔子，看着很有道理，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话是不错，但又有何用？不懂的还是不懂，懂的早就不屑一顾。始终还得自己动脑、动手。”
趁着说书的空隙，秦朝计划着北冥神功的修炼之路。
三十层，三十个穴道。
膻中穴是第一个。
十指各一个，掌心各一个，一起便是十二个。
脚指各一个，脚掌心各一个，一起又是十二个。
两眼各一个，两耳各一个，下面男人的宝枪一个，一起是最后五个。
‘少商穴’之类的名字就像古代的繁体字，记忆和书写都很麻烦，用处又不比简体字多，简直是吃力不讨好，不如改成‘左大指穴’、‘左中指穴’、‘左小指穴’之类的易记、易懂、易用。第二层不如先从左手开始，从掌心的‘左掌心穴’开始，第三层至‘右掌心穴’，第四层‘左大指穴’，一个个指头轮着来。左完修炼完换右手，右手修炼完换左脚……
定好计划，也刚好讲完三段，收了三次钱。
大家依旧兴致高昂，不肯散去，像往常一样叫嚷着再来一段。
无规矩不成方圆，若是以往，就算钱再多，秦朝也不会多讲一句，今天却是一个例外，因为他见到一个很特殊的姑娘——那姑娘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圆圆的脸蛋，甜甜的酒窝，微微的笑容，怀里抱着一只灰白色小貂儿，手里玩着几条尺许长的毒蛇。
秦朝脑海中掠出两个名字——钟灵和闪电貂。




书虫成神记 第八章 谁高谁低
明明是第一次见面，秦朝却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喜悦感。自内心的喜悦。
另一方面，他从小不喜欢蛇虫之类的东西。钟灵比想象中还可爱，却也掩盖不了她身上那一股药味。蛇虫主要是用药物控制，钟灵也不例外。远远地，就能闻到她身上那一股特别地药味。
那些毒蛇，秦朝只认识其中的一种‘七步蛇’，据说被它咬了后，必须在七步之间救治，七步之后神医也难救。
秦朝暗思：“我不是段誉。不是百毒不侵。虽然听说内功能增加抗毒能力，但我的内功才入门，就算北冥神功再厉害，又能增加多少！闪电貂就算毒性减弱，又能弱上多少！想接近又不敢接近，怎么办呢？不管怎么，第一印象十分地重要，不如再说上一段，讨好一下钟灵吧！”
“有谁知道‘五绝’是谁？”秦朝大声道。
“‘中神通’王允，‘华山论剑’夺了天下第一，是全真教的创始人……”
“‘九指神丐’洪七公，是当时的丐帮帮主，非常贪吃，郭靖能学会丐帮绝技‘降龙十八掌’，就是黄蓉用一顿美味佳肴向洪七公换来的……”
众人东一句，西一句，大声讲着自己喜欢的人物和事迹。
有人大叫道：“妈拉个吧子，哪里有这种好事，一顿钣就能换到‘降龙十八掌’，老子怎么就遇不上呢……”
众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又继续说自己的。
“‘一灯大师’刘璋，是五斗米教的教主，擅长‘二阳指’……”
“‘桃花岛主’黄忠，多才多艺，亦正亦邪，一手‘弹指神通’横扫江湖，几乎无人能敌……”
有人大叫道：“咱只听过咱大理的‘一阳指’，从未听说有什么‘二阳指’。”
秦朝微微一笑，不做解释。
有人却忍不住讥讽道：“你那是孤陋寡闻。不过，这也毫不为奇。‘一灯大师’的‘二阳指’连大理段家也不知晓，何况是你。”
“哼！你那是傻。‘二阳指’明显是虚构，这你也信。”
秦朝微微一笑，插口道：“朋友，信则有，不信则无。在下只是在说书，而不是在教书。”
那人摇头道：“也不是不信，只是从未听说，有些好奇。”说完，不再纠缠。
片刻后。
梆……梆……梆……
大厅内立刻安静下来，与刚才的喧哗形成强烈地对比。
秦朝心里十分地得意，表情却十分地严肃。
“接下来……”
“准备讲的是……”
“黄忠，一人，灭，十万倭寇。”有急有缓，落地有声。
凭着一张嘴，秦朝控制了现场的情绪和节奏。
“咦！这位大侠好像不太相信？”秦朝指着一位中年人道。
中年人猛地站起，中气十足地道：“黄某是有些不信。不，是非常地不信。黄忠虽然是前辈高人，还是我的先祖，也是名传千古的大英雄，大豪杰，武功也确实很高，智慧见识也是一等一，但要说他一人能灭十万倭寇，就算打死我也不相信。如果说他能灭十万，那王允岂不是能灭百万，那么，倭寇就算再多几倍，甚至多几十上百倍，也经不起他们几下吧！若他真的有那么厉害，那皇位早就是他的了。”说到‘皇位’两字，那中年人忽然中气不足，不敢再接着说。这些江湖人士，虽看似胆大包天，好象天不怕地不怕，可也不敢在大厅广众之下非议朝政。朝庭不管再如何无能，只要还未被推翻，就决不是一个某个人、某个门派所能对付。若是让官府抓住了小辫子，麻烦可就大了。据说官府的密探无孔不入，身边的人都有可能，甚至连猫、狗都有可能。
梆……梆……
“这个问题问得好。谁不知道，一般而言，男人的力气比女人大，而女人的身体比男人灵巧，尺有所长，寸有所短，世间万物，无不如此。若只说单打独斗，只较量武艺，黄忠确实曾输给王允，可若说到打群架，王允就明显不如黄忠。别说倭寇十万，就是十万头牛站在那儿让王允杀，王允内功再深厚，恐怕也会被累倒吧！可是，黄忠不同，他多才多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医毒占卜，琴棋书画，工艺杂学，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胜过王允的地方一大堆。”
“武功天下第一，那也只是代表武功，只能代表武功，而不是代表三百六十行，代表世间的一切。”
“如果让王允和龚姑娘比试炒菜做饭、洗衣烧水、纺纱织布，王允能比得过龚姑娘吗？”
“龚姑娘就算在这些方面大胜王允，也不能说她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就算只说武功，武功低者未必不能打败高者吧！”
有人插口道：“这话不对，谁被对方杀死，武功自然就低于对方，很简单的道理呀！何必说得那么复杂。”
秦朝微微一笑，道：“如果那高手正在睡觉，正在生病，正被人给绑住，正中了毒……”还未说完，那人已经羞得面红耳赤，恨不得把头低到裤裆里。
哈哈哈……
一阵哄堂大笑。
“事情有时候很简单，有时候却很复杂。张三的武功刚好克制李四，李四的武功正克制王五，王五的武功又克制张三。张三打败李四，李四又打败王五，王五伤好之后杀了张三。他们的武功到底谁高谁低？”顿了顿，秦朝继续说道，“刚才还只是比较简单的情况，只是三个人之间的简单关系，而不是成百上千人之间，比乱麻还乱千万倍的复杂关系。就算是如此简单的情况，也不难得出一个结论：甲死在乙手中，并不代表甲的武功低，也不能代表乙的武功高。武功的高低并不是胜负的唯一标准。武功低的人未必不能战胜武功高的人。”
“武功低的人未必不能战胜武功高的人。”这一句话，说得大家热血沸腾。
黄姓中年微微摇头一叹，道：“唉！是我刚才未曾思虑周全，还是你说的有道理，而我之前想得太过简单，太幼稚，见谁胜了，就当谁武功高，虽然大部分的时候这结论是正确的，但不正确的时候肯定也有不少，只是因为心中早有成见，故而很难察觉。而一次错误的认识，就可能导致自己丧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多谢！”
“不客气！”秦朝回敬道。
秦朝觉得黄姓中年是个聪明人，还很谦虚，正准备询问对方的姓名，一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站起身来，大声说道：“黄忠大哥是一位有大智慧的武者，虽然我想不出他是怎么一人消灭掉十万倭寇，毕竟倭寇就算全都是猪，那也不容易杀，这简直是太不可思异了！可是，我却坚信黄忠大哥能做到。哼！虽说‘五绝’个个都是绝顶高手，但除了黄忠大哥外，其他四人却都不行，顶多能灭几百上千个。谁不知道，那倭寇并不好对付，想当年……”话未说完，‘叭！咔嚓！’一声响，旁边有人一巴掌击断一张大桌，大叫道：“成者王，败者寇。大智慧有个屁用，黄忠还不是败给了王允。只有武功才是最重要的。我原以为吕布是天下第一，现在看来只有王允才是，那些写史书的人真是可恶至极，居然连老子都敢欺骗。王允哪儿需要施展连环计，哪儿需要把貂蝉妹妹送给吕布，送给老子也比送给吕布强啊！我看吕布是外粗内细，使计陷害王允还差不多。算了，先不说他们了。我承认黄忠这人还算比较聪明，可他只会耍些小聪明，若是他能把心思全放在武功上，说不定真能得到天下第一，可他太不专心，他居然还能成为绝顶高手，真是天纵之才，真是太可惜了！可惜不知用心练武，否则成就必然不可限量。不过，既然他败给了王允，那就代表他不行，是他自己练武不专心，怪不得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