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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水为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尸云君
“不是,你讲的很好!”杨帆看沉入江这种表情,一时间也紧张了起来,急忙安慰了起来:“就是这里,我不太明白,你能再讲一下吗?”
“好。”沉入江点了点头,这次试着放慢了速度,说话的时候再多加了一些字来解释。
大概过了艰难的半个小时,杨帆突然猛的一拍桌子,吓了江有汜和沉入江一跳,兴奋的大喊了起来:“我靠我懂了!啊啊啊!太好了!入江你太厉害了,比你哥哥厉害多了!”
沉入江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江有汜则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转过了头,对沉入江点着头笑了一下,算是表达了对他的夸奖。
下午四点半后,可算是把杨帆给送走了。虽然也就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可沉入江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愁白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学习是那么难的事情,当然这种话要说出去……某种名为学渣的团体会把他啃得连骨头都不剩。
比如这个作者。
江有汜把杨帆送走后再回到客厅里,发现沉入江靠在沙发上竟然已经睡着了。他下意识放慢了自己的脚步,回到房间里拿了条薄被出来替他盖上。
借着午后的阳光,江有汜低着头沉默的打量着沉入江的睡颜。他突然抬起左手,拇指缓缓地在沉入江的嘴唇上摩挲了一下。沉入江随之皱了皱眉头,他见状便立即回了自己的手。
应心这会儿突然从房间里跑了出来,但自己主人刚刚做的那些动作还是落入了他的眼中。他坐在地上,吐着舌头,目光不停的注视他们两个人。
晚饭江有汜也没让他起来做,打电话叫了外卖。到了吃饭的时间才把他给叫醒,被叫醒的沉入江惊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忙说着糟糕。江有汜拍了拍他的头算是安抚,又柔声道了句:“没事,辛苦你了。”
“很晚了吗?晚饭好像还没做……”沉入江猛地站了起来,结果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江有汜的下巴上。
“啊!”江有汜被撞的一阵肉痛,下巴发麻起来双眼都眯住了。
“抱歉……”沉入江急忙往后退了两步,但身后就是沙发椅子,根本退不到哪里去。这会儿两个人贴的极近,看着就像是沉入江整个窝在了江有汜的怀里一般。
“你把我下巴撞歪了。”
“有……有那么严重吗?”沉入江抬起头,看着他吃痛的表情一时心底也是紧张了起来,忙抬起手替他揉起了下巴。
疼痛的下巴被微凉的手掌覆盖,并缓缓地揉捏了起来。江有汜莫名的心情大好,但也是装的一副痛苦,话语也充满了严肃:“没有吗?”
“抱……抱歉。”沉入江这会儿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只能小声地说着这两个字。
“我跟你讲,我下巴歪了的话以后就不能泡妞了,不能泡妞就没有女朋友,没有女朋友就没有老婆了!”江有汜见他反应可爱,起了继续捉弄的心。
“那要怎么办……”沉入江满眼复杂的神色。
“那简单。”江有汜垂下眼眸,看向正抬头盯着自己下巴检查的沉入江:“你得照顾我一辈子。”
“哦……”沉入江却只是很简单的这样应了一个语气词。
这回换江有汜心里复杂了,他这个哦是什么意思?是答应了还是其他别的什么?
“你是答应了?”江有汜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沉入江点点头:“以后,娶了媳妇。一起来照顾你。”
“不行!”沉入江话刚一说完,就被江有汜脱口而出的拒绝了:“你能娶媳妇我不能,那我看着多闹心啊?所以你也不能娶。”
沉入江勉强的答应了下来:“好吧……还疼吗?”
“咳,不怎么疼了。晚饭我叫的外卖,过去一起吃饭吧,今晚你早点休息。”江有汜干咳一声转移了话题,抓着他的手臂走到了餐厅里的餐桌前。
吃过晚饭以后又进行日常的洗澡和换药,最后替江有汜擦干了头发以后。沉入江抱着应心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今天累了一天,倒也没空想昨晚那些事情了。而且应心也趴在床上,沉入江很快就睡了过去。他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真的照顾了江有汜一辈子。
之后便又是一周的上课时间,杨帆他们学校晚上一般不上晚课。所以周一到周五他就会晚上跑过来补课,只是那时候沉入江不在。给他讲题的是江有汜。
杨帆虽然理解的困难,但是每次基本理解完一道题以后,都对这个知识点有了很大的掌握。再加上周末沉入江的辅助,尽管只有短短的两个星期,但他感觉自己真的有了质的飞跃。
两周时间转眼即逝,他们的会考在即,高三的高考也在即。考前两天的那个晚上,杨帆也总算是临时抱完了他的所有佛脚,临考前两天,各校高二基本都已经放假让考生在家调整心情。
沉入江是没什么压力,而且他们学校显然也没有什么压力。所以那千分之一中不给他们回家调整心情的,就是他们学校。
所以杨帆离开的最后那天晚上,沉入江并不在。他本想把自己的补课交给江有汜,但是江有汜并没有他的。杨帆还煞有其事的跟江有汜聊起了沉入江。
第41章040.
“入江他……其实不是你弟弟吧?”杨帆突然问道。
江有汜饶有兴趣的看了他一眼,倒也不说话。随后缓缓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承认了他的说法。因为这种事情,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闻言杨帆松了口气,兴许是心中的想法被证实了一般。他又开始滔滔不断的说起了话来:“我就猜嘛!入江告诉我他姓沉的时候我还在想你们俩会不会是表兄弟,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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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太敢确定。这会儿问了你你倒是自己坦白了!”
“所以……呢?”其实江有汜并不太明白杨帆问这些话到底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啊!我就问问嘛!”
果然如此。江有汜在心底叹了口气,你能指望一个思维如此跳脱的人说出些什么重要的道理来?
“你也喜欢入江的是吧?”正在江有汜沉默之时,杨帆想确定什么般的又问了一句。只是这一问,倒把江有汜问了个正着。而他这一愣,也让杨帆心底确定了:“哟呵,看来果然如此。”
“你是不是特别想我揍你?”江有汜斜视了他一眼,面不改色的说道。
“我问你一下又不吃你家肉,还不允许我了解一下自己的对手了?”杨帆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就你啊?你跟入江在一块,你是下面那个知道吗?”江有汜嘲讽了一句致命的话。
“那又怎么样!”杨帆对这句话颇为不服气:“我又没说过入江是下面的。”
江有汜闻言不由得放声一笑,随后摇了摇头,“小子,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唯一能压得住他的,就只有我。”
“哼。”杨帆轻哼了一声,随后站了起来,显然是准备离开了。看来对手很强劲,不过他才不会轻易放弃:“你别让我找到机会!”
话音一落,便轻车熟路地关上了门。仿佛要宣誓自己的信心一样把门关的及响,江有汜在客厅里喊了一句:“臭小子门撞坏了你赔啊!”
只是外头再没回音,江有汜摇着头无奈笑笑,把趴在地上的应心抱了起来。双手握着它的两只前爪,让它站立了起来。“儿子,喜欢你入江麻麻吗?”
“汪!”应心仿佛听懂了一般,大声地应了一句。
“可是你入江麻麻看起来不太好追啊。”江有汜摇着头,无奈的对着应心叹了口气。
“汪...汪...”应心吐着舌头,一副卖萌的模样在他这种威武的大狗身上,着实有点违和感。
晚十点半的时候,沉入江就放学回家了。回到家以后见杨帆不在,随口便问了句:“走了?”
江有汜那会儿坐在客厅里看电视,一脸懒散的模样,随口应了句:“嗯。”
得到了回答后沉入江也没再问什么,只是拎着自己的书包朝房间走去。只是没走几步又被江有汜给叫住了:“等下,我之前给你的那几道题做完没?”
沉入江停下脚步,目光望向天花板,显然是在回忆这件事情。好半晌才低下头,望向江有汜的目光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语气平缓地吐出了两个字:“忘了。”
话音一落,他回过头,继续走回了房间里。江有汜这会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跟在他后面。一身简单无比的t恤却活生生让他穿出了一种型男味,他不带一分笑意地踏进沉入江房间,反手带上门。
随后才勾起了一抹看似和善的笑容,坐到了沉入江的床上,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颇有兴趣地盯着坐在椅子上的他。被这种目光看得背后发麻的沉入江也是一言不发,偶尔抬眸悄悄地瞥眼对方。
耗了好半会儿,江有汜才站了起来走到沉入江身边,俯身左手压在椅子的副手上,将椅子上的人转向了自己,缓缓开口道:“我布置的作业也敢不写,胆子很肥啊,嗯?”
沉入江被这种气势压得不由自主想往后躲,可后面就是椅背,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抬起头与他似笑非笑的双眸对视着,心底也是莫名有些虚。这家伙今晚是怎么了......
“我......现在就写。”认错般的放低了声音,沉入江说道。
江有汜满意地笑了一声,随后放开了对他的禁.锢。坐回了床上,一本正经的看他做起了题:“做错一道亲一下啊。”
“......”沉入江斜视了他一眼,倒也没把这句话当真。江有汜这人嘴欠还爱开玩笑他又不是不知道,而且他也没觉得自己会做错那些题。那些题他记得自己看过的,就是运算过程麻烦了一点,心细点也不至于错。
沉入江做完那些题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困的七荤八素。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因为最近实在是太累。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他顶多四个小时的睡眠时间,剩下的二十小时全部都在操劳。
耷拉着头将题交给了江有汜,沉入江抬起手撑着头等他检查,眼皮子却在不停地打架。江有汜检查的时间不长,但当他抬起头望向沉入江的时候,对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静静地坐了好半晌,江有汜回过神来将本子放在了桌子上。他缓缓站起身来,抬起的手在他柔软的黑发上轻轻地揉了一下。随后弓着腰,小心翼翼的在他额头上印下了一吻。
江有汜蹲下了下来,手也从他的头发上挪开了去。他小声的说着:“怎么办,好像比想象中的还要喜欢你啊小家伙。”
安静了许久,他才将沉入江给摇醒:“不早了,到床上睡吧。”
沉入江迷迷糊糊的被叫起来,随后也是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最后也是迷迷糊糊地爬上了床。江有汜替他盖好被子后关灯便离开了,房间里留着一盏微明的夜光灯。刚好能照亮那被江有汜圈了一个圆的题纸上。
会考到临和最后结束,也就是这一周的事情。当他们从考场里走出来的时候,只是短暂的结束了当下的难关。因为这之后,还有一个更大的关卡在等待着他们。
他们考完这一场试之后便是高三的高考,高三的学长学姐的确已经解放。然而下一批被送进地狱的可就是他们了。
这些考试都集中在六月初,考完后沉入江他们学校又连着没日没夜的上了两三周的课。他照顾江有汜的时间也被一再压榨,好在江有汜身体不错,再加上沉入江的心照顾,恢复的很好。
缝针的左手在六月中旬的时候就已经可以拆线了,右手骨骼愈合的情况也很好,原本厚重的石膏也终于是能拆下的模样。江有汜这一两个月过的就像被关进了笼子里的困兽一样煎熬。
不过拆了线的左手倒是比之前方便了许多,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没法再继续给沉入江装可怜博同情了……有时候想到自己这样的想法。就连江有汜自己都忍不住想骂自己一定是魔怔了吧。
而且沉入江最近瞅着也挺忙碌的,基本上是坐着都能睡着的状态。江有汜哪敢没事儿还给他找事儿?心疼不死自己?好在他最近也能没事儿出门找余年他们坐坐喝喝茶聊聊天,晚点就去遛遛应心。
再没事儿就回学校上会儿课。
生活惨淡得像一个夕阳红老人,哪里像以前一周一次一言不合就干架。他的变化自然余年是最清楚的,所以平时也没少笑他从一个暴力青年摇身一变成夕阳红老人。
时间是把杀猪刀,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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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变傻啊。
不过余年只是看出了江有汜的变化,暂时没有看透他心底对沉入江真正的想法。毕竟大家都是直男,偶尔开开玩笑,也很难就真的想到那边去。
随着时间的快速推移,日子也逐渐推到了六月下旬,又是一年期末暑假考试季。多少人盼生盼死,才终于盼来这样的一刻。就连沉入江也不例外,毕竟真的是劳累了一整个学期。
就算之后还要补课也好……现在他们都盼着能快给他们喘口气。
周末,沉入江在家里复习着下周期末考的内容。江有汜在客厅里逗应心玩着,沉入江房门没关,偶尔能听到他们的声音。在这样一个宁静的午后,倒也是有了种莫名的惬意感。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外婆坐在椅子上,戴着老花镜为他缝破了的衣服。他蹲在院子里和那只叫阿黄的土狗玩,傍晚的斜阳让围墙落下了参差不齐的影子。还把那颗老树的影子拉的老长,村里炊烟袅袅。
那是一种时光的归属感,你活在这这一秒都会觉得……那逝去的上一秒真的是太珍贵了。
沉入江放下手中的纸笔,趴在桌子上阂着双眸。玄关处传来一阵门铃的声音,随后是江有汜开门的声音,之后便是一片死寂。
过了好半晌,沉入江模糊的听见江有汜似乎说了一句:“怎么是你……?”
虽然声音不大,而且因为距离的原因有些模糊。但他还是听出了江有汜声音中的震惊与不善。沉入江不知道是谁来了,能让江有汜的声音有这样的颤抖。
他站了起来,朝着客厅的方向走去。然后他看见了那个站在江有汜对面,那个与他六分相似的中年女人。
第42章041.
那女人虽已步入中年,但却丝毫没有楼下跳广场舞大妈那般和蔼的感觉。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干的感觉,保养极好的面容也是透露着一股不怒自威,只是看着都让人觉得想下意识服从。她原本在江有汜脸上的目光因沉入江的出现,继而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沉入江认不出她是谁,他只知道这人应该是江有汜的母亲。因为他没办法从一张三十多年前的照片里,去确认一个与自己从未见过的陌生人是谁。时光总会改变人间的痕迹。
那女人看向沉入江的瞬间,眼眸中一闪而过的是疑惑,随后是逐渐袭来的惊异。也许沉入江认不出她,但她不一样。她对自己曾经爱人的记忆基本是停留在17、18岁到她过世的那一年。
就像沉入江现在这样的年纪,以及那张活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面容。那双灵动的双眼此时正好奇的望着自己,江靖文甚至忘了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会认识这个孩子。甚至忘了为什么会在这里相见。
命运这种东西,原来是真存在的。
场面的气氛就这么凝固了很久,江有汜有些不解自己母亲的情况。但这种场面又意外尴尬得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江靖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些许自己的心情后,抱着有些犹豫的语气问了一句:“你……是谁?”
“他是我朋友。”回答她的却是江有汜,语气颇为不爽。
“你姓沉吗?”江靖文却越过了江有汜,向着沉入江径直发问。
沉入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猜中自己姓沉,他皱了皱眉头。认真地打量了一眼江靖文。似乎发现了些许端倪,可却老记不起来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但面对着对方的询问,他还是缓缓的点了点头。
沉入江发现那女人深深地望了自己一眼,原本波澜不惊的双眸中还是闪过了几丝触动。那种感觉很奇怪,却怎么也说不上来。他的大脑在飞速的转动着,在搜刮着自己的大脑里有限的记忆。
“这是老爷子留给你的。”江靖文还是转回了头,望向了江有汜。她将一直拿在手上的一个盒子递到了江有汜面前:“好好留着吧,我有些事情要先离开了。”
江靖文将东西交给江有汜后,再看了沉入江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留下站在原地不明觉厉的江有汜以及若有所思的沉入江。
江有汜皱了皱眉头望了一眼被关上的门,又垂下头看着自己握在手中的盒子。这女人除了生他以外,基本上就跟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了。所以很多时候,她在想什么。他根本猜不到,也无从得知。
往沙发上一坐,江有汜就当着沉入江的面打开了那个盒子。古朴的盒子里躺着一枚颜色翠绿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扳指,成色非常的好。扳指外壁与内壁上都有着一些晦涩的花纹。一眼就能看出是珍品,而且……经历了相当长的年月。
“这是什么?”沉入江走近看了一眼,下意识的问道。
“传家宝呀。”江有汜笑了一声倒是说的很轻描淡写:“一共两枚,一枚现在应该在我叔叔手上。就是靳他爸爸,他爷爷传给他爸爸的。还有他手腕上那两枚铜钱,他出生的时候二爷就给他戴上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翡翠扳指拿了起来。果不其然在那扳指下面,还压着两枚铜钱。沉入江看着倒也挺不解,如果这两样东西是儿子一样孙子一样。那么那位老爷子……又为什么全交给了江有汜?
“我那个父亲,想要这东西很久了。”江有汜两指夹着扳指,将它抬高了起来。闭上一只眼睛后用另外一只透过它,望向了阳台外的世界:“只可惜老头子到死都不愿意给他。”
“为什么?”沉入江在椅子的另一旁坐了下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江有汜将扳指放回了原处,垂下目光注视着沉入江。沉声道:“我那个父亲,年轻的时候。做过挺多疯狂的错事,我爷爷教育他,他就不听啊。后来反而变本加厉,简直把爷爷当成了敌人一样。”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又继续说道:“他这个人,挺心狠手辣的,为了报复爷爷。不仅变相搞垮了爷爷手上的所有企业,并把它们全部归入了自己的笔下。爷爷被气得去了美国,带着这些东西,没有它们。靳向就不算是靳家的家主。很多实际性的利益他也拿不到手。”
“……”沉入江一脸木纳的听着江有汜讲述的这些事情,也终于能理解,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自己的父亲了。
听江有汜讲着他家里头的事情,沉入江更多的还是沉默的听着。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多说什么。但江有汜愿意对他说这些事情,就已经是对他最大的认可了。沉入江孤独了那么久……只有这个人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呃……你是不是不喜欢听这个?”江有汜看着沉入江有些呆萌的表情,对方一直一言不发。
“不是!”沉入江急忙摇了摇头,“你看起来不需要安慰……”
闻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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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汜忍不住笑了一声,抬起手用力揉了把他的头发。“好了不讲了,晚饭带你出去吃好的。明天就期末考了,准备好了吗?”
问完最后那句话江有汜就觉得自己问得多余了,不过这种生活点滴小事,问起来似乎也别有感觉。
“好了,我先回房了。”沉入江的回答也总是别样的认真。话音一落,他便站起了身来,调头回了自己的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来到书桌前,犹豫了片刻打开了一个抽屉。从里头拿出了一个黄色的牛皮纸袋子,袋子看着很满。似乎装了很多东西,他将袋子往桌子上一倒,哗啦啦地倒出许多东西。
他目标明确的拿起了那封已经发旧的信封,从里头拿出了一张照片。
沉入江纤细的双指夹着那张老照片,目光紧盯着其上的二人,同时也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半晌,他微蹩眉头,吐出的话声音虽轻,但却满斥着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不可能……”
他到底还是发现了一些端倪,岁月虽会磨平一个人的痕迹,但还是会留下她最初的轮廓。只是他觉得莫名可笑,茫茫人海中,他竟然遇到了这个女人……不仅如此,还和她的儿子成了要好的朋友。
这难道不可笑吗?兴许说出去都没人相信。自己的母亲当年所爱着的人,竟然是今天他朋友的母亲。沉入江觉得自己的大脑很乱,乱糟糟的一团。
怪不得当初看到这张照片时,会觉得那个女人的眉眼有些熟悉。因为江有汜的眉眼……的确是有几分与她相似的。只是自己一直以来都未曾发现……
他突然记起,还有靳的母亲……她们两个人的亲姐妹。她会知道自己母亲与那个女人的事情吗?那是否一开始她也认出了自己?
回想起刚刚那女人看向他的目光……难不成已经认出他来了?他又低下头,看了眼照片上的母亲……自己跟她长的真的很像。
这些事情江有汜知道吗?应该是不知道的吧。如果他知道了会怎么样……不会讨厌自己吧?沉入江突然有些担忧了起来。
把照片回信封,又将其装入牛皮纸袋子里,丢进了抽屉里头。他往桌子上一趴,双眸出神的眺望着窗外。颇有种生无可恋的滋味。
这可能就真的是命吧,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注定了的。这一趴就是一个小时,直到江有汜过来敲他房门,沉入江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忙去开了门。江有汜的表情还是与往常无异,笑得那么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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