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为竭

江水为竭 分卷阅读65
些蛛丝马迹。他突然想起了一个连他都觉得奇怪的景象都是男的。
沉入江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进过什么gay吧。因此对于这种存在并没有定义，一时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但他肯定的是，余年一定知道，于是将目光投放到了余年的身上：“什么地方？”
“那是个gay吧啊！我的沉小白兔。”余年抬起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这小朋友不会不知道这世界上有这种地方吧？
“……”沉入江一时语塞，gay吧。余年就说了这么一句，他已经恍然大悟怪不得全是男的。可他又不知道那是个gay吧啊……想想那时那个叫闫白的家伙问的问题，他这会儿才醒悟过来。
可江有汜为什么会一反常态？沉入江心底微微一惊。难道他非常讨厌这种事情……？以至于出现那种反常的态度。
沉入江拾了一下衣物，拿着它们准备进浴室洗澡。踏入浴室门的时候突然停住了自己的脚步，他没有回头，问了余年一句。
“江有汜他讨厌男人吗？”
“咳咳咳！”余年放下手中的水杯给自己顺了口气儿：“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才好。如果是正常的角度来说，他好好的为啥要讨厌男人？应该是男人讨厌他才对啊！长了那么一张脸，还有那么要命的身材。简直男人公敌好吧！”
听见这样的回答，沉入江正打算当自己什么也没有问。正要迈开脚步，余年那边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要从不正常的角度来说的话……依照我目前对他的了解，他看起来更喜欢那种□□的大.波霸美女。虽然我也很喜欢。”
“哦。”沉入江有了反应，不过也是简单的应了一声，话音一落就进了浴室。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大壶家里头。傅景远洗完了澡后上楼回房，发现江有汜还是坐在那里玩弄着自己的钢笔。望着他的背影发了会儿愣，才伸手敲响了门板。
“大家都洗好了，就剩你一个了。下去洗澡吧，洗完早点休息。”
“行，知道了。”被傅景远的声音叫回神，江有汜动了动身子随后放下手中的钢笔。
他起身从自己的行李箱中取出一套衣服，面无表情地越过了傅景远的身边。前脚刚一踏出房门，傅景远突然响起的声音就把他给叫住了：“阿汜。”
“怎么了？”江有汜顿了顿步伐，侧头目光扫向傅景远。
“没……没什么，你快去吧。”傅景远的目光欲言又止，最后他低不可闻的叹息了一声。摇了摇头笑道。
“……好。”
这一夜对于不少人来说都是一个无眠夜，沉入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那边的余年早就睡死过去了。房间里很安静，窗外却有夏季夜的虫鸣声，却衬得房间更寂静。
莫名的睡不着觉。
他伸手拿过放在床头上的手机，打开后点开了江有汜的短信界面。手指在键盘上欲敲动，但最后还是没有打出一个字。他叹了口气，咬咬牙打下三个字。
对不起。
在发送键上犹豫了许久，最终也没有点下去。反而按了删除键，将那三个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字给删除掉了。
江有汜同样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手里捏着手机，时而盯着沉入江的手机号码时而看看天花板。今晚这个醋吃得真莫名其妙……一想到沉入江和那些人有接触他就不爽到了头。
这家伙那么傻，估计还不知道自己进的是什么虎穴龙潭。那他这稀里糊涂的醋，吃到这会儿也就自个心里头不舒服。
就这么盯着发了会儿呆，手机的时间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跳动至了凌晨十二点半。沉入江回过神来后注意到了变化的日期，心底咯噔了一下。7月3号，怎么说好，他好像终于跨入成年了。
外婆逝世也刚好六年了，明天……到底还是该回去看两眼，反正也不远。只要出了这弯弯绕绕的小镇，他就知道回去的路该怎么走了。将手机放了下来，他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
做了一夜和江有汜有关的梦，沉入江从床上起来的时候，头疼得很。他放轻脚步走到窗边，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但街道上并不吵闹，只有偶尔几个行人踏着晨露在行走的声音，以及一些店铺开门的声音。
一切都拥有着全新的活力，但也带着这个小镇里清晨独有的慵懒。
余年还没睡醒，这会儿不过六点半。对于他们这些今天并不需要上课的年轻仔来说，自然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沉入江怕打扰他，但是要回去的话，不交代一下也不行。
因为万一江有汜找不着他，然后又生气了怎么办？沉入江快速地洗漱完毕，换好衣服后站在余年的床前，小心翼翼地摇了摇余年。
他睡得还不算太死，有这动静他也是挣扎地睁开了一只眼睛。睡眼朦胧的看了沉入江一眼后又闭上了眼睛，哑着没睡醒的声问：“怎么了？”
“我要回家一趟。”沉入江对着他说道。
“回家？”余年闭着眼睛念了一遍，最后才反应过来，挣扎地睁开了眼睛：“你……家在哪？”
“就在这里，小镇附近的村子里。”沉入江回答道。
“这样啊……好。”应完话后，余年又闭上了自己双眼，一分钟都没到就睡死过去了。
沉入江有些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虽然话已经交代在这里了。但是……这家伙的状态醒来后真的能记得吗？借用客栈放在床头上的便签和笔，他又写了一遍，压在余年的床头上后才放心的离开。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上湿漉漉的，兴许是晨露过浓打湿了它们。沉入江一下楼就看见了早起的大壶，他这会儿正在帮一个老爷爷开店。一抬头就看见了背着背包的沉入江。
忙完手里的活儿后，就朝这边走来了。一边走一边挥手打着招呼：“早啊入江，你怎么起这么早？背着这个包是要去哪？”
沉入江原本还在纠结该怎么走出这弯弯绕绕的小镇，这会儿路标就已经自个找过来了。简直莫大的幸运，应声道：“早，我准备回家。”
大壶一听，就着急了起来，忙道：“啊？回家？不会吧你。咱们昨天才过来呢你就要回去了？虽然我听说你……好像和阿汜吵架了。但你也不用急着回家呀！”
想着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沉入江摆了摆手道：“回老家，就在小镇附近的村子。”
大壶闻言，手猛地一拍：“啊！你你你老家在附近？咱俩是老乡啊？”
“是这样。”沉入江回答着，点点头。
“哦对，你老家在哪呢？哪个村啊？”大壶这会儿开心得都合不拢嘴，没想到这入江还是他老乡！
“晚塘村。”沉入江回答道，顿了顿继续问道：“你能带我出镇子吗？我……不识路。”
“哦哦！晚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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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常去呢！送你出镇这个当然没问题啦！”大壶拍了拍胸脯，话音一落就已经在沉入江前面带起了路。
出镇子的路倒也没有沉入江想象中的那么弯弯绕绕，就是过了几条街道转了几个方向而已。但如果让沉入江他一个人走的话，真要走出去还要花一段时间来问路。
将沉入江送到镇门口的时候，大壶就停了下来。简单和沉入江说了几句话后，就看着他逐渐离去的背影。也就是问了他有没有告诉江有汜。
沉入江那会儿摇了摇头，回答：“他还没醒。但是已经告诉余年……还有你也知道了。”
大壶摸了摸头发，心说着倒也是。但是心里还是觉得有些怪怪的，难道他俩真吵架了？平时瞅着感情多好啊。他认识江有汜挺久了，也没见江有汜对谁这么上心过。
随后沉入江就离开了，他那会儿忽然又想起什么，急忙大声又问了句：“那你啥时候回来啊？”
“最迟下午。”沉入江转过身子回答道，但是步子还在倒退。
随后大壶便看着他的背影逐渐在路上消失，才动身走了回去。这会儿已经七点出头了，那一群大佬还不知要睡到什么时候才起。
第51章050.
今天的天气挺好，不能算是很热。天上云层较多，削弱了不少的阳光与紫外线直射，只是这么多的云层，兴许再过个这么一两天，就要开始下雨了。沉入江走到晚塘村的时候，时间恰好走到八点整。
兴许是放了暑假的关系，村里的人活动得也比较多。不像他上一次来的时候，在深冬，那会儿村里的街头上瞧不见什么人影。只是这人一多，投放在沉入江身上的目光便也多了起来。
因为这个时候在村子街头上的人，大都是十来岁的小孩子。一群人围在一起玩着游戏，他们对沉入江自然没什么印象。只是瞧着一个背着背包，白t恤配牛仔裤的陌生大哥哥。
生的又好看，也就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想上去打招呼问候，但又踌躇着不敢上去。村里长大的孩子，总归还是比较害羞的。
也只能看见个人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对方，刚刚自己在村里看见了一个特好看的陌生大哥哥。其实村里出现这种背着背包的陌生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村子外面就是一个景区。
偶尔也会有游客从景区下来后，不回小镇。走到他们村子里逛逛看看，他们只把沉入江当成这样的游客。沉入江兜兜转转几个圈子，差点又找不着路。最后才再这众多的平顶小洋房里找到那间格外出众的小院子瓦房。
他没有走进去，只是站在门口看了很久。他看着院子里的变化，似乎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那时的积雪全都融化，地面上荒草丛生。这个地方的时间早就停止了。
沉入江又兜兜转转找到了村子里的商铺，买了点扫墓必备的东西。那卖东西的人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从沉入江走进来的时候她就一直在不停盯着他看。一边看一边摆弄眉头，似乎再回忆着些什么。
直到结账的时候，那老人家才忍不住问了句：“孩子，你是谁呀？”
“我……”沉入江拎着手中的东西：“沉家的人。”
沉入江言罢，老人家一脸的恍然大悟。似乎也终于记起了这眼前的清秀少年是谁，抬着手正惊呼：“是你呀……”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沉入江那边已经拎着东西走出去了。他刚刚买的那些东西，莫不是回来看那老家伙的……？老人家叹了口气。没想到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这孩子也都长这么大了，以前还真是走到哪都能看见他和村里的孩子打架。如今长大了倒看着稳重了不少，只是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也不知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思及此，老人家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嘴里喃喃地念了句：“倒也是个可怜的孩哝。”
沉入江其实是记不得刚刚那位老人家是谁了，就算是村里很多很多人的面孔，他也早就模糊了。外婆的墓就建在村外的那个景区上，那景区是一座自然山岭，以前没有开发的时候，山脚下就是一块墓地。后来开发了山上的景区，山下的墓地也随之被修整成了规格很高的陵园。
兜兜转转了那么久，好不容易走到陵园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他是从景区入口走进来的，那边人声鼎沸，人群熙攘。逐渐步行至这边后，人也变得少了起来。
加之现在也不是清明节，陵园里只有三三两两的人。兴许也是逝者忌日，所以来看看。就像沉入江一样。陵园修整过后，过去高高的坟头全都不见了，地面上铺着的是美的大理石。一排排的墓碑整齐的排列在陵园里。
沉入江轻车熟路找到了外婆的位置，随后缓缓蹲了下来。墓碑上外婆的照片笑得很慈祥，他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了下来。其实也没买什么，这地方是不允许上香的，他买了一束花，还有一些贡品。
这会儿正一件件整齐地排放在墓碑下，摆完后他才缓缓跪了下来。朝外婆跪拜结束后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墓碑前，天气不热，太阳也不大。但是天空却很明亮。
“我今年过得很好，碰见了一个很好的人。他特别好，我特别喜欢他，可能他不知道。”沉入江靠在墓碑上，抬头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舅舅他，过的很辛苦。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沉入江就这么坐着，他也不知该和外婆聊些什么，只能想起什么聊什么。
“妈妈给我的信我看过了，妈妈喜欢上了一个和她一个性别的人，那位阿姨我见过了。说出来怕你生气，我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她儿子。”
陵园里很安静，沉入江说完那些话后也跟着静了下来。他仰着头，目光出神的望着远处连绵的山脉。人这一生，倒也像极了这连绵不断的山脉。高低起伏不断，连绵至一个长度后，再嘎然而止。
外婆知道了一定会生气的吧，沉入江想。他想起母亲给他写的那封信里，外婆就是不同意她和那位阿姨在一起的。同性恋这样的词语，不管是在那时的社会，还是在现在的社会。终究都是不被接纳的存在。
可这又能怎么办呢？谁又能知道自己喜欢上的人恰好和自己同一个性别。沉入江抬起双手，有些挣扎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他感到对不起的，还有江有汜。一直以来，江有汜都像一个大哥哥一样的照顾他对他好。
可是自己呢？到头来竟是对他持了那样的心思。真的是……太可恶了。可是这样的感情，你越是抗拒它，它在你心里越是波澜起伏。这样的感情，绝对不可以让任何人察觉。
不该让江有汜那样明亮温暖的存在，因为这样的感情而变成黑暗中的影子。而且……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也会感到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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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恶心的吧。他根本不敢想象，江有汜那张总是挂着坏笑的脸上对他露出恶心时的模样。
双手手掌紧紧握成拳头。当有一个人陪你熬过所有的苦，你就不会再想自己一个人去经历那一切。换而言之，一个人被惯坏了。在曾经独自经历了无数孤独后，他被人惯坏了。
这样一来，就不会轻易地想离开那个把他惯坏了的人。
唯一可怕的是，他对他产生了不该产生的感情。这份感情的重量太沉重了，无论如何，他都应深埋在心，不该让任何人知晓。
“我要走了。”沉入江垂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二点半了。之前说好了最迟下午回去，从这里走回村子。再回小镇，时间也该差不多了。
站在墓碑前深深的看了外婆一眼，沉入江朝着外婆鞠了一躬后便转身离开了。一如他来时的寂寥，去时也一样的无声。
他拿起手机，页面上很干净。一条短信一个电话也没有，他好像在期待江有汜会给他发个短信或者打个电话。也许大壶或者余年已经告诉过他了，还是他还在为昨晚的事情有隔阂？
这该怎么办？沉入江向来没有和人打交道的经验。走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在思考，应该回去和他道个歉？我不是不听你的话不在原地等你，我也不知道那酒吧是什么地方。
好像无论怎么讲都像狡辩一样……沉入江心里微微苦恼。在从景区出口离开的时候，甚至没有发现那几个从景区入口进去的熟悉身影，对方也并未发现他。
江有汜站在入口的位置等着余年和大壶去取门票，他看着兴致不怎么高，脸上也没有平时轻松而常挂着笑的表情。江有汜很少隐藏自己的情绪，他的确不怎么开心。
他忽然转过头，目光扫向出口区的地方，人群耸动，他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转过头。
“喏，你的票。”傅景远将门票递到江有汜的面前：“在看什么？”
“没什么。”江有汜回过头，随手接过傅景远给他的票。目光望向前面已经开始检票进门的几个人，沉声道：“走吧。”
“好。”傅景远像往常一样，对着江有汜弯眸一笑。随后便跟在他们的身后，一起检票去了。
沉入江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一点了。村里并没有可以吃午饭的饭馆餐馆，他只能背着背包，从村口的方向马不停蹄的继续前进，往小镇里走。
说不定他们已经在吃午饭了，沉入江想。不管怎么样还是早点回去，不要又让他们担心的好。回到小镇的时候，也刚好两点整。
和早晨的宁静不同，这个点的小镇里人声鼎沸，人影耸动。兴许是今天天气不错，所以出来走动的游客也更多一些。按照早上大壶带的路原路返回，沉入江很快又回到了客栈，回房放好包发现余年不在。
又下了楼赶去大壶他家里，大壶家里倒是不同外头的喧闹。意外的清静，沉入江看见了大壶的爷爷坐在院子里的竹椅上。
顺便与老人家打了个招呼，老人家闻声朝着他慈祥一笑，脸上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没和他们一起去外头玩啊？”老人家沧桑的声音从喉中响起。
沉入江愣了愣，然后摇摇头。向老人家说了声再见便退了出来，又融进了喧闹的街市中。
第52章051.
匆忙的赶了一天，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吃过。肚子和胃里开始传来阵阵的抗议，沉入江此时正走在一条人迹较少的街巷上，他在一家面馆前停下了脚步。目光望向那面馆的老板，老板是一个中年的男人，模样看起来十分憨厚。
他此时正在店门前拉着面条，技艺十分高超，沉入江一时看得都入了神。
直到老板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响起，沉入江才回过神来。
“娃子，来一碗？”店主的嗓门很大，声音也很雄厚，兴许是多年在门口招呼客人招呼出来的。
沉入江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对着店主点了点头。
“好咧！客里边儿请，我马上给你上一碗热乎的面！”店主一直笑着，一副十分开朗的模样。
闻言，沉入江也不再犹豫。走进了面馆里，随意找张桌子坐了下来。
“店家……”沉入江叫道。
“怎的？”
“……”犹豫了片刻，沉入江低声道：“帮我加个蛋吧。我……今天生日。”
店主闻言目光微怔，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他咧嘴笑着，嚷嚷道：“没问题，请好了您！”
一碗热乎的面条上来的时候，沉入江发现碗里打了两个蛋。他抬起头，看着店主在一旁忙活的身影，不解道：“您多了一个……”
“嗨！你不是生日吗？算店家我送你得了。”店主豪爽的回答道。
“谢谢。”
在这样的小镇里生活的人们，不论是性格还是为人处事，都实在是太质朴善良了。沉入江拿起手中的筷子，饱饱的吃上了一顿午饭。午饭吃完后，他也没再去哪走走逛逛，原路返回到了客栈，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会儿。
从客栈楼梯口处上去的时候，沉入江碰见了一个熟人。其实真要说是熟人，也不算很熟。毕竟……是昨晚才认识的。
来人正是闫白，沉入江见他从楼上下来，便猜到了对方也住在这个客栈里。顺着闫白想起昨晚的事情，他就有些莫名的尴尬。倒是对方，瞧见他倒是开心的紧。
“呀，沉入江！你也住这儿啊，好巧。”
“是巧。”沉入江点点头，回答道。
“一起过去吃饭呀。”他招呼了沉入江一声后，拉着沉入江就要往前走。
沉入江触电般，正欲把自己的手臂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来。但是他手掌的力气很大，沉入江一下子竟然没有挣脱。但是对方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异样，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过头不解的看向他。
这才发现自己在不经心间抓住了对方的手臂，于是立马松开了自己的手，笑着对沉入江致歉：“抱歉……”
“没事……”居于场面话这两个字总归还是要说一下，沉入江面不改色道：“我不喜欢男人，昨晚是个意外。”
闫白闻言一怔，原本欢喜的笑容有些僵硬下来。沉入江看着他的表情，有些过意不去，便又添了句：“但我不歧视。”
话音一落，沉入江转身正要上楼。就意外地看见了正要跨进客栈的江有汜，两人目光相撞后皆是一愣。随后江有汜的目光转向了站在沉入江身旁的闫白，沉入江清楚的看见江有汜皱了皱眉头。
原本想上楼的沉入江，此时却像被钉在了原地一样。他该上前？还是继续上楼？就在他还在犹豫之时，站在门口的江有汜就已经向他走过来了。
“上楼。”江有汜看都没看闫白一眼，拉着沉入江径直地踏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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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
沉入江就这么被他拉着往上走，连抗拒的机会都没有。闫白站在楼下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歪着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又摇了摇头，离开了去。
一路被抓着回了房间，江有汜才松开了他的手。沉入江稳了稳脚步，站直身体。最后才抬起头看向江有汜，沉入江心底有些打鼓，兴许又做了让他讨厌的事情了……
两人安静了许久，谁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气氛尴尬得有些厉害，沉入江准备服软，旋即开了口。
“你怎么回来了？”
然而就在沉入江问出那句话的同一时间，江有汜也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默，半晌沉入江才接话道：“刚刚。”
“我不是很舒服就回来了。”得到了沉入江的回答，江有汜也随之答道。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因为心不在那边，所以才跑回来看他回来了没有。
本来沉入江自己一个人跑回家这事儿，江有汜就有些不开心了。结果一回来又看见那个闫白，江有汜心里的不爽简直糟糕到了一种程度。
仅仅是停留在他字面意思上的沉入江，有些担忧的抬头望着江有汜。一直以来江有汜给他的感觉都是非常健康的那种，可他现在竟然说自己不舒服。不舒服为什么不直接回去休息，还要跑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