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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风景的房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约耳
程冬条件反射地打了个哆嗦,然后乐了:“我觉着这不是你的风格,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腻歪了。”
“不知道,我就是想这么对你做。”
程冬这回哆嗦都打不出来,打算转移话题:“又不是琼瑶小说,只负责谈恋爱是打算饿死吗。”
“不,我比你聪明,除了谈恋爱也能负责养家。”
“……”
原殷之笑着把程冬搂到怀里,两人在黑暗中抱着笑了会儿,直到灯又突然亮起来。
“我也可以负责谈恋爱的。”程冬在明亮灯光下朝原殷之抬起脸,眼里是羞赧却不躲闪的光亮,“我也会好好对你。”
原殷之愣了一瞬,然后慢慢笑起来。
第74章
然而当天晚上电视台封楼,所有没有及时离开演播厅的人都被留下来接受调查。
楼层断电并不是电路问题,而是有人打开了上锁的配电室,掰了总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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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发生在节目热播期间,工作人员还算重视,就顺便将演播厅的设施都检查了一遍,结果发现舞台升降装置被卸了两颗螺丝。
人为痕迹严重,因为是大型装置,不是那么容易拆卸,对接处留下了被破坏的痕迹。
当时原殷之还没离开演播厅,当即命令制作人封锁电视台,楼里的人一个也别走,什么时候查出来什么时候解封。大多数人认为这不过是件私下开会讨论一下的事情,都觉得上纲上线了,而灵光的人一想就明白了。
《音阶之上》的下一次录制是在下周,但配套有一档《最强歌单》的周边节目在明天就会进行录制了,每期安排本周最热的三名选手做演唱精选,而第二天的受邀名单里,有程冬,并且程冬还是第一个出场,名单是许多节目组的工作人员都知道的。
若真要深想,很可能是针对程冬的蓄意事件。
程冬站在已经修好的舞台下方,愣愣地出神,原殷之从他身后走过来,握了握他的肩膀。
彼时演播厅已经没什么人了,大家休息的休息,查录像的查录像,结构复杂的舞台下方静悄悄的。原殷之站在程冬背后,倒让人心安。
“你别担心,后续录制我会让制作人盯紧的。”
“我不担心。”程冬说,“我就是觉得这事儿有点眼熟。”
“眼熟?对了,你之前也出过舞台事故。”
“嗯……还好这次有惊无险,从升降台掉下去真挺恐怖的,我后来去查了资料,舞台事故致死的例子也不少。”
原殷之沉默了,半天没出声儿。
程冬反应过来,忙转过身安慰:“你不要多想啊,现在做什么都危险的,坐家里还有可能遇上地震呢,这行完全不是高危行业。”
结果这话说出来更有一种粉饰太平的感觉。
程冬都有点着急了,一着急,就伸手去扯原殷之的脸。
“别生气啊,你冲我发火都行,不能因为个破升降台又让我退圈知道不?”
对方的脸颊在他手里变形,变成一张特别苦逼的脸。
原殷之特别苦逼地叹口气,他最近好像总在叹气。
“撒娇也不是这么撒的,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男人看着有点可怜,程冬只好问:“怎么做?”
原殷之用两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中央。
程冬踟蹰,犹豫一阵往前凑过去。
结果堪堪要碰到了,原殷之却突然伸手掌挡在中间,程冬一鼻子撞在了他的手心里。
“算了,我想了想,只亲一下太便宜你了,算你赊账,下次再还吧。”
“……你最近是不是玩心太重了一点?”
“你要习惯。”
程冬无奈,越看原殷之那张得意兮兮的脸越碍眼,这就让他想起重点来了。
“对了,你怎么有本事让他们把电视台封楼的?”
“……噢,我是《音阶之上》的投资人嘛。”
“什么时候的事?我听说这节目前期筹资很艰难的。”
“那是前期,你出镜后冠名费都翻了一番。”
“那你是什么时候投资的?”
“……翻番以后。”
程冬不知道该说啥,这种事在他听来除了想吐槽“嫌钱多”以外并没有任何意义。
“怎么,替我心疼钱了?”
程冬没心情跟他调情,原殷之顺杆爬顺藤摸的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他看了看时间,对原殷之说:“很晚了,你让司机来接你吧。”
“嗯,一块走,先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还有事儿。”
原殷之看过来:“什么事?”
“别用那种护食儿一样的眼神看我。”程冬笑着凑过去给了原殷之吧唧一下,原殷之炉火纯青,也得让他有点进步不是,程冬瞅准了机会,说出了那个默默练习了许久的字眼。
“乖。”
原殷之眯起眼睛,心想,邪了门了,他还真乖了,就这么看着程冬潇洒地转身走人,没拦也没跟。
大概是跟蛋黄那狗仔呆一块久了,被传染了。
程冬去找了小纪。
小纪现在已经是职业经纪人了,刚刚开始带艺人,但一点范儿没有,还是马尾和卡通发圈,程冬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正穿着人字拖在楼下便利店买关东煮,就招呼程冬一起到店里吃夜宵了。
小纪咬了一口撒尿牛丸,被里头的汤汁烫得噘嘴呵气,程冬赶紧给他递冰果汁。
小纪接过去嘬了半杯,举着丸子等凉,问程冬:“这么晚找我?你明天不是还要录节目吗,不赶紧回去休息。”
“我有事拜托你,有点急。”
“什么事儿?尽管说。”
“去年我去做黄文尧的演唱会嘉宾,发生了升降台事故你还记得吗?”
“记得啊,好险没给我吓死。”
“当时是哪个公司做的演唱会你还有印象吗?”
“没印象了,但我家里有记录,你是我照顾的第一个艺人嘛,那时候很上心。”
“那太好了,我想让你帮我打听一下,当时的道具组舞美组之类的,都是什么人在负责,简而言之,当时这起事故,有没有被追查,有没有负责人?”
“……程冬,这么久了,你现在想追究?”
“也不是追究……”程冬抿抿嘴唇,“我当时心大,觉得是意外,后来更是把这事儿忘记了,但今天我把所有意外连在一起想,就老觉得不对。”
“所有意外?”小纪很疑惑。
“所有跟黄文尧有关的意外。”
小纪更意外了:“黄文尧?不是,你跟黄文尧还有什么不可说的故事?”
“你别管了,回头再跟你说,”程冬头大,他可不擅长讲八卦,“全拜托你了,你如果有熟识的人,就尽量问仔细一点。”
“没问题。”
“谢谢你,小纪。”
“谢什么,我还没谢谢你呢,就最近我帮我家唱歌的小妹妹找作词的,挑半天挑不着好,终于见着合适的了,虽然硬扭成甜美萝莉风格,但还是看得出来是你写的嘛。”
程冬不好意思地垂下眼。
“所以别说你要查黄文尧,就算你要查周昱底裤什么牌子,我也能给你查出来。”
“……我并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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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吧,今天这顿你请,我就免费赠送无冕影帝的内裤……这我还真不知道。”
“……”
“我看到你失望的小眼神了哟~”
当晚电视台的监控什么也没查出来,越是没痕迹越是凸显刻意。
原殷之坐在沙发上,电视上正播夏因最新一次歌友会的画面。
这里是他在伯诚很少启用的办公室,落地窗外是百米高空,此时夜阑人静,只有高空的风在来来回回。
夏因被通知来原殷之的办公室,心脏及推到嗓子眼了,当他踏进房间,看到原殷之在看自己的影像时,心提得更高了,激动的。
“原总。”
原殷之转过头,看到站在那里,朝自己微笑的夏因,他稀薄的记忆终于又饱满了一些。
哦,就是那个明明婊气冲天却偏要装天真还演技很差的小子。
原殷之歪了歪头,他很疑惑,自己当年品味为何如此低劣不堪。
然而他再去看夏因的时候,终于明白了一点。
夏因对自己是真的,有了真心,就算演技差,看起来也会可爱一些。
“原总,你叫我来……”夏因看一眼电视屏幕上自己青春活力的脸,把胸膛又挺起几分,偏还要压低下巴,佯装羞赧,“你为什么在看这个。”
“因为我不太记得夏因是谁,提前熟悉一下。”
夏因蓦地僵住。
“程冬那天在钱柜出事,你是不是在场?”
夏因演技不行,脸刷地白了,嘴唇哆嗦,一句话蹦不出来。
“你在场,你做了什么?”原殷之从沙发上站起来,踱步走向他,“在脑子里仔细捋清楚,按时间顺序来,你怎么到的包房,跟谁一起到的,你们到的时候,程冬是不是已经在里面了,谁动了他,你有没有动他。”
夏因深深埋着头,发抖,摇头,越摇越快。
“我、我没碰他。”
“你没碰他,那你在旁边干什么?看着?我记得你话挺多的啊,没憋着?”
“没、没有,我当时也害怕,我就提前走了。”
“是吗?”
原殷之话音刚落,电视画面就从夏因在歌迷面前卖萌的脸切换到了清晰度很高的室内监控上。
我劝你别嚣张了,你以为现在原殷之还会保你?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怎么会一块儿在港口出现,但是圈子里有点儿路数的都知道,你早就被原殷之甩了。
你知道为什么你的绯闻短时间内就铺天盖地吗?按理说你还只是个小歌手而已,哪儿有脸博那么大版面,都是原殷之做的,他授意炒大,把负面新闻贯彻到底,陈淑曼跟我说,本来苏瑾跟白澈商量好了不把你卷入诽谤事件,但是后来原殷之的人给了白澈好处,让他把脏水也往你身上泼。他就是要彻底毁了你。
而后画面里程冬被砸晕,夏因就走了,他确实是提前走的,只不过是他对程冬要遭遇什么已经预料得到不感兴趣而已,而之前翟洁得到的那份录像,就是从这个节点,把夏因在的段落剪去的。
原殷之的脸近乎扭曲,怒火让他看上去像是要杀人。
“你敢跟他说这些?”
原殷之并没有提高音量,但夏因却觉得自己要聋了,他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手指痉挛地扯着地毯:“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在程冬面前出现。”
原殷之垂下眼睑,夏因跟他不短,很摸得透他的性情,在外头干嚣张到底,在他面前却明明白白知道,底线在哪里。
然而这次原殷之的底线消失了,他身上没有那根被触碰就要着火的线,他全身上下都是火引子,要把人活活烧死。
“谁把你从监控录像里剪掉的?”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了。”
原殷之出腿快得惊人,饱含怒气的一脚当胸踹在夏因身上,夏因几乎飞出去,躺在地上半天起不来。
“谁包庇你?”
“黄、黄文尧……”
原殷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想起来黄文尧是谁,邪火更加压不住。
他一声不吭地大步走到夏因旁边,把夏因拎起来,夏因放声尖叫,下一秒,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和一声巨响把外间的声控灯都全部震亮。
原殷之踹掉了整块玻璃,怼着夏因的脖子,把他怼到半空去,夏因当即尿了裤子。
“昨晚的升降台呢?”
“我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没有下次了,原总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我再也不在你们面前出现了。”
“别他妈废话!”原殷之把人又往外扯了一把。
“是我!也是我做的!我是跟黄文尧学的!他以前也这么整过程冬,我昨晚气不过程冬让我当众出丑,想起这件事,就临时买通了做舞台的人,让他卸螺丝,是我做的!”
“……你们还做过什么?”
“我、我还跟程冬说,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跟我在一起……其他就没有了,就没有了。”
原殷之慢慢松开了手。
夏因连滚带爬地起来,脸上是眼泪鼻涕,裤腿上湿了一片,像个便池一样地跑了出去。
翟洁和一帮打手等在外面。
原殷之讨厌被耍,她也是,更何况她还差点因此丢了工作。
招呼那个愚蠢又恶毒的小子一顿半年住院费并不算亏待。
第75章
夏因人间蒸发了。
伯诚发了通稿,说因为夏因个人原因,无法进行工作,在双方达成共识后和平解约。夏因一切正在筹划或者已经签约的项目都停办,赔偿金出去了一笔,但对伯诚来说也谈不上损失。
粉丝们翘首盼着夏因的新专新戏,却盼来了这么一发没头没尾的通稿,再加上一些圈内透出来的风声,自然是怒了。把夏因刷到话题榜头条,又恶意攻击伯诚官网,伯诚公司门口成天堵一帮小姑娘,比给亲爹叫丧还卖力,丢垃圾的丢垃圾,叫骂的叫骂,有“创意”的还搬来梯子,想往伯诚门头上贴卫生巾,被保安及时拿下。
翟洁生气了。
她虽然只是伯诚的挂名hr总监,但这件事上,拥有绝对的插手权。
“这次不是我不给那小子留底裤,是他的脑残粉非要让他裸奔。”
翟洁阴恻恻地笑,回头就吩咐人把夏因的黑料都po到了网上,夏因“创作新人”的名号是假的,首专的全套制作是假的,跟过不止一任金主,并且还都是同性,私下里为人极差,不少圈内人和娱记都讨厌他,还参与过给同行下药的犯罪活动。
一笔没多一笔没少,丝毫没有冤枉夏因,并且这其中还有许多不容辩驳的证据。
大部分人愕然,小部分人开始分析这后头有些什么腥风血雨,不过这些都会过去,真正不可逆的后果,就是夏因的粉丝歇了大半,剩下的也跳不起来了,而夏因这个名字,恐怕成为了娱乐圈历史上最黑的一个名字。
翟洁舒心了,一个高兴,把最近死也通不了关的丧尸游戏通关了。
她正举着手机截屏留念,一抬眼,发现原殷之站在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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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洁现在收敛许多,忙把手机藏在背后,毕恭毕敬:“老板。”
原殷之沉着脸,对她说:“干得不错。”
翟洁展现职业微笑:“那是必须的。”
“还有件事儿。”原殷之顿了顿,翟洁往前凑凑,比起悉听尊便,看着更像是八卦之心烧太旺了,原殷之越发别扭,但还是开口道,“纪念日这种东西……要怎么过?”
“跟程冬的纪念日?”
“嗯……”
“什么纪念日?”
原殷之看了一眼窗外,目光在阳光丰盛新枝嫩绿的树杈上停了一会儿,眼帘又垂下来。
“相识一周年。”
程冬按下报纸,娱乐版面上放了一张夏因演戏时候哭泣的剧照,用来切题的。然而他的哭戏实在假惺惺,一股子能蒙几个是几个的懒怠劲儿,让人实在难以同情起来,这几天夏因被扒得底裤不剩的黑料程冬也听说了一些,解气是自然的,生平第一次,程冬感受到了幸灾乐祸是什么滋味,然而当舆论扩大,夏因各种丑照被翻出来做配图调侃,程冬又有些不适。
对这种过分曝光的生态环境的不适。
唐真喊他过去试音,程冬抬起头,看到那三个正忙活的人,架子鼓面上印了图钉的logo,他便觉得心间被注入了动力。
被夺走的跟得到的比,实在微不足道,何况他还有了意外收获。
围绕在他身边的良师益友,和那个好像从天而降眼下却已经在他的人生中扎根的男人。
程冬刚刚想到这里,原殷之就出现了。
司徒青狠狠叹了口气。
原殷之三天两头跑他们的训练室来,程冬就算从头到尾不搭理他,弹着琴眼神也会往他那儿跑,就算司徒青那么不拘小节的人都觉得,这个男朋友实在是影响秩序。
司徒青刚刚叹完气,就听旁边的莫星也叹了。
这就奇怪了,莫星个少年老成,拥有贝斯手的一切闷骚特质,从来淡定得很,司徒青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就见到一大团黄毛冲了过来。
这回连唐真也叹气了。
原殷之知道光是自己来程冬肯定不给面子的,于是把柴犬跟天竺鼠也带来了。
就算蛋黄很乖,但是要它安安静静听音乐是肯定坐不住的,特别是唱得一激动,它看着主人激动也激动起来,直接冲上去连人带麦克风一起扑倒。
“行了!带上狗和耗子走吧!”
唐真忍不了了,胳膊一挥,直指大门。
程冬左右看看,觉得自己的队友都十分不待见他。
原殷之照旧是一脸读作优雅写作皮厚的淡淡笑容,从椅子上站起身,冲蛋黄打个响指,再搂上皮蛋,留给程冬一个背影。
潜台词是“跟上”。
程冬讪讪的,勾着脖子把吉他解了,回头看一圈队友,就司徒青跟他挥手:“赶紧走吧,其实我挺同情你的,找一男的比女的还黏人。”
程冬觉得这人还不如别跟自己说话。
楼下原殷之已经在车里等了,程冬钻进车门,原殷之手一挥,就把皮蛋抛到储物盒里,天竺鼠大概是养太胖,屁股墩儿一弹,安然无恙。原殷之就势把程冬搂来自己腿上,程冬自然是不干,觉得这跟抱小孩儿似的,原殷之就对着他耳朵说:“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程冬往后看,一脸茫然:“什么日子?”
原殷之还是笑着的,但程冬就觉得那笑容一瞬间变得渗人了。
他快速在脑内搜索,像是被妻子问到纪念日的丈夫那样,司徒青说的一点没错,原殷之比女人还难搞,毕竟女人还不会让他屁股痛得下不来床。
车流有些拥挤,司机放慢了速度,程冬憋红脸正思索着,就见车窗外缓缓掠过的茂盛树影。
什么时候植物都长得那么密了,蝉也叫起来,街边的麦当劳推出夏季特饮,第二杯半价。
竟然已经是夏天了,和原殷之相遇,就是在夏天。
程冬扭过头,对原殷之说:“相识一周年。”
原殷之的笑这才到了眼底。
原殷之显然是有安排的,程冬被他摁在车里亲得迷迷瞪瞪,醒过神来发现车已经开到了机场,而停在自己眼前的,是一架小型私人飞机。
“直升飞机装得下人装不下狗仔和耗子,如果你要坐客机,那么它俩就得呆笼子里,闷一趟下来你又要心疼。”原殷之抢先把程冬堵回去,表示自己完全是出于动物保护主义。
不过程冬这次并没有嫌他挥霍了,而是立刻被这架漂亮的飞机吸引住视线,走上前围着绕了好几圈,漆都要给他摸下来。
于是原殷之又不乐意了,把程冬拉进机舱,压着他说:“要不要试试在飞机上打飞机?”
飞机已经进入跑道,机身震颤起来,而后腾空,程冬瞟一眼舷窗外的蓝天,不得不承认自己也是有些兴奋的,而且机舱有隔断,这里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
“行啊。”程冬朗声回答。
原殷之掀起嘴角,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牙尖,然后俯下身用牙齿拉开了程冬的拉链。
他隔着内裤亲了亲程冬已经逐渐发硬的地方,然后拉下自己的裤链,用手撑在程冬肩侧,塌下腰,用自己鼓了一大团的胯下去蹭程冬。
程冬被他蹭得哼出声,自己送了半边手掌在嘴里咬着忍住呻吟,另一只手伸下去,想要给予抚慰。
原殷之抓住他的手腕掰到头顶,霸道地说:“今天你哪儿也不能碰,你是我的,只有我能碰。”
程冬翻了个白眼。
原殷之笑出声,拿鼻尖磨他的鼻尖:“跟谁学的,还翻得那么认真,一斜二掀三滚是吧?”
程冬翻的太认真了,眼珠还没归为,听见原殷之的话,也笑出来了:“你这总结还挺到位,前辈,以后我就跟您学翻白眼吧。”
两人蹭着蹭着笑了,笑着笑着就熄火了。
然而飞机可以慢慢打,不急这一时,他们拥抱着看着舷窗歪的风景,晴朗天空中的云层和穿插倾泻的光线,就好像正在享受全世界的时间。
程冬不问原殷之要带他去哪儿,原殷之带他去哪儿他都愿意。
不知不觉,他已经对这个出现在他生命中仅仅一年的男人,全身心地信任了。
“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哦,你之前送了什么吗?”
“越来越贫了啊,都带你打飞机了。”原殷之咬了要他的耳廓。
“那有什么比打飞机更酷的?”
原殷之却犹豫了,程冬怕是第一次看到原殷之红着两只耳朵嗫嚅的模样。他好奇极了,连忙面对原殷之坐直挺腰,像是期待骨头的小狗。
原殷之的声音很好听,低低的,因为羞涩而听起来像是少年。
“我给你写了诗。”
程冬睁大了眼睛。
机舱内细微的运转和气流造成的摩擦声都被程冬屏蔽了,他专注地看着原殷之,面前的人英俊而优雅,他低垂的眼帘轻轻抖动,嘴角用力抿了一下,像是在下定某种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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