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妻四妾外传3——子母河畔半生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焰雪雪
「许久?」黑眸一闪,长腿一扬,秦老爷立时呈『老鸡啄米』之姿拜服在榻边。
「呃……」秦正恨得牙痒痒,『床前跪妻十八式』他练了这么多年,还是没长进,仍然是说跪就跪,可恨,可恨至极。
「你这话是何意?」麒儿拉拢衣裳,一脚把那脑袋踩下去,「许久有多久?你是在怀疑什么?」低头看着自己的肚腹,「许久?那这里面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
「我不是这意思……」秦正委屈不已,这事虽然至今还糊里糊涂,但他绝不会怀疑那不该怀疑的事,「麒儿,别这样,很难看呀。」
「有多难看?」麒儿转开脸,稍稍放轻了脚力。夫妻房中,难看就难看,反正旁人又见不着。
秦正抬眼盯着那腿间的风光,舔了下嘴唇,「不难看,好看……」
「不……嗯……」双腿紧紧合着,但仍然和每一次一样阻止不了那颗脑袋挤进来,灵活的唇舌不断攻城略地,很快吮吸到了那诱人的气息。
「这会儿会难受吗?」秦正尽量放轻力道,怕弄伤了此刻脆弱的人。
「难……别再……哈……」
「别担心,日后我便这么伺候你。」
「无耻……谁要……要……」
「麒儿,心里不好受是吗?是我的错,我的错……」
「啊……」这个混蛋,能不能别再弄了!
「麒儿,回答我,你想不想为我……回答我……」秦正忽然间如处梦中,他看不出眼前麒儿的脸,更看不清这开合的嘴在说什么……
他想听麒儿说不恨他,说愿意,说很想为他生……
「姓秦的,你想压死我是不是!」这个混账这种姿势也能睡着?
猛地一击,秦正豁然清醒,「麒……麒儿?!」我的天,他怎么把麒儿骑在了身下?!「压疼没有?哪儿疼?腿吗?别气别气,我给揉揉,揉揉……」
「你没吃饭是不是,用点力!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跪好!」
「跪就跪……」秦正安慰自己不为大的也要为小的,这点苦他秦老爷吃得了,吃得很开心。
不过,膝盖真的很酸……
一切为了儿子(2)
秦正怎会厚此薄彼,给大主子揉完了脚,剩下的六个自然也要一一揉过。从这日起,他每日从酉时开始直到子时,他都得挨个给夫人们为奴为婢。日子久了,那脚底按揉的功夫连城中的老师傅也望尘莫及。没辙啊,谁叫小饼子说这时候腿脚容易肿浮,人不舒坦便睡得不安生,睡得不安生,他怎会有七个大胖小子呢。总之,这等『享福』是小饼子羡慕不来的。
「怎么又在看了?」秦正放下水盆连忙上前抽去那双手中的书册。
群傲用力按了下双鬓,叹道,「不知为何,近来像是变笨了,区区几句口诀老是记不住,念在嘴里记不到心里。瞧瞧这两句,我明明早已领悟,这会儿又忘了个干净。」
秦正连忙赔笑,「我的群傲怎会笨。」心却想,笨点好,这个时候就是要笨才好。
群傲有种心灰意冷的感觉。说到武学奇才,他虽比不上眼前这个男人,但除了秦正他展群傲从不输给任何人,如今就连寻常的内功口诀也读不懂,叫他情何以堪。偏偏这人还满脸的幸灾乐祸。
秦正心疼他这副样子,这就许下承诺,「等你日后调养好了,我这甲子的内力全是你的。」
「当真?」
「当真,我发誓!」
……
「群傲……」干嘛这么看着他?
「说啊。」二主子耐心等着。
「嗯,嗯,我发誓,若是我反悔就……就……」
「生儿子没屁眼。」
秦正扑下去险些磕掉了下巴,这是他温文尔雅知书达理的二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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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亲耳听见,他还以为这是阿杰说的话。
「快说啊。」
「群傲,不能拿孩子……」
「你若是真心的,怕什么?」
秦正叹息,性情大变的群傲叫他好生不适应,当真是悲喜参半。
除了二主子,另外一个也像是换了个人,往常不是奔波生意就是出外策马,闲着的时候也甚少在屋内呆着,而是在红叶轩的屋顶上与人刀光剑影,可如今……
「云飞,云飞?」久唤不应,秦正慌了,赶紧把屋里找了个遍,最后竟是在床底下巴人找着了,「我的祖宗哟,你好好的床不躺着,床底下凉快么!」秦正一边叫着一边拿来干净的衣裳为这祖宗换上。
幸好是秦老爷,换成丫鬟,对既不伸手又不抬腿甚至连脖子也懒得扭动一下的人,要为其更衣恐怕不那么容易。
「睡醒了,就在下面了。」云飞懒懒地说。
「那你不知道起来?」
「不想动。」
「不想动便叫人啊!」
「……」
秦正无奈,伸手为他拨开嘴角的发丝。昔日最为勤快的人,如今居然懒得连嘴也不想张。
「饿了吧,想吃哪样?」秦正将三夫人像孩子一样,一手搂在臂弯里,一手喂他吃食。
云飞瞥了眼饭桌,「豆腐。」
「又是豆腐?」秦正很想打人的屁股。三主子爱吃豆腐不为别的,只因豆腐不用嚼,若是吃别的,还得去嚼,那牙多累多酸啊。「云飞乖乖听话,吃点鱼肉,老爷叫人炖的很烂的。」
「随你,吃着不累就成。」
「不累不累,再尝尝这个鸭丝,也不会太累……云飞!」
见老爷真生气,云飞这才不甘不愿地动了下嘴巴,「痒。」
「哪儿?」
「头。」
秦正忙为他挠了挠,「是这儿?」
「左边一点,腿也痒。」
「还有哪儿?」
「不痒了,饱了,困了。」说困的人大大睁着眼睛,这是懒得何种程度,连眼皮也不想自己合上。
秦正忍住翻涌上来的血气,用手指将那眼皮儿轻轻按下来,「睡吧,醒了再吃一些。」
「豆腐就成,哈……」
看着圈在怀中的懒猫儿,秦正摇头笑了笑。就算是睡着时,云飞的呓语里也满是对琐事的牵挂,他是累坏了啊。
从怀里掏出梳子,细心地为他梳理好散发,直到他睡熟了秦正才搁在床上,然后俯身轻吻后悄声走出房门。
「不想生。」
听到这话秦正立刻停住,「必须生!」
「用钱少一半……」
「成!」可等秦正回过头却见三夫人依然睡得香甜,当下哭笑不得。果真还是奸商,梦中也在做买卖。
让秦正感到欣慰的是他的四夫人,一点没变。
「又先去白云飞那儿了?」
「云飞他实在嗜睡的很,小林身子也不爽利,看来得从外面找个大夫才行。」
仕晨眼睛一亮,「我去!我去找大夫!」
要是换成别的事,秦正兴许还不会怀疑,可他的四夫人居然好心地为云飞去找大夫,谁会相信这份好心。仕晨最初虚弱无力,吃什么吐什么,却不想过了几日就好了,这会儿吃得多人也便神了。也罢,只要他身子好,开心就成。
按说就算不骑马,凭仕晨的脚程不到半个时辰便能找来大夫,可秦正在红叶轩等了半日也不见人回来,这下他可慌了。
「会不会出事儿了?」秦正担心不已,赶紧冲出去找人。他怎么这样糊涂,仕晨如今不同往日,若是和云飞一样突然犯晕,那可如何是好!
「老爷,您这是去哪儿?」下人见老爷神色慌张便问。
「可有见到四主子」
「方才见着了,像是去了酒窖。」
「酒窖……糟了!」
果不其然,秦正一到酒窖就见那衣裳不整的人醉倒在酒坛旁。这酒后无德的人,麒儿素日里管得极严,除了节庆的日子丝毫不让他沾酒。如今麒儿闭门不管事,这泼猴就翻天了!
「你可是要气死我!你这样子,竟还给我喝酒!」
「好喝……老爷你也喝……」
「还喝,我让你喝!」秦正抓起人来,一把拔掉他的裤子,举起巴掌就要打下去。不过,等等,我好像总爱打仕晨的屁股……总爱?我没打过啊,秦老爷又迷糊了。
「你敢打我?!」仕晨酒醒了大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只手,「姓秦的,你要敢下手,我让你……让你『大小』都玩儿完!」
一句话吓得秦正心肝直颤,他这是昏头了么,别说往日舍不得,这会儿仕晨可不是一个人啊,「你知道有『小的』,还敢喝酒。」想到这儿,秦正又想挥巴掌。
仕晨哼道,「你懂什么?我多喝一点儿,将来『他』出来不就有了酒量,不像我,老是喝不过白云飞。」
秦正哀嚎,我的爷爷,这个时候居然还想着和云飞斗。秦老爷实在气不过,可是骂了只当耳边风,打又不能打,盯着那翘臀,他磨了磨牙……
「啊!」仕晨惊叫着转过头,像见鬼一般,「你咬我?!」这混账,混账咬他的屁股!
秦老爷笑眯眯地说,「咬你又如何,你浑身上下我哪儿没咬过?我不仅咬你这儿,我要咬别处。」
「啊……停下来,别咬!混蛋秦正,我饶不了你!别咬啊……」
秦正发现这招不错,既训了人又不会伤着那气人的妖,而且趁仕晨喝醉的时候还……嘿嘿……
隔日一早,四主子感觉浑身不对劲,于是叫来丫头,「这屋里是不是有耗子?会咬人的那种。」
兰素环望四周,无一处不清新干净,怎会有耗子?
「那是猴子?」的确,那些牙印不像是耗子。
「咬人的猴子?」兰素上前以手背贴了下主子的额头,没发热啊,「主子被什么东西咬了吗?我去叫大夫还是拿药?」
仕晨连忙以身体遮挡住身后的铜镜,不自觉地用手掩住臀,「下去吧。」等丫头走了又摸了摸疼处,究竟是什么东西?会不会染上病?解下腰带再看看,到底是耗子还是猴子。
可是四主子扭头看着铜镜着实看不出那印子像什么,耗子和猴子都没那么大一张嘴。「多贪两杯就全不记事了,看来酒量还得多练练。」
兰素躲在帘后叹气摇头,再多多练,那只『猴子』非得把你这笨主子咬成烂桃不可。不过她向来不是多嘴的丫头,人家夫妻间的事那是人家的事。
咬了人的猴子不敢见人,只敢把兰素叫了去。
「这是?」兰素闻了闻锦盒里的小点心,「有酒味。」
秦正道,「往后有好一段日子仕晨不能沾酒,他嘴巴向来馋得很,就拿这些给他解解馋。」
「这怕是会有些许伤及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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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正摆手,「无妨。」
他看似爱争爱闹的仕晨,实则又争了些什么呢。如果他连这小小的欢心都不能给,还敢说要求仕晨什么。再说了,那可是他秦正的种,岂是小小的几盒酒心糕点就能伤到的,哈哈哈……溜走。
一切为了儿子(3)
事实上最让秦正头疼的是他的五夫人。唯一没有头疼脑热,吃得饱睡得香,神奕奕皮光肉滑,性情也和昔日无二,只不过……
「一帮废物,让你们起个名儿有这么难吗?还有脸待在翰林院,改明儿我上道奏章让皇上全把你们罢官!」
一干文儒跪在地上苦不堪言,起名是不难,但在秦府就……
「依奴婢看,这些名儿都不错,主子你就选一个吧。」满桌的名字素心也犯呕了,这么多字儿她一个也不认识。「你们这些蠢材,难道就毫不知五主子的心意?秦这个秦那个,干脆叫秦二世得了。」
「秦二世?」「也并非荒谬。」「是啊是啊,秦府老爷威震八方一统江湖,他的公子承继父之威名,做个二世老爷也非不可。」「妙哉妙哉。」
素心一句戏言,竟引得各位饱学之士附和。座上的赵侯爷眼看就要气得升天,「混账东西,全都给我拖下去!」
秦正提着补品进来就听到这大喊大叫,「唯一,你怎么又气上了,赶紧坐下,别气坏了身子。」
唯一快步上前揪住人,「先说好了,要姓赵,姓赵!」
秦正认真地考虑了一下,摇头,「这……不成。」继承香火这不重要,可他的孩子姓赵,外人一定会揣测孩子生父的身份,那这顶绿帽子戴得可就冤了。「唯一啊,听我说。你想想,往后听到孩儿的名字定会问你爹爹是谁啊,那你说孩儿该作何回答?」
「照实说啊。」
「那别人定会笑话他。孩儿的心要是被伤了,可比打他骂他还伤着他。要是使得他不愿和外人接触,没有朋友,时常孤僻一人,那定然会令他性子不好。」
唯一瞅着眼道,「怎个不好?像大主子?像司徒仕晨?」
「呃……」秦正干笑,麒儿和仕晨的性子不好么?
显而易见吧。
「便是不好,老爷也爱啊。」
秦老爷又中一箭,当真是无话可说了。
「反正我不管,『他』必须得跟我姓赵。」侯爷使其性子来谁也劝不住。
「不成不成,那是我的孩儿。」
「你的?」唯一哼笑,「你自己生一个那便是。」
秦正气极,「没有我,你生的了吗?」
「呵,没有你,我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能生几百个。」这倒是实话。
「不成啊。」秦正追上去围着五夫人央求,「唯一,要不下一个,下一个和你姓赵。」
「你还想下一个?!老爷,你该不会嫌我命太长?」
硬的不行,秦正只能来软的,「唯一,我知道你最疼老爷,你就体谅体谅我吧。」
「从前是,往后就说不准了。我还得再想些名儿,老爷你别站在这儿碍事。」唯一翻开厚厚的古书,望了一眼秦老爷带来的补品,皱眉道,「往后就别送这些东西了,我这儿有七八个宫中的御厨。」
「碍事……」唯一嫌他碍事,从前唯一可是最喜欢粘着他的。
秦正突然有种感觉,他像是匹配种的公马,下种前被舒舒服服的伺候着,用过之后就一脚踢走,悲凉。
虽然他的六夫人向来都是『沉默』的,但秦正感觉得出在这之后小林更加寂静了。为此秦正总想多抽些时间陪他,都说有了身子的人爱胡思乱想,秦正担心他思虑过度。可是每回到药庐待不了片刻,小林就给他下逐客令。
「肯定有事。」
今日秦正躲开了所有耳目,当起梁上君子。
和往常一样,六主子一早便到药庐,研究方子、抓药捣药、煎药尝药,鼓捣到快午时时分,这才煎熬出一碗他要的东西。
「什么味儿?」待得太久,秦正打盹了一会儿,睁开眼就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不像是寻常的药味。正当他疑心时便听到心如的声音。
「六主子,这药太过猛烈,不如让心如先试药。」心如满脸尽是担忧。
小林摇头,『你试了也是无用。』
「可是……」心如不知如何是好,六主子最无助之际她却无能为力,「此事还是得与老爷商议,主子你不该一人背负。」
『不不!』小林直摇头,他就是不愿让老爷知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老爷知道此事。
「先不要喝。」心如按住药碗痛心道,「六主子的病根非传代之疾,您的双亲和祖上并无此症,你实在不必担忧。」
小林摇头苦笑,他是谁,他是药王,是不是传代之疾他岂会不清楚。虽说并非完全可能传于后代,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他的聋哑虽说并非先天所致,然而他幼时的孱弱,若非自师父庇护,后来又有老爷的照料,他怎能安然无恙地活在这世上。但这不代表他没有尝过其中的苦楚,正是知道这样的人活着有多难,他才不想造孽。非亲非故的人他尚且不忍心,更何况是他和老爷的……
「主子你虽然医术卓绝,但也该知道这病症并非药石能够医治,您又何苦……」
小林轻轻按住她的唇,『别说了,我也只是试试,若是无用,我自会处理。』
心如瞪大了眼,「您要如何处理?!六主子,你不能胡来!」
「我……」巨大的黑影从头顶笼罩下来,这身影太熟悉了,他没有被吓着。
心如微微颔首,疾步退了出去。
一团炙热包围着自己,活像是不远处的炼药炉,小林热得冒汗了,可这包裹他的人抱得这样紧,他想要扭动一下也不能。
秦正没有出声,还有什么可说。他僵得像块石头,像是内部快要炸开的岩石,岩浆在里面不断膨胀,使得这块石头微微发抖。他是混到哪种地步,全然没有留意到小林所受的煎熬,他若不是只顾着自己,何尝想不到这颗小脑袋里藏着这种想法。
『老爷……』
秦正深吸一口气,双手放松了些,「『他』要是不能说,我就让全天下出现在『他』眼前的人不能开口,『他』要是听不见,我就让『他』知道所有人都和『他』一样。『他』不会和谁不同,『他』只会和你一样聪慧伶俐,也同老爷一样智勇双全。」
爱哭的六主子这回没有流泪,也没有为这番话感到意外,他像是一直在等着,他就知道总有一日会听到这些话,只等眼前的人说给他听。
「小傻瓜,别再乱喝东西,不然可就真的伤了『他』。」
听到这话,药王脸上有了几丝慌张,他知道这药会伤及身子。
「别怕,哪怕『他』长得不好,老爷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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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小林给的,就算是小猫儿小狗儿,老爷我也会疼『他』如宝。」秦老爷很为自己这一席话满意,这不,他的六夫人可感动了。
不过,六主子似乎不像是在感动,『你说我有了……猫儿,狗儿?猫儿,狗儿……』居然咒他生猫狗,老爷实在太坏了!
「不是,小林儿,老爷不是这意思,别哭啊……」
伤心至极的六主子越哭越厉害,很久就把药庐给淹了。秦正又何尝不伤心,想他往日凭着一张嘴骗尽天下美人,最美的七个全让他罗回来,怎么这会儿就笨嘴笨舌的,说什么错什么。莫非当孩子的爹也会变傻?
一切为了儿子(4)
在七夫人这儿,秦正再一次肯定他的的确确是用完就扔的……种马。
「大哥,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回南宫门。」阿杰说的有些艰难,但看得出来他已下定了决心。
「为何?这里缺什么吗?你说,我马上给你准备。你要是嫌这里住得不舒坦,要是觉得皇帝那龙椅躺着舒坦,我立马就去找来。」
「不是,大哥,我要的是……」
「是什么?」秦正急得双眼冒火,他怎么可能答应这等荒谬的要求。
阿杰烦躁地来回走动,「老爷,你不觉得往后,再过不久,我那样子看着就扎眼?」
想象着『再过不久』时阿杰的模样,秦正脸上飞上两抹红晕,「不觉得啊。」他的阿杰那时定是最可爱的一个。
阿杰鼓足勇气,豁出去了,「是你让我说的。」
「说啊。」他受得住。
「我不想住在这里是因为,近墨者黑。」
「嗯?」秦老爷不解。
阿杰索性提高嗓门,「近墨者黑,孟母三千,懂了吧?」
秦正摇头,「不懂。」
阿杰只好说的更明白一些,「『他』日后会是我南宫门的继承人,我不想他生长于一个,嗯,乌烟瘴气的环境。」
「乌烟瘴气?」秦正忙走到窗边探出脑袋,外面的空气跟清新啊。
「老爷,你还不明白?我不想他日后跟着旁人学成一个不学无术、游手好闲、骄奢淫逸、奸佞好色的无赖之徒!」
秦正撅起了嘴,「可我也文惊翰林武霸江湖啊。」
阿杰略感吃惊,「你知道我指的是谁?」
「显而易见。」那个『旁人』除了他还有谁?自知之明也是秦老爷的一大优点。
「既然知道,那就别留我了。」七主子忙招呼下人拾东西。
「绝对不行!」
「不行我也要走。」
「阿杰,你就这么狠心,让孩儿一出生就没有爹爹?」
阿杰摆摆手,「『他』日后定会感谢我今日的决定。」
真是好伤人的话。
「你要走也罢。」秦正伤心地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这个你拿上。」
「这是……」灵位牌,『慈父秦正之灵位』。
「等到『他』懂事之时,记得让『他』朝南给我上两柱清香。」
「你这是何意!」
秦正哼笑,还能有什么意思,死给你看。
经过秦老爷坚持不懈的努力、一如既往的无赖、日以继夜的锤炼,七位主子的情绪总算平静下来。虽然累是累了点儿,不过为了他的儿子一切都值得。
七位主子自此以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秦正也很体谅,第一胎是不难为情。
「老爷,五主子的那些事儿你可都做妥当了?尤其是皇宫里来的那封密函,五主子交代过要尽快办好。」小饼子怕老爷贵人事忙,适时地提点老爷。
「密函?」秦正从一堆书纸冲钻出来,左找右找也没看到那东西,「大约是办了吧。」
「那七主子呢?南宫婷杀了丈夫的两名小妾,其中一个是明堂堂主的女儿,这事怕是大了。」说到七主子的那些个异母兄姐,小饼子满脸愤愤。一个个如猛虎豺狼,难为七主子能活到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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