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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好要降服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乐姬
「但、但是……」已经多久,她夜姽已经忘了话说得结巴是怎麽样的一回事了,但此刻,她灵巧的脑子居然给她罢工,泛白一片,她知道自己该说点什麽去拒绝他的「好意」,只是她想不出应对的方法,找不到应该说的话,一切就像程式的指令出错,让她措手不及。
「你是故意要挑战我的耐x?」
「不是……」她的声音好小好委屈,她发现自己无论多麽倔强、冷淡漠然,在他的面前,她都不得不臣服,在他那天生的皇者气势之下,她永远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儿。
他并拢的双眉悄悄放松,目光却让她十分不自在。
她吸了一口气,在他灼热的目光下将宽阔的睡衣解开,然後俐落的将它褪至腰身,露出里头的白色蕾丝x罩,和一身白晢晶茔的玉肌。
她感到热气正涌上头顶,耳朵又热又烫,想逃避他的目光,却又无处可逃。出生近十八年,她从来都没有这麽羞窘过。
他的视线沿着她美丽的颈子一路移至销魂的锁骨,与那坚挺的浑圆,最後落在那染了血的白纱,眉头又是一紧,「过来。」
她点了点头,又往他那边挪近了一点,感觉就像送羊入虎口。她隐约的感觉到,自己也许也抱着期望……
只是,为了什麽而期待?
她开始搞不懂,究竟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还会痛吗?」他问,修长的指先将x罩的肩带褪至肩下,然後轻力的掀起那层已经被血水染红了的白纱,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那血红的伤口,但他永远都无法忍受,自己就是让她受伤的那个人,「夜姽……」
那动作牵动了伤口,她痛得直皱眉,却一如以往的不吭一声,只是瞟了他一眼,因为不想让他太担心而扯谎,「其实也没有很痛。」
她救他,并不是想换来他的自责内疚,也不是故意要让他对她更为之珍重,在看见对方向他举枪的那刻,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飞身扑去,为他挡去那颗子弹。在那瞬间,她甚至没有想过自己也许会因此而丧命,只是单纯地想,如果那颗子弹一定要一个人丧命,她希望那个人是她。
「你从不知道你不懂得撒谎。」瞧见她颦眉的模样,他就知道铁定很痛了。那血红的伤口与她一身雪白的肌肤造成强烈的对比,她不应该为了他而留下这个永不磨灭的烙印,「有什麽事非得要向我隐瞒吗?」他的双眸深邃,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宠溺,那温柔的目光,轻易地让她慑了心神。
然後,他的指尖沾了些许药膏,轻柔的为她抹上,那动作很缓很轻,也很温柔。
她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他,是因为她受了伤的原故吗?
「嗯……」虽说他的动作很温柔,但是隐隐带来的痛楚,让她下意识的嘤咛,直至痛得细小的两肩都发抖,她还是没有退缩,只是闭上了双目,咬着下唇,强忍溢出双唇的呻吟。
他擦药的动作没有半刻停顿,看着她独自强忍痛楚的模样,他心头一紧,「夜姽,痛是正常的,不会代表你懦弱。」他知道她的自尊心很强,也从来不喜欢在任何人面前示弱,当中包括他,「只是,偶尔你也可以向我撒个娇,没关系的。」
跟他撒娇?
当个认知涌上脑际的顷刻,她自是一怔。
然後,她像是听见什麽惊天地的笑话,扯了扯红唇,露出一记冷笑,「主人,这是夜姽听过最震撼的话。」能与众不同的受他蒙顾,已是她几生修来的福份,她哪里还敢痴心妄想得到更多?
他方才才舒开的眉头又再次紧皱,她话中的意思,已经再清楚不过了。
他不懂,为什麽自己会对她百般宠爱,万般迁就,很多事情,他都为她破例的开展第一次。
他虽不否认她是特别的存在,但打从心底里清楚,这不是爱。
每每见她将他的好意摒除於门外,故意用身份横亘在两人之间,拉开彼此的距离时,他的心头就会莫名的绷紧难受,至今,他还是搞不清这种感受是什麽,但是他偏偏恃势凌人,让两人一而再地埳入困窘之境。
人若有目标就可勇往直前,反之,只能停滞不前。他居然有点迷茫,面对她,实在拿不下法子。
「我不喜欢你用『主人』两字来与我赌气。」他修长的指扒过黑发,从未曾同此懊恼过。
这个一直让他自傲的称谓,在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牵绊,一道无形的枷锁。
见他已经擦药完毕,她冷着一张脸,将衣服重新穿上,漠视伤口传来的剧痛与盘绕心头的强烈骚动,冷声开口:「夜姽全没与主人赌气的意思,夜姽是主人忠心的仆,一切自得千依百顺。」
这句话,确确实实的为他们划下了清晰的界线。
她的话毫无感情,不知道是真心要说给他听,还是故意要告诉自己。
在对上那双含愠的眸子时,她火速的敛眼,藏住那浓烈的无奈难过。
她比谁都更要清楚,安守在这个最佳位置,是最接近他,同样是最安全的──
待续
☆、《讲好要降服你》 03 - manipulation
第三章
那夜,他怒极拂袖而去,是她意料之中的事。
接下来的几天,她心绪不宁,两人也再没有碰面了。
她知道,他一定在生她的气。
偶尔,她也怀疑,究竟自己是哪里来的胆子来惹他生气?只是,她要让自己更清楚的明白,彼此之间的主仆关系,是不容越界的,纵使他待她的好,也许只是出於单纯的关心,她却知道已经足以让她想入非非。
她愈来愈不懂了,一方面为他所造成的撼动而感到苦恼,一方面为自己的忐忑期待感到懊恼。
倏地,一阵沁凉的风拂面,她下意识的将围巾拉好,恰巧盖至她小巧的下巴。
不知不觉间,已经踏入寒冬了……
「汪!」耳後传来一声熟悉的声响,她回过身,迅速被一个迎面而来的身影给扑倒──一只体形庞大的拉布拉多犬。
「nic?」她伸手m了m它那颗毛毛头,发现没见一阵子,它居然又长大了,「噢,你好重。」
她鲜少的露出笑容,将nic的前肢放回草地。
它是她来到这里一个星期以後,主人送她的礼物。他说怕她寂寞,所以要让nic陪她……谁知道g本就是她在陪它好不好?这家伙顽皮得很,每次陪它闹着玩总力竭筋疲。
nic可不容她忽视,一个飞身又将她扑倒在草地上,那条chuchu的尾巴摇呀摇的,然後以一双黑澄澄的眼睛盯着她看。
「噢,不要。」知道它接下来要做什麽,她低呼一声,想要逃。
只是,它也彷佛洞穿她的企图,那条湿漉漉的大舌头马上就往她的脸上招呼去了──
「nic!」一声叫唤,将她自困境中解救。
她有点尴尬的以双手支起上身,看向来者,「我早就知道nic不会自己跑来这里,原来是你。」
无魂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很有风度的将她自地上扶了起来。
「有没有受伤?」他的目光移至她的右肩附近,若有所指的问。
她摇了摇头,看着面前这个表情、眼神和举动都一贯温柔的男人,「怎麽有时间来溜狗?」光看他的外表,旁人绝对不会将他与他的职责扯在一起──他是皇甫觅的近身护卫,杀人不眨眼那种。
「幸好我记得nic好久没散步。」他没有答她的问题,只迳自的说。
她知道他的话必定有个中的意思,因为他从来都不是爱说琐言的人──只是,此刻的她搞不懂,「这是什麽意思?」无魂与天涯是她最早接触的两个人,也是待她最好的两个,因此她习惯了有话直说。
「假若我不是带nic来散步,也瞧不见你的笑脸了,嗯?」他的语气虽然轻柔,但却一针见血,「这两年来,我都没见过你笑了。」
「事实上,我从来都不爱笑。」她别过脸,表面上是逗nic玩,实质是逃避那双过份j明的眼。
他拥有一双明亮的黑瞳,别於皇甫觅那双深邃得彷佛永远看不见底的眼眸,他的双目炯炯有神而总泛着层层波光,同样j明得犹如晓得洞悉人心。
这是她最畏忌的人──太高深莫测,只是她的身边却很多这类型的人。她不敢想像,要是有天她成为他们的敌人,会死得何其惨烈。
「是吗?」他勾了勾唇,话语带着明显的质疑,然後,他的话锋突然一转──「你好久没看过nic了?」以往她怎麽忙,一个星期都会抽一天去看nic……只是她已经三个月没看它了,这期间一直都由佣人照顾──这不像她的作风。
她轻抚的动作乍停,然後始复,声音冷硬的答话,「只是有点忙,记不起它。」
「哦?」他就是不会相信她的话,她最会隐忍,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如果没记错,你疼它,基於几个原因。首先,它是主人送你的第一份礼物;其次,它长得可爱,又陪着你成长;再者,你跟它很相似──」
话说到半途,她的目光一凛,切断他的话。
「人跟狗,八竿子打不着。」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为什麽要逃避?」看见她过激的反应,他明明知道自己的话绝对会让她动怒,却不得不说下去,「狗是不会讨厌主人的,纵使主人不瞅不睬,故意冷落它;反之,它只会盼着,盼主人再来看它的那一天。」
「但我不是狗。」她的唇角浮现轻蔑的笑,拒绝让他将自己与狗比较。
「我想,你应该学会信任人。」无魂摇了摇头,话语中掺杂着心疼与怜悯,「你太紧张了,这样不好。」
「从我第一次被出卖开始,我就没打算再去信任人。」她的声音依旧冷硬,只有那双闪烁的黑瞳泄露了她的情绪。
她还是会在乎,她还是会恨。只是,从那次开始,她学会了保护自己──也就是只信任自己;这个世界带着假面目的人太多,在以往的明争暗斗中,她已经看得很清楚……人x,就是这麽一回事。
「傻瓜。」倏地,他温柔的伸手,将她纳入怀里,轻抚她的背心,柔声的说:「将心中的郁闷说出来,让别人替你分担,不会觉得好一点吗?」
话落,他感到怀中的人儿明显一僵,然後她抬头,一脸警戒的瞪着他,警告道:「无魂,别对我动针,我真的会生气。」
无魂拥有吉卜赛血统,懂得一门独有的技术,能施针让人下意识的将一切和盘托出,而她对他g本就防不胜防。
「我没这个打算,但你这防人之心也让人心疼。」终究会处处防犯的人,其实内心也是极其脆弱的,「我知道你不会说的,但我只想你好过一点。」他知道她爱面子,平日总是装出一副冰冷的伪装,来保护她过份脆弱的内心。
大概是因为儿时的不愉快,才让她的心墙筑成慎密的高垒,不再对任何人敞开心扉。
她在他的怀里显得神色复杂,明显地被他的过份关怀所撼动,但嘴里却忙着扯开话题,「要是无瑕知道你这样抱着我,不知道她会有什麽看法。」
「无瑕?跟她有什麽关系?」他不解。
「别装了,前几天我才看见你们两个搂作一团。」别告诉她这是意外,这只是骗三岁小孩的烂谎话,不可能瞒过她。
「那只是易了容的无痕而已。」他说得云淡风轻。
无魂、无痕和无瑕是皇甫觅最得力的助手,因为从小就在集团里长大,所以情同手足,而且一旦被他们所认同,便会受到热情的对待与热烈的关心,就以她为例,大家多数都将她当作妹妹看待。
但是,谁保证他们的好意并不是另有居心呢?
「是吗?」她问得很随意,却不着痕迹的退出他的怀。
他却没答她的话,视线只一直落在她的身後,她有点不好的预感,下一刻旋身,就对上了一双深邃幽暗的眸子,那双眼眸平静无波,看不出任何思绪。
只是,他究竟是什麽时候来的?而且他已经步至她的十步之内,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发现──
「想不到我的属下都这麽闲。」
方才看见她衣着单薄的自後园来至花园,他一路在暗角观察她,视线如影随形的从没离开过她。
当他看见无魂将她纳入怀里,那过份亲腻的举动、那双温柔专注的眼眸时,他的心居然漏跳了一拍,一股异样的情绪充斥在他的x口,他好想知道无魂究竟跟她说了什麽……只是,他们的距离着实太远,任凭他听力再好,都不可能听见他们的对话。
他不理解为什麽自己会有这种情绪,也不晓得自己为什麽要生气,只知道自己的情绪经常被她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所牵动,然而他却无力控制。
「想不到我的属下都这麽闲。」讽刺的话溢唇而出,他几经辛苦才能将那不明所以的愠色隐藏,让他们丝毫不察觉。
「主人。」谁的惊愕都不比对方少,但两人还是没忘了对方尊贵的身份。
乍见他的线视投来,夜姽昂首,那双过份闪烁的黑瞳迎上那双锐眸,她经常都有一股气焰,纵使一直都对他的话全盘接收、照办不误,但她的表情却永远不驯。
他拧拢眉峰,发现她似乎有点不一样了,她的盈然大眼中,总彷佛藏住让他搞不懂的思绪。
这思绪究竟是什麽?
他想要知道,却清楚的明白,她既然这麽努力去掩饰,就自然不会对他和盘托出,纵使绝不能违抗他的命令,他不想听她撒谎,他知道这样只是会令她难堪。
他是什麽时候变得善心了?居然替她着想起来?
他的眉宇间的皱摺更多,他却选择漠视这些问题,冷声的命令道:「夜姽,我有事要与无魂商量,你先带nic去走走吧。」
言下之意,要支开她。
她有点愕然,没想到他居然会将她支开。因为平日他们要是说什麽公事,她都可以一起给予意见,但这次他却选择将她支开,难道是一个机密的行动?还是什麽事情不可告人到这个程度──必须将她摒除?她有点不是滋味,感觉活像自己是不受认同的。
纵使满腔不解,但把他的话当命令当惯了,这次也没有闹别扭的理由。
她夜姽,要当个主人最爱最疼的属下,纵使只是一颗棋子,她也立誓要当整个棋盘内最重要的棋子……
长久以来,棋只是被下,在棋盘内互相厮杀,没有说不的权利,但能够成为整盘棋内胜利的关键,却足以让身为棋子的她自傲。
「那我先告退了。」语毕,她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往後园那端,搓弹两指,就见那原本乖巧地坐在草地上的拉布拉多犬跃身而起,往那抹淡红的身影奔去。
待夜姽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以後,皇甫觅将视线调回无魂身上。
「未知主人有何事必须调开夜姽不可?」见他的视线重回自己的身上,无魂狐疑的问。
「只是一些关於她的任务。」他轻描淡写的说道,理智已经全数回巢,现在的他满脑子都只有计算。
「嗯。」他噤若寒蝉,眼尖的看得出皇甫觅的浓烈不悦,所以只静待他的下文,没有再发问。
他绝对明白没什麽事会比激怒一只狮子更危险,因此此刻默不作声,一定是最好的应对方法。
只是……他是为了丫头而不悦吗?因为他们过份亲腻的举动?
想到这里,无魂的唇勾起一抹难以察觉的笑。
「无魂,你知道上官徨吧?」忽的,皇甫觅没头没脑的问。
「当然知道,他是『洛弗』集团的首领,与咱们『amber』素有交情……」这大概是全「amber」集团众所周知的事,「洛弗」集团也算是同行之中颇具竞争力的对手,所以皇甫觅早年已经跟对方的首领打好关系,与他们素有商业上的往来;但这些,跟夜姽的任务有什麽关系?难道──「您是指要让夜姽当个间谍?!」
「嗯哼。」他轻应了一声,当作是回答。
近日「洛弗」正积极参与军火交易,它的势力正在扩张,若这样长久下去,定会对他们有所威胁。
为了撇除这些种种的可能x,他必须先下手为强,将往後的顾虑率先铲除。
「非夜姽不可?」集团内可以当间谍的人不少,着实不用让夜姽去接这次危险的任务,再者,夜姽一向的职责亦不在此……
他究竟在打什麽主意?
「我想上官徨会喜欢夜姽。」
「无瑕不行吗?」无魂还是有点担心。
「我的决定是由得你左右的吗?」皇甫觅蹙眉,对於无魂的处处维护感到不悦。
自知自己的态度已经惹怒了皇甫觅,无魂摇了摇头,还是无法压抑心里头冒起的疑问,「那您打算怎麽做?」
皇甫觅闭了闭眼,像是在沉思,半晌,他才答道:「把夜姽嫁给上官徨,是最好的方法。」
从内部打击,一定比从外部打击更省时方便,也更具效率。
「嫁给他?」听起来好像真的是个好方法……但是……「主人怎确定夜姽有能力胜任这个任务,而她也会愿意吗?」
「夜姽的能力我很清楚,她身上散发的魅力,可不是普通男人所抵挡得了。」光是那双剪水乌瞳里所蕴含的倔强与傲气,就足以让人一见难忘,挑起男人的征服欲。
他这话让无魂有些讶异──那为何他非但没被夜姽吸引,还要将她拱手让人?究竟是因为他太异於常人,还是为了权力不措一切?
尔後,他才再作补充,「夜姽从来都不会反抗我的命令。」这是除了她身上非凡的气焰外,他这麽宠她的原因,「再者,我知道什麽方法会让她心悦臣服於我的命令下,去完成这个任务。」他的声音冷硬,不带一点温度,那语气彷佛在谈论无关痛痒的事情。
「那可是夜姽的终身大事……」还要是被皇甫觅亲手推出去,去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敌人?
这种打击,夜姽哪能承受得了?
「她只是一颗棋子,早晚都会被推出去。」他闭上眼,拒绝在无魂的担忧中迟疑。
她只是颗棋子……她只是颗棋子……
他默默的跟自己说。
只是这颗棋子太得人心,实在太乖巧听话,所以他才会产生「舍不得」的错觉。
只是她的x格比较特别,与以往只爱对他谄媚的人不一样,所以他会对她特别留意……
一定是这样的,只要将她送走,再也看不见她,他心底那股骚动,也会自然平息了吧?
他的计划,从来都不容许任何出错,这次也绝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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