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锢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玥下弦
之前写完番外篇已经让我觉得好腻了说t^t
所以之後就交b给歆儿吧~接下来是与风扬哥哥(好有爱 amp;gt;/// amp;lt;)有关的清水剧情xdd
请大家继续支持!
(歆:我要期末考......)
噢对,还希望大家多多留言给意见~因为看大家的留言是种很令人享受的乐趣~
by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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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肆─不堪回首月明中之一
。章肆─不堪回首月明中。
周围陷入了一片黑暗。
一双如同天空般澄蓝的美丽眼眸盯著她看,充满了痛苦欲狂的仇恨与愤怒,令她一阵心颤,转身想逃,却一脚踩空彷佛落入了一片宏肆汪洋。
那海水的温度却是一阵冷、一阵热的交替著,她被困在其中浮浮沉沉、彷佛没有完结的终点。抬头一看,那如恶梦般挥之不去的蓝眸又出现在眼前,让她忍不住尖叫出声……
「茴香、茴香!」黑暗中,有人在呼唤著。
「茴香,醒醒……」急切而担忧的温和嗓音不断回响,彷佛提供了她一缕逃出绝境的光明。
「救救……我……」柔软红唇吐出破碎呓语,墨黑长发随著主人难以安睡的辗转起伏,在床榻上缠绕成一圈圈涟漪。香汗浸湿了身上的软缎衣料,脸色苍白的虚弱人儿却始终被困在梦魇中。
「茴香!睁开眼睛!」文风扬坐在床边看著她,微微蹙眉,提高声音唤道。
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麽事,但不能让她一直被困在梦魇中无法脱离,那样会衰弱她的心神,对病中人儿来说不是件好事。正心疼的想著,他的呼唤终於有了结果。
床上的人儿一声惊叫後猛然睁开了眼眸。然而那双黑眸却显得空洞无比,似乎还无法分辨现实与梦境,只是像只饱受惊吓的小鹿般盯著他瞧。
「没事了,别怕。」他温暖的一笑,如同母亲抚慰稚儿般轻抚j致小脸,低低的柔哄道。
澹台茴香扇了扇长睫,黑眸渐渐聚焦,辨认出眼前那张清俊容颜。虽然仍感到昏昏沉沉,神智却渐渐清明,记忆停留在倒下的那一刻──
「风扬哥哥……我……怎麽了?」身子一阵冷一阵热,全身无力的感觉让她十分难受。忍不住轻启红唇问道,声音绵绵软软,没有了往日的清脆。
「你染了风寒。」他回答,轻轻拭去雪白额头上的薄汗,用另一条冰水浸湿的丝巾,将被发烫人儿捂热的帕子换下。
「是吗。」她微微苦笑,只是因为吹了些风就得了寒症,她何时变得这麽虚弱了?
「没有大碍的,休息两三天就好了。不过,你的身子气血很虚啊!」文风扬话锋一转,忍不住皱起眉头来。方才替她把脉才发现,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健康的人儿,身子底却彷佛被掏空般虚弱无比,足以让任何小毛病都成为致命大病!
思及此他不禁一阵心疼,又有些愠怒。这些年她到底是怎麽过的日子?竟然把自己搞成这样!
「到底怎麽回事?」他盯著那张苍白容颜,有些不豫的问道。
那双温润黑眸,担忧中交杂著隐隐约约的谴责,让她感到一阵委屈,原因……她当然明白,是她常喝的那种避孕药汤造成的,但这怎麽能说的出口?
贝齿紧紧咬住下唇,在丰润的唇上留下一排深深的齿印,墨黑的大眼睛看著眼前男子,忽然眼眶一红,泪水噙在长睫下却倔强的迟迟不肯落下……
「茴香……」见状他低叹一声,心底升起无限怜惜。小时候每当她感到委屈时,总是会这麽一付泫然欲泣的模样,沉默不语的看著他,然後他就只能乖乖投降──时至今日依然。
「我给你开几副调养的方子,要记得每天按时服用。」放弃了逼问原因,文风扬回头在纸上写下几行飘洒俊逸的字,忽然想起了什麽,转头补充。「不准因为怕苦而偷偷倒掉!」
他可是还记得她最讨厌吃药,总趁著侍女们不注意偷偷把药倒在盆景里头,因此在她生病期间,房里的植物总是被整得奄奄一息。
「那你就不要开会苦的药嘛……你不是神医吗?」他怎麽还记得这事呢?澹台茴香心虚的眨了眨眼,无辜水眸看著振笔疾书的男子,撒娇般道出抗议的话语。
好笑而宠溺的看了无理取闹的人儿一眼,摇了摇头。
「我不是说过好几次了吗?良药苦口。」嘴上虽然这麽回答著,却把写到一半的几行字划掉,改成几副味道比较温和顺口的药。
「这方子等你病好了再用,现在先服了这帖药吧。」把写好的方子放在桌上,文风扬端起了方才煎好的怯寒药走到床前。
「可以不要吗?」澹台茴香闻言不禁小脸一垮,皱起纤细的眉,抗拒的说道。
「不可以。」他将药放在床沿,扶起她虚弱无力的身子,再拉过一个软垫让她半靠坐著,淡然好听的嗓音坚定回答。
「不吃药病也会好的嘛……」嫌恶的看著那碗还冒著热气、黑乎乎的药汁,虽然不抱什麽希望,但还是抬睫看向那双温润如玉的黑眸,眼中充满期盼。
「吃药才好的快,乖,我喂你。」眸中透出几丝宠溺,却丝毫不为所动的坚持著。他可以答应她任何任x要求,唯有这事,他是绝对不会让步……不管是做为医者、还是因为私人情感。
深知在这事上他是不会妥协的,澹台茴香只好认命的乖乖张开小嘴。
舀起碗中的药汁,轻轻吹凉送入她口中,他不厌其烦的耐心重覆这个动作,直到她将整碗药喝的一乾二净。
看著那张千百个不情愿的小脸,文风扬不禁微微一哂。起身将空药碗放回桌上,端起一只j致茶盏递到她面前,柔声说道。
「好了,喝了这杯蜂蜜水就不苦了。」
他处处为她著想的温柔体贴,令她心底忽然感到一阵凄楚。自从父亲去世、澹台蓟变了个人之後,她就再也没有能够让她感到安心、让她依靠的人……而在文风扬面前,她感受不到任何压力,可以恣意的、如同孩子般的撒娇。
真的好轻松、好舒服……
就著他手啜著那甘甜的y体,她无法克制心底那股强烈的酸楚涌上,化为晶莹泪珠一颗一颗滚落脸颊、滴进杯中。
amp;lt;待续 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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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文风扬是超级好男人!!! amp;gt;////// amp;lt;
让人写起来超愉快的~~~大概是因为职业的关系,所以很会照顾人呀啊!!
虽然我们两个都很喜欢他......不过!
我:「我可以把风扬哥哥扶正吗?」
弦:「那样的话,这篇故事就没了耶?」
所以......好人似乎只有当p灰的命t^t
by歆
☆、章肆─不堪回首月明中之二
「茴香?」愕然的看著她突然流下泪来,文风扬不禁感到无措,那药真的苦到让她难以忍受麽?他连忙放下茶盏,从怀中掏出手巾,轻柔的拭去小脸上的泪水,却没想,越拭越多……
「呜呜……呜……」澹台茴香忍不住呜咽出声,泪水一发不可收拾的落著,彷佛y霾天里压抑酝酿了太久的雨云,一旦宣泄便是连绵不绝的大雨。
为什麽,她爱的却不是他?即使跟他在一起有多麽开心,却依然管不住自己的心绪飘向那个冷情孤傲的男人,思著、想著、念著……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好恨。
「不要……不要对我这麽好……」他对她越好,她就越恨自己!
她的泪水与哽咽低喃让他心底一阵抽痛,忍不住将那单薄的、如同雨中飘萍的泪人儿揽进怀中。
「可你让我,怎能不对你好?」他轻柔的拥著她,感受到纤弱身子无法停止的颤抖。低低一叹,声音中有著无限牵挂与眷恋。
「风扬哥哥……我好累……」她无力的将小脸埋入那个温暖怀抱里,满腹心酸委屈却说不出口,只能嘤嘤的低泣、重复呢喃著。
「真的好累、好累……好累……」
「累的话,就睡吧。」文风扬当然知道她说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疲累,但思及她还在病中,於是低低柔柔的哄著。
虽然不明白她所指何事,但那打从灵魂深处逸出的哀哀求救,却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睡起来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大掌温柔的抚著那一头光滑如丝缎的黑发,一手搂著纤弱的腰,下颚轻靠在秀发上,形成一种极具保护意味的姿态。
他好听的声音柔柔缓缓,让她的情绪不由自主的平复下来;小脸贴在他x前感觉到强而有力的心搏,是如此的让人心安。澹台茴香不禁有些昏昏沉沉,水眸半掩著、泪依然无声无息的流著,红唇模糊的呢喃。
「嗯……那你要陪著我……不许走……」
「好,我不走。」
肯定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得到他的许诺,她心底一松,阖上双眸便沉沉的昏睡过去。
低头看向怀中睡熟的人儿,文风扬不禁微微一笑,看来他在药里多加了一味安眠成分是对的。轻轻拭去雪颊上的泪痕,他小心翼翼的将怀中香软娇躯放平回床上。
眸光瞥到还放在床边的茶盏,他起身想将茶盏拿回桌上,却发现一只小手紧紧揪著他的衣袖,不肯放开,似乎深怕他会偷偷的离去。
怕会惊醒她,他只得坐回床边,大掌轻覆住那只纤手。
长指撩起一绺卷曲的美丽黑发,放至唇边深情的吻著。唇角含著一丝温笑,凝睇著她的深邃黑眸中,却透著难以言喻的隐痛。
香香……无声的唤了一声,那是小时後亲腻的称呼,只是他却再也没有这样唤过她。
「我当初真的……不该离开你。」
一片宁静中,懊悔的、沉痛的嗓音低低回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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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细细密密的撒著,照s在房内的两人身上。
有些刺眼,她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眸,看著陌生的床帐顶……这似乎不是她的房间。
好半晌才回过神,微微坐起身来,满足的一声轻叹。虽然脑中仍有些飘忽,但一夜无梦,她觉得全身都轻松起来,很久没有睡得这麽舒服了!
明澈黑眸眨了眨,视线落在倚在床柱边的那抹白影上,那个清逸出尘的男子闭目睡著,隽雅宁静的容色下隐隐藏著倦意,像午後阳光下的y影、淡然却无法忽视。
她看了看摆在床边的水盆和几条浸湿的丝巾,心底了然,他肯定是彻夜未眠的照顾著她。
不管是当年那个少年、还是如今这个男子,都是这样细腻耐心的宠著她、守著她、照顾著她。而如今才发现,只有看著她时,那双黑眸中才会闪现的灿亮光芒代表什麽意思,但是……却已迟了!
这点她明白、他也明白。
「但为什麽……」心底有著深深的感动和愧疚,纤手轻轻的、不舍的抚上那张隽雅的容颜,红唇逸出哀伤的呢喃。「你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我不值、不值的……」
他睡得很浅,在那双细致的小手触到脸上时,就已经醒了过来。
「值不值得由我决定。」睁开温暖的黑眸,文风扬淡淡的回答,声音清浅澄澈的就像山中流泄的淙淙小溪。大掌反握住小手,有些微凉,长指习惯x的搭上皓腕,凝神感受那微微的脉动,好半晌扬起一抹安心的浅笑。
「恢复的很不错,再服一两帖药就会完全好了。」他审视著眼前人儿的脸色,一边说道,「以後不许再穿这麽单薄,半夜在外面跑来跑去。还有不许挑嘴、不许熬夜超过亥时,就算我走了以後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澹台茴香怔怔的看著那双令人不由自主感到平静的黑眸,听著那道好听嗓音殷切的叮咛,实际内容到底是什麽她完全没听进去。
眼前的男人就像一束冬阳,暖暖的、柔柔的、缓缓的,一点一滴扫除整个冬季的y霾……有他在身边,彷佛一道光照亮了她晦涩的生命,让她不禁眷恋起那片明亮。
正恍惚间,他最後一句话却让她猛然惊醒。
「你……你什麽时候要走?」她睁大妩媚的黑眸,有些惊慌的问道。她竟忘了这点,忘了他是个居无定所的人!
「等你把身子养好之後……」那时她就不再需要他了吧?他淡笑,眸中有些隐藏不住的落寞,却又不想让眼前人儿发现,於是起身回避的说道。「我去帮你煎药,你再休息一会吧。」
她小口微张却说不出话,看著那抹萦绕淡淡悲伤的背影离去,心底猛然一紧,彷佛那道希望的光芒正渐渐熄灭。小手按住x口,惊惧的、恐慌的,她真的不想再心痛了!不想、不想、不想……
等到澹台茴香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光著脚奔下床榻,双手紧紧揪住他的衣袖,试图阻止那道身影离去。
文风扬惊诧的回头,看著那双纤细无比的小手抓著他的袖子,竟用力到指节泛白。
「别走……」她怔愣自己行为的同时,唇中自动逸出一句心底深藏著的话。两字一出口,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彷佛禁锢著身心的铁鍊忽然一轻。
抬睫对上那双温润如玉的黑眸,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是那麽的单薄凄绝,带著想将一切抛开的渴盼,淹没在他一向平静,此刻却翻起惊涛骇浪的眸海中,那是不敢置信、是怜惜、是心疼……
然後她再没有一丝迟疑的阖眼,听著自己的声音一字一字、认真的说著。
「或者,带我走。」
amp;lt;待续 amp;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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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了!我自己完全被最後那句台词雷到......整个就是海角x号改编版嘛(抖笑)
可我觉得这句话最能表现茴香当时的心情了...哈(继续抖)
而且这段难写死了!我写得都快哭了!才总算是写出来了......orz
不知道有没完整传达出女主角痛苦徬徨的心情呢!?
话说回来~抽奖奖品的害羞月亮好可爱唷 amp;gt;////// amp;lt;
不知有没有大大愿意割爱呢~(扭)
by歆
☆、章肆─不堪回首月明中之三
清浅的白,在夜色中悄然无声的飘著,点点落到地上,然後与那层反s著银光的积雪融合。今年的春雪下的特别晚,此地偏北,有著南海所看不到的美景。
这里是华夏都城的郊外,在一片银妆素里的世界里,一抹黑点显得格外突兀。
那是个一身黑裳的男子,一头浓如泼墨的黑长发在身後飘盪著,随著夜风的频率起舞。那双美丽的眼眸,倒映著远处华丽的屋宇,凝结成冷冷清清、宛如冰晶的透蓝。
身边摆著一张小几,上头搁著一壶夜明石盛装的酒,男子修长的手指间端著玉石酒盏,正慢条斯理的啜饮著佳酿。
他优雅的姿态,在雪地里勾勒出一幅绝美而诡异的画面。
澹台蓟唇边噙著一缕若有似无的淡笑,虽已饮了半壶温酒,却毫无醉意──这是他长年的习惯,执行任务前先饮一壶,目标的祭酒。
眼前不其然的浮现出一抹嫋娜的身影,那一袭紫色的如水湘裙、那一头柔顺的丰润秀发,那张j致绝美的小脸上,一双墨黑眼眸波光潋滟,红艳艳的唇还会含著巧笑……才离开几天,他竟然开始想念她了!
呵,香儿,你果然是朵摄人心魂的毒花……唇边笑意深沉的有些复杂,他微阖凤目,长指轻轻摇晃著酒盏。
心绪有些浮动,他,恨她麽?十年来的答案是肯定的,他不只恨她,还恨澹台家的每个人,恨得深入血脉肌理、恨得深入骨髓魂魄。可恨,会让人时不时的想起那人、想起时还不由自主的会心一笑吗?
他有些搞不懂自己的心了。
「主上。」身後一把低沉的嗓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何事?」澹台蓟淡然的问道,眉头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身後人是暗夜数一数二的高手,也是他最得力的部下之一,明知道他这时候最忌讳被打扰──难道是出了什麽要紧事?
「听涛山庄传来的消息,有关家主大人。」单膝跪在他身後的黑衣人面无表情的说著,暗夜是澹台家的附属,自然由家主澹台茴香掌管,然而对於他们这些过著噬血生活的杀手而言,真正打从心底尊崇的,还是实力莫测的澹台蓟,唯有他才有资格被奉为至高无上的主子!
因此有关澹台茴香的事,黑衣杀手并不觉得有何要紧,只是主上早就交代过,家主的消息必须一秒都不得耽误的回报给他。
「说。」意料之外的回答让他有些惊奇。听涛山庄的保护措施是他亲手安排,即使说安全堪比皇g也不夸张,因此他并不担心她的安危……那麽,她,会有什麽事?
「家主大人将在三日後成婚。」
身後人不咸不淡的话语,响在他耳中却宛如三月天午後、那凭空炸起的巨雷,落在心底惊起一阵排空大浪。
「她──三日後什麽!?」这讯息实在是太过震撼,让他不由得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澹台蓟猛然转过身,瞪著那带来消息的人影,几乎是怒吼的厉声问道。
黑衣人惊讶的看著自己崇敬的主子,那一向波澜不惊、唇边总勾著一抹若有似无微笑的美丽容颜,此刻竟然布满了y沉,蓝眸中彷佛隐隐闪著雷电,那是风雨欲来前的极度压抑……
「家主大人……将在三日後成婚。」他心底一震,有些迟疑的重复了一遍。
话竟的瞬间,他就感到一阵让人心惧魂颤的暴虐之气,猛然掀起如狂风巨浪,那种无法抑止的狂怒、掺杂著茫然却强烈的痛楚,彷佛被亲信之人伤了致命软勒处的野兽,濒死之际充满戾气的咆啸──这是他首次见到主上如此情绪失控。
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恐怖气势中,隐隐夹带了几丝血腥味,他这才惊觉眼前男子右手已是鲜血淋漓,玉石酒杯被硬生生捏成了几千个碎片,豔丽的红从紧握的拳中滴滴落下,在雪地上开出一片绚烂红花……
而那个身处风暴中心的男子却恍若未察,在暴怒中失去理智的美丽蓝眸死死的钉住南方,心底怒不可遏的盘旋著一行字,无法分辨是出於恨意还是爱意。
──那女人,正在试图逃离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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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致声歉,前两天身体总不舒服,上完课回房就瘫了。其实我跟茴香一样体虚气血不足,虽然说起来挺好笑,不过不是开玩笑的orz
忽然发现自己养成了习惯,只有在深夜室友睡下、关了大灯的时候才写的出东西......真是让人苦恼啊!
这段不好写,相比起女主角,我更不擅长铺陈男主角的内心世界。大概是因为不太理解异x的想法吧!不过总还是要写的,不然没人可以明白蓟儿的心情呢!
感谢各位在没更文期间的点阅、投票和礼物~斧头和板砖真是充满了威吓啊(笑)
by歆
☆、章肆─不堪回首月明中之四
绝艳惊世的美人斜倚在软榻上,纤长手指卷弄著自己鬓边垂下的一绺黑发,一袭淡紫湘裙长长的下摆散落,袅袅铺地宛如烟雨迷蒙的初春湖水,姿态妩媚优雅的叫人离不开视线。
美中不足的是,美人脸上却是带著几丝不耐、些许无奈。
面前是成批忙碌的侍女,一小群正围在那套层层叠叠、华丽夺目的衣裳边做最後修改,繁复华贵的金线刺绣、茜红与玄黑为主的基调色彩──那是她的嫁裳。
而另一群女孩则凑在长案前,对著案上琳琅满目、散发出一圈圈炫目光辉的珍宝饰品,叽叽喳喳的品论著,不时的拿起一件在她身上比画。
「小姐,我看您还是戴这串珍珠项鍊吧?啊,不过这条红玉髓也很衬您啊!」其中最起劲的,莫过於她的贴身侍女,她正乐此不疲的在那堆珍宝里挑选著。
看著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澹台茴香微微叹了口气,纤长的眼睫低垂著掩住凤目,一付兴致缺缺的模样。
「小姐,明儿就是您的婚礼了,您怎麽一脸不开心?」正兴高采烈的拿起一只嵌满碎红宝、仿制成盛开牡丹的簪子,暖雪忽然发现自家大小姐与四周气氛格格不入的神情,不禁大奇。
「我不早说了,一切从简吗?」抬起长睫,没好气的瞪了眼前一脸无辜的侍女一眼,这所谓的婚礼,还不都是她给折腾出来的?
她日前对文风扬脱口而出,「带我走。」这话虽然并不是随便说说,但也没打算要搞出这麽大动静啊?她不过是舍不得离开他身边,想跟随著他,就像卑微的小花仰慕太阳的温暖一般。
谁知道这丫头一听,就不依不饶的吵起来,从澹台家的颜面到小姐的名声再到她自身的坚持,说了整整一个时辰连口茶都没喝,总之一句话──如果不是明媒正娶休想把她家大小姐带走!
最後在她涕泪交织的哭诉当中,从小与她情同姊妹的澹台茴香终於投降──不就是结婚麽?一个仪式罢了!而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听到这消息时,俊颜上哭笑不得的神情还让她在心底偷笑了一阵,可现在……她笑不出来了。
原以为只要弄条头巾来,拜拜天地就可以交差了,可她却忘了自己身为澹台家主、南海领主,出嫁场面怎麽可能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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